病受不弱之容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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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确实背上生疼,只得“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被容烜抱着,但他的闷闷很快就被府里喜气洋洋的氛围一扫而空!
管家容实听闻小公子醒了,想着往年就属小公子最爱热闹,召集府里的人一块儿到院子里放炮仗、守岁过年关,还嘱咐厨房赶包了饺子。
两位公子感情极好,容澜身体弱又众所周知,是以容烜抱着容澜出现在大伙儿面前的时候,谁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妥。
容烜默默注视容澜裹在厚厚狐裘下那一张清瘦的小脸,那脸上是让他心疼不已的苍白,更是令他心动不已的神采。
“小澜,你以后多笑笑,大哥喜欢看你这样笑。”
院里炮竹声很响,容澜似乎没听见容烜的低语,兴奋地抬头扯他衣角:“哥,我也想放!”
容烜宠溺笑答:“早给你备好了。就等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炮竹声里容烜没说完,只抱着容澜来到院子当中,他拿过一根香烛,问容澜:“你要自己放,还是大哥帮你?”
容澜其实很想自己放一串炮仗,给他目前堪称悲催的处境去去晦气!可他醒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特别累,那香烛恐怕他拿不住,于是讨好地笑着看向容烜:“大哥帮我放吧,我害怕。”
容烜闻言抱着容澜后退几步,将那香烛自手中抛出,不偏不倚正正好点燃炮竹上细幼的炮捻。
“小澜,明年大哥带你……”
他燃了炮竹与容澜说话,一低头话顿在嘴边,怀里不知何时容澜已然闭上眼,安静得好似从不曾醒来。
“小澜?!小澜!”
容澜前一刻还能勉强笑语,此刻却忽然累得连眼也睁不开,感觉有人不断晃动他的身体,他闭着眼用仅存的力气喃喃道:“哥,我困…我先睡一会儿…”
得了容澜回应,容烜心中稍安,把容澜又抱紧几分,转身往屋子里走:“小澜,你会好起来的,大哥保证!你会和以前一样健康……”
皇宫里,墨玄递上一封信:“主子,这是容申派影子送来的请罪书。”
重翼打开,扫过信的内容,又将信递回:“去查,查明真假再来报。”
“是。”墨玄领命离开,借着月光看了信的内容,不由吃惊!
容申此刻正在反京路上的一间客栈,他看向桌前多年来在府中吃斋念佛不问俗世的二夫人,良久出声:“王妃,年关已过,您早点休息。”
“别叫我王妃!!”被叫王妃的女人猛然起身,“你若还当我是王妃,就不会为大周的皇帝卖命这么多年!”
容申皱眉:“二十年了,王妃如要复国,何以如今才有所行动?”
乌梓云冷笑:“复国?呵呵!我吃斋念佛二十年就是觉得愧对你们容家!可我把儿子给你养,你竟将他养得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念念不忘,求生求死!我不天真,复国一事我一届女流从不奢望,我就是要大周皇帝的命而已。”
容申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梓云,你若早告诉我真相,我…”
乌梓云转身,打断他的话:“我以为你险些将他打死,是早就知道真相了!”
容申追上前:“正因不知,我才会那样教训自己的儿子。”
乌梓云挑眉,眉眼神色间是容申痴痴爱着的张扬与明艳:“是吗?你若当他是你的儿子,何以多年来不肯好好教导,任由他放纵?!”
“那是…”容申语塞,那是一种他也无法说清的情感,他一方面希望容澜出人头地,一方面却又害怕容澜太过优秀会令那些想要复国的旧人蠢蠢欲动,让容澜卷入纷争。
“怎么,说不出了吗?”乌梓云将一枚令牌递给容申:“既然他拼了命也要维护重翼,我这个做娘的自打他出生从没为他做过什么,这一次就让他如愿吧。”
☆、第13章 千秋大业(一)
原本苗南王室旧族十分隐蔽,就算那些刺客暴露、而皇帝又早对容家有所怀疑,也绝不会留下任何可供查考的蛛丝马迹。
可偏偏容烜派了影子去打探容澜的消息,两桩事凑在一起,恰好将皇帝遇刺的幕后主使引向容家。
容府里,容烜跪在刚刚回京的容申面前:“父亲,儿子私自动用影子,请父亲责罚!”容烜并不知晓上辈人的恩怨,但将皇帝遇刺的祸端引给容家,这个□□烦确实是他惹出,他不是惧怕承担之人。
容申手执家鞭,面上震怒,心中却更多无奈,如果不是他以容家经营上百年的影子作为交换,此时烜儿早已被压入天牢,还能在这里向他下跪请罚吗?
“为父早就告诫过你,如非特殊万不可随意调查圣驾,你所犯罪过将容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愧对先祖!今日罚你二十鞭!家法后去祠堂给我跪上三天三夜,好好反省!”
“是,父亲!”容烜挺直后背,那一句“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已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远非他能承担。
啪——!啪——!比起上次夜闯皇宫,这一次,容申没有手下留情,却也没用十成功力。百年基业毁了固然可惜,但容家更不能绝后。
刚打了两鞭,突然一个人影冲来,容申猝不及防,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
啪——!
容申手中家鞭急速收回,容烜下意识扭头去看,两人齐声惊呼。
“小澜!”
容澜呲牙咧嘴捂着胳膊,抬眼望向容申:“爹,你打我吧!我替大哥受家法!”不等容申反应,又补充道:“儿子不禁打,剩下的鞭子能不能分成几次来受?这样算多几次家法!”
“你——”容申甩袖:“你简直胡闹!”
“小澜,给大哥看看!你伤得要不要紧?!”容烜慌忙撩开容澜见了血的衣袖,满目都是疼惜。
容澜浑不在意,“我没事!”伸胳膊扯上容申手里的鞭子,目光殷切:“爹!你将剩下的鞭数都记在儿子头上吧!每日打一鞭,算作一次家法!儿子的身体受得住!”
一向见罚就躲的人这一次居然这么积极求着替哥哥挨打,容申心情复杂地望着容澜,若早知小澜是南王遗孤,他必不会……他叹口气,沉声喝道:“如今没有皇上的令,我就算是你亲王老子,也没资格罚你!烜儿,抱小澜回房,家法一事到此为止!”
容申话音刚落,容烜已然抱起容澜大步走出前厅。
“去请王太医!”
他吩咐管家,然后低头看向容澜,目光深情又自责:“小澜,是大哥连累你受伤。大哥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答应大哥,以后都不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容澜被容烜的那种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满心不忍和愧疚,偏过头,低低道:“哦,我尽量……”
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受家法可以攒卡过关,免了那个什么拥吻,他根本不会抢着为一个游戏人物挨鞭子,哪怕这个人对他再好。
想到这里,容澜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他心安理得接受一个游戏亲人的呵护,时不时防备这人耽误他通关、影响他回到现实。他克制、理智、又岌岌营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可……回去之后呢?
他恐怕这辈子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哥哥疼他、爱他,就连总是格外严厉,但其实外钢内软、打了他又默默守在屋外的游戏爹也不会有。
在那个冰冷的城市里,他顶着容氏集团私生子的头衔孤身奋斗,他从没得到过容家人的任何帮助,可他的努力永远也抵不过一句“听说暴风游戏公司的总裁姓容,容楚泰的‘容’”。
不!容澜在心中摇头,就算那个世界再如何冰冷残酷,那也是真实的世界。他之所以强烈反对这个游戏的开发,并不是因为这个游戏的题材敏感,而是因为这种沉浸式的游戏模式太过危险。就连他这样十分节制的人,如今都免不了心生这样的想法,如果这类游戏大规模推广,后果不堪设想!
但目前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是这个游戏似乎并不像他原先设想的那样简单。
除了游戏模式危险外,恐怕这游戏的技术手段还动用了类似时空门的违禁科技。
这几日养病,他闲来看书打发时间,惊异的发现这个游戏世界里的书籍对历史的记载完整而又详实,却丝毫不与他所知的现实世界的历史重合或相似,这绝非一个游戏设计团队所能完成,甚至可以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凭空将那些史书捏造出来。
最关键的是,就算为了游戏的真实感,也根本没有必要在史书这种细节上做如此大费周折的文章,照办现实才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事实上,诸如史书此类的完美细节还有很多。
能够做到这样的极致,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个游戏世界是利用了其他时空中真实存在的世界构建游戏空间。
而以目前他的体验来看,这里原先就存在着另一个“他”,这里错综复杂的社会结构、各类人物的行为活动,自他到来后一直井井有条、合情合理、从没出现过任何异常或崩溃。
这就更加可怕了。
如果他推测的不错,他应该正在以游戏的方式真真实实地改变着与游戏相连的另一个“他”存在的时空,又以游戏的方式获得那个时空的反馈。这里的人或许不在这里真实存在,却在其他地方真实存在着。
这种游戏方式已经不是单纯的“危险”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真的需要尽快回到现实。
而且他的身体也……
“小澜?!小澜?!”
容澜正想着心事,忽然感觉有人在叫他,他睁眼看向声音的来源,竟都不知自己是何时闭上的眼,“大哥……”他刚一出声,发觉身体不大听使唤,又悻悻闭嘴,只望向容烜,等待容烜接下来的话。
容烜却是脸色煞白回望着他,一言不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侧王褚风拔出□□容澜指缝的银针,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万幸。
“嘶!好疼!”容澜这才后知后觉的抽手,十指连心,此刻他的十根手指疼得像要把他的心撕碎一样。
容烜捧住容澜的手,为他擦药,从始至终一直沉默。
床前,容申向王褚风行大礼:“王太医妙手回春,救活小儿,您的大恩容申铭记于心!来日自当重谢!”
王褚风摆手:“不敢,不敢,王某也是奉皇命行事!若救不回容小公子,王某这条老命也算是交待了。”
容澜听他二人对话,抬眼问容烜:“哥,我方才怎么了?”
容烜为容澜擦药的手一僵,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脸:“没事儿,你就是睡了一小下。”
容澜轻“哦”一声,觉得手上的钻心痛感也不能抵住他想要睡觉的疲惫,缓缓闭眼:“那我再睡一会儿……”
容烜轻轻抚弄容澜额前几缕碎发,别到他的耳后,低声应答:“恩,别睡的太沉。”
“叮!恭喜玩家,受家法一次!”
睡梦中,容澜意料之内地收到了系统君的又一次恭喜,可他没有多高兴,也没什么兴趣和系统君聊天抱怨他最近过得有多糟心。
他背上已经有两道伤,现在胳膊上又多一道,十根手指还莫名其妙被扎。
唯一让他身体好受一些的就是,自从看见张喜被杀他吐了一口血之后,心口那股隐隐作疼的感觉消失不见了。他又能在饱受折磨当中,睡得还算安稳。
容澜这一觉昏昏沉沉,睡了好些天,一直睡到正月十五,上元节的清晨。
他睁眼,觉得身体着实轻松不少,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在屋子里遛圈,活动筋骨,许久也不见人来,心下奇怪,于是,又披了外衣往前厅走。
远远地,就听见有公公在宣旨,那圣旨已经读完,他只听到最后两个字。
“……,钦此!”
张德将圣旨交到容申手中,一抬眼瞧见容澜立在众人身后,不由眉开眼笑:“容大人,咱家这厢恭喜大人高升!”
容澜眨眼,实在不知这喜从何来,张口随意回道:“呃…同喜!同喜!”
“咱家可没有容大人的才学,同喜更不敢当。”张德笑着一甩拂尘,扭身离去。
这接下来的故事进展,就完全不在容澜的预料之内了。
第一幕。
管家容实晌午抱了一打子画册来寻他:“小公子,门外那些说亲的,老爷交待都由您自个儿决定。这是各家姑娘的画像,您看看。”
第二幕。
不到晚膳,从营中述职回府的容烜冲进他的屋子,一把夺过他正端赏的一美女画像,语气颇有点急躁:“小澜,那个,王太医说你恢复得不错,今日上元节,大哥带你去看花灯吧!花灯好看!”
第三幕。
“诶!诶!那位就是新晋的户部尚书,容大人!果然一表人才!”
“在哪?在哪?我看看!我看看!”
他花灯没看两眼,便被无数大周格外开放的女子追了整条街。
但要说最不在容澜预料之内的,当属这第四幕。
他与容烜躲进一条偏僻巷子,忽然一个人影闪出将他带走:“容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他还没反应,就已然落在了京城最高的一座楼阁之上。
重翼一身便服,眼含笑意望向他:“那些姑娘,你瞧中哪家的了?”
“……”他回想,刚要说田侍郎的小女儿田甜甜甚和他口味。
就见重翼俯身凑近他的脸:“既然你都没瞧上,那便依照承诺安心为朕打理江山,朕不会让你吃亏的!”
“慢着!我看上田……唔——!”
他怔眼,高阁外明月姣姣,中元节的七彩烟火霎时开满一空。
“叮!恭喜玩家成功完成剧情任务02,获得主角攻深情的拥吻!”
他在心中咆哮!谁刚说不会让他吃亏的?!
这亏——他吃大发了!!
☆、第14章 千秋大业(二)
容澜一步登天官居二品户部尚书,容烜日日去军营前送他往尚书阁,出军营后接他同回容府。皇帝遇刺那档子事儿就像翻片儿一样过去了。
容烜几次问容申,最终都没有问出结果。
出了正月,老爷子辞官的奏折早已获批,便重新带着二夫人启程往南疆故里,打算就此颐养天年,再不问世事。
先前,容澜被传做了皇帝男宠的时候,容申没脸待在京城,辞官回南疆,结果紧接着皇帝遇刺,他才又折回来。其实,他一进京,并不是先回的容府,而是秘密去了趟皇宫,负荆请罪。
“皇上,小人欺君罔上、藏匿朝廷钦犯,其罪当诛!只求皇上放过小人的两个儿子,还有小人最爱的女人。梓云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滔天大祸!如今澜儿因她之错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她已是追悔莫及!这是南王死前交给她的令牌,凭此令可调动隐匿大周各处的苗南旧族,澜儿是小人与梓云的孩子,并非南王遗腹之子,苗南本就再无复国之望,这令牌实也无用!今日交给皇上,还望皇上明察!宽宏!”
除了南王令牌,容申一并将容家影子交出,才求得重翼法外开恩,将皇帝遇刺压成悬案。
皇宫内,多日消失的墨玄再次出现:“主子,属下已查明,当年有‘苗南战王’之称的容申肯携重兵效忠先帝,就是为了保全心爱的女人,曾经的南王王妃,乌梓云。他娶了乌梓云后,两人曾有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时光。但据当年容府里知晓真相的旧仆所讲,乌梓云的孩子未有足月就出世了,是以属下觉得,容家小公子的身份还有待确认。秘传,苗南王室自出生,身上便会有一个特殊的印记,在锁骨左下三寸,碰到人血会显现一只金蝉,先帝当年确认南王尸首也是凭借此法。”
重翼闻言若有所思:“金蝉浴血?”
自打容澜在淇县的政绩在京城传开,早就有人预言他定会进掌管天下土地钱银的户部任职。可谁也没想到,徐老丞相竟力荐他一个刚刚二十、至今只一件功绩的年轻人任户部之首。
说容澜一步登天,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且不说户部原来的尚书,程何,熬了十三年才坐上这个位置,如今官不满一载就又悲惨地降回了侍郎,单说同往淇县赈灾的其他官员,人家本就担着官品的也没一个升到二品,他这般官位凭空、拔地而起,真乃大周开朝头一遭!
被人眼红、使绊子,那简直就是用脚趾都能想到的事儿。
俗语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那些牟足了劲儿想要容澜这新官烧不起火来的官员,直到过了正月也是一个都没得了痛快。
要问容澜有什么秘诀?
往尚书阁里头,那个正趴在自己官位上、目中无人、呼呼大睡的身影看一看,便能知晓。就一个字——懒!
容澜压根儿就没想放火。
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但凡和钱沾边儿的,他都得管,那就是国务院副总理干得差事,若真做起来,忙成三头六臂也未见得就能做好。
容澜整日只想着赶紧回到现实,对这种升官发财的故事走向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懒得过问自己手底下近百号儿下属成日里都在忙些什么。
他自到任第一天,就笑眯眯将官印送上了程何的桌案,然后美其名曰要跟前辈兼长辈学习如何理政,实则整日蒙头大睡。
他身上的几处伤如今都在结痂,浑身痛痒难耐,每每忍不住想挠却又不能挠的时候,他就会在心中后悔一遍,不该去淇县!
此刻,他迷迷蒙蒙睡醒了一觉,抬眼瞅瞅天色,又低头继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决定照旧睡到容烜来接他回家的时候。
容澜这一懒起来,几乎懒到骨头里,甚至都懒得再动脑筋,去想怎样受了最后一次家法换到免关卡。
但其实,他还是稍稍动了一下脑筋得,只是新任务在他眼里着实没什么挑战性,他觉着与其挨打受罪,还不如养好身体老老实实完成。
可他没想到,这完成任务的机会,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他除了睡觉什么也没做,就自动送上门儿来。
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容澜睡得正香,尚书阁里突然迎来一道圣训。
“传,皇上口谕:户部尚书容澜述职期间懈怠官职、公然睡觉,朕念你初犯,不予重罚,责令即日起禁闭一月,面壁思过!钦此!”
张德尖细的嗓音响遍整个尚书阁,随后拂尘一甩,容澜便被几名小公公迎走了。
众人皆叹,新任户部尚书终是惹怒圣颜,若不是皇帝仁德,哪能只是禁闭这么轻责。
容澜被人带上马车一路不知要往哪里面壁,但对于重翼关他禁闭这个责罚,他心里很是满意,至少不用每日无所事事,还非得到尚书阁去点卯。
京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