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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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见到她哭。
　　告别父母的时候，小樱没哭。
　　失去光明的时候，小樱没哭。
　　失去身体控制的时候，小樱也没哭。
　　可是现在……
　　小樱哭了。
　　因为与昔日同伴的相见。
　　“好，我们回去，小樱，好了……”
　　她只能麻木的说，然后默默的摘下了她的助听器，她宁愿她的世界是无声的，只为此时此刻小樱不会如此痛苦。
　　“……救救我……香磷……他们看到我了……呜呜……怎么办……他们看到我……”
　　嘶吼而疯狂，歇斯底里。慌乱再一度的涌上来，在面对香磷的时候。紧缩的瞳孔，那写满了恐惧。
　　“……我想死！”
　　突然间说出来的话，香磷在听到的一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然后泪腺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开始工作起来。
　　小樱，想死。
　　在最后的时间里，她想死……
　　然后小樱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一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突兀的迸发出来了希望。像是光一样。她激动起来，扯出笑，充满希望的，小心翼翼的，紧张的，急切的……
　　“香磷杀了我吧，我想死，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求你了，杀了我吧……”
　　那是不知所措的，那是垂死挣扎的，那是被逼迫之下的……
　　这一次，香磷的心脏不是疼了，是痛。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她最害怕有那么一天，小樱承受不住了这样的痛苦，最害怕有那么一天，小樱会这样的说出来，对着自己说，也最害怕有那么一天，小樱想要彻底的结束。
　　不要，小樱。才这么短的时间，才这样少的日子！
　　不要，小樱，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的愚蠢，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想要伤害过木叶的。
　　不要，小樱，求你了，不要用这种方式对我。
　　我已经忍耐了，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最后的最后，让我送你走，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嘘~小樱，梦而已。”
　　她说，一下下抚着她的背，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可是声音无法传达。香磷在哭，泪腺还执着的工作着，自己的心痛的像是在碾压。
　　“梦，小樱，不记得么，只是梦，你说你在这里睡一觉，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现在鸣人在火影办公室，佐助他一天前接了任务出村了，只是梦而已……”
　　她说，视线里写满了祈求，祈求小樱，祈求两个少年。
　　那是佐助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的最真挚的眼神。
　　只是祈求而已。
　　“……梦而已……小樱……”
　　声音传递进来，却无法安抚那颗惶恐畏惧的心。
　　“呜呜……好可怕……他们看到我了……香磷……怎么办……杀了我吧……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呜呜……谁也不想……”
　　“……梦而已。”她说，拦腰抱起了轻的不行的人。
　　小樱是哭着睡着的，梦中的小樱，还在哭泣。香磷一次一次擦去她泪，可是那泪却怎么都流不完，怎么都擦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火影没有完结之前写的，所以和原著不符合。别介意

　　☆、第　8　章

　　放肆的代价是整整两天的昏睡。香磷看着床上快没有呼吸的人，急急忙忙的把被闲置已久的五代叫过来，那样子像是要死了一样，直到五代说出了原因。
　　——疲劳过度。小樱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五代这样回答，欲言又止的看着像是刚刚捡回一命的香磷，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这个略微封闭的房子。
　　小樱醒来的时候，香磷是确确实实的哭了。
　　“……怎么了……”
　　——我怕你就这么睡去，再也不醒来了。
　　“……抱歉……约定了，我会在最后的时候认真地跟你道别……”
　　——约定了，失约了我就恨你一辈子。
　　香磷不会恨她一辈子的，哪怕小樱真的失约了。她也不会记恨。她只是会在内心多了一个洞，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来弥补的洞而已。
　　小樱开始昏迷了。从最开始的一天清醒过来一次，到三天清醒过来一次，到一个星期一次。
　　香磷不知道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大概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握着小樱的手，没有离开过半步吧。她害怕，害怕小樱新过来的时候她不知道。
　　上一次小樱醒来的时候是八天前，只清醒了一个小时而已，然后又昏昏的睡过去。她像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等着她醒来的人。
　　鸣人会来，在深夜的时候来到这个逼仄的房子，没有光的房子，放上一束樱花，然后看着香磷紧紧握着小樱的手，不安稳的睡眠，痛苦而悲伤。
　　佐助有的时候也会来，沉默的靠在门边，沉默的看着她们。不说一个字，只是默默的守在那里。
　　除了痛苦，有的就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鸣人，佐助，还有香磷。
　　纲手不想再看着她们痛苦了，小樱也是，香磷也是。给她们一个解脱，给自己一个解脱。
　　——你的血液已经测试出来了，你的血液对小樱有帮助，但是小樱受到的伤害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现在我能想到的方法是把你的造血器官和血液跟小樱交换，加上查克拉刺激，可以让小樱的细胞进行重生。是真真正正的重生，不是分裂。
　　——那赶快进行手术呀！
　　——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成功你们都活下来，小樱也会恢复健康，失败，你们都死。
　　死。
　　这个香磷不陌生。她太熟悉这个字了，从小到大，四处都是战斗，四处都是死亡。她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亲眼见到自己的家被大火湮灭，燃烧殆尽，喊杀声，鲜血，多的让她麻木。
　　而这一次。
　　苍白干瘦的脸。女人闭着的眼睛，像是在做一个好梦。
　　小樱，我该怎么办……要是失败，你就算连这样都不会有了。
　　……小樱，怎么办……
　　小樱不会告诉她怎办，小樱已经放弃了。放弃生命，放弃活着的机会。她知道这样是残忍的，最后的最后爱上不该爱的人，留下的是两个人的遗憾，被留下人的痛苦，小樱比谁都清楚。可是那份控制不住的悸动让她根本无法就这么离开。所以，在最后的时候，小樱拼命的醒来，用自己的所有的力气。
　　午后。阳光正好，春意更暖，在这美好的一切里，小樱笑，用自己的生命。对着香磷。香磷像是看到了最美丽的事物，那是用最纯洁的生命绽放的笑容，一瞬间让她想到了仙子。樱色的发，美妙的人。香磷想的是天长地久，可是小樱给她的却是蜉蝣一梦。
　　听力，视力，语言，嗅觉，味觉，感觉都已经失去了。
　　小樱撇头，她知道香磷就在旁边。微微张开的嘴，然后香磷覆盖上来的是唇。
　　轻轻的湿润。带着淡淡的留恋。很轻，很慢，很绵长。
　　再见了，香磷。
　　小樱在心底说。扯出一抹笑，弯曲的嘴角，勾起来的是一个昭示幸福的弧度。
　　其实小樱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的最终，她只能想着再见，只能努力的把这样的信息传达给香磷。在绵长的吻里。
　　松开的那一刻。香磷泪流满面。
　　“小樱，我一定会救你的，所以，拜托了，求你活下来，就算是为了我！”歇斯底里的祈求，小樱听不到，感受不到。她能感受到的，是炙热的液体低落在脸上，烫的吓人。小樱艰难的笑。张开嘴，无言的话。
　　——别哭，香磷。在最后的时候爱上你，我真的很幸福。一直以来，谢谢了。
　　香磷，我死而无憾……
　　香磷看着她。
　　泣不成声。
　　…………
　　——我接受，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想试一试，我不在乎我的这条命，如果真的失败了。纲手大人，请把小樱葬在火影岩的那片樱花树下，她想看着木叶。
　　

　　☆、第　9　章

　　手术耗费了一天的时间，香磷使用麻醉，却强迫自己睁着眼睛，输液管里是鲜红的属于自己的血液，另一头是小樱枯瘦如柴的手臂。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小樱的脸，一眨不眨。
　　——香磷，别耗费自己的体力，后期的时候你会承受不住的。
　　——没关系，我想记住她的样子，粉色的头发，真美。
　　失败了，两个一起死。
　　小樱，如果到了那个世界，你会进入天堂的吧，那么善良的你，那么美好的你，和我是不一样。在地狱里，没有你，这是对我这一生最大的惩罚吧。
　　小樱，为什么喜欢你，到现在为止，我才明白。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只是阳光很好，吃的正好，风中飘来的还有花香，只一眼便沉沦了眼角。
　　然后就再也无法把你从那不大的地方抹掉。
　　你一直都在笑，坚强的笑，开心的笑，绝望的笑。到底为什么能在那么大的痛苦中笑出来，小樱，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
　　那双翠绿的眼睛，那头粉红的发，那沁人的笑，就算怎么看也看不够，小樱，我沉沦了，真后悔，没有亲口对你是我爱你。真后悔，在那种时候我把那么多可以相处的时间浪费在倔强上面……
　　小樱，如果当年从黑熊手下把我救出来的是你，那我也不会浪费了这么久，错过了你的风华绝代，错过了你的英姿飒爽，错过了你的愁肠百结，错过了你的风信年华。幸好，幸好在最后的最后我遇到了你，我没有陪你阅尽繁华，你却给了我整个世界。
　　小樱，如果有来生，真想和你生在一个地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求家世显贵，不求天赋秉异，只求与你相遇在最美好的季节，你依旧是那般英姿飒爽，我不再是鲁莽迟钝，那么，是不是我们就稍稍有一点转机了，稍稍能有一点点，可以在一起的希望了。
　　小樱，我用这条命，换你半生无忧。
　　小樱，我死而无憾……
　　小樱……
　　……
　　——对不起，小樱她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了。
　　——万分感谢！火影大人，真的太感谢您了。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的责任。对不起。
　　——这是小樱的愿望，火影大人，冒昧问下，那个孩子怎么样？
　　——这样啊，原来你知道。
　　——是，无论如何，这些事情我还是能知道的。
　　——那个孩子也没关系，但是……
　　——这样啊。
　　……
　　

　　☆、第　10　章

　　香磷醒来的时候是伴随着全身的无力感。可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住她的惊喜。她活着，意味着她也活着。挣扎的想要从床上坐起，不管身边的小护士的阻拦，她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想要见到那一抹粉红。那熟悉的查克拉，让她心驰神往的查克拉。
　　安稳平静而健康。
　　无视了手臂上被强行挣脱的输液管，无视掉从针孔里激荡出来的血液。她只想看到那个人她发疯的人。只想确保她是活着的，是健康的，是完好的……
　　“……什么呀，你们怎么一见面还是吵呀？”
　　“那个吊车尾的，谁在跟他吵！”
　　“佐助，混蛋，谁才是吊车尾的！！”
　　迸发的朝气，让香磷不由的嘴角上扬，小樱。恢复了。
　　“小樱……”涩哑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开门声，香磷第一眼就望向了那片粉红，虽然脸色还是苍白的，虽然还是瘦弱的，可是脸上的血色让香磷感激。她头一次感激自己是这么幸运，头一次感激那根本不存在的老天，头一次如此的欣喜，这个世界还真的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存在。头一次——
　　“诶，佐助这是你那个同伴么？”
　　不带厌恶，不带感情，只是单纯的没有起伏的问话。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香磷不知道该怎么想了，脑袋是空的，因为那双没有丝毫感觉的绿眼睛，那片没有半点熟悉的粉红。
　　“啊，那个，小樱，这是香磷，是她救的你……”鸣人讪讪地说，他早就知道结果，可是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就算是他再迟钝他也能感受到此时此刻香磷所承受的痛苦。
　　“啊！对了！真是谢谢你了，香磷，香磷是吧……”
　　她还在说什么，香磷听不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手术之后就和她想的不一样了。为什么？小樱，为什么？香磷想不明白，或者说她根本无法思考，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诡异，大脑的空白，还有心脏突兀的疼，疼的让她缺氧，视线的模糊，香磷最后收入眼底的是那一片粉红。
　　然后关上的门，香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她也不知道小护士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身上的针管是又怎么原封不动的插回去的。
　　她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小樱……
　　“手术成功真的是走了大运了，但是手术之后的后遗症，小樱是完完全全的忘记了那断记忆，她的记忆只到大战结束为佐助和鸣人疗伤到昏倒，醒来后就是现在了，也就是说，关于你的全部都不记得了，至于什么时候恢复，就算是我也不清楚。”
　　纲手给出的解释，香磷躺在床上，她是闭着眼睛的。
　　全都忘记了么……
　　还真的让我猜对了，用我一生换你半世无忧。这里大概就是地狱吧。
　　“……那家伙身体没问题了吧。”
　　“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失血过多，体力耗尽，要是不好好修养的话，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做忍者了。”
　　“……所以，她没问题了吧。”
　　“手术很成功，不仅是细胞，连同软组织都一起重生，身体机能也全都恢复正常，只是有点轻微的营养不良。马上就能出院了。”
　　“这样啊，就这样吧。”
　　“你打算怎么办？”
　　“嘛，反正佐助在这里，我自然也留在木叶。好不容易黏上佐助怎么可能轻易就走。”纲手看着她的倔强，最终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虽然是俘虏，但看在你的特殊能力上面，提交申请表格，还是有希望成为下忍的。”纲手是退让，对着香磷的退让。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小樱，她不知道她们的路会走多远，但是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是由衷的希望她们能够走下去，哪怕这是不合符常理的，哪怕这是不被人接受的。她不想做当初的三代，哪怕自己的弟子走上了自己最亲密的同伴的路。
　　——自来也，大蛇丸，我的这个决定，你们是期望的吧。
　　香磷的第一个探望者是她想不到的人。
　　宇智波佐助。
　　放在以往这是她做梦也想得到的人，可是现在，兴致缺缺。
　　“香磷。”
　　“还钱！”
　　佐助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千万两他还差三百万两。无视掉这句话，佐助很诚恳的面对自己，宇智波家有的时候也是很缺钱的。
　　“五代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小樱已经不记得你了。”
　　“跟你没关系吧！佐助。”
　　“不，跟我有关系。”佐助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从今往后她都跟你没关系了。小樱会是我的女人。”
　　香磷冷笑，对着佐助，那样子像是嘲讽一样，然后不经大脑的话，在一瞬间冲出口，冲击了佐助，也冲击了自己的心脏。
　　“小樱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没空追究，现在她已经不记得你了，所以，你最好离她远点，小樱是五代的弟子，她未来的前途比你想象的更好，和她在一起，你会毁了她。”
　　佐助用最短的话，对香磷进行了最深的打击。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压迫还要严重。
　　——不要毁了她。
　　香磷从来没想过要毁了小樱，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她只想她过的好，如果，如果她没有了自己……
　　——也许真的会好的吧。
　　

　　☆、第　11　章

　　香磷擅自下了决定之后，开始规划自己未来的人生。
　　首先要考到木叶下忍资格证，然后得到出村的许可。然后搜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香水。
　　这是香磷的未来计划，在考虑这些的时候，她没有想到樱发女子。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香磷倒是笑了，真好，不知不觉就可以把那个傻丫头忘掉，这也是不打扰吧。她笑着，心脏却莫名的疼起来，突兀不强烈，却膈应的难受。就在她美美的规划未来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一头粉红。
　　然后让她努力忽视掉的膈应又一次翻腾出来，愈演愈烈，有一种要爆炸的趋势。
　　“那个，香磷，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小樱局促的说，不知道原因，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会有一种莫名的局促感。大概是因为对方一头鲜亮的红发吧。
　　一束花梨放在床头，小樱略带羞涩的看着香磷，不知所措，大概是因为里樱的咆哮
　　——混蛋春野樱，怎么见到这种家伙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算了，全都是看在佐助的份上，要不是他求我，谁管你！”瞎话总是朗朗上口，香磷也不知道为什么，嘴巴舌头能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轻而易举的说出让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的废话！
　　——漩涡香磷，你不逞强会死啊！！！
　　提到佐助。本能反应是倔强。
　　“切！当初你被佐助戳个窟窿的时候还是我救得你呢！！！”
　　她说完就后悔了，不知道原因。然后她看着香磷的错愕，一闪即逝之后就是让人气恼的样子，那样的没心没肺，那样的骄傲霸道，那样……
　　亮的刺眼……
　　“嘛，至少比你强，佐助可是亲自求我的~宽额头！”
　　这样就好了，不记得也好，至少不会有着尴尬。至少可以让我完成了我的梦想。
　　——小樱，我用这条命，换你半生无忧。
　　“算了，总之谢谢你了。”
　　小樱说，似乎是不想再和香磷同处一个房间，她快速的转身，向外走，直到一个声音叫住她。
　　“你的头发……”
　　粉色的过肩发，已经长长了，到了背部。
　　“嗯，佐助君说他喜欢长发。”
　　不是这样的。没有人比里樱更清楚为什么在出院之后，妈妈要给自己剪头的时候欣然答应，可是剪刀在接触那半长的头发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
　　——头发蓄起来吧。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来自内心。然后她就不想剪了，不管里樱还有表樱都强烈的想要把麻烦的头发蓄长，一直到及腰。
　　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