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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鱼海棠同人)再无夫诸再无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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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冷,奶奶。”湫不情不愿走过去,一脚一个,把鞋踩在脚下。随便弄了一会,“奶奶,我去找夫诸玩啦!”
  说话间就溜出了院子。那双鞋自是不知被踢飞到哪去。
  “这个孩子。”奶奶在他身后笑着摇头,转身进了里屋。
  “松子哥哥!松子哥哥!诶,祝融哥,你怎么也在这?跟我们一起打雪仗吗!”湫看到多了一人更是兴奋。
  “松子,昨天你可没告诉我还有祝融啊。”稍后进门的鹿神揶揄地看一眼赤松子。
  “打雪仗自然要人多才好玩。”赤松子不以为然地笑笑,“走吧,句芒他们都在山坡上等了。”
  四人一路吵吵闹闹行至山坡,还未站定就只听胤大喊一声,“看招!”
  反应快的祝融一挥手,那个朝赤松子打去的雪团消失在炙火中。
  “小兔崽子,给我站住!”生气起来的祝融抓一把雪,大力团成球朝胤扔去。
  “我打的不是你!干嘛追我TAT”胤这下可尝到了捣乱的苦头。回击的雪球一个没落到祝融身上,反倒是自己吃了不少雪。
  “哈哈哈哈!诶,好啊,廷牧,你敢扔我!”正在一旁笑得开心的句芒也受到了攻击,赶忙蹲下团雪。
  这边松子和鹿神也加入了廷牧的队伍,三人围攻句芒,玩闹得不亦乐乎。
  “夫诸!松子!看我带了谁来!”气喘吁吁赶忙跑回来的湫元气满满,“哒哒,椿!”
  “哈哈哈,椿,吃我一下!”这边也才从家中赶来的蓐收瞬间加入战斗。
  “啊!蓐收!”椿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他。
  “敢欺负椿,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湫发动了超级雪球攻势。一时招架不住的蓐收节节后退,连声求饶。
  此时局势已是混乱不已。赤松子、祝融、句芒、廷牧、还有椿、蓐收闹在一起。鹿神不知怎的被胤那个小淘气包缠上,头顶着鹿角躲在哪里都不对。再看看湫,不时给两边加点油添点火,跑得不亦乐乎,一不小心惹祸上身,招来了祝融和句芒的双重攻击。
  一时间整个山坡上,唯有大家的笑闹声。雪团在空中飞来飞去,偶尔砸到树干,震下树枝上的积雪。积雪钻入胤的衣服里,冰得他龇牙咧嘴,于是又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喂!想什么呢!”有祝融帮他挡雪球的赤松子扭头,看到明显神情恍惚的鹿神,“别分心啊!夫诸!”
  岂料鹿神并未回头,只一个劲盯着湫的方向看。
  赤松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湫半跪在雪地上,口中振振有词,似是正在施法术,而他旁边的椿正看的津津有味。
  “想不想学?”许久未收到椿赞叹的眼神的湫有些飘飘然,“独家秘诀,错过可就没有咯。”
  “想!”在学堂上可学不到这么好玩的法术,能将雪沫变雪人,还能手拉手跳舞!
  “好,那你首先得像我一样,把身子低下去,拢住雪,”湫示范给椿,“然后念咒语……”
  “湫。”
  那句咒语还没待说出,湫便感到周身一股极强的压迫力,将他定在原地。他下意识想转头去看椿却不能。
  “湫。”
  是鹿神。
  “湫,不是答应我了不教给别人吗。为什么骗我。”鹿神的声音还犹如往日那般温润、纯良,可此刻,湫听在耳里,身子却是止不住地发颤。鹿神他,生气了。没来由地,他就是知道。
  湫抬眼,却看不清鹿神的神态。似乎一切如常,可他牙白色的鹿角怎么愈加的白?
  突然,已停了数日的雪骤降,伴着足以割破芦草的厉风,猛烈地扑向在山坡上玩闹的众人。轰然一声,积雪压断了有腕粗的秃枝。
  “不好!”似乎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赤松子抵着风,赶忙上前去拉鹿神。
  “松子!”祝融跑在他前面,替他挡去些许风雪。
  “快,廷牧,拉好湫!”句芒也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唇色已然发紫的椿,向山下跑去。胤驾着云紧跟他身后。
  蓦然山上又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大块大块的积雪混杂石块向低处滚落。
  “糟了,是雪流沙!”这下看清楚了的祝融在大家周围布下红焰保温,喊道,“快!大家往山体两侧跑!”
  “夫诸,夫诸!”紧拽住鹿神的赤松子微有些吃力。所幸此刻天鹤趁时赶来,祝融将赤松子和鹿神、蓐收送上天鹤。
  “松,松子。”目显迷茫的鹿神渐渐清明过来,看清眼前形势大惊,“这是怎么了?”
  “雪流沙。”赤松子忧心忡忡地看着适才打雪仗的山坡已被彻底淹没。
  “我刚刚……是怎么了?”似是隐约记起些末细节的鹿神不可置信地摸上自己的鹿角,嗫嗫道,“是我……湫,湫呢?!”
  “放心吧,他和祝融、句芒在一起。”赤松子担心地看着他,“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鹿神垂下眼睑,默默摇了摇头。
  此次几人闹了这么大事故,自然是逃不脱惩罚。后土大人叫了其中最大的赤松子、祝融和鹿神在面前诘问。
  “是我干的。我觉得雪太少了,便私自加大了雨量。山间温度低,雨便变成了雪。”祝融这才发现说起谎来的赤松子也是面不改色。
  “简直胡闹!” 后土气得胡子都抖动起来。
  “如此说来,我也有罪。”
  “祝融?”赤松子低叹一声。
  “是我先惹赤松子生气,他才会动法的。”不管不顾的祝融上前一步,与赤松子并肩,微一挑眉,这撒谎不眨眼的功夫也使得炉火纯青。
  “你们也该记得,开春过了成年礼,你们就该掌管人间水火了。现在还这么鲁莽,叫我可如何放心。”后土叹道,“今日你们害温度骤降,就罚你们给村上每户送上二十斤柴火,以备过冬之需。”
  “是。”赤松子和祝融二人垂手应道。
  “鹿神,你跟我来。”
  正欲和赤松子说些什么的鹿神无奈,只得跟着后土走进内屋。
  “刚刚是怎么回事?”终于在送柴火的路上得空,祝融悄悄抓住赤松子问道,“是鹿神?”
  “世人皆记得‘敖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却忘了后一句,‘见则其邑大水’。”
  “所以那场暴风雪……”
  “没错。”赤松子望着鹿神居住的山林,目含忧郁。
  “夫诸他,明年就和我们一样,十六了。”
  曾以为少年年少,便是朝阳,是乳虎,是秋后之梅,是春前之草,惜如干枯沙漠之春雨,贵如浩瀚天宇之星辰。
  这一季,少年正当风华正茂,舞象之年。
  成人礼那日,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漫天。司成年礼之法师,珮奶奶,早已戴好龙王面具,候在法台上。监管礼法的后土等人立于法台后。
  一口喝光饯行汤的祝融低头看看身旁的赤松子。
  这个人,似乎从认识他起就没怎么长高了,十六岁了,也才只到自己肩膀。祝融闷声笑笑。那些年少的记忆云烟般自眼前飘逝。成长中,他总是惘然,以期靠欺负别人来获尊敬。于是出现了这个“我不怕你的”赤松子。
  他的确不怕他。
  祝融看着皆已是成年衣着的自己和赤松子,手不自禁搭上了他袒露的右肩。手掌下的微凉触感、细腻肌肤,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人的清润飘泠。
  感到肩上一暖,赤松子放下汤碗,仰脸畅然一笑。细长的眉眼弯成天边新月形状。
  那是祝融此生最好的风景。
  “夫诸!你去了人间可千万要小心!”另一边,湫死命拉住鹿神的衣角,“不要靠近人类,也不要和别的鱼吵架,七天一到就回到漩涡那去!”
  “好。”不知怎的,喝掉饯行汤的鹿神脸色更加苍白,可他还是强作笑颜,抬手摸摸湫的银发,叹道,“你长高许多。”
  “那当然,再过两年我也就可以去人间探险了呢。”湫不无骄傲地晃晃脑袋,“但是夫诸,你前些冬日受的伤好全了吗?变成鱼形会不会有影响?”
  “放心吧,不会的。”提及打雪仗的事,鹿神眼底的光黯淡几分,“那一次,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一整个春天的对不起啦。”湫佯装生气地捏捏鹿神的手臂,“大家都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湫已无需踮脚尖便能摸到他的头了。他安慰似的轻抚两下他的牙白色鹿角,低声道,“去吧,夫诸,我等你回来。”
  “喂——夫诸!”
  已成鱼形的鹿神回首,那银发的傻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房顶,双手大力挥舞着。
  “记得——七天后!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出游第一日,赤松子顺海入江,正赶上人间灯节。万千灯盏在眼前接连亮起,竟似天上繁密星子,以水为幕,点缀出一派雍容繁华。
  人间啊,这引得众神不羡仙的人间。瑰丽莫名。
  赤松子按计划一路向南,躲在岸边,远远望了极南处的花海。馥郁花香诱的他打了几个喷嚏。转而鱼尾一摆,向北疾行。抵达近冰山时已是第四天了。
  极北处的海水冷得刺骨。可坚持想看冰山的赤松子咬牙逆流而上。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祝融是真的没有跟来。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有那么一刻,赤松子想,如果,祝融在就好了。他在时,总是暖的。水是暖的,空气是暖的,他的手按在臂膀上是暖的,好像就连一贯清冷的心,也变暖了些许。
  再向前游了几里,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陌生的啸声。赤松子谨慎地回转几个圈。忽然眼前一黑,整条鱼身被拖入寒水中。他有些害怕地疯狂拍打双鳍想浮出水面,却又蓦地右边吃痛下沉,彻底了失去平衡。
  灰蓝海水里散出浓重的腥味。那是他的血。赤松子竭力甩尾巴,妄想摆脱纠缠自己的怪物,却因寡不敌众,终是被三只多毛怪物合力拽上了冰岸。
  右鳍和尾部被撕裂的伤口毫不留情地粘在冰面上,一阵刺心的疼令赤松子再也忍不住地哀叫。他能感到那些怪物意欲蚕食他的眼神,可此时只为区区一条鱼的他,实在无能为力。
  咔啦一声,赤松子猛然一惊,那三只怪物已纷纷跃入海水中游走。不知再生何变故的赤松子睁圆了眼睛,只看得到不远处的冰层断裂,前一秒还看似坚固的冰陆,此时彻底分崩离析。
  他用完好的左鳍拼命扒住冰块,试图让自己留在上面,不料又一碎冰顺海流撞来。接近脱力的赤松子毫无反抗余地,连呼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得任身体被无情的自然之手抛入冰冷的海底。无数块碎冰随洋流漂浮、碰撞、挤压着伤口。
  原来人间的海水是这样腥,这样涩。
  昏迷前,赤松子想到海底下的家,清甜可口的泉,还有最美最美的村西崖坡的落日熔金,瑰丽晚霞。躺在山坡上的他和祝融通身都染上了彤云赤彩。他记得那时夕阳的余辉,是不会灼烧人的温度,就像祝融拥在他腰间的手,很暖,很暖……
  “松子!喂!赤松子!别睡!松子!我来救你了,松子!”
  纵然是内心焦急地呼唤了他千万遍,仍是鱼形的祝融也只能发出尖利的鸣叫。他绕游赤松子几圈,心疼地亲吻他受伤的尾和鳍,接着以己身半拖着赤松子向漩涡前行。
  早知便不和他置气了。早知宁肯便认是无赖也该跟着他的。祝融的表情愈发阴郁。
  到了人世的他无所事事,本真打算就在大海上随意飘几日便打道回府,可心里总惦记着赤松子曾提及的花海和冰川。于是耽误犹豫了有两日功夫,他却还是出发了。本想能在路途中偶遇,谁承想才别短短四日,再相见他就已是这副破败样子。
  此时已是第六日。祝融摆尾,加速赶路,无暇顾及此刻赤松子眉心的那抹碧蓝亮得似要沁出水来。
  鱼形的赤松子是说不出“不”这个字的。他思索万分,睁开的眼复又闭上。
  罢了,碰上了,也便是碰上了。
  而另一边的鹿神则是日日夜夜躲在海浪里,不敢露面。
  他发现只要十六岁的他出现,人间必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洪水自天边滚滚而来;正应证了前些日子后土大人对自己的告诫。原对人间怀着无限憧憬的鹿神,因体质问题不得不困居大海七天。心性本就阴郁的他不免暗自伤神。
  这日依旧是大浪滔天,雷雨交加。鹿神躲在涌起的海浪下,默默仔细打量着这人世。倏而一只银帆映入眼帘。那是出海的渔人。他们跪地拜神,向海里倒酒,以祈神灵保佑。
  好奇的鹿神悄悄靠近帆船,才微张了嘴,添了酒香的海水便进了脾胃。那是上好的琼浆玉露,人间美味;即便是混杂着咸涩,其甜醺不减。初次尝酒的鹿神在酒靥的麻痹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任随着那海浪,飘啊摇啊,时而抛上浪尖之巅,时而又覆入万物之底。
  他以为他忘了一出现天降大雨的‘诅咒’,忘了沉郁忧愁,忘了湫。
  可七日一过,他便又是那个已满十六岁的鹿神。
  阴漉的心情瞒不过与他亲近的湫。屡次想要找他问问人间如何,却都被他拒之门外。不过这难不倒鬼精灵湫。他三下两下爬上屋顶,倒挂在窗沿上,把鹿神家的墙壁敲得咚咚响。
  “夫诸!你怎么了!?”
  鹿神听到声响,抬头见是湫,伸手就要关窗。
  “诶!不要关!”湫眼疾手快地扒住窗框,“夫诸,你最近心情很不好。人间不好玩吗?还是说……有人在人间欺负你了?”
  “我很好。你回去吧。”不愿多言的鹿神再欲关窗。
  “不要这样嘛夫诸!啊——”双脚一时不稳,湫愣是急得从屋檐上跌下来。
  “你没事吧?伤着没有?”惊得鹿神赶忙从屋里跑出来。
  “没事没事。”若无其事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湫紧紧拉住鹿神的手,赶在他开口前郑重其事道,“夫诸,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他手掌心的炽热不禁令鹿神失了神。他还一言未说,只是那样认真又炽热的眼神注视着他,鹿神就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
  “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椿了。”
  大雨突如其来,磅礴而下。少年双手遮在额前,眼里满是热切的光。
  “夫诸,我喜欢上椿了!”
  冰凉的雨彻头浇下。鹿神心里最后的一点殷切温了,冷了,消散了。
  他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终是抿了抿干涩的唇,笑道,
  “湫,我也有秘密要告诉你。”
  “从今往后,我要隐居山林,开一家小酒馆。”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秘密,需就着全世界的酒喝下,才不会苦。

  ☆、如此粲者何

  真正的雨季来了。
  连连绵绵,凄凄切切,湿了竹叶,绿了芭蕉。独居山间的鹿神立于窗前,怔怔抬首。满目雨井烟垣。
  算日子,自湫成年礼一别,已有数月未见。
  不见也好。徒增烦恼罢了。鹿神动作轻慢地掩下窗,一时间屋内暗色模糊了倦人神态。
  忽而烛火轻摇,烛心跳跃。待鹿神回身,眼前已是多了一抹水蓝。
  “久违了,松子。”鹿神清浅笑道,摆手示意来人落座。
  “自人间游历回来,你便悄无声息地隐在这山林深处,如今是想喝个酒也要颇费一番功夫啊。”已正式接管了人间雨水的赤松子举手投足间透出稳重大方,较少年儿郎更平添几分仙资风韵。
  “你知道我的。我本就无意接管人间,此时做个山中闲云野鹤,乐得清闲。”好友上门,鹿神自是取柜中最好的清酒奉上。
  “喏,你要的火烛和古书。”赤松子把随身口袋里的东西摊在桌上,“还有上次蓐收说欠你的果酿钱。最近他忙着人间秋收,便托我一并带过来。”
  “一共也没多少,何必麻烦。”鹿神起身再加根蜡烛,“最近大家都怎么样?”
  “都好。跟着后土大人学习掌管人间,法力长进了不少。”赤松子小酌清酒,细细品过方才叹道,“你这酿酒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鹿神看他一脸陶醉,不禁笑道。他用布裹了,收好蜡烛和书,再回到桌边时,桌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精致的软酒囊。
  “这是?”他诧异地看向句芒。
  “湫从人间带回来的,说你喜欢酒,要送你。”提及湫,赤松子可有的笑了,“你还不知道吧,湫这小子情窦初开了。这阵子日日去找椿,怎想人小姑娘根本不想见他,乐得胤天天凑去看热闹。”
  “是……是吗。”沉寂了数月的名字,此刻被人无关痛痒地提起,鹿神只觉心里被麻痹的伤有针脚在缝,细细密密的疼。可他仍是那副温良笑颜,缓缓道,“湫和椿,都过了十六岁,喜欢也是正常。”
  “情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再吞一杯下肚的赤松子眯起眼,望着屋外烟雨迷蒙,细细叹了口气。
  “是啊,谁说的准。松子可听过忘忧草?”鹿神将悉心调好的解酒茶递给赤松子,自己在他对面坐下。
  “忘忧草,又名萱草,其叶丛生,花如漏斗。”略锁眉思索片刻,赤松子缓缓道出答案。
  “不错。”鹿神顾盼浅言,“你可知这村里哪里方有忘忧草?”
  “掌管万木的丿爷爷那定是有的。”不免有些疑惑的赤松子看着神情略有恍惚的鹿神,“你突然要忘忧草做什么?”
  “不过是想照古方上调制一道佳酿罢了,不必紧张。”鹿神眼眸含笑,再为他添茶。
  “如此便好。只怕你得了偏方,调出来的不是佳酿,而是那斩人七情六欲的断情水!”闻言放下心来的赤松子朗声笑道。
  “哪来的情,哪来的断呢。”
  夜深,雨寂。
  送客出门的鹿神回到小屋独坐。方才的蜡已燃尽,茶也冷了。他呆呆然望着桌上的酒壶,久久未能平复。
  撑一把油伞默默下山的赤松子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已是将晚上鹿神的言语神情一一细细琢磨过。早在突发雪流沙那日鹿神情绪大变他便猜出几分,如今以一番试探看来,这鹿神对湫,当真是有情。
  只可惜,终是要错负了。
  赤松子回神看那半山腰已熄了的火光,轻叹口气。
  山林夜间风潇雨寒,草木涩涩;又正值秋日,万树沉寂,路边竟连一只解闷的帝江也没有。一时间耳边唯有淅沥雨水敲打路面的声音。而沾了雨的山阶则是更加光滑崎岖。
  几年前在人间受的伤现今一到下雨天还是会隐隐作痛。以往多有祝融相伴,多会为他溺火驱寒。可也不能总是依着祝融。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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