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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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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但言语里却掩不住对他的想念。可现在,他已经在心里当我是爹了,
亲爹,我已经不怕失去他了,但他的心里却还是会想个办法去想那个我没见过的
道士罢,倒不如我帮他找个办法。于是,我让他去二十里路外的青牛山上的青牛
观学道。他的眼神很坦率的流露出高兴、感谢,还有感动。

    我知道,我在这孩子心里份量更重了些,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我发觉,我这几十年来的爱,除了给了一些给青青,绝大部分都给了这个孩
子。甚至,我在看着他的时候,已经很少再想起青青,那个我曾义无反顾的爱过
的女子。

    这让我惶恐却又小小的高兴。至少,从前的一切已经离我远去,而现在,我
觉得很幸福。

    看着他长大,我快乐又痛苦的发现自己要操心的事更多。

    比如,前程。

    他偶尔随口在我面前念的几句小诗总让我震惊不已,若是求功名,必是榜上
有名,可我知道,他心不在这个上面,我也不想他去求功名。

    又如武功。

    身子骨因为小时的伤,个子到了中等便上不去了,轻功好归好,却是只能连
续用上两个时辰便会体力透支心口痛,而拳脚,他除了些巧劲,因为心脉俱伤的
缘故,也只是学了招式而实用不上。我更不想他走上我从前的路。

    再者,做道士。

    便是死,我也必要阻止。他是我儿子,怎能离我远去呢?虽然他不说,但我
知道,他必是有些道法根基了。至少,有夜里我起身想去看看他有无踢被,却无
意窥到他折了只纸鹤正在房里上下飞舞。若他修了道,是不是哪天就会成仙?是
不是就会飞升而去?我恐惧着没有了他的想像,我绝不允许他修仙!

    还是做忤作吧。

    我知道我说的话,他从来不会忤逆我的。因为我是他父亲。他尊我、重我,
总是在我面前小心的放低声音,害怕因为我发脾气而恼了他。

    我怎么可能恼他?只是看着他,我便觉得心里很满足,满足到我开始痛恨又
自己为何会老得这么快?为何不能不死,不能这样看着他陪着他一直下去?

    他听话的去接了我的位置,做了忤作。

    然后,我在欣慰之余,王二家的和张木匠家的都上门来问亲事了,才让我突
然又发觉他已经到了娶房媳妇的年龄。

    我发现,其实我不想让他被别的人占据了去。他只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三思。
但是,他长大了,这是必然的事情了。尽管我万分不愿意。

    我听完他说的事,然后问他对于娶亲的想法。

    他果然心里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顿时就手足无措了,眼睛四处眨呀转的,
半天才说:“爹,这个,我才刚立业,脚跟还不稳呢,我想先别急着成家……”

    我这时更明白了,他其实最想的,还是修道。心里不知怎的就痛了起来,痛
得喘不过气,痛得我整个人都想蜷起来,痛得我想狠狠的狠狠的给他一顿拳脚,
痛得,我的五腑内脏都绞在了一起的后悔:为何当初要送他去学道?为何?为何??
为何???

    明明想痛得出声的,我却偏偏听到自己给自己努力扭曲了这个理由的理解:

    “你前世是道士,这世又跟着我吃苦,没啥时间想那些个。你老实说,是不
是对女人没经验?所以才想先拖着终生大事?”

    这样赤裸的逼迫,让他登时就红了脸,耳朵、脖子,都是。

    再然后,他像是赌气般,真的跟着我去了倚红院。

    三思,三思,我的孩子!

    听着四下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你可知,看着你被尘世玷污,我心里是如何
的开心与痛苦?从此,你不会再是那我抓不住的灵魂,而是我随手可以掌握的爱。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这么痛?痛得不能自己?也许,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这样的我的眼泪,我却并不想让你看见……也永远,
不想让你看见……

    ~~~~~~~~~~~~~~~~~~~~~~~~~~~~~~~~~~~~~~~~~~~~~~~~~~~~~~~~~~~~~~~~~~~~~~~~~~~~~

    这是一个爹独自拉扯儿子长大的心理的番外,因为各位大大催文,偶被憋了
半天,才憋了这个番外出来。因为一直想为伍文武救三思做个澄清的缘故。但是
不想,写到中途时,因为伍文武这种明知三思对自己的是父爱,而自己却不知不
觉爱上儿子的痛苦扭曲心态,自己竟然流了泪下来。

    这世上,最痛苦的爱,我想,还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罢。

    两个小时,写就这个篇章及第七章,我现在并不知道伍文武与三思的结局,
但我想总是会给大家,给自己,给这对父子一个交待的。

    仅以此文,送给催文的朋友们,希望你们也一样被感动,然后喜欢。

    第七章父子同心

    幽,宣武十三年,三月初七。

    宜动土、猎取、祭祀。

    忌出行、会友。

    我拎着两只肥得流油的兔子哼着不知所谓的阳春小调乐悠悠的正往家走着,
眼前突然一花,身子自发自动的向后轻退一步,定睛一看,爹正站在我面前。

    “爹,出啥事了?”

    我爹平素有些板的脸现在竟然有了凝重、着急的表情,让我心里喀噔一声就
悬上了。心里,涌上一股不安。

    这不安,和我出事前心里涌上的不安很像,很像。

    我爹伸手扣住我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以为骨头快碎了。

    “三思,马上去衙门找小六子,请他去馆子里喝两盅,到了亥时你才可回家。
若没看到爹,你也不必挂牵,把家里好生清了,想留青阳你便留着,想四下去看
看,你也不要记着等我,自个儿去。记得,做任何事都须三思而后行,言而无悔。”

    “出什么事了?”

    我爹不回答,只是很严厉的瞪着我。“你还不快去?”

    “你不说,我不去。”

    我干脆把兔子给扔地上,也不管这法事报酬会不会借机逃命,捞起黄底八卦
道袍的大袖子,双手胸前一抱,把眼一横。

    日的,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家儿子?以为板个脸就能唬住我?我和你已经一起
生活了十九年,你那套老底,我早就摸清了。

    “你反了你!”

    我爹一听我话眼登时就给一口气逼红了脸,没想到我十九年一直听话就现在
偏扯上脾气犟起来。他扬了只手想打,却又停在半空。半晌,才无力的放下。

    “爹,我是你儿子。有啥事我不能知道?”

    “是不是,家里来了什么人?”

    我爹骇了一跳,直直的看着我。

    “要不然,你不会半路拦我。”

    我知道我蒙对了。这老家伙,要不是表情出卖了他,依他平时的冷静,我哪
能这么轻易摸出头绪?心里喀噔得更厉害,心里的不安像个旋涡,越来越大越来
越广,从胸口直冲上头顶,逼得我想吐。想当年,就是我对这不安太后知后觉,
才死得冤。现在,我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听我爹那话的意思,看样子,一个是他不想让我见到那人不想让我扯上是非,
再一个他铁定是生命有危险了,并且,他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死的准备。

    不行,我已经是他儿子,我是伍三思,是他伍文武的儿子!

    “爹,有啥事,我和你一起当。”

    “三思,爹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我他妈是你儿子!老子是伍三思!”

    我火了,也不管是不是在路上,周围有没人看,扯开嗓子冲我爹一声怒吼,
情急之下也没发觉自己竟冲上前去扯住我爹的衣领子用力揪住不放。

    “你不让,我偏生要回家!我怎么着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会要你的命!”

    “你还当我是老子吗你?”

    我爹反揪我衣领。没想他个头一般,力气竟大得像头老虎,直勒得我气快喘
不上来了。

    “我就是他妈的当你是老子!”

    “你……”

    “我怎么着我?”

    “不好意思,那个……”

    “你他妈闭嘴,没看见咱爷俩正有事?”

    我和我爹齐齐右转头冲不识相出言打扰的家伙一声吼。来人一愣,却苦笑着
身形一晃,不但不识相走开,还突然冲我和我爹两个当胸便是一拳。

    我和我爹极有默契的松手、错步,两手一错,左右直上欲擒拿住那小人的手。

    那人也不躲,自个儿让我们给轻易扣住。

    一双略带忧郁的眼、大刀眉,国字脸,个头不高身材敦实,左腰侧别了把有
些掉漆的黑木刀鞘的刀。

    “咦?候兄?”

    “你是谁?”

    又是不约而同出声,我狐疑的看我爹一眼,我爹不理我,已经放开了那人的
手。我也只好松手。

    这人,估计就是让我爹火烧屁股让我心里有不安预感的人了。

    “伍兄,这位是?”

    “我儿子,三思。还不快叫候叔叔。”我爹给我一个严厉的眼神,脸上也似
那候明般,苦笑不已。

    “候叔。”我背啊,居然得叫只猴做叔叔。“你那件事,我和我爹一块担。”

    “这个?”候明惊异的看着我爹,看样子以为我爹已经把前后始末都说给我
听了。

    我爹看着我不回话,我也直着腰板严肃的看回去。

    看吧看吧,我就是铁了心要和你一块去。你死了没关系,可我是立了誓要亲
自守在面前看你落气给你找个好风水宝地立个好碑刻个好牌位每天供上一柱香的。

    两个人斗鸡一样瞪了半天,我爹终是心里一软。对候明道:“回去把地图留
下罢,我和三思自会好生保管,亥时准,你与九公子在城南等我们。”

    候明看我一眼,眼里有愧疚、不安、不悔的坚定,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交织
着一闪而过,而后一个抱拳,转身便双足一蹬没了踪影。

    见他走了,我狠狠的冲地上“呸”的吐了口痰。

    “他妈的,什么破黄历,忌会友,还真他妈乌鸦说中了。”

    “三思,你啥时候学会说粗口了?”

    我爹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全身一个激凌。

    “呵呵,爹,你看,杨老爹给了两只肥得流油的兔子做报酬呢。咱爷俩正好
晚上大吃一顿再动身。”

    “哎呀,爹你别打,兔子跑啦。……哎,我去找兔子,我去找兔子去……你
不要再打啦,打傻了可咋办啊……哎,兔子……”

    第八章有惊无险

    其实偶也不知道要把偶家的三思配不配给他爹呢。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

    哎,还是广征意见,各位看官,请务必慎重又慎重,千万不要委屈咱家的三
思啊。(呵呵,这章里有两个和三思有关联的人物出来了哦。所以请大家看后几
章后给予偶正确方向免得把三思送错了人。)

    #############################################################################

    还等我来找兔子哩,兔子早跑得毛都不剩一根。临了回家,我爹叫我上衙门
里叫上一帮兄弟去自家馆子里搓了一顿。老爷子见我上门送钱,自然是乐得开怀,
我满嘴胡编的什么父亲突然病重须送他返乡之类的鬼话他也信了,假惺惺的说些
客套话,然后拍着胸保证,这忤作之职一定给我留着,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当差。
出得门来,我见无人了,冲地上呸了一声。要不是老子的股份分红都白让给你了,
你丫的能准我请假?估摸现在心里正咒我有去无回呢。

    亥时准,我与父亲步至城南,候明一行人已经等着了。

    “动身罢。”

    一路无人交谈,我与父亲远远的落在马车后面,候明最前,另外两个侍卫装
扮的家伙则像防贼似的慢慢走在我们两侧。

    夜里的风凉悠悠的,天上星子多得数不清,一个个俱都明晃晃的预兆了明天
会是个好晴天。

    再往两边溜几眼,除了阴森森的矮林子,再远处的黑乎乎的连绵的大山的鬼
影,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我沉闷得颇想打个哈欠。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嘴甫一张开,便听到脑后一声刺耳的疾响以迅雷之速向着我们这行人奔来。

    我尚来不及转头看看是什么,眼前一花,感觉自己被人大力给扯到了一边。
依稀听到有什么钉入木头的一声“朴”的沉闷的响声,和马车里传出的一声娇呼。
稳住了身子一看,我爹正扣着我左肩呢,平素像清潭一样的双眼,竟然像是印着
星子在夜里散发出一点点儿青光,正中一点点,再骤缩,然后慢慢像涟漪般扩散
至整个瞳仁。

    “小心呆一边,我去去就回。”

    我爹看都没看我一眼,身子像行云流水一样已经滑出很远,没入黑暗的路边
林子里。

    我们已经全部停下,静静的立在路中。

    黑暗中一片沉默。林子里也一样是黑的,一样没有什么声音。越是这样,场
面越是肃杀,气氛越是让人心里沉默难耐。

    我四下里看看,六个侍卫已经把马车围在了正中全神戒护着,我早就让人给
晒在了一边。

    现在要是有人突然窜出来,第一个掉脑袋的非我莫属。打个哈欠,我爹怎么
去这么久还没回?

    难道说?

    果然,另外一边的林子突然亮起了一大片红光。

    “保护王爷!”

    一声高呼夹在扑天盖地而来的红色箭雨里,分外分明。

    我已经提气,脚下发力冲入林中。哪理会路中已是一片刀剑交鸣声。

    靠!满树都是黑衣的蒙面人。我窜上最近的一棵树上时还在想:点什么火把
呢,都把自己给暴露了。然后一个手刀,在那家伙的剑还来不及刺上我的胸口前
先解决了他。

    不待喘口气,便已听到有箭声往自己立身处射来。抬眼一看,还不止一只。
敢情想把我们这票人都插成刺猬。

    吸气、点足,借着树枝的遮拦我四下乱窜。只听得一声声“扑通”的重物着
地的声音,偶尔还有一两声“哎哟”轻叫,不大一会儿我已经放倒了一大平。

    嗯,可以给自己打个九十分。

    林子里有人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不见怎么着,黑衣人都如潮水般向着林子
深处退去。

    丫的,要来狠的了。

    我心里正琢磨着,便见一个大红的人影像道闪电般冲自己所站的树干上扑来。

    “他掌上有毒,快退!”

    蓦地,我爹的声音像洪钟般在耳边响起,然后我傻乎乎的被人扯着手臂快速
往后退去,火像天上繁星般,瞬间就把林子给点着了。

    退至路中,马车已经燃着火倒在一边,马亦身上插满了箭倒在血泊里。地上,
还躺着几十俱黑衣蒙面人的残脚断手的尸体。

    六个侍卫,包括候明和一个未见过的精瘦的老头儿,身上各溅了不知是敌人
的还是自己的血,与我们一道围成了一个小圆把个蓝衣青年和一个红衣女子围在
正中。而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则从林子里冒了出来,把我们全都团团围在正中。抬
头,一个穿着红袍子的赤脚蒙了红色面纱的女子正立在一棵树顶上,微风吹起,
女子也随着树枝轻摇,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像是暗夜里偷偷下凡来的仙女。
再看我爹,身上没哪破衫或是溅了血,发也如出门前扎得工整,只是面上有些发
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气息不稳,刚才可能遇上了厉害角色。

    不用看,前面的剑、后排的火弓,都是指着我们。

    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恶心的场面,还有场上不时飘荡的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
曾经很熟悉的异香,不停刺激我的大脑,眼前一片晕。

    “三思,爹早叫你别来了。你看看,现在可好。”

    我爹赶紧手上用力,生怕我一个吃不消就真晕了过去,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拦
在我眼前。

    “没事,不过爹,你也该透个底出来了吧?要不然,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
有事了。”

    我装成不支,借机用手在爹手心里写下这几句话。

    这老家伙,肯定是谋了什么,才敢让咱们的肉镖走夜路,光明正大让人砍。

    我爹看我一眼,无奈的叹口气,然后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根三寸长的碧绿碧
绿的竹笛。

    “……”

    眼见着他把这竹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红衣女子见状,
衣袖像是被风吹得不经意一动,黑衣人便像要把我们给挤死踩死般的不要命的冲
上前来。

    杀气、剑气,已经直逼面上。

    我已经从包里掏出我的一个蓝色小瓷瓶。

    突然,却听得有人突然惨叫。

    “蛇~ !有蛇!——啊——”

    然后场面乱成一团,我看着地上、树上突然涌出的无数条大小不一的蛇目瞪
口呆。

    我爹可真能啊,居然三月天能把蛇给弄出来,比印度的耍蛇人还牛。心里对
他的佩服更上层楼。改天得空,这手宝贝得从他那讨教来才行。恍惚着,我又把
小瓷瓶放入包里。

    四野里皆是惨叫,突然其中传来一声娇呼,在这些叫声中分外刺耳。

    抬眼,原来是那树上的女子被几条黑白相间的蛇给缠上了吓得再装不了仙女,
从树上跳了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么,快走!”

    我爹一声高喝,冲那女子甩出一条红红的小蛇,也不看是否咬住了她,带头
拉着我,踩在被蛇咬得中毒倒在地上打滚的蒙面人身上蜻蜓点水。

    我亦脚下发力,突然眼角瞟到一角宝蓝色衣角,我依稀记得是那个我爹要保
的肉镖,赶紧伸出手捉住他手腕,足下更使十分力,冲出包围圈。

    全力奔出三十里地,我突然眼前一黑,浑身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就往地上栽
去。

    “三思!”

    听得我爹的惊呼,我心里无奈一笑:自己还是拖了爹的后腿了。

    本以为自己会倒在硬梆梆的地上,却不想,腰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勉强睁
开眼,却是一片宝蓝色的衣襟在眼前放大,再低头,一只骨感分明的大手正实实
在在有力的挽着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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