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誉摔在她旁边,闻言忙翻身去扶她,担心道,“叶姑娘你没事吧,摔伤了吗?”
那乞丐手脚发软的爬起来,见到两人狼狈模样,心中惊疑不定,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也不敢再贸然动手,只冷硬道,“臭丫头,这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再敢多嘴,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叶念心里好笑,顺势被段誉扶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对段誉道,“我没事,刚才多谢你了。”
“没事就好。”段誉笑道。
叶念见他笑得真诚,眼神略微柔和,说,“我知道你有事走不开,我就先自行回城了,先行别过,你保重。”
“我……”段誉讶然,心想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有事,自己又有什么事了,不过是舍不得王姑娘而已,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想起王姑娘还在身边,忙回过身来。
叶念纵马跑了片刻,看到了前面大步赶路的乔峰,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背影微一停顿,随即几个起落,便去得远了。
叶念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可真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第 5 章
叶念骑着马溜溜达达回了城,径直去了之前的酒楼,二楼临街处,乔峰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叶念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乔峰头也未抬,问道,“姑娘跟着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叶念见他走时背影虽然潇洒,却也落寞,便不自觉的跟了上来,至于要做什么,她还没想过,于是笑了笑说,“我姓叶,叫叶念,是段公子的朋友。”
乔峰听她答非所问,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何来意。但他此刻心灰意懒,只想找个没人处喝酒纾解,不想理会其他,便道,“乔某此刻没心情招呼姑娘,姑娘若是想寻热闹,还请别处。”
叶念心想这会儿西夏一品堂的人应该已经赶到了小杏林,下毒捉了丐帮一群人去,也不知段誉把王语嫣救出去没有,这么想着说道,“我若想看热闹就不会来这里了。”
乔峰自然不知她心里所想,寻思她这话也没别的意思,问道,“你不知我是契丹人吗?”说到契丹人时,心底却是一颤,只觉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实在荒谬之极,偏又真实之极。
“我知道,那又怎样?”
她问得理所当然,乔峰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不怕我是坏人?”
若说这世界有谁对乔峰知根知底,那非叶念莫属了,因此她没忍住笑了,“你若是坏人,这世界恐怕就没好人了。”
乔峰一怔,心里漫上一股酸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都能如此评价他,帮中那些多年来生死与共的兄弟却为何如此不信任自己,反倒诸多猜忌,视他契丹人的身份如洪水猛兽,过往的情义半分不记,只想着将他拉下帮主之位,甚至是置他于死地。自己执掌丐帮八年以来,始终竭力以赴,内解纷争,外抗强敌,不存半点私心,到头来所有一切却被轻易的抹去了。
叶念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笑道,“我可不是这世间的人,你怕我吗?”
乔峰闻言微微皱眉,瞧了她一眼,懒得同她说笑。
叶念见他的反应,想了想,问道,“乔大侠,可是你杀了马副帮主?”
“自然不是!”乔峰脱口而出,身上怒意勃发。
叶念饶是胆大,也被他一双冷目看得身上发寒,却面不改色,不知死活的继续追问道,“那你可有想过投向辽国,与大宋为敌?”
“当然更不可能!”乔峰之前被武林中的前辈,帮中长老众人质疑指责已是积怒于心,现在又被个年纪轻轻的丫头当面质问,若不是看她女子身份,恐怕已经要忍不住动手,当下怒声道,“你如此问来,是何用意?!”
“乔大侠,你别生气,我这么问并不是怀疑你。”叶念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却很是清晰,“世人为名为利,不折手段,你虽然武功高强,身居高位,也防不胜防。人既有所图谋,便不会跟你讲道理,论事实,你又何必将那些恶意中伤之话放进心里。你虽然是契丹人,但契丹人和宋人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何况你行为光明磊落,既无愧于人,亦无愧于心,实在不应自伤。依我看来,当前应该先找出祸端,揪出背后主谋才是。”
乔峰闻言冷静了些,他垂下眼,心道这人说得不错,他是契丹人不假,但自己却十分清楚杀害马大元的凶手另有其人,不会是慕容复,马大元被害时他与自己都身在大理,信笺上莫名出现的文字他看到了,但他素来不信鬼神,也不信以白世镜的为人会与马夫人私通。凶手不知是否丐帮中人,今日帮中内乱虽说四位长老也有参与,主谋却是全冠清,但以那人的武功,却也决计杀不了马大元……
他脑中思绪纷乱,一时理不出头绪,微微一叹,郁气却是去了一些,想着叶念所说的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却也正合他的心意,只不过这女子为何要对他说这些,难道是知道些什么,心中一动,试探问道,“不知姑娘如此相信乔某,是何缘故?”
叶念经商多年,察言观色,知他的问意,她知道真相,却不能解释是如何知道的,于是笑道,“早就听闻乔大侠威名,今日在林中得见真人,观乔大侠行为处事,实为心折,才知名不虚传。我虽不甚聪明,但林中发生的事也能看出些蹊跷。即使不知道具体如何,但确是相信乔大侠为人的。”
乔峰与她初识,不知她这番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心里却不是毫无所感,当即缓了脸色道,“乔某虚名在外,得姑娘谬赞实是不敢当,刚才乔某心中郁闷,出言无状,还请谅解。”说着习惯性的举起酒碗,似要以酒致歉,却蓦地一顿,笑道,“我真是糊涂了,你是个姑娘家,我怎能让你与我同饮。”
与人打交道,重在投其所好。叶念见他脸上有了笑,心里也有些开心,忙道不妨,让小二取了碗来,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来道,“乔大侠,你为人侠义,行事磊落,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十分敬佩的,这碗酒我敬你。”说完仰头喝下。
乔峰见她一碗酒饮下,看向自己的眼中带了些笑,真诚无作,唇角几滴酒水在阳光下晶亮,被她手背一抹拭去,只留下唇边一抹柔和的弧度。
眼中带了些真正的笑意,乔峰同样将碗中酒水饮尽,哈哈笑道,“没想到我乔峰落魄至此,还有人愿与我一桌同饮,叶姑娘,乔某也敬你一碗!”说着抬手帮她倒了一碗。
叶念也不推辞,他敬,她便喝,两人边聊边喝,一坛酒慢慢见了底。
乔峰见她眼神始终清明,说笑间并无半分醉意,又是欣喜,又是惊奇。叶念见他一顿酒喝下来,眉宇间尽是开朗,再无半点沮丧气恼,不由真心佩服,大话谁都会说,但真能有他这样的胸襟气度实在难得。
喝下碗里最后一些酒,叶念见乔峰抬手招呼跑堂的上酒,险些将嘴里的酒喷出来,好歹中午是没吃饭,不然这酒下去早就没地儿装了,她就算不醉也喝不起了。正想琢磨些话出来,忽然听到有人‘蹬蹬’的跑上楼来。
两人转头去看,见一名形色焦急的丐者奔了过来,跪在乔峰脚边,大声道,“乔帮主,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前脚刚走,后脚西夏一品堂的人就赶来把帮中众人都抓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乔峰闻言猛地起身,惊道,“我已经命蒋舵主派人前赴惠山,将与西夏一品堂的约会押后了七日,他们又怎会去了杏林,还将帮里的人捉了去?”
“那些人不肯将日期延后,还……还将前去通知的谢副舵主也杀了。”
“岂有此理!这西夏一品堂的人未免欺人太甚!”乔峰闻言大怒,他向那丐者看了两眼,心想这事有些古怪,西夏一品堂的实力虽然不弱,但帮中一众好手,又有许多江湖高手在场,怎会如此轻易被捉走?这人又是怎样逃出来的?这么想着便说,“你将帮中众人如何被捉走详细说与我听,还有你是如何逃脱来向我报信的。”
这人当下便将西夏一品堂如何奚落丐帮,又使毒将众人放倒的经过详细说了,提到自己时,只说自己到林外解手,这才侥幸逃脱,前来报信。
叶念在旁看着,见这人说到后面时眼神闪烁,明显不是实话,心里念头转过,这丐者正是在林中对自己动手的三袋弟子,事无凑巧,这人多半是冲自己来的。
她想的倒是不差,这人事后发现自己内力损失,心中大为震惊,只以为是叶念做的手脚,本想跟在她身后捉住拷问一番,没想到她是骑了马来,他内力粗浅,追赶不上,暗骂了声便转回头,没想到反是躲过了一劫。但见她跟乔峰在一起,此时也不敢再提,只巴巴的望向乔峰,指望他想个营救众人的法子。
乔峰听他的描述,心想那定是西夏人惯使的‘悲酥清风’,这种毒气无色无臭,中毒后全身无法动弹,内力再高之人也无法逼出,只能靠解药除去。他心中信了大半,一时着急牵挂,也就没在意他后面的话。
“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乔峰问。
丐者见他询问,显是有救人的意思,大喜道,“往东北方向,可……我到这城里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也不知他们到了哪里。”
乔峰忽然想起自己刚认的义弟也在其中,甚是忧心,问那丐者,对方却哪里去注意一个不相干的小子了,只摇头说没看清。
乔峰叹了一声,心想我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丐帮帮主,但总是做不到袖手旁观,何况自己又岂能置义弟于不顾,当下便匆匆跟叶念告辞,携了那丐者要行离开。
“等一下。”叶念开口叫住他,说,“你只知是东北方向,范围未免太大,恐怕不容易寻到人。”
乔峰回身,略有些疑惑,“那依叶姑娘看,如何?”
“现在天色已暗,西夏那群人加上丐帮众人,人数实在不少,不会方便连夜赶路,一般的客栈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定要另外寻个落脚过夜处。杏林往东北行不过数里有个天宁寺,寺大僧少,正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不妨先去那里看看。”
乔峰性格爽直,喜以酒结友,一顿酒喝下来与叶念已有了相熟之意,听她分析得有理,也就点点头,暗道这女子头脑聪慧,思绪敏捷,却不知一般人是由因推果,叶念是从果释因,倒是容易了许多。
不过她说‘我们?’乔峰反应过来,愣道,“叶姑娘要同去?”
“多个人总是多份力量。”叶念正色道,“段公子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既然已经听到他有危险,怎么能不帮忙?”
乔峰心想这话是不错,不过你又能帮上什么忙。他倒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只是想得客观,但不想拂了她一番好意,想着紧急时看顾对方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便答应了。
☆、第 6 章
一行人出了城向东北行,乔峰急着救人,没多久便先行了许多,叶念喝了一肚子酒,在马上颠得难受,倒也不十分着急,那丐者落在最后,几乎没影儿了。结果一行三人,倒是分了三拨。
夜幕低沉,天上没有月亮,却有几颗明亮的星。
叶念一边赶路,一边想着这些天来的事。那汪帮主手信背面的字,自然是她用了特殊的颜料写上去的,她从大理见过乔峰、慕容复和段誉几人后,对自己身在一部小说中之事越发觉得离奇诡谲,一时想到盒子理论,一时又想到平行世界理论。回汴京的路上左思右想,改道去了信阳,查到了剧情人物马夫人,眼见小说中的人物情节在现实中一点点展开,叶念心底复杂莫名,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镜花水月,忍不住就想伸手出去搅动一番,看看是实是虚。
想到接下来的剧情,她找上了马夫人。那女人跟小说中描写的一样,是个工于心计的难缠人物,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在她床板下的缝隙中找到了那封手信。怀着恶作剧的心思动了手脚,然后兴致勃勃的赶到无锡看戏,不料却于剧情没多大作用,失望之余见到乔峰的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后悔,早知一开始把那信毁掉就好了。
她却没去想,乔峰是契丹人一事除了汪帮主的手信外,还有当年玄慈,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里也有提及,更有一干威望极高的证人,她当时若真毁了信,恐怕更要生出事端。
等叶念赶到天宁寺时,见到寺门口躺着十多名西夏武士,走过去查看,发现这些人眼睛都睁着,只是身子动弹不得。想起书中这时庙里的人已经中了‘悲酥清风’之毒,顿时警醒,也不管那些武士喝骂,在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身上翻找,摸出个青色小瓷瓶,打开小心的凑过去闻,一股臭极的味道直冲入鼻中,差点儿把胃里的酒熏吐出来,脑子里却清明了许多,心知这就是解药,忙盖上朝庙里跑了进去。
进到殿中,看见一众人瘫倒在椅子或地上,无一例外,虽然她并不认得西夏人,但猜想那首位上的应该就是统帅一品堂的西夏将军赫连铁树,一边地上模样奇怪的几个大概是四大恶人。她眼睛四处打量,脚下却不停的朝着一进来便瞧见的乔峰走去,他坐在赫连铁树旁边的椅子上,双眉紧蹙,身形凝滞不动,想来也中了招。
她进来之前殿里的西夏人正在互相指责喝问,猜疑谁是内奸放了这毒出来。乔峰则是暗怪自己大意,本想先礼后兵,没想还没‘礼’完就遭了暗算,正在寻思脱困之法时见到西夏人内讧,不由诧异疑惑。
殿里的人听见脚步声响,住了嘴看去,见进来的是个身形纤弱的面生少女,都是意外。只有乔峰暗道一声‘糟糕’,现在他连自保都不能,还怎能护得住她,当下忙大声道,“叶姑娘你快走,这里到处都是毒气,你留不得。”
赫连铁树身边的努儿海却是眼尖,看到了叶念手中的解药瓶子,忙喊道,“姑娘,烦你将手中瓶子里的解药给我……我家将军闻上一闻,我家将军定有重谢!”
叶念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寻思这人是什么角色,好像并没印象。
努儿海见状大喜,忙道,“姑娘,劳烦你走过来,我们现在身子都动不了啦,我身上还有一瓶解药,你帮我取出来,给我闻闻吧。”
叶念听了这话,当真走了过去,从他怀里摸出瓶解药,笑道,“你要重谢我什么?”
努儿海盯着她手里的瓶子,嘴上承诺道,“金银财宝,玉器首饰无一不可。”
叶念摇头,“我不稀罕那些。”
努儿海问,“那你要什么?”
叶念:“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努儿海一愣,“你怎么会不知道了?”
叶念奇道,“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了。”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你帮我想想我要什么,想到了告诉我,我听了满意,就给你们解药,这样好不好?”
努儿海这才明白她在戏耍自己,变脸骂道,“你这臭丫头,赶紧给我们解了毒,不然等我能动了,第一个就要杀了你!”
“我不给你解药,你怎么动得了。”叶念笑了笑,拿了瓶子走到乔峰身边,拔开瓶塞,放到他鼻下。乔峰闻了几下,身体麻痹之感消去,拿过她手中瓷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多谢。”然后朝后殿走去。
叶念跟在他身后,去到东厢房,推门一看,里面挤满了人,正是丐帮被擒众人,见了乔峰都是惊喜,尤其是帮中支持他的人些,更是大呼‘帮主’。乔峰和叶念一人手中一瓶解药,挨个儿去给众人解毒。只是人数太多,这样下去不知要费多少时间,乔峰起身,吩咐解了毒的人去殿内西夏人身上再寻几瓶解药来。
几名长老带头出去,没多时回转,手中果真多了几瓶解药,这样一来速度快了许多,等众人解了毒出去殿中,听到赫连铁树正在对墙大骂,那墙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八个大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迷人毒风,原璧归君。”字迹新鲜,显然才写上不久。
这西夏将军只以为是内部奸细留言嘲笑自己,因此破口大骂,却不知这是假扮西夏将士李延宗的慕容复在自表身份。
乔峰看着那几个大字,沉吟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这是慕容复的手笔?”念及在大理之时,他曾跟自己透露,他潜伏于西夏军中,是为了刺探军情,为了大宋忍辱负重,他当时心底始终存了一丝疑虑,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了。
“这……”身边吴长老呐呐,看向乔峰道,“如此说来,竟是那姑苏慕容复救了咱们丐帮么?”
乔峰眉头微敛,心想那慕容复或许是个为国为民的好汉,但丐帮先前认定他杀了马副帮主,要寻他报仇,刚才若不是叶念拿了解药来,他未必就会出手相救了,想到这里不由朝叶念看了一眼。
丐帮众人先前被关在后殿,不知具体情况,也都以为乔峰和慕容复联手救了他们,一时有人说,那慕容复既肯救他们,说不定马副帮主真不是他杀的,也有人说,兴许是他杀了马副帮主,怕丐帮去寻他报仇,前来施救示好,以盼和解。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这慕容复若真心怀坦荡,毫无心虚,为何明知丐帮众人在此也不留下对峙?他既会使这等下毒手段,先前在林中说不定也是他下毒让西夏人将我们捉了来,现在又反过来相救,这里面究竟是何用意?我看实在大有蹊跷……”
叶念看向说话之人,是个相貌端正的青年丐者,一双细眼中眼珠狡黠活动,心想这大概就是全冠清了,听他继续道,“乔爷和慕容公子交好,这会儿又如此凑巧一同前来,想是知道些什么了,不知可否告知?”
乔峰在杏林中为慕容复作证时,全冠清便极力指证二人勾结,杀害了马大元,现在见丐帮中人动摇,生怕大计不成,忙出言暗示众人他们另有所图。
“放屁!乔帮主出手救了我们,你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泼他污水,全冠清,你怎么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帮中一人忽然大声骂道,正是性直的奚长老,先前乔峰替他受了帮中刑罚,衣上血渍至今未干,现在丐帮又全得他救了性命,心中悔愧交加,听到全冠清不阴不阳的指责,不由大怒。
全冠清在帮中地位虽然不及四大长老,但身为八袋舵主,也从未遭人如此喝骂,即使心有城府也不由动怒,冷声道,“我不过是以丐帮利益为重,据实说话,奚长老又何必为了讨好于人,口出秽言。”
“全舵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