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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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BGM:犹记多情
琴爸爸喜欢芳芳麻麻,也喜欢沧沧宝宝,可是如果芳芳变成沧沧那个画风,他就要报警了(……
如果对应仙四章节,这一章应该算是《步虚词终》,之后开始就是《终局》了。其实这个文最初预定的结局是仙四式“你TM对我说这是HE我是不接受的”……所以你们想先看你TMHE还是大团圆(X
PS:梦100我在ios服啊要找我玩的话留下ID我来加你们(滚!!!
☆、是昔流芳【我胡汉三又回来更新啦!】
来说个妖怪的故事吧。
如果用幸或不幸来形容,妖怪无疑是相当幸运。
甫一降生她就在神农荫庇之下开启了灵智,血脉中与生俱来的潜力更是可观,即使置身于三族混战、犹如原始丛林一般弱肉强食的太古,也很少有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能够伤及幼小的妖怪一根羽毛。
凤傲天。
Marry Sue。
如果换个时代背景,她一定会被人这么说。
作为一方大妖,她轻而易举就能占据最丰美的水土,也能以压倒性的暴力迫使他人臣服。那还是个“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和谐年代,各家自扫门前,只要她不做出类似于种族灭绝的嚣张恶事,多半也不会招来人族修仙者的讨伐。
就这样,妖怪的生存需求得到了保障,那些发源于兽性、无意识的质朴欲望也能轻易满足。
——比如说,“哎呀宝宝今天好想吃个枣☆”什么的。
而在满足之后,妖怪最先感觉到的却是……
“……无聊啊。”
如此这般,化身为白衣少女的妖怪日复一日高踞山头,像是十分厌倦、又好像永远也不会厌倦似的,持续眺望着远方犹如熔金般艳丽的朝霞与暮霭,以及暮霭之中袅袅而上的一缕炊烟。
总而言之,唉,就是很无聊。
没有父母、没有手足、没有亲眷。
从记事起就是如此,她也以此为理所当然。
没有姓名、没有过去、没有愿望。
只是简单重复呼吸与心跳的机能,延续着看不见尽头也无所归依的生命。
她生来就像踏在云端,一派人所难及的轻松自由潇洒,同时一片空白。
口腹的享受再简单不过,交际有萍水之缘也就充足,至于权势、名声、财富乃至长生,在她看来都如风吹即散的沙上之城。闻道是“存天理,灭人欲”,然而妖怪从一开始就没有扰乱清明的欲念,因此也比任何人都更接近原初的天理。
换句话说。
后来被世人畏惧为“鬼车鸟”的凶残魔物,在她降生之初,曾经拥有与天上众仙无异、甚至更胜其一筹的超逸品格。
无忧无怖,无欲无求。
正可谓是天人合一,俯瞰红尘纷扰,众多修道者孜孜以求的理想境界。
要说有什么不足,那果然还是她在无欲之余,同时也会觉得“无聊”。
生存漫无目标,流年乏善可陈。从生到死无非一条枯燥平直的单行线,沿途既无动人的风景可观,更无任何值得庆贺的终点。
“……真是,好无聊啊。”
迎着山风晨曦以及清凉的朝露,她一次又一次朝向无人的虚空低语。
漫长生涯中唯一牵动她心弦的,就是榣山水畔那阵清扬悠远的琴声。她甚至因此而短暂地有了目标,卯足劲儿埋头苦修,想要化身为完美的人形去与那乐仙相见。
然而天数颠倒,那最终也成为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想来也该属造化,就在她苦寻长琴踪迹而无果、心灰意懒之际,无意中飞过了一处饱受水患所苦的村庄。看见那些凡人衣衫简陋,病痛交加,一个个惶惑无措地拜伏于地,喃喃默念着得不到半句回应的神仙姓名,妖怪胸中忽然就激荡起了一点同病相怜般的义愤。
——都是傻,仙人根本不会救世。
——除非动摇天界权威,否则他们只会将人间一切兴亡都视为“自然之理”,对善行与灾厄同样地放任自流。
但凡真正位列仙班者,就如同考入了国家系统的公务员,从此举手投足都随不得自主,务必遵照恒常流转的天道行事。力挽狂澜不可为、救死扶伤不可为、除暴安良不可为,只要维系天道不坠,死生有命,该死的就让他们去死,十八年后又是一个轮回。
对于以上伟光正的神界逻辑,妖怪只有一句话可讲:
【妈的全部都智障。】
想要得救有什么不对?
想要活得更好有什么不对?
看到有人遭逢疾苦,想要伸手拉他们一把,这又有什么不对??
MDZZ!!
妖怪长久活在百无聊赖的空洞之中,也正因为如此,在她看来,所有为了生存——或是心怀执念,为了抵达某个遥远所在而挣扎前行的人、兽、魔,全都令她欣羡,也全都值得天赐的尊重与祝福。
然而神界从不祝福任何人,也不会听取任何来自地上的愿望。说穿了就是究极的无所作为,唯有自比为天地的优越感、用于惩治抗命者的手段倒是高出凡人千万。
所以,从那时起——
没有名字也没有梦想,本该无所事事终了余生的妖怪,终于找到了足以让她托付千年的大愿。
那就是向所谓“死生有命”的天意发起挑衅,填补神界不作为的空白,实现凡人寄托于天上的希望。
——左右自己别无所求,不如便去看看他人遂愿的模样。
——如果顺道还能给玄女添一把堵,那就当真再好不过。
最初这心念起于偏激,并无多少慈悲或仁爱可言。然而不知不觉之间,她却在扶危济困的雷锋道路上走出太远,甚至被人叫做了“神仙娘娘”。
妖怪一边觉得好笑,一面又揣着些隐秘的自得:至少在这些人心中,自己可要比天庭那些喝茶嗑瓜子的仙人巨巨靠谱多了。
后来,妖怪就有了名字。
那大约是晚儿的曾曾曾(以下略)祖父为她取的,一个抛官弃爵迎娶了狐妖娘子的痴情儒生,平日爱好教孩子以及猴子们念书,百年以后还有旁听的山魈从朝中寄回感谢信——它不知道人类是活不了那么久的。
后来,妖怪就有了愿望。
大到今年地里有个好收成、孩子们都能健康无虞地长大,小到挖块玉石给村头的新嫁娘镶一副首饰,搬上筐桃子去为村尾的婆婆做寿辰……微不足道但是货真价实,令她也对未来生出了期待。
后来啊,以丧失那份天赋的超然秉性为代价,妖怪——鸿漓从世外涉入红尘,纠结深陷,拥有了与世间大多数生灵一般鲜活的感情。
由此她知晓恐惧,知晓哀愁,知晓离别的孤寂与相见的欢喜,知晓人心,知晓爱。
……
再后来,所有的人都死了。
她把什么都忘了。
凤凰不复来飞,美名传为唾骂,篁山也从桃源胜景化为尸骸遍地的荒茔。
一度接近人间的“神仙”,重又变成了无心、无梦、无名的怪物。
……
直到某一天——
有个少年,同样生逢灾患背井离乡,身在天威面前就如同暴风中的苇草一般羸弱,却向妖怪道出了远比她更为刚强的话语。
“求人不如求己。”
“天神高高在上,何曾庇佑人间?”
少年只是个凡人。
虽怀有十分天赋,一身清骨,但那一年他终究不过肉体泥胎,比之于天地便如芥子蜉蝣,是仙神都不屑一哂的卑微。
而妖怪茫茫然抬头看他,看见这伤疲交迫、孤弱无依的凡人,斩钉截铁说出了她早已遗忘的狂妄言语。
他说:
“我不会向神仙许愿。我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够成仙。”
没有顶礼膜拜的虔诚,没有经世济民的胸襟,没有奉己为公的德性。
追根究底,他最初之所以会立志求仙,真的就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给天灾中徒然死去的人们争一口气而已。
委实蛮横自私,近乎无理取闹。可也正是这种斗气一般蛮不讲理的固执偏执妄执,不偏不倚触动了妖怪心底消沉千年的意气。
——这个人,真了不起。
她想。
身在绝境而从未抛却骄傲,再如何寒微渺小也紧抱着尊严。
一刹那感觉他耀眼得令人神往。
像在长夜看见朝阳,像是隔着血海眺望一个久违的天真无垢的梦境。像是转瞬即逝地,又从颓唐意志中激发起直冲霄汉的豪情,找回了连自己都不敢再信的自己。
——如果……如果神仙们听了他这些话,忌惮在心,不愿帮助他达成念想的话……
——要是我能帮他达成,那该有多好啊。
就这样。
鸿漓已在怨悔与嗟叹中自焚死去,而“沧隅”的生涯,从这一刻起,才刚刚旋紧了发条开始疾奔。
……
……
……
“综上所述,我就是想说……师弟你是我今生里最早、不,算上琴姐第二早的一束光,没有与你两次相见也不会有我的重生,所以我看上你毫无疑问是有正当理由的,才不是瞎了眼啊!!!”
“……………………哦。”←凝固在马○涛表情的玄霄。
冰封这些年来他很少听夙沧剖白心迹,只觉得她通身都磊落光明,就算心底再有藏私,那定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细末之事。
然而今天她不知又在哪里受了刺激,突然就气冲冲地鼓着腮帮子跑来禁地,竹筒倒豆子一般追源溯流,把自己对玄霄另眼相看的因果都倒了个彻底,最终昂首挺胸引出一个结论——“我真没瞎”。
……多半是听夙琴她们说了些善意的嘲笑吧。玄霄猜想。
他绝非生来欠缺情商,对于人情冷暖从来都不迟钝,只不过时常清醒地将之割舍。正因着这份摒弃人情也不肯中途而止的顽固,玄霄十分清楚,自己在以夙琴为首的沧沧亲友团之中没什么好形象。
讲道理这是理所当然,因此他也识趣地恪守着缄默从不抗辩,偶尔甚至还会对夙琴的责难心生赞同。
“自己受之有愧,不值得师姐这般相待”——虽然只是偶尔,但这种念头确实也挥之不去地盘桓于他心间,蜻蜓点水般时不时地漾起微澜。
尽管如此,尽管心知是无以为报、承受不得,玄霄依然未能拒绝夙沧的援助。
不仅因为升仙是他积年的渴望,也因为他隐约能够明白,“帮助自己”本身就是夙沧发自内心的最大希求。
而直至今天,所有陈年回忆都昭然揭晓,来龙去脉完整串联,他才彻底了悟了其中原委。
——玄霄之于夙沧,从一开始就不单单是什么少女春心的幻想对象。
十分任性而且滑稽可笑地,她单方面将玄霄视为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理想,无意间向他寄托了鸿漓未能实现的愿景,倾注了昔年逆天救世的期望。她自始至终都坚信,玄霄身为一介凡人,能够做到连凤傲天也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他步入歧途泥足深陷,即使连他自己都淡忘了那一天掷地有声的初心,夙沧也始终深信,她曾在他眼中看见过骄傲、高洁、百折不挠的光芒。
那光芒或许会受私欲蒙蔽而黯淡,也会在过盛的执念煽动之下催生劫火,但它一定永远都会埋藏在昔日的少年心底,永无寂灭,永不成灰。
因为与玄霄相见,因为目睹过他身怀的锋芒,一路上受他鼓励、对他向往,她才能一点点寻回落拓以前的自己,想起九凤笑傲一方时曾经是何等烈性女子,有过怎样挥斥方遒的豪气。
正因为如此——
所以即使天地都鄙弃玄霄的妄执,也唯有她,永远都不能放弃。
对年方二八天真纯然的夙沧而言,师弟是懵懂时悄然倾慕的“好人”。
对千年潦倒灰心自弃的九凤而言,玄霄是推动她跨过黑白一线的恩人。
无论哪一面都是真心,不是恋爱脑也不是一厢情愿,她以她明镜般的魂魄看清了玄霄,因为看清所以能大胆地放言深爱,因为深爱所以对于误解和分歧都能不假思索地包容。
“如今说来或许嫌晚……沧隅,你果真非同一般。”
玄霄几乎是半带叹服地吐出了这句话。虽然在夙沧眼中自己才是拔萃,不过要他来说,她毫无根据的信心远比他本人更为超卓,足以把南墙撞倒黄河蒸干,真正是蟑——凤凰一般的不死不灭。
也幸好,时至今日他终于下定决心,能不避不闪直面她从头到尾都坦荡的心意。
这一次不必负她,当真幸好。
“嫌晚?哪有什么嫌晚。”
夙沧听他说得有几分憾恨,不由地挑高了眉梢用力咋舌:“左右我是个老不死了,等得起,你拖延多久也不碍事,别放在心上。从今以后,千年万载,千灾万劫,我都陪你过。”
“哈,”玄霄一下失笑,七分欣慰里还有三分被人立了flag的不安,“千年万载,千灾万劫……你这一诺,许的真是重于泰山了。”
夙沧也笑,眉眼舒展开来是青空般的豁达:“重什么重?我一不通风花雪月二没有贤良淑德,也只剩这点时间上的自信。你若不嫌弃,隔天过海关时多加把油,成了仙也好与我多过几年日子,那就算对得起我。”
“……好。”
千头万绪只并成一个好字,对飞升前景他并非全无疑虑,但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如今再不能回头却步。
因为天就在那里,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上去。所谓“上天”说穿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旁人当它是渡世的宏愿也好,生而为人的底气也罢,哪怕只看作贪婪无度或者一己私心,总而言之,那都是玄霄今生蹒跚至此的理由。
就如同夙沧,也曾经把他当成振奋的理由。
……
……
“……天青你说,我们是不是……嘲讽得太过头了?咋说呢,总感觉物极必反,沧沧她好像更加死心塌地了……”
禁地洞外,夙琴、云天青以及静潇正如三条壁虎一般死死地贴在石门之上,几乎把耳朵碾成二维平面图。
而就在不远处,偶然经过的夙瑶浑身颤抖伫立了好一会儿,看在飞升在即的份上决心不与他们计较,腹诽一句“MD你们才ZZ”也就同手同脚地悻悻走了开去。
“琴姐你想个啥呢!才没过头!”
静潇维持着紧贴石门的姿势转头,活灵活现地模仿起夙沧口气,“说什么‘在玄霄身上寄托了自己逆天的期望’……这算什么啊!一般来说姑娘家喜欢男子,就算不是看中相貌身家、武功人品,好歹也该有个更正经的理由嘛。”
“比如说……‘嗷呜我好想守护这个笑容’之类的?就像我对天青那样?”
“什么,就因为这个?”云天青看上去大受打击,“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相貌武功人品??”
“就是啊!这才算是正经的理由!!”
静潇无情忽视了一边小声嘀咕“这也算正经吗”的天青,紧握着拳头愤懑地捶打石门,“可沧姐她居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日天的小暴脾气’!还有比这更眼瞎的理由吗,琴姐根本一个字也没说错她啊!?”
“……”
夙琴与云天青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秒,感觉这孩子说得很有道理,着实不能反驳。
“也、也对喔。”
夙琴干笑两声压下了心头最后一丝负疚,转过身来背倚着石门扬起下颌,“我才没讲错呢,不管背后有逼格多高的因缘,沧沧她就是眼——”
“——对不起啊我瞎真是对不起啊!!”
“……”
话未落只听得轰然巨响,夙琴蓦一回头,便看见那扇隔绝了玄霄一年有余的石门寸寸崩裂,寸寸碎成齑粉,最后扑簌簌地散作了满地烟灰。
“好,爽了。”
尘硝飞扬之中夙沧略一掸手,大喇喇从残垣之上跨过,眯起眼向众人展现出宛如晴天一般空明澄澈的笑容。
“反正无论成败,琼华都不需要这个禁地了……那我们这就走吧?灵力充电完毕,望舒剑也已送回,玄霄他很快就能破冰。为了讨个好彩头,我提议咱们先去夙瑶门口放个窜天猴。”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回来了!这文还有人在看吗!(……)
总之先原地回转三圈土下座致歉!虽然梦100已经咸鱼了但是之后我读起了DRRR后传又被拖去了FGO就这样兜兜转转在久违的日系风里沉溺了一个月……因为受侵蚀太深,讲真我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写成玄霄一开口“呐,师姐”什么的(((
然后大概是好消息……在FGO推动下我决定先重开当年撩完没写的第二次宅圣杯战争,也就是《Fate/Hero back》的姊妹篇,顺便综无头,主要安利FA、CCC和FGO。黑篮也许不写了不过女主和赤聚聚也会出场!加上二爷组成满地都是神谷的世界!大概!
☆、步虚词终(上)
是夜。
昆仑,琼华宫。
大殿上岑寂无声,夙瑶微斜了身子靠在掌门座上假寐,一只颀长白皙的手托住下颌,远看如同新雪,因着垂落的青丝映衬,更折射出一段耀眼的皎洁。
她还不过二十出头年岁,面容如今看来也是精致姣好,犹然残留着少女时那份令玄靖失神的泼辣与娇俏。
可如今的夙瑶,即便是阖目休憩之时,那张苍白冷肃的面庞都未有片刻松弛。仿佛有人在昔日少女如花的双颊上蒙了一层面具,将她嘴角抹平、血色冲淡,嬉笑怒骂都遮掩,只把眉梢和眼角高吊,一点点磨利削薄,最终斜挑起一个刀锋般冷厉的弧度。
多年来除了玄靖,从来也没人能看透这层铁面,看透重重深雪底下埋着怎样一朵寒梅般细小而倔犟的芯,从而知晓所谓的高岭之花不过起于凡尘,所谓威严冷酷,不过是热血成冰。
——而现在,就连唯一的玄靖也不在了。
于是就连夙瑶自己,也把冰雪当做真心,从此不再于胸中抱持人情的温度。
冷眼、冷面、冷言,从高台之上俯瞰弟子叩首的她看上去凛冽不可侵犯,像是将铁水浇铸成莲花,无色无香因此也经年不谢,美得锐利寒凉,令人心惊。
“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
有时她也会于心中默念如此凄清的词句,或者提笔书写,然后又飞快地揉皱撕碎,看它们在跳动的烛焰之上褪色、枯萎,零落成灰,一如多年之前青梅初绽,她曾经鲜亮明快的表情。
过去了,夙瑶向自己说。都过去了。
在其位必谋其政,身为一派掌门,原就该以大计为重,将过去那青涩的、少不更事的自己全数忘记。
曾经拎着夙沧耳垂向她训话也好。
曾追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