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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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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靖终究心疼晚辈,嘴上虽没好气,心下仍是为这顽劣师妹记挂担忧。
  “他?他去向掌门说什么,说自己已在山下嫁了个好人家,要放弃修仙回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么?——还有师兄,拜托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传自己的性取向,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夙沧全未将他的忧虑放在心上,反而又气定神闲地端过壶来给自己添了杯酒。
  “师兄放心,我与玄霄师弟交情虽不深,感情也不大好,但对他的脾气还能勉强明白几分。你也看得出来,这人天赋高气性更高,打死不会叫苦讨饶。”
  “但他却将你们的劣迹告知了青阳长老,否则你也不必在冰天雪地里抓狐狸。”
  玄靖提醒她道。
  “那可见他还是个重规矩的——就是这一点不招人喜欢。不过我喜欢师弟规矩之外的那点小暴脾气,若像玄震师兄那样三棍子撩不出个声响来,那我就宁可去同练武用的木桩打交道了。”
  “小小年纪口气倒狂,怎不见你上大师兄跟前说去。”
  玄靖愣是让夙沧给气笑了,忍不住抬手照她额上戳了一指头,“别在那贫了,还不快与我说清楚,你同这王麻子是怎样一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提到他我就来气……咯。”
  夙沧蓦然沉了脸色,抓起酒杯就凑到嘴边一股脑儿灌将下去,喉咙里突地蹦出个凝着怨气的酒嗝。
  “也就前几年吧,我刚跟着琴姐出来寻仙,路过这附近时恰巧撞见他被山贼打劫。我俩救下了他,我看他年纪老大不小的还翻山越岭做买卖,豁出了命也赚不上几个钱,就把别处摸来的灵运宝令送给他两块,估摸着能帮他转一转财运……唉,要是早知道这么有效,我就自己留着使了。”
  “亦或许此人确有经商之才,以往只是缺少机缘和本钱。这样说来,你倒算是他的贵人了。”
  “是啊是啊。”夙沧听得格外受用,点头如鸡啄米,“他一大老爷们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教了他两句顶简单的仙术口诀,让他自己练着防身。之后的事么你我都看到了。”
  “原来如此,这也实在是阴差阳错,凑巧得很了。说来可叹,这人昔日生活清贫,犹知自食其力、勤俭度日,而今一夕暴富,心性却堕落至此……莫非真是‘饱暖思淫|欲’?”
  玄靖听她讲明前因后果,心头亦感沉重。再看夙沧,虽然嘴皮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油滑,眼波里却似郁郁结了层浓雾,不像往常那样通透敞亮。他担心师妹为这一无心之失愧恨自伤,便端起师兄架子出言宽慰:
  “夙沧,不必多心,这并非你之过错。”
  “……?”
  夙沧正伸长了胳膊去夹一块蹄髈,闻言不禁错愕地回转头来:“当然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师兄你干嘛还特意说一遍?”
  “………………咦。咦??你脸色这么阴沉,不是在自责吗?”
  “没啊,我在心疼我的枣,本来还指着今晚摘了下酒呢,杀千刀的孙子。怎么,难道师兄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自责的地方?”
  夙沧把蹄髈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开来,一条舌头也不肯落了空闲,继续连珠炮般唠个不停。
  “我不过是顺手扶他一把,他日后往哪走可不能赖我头上。照这样讲,以后我们帮人之前都得先问明白了:你好,你是个好人吗?你现在是好人,等你发达之后还甘愿继续做好人吗?你说你是好人,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以信你吗?没完没了没完没了,那倒不如永远不要去帮人了。况且我虽然不中用,收拾个把烂摊子还没什么问题,有些事合该由我去做。”
  “师妹你……似乎对此感触良多啊。”
  玄靖一时又有些无言以对之感,只得讪讪将话别了开去。
  “感触谈不上吧。”
  三言两语间夙沧又接连灌下了好几杯酒,像是要在抢亲之前喝够本似的,“我心里天生就只这一个念头,旁的也塞不下了。救人便是救人,不是说这个人有可能会变坏就不救,同样的,我若看到有人为恶,那就统统只是拳头伺候,任什么人都一样。”
  “看来师妹自有思量,倒是我多言了。”
  玄靖从她话中听出些深沉庄重的意味来,心下慰藉,正想再夸奖她几句纯真率性、恩怨分明之类的,却在王麻子差人领“新娘”进门的瞬间猛然清醒过来:
  “不对!说什么拳头伺候,你这分明是拿无辜的师弟去伺候人家啊!!!他们马上就要拜堂了,你当真要坐视惨剧发生?!”
  “呜哇……哇哇哇……”
  夙沧正抻长了脖子直着两眼冲门口张望,连刚塞进嘴里的肉丸子都差点沿着舌尖滑出来,对他的控诉更是半个字也未听进。
  “这样一看玄霄师弟身段真好,腰身可赶上我细了……大红色的确够靓,可怜我没福气穿,你瞧衬着师弟皮肤多显白?我想琴姐所说的东方教主也不过如此。不过我总觉着师弟还是同白色相宜些,若能教他穿婚纱看看就更妙嗳哟哟哟师兄你怎么可以拉女孩子娇贵的耳朵住住住手!!”
  “事都是你惹的,这次你给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总指望着我来收烂摊子。玄霄师弟在偷偷撩起盖头看我们呢,他摆出一脸‘琼华派都是薄情寡义之辈’的表情看着我们呢!”
  玄靖啼笑皆非之下不觉抬高了嗓门,但转瞬便湮没在满堂谄媚逢迎的恭贺声里,直如投石入海般未激起一点涟漪。宾客中溜须拍马者有之,欣羡眼红者有之,痴望着“新娘”倩影脑补意淫者有之,而关心新娘死活的只怕全场也就他们二人了。
  “你你先放开手我们有话好……诶哟!”
  夙沧生怕师兄真跟自己破釜沉舟,只好软下身段哀哀告饶:“我、我又没啥恶意,还不是刚才师弟非要我蒙上眼睛才肯换衣服,等我睁眼他都进花轿了,你就让我好好观赏一下呗。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天经地义啊。”
  “好你个球!”玄靖将她耳朵拧得更紧了,“师妹你同我说实话,你该不会真打算等他们入了洞房才——听好了,你与夙琴我自是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但玄霄师弟我瞧着也很有眼缘,你下手可得悠着点,别把人家小小年纪就玩坏了!”
  “我懂、真懂了,拜托你松松手,你要我把喜堂抢过来给你和师弟成亲都行!”
  夙沧好不容易从玄靖手中挣脱出来,按着耳朵嘶嘶地直吸凉气,歪斜的嘴角抽动了老半天都没能复位。她正想再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忽觉指关节针扎般的一麻,低头看去时只见个蚕豆大小的纸团滚在手边,滴溜溜打了两个转方才停住。抹平一看,上头以蝇头小字潦草写着:
  『玄霄自会脱身,师姐不必画蛇添足。
  酗酒乱性伤身,更损修行,望自珍重。』
  …………
  “你看,师弟说不用我帮忙耶。”
  夙沧一手端起酒杯,另一手则以食指和中指夹了纸条递到玄靖鼻子底下,炫耀似的连连扇动。
  “不,我想他只是对你绝望了。”
  玄靖哼笑一声,鼻息将那纸条吹得飞起,正是名副其实的“嗤之以鼻”。
  “也许我该给他写个回信,”夙沧对师兄的拆台只作未闻,捏起纸条对着光左照右照,“话说这字是拿什么写的,看着有点像我之前插他椅子缝里的吸血针……”
  此时她已自斟自酌喝了个面红耳热,但手脚仍算得麻利,不一会儿便鼓捣出另一根吸血针在纸条反面写好了回话。玄靖凑近前一看,却见上面写的是:
  『师弟放心,说酒后乱性都是骗人的。
  其实人喝到烂醉根本硬不起来,只会晕和吐。』
  “……师妹,你还是出去吹吹风醒酒吧。”
  夙沧正色:“你不懂,我这是为了缓解师弟婚前紧张的心情。”
  说着又咯儿一声打了个酒嗝。
  “有师妹你在,别说他紧张,我都得捏把冷汗呢。”
  玄靖一脸忐忑地上下打量着她,愣是摸不透这个酒过三巡的师妹还有几分清醒。
  “要不你还是出去醒醒酒,等下别不知轻重伤了人……”
  夙沧意识到他的顾虑,神态一下子乖巧柔顺起来,连平时稍嫌尖亮的嗓音也放得和婉了几分:
  “师兄,你放心。”
  十五岁的少女风华正好,本就如沾着晨露的花朵一般鲜俏。再加上这么柔和的调子,这么娇憨的神情,即便是一月来与她朝夕相对的玄靖也有片刻失神,仿佛被她这道声音在心尖上一捻一抚,高悬的心就当真稳稳落回了肚子里,如同秋裤扎入袜子一样的安逸妥帖。
  昔时他受同门奚落、苦闷无方之际,这个刚入琼华的小女孩儿也是这样坐在他身旁,两手捧着腮帮柔柔地笑,笑声里有种洞明世事的通达与安详:
  “师兄,你听我的。静静绝对是个好名字。”
  “……好。师妹,你叫我放心,我就放心。”
  玄靖合着眼用力咽了口唾沫,终于鼓足勇气将头重重点下。
  “既然你已有打算,便放手去做吧。这一出虽闹得荒唐,但我相信你能圆满处理。”
  “还是师兄待我最好。喔,也不对,是和琴姐并列的好。”
  夙沧低眉莞尔,抬手间已将那纸团轻巧弹出,似流星逐月般飞越满堂攒动的人头直奔玄霄而去——
  然后走偏三尺,精准地嵌在了一旁王麻子那张坑坑洼洼的麻皮脸上。
  ……
  …………
  ………………
  “…………师妹。”
  玄靖蹙眉捧心,如娇花照水,摇摇欲坠。
  “这也是你计划好的吗?”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你让我怎么放心啊啊啊!!!”
  那端玄霄见状,早已当机立断一把抹了纸团收入袖里,但仍免不得引起王麻子注意。王麻子只当是“新娘”有意挑逗,顿时喜得抓耳挠腮,涎着脸就往他跟前凑去:
  “娘子今日怎地这般主动,莫非是等不及了?”
  “……”
  盖头下的玄霄一心一念攥着袖口克制怒火,几乎把绸布绞出汁来,脑子里已经开始默诵琼华心法。
  “娘子何必害羞?”王麻子将脸贴得更近,几乎按捺不住地要去揭开红绸一睹芳容,“方才你那软绵绵的小手在我脸上这么轻轻一摸,可真是将我的魂都摸了去……”
  “…………”
  “我就说该让我扮新娘子嘛,是师弟强要出头,这真怪不得我。”
  夙沧看着好笑,话未说完就瞥见玄靖在一旁摩拳擦掌,连忙把后半句奚落话硬吞了回去。
  话又说回来,一面是万众瞩目的掌门亲传琼华新星,一面是每天徘徊在退学边缘的问题儿童,任谁都会觉得玄霄办事比较靠谱。
  但玄霄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天才少年,性子里毕竟多了一重孤傲自矜,对夙沧那些耍小聪明戏弄外行的伎俩不以为然,更不屑同这市井流氓认真计较。他本打算待人落单时胖揍一顿再放些狠话了事,谁晓得这急色鬼如此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动手揩油,一时间还真落了个措手不及。
  “…………”
  当场撸袖子开撕吧,他终归是位世外修仙客而不是五大三粗的酒肉和尚,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跟个泼皮镇关西拉扯起来(还套着新娘子的喜服),这数日来清修悟道攒起的逼格就别想要了。
  来发远程法术吧,他眼下修炼的可是火属性广域AOE,周围环境封闭可燃物又多,一个手滑就能现场制造焚尸炉。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是个天才,天才都是从AOE学起的……
  玄霄正踌躇于丢逼格与丢节操之间的两难路口,耳边突然有道熟悉的棒喝传来:
  “住手——别碰那女子,她是千年狐妖所化!!”
  ……虽然内容完全听不懂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英俊的沧沧来救美啦!(没有误)下章大忽悠上线
我觉得霄哥年轻时是很有点尴尬恐惧症的,云天青调戏妹子他尴尬,云天青说他怜香惜玉他也尴尬,总之一切丢面子丢逼格的事他都觉得很尴尬(被揍)如果把他中年以后“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哈哈哈哈!”的录像放给小霄哥看,他估计当时就不想做人了……
当然现在的新娘子霄哥也不怎么想做人了……

  ☆、人生如戏,各拼演技(上)

  
  “别碰那女子,她是千年狐妖所化!!”
  “夙、夙沧师妹……?”
  夙沧全不理会身旁满脸莫名的玄靖,装模作样地将衣一拂跳下座椅,顶着颊上两团酡红就大摇大摆地向玄霄走去。她身披琼华派白底蓝边的长衫大氅,背上一柄(并不会使的)乌鞘长剑,步履生风衣袂飞扬,乍一看还真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
  王麻子为这气场所慑,想当然就将她当作了传说中的“剑仙”,连忙战战兢兢地放低姿态道:
  “仙、仙长来此,有何指教?您方才说这女子……是……”
  “师——”
  玄霄只觉脊梁骨上猛然窜起一阵恶寒,刚要开口便已挨了夙沧声如洪钟的当头一击:
  “兀那妖孽,休得多言,惑乱人心!”
  “…………”
  …………这人在说啥。
  夙沧这一嗓子当真是蕴足了威严正气,投向玄霄的目光如炬亦如电,满是卫道士特有的嫉恶如仇之态,立时教周遭众人不敢猜疑。她也不待玄霄反应,一把掐住他手腕就向王麻子怒目而视道:
  “你这人忒也不识好歹,我追赶这狐妖已有三日三夜,原来是被你藏入家中!包庇妖物,可知该当何罪?”
  “妖、妖妖妖,妖物?!”
  王麻子果真被她这通浮夸的虚张声势唬住,一张饼子脸都骇得透出了粽子般的青气,语无伦次道:
  “这……这个,不可能啊,怎会如此……仙、仙长明鉴,我迎娶的乃是镇上女子霁玉,乡亲们都认得,绝不是什么妖狐啊!!”
  夙沧就吊起了眼角冷笑:“那你的意思,倒是我骗人了?也好,今日便叫你这俗子看个清楚。”
  说话间她已将手探入腰间行囊,摸出一块寻仙路上误打误撞得来的“影月神石”硬塞进玄霄掌心,暗自催动石中灵力。
  『——这石头是好东西啊沧沧,搁游戏里肯定是个神道具,让你隐身无敌三回合那种。』
  关于“影月神石”的效用夙沧也只是道听途说,但琴姐这句点评对她而言具有绝对的说服力,尽管琴姐后来坦言自己是在胡扯。
  这块石头也真没令她失望,一晃眼玄霄整个人就烟消云散没了影踪,只剩下她手头一点灵力释放时的余光,星星点点如夏夜萤火汇于掌上,映得人眉目都清圣庄严起来。
  于是她一寸寸将手掌收拢,唇角拧出个恰到好处的温和浅笑:
  “你们,可都看明白了么?”
  ——怎么会看不明白?这景象分明就是天降仙姑一巴掌收了个妖孽,仪态雍容高雅,神色清冷出尘,简直女神得不行,谁又会想到要在后头加个经。
  我怎么就没去当个江湖骗子呢,夙沧想。
  哦不对,我的理想是做神仙。
  “诸位莫急,请听我说。”
  妄想成仙却干着坑蒙拐骗勾当的小姑娘轻展袍袖,声情并茂语意绵长,每吐一字都悠扬得像是要唱起歌来。
  “此妖乃千年白狐幻化人形,专取男子精气为食,混迹市井、登门入室之事不在少数,尤喜引诱心术不正的好色之徒。你若非有心藏匿……”
  她冷不丁将眼锋向王麻子一剜,语调也适时地推上两个八度:
  “那便定是色|欲侵心,犯下过什么欺男霸女的恶行,才招来这狐妖调包了你的新娘,要与你共度良宵,噬你心肝长它修为!你且扪心答我,那位‘霁玉姑娘’可是与你两情相悦,心甘情愿嫁你?”
  “这……是是,是王某德行有失,请仙人恕罪,仙人救命啊!”
  自古小人多惜命,王麻子更是软腻圆滑得像条泥鳅,死厄临身哪里还敢轻忽,当场就双膝一软给夙沧跪下了,咚咚咚三个响头震彻云霄。
  “仙人可救不得你,唯自救耳。”
  夙沧打个手势示意他起身,语气越发的寒肃逼人。
  “唉,凡夫俗子见识短浅、看不清前路也就罢了,怎么连记性都不长。你读过书没有?封神榜里不是写过,纣王强娶苏妲己却娶了个狐狸回来,下场如何不是明摆……对了,这是琴姐讲给我听的,你的确读不上。好吧,虽然这本书眼下还没写出来,演义之说也未必确实,但‘荒淫无道,自取灭亡’可不是说书人砸吧嘴皮子唬人玩儿的。”
  她说着便煞有介事地将手揣入怀里,再伸出时已拎起了那团捂在胸口的白狐皮毛:
  “你瞧,这就是你娶回的妲己,我已经让它显出原形,现在你还要同它拜天地入洞房么?或者我把它送你缝个枕头?”
  “不不,小人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麻子眼睁睁看着红衣佳人在眼前化成个雪白毛团,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再透一口,额上明晃晃的悬满了黄豆大的油汗。
  “嗯,我谅你也没这胆量。”
  夙沧嘴上说得平静威严,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耽搁,三两下就将狐皮叠成个方块贴身藏起——所谓做戏做全套,她哪里舍得真将这辛苦得来的围脖送人。接着她冷眼横扫满堂宾客,自丹田里提了口气吊在嗓子眼里,一字一句尽是铿锵嘹亮:
  “你们,听说过狐臭……诶哟师弟别掐我。你们听说过狐臭吗?这白狐已修炼成精,妖气无色无味,却能伤未经修行的凡人于无形,一室之内皆不能幸免。所幸你们同它接触时日尚短,若是当真做了夫妻朝夕共对,不出一月,妖气深入脏腑,那便药石无医了。”
  这下举座众人皆是面色大变,红红火火的喜堂上登时一片哗然:
  “这、这可怎么办!我只是来吃杯喜酒,哪里想到会闹出人命来?!”
  “作孽啊,果然这王麻子的大腿不能乱抱,连他该遭的报应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家婆娘可凶得很,我从来不敢干这拈花惹草的勾当,难道也逃不过吗?那我临死前一定得去翠香楼喝杯花酒……”
  “仙姑,这不是有仙姑在吗!请仙姑赐救命之法,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诸位不必惊慌。”
  夙沧强忍笑意待他们哭闹够了,算算影月神石也即将失效,于是负着双手把腿一叉,摆开个“爷要总结陈词了你们都别说话”的风骚架势,将预先默记好的台词背得抑扬顿挫而又字正腔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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