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男主角抢男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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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渚淡很严肃:“不,我懂。”
陶星回头看了看它,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决定与其一个人闷着瞎猜还不如询问点别人的意见。
陶星看向水渚淡,张了张口没说出来,又过了一会他才断断续续地问道:“你说,冷飞尘之前在天台的意思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水渚淡向陶星飞近了一点:“你想的是哪样?”
陶星不说话了,头偏向一边,往枕头里埋进去一点。水渚淡全身光滑从外面看真的很像普通的水煮蛋,明明没有像人一样的眼睛,甚至壳上连个孔都没有,但是陶星就是觉得水渚淡在“看”他,看得他莫名心虚。
水渚淡飞得离陶星更近一些,几乎要贴到陶星脸上:“你不说你的想法我怎么给你建议?”
陶星烦躁地挥开水渚淡,再次翻了个身:“对了,季沧海的书还在我这呢,等会我给他发个短信提醒他吧。也不知道离开图书馆之后季沧海去哪了。”
水渚淡;“……不想讲就算了,干嘛转移话题啊。”
季沧海此时在医院病房里。
他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周围的病人都睡着了,唯独他还清醒着。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尖锐的刹车声,路人的尖叫声,以及*撞击地面发出的闷痛声,一起为这场噩梦添上了粘稠的色彩。
那一刻死亡距他如此之近,仿佛下一秒就会挥舞镰刀砍下他的头颅。
爱恨情仇在生死存亡之际统统都化为了粉末,风一吹,什么也没剩下。
都不重要了。
幸亏只是脑震荡,季沧海庆幸地想,他还活着,以往的所有都不重要了,还活着就好。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季沧海点开,是叶星发给他的。
季沧海在无人陪伴的夜里终于感到了温暖。
纠缠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累,也不值得,既然有人愿意为自己付出,那他就应该珍惜。
陶星短信发出去以后本以为季沧海睡着了明天才会回他,谁知道没过几秒钟手机就响起短信提示音。
水渚淡突然不动了。
陶星奇怪地看了它一眼,平常水渚淡即使不说话也会在空中小幅度地上下浮动,像今天这样定在一个点不动还是头一回。
“水渚淡?身体不舒服吗?”
水渚淡的声音变得有点和平时不一样,机械且公式化:“恭喜成功。”
陶星被它一系列的变故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然而他没等到回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2章 小倌
陶星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又穿了,从家具的款式和窗户的镂花形状以及这具身体穿的衣服样式来看,他是穿越到古代了。
看清现状,陶星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水渚淡。
水渚淡就浮在房间中央,一偏头就能看到,不是死气沉沉地定住不动,而是在半空中上下浮动,陶星松了口气,不安的感觉这才慢慢淡去。
“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又穿越了?”
水渚淡飞过来:“因为你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呀,恭喜获得150积分,再接再厉哟。”
完成任务也就是说他成功地让上一个世界的主角受爱上了他,可是他怎么没感觉到季沧海爱他?什么时候的事?明明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季沧海还为冷飞尘要死要活的。
陶星想不通,问水渚淡:“我怎么不知道季沧海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水渚淡:“就在你昏迷之前。还有一点我必须纠正一下,任务虽然是让你抢走男主角的男人,但是只要让主角受不喜欢男主角转而喜欢上你就行了,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喜欢比爱的程度浅多了,水渚淡这么一解释陶星就懂了。感情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时候产生的根本没有确定时间,陶星想通了也不纠结季沧海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了,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有东西从手中滑出来,掉在被子上后弹起,被陶星眼疾手快地抓住。
水渚淡凑过来:“是什么?”
陶星摊开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小小的用糖纸做的六角星。
在看到六芒星的瞬间陶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刻意不去回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
他无意识地呢喃:“冷飞尘……”
水渚淡没有起伏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冷:“忘了他吧,那个吻再真实也只是一堆文字而已。”
陶星双手不自觉握紧,他和水渚淡倾诉的时候水渚淡说它懂它是真的懂,都主动吻你了你说还能有几个意思?冷飞尘想表达的就是陶星猜的那种,陶星知道却还是问水渚淡,水渚淡也知道,却还是顺着陶星的话打太极。
心动的感觉骗不了人,但是就算他往前跨一步跌进冷飞尘的怀抱,也只是把梦延长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要醒来。
陶星将那颗星星小心翼翼地收好。
水渚淡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陶星的反应在它所绑定的宿主中经常出现,因为爱上了某个人而沉迷在那个世界不愿意出来,但是无论任务完成与否宿主都要前往下一个世界,有的宿主在离开后郁郁寡欢,最后甚至忧郁致死。
它忍不住劝道:“别伤心了,太沉迷于某个世界对你不好。”
陶星笑了笑:“我没伤心。先来说一下这个世界的攻略人物吧。”
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和主角受都是皇子,一个排行第五一个排行第三,而且两人同为皇后所生。后来三皇子被封为太子,但是最后夺得皇位的还是男主角五皇子。
不但是兄弟文,而且还是年下,陶星感慨:“这个世界的作者真会玩。”
水渚淡没理他,继续说:“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红叶,是个小倌。”
是个小倌……
小倌……
倌……
啊啊啊为什么非要是小倌啊!!
陶星低头看看这具身体白嫩的肌肤,欲哭无泪……现在往身上涂泥巴还来得及不?
水渚淡仿佛看出陶星所想,安慰道:“放心啦,你这具身体还没有接过客。”
陶星松了口气,只听水渚淡接着道:“明天初夜你就能见到主角受了。”
初……夜?陶星表情裂了。
不过很快陶星又镇定下来,他心想,初夜又怎么样?只要明天见到主角受,给主角受留下深刻的印象就行,至于那个买了他初夜的人,呵呵……他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水渚淡在伤口上又撒了把盐,掐灭了陶星所有的侥幸:“男二和主角受的纠葛就是从男二被主角受买走初夜开始的。”
“……”
水渚淡:“你蹲地上捡什么呢?”
陶星双手捧着空气,眼含热泪:“捡我那即将逝去的贞操……”
水渚淡:“……”
门被人敲了两下,一个小男孩在外面轻轻唤他:“公子,该起了。”
陶星应道:“进来吧。”
小青拎着一桶水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也穿着下人衣服的小男孩,小男孩将手上端着的早点放在桌子上便退到一边站着。
小青手脚麻利地倒了一盆水,陶星按照原主的记忆拿过一旁的布巾洗脸,然后坐在桌子旁。
咬了一口早点,陶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早点是他在原来的世界没见过的,皮薄且脆,内里的肉馅口感嫩滑而不油腻,轻轻一咬,还有鲜美的汁水冒出来,在味蕾上激荡一段瑰丽的水袖舞。
小青刚把公子的洗脸水倒了,一回来就被公子用力按住肩膀。
“早点从哪买的?”
小青被公子眼中的绿光吓到了,结巴道:“从、从后、后院灶房拿的,馆里的厨子今早做……”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公子“嗖”的一下窜出去老远,等他想起要拦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公子的影子?
关键时刻人的潜能是无限的,陶星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为了吃的拼了,竟然真的让他摸到了灶房。
今早做的早点还剩下了许多,都放在灶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过再不起眼也逃不过陶星的火眼金睛,陶星头顶那根名为“好吃的”的雷达哔哔直响,一秒不到就找到了具体位置,灶房刚好没人看守,陶星吃了个爽。
水渚淡:“你没事吧……吃那么多不难受吗?”
陶星一手捧着鼓胀的肚子,另一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不行,哪怕再吃不下也不能吐出来浪费食物!
陶星使劲咽下最后一个,揉着肚子慢慢往外走:“宁可错吃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水渚淡看他走路都困难了,很是担忧:“吃这么多不会消化不良然后吐了吧?”
陶星信誓旦旦道:“不会的,它们都乖乖呆在我胃里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倌馆好大啊。”
陶星来的时候全凭着一股找好吃的的兴奋劲,现在吃完了怎么来的却给忘了,绕了好久都没找到他住的屋子。
“两位大人这边请……”
“您放心,都是长相俊俏的……保管让大人们……”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不真切,渐渐近了,其中一人谄媚的臭味陶星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不用想了,这个人肯定是老鸨。
他现在是春风阁的小倌头牌,而且明天就要卖初夜了,卖初夜的前一晚理应不见客,他还是躲一躲吧。
陶星掉头就跑,谁知刚转身跑出几步就和从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可有受伤?”
被撞的人反而先道歉了,语气轻柔,态度自然而不亲昵。
陶星抬头,眼前的人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正歉然地看着自己,本应该是很美好的画面,可是陶星偏偏就是觉得这个人的歉意未达眼底。
这种不带感情的眼神让陶星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冷飞尘。
再想又能怎样?那个人只是一堆文字,随着任务的完成最终会消逝在他漫长岁月的河流里。
陶星心中忽地升起一股愤怒。
水渚淡在这个人刚出现的时候就告诉他:“这位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慕容霜。”
这个人是慕容霜,不是冷飞尘。
陶星眼珠一转,刚刚还站得笔直的身体瞬间就软倒在慕容霜怀里,发嗲道:“公子,红叶好痛哦。”
慕容霜被那声公子腻得差点把怀里的人丢出去,好在身体习惯了伪装,及时控制住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哪里痛?”
“哪里都痛,公子你好坏,故意绊倒人家。”陶星轻轻捶了慕容霜胸口一下,故作娇羞道,“腿好痛,公子给人家揉揉嘛。”
“……”慕容霜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陶星将脸埋进慕容霜怀里,不让慕容霜看到他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就是要恶心你!越恶心越好!
“红叶,你怎么在这?我昨天不是让你今天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吗?”可惜老鸨拐了个弯看到了软在慕容霜怀里的陶星,一张浓妆艳抹的老脸顿时青了。
这么多人在场,红叶又是他们馆的头牌,老鸨不好直接上去拽开两人,只得对陶星喝道:“不懂规矩!还不快起来?”
说完又转头一个劲对慕容霜道歉:“这位大人实在是对不住,都怪我没管教好,让他跑出来。”
他拉了陶星一把,对慕容霜笑得越发谄媚:“红叶今天不方便不接客,您看您要不换一个?我给您挑两个有经验的,保证比红叶更好,我一会儿就让他们来服侍您。”
慕容霜表情不变,却在听到红叶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阵轻微的波动,快得让陶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第13章 竞争
慕容霜笑着打开手中的折扇:“原来是春风阁的头牌红叶,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天人之姿。”
老鸨身后有两个被半路晾在一边的客人,其中一个大肚子的胖男人突然插嘴进来,接了慕容霜的话:“春风阁头牌红叶也不过如此,哪及公子的万分之一?若是能和公子共度*一晚,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大肚男人一脸色眯眯地盯着慕容霜看,不加掩饰的眼神展露了他此时龌龊的心思。
竟然敢调戏男主角,勇士啊!陶星在心里默默给这个大肚男人点了根蜡。
可他很快就顾不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胃里一阵钝痛,酸涩的感觉冲上喉咙,陶星毫无征兆地“哇”的一下吐了慕容霜一身。
场面诡异地寂静了。
在夸人帅的时候吐了被夸赞的人一身,几个意思?是说被夸赞的人丑呢?还是说被夸赞的人丑呢?亦或是说被夸赞的人丑呢?
陶星仿佛没感觉到气氛的古怪,还摆摆手一边吐沫子一边对慕容霜解释:“我不,呕……我吐不是因为你长得丑……哎不对,我是说你长得不丑……哎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的长相还没有到让我吐的地步……”
“……”全场更寂静了。
慕容霜用扇子挑起陶星的下巴,笑得温柔,说了句总裁文里的狗血台词:“很好,我看中你了。”
陶星抖了抖鸡皮疙瘩,他敢肯定他在慕容霜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老鸨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急了:“大人,红叶明儿就是初夜了,今晚真不能陪您……”
“公子若是真心想要红叶,不如明夜再来,争取夺到红叶的初夜,到时候岂不是想做什么都不用怕被打扰了?”
陶星向老鸨身后那个人望去,和大肚男人一道的客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开口却是为老鸨帮腔,一番话听起来是在替慕容霜考虑,实则缓解了局面的尴尬,远的不提,至少让陶星能够逃过今晚的陪客下场。
陶星看向那个男人,男人也在看他,见他望过来,对他抱拳笑道:“在下王侯威。”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给陶星使了个眼神。
陶星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勾搭我?
所幸慕容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大肚男人追着慕容霜出去,王侯威也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对陶星道别。
客人都走了,老鸨才露出气得铁青的脸色,训了陶星一顿,因为明天还有初夜这场重头戏,倒是没有罚他。
这里的枕头大多数是用木头做的长方体,太硬,陶星很不习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陶星干脆坐起身,和水渚淡聊天:“你说王侯威为什么要帮红叶?我看过这具身体的记忆,红叶并没有见过王侯威这个人。”
水渚淡:“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陶星:“哪有人想听假话的?”
水渚淡:“实话所透漏的信息在义务帮助范围之外,扣除5积分才能回答。”
陶星:“又是扣除积分,你们系统太坑了!又坑又抠!”
系统不愿意剧透,他又睡不着觉,陶星烦躁地挥了枕头一下,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木质枕头被挥出了床,摔到地面上。
陶星跳下床,对水渚淡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水渚淡:“有吗?”
“绝对有!”
陶星环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枕头上,冲过去拿起来,敲了敲又摇了摇:“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陶星有种发现了武林秘籍的神秘感,在木质枕头上来来回回按摸了好几遍,终于被他按到不知道设置在哪里的机关,木质枕头侧面弹出一个夹层。
陶星拿出夹层里的东西,对着月光仔细看:“这是……玉?”
玉身通体雪白莹亮,两侧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是质地上乘,价值不菲的好玉。可是陶星要这玉没用啊,他把玉小心地放回铺满棉花的小夹层,再按进枕头里去。
如果在他没占用红叶的身体前,红叶就偷藏了这么贵重的私房钱,那红叶为什么不当了它然后自己赎身买房过更好的生活呢?
陶星用棉被包着枕头勉强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就被叫起来为晚上做准备。
陶星看看站在屋子角落沉默不语的小蓝,问他:“小青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春风阁里的每个小倌身边都会有一个小厮,唯有红叶身边有两个。不是红叶架子大,也不是头牌的特权。
小蓝是上一任春风阁头牌雨落的贴身小厮,后来雨落死了,小蓝孤苦无依,等待他的将会是艰苦的劳役生活,红叶看小蓝可怜,就跟老鸨求情,让小蓝跟着他做另一个小厮。
小蓝回道:“小青因为昨晚没有劝阻公子你去后院,今日被罚去灶房劈柴了。”
小小年纪就要劈柴,身体怎么受得了?这惩罚也未免太不厚道,陶星心疼小青,归根结底祸还是他闯的,但是他要是现在去找老鸨求情,正在气头上的老鸨不能拿即将初夜的他出气,背地里肯定会想着法子更加折磨小青。
陶星叹了口气,吩咐小蓝:“这些碎银子你拿去,给小青买点好的治疗外伤和活血的膏药,晚上偷偷给小青,别被人发现了。”
小蓝双手接过碎银子,诧异地看了陶星一眼,公子以前什么时候也没对他们这些下人这么上心过。
夜晚很快降临。
春风阁彩灯高挂,时间还未到,一楼大堂高台前便挤满了人,陶星从后台慢慢走出来,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剪裁别致的红袍衬得肌肤越发白嫩柔滑,大开的领口露出圆润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衣袍边缘刚好遮住胸前的两点,流畅的弧线奔腾而下,柔韧的腰肢盈盈一握,收束的衣袍在两股间叉开,每走一步细白的小腿就会露出来,要露不露比直接裸露更加撩人。
底下围观的人群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太美了……”
“尤物啊!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你们几个快回府再给我拿几箱银两来!早知道春风阁新头牌这么美我就多带点金块了……”
“这个是新头牌?那以前的旧头牌呢?年纪大了还是被人赎走了?”
“这你都不知道?老头牌早都死了,当年这件事闹得可轰动了呢!”
“一个小倌馆的头牌而已,再美的人,去世了也不至于用轰动来形容吧?”
“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雨落除了脸之外是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