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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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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柏苦笑着夹起一个,放到嘴里,嚼也不嚼便咽了下去。
  “竹儿,尝尝这个。”林妈妈将桌上碗盘移形换位,筷口对着芹菜猪肉馅饺子盘,人口对着端竹。
  端竹是喜欢吃饺子的,这种喜欢已如对冬天的恐惧,对饥饿的熟悉般深入骨髓。
  她对林妈妈包的每一种饺子表现出极大热情,凡是林妈妈夹到她碗里的,她都有滋有味地将它们吃个一干二净,乐得林妈妈直逼林森柏向端竹学习。
  林森柏正郁闷着呢,胡乱应下来,对父母和小朋友笑笑,又转回头去盯电视上恶俗的春晚。
  郁闷…无比郁闷…
  前几天的那场拍卖会上,4、8两块地皮分别被百文和盛昌拍走,3号地虽然得偿所愿地入了源通手,但价钱被师宇翰抬得很离谱。热门地皮不用说,得标三家谁都没便宜占,可冷门地皮师宇翰也要参一脚,每次一开拍他就一牌子把价钱托得高高的,在座众商无一缺钱,无一富地,偏偏他托价还托得相当有水平,众人就是恨得牙根痒痒也没办法眼睁睁看这那块地以他托出来的价钱成交…
  到最后,三家冤大头才明白过来,师宇翰那老狐狸,此行的目的,不是要拍多少块地,而是要借零五下半年在业内形成的抢地印象,趁机哄抬价格,打压他人利润空间,将本是一汪清水的B城地产搅浑。
  师宇翰为人,林森柏清楚得很,生意场上若论一根筋,谁都比不过他,这种老谋深算的竞价方式,决不是他的做派,他的事业之所以能做大,靠的并不是灵活,而是胆识。
  二零零零年,B城的房地产商尚未觉悟应与全国联动时,师宇翰第一个跳出来盘活市中心的几个烂尾工程,炸楼的消息一放出去,四下皆惊,本在沉寂望风的B城地产商们看他壮士扼腕的气魄,沉不住气地纷纷浮出水面,霎时间,闲散资金炒得连市郊地皮都跟着咸鱼翻身,以月均百分之三的涨幅令许多进城务工者舍弃了小康生活回到农村。当时有人劝师宇翰转手正炒得火热的市中心地块,那样金狮便会有更多流动资金投入环岛住宅建设,毕竟金狮是靠商住两用,而并非写字楼起家,无论从成本控制还是从经验积累角度着想,金狮做住宅总比做纯写字楼有利可图。但任凭执行董事外聘董事们磨破嘴皮,咬断门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远景,数据,乃至军令状通通摆到他面前,师宇翰说不就不,非要以新晋之姿,踏足写字楼建设,害得金狮当年本可三番的利润只涨了不足九成。
  所以,这种浑水摸鱼策略肯定与师烨裳脱不了干系。
  林森柏一想起要与师烨裳对战就满头大汗。倒不是怕,她还不至于无能到被师烨裳一朝梦醒一世界的想法打败。她担心的是师烨裳这回没有事前通知做下的决定可能影响到师烨裳惯来坚持的“预而不谋”原则,真要这样的话,即使百文和源通不跳出来与金狮硬碰,盛昌却难免会将浑水搅得更浑…
  “阿乖,你带竹儿去洗澡,我们给她铺床。”
  临近夜里一点,林妈妈叫着林森柏的乳名,将一套林森柏少女时代的,满是绿叶草莓的棉质睡衣塞到端竹手中,“竹儿啊,今晚你先穿这个睡,明儿个奶奶给你找套新的穿。”
  阿乖…林森柏最恨别人叫她这个。
  老妈平时闲着没事,叫也就叫了,她只当自己生不逢时,咬牙就过…可现在是在小朋友面前啊…万一,万一被小朋友告诉咪宝,你让她一个完美无缺的青春阳光好少女脸往哪儿搁?你让她、她、她…她一个矜持的万年受情何以堪啊!!!
  然而…
  现实一如强X,反抗不得,只有享受。
  林森柏无愧奸商美名,誓将两面三刀落到实处,为了老娘高兴,她打着哈欠,皮笑肉不笑地应声哦,将端竹领到浴室门前,千叮咛万嘱咐,水热,浴缸凉,洗发水在沐浴液的左边,毛巾在洗发水的左边,林林种种,哈~啊~啊~啊……林森柏挑指去抹眼角的眼泪,林妈妈适时出现,一个万佛朝宗巴向她后脑,“养你个白眼狼,就知道钱,一点爱心都没有!”
  林森柏比窦娥还冤枉,摸着脑后头皮,含泪向林妈妈,“妈,在端竹面前,我怎么也是个长辈了,您倒是给我留点尊严呀。”
  “你小孩家家,要什么尊严!刷牙去!”
  就这样,林森柏在父母家里,猪狗不如,毫无尊严可言地熬到了正月初三。
  二零零六年一月三十一日,早八点,林森柏转醒之时,耳边有喜鹊在叫,心中有怒火在烧,她正寻摸着要不要把小时候打麻雀的弹弓从床底掏出来,将那些老居民区里的灰喜鹊一只只从树上打下,手机倒先其一步,从床头柜上跌到她枕边。
  “什么鬼…”
  林森柏在被窝里一手揽着自己的肩,一手伸出去摸手机。
  阿乖,睡得爽否?
  短信发件方为,钱隶筠。
  我他妈终于能睡个好觉,你说我爽否?
  林森柏发完短信,将情景模式由会议转静音,丢掉手机,刚打算继续睡到地老天荒,脑中猛地闪现“阿乖”二字。揭被,半滚半爬到手机旁,拾起,气势汹汹拨出某个号码,只差在某键上一按就能完成的任务,林森柏却于最后半秒放弃,轻蔑地又丢掉手机,踏步回到床前,用力搂起童年时最喜欢的那只绒毛大白兔布偶,咕咚跌进床榻,拉起棉被,一觉直到下午两点。
  “爸妈,我出去一下。”
  三点半,林森柏朝沙发上,坐在林爸林妈中间看电视的端竹使了个眼色,不料竟被林爸爸识破,“你去鬼混别带坏竹儿,七点前,回不回来吃晚饭都打个电话。”
  ……
  林森柏停车入库,从幽暗的车库中摸着墙,一阶阶向上,终于爬到自己家的客厅,出了楼梯间,她还没来得及走到门边换鞋,腰身已被人从后揽住。熟悉的柠檬水味海浪般扑近,叫阴郁的冬天也多了几分阳光的味道。
  “不是说初四?”林森柏想转身推开背后灵,但事在人为人不为。
  “你不也该初四?”
  背后灵轻轻喘着,右手急不可耐地解开她领口的十字扣,冰凉的五指探进内里,覆在她薄薄的胸衣上,力道适中地揉捏。
  林森柏火大地蹬掉脚上折磨了自己四天的高跟鞋,肘尖猛撞向背后灵,“我回来睡觉的,钱隶筠!”
  背后灵腰身一拧,闪过她的攻击,舔着她的耳廓道:“我回来睡你的,阿乖。”
  阿乖,阿乖,又是阿乖!林森柏挣开咪宝的手臂,调过身来面对她,细细的爪子一下揪上咪宝衬衣领口,气得两眼红似白兔,但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咪宝斜斜瞄她,嘴角尽是坏笑。
  “嫌小还摸!”
  林森柏憋半天终于憋出个屁来,然指责之情并不明确。关于“阿乖”的仇恨在咪宝慢慢画圈的指尖悄悄化开,咪宝敲门似地在那尖顶上叩动一下,林森柏止不住急喘,唯有张开双唇,吃力地呼吸。
  “这时候别跟我纠结这个好不好?这五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咪宝一手仍旧在薄软的布料上划动着,另一手却顺着林森柏未束的衣摆,贴着她背后的皮肤,皴巡而上,三指一拧,林森柏的内衣背扣竟没有像往常那样崩脱开去,“又瘦又瘦,”稍微将两人上身分开些,咪宝平视林森柏,皱眉道:“吃点饺子也不会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
  “……”林森柏无语,侧过头去看自家客厅里的五彩大窗。
  两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可林森柏的气势从来都比咪宝差一大截,问题所在,归根结底:心胸开阔者得天下,胸大一号定江山。
  没听古语说的么?有容,乃大。
  57——楚——
  大年初三下午四点,阴天,小雪。
  林森柏家没开灯,三百平米的中空大厅由于天井上的玻璃顶被薄雪覆盖,暗得只能隐约看见事物的轮廓。她回家前通知家政工人生着了厅里的壁炉,中央采暖系统也在费力工作,屋外零下,屋内却热得能叫人发汗。
  黑暗中有两个人影纠缠在宽大的沙发前,注意,不是沙发上,是沙发前,准确地说,是沙发扶手前。
  “回…回房、好不好?”
  林森柏断断续续地问,丝质衬衫已被彻底剥开,虚虚挂在曲起的两臂上。
  “等端竹回来,咱们可就没机会在客厅做了,回房还是继续,你想清楚。”咪宝话是这么说没错,手却根本没停,扯下林森柏的衬衫不算,说话间更是将她的胸衣也解了下来,这回林森柏上身全空,就是心中想进房继续,身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
  林森柏抬起头,终是遂了咪宝心愿,一双手涩涩摸到咪宝领口,一颗颗解开咪宝内衬上的纽扣,嘟囔:“那也不要在沙发上…”
  咪宝看她动作,知道她不再坚持回房了,浅浅笑着安慰前怕狼后怕虎的林森柏,“刚才我已经让家政做了全屋消毒,没事的。”
  林森柏在黑暗中视力依旧不济,眼前纽扣若隐若现,害她必须集中精力才能将它们解开。偏偏此时还有只微凉的狼爪,用慢得磨人的速度从她的唇间划下,顺着她的下巴,脖颈,锁骨,肋心,故意错过重点,继续划向她腹下腰间,解开她松松的腰扣,昭昭就要拉下守门拉链,她一急,手上开始抖,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毕竟咪宝对她的了解,已非仅仅床伴程度,她的关切,咪宝比她更关心,她的担心,咪宝比她更上心。
  拉链被扯开到底后,柔软的衬裤布料随着咪宝放开的手急速塌向地面,林森柏听见银扣落地时那叮地一声,小脸一下烧红。
  壁炉散出的火光,对夜盲严重的林森柏来说,有和没有一样,但这一点光线已足够让咪宝看清她脸上任何微小的变化。“脸红什么?”咪宝故意逗她,手指撩开棉质内裤底部边缘,立刻摸到一片温暖的潮湿。
  看来也不光我一个人吃苦啊……咪宝这么想着,嘴角笑意更深,扶着林森柏的腰跪下身去,右手揽在她膝后,将她从堆褶脚边的裤子中解脱出来。
  林森柏低头望向咪宝,不耐烦地哧了声,“我脸皮薄,不成啊?”
  “你爱哪儿薄就哪儿薄,谁敢说个不字,咱就画圈诅咒他。”咪宝熟练地哄着别扭少女,趁她分神的空隙,右手将她左腿抬起,膝窝搁到自己肩上,左手从她腰后猛然用力搂近,牙关贴着纯白棉布轻轻一合,只听头顶传来锁在喉咙中的闷闷嗯声…
  林森柏再想动脑组织什么有高深文学造诣的语言,怕是得等这一轮过去之后才能有戏。
  “回家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咪宝一指挑开不太紧实的布料边沿,舌尖贴上几日来任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法儿不挂念的温暖地域,从深往浅,顺着沟壑的走向,轻轻挑动,不过是一入一出而已,甜腻的粘液便盖满了一颗暂时被薄皮包裹着的小豆子。
  林森柏知道说不想肯定会被识穿,咪宝的黄话她已经听的不止一回两回了: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只要她说不想,咪宝接茬八成是这句。但是,说想吧,她又对不起自己身为别扭少女的尊严…咪宝的舌头太过灵光好用,此刻它即使不被用来说话,而被用来让林森柏说不出话,做得也很成功,但若是这么轻松就放过林森柏,咪宝便不是咪宝了,不说话?不说话也得有个表示嘛,“不用说想不想,你哼一声,我就当你答了。”
  林森柏个缺心眼的正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咪宝温热的喘息不间断扑向她私欲漫溢之处,这项工作之艰苦卓绝,远超乎想象,耳朵模模糊糊听见咪宝暧昧不明的词句,她还来不及想其它有的没的,腹下,那个极其敏感的尖端,突然被一阵疾风急雨般的吮吻包围,她本就混沌的脑中,轰地一下全成空白,情潮势如洪水猛兽,毫无预兆地朝她席卷而来,她终是忍不住地轻哼一声,双臂环住咪宝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
  咪宝坐在沙发上,两脚踏地,仰望分腿跨跪在她腰侧的林森柏,“林森柏,你可真不扛造啊,前戏都没完…”
  “闭上你的狗嘴,”林森柏飞快地解开咪宝身上所有扣子,没留神咪宝的右手正悄然往她胯下滑去,“妈妈桑那些个专业术语少在我面前说。”
  咪宝埋伏得当,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放松了身体,半躺半坐着,随便林森柏怎么闹腾。林森柏不明就里,俯下身,从后去解咪宝穿着的黑色蕾丝内衣,起身后将手一挥,内衣被她丢到沙发下。
  “你说你个好端端的美女,满嘴黄话,像个什么样子?”
  她嘴里唠唠叨叨不依不饶地教训咪宝,两眼却眨也不眨地盯在咪宝完美得足够羞死一票内衣模特的胸上。
  “林森柏,你就不能有点情趣?每次都是脱衣上床上床脱衣的,你不腻,我腻啊。”
  林森柏冷脸,“我攻你,我做主!”说着,她低下头去,轻轻吻住跃动在壁炉火光里的粉色花蕊,动作与语气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咪宝闻得林森柏粗鲁的情话,只是笑笑,并不介意,一手抚摸着她光裸的脊背,闭上眼,放松地感受她的吻——林森柏的吻,一如既往,细致温柔,本是个急躁的性子,却总是极尽能事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遗余力地为稍后的激烈剧情做好铺垫。
  “林森柏,做吧,不用费事了,”咪宝心疼地在她尾椎的皮肤上画着圈圈,挺了挺腰,“不信你摸摸看。”
  林森柏对咪宝的直接早已见怪不怪,若有一天,咪宝突然羞答答地矜持起来,她可真要担心咪宝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检查出HIV阳性了,于是,她的右手听话地掠过腰侧,朝那最终目的地抚去,触手可及,果然一片滚烫的湿腻。
  “诶诶诶,别急别急,”咪宝喊停她就要往深处探入的手,扶住她的腰,轻轻朝下按,“你的姿势不对,这样我会很难受,你往下坐,”林森柏乖乖地一点点跪低身子,“对,慢慢,再往下一些。”林森柏继续听话地往下坐…
  “唔!”
  林森柏身形猛地一震,瞪圆了两眼,刚想骂人,偷偷窜入她身体的手指已火烧火燎地急速运动起来。
  “阿乖,你想上我,”咪宝捏着林森柏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得先让我上完你再说。你别忘了,刚才只做到一半。”
  林森柏被身下湍急的涌动激得跪立不稳,唯有挺起身子,将手臂撑上沙发靠背,才能让身体不至于瘫软下去。
  “你赶着…赶着去死啊…慢…慢点…”她急喘着在咪宝耳边颤声要求。
  “慢点?”咪宝放慢速度,专横的顶动倒显得愈发有力,“自己来好不好?”她一手在下煽风点火,一手在上控制林森柏的姿势,林森柏对她的两面夹击无计可施,只好就着她的意思重新坐回她的腰间。咪宝将手背抵在腹下坚硬的三角骨上,稍稍挺腰,颀长的手指一探到底,“咱们先快过这一轮,免得大家都难受。”
  林森柏一想,也对,赶紧把当务之急解决了再说。
  心防放下,身防便也松了,合起双眼,两手搭上咪宝肩头,她微不可闻地应声好,被咪宝顶在指尖的身体,渐渐随着横流的欲望一深一浅地骑动起来。
  迷乱中,两人的上身分得很开,几近垂直,唯一的接壤处亦维持着理智的频率。
  每当林森柏被欲望冲昏了脑袋瓜子,将身体硬逼向咪宝的指尖时,咪宝总是轻轻拍着她的背,稍微回缩指尖,等她不那么焦躁了再小心地探进,“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轻点儿啊,会伤的。”
  这下,刚才还叫慢点的人着急了,欲求不满的滋味那可是比受刑好不到哪儿去,再次将腰身向下按去,林森柏努力睁开眼,看着她,皱眉,“我动就这德行,不然你来?反正快过了这一条,”林森柏当自己在拍小电影般说,“我想…你…”上字,被咪宝一个着意的挺腰给顶得飞到人耳能探知的音频以外去——倒不是听不得这个上字,咪宝只是在感知这一点的同时,做了一个契合心情的动作。
  “我来就我来…”
  咪宝支起身子,将林森柏揽进怀里,停在她体内的右手,随着她身子的移动。手背从坚硬的骨骼上逐渐转移到柔软的腹间,“一会儿,”她仰头吻着林森柏毛茸茸的颚下,松了指上力气,腰身一串深浅不一的拱动,很快便让林森柏绷紧脊背腰腹僵在原处,除了被体内挛动磕绊的呻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随你上个够。”
  十五分钟后,卧室里。
  林森柏闷闷地趴在枕间,看着侧卧,眯眼,坏笑,面朝向她的咪宝,埋怨道:“明明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拖半小时,着凉发烧了吧?”
  咪宝摸摸自己的额头,无关紧要地说:“年初二被他们拉去相亲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烧了,小问题,不妨碍。”年节里饮食睡眠不调,发烧是常有的事。
  每年为防积食少眠引起的湿热发烧,她都会事先吃些藿香正气之类的中药,偏偏今年给忘了,让缺神经的林森柏在高潮后的余韵里,额头贴着额头,正要情话翩翩的一瞬逮个正着,真是活该。
  “床伴,你晓得床伴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你害本姑娘有欲无处泄就是妨碍。”林森柏瘪嘴。
  你看,这种情话,错过了多可惜…
  除了咱们林老伯,林姑娘,林大暴发户,这种别扭胜九转鹅肠的“煽情”对白,你休想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听说上个正在发烧的人,也别有一番风味的。要不,您吃点儿苦受点儿累,就拿我这发烧的床伴泄泄欲?放心,我不是感冒,发烧不传染。”
  林森柏一下用被子蒙起她的头,噌地起身,光着膀子下床找药,嘴里骂骂咧咧:“泄你个头!我给你找泻药!泻死你个王八蛋!”
  58——阴——
  初五早上九点半,汪顾正和李孝培在被窝里打架打得火热,呻吟之声,喘息之声不断从床上枕头方向传出,斗殴场景很是澎湃——二三四十岁的人类,日常休闲娱乐活动除了上网看电视打牌泡吧之外,大抵钟情这个,类似打架的运动。
  生活质量高不高,取决于钱多不多,性生活质量高不高,取决于床伴好不好。汪顾一贯这样认为,也一贯这么追求。会导致收入涨势下滑的不稳定因素通通革除,会导致间歇或永久性冷淡的床伴通通踢掉,这也是原则。
  就汪顾而言,床伴,要偏给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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