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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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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统的温莎结讲究的是极其对称的四绕一穿,即平绕一圈,大领压左带绕一圈,大领压右带绕一圈,再平绕一圈,然后大领穿平结压小领成形,属于一种比较复杂的领带系法。按正常人的解法,通常是抓住结口,直接抽掉小领,大领没有了小领的支撑,会自然散开,没多大麻烦。可咪宝从来不是这样解领带的。她喜欢怎么结上去就怎么解下来。
  她在解领带时,通常会侧昂起头,眯着两只雾蒙蒙的眼睛往下看,两手五指像弹琴似地翻弄那些条状布料,绷得笔直的纤细脖颈从领子里露出,肘间却又相当符合西方淑女规范地夹紧于肋侧,以致每解一个绕结都得反复抽拉两三下。
  她天生一把摇曳生姿的媚骨头,动作稍微一多,就容易让人产生关于性的联想,尤其是具有男性特质的领带系在她的领间,被她那么一通狐媚百展但又漫不经心的摆弄……林森柏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咪宝确实有种魅惑众生的能力,可以让人轻易感受到欲望的起源和它行经的路线——从心口,顺着全身神经,一路向上,直冲大脑,抵达之时,疾风斜雨电闪雷鸣;一路向下,涌往秘处,在其所过之地,鲜血的暗红因沸腾而蒸发,只留下透明滑腻的无色之血,不断滋润着几近干涸的身体。
  “林大老板,我解完了,您看够了吗?”咪宝甩着领带跨坐林森柏腰上,得意之余,骑术中用于应付马匹颠步的打浪动作被她施到林森柏身上,她就像个优雅的骑师,拽着精致的皮质缰绳,轻松坐在盛装舞步鞍间,而林森柏就是她胯下那匹一路小跑的乖巧马驹,伴她尽情驰骋,“您要是还没看够,”咪宝不怕死地把领带递到林森柏面前,“我把它系回去,再重新解一遍。”
  林森柏接过那条黑色的暗纹领带,放在枕边,朝咪宝丝质衬衫门襟上别着的那枚万宝龙领带夹努努嘴,眯起嫩生生的桃花眼,露出与精致面容不兼容不匹配不和谐的坏笑:“来来来,我告诉你个关于万宝龙领带夹的故事。”
  咪宝一看那笑就觉得有古怪,可听个故事应该不会引发什么ET劫持地球人,大章鱼卷翻邮轮,国足世界杯折桂之类的科幻特技场面,于是她俯身向前,以肘支撑上体重量,把双手藏进林森柏枕下,将耳朵贴到林森柏唇边,“什么故事?”
  林森柏环臂搂住咪宝,左手在她背上浅浅拍抚,右手以微不可知的速度穿过两人身体间的锲型缝隙逐渐向下,“听说,万宝龙的领带夹可以牢牢将领带夹在衬衣门襟上,”咪宝轻哼一声,心道,文件夹夹得更牢呢,“如果把领带绕圈缠在夹子上再夹合,凭普通女人的力气是没办法在不松领带夹咬齿的情况下挣掉领带的,”还有这事儿?虽然缠卷夹确实不大容易扯开领带,可也没听说有那么紧的呀……咪宝的肩头顶了顶林森柏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说,“就是因为这个功能,万宝龙的领带夹才会卖那么贵。”
  “阿乖,你唬我呢吧?万宝龙什么不贵?领带夹算便宜的了,”咪宝隐约觉得脊梁上有个什么温热东西在暖着她衬衣下的皮肤,可在这种体位上,凭林森柏的手臂长度,绝不可能玩出新花样来,咪宝感觉安心的同时,又有那么几个脑细胞叫嚣着失望,“再说领带夹要那么紧干嘛?又不是耗子夹。”
  对地产商而言,把杜撰的美景说得像贞子那么真并劝服顾客莅临现场亲身体验那种墙纸之下只有糠的样板房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林森柏是地产商,她脱不了地产商的习惯,“我一会儿把领带缠在你手腕上,你试试就知道为什么领带夹要紧,又为什么因为紧而贵了。”
  此一不怀好意的建议咪宝当然不会采纳。试?试了就不是紧不紧贵不贵的问题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除非她神经短路了才会答应。
  抬起头,咪宝平视林森柏,挑着眉狡黠笑道:“我们不如先来一场如火如荼如胶似漆如临仙境的床戏再接着讨论要不要玩SM吧,或许一会儿是我绑你呢?林、小、受~”
  130——汪——
  “哦,钱、大、攻……”
  林森柏突然吻上咪宝的唇,舌尖驾轻就熟地找到能够令咪宝发出动人喘息的一处舌底光滑区域,辗转蹂躏。已经探入咪宝□的右手感觉到那片柔软的湿地正在急速升温,手腕划过浓密毛发的尖端,留下几线凉津津的水意。
  林森柏左手撑着身子,带着咪宝慢慢坐起,“我可以上你吗?爱人。”这种流氓话从嫩桃子一样的少女口中带着淫靡气息吐出来,实在是……太刺激了。
  咪宝恢复到半坐半跪的姿势,身体刚往下沉了些就感觉不对劲,“我可以扇你吗?宝贝。你的手在干什么?”
  林森柏将滚烫掌心覆上咪宝秘处,虽然只是静静捂着,但目的不言而喻,“你。”
  “你什么你?”咪宝将手按在林森柏的肋骨上,挺起身子,贴着林森柏的手节奏缓慢地前后摆腰,把身下蜜液涂得林森柏满手都是。
  “你不是问我要干什么?”咪宝的动作令林森柏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逃不了“受”的命运,否则为什么明明占据所有优势的她会有那么明显的被猥亵感?
  看林森柏脸红是咪宝觉得最有意思的事情,没有之一,特别是在灯火通明的卧室里,雪白如云的大床上,看林森柏精致的五官轮廓,深棕色的细润长发,被欲火烧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清醒时常见的那一点点忸怩,真没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哦,明白了,”咪宝点头,“来吧,一次,最多两次,现在快十二点了,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由于工作性质而全年无休的咪宝,时间观念弱得能分清白天黑夜就不错了,不能指望她晓得今天是星期五。可林森柏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就呆呆地应了好,左手急不可耐地去解咪宝的衬衣,右手掌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欺负童话中的小豆子,“就一次,我怕你累。”
  咪宝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森柏,刚想去摸她额头看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藏在身下的那只手却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是好脾气的轻柔抚摸,粗鲁的揉按之间夹杂着蛮横的需索。林森柏抿住薄唇,看了她一眼,鼻腔中逸出两声极尽压抑以致颤抖的闷哼。
  那双水感明润的薄唇凑近之时,咪宝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让林森柏和缓贴心的亲吻取代它,安慰被咬疼的下唇。咪宝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林森柏小心翼翼地撑开,强硬,却不急躁。林森柏甚至扛住了她刻意而为的缩动,在入口处战战兢兢地停了五六秒,直到确定她不会受伤之后才放心继续。
  “呃……”身体被完全洞穿的那一瞬间,咪宝只觉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
  从林森柏细长的手指边缘泛开的麻痒感顺着各支神经冲向全身,她的呻吟被林森柏含在口中,低沉的共鸣回响于交缠唇舌间,咪宝脱力般瘫坐下去,抓在林森柏上臂间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那像是散发着阳光香味的肩头。
  “总怕你会像那次一样出血,吓死我了,”林森柏搂着咪宝诱人的身体,唇瓣贴着咪宝有些冰凉的脸,右手艰难地在一个极为狭窄的隧道里迂回出入,“难受就说,别憋着,身子是自己的,鞋窄不窄只有脚知道……”
  “闭嘴,干你的活。”咪宝在林森柏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一下,触上柔软布料,突然发现林森柏还穿着T恤,而自己已经几乎裸了,一时气不顺地揪着T恤领口,命令林森柏脱掉——受有受的好处,无论怎样胡搅蛮缠任性泼野都叫撒娇,撑死了叫傲娇。
  零六年,初初入夏时,有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林森柏在会馆被几个设计公司的高管灌多了,散席后颠儿颠儿地跑到休息室里去找咪宝,一见面,她二话不说把咪宝哄上床,偏咪宝也吃她那套,明知她喝多了当攻会是什么德行却依然陪她胡闹,任她为所欲为。清晨时,咪宝去洗澡换衣服,酒醒的林森柏借着氤氲晨光看清枕头被罩上有些零零星星的血痕,再看自己的手,从指根到手腕,全沾着深红色的血丝,揭开被子,床单上也是斑斑血迹,吓得她立刻像头野猪似地冲进浴室,边道歉边劝咪宝上医院。
  “还有,深一点,顶在那里太痒了。”
  咪宝的身子有些抖,长日里妈妈桑的女王气势现下只剩了个泡影。
  她知道,林森柏的话,虽然因不合气氛而显得啰嗦烦人,却是真心。林森柏从那次开始就变得更加细心温柔,无论上床之前两人是在拌嘴还是在冷战,林森柏决不在床笫间报复她,即便几乎在任何情侣的性生活中,偶尔粗鲁的动作被视为情趣的一部分,但林森柏硬是把这种更符合她火铳子性格的情趣给戒了,无论平时咪宝怎么折腾她,她也不会做出可能会对咪宝身体造成伤害的举动,甚至连无碍大雅的情趣用品都不敢用。
  “一会儿脱,一会儿脱,这局势怎么脱。”林森柏再深入一些,连续几个疾风骤雨般的顶动,咪宝手上便失了力气,只能喘着气靠在林森柏肩上,双手摸进宽松的T恤里,十指扣紧了林森柏背上柔润温暖的皮肤,“钱隶筠,你要好好锻炼身体,别成天就是睡睡睡,”咪宝的喘息越来越急,声音被她锁在喉咙里,实在忍不住时才会发出一两声压抑到极致的短促呻吟,“多学学怎么做中餐,中餐养人,你妈要是想喝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送到会馆去大筠不会发现的,”指尖阻力越来越大,咪宝咬牙忍耐的声音传进林森柏耳朵里,家长里短莫再提,还是说说正事,“叫出来吧,叫出来吧,”林森柏轻笑着在咪宝瓷白的脖颈上细细亲吻,却不敢留下吻痕,咪宝难耐地擅自摆腰,静谧卧室中,两人胸腹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令这场“浪漫言情剧”越演越偏离主题,“叫出来舒服些,憋着多难受。”
  “林、林森柏,快……快点……”咪宝昂起头,唇间嗡动,默然无声,双目半暝,视线迷离,天花板上,繁复的欧式浮雕线条越来越模糊,体内,林森柏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她和着林森柏的节奏,不断将自己送到林森柏指尖,经过长途跋涉,巅峰近在眼前。
  林森柏听话地加快了动作,情难自控间,奸商异于常人的脑子突然想起件事儿来,于是问咪宝:“真的只能一次?”难为咪宝欲火焚身还能抽出空儿来给她一个关于“嗯”的回应。
  “一次的话……那就……”
  体内催人离魂的涌动霎时消失,即将从量变堆积成质变的快感戛然而止,咪宝不由得张开眼,虚喘着低下头,不解地望向林森柏藏着坏心眼的深棕眸子,皱眉。
  “哪儿有那么轻易放过你,”林森柏舔舔嘴角,搂着咪宝侧翻了身体,将瘫软的咪宝牢牢控在身下,“钱大蠢驴,明天星期六。”慢慢从咪宝体内抽出手来,她当着咪宝的面,像只要洗脸的小猫一样伸出舌尖一下一下仔细地舔舐自己右手上的蜜液,津津有味,心满意足。
  咪宝恢复了体力,看林森柏欠揍的样子,顿觉怨气冲天,“林森柏,你找死是不是?!下回你等着,我!”话到这里,无以为继。林森柏抓着咪宝的手按到她虽然发育得不是很好,但足以令咪宝热血冲头的胸部,咬着唇,向肩侧偏了偏头,带笑的桃花眼还半眯着看向咪宝泛满潮红的脸颊。
  咪宝赌气地揪住她的衣领,一下扒掉她的T恤,丢得老远。
  林森柏放开咪宝,在她腿间跪起,张开双臂,顺利地让咪宝的视线尽数集中在还虚虚挂于她腿间的三色大花裤头和纯白内裤上——一个好的诱受首先要能做到让一条生硬地渲印着蓝白灰三色大花的松垮沙滩裤变得像黑色蕾丝内衣般情色尽染。
  “大裤头真舒服,你眼光真好。”
  明黄光线中,林森柏细溜溜的身体瘦不露骨,紧实有致。年轻女性独有的粉白色皮肤包裹着富有弹性的青春肌理,就算与“凸凹有致”尚有一段地球到月球的距离,却不妨碍咪宝延续多年来对这副躯体的迷恋。
  由于胯骨偏窄,使林森柏的身体曲线并不显山露水,可发育不良的胸与板直的腰形成了极好的比例,运动神经发达的好处之一便是不用常常去健身房也能令侧腰与腹部之间一左一右出现两道明显的弧形沟壑。这两道沟壑向下延伸,形成一个分隔胯骨与小腹的迷人倒三角,咪宝已经看了无数遍,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探究倒三角藏在稀疏毛发下的尖端。
  “废话,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挑出一条适合你的,过来。”咪宝撑肘而起,颈背靠在绵软的枕头上,朝林森柏招手,林森柏噗通侧倒,毛毛虫似地蠕动向上,躺到咪宝身边,任由咪宝将她钟爱的大花裤头和半湿的内裤一褪到底,“钱隶筠,你穿着胸衣不难受么?”咪宝此时正将脸贴在林森柏腹间听那随着每一次呼吸产生的嗡响,手里还捏着一条泛着水光的纯白内裤,胸衣什么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林森柏坐蜷身子,左臂从前绕过咪宝□的胸部,环住她的肩,右臂从后绕过咪宝起伏的背脊,环住她的腰,半张的唇穿过咪宝蓬松的卷发,一直吻到咪宝的脖颈上,缠绵许久,悠然向下,牙尖咬住黑色的内衣背扣,牙关闭合,仰头,再松开,三爪绕勾从金属细环中脱开,两条稍宽的蕾丝背带分离向两侧,滑落,咪宝汉白玉石雕般的背部尽展眼前。
  林森柏不着痕迹地从咪宝脸下脱身而出,反绕到咪宝背后,顺着她的肩臂取下那条虽然性感却远不及咪宝本人有魅力的胸衣,伏低身子,一吻烙在咪宝肩胛之间,“急性子真不是好事,我得改。”
  咪宝慵懒地趴着,一手松松揪着床单,一手埋在枕下,全无束缚的感觉令她觉得舒服,林森柏黯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那么美,可我差点就错过了。”她的心跳漏掉半拍,“谢谢你送我钱小筠,谢谢你回来陪我。”林森柏托着她的肩和腰将她仰转过来,在她脸上纯情地亲了一口,滚烫的左手心淡淡蹭着因紧挨心脏而出奇敏感的蕊尖,右手又朝她腿间而去。
  咪宝看着林森柏,双臂环过她的肩,唇舌不受控制地活动开来:“林森柏,记得,无论如何,我爱你。”
  话一出口,咪宝就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醉了,要不就是疯了,居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她终究是最没资格对林森柏说这句话的人。可是,泪水即将涌出那一瞬,林森柏的身体覆盖了她,林森柏的指尖贯穿了她,林森柏的话语宽慰了她。没心没肺的林森柏吻着她的眉心,下巴在她鼻尖上磨蹭,“我知道,不用你说,心知肚明。”
  “林森柏,关灯,好吗?”她紧紧揽住林森柏,体内涌动着林森柏的善良——她希望她快乐。
  灯光熄灭,一室昏暗。
  深夜,有雪。
  北风在窗外,暖意在体内,咪宝揪着林森柏散落枕边的发丝,在铺天盖地的泪水中享受一波波汹涌来袭的高潮,哽咽像呻吟一样不被任何人听见。
  “我想和你在一起。”林森柏诉的是愿望。
  “我想和你在一起。”咪宝诉的是奢望。
  131——汪——
  一月六日下午四点十九分,林森柏幽幽转醒,但还闭着眼睛。
  怀里满满当当的幸福令她舒服地长吸一口气,脑袋前倾,不期然亲上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睁眼,看见是钱小筠,她又笑了,“钱隶筠。”拖长调子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屋子里静得只有中央空调出风的呜呜声和加湿器滴水的淙淙声。
  钱隶筠不在。肯定是回家去了。看看钟,确实,她要再不回去徐延卿该当自家女儿被绑架了。林森柏揉揉眼睛,放开八爪鱼一样缠在钱小筠身上的四肢,翻身,仰面朝天,霸着整张床睡成大字型。
  假期啊假期,假期可以睡一天。林森柏体贴地把手臂让给钱小筠当枕头,拉起落到腰间的被子,盖住自己,也盖住钱小筠。
  “小筠哇,”她睡意朦胧地盯着天花板,眨眨眼,“钱隶筠说爱我了。”钱小筠话不多,总是沉默地听老伯伯絮叨,这次也一样,它没有作答。
  “可我怎么觉得钱隶筠不开心,很不开心。”
  “以前她总是笑的,逗我的时候是笑的,骂我的时候是笑的,睡醒的时候是笑的,连睡着的时候也是笑的……现在很少笑了,好像笑对她来说是件很累的事情,你也是那么觉得的吧?”
  林森柏习惯开着窗睡,卧室内,三十七墙,软胶缓冲边木门,隐秘式换气口,密封效果好得让猛烈的北风只能在不对流的窗户前徘徊。窗帘偶尔动一动,寡淡的冬日阳光从遮阳帘下钻入,但很快又被黑暗赶了出去。
  一个人絮叨得久了,话说得多了,脑袋就会缺氧,这就像如果不间断地努力去吹胀一个大气球,肯定会觉得头晕目眩一样,林森柏与钱小筠唠了半天嗑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找到遥控器打开床头的显示器,拉转支架,压低触摸屏,林森柏平时就是靠这台光是运用陀螺仪技术的支架就花了她三万多块的一体卧室电脑偷懒地躺在床上上网。
  开机没多久OUTLOOK便弹出提示框提示有未读邮件,发件人是林森柏的律师,邮件无主题,正文洋洋洒洒一大片,还有几个后缀。PDF的附件,林森柏的眼睛近视也散光,眯着眼睛看完前两行便摸了床头柜上的眼镜戴起来。
  其后的十六分钟内,她打了电话给源通的轮值司机和发这封邮件的律师,挂断后,她想给咪宝打电话,但考虑到咪宝还要工作,只好作罢,起床洗澡换衣服总共花了她十一分半钟,司机在楼下等了她两分钟。
  “去佳景。”林森柏揉揉发酸的眼角对司机说,说完又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今天来的第三颗薄荷糖。
  源通今年没惹官司,律师给她的邮件内容不外乎是私事。林森柏法条读得好,空子钻得溜,官司基本落不到她个人头上,所以只能是端竹的事了。
  端竹自从去了佳景学校,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林森柏问她是不是功课忙,她说她若放假就回家还得麻烦林森柏做饭做陪,索性呆在学校学习,既有免费的宿舍住,又有免费的饭吃。林森柏一算账,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不再提这事儿了,只告诉她“图书馆”里永远有她一张床,永远有她一碗饭,只要记得开门的密码,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现在律师说端竹收养的事受阻,林森柏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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