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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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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柏这两天光蒙头蒙脑睡大觉来着,她估摸着自己烧得严重呼吸困难可能是得了肺炎,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顺便得了胃炎,吃惊之余,她那颗从小到大都强壮无比的好奇心上蹿下跳,于是她干脆借机向医生学点儿东西,“请问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检查出我有胃炎的?检查胃病不一般是胃镜活检钡餐?”她都睡着了怎么做这些个检查?老医生该不会是性病梅毒狐臭鸡眼的生意做不好趁机忽悠她赚钱呢吧?
  “血清和胃液分析都可以对胃炎做出倾向性判断,”老医生不胜其扰地瞄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她哪儿来那么好精神关注这些个专业问题,“再者说,你的呕吐物带血,自己不知道吗?”
  林森柏被吓一激灵,立马下定决心全力配合医生工作,“医生,针啊药啊什么的,您千万别客气,尽管往我身上招呼,钱不是问题,痛不在话下,只要能让我的胃不出血,一切都听您的,我可怕死肚子疼的感觉了,一次两次痛不欲生,要是变成习惯性那我还不如趁早找个东南枝自挂了事呢。”
  她一贫,医生笑了,苏喻卿也笑了,笑完,医生轻松地离开了,苏喻卿固执地留下了。
  林森柏虽然感觉不到自己在发烧,但发烧带给她的影响显而易见,清醒不足三小时,她又迷迷糊糊对着电视睡死过去。由于嘴上有燎泡,躲避疼痛的生物本能令她尽量不闭合双唇,等苏喻卿发现她睡着时,她的口水早流进了病号服领口里,而她还像个痴呆症患者似地继续她未了的“拔丝”大业。
  “喜欢你的都是些蠢驴,但愿我不是最蠢也不是最犟的那只。”苏喻卿从床头柜上抽了张医用湿巾,解开林森柏领口的两颗扣子,替她擦掉那些有损形象有伤大雅有碍观瞻的液体,然后将她的病床调平,替她盖好被子。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地声,林森柏抗议地砸砸嘴,两瓣唇由于皮肤的湿润自然地合到一起。可那双高跟鞋的主人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路似地硬是在门前行过来踏过去,稍显尖锐的噪音令林森柏皱眉的同时也抿起了嘴。
  苏喻卿怕她挤破唇间的燎泡,想用手去分开她的嘴,可在扯动的同时又发觉那些燎泡因为缺少润滑而与上唇表皮粘连在一起,护士收走了蘸水用的棉花棒,医用湿巾含有消毒液会令皮肤更加干燥,无奈之下,苏喻卿为自己的私心找着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她俯下身子,轻轻吻住林森柏,用湿润的舌尖慢慢划开了林森柏的唇瓣。
  积欲如钱塘江大潮,翻涌而至,她明知这个吻的任务已经完成,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加深它,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以为是来给林森柏换点滴的护士,于是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随后她发现不是,不是护士,虽然那人穿了一身不事张扬的素白,与夜里在灯红酒绿中她所见到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个不但被林森柏挂在嘴边,更被林森柏放在心上的女人,钱隶筠。
  147——这——
  与林森柏冷战期间,咪宝无数次想过要放弃,不是放弃林森柏,而是放弃自己的尊严,好好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林森柏听。可是她真的受不了林森柏对她的不信任,所以即使打电话给林森柏或与林森柏见面时,她也不想对这种事做解释。
  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吧?林森柏还在怀疑什么呢?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和郝君裔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再在一起的理由,连林森柏她都不准备再爱下去了,她还有什么能力去爱郝君裔?
  前一段与林森柏一起请端竹吃饭的时候,林森柏还说了句很过分的话:“如果不是还喜欢她,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神经病,这种问题,难道是解释了就能被相信的吗?难道不是越描越黑的吗?只有傻女人才会去做那种事。
  被当做撒谎的解释,最终结果便是伤人伤己。
  冷战之初,因为担心林森柏,她会偶尔打个电话过去看看林森柏是不是还活着,活得好不好,可是林森柏告诉她,如果不是解释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既不要再打电话,也暂时别再见面了,林森柏说她很忙,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
  林森柏对她自己的脾气真是毫无了解,她是那种闷气越发越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冷静下来?她如果能冷静下来,为什么不想想过去,想想两人相处的日子,想想在过去那些日子里一起享受过的快乐?
  所以说,跟这种人再耗下去,也没有前途,还不如就这样结束的好,毕竟这种连信任也没有的恋爱关系,到头一定两败俱伤,更何况现在家里一天比一天逼得紧,母亲和哥哥成天用父亲被她气病的借口要挟她快点结婚,说实话,在两面夹逼的情况下,她真有些熬不下去了。
  某天她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会疯吧?再这么继续的话……”把瓶子里喝剩一半的酒倒进吞杯里,每倒满一杯,便换一种说法:“不继续,继续,不继续……”
  “不继续,继续……不继续。”最后一杯,喝掉,一滴不剩。
  “林森柏,我们分……”
  “分……”
  “分……”
  她吸气,呼气,吸气,呼气,重复,重复,再重复,但停在嘴边的,依旧只有那个无法被拉长音节的“分”字。挥落桌面上的杯子和瓶子,抽纸,按住眼角,她可不想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把妆弄花。然而,用过睫毛膏的人都知道,防水睫毛膏对某些液体永远失效,这次,她同样是慢了,妆已经花了,因为在她喊出林森柏名字的同时,那种会把工作妆弄花的液体早已流到了她的耳边。
  无奈,补妆吧。
  完美的补妆不是缺哪儿补哪儿,而是把妆彻底卸掉,重新来一遍。包厢有小妈妈在看着,外场有领班在轮守,咪宝不赶时间,当然怎么完美怎么来。
  在洗手间里卸了妆,她抬起湿漉漉的眼,又看见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可是马上就要三十二岁的人,再干净,也只能是海水下沉淀着的沙子,与那些随意摆在玻璃罐子里晶莹剔透的彩色塑料冰比,已然自愧不如,更别提像林森柏那种焕发着自然光芒的钻石。苦笑一声,她拿起挂在镜子边的毛巾。
  细腻绒毛在脸上揉搓时,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撑在洗手台上的左手。
  倒也是,她撑在洗手台边的左手上有个特别值得炫耀的物件,那是她能够把妈妈桑当作一项工作正常走下去的动力。虽然这个动力有些牵强,也有些不如意,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擅自把林森柏当成挡箭牌,用了那么多年。
  ——你有老板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列入你的考虑对象吗?
  这是她从业四年来被客人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嗯。有了,是个很可爱的人。
  这是她从业四年来在工作场合除了“晚上好”和“欢迎再次光临”之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在风月场上,把爱慕对象形容成“很可爱”的人,恐怕是拒绝求爱的最有效手段了。
  性感,温柔,体贴,善良,美丽……都是能够被取代的,因为有约定俗成的标准。
  唯独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可爱”时,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谓凌驾诸多标准之上,甚至可以被认为是自愿脱离理性客观的角度,宁愿以全然主观的态度去评价这个被自己爱着的人。
  认真爱过的人都会明白的吧?
  至少咪宝是这样以为的。
  再看一眼食指上的钻戒,她侧靠在幕墙上,慢慢顺着淋浴室的隔断玻璃坐到雪白的地巾间,蜷起膝盖,圈起手臂,埋下头,终于还是像过去每一次被林森柏伤了心后那般用力地哭了出来——种种委屈与无奈,她无法像小女生那样趴在情人可靠的肩膀上,用哭哑的嗓子恣意埋怨,那么至少让她在卸下妆容后好好发泄。
  席之沐不知在什么时候进了她的休息间,当她带着完美的工作妆走出浴室时,她正坐在床边看电视,手上还端着一碟热腾腾的肉包子。
  “哭够了就吃点东西吧。”席之沐转过头,翘着嘴角看她,大盘子被托在盘底的五指尖往上顶了顶,“我知道哭是很累人的,更何况还哭了那么长时间,靠西餐没办法补充能量,所以我让李孝培送了肉包子过来。羊肉,特别补,快吃。”
  咪宝拿个包子,塞进嘴里,坐到席之沐身边,嗓音里还有些哽咽的调调:“李孝培一天到晚被你使唤来使唤去,真冤枉。”羊肉大葱馅的包子很膻,但也很甜,不腻,反而衬出了面粉的香味。美味的中餐真是可遇不可求。
  “她今天没排手术,睡半天了,在车里坐着傻等,还不如被我使唤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呢。”席之沐把盘子放在并拢的双腿上,上半身向后倾斜,双臂张开,砰地倒在咪宝的床间,“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心交给她?师烨裳说,林森柏虽然像个小孩子,但却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她不说谎的,对吧?”
  “有时候说谎是种责任,反倒是不说谎才更可怕。”咪宝嚼着包子,认真观摩电视里“他好我也好”的广告。
  席之沐拽来床头一个金绿相间的华丽靠枕,揉揉拍拍,“你早就认定了她是个没责任心的人?”
  放完广告,刚好十二点,音箱里响起恶俗的萨克斯风曲乐,“回家”,屏幕上出现“再见”两个大字。
  咪宝又从碟子里取了个包子,捧在手上,决定这次要从包子摺的顶端吃起,“她的优点不允许她有责任心。”
  席之沐问:“也许你认为的,她的优点,并不是她想要的呢?你跟她处了那么久,有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从来没问过,甚至从来没想过的事被抬上桌面,咪宝咬着包子,越吃越不是滋味。
  她想要权?
  她是连头衔都不让人叫的董事长,平时在董事面前压抑着暴躁的性格,还要想着用各种方式去疏通人事,即使经常在职员面前发火,但她的火气从来不是针对个人。希望坐拥重权的人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钱?
  她若要钱便不会因资金紧缺放弃近期几片黄金地块。那个传说中的莫茗梓明确地表达了向源通投资的意愿。她替她收拾办公桌时看见的那几份投资意向书足以说明问题。
  她想要女人?
  无论是郝君袭还是莫茗梓都更值得她去追求吧?财与权是最佳组合,她绝不会不明白。
  咪宝不争气地想起郝君裔说的一句话:“林森柏好像是一点儿辣都不能沾的是吧?我听君袭说,她跟林森柏在一起的时候,每提到川菜林森柏就苦脸,害得君袭只好自己去吃川菜。你呢?也一样?”
  当时,咪宝十万分想要把郝君裔当成一个普通朋友那般无需计较面子地回答“我也一样”。因为在那之前,林森柏从来不会问她要不要去吃川菜、湘菜、黔菜,她那个憋屈哟……堪比王宝钏。可还没过一个月,林森柏就大彻大悟了,打包回家的九样菜里有两个是辣的,辣子牛蛙和辣油蒿子秆。
  呵,连菜名都是带“辣”的。
  再到后来,林森柏也为她开始学习吃辣,虽然每次都会辣得流眼泪,但每次又都毫不气馁,一口一口地挑战着自己的新极限。
  “喂,干嘛不说话?”席之沐将靠枕竖直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循环往复,“难道你也觉得携手白头遥不可及?”
  ……
  当天,咪宝没回家睡,她害怕偶尔为她守夜的妈妈看到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
  早上十点,手机振铃将她吵醒,席之沐半睡半醒的声音告诉她:“林森柏肺炎入院了,附带胃出血,她要求不通知家属。李孝培逛急救中心的时候查到的,我说一声,去不去由你。”
  她龙虎武师一样敏捷地翻下床,从衣柜里随便取了身衣服,来不及刷牙洗脸,蹬上前夜摆在床边的靴子便驱车赶往医院。
  因为高级病房的门牌和酒店里的一样,并不是按顺序排列,所以她来来去去也找不到所谓的511在哪里。等她甩掉满脑门子汗,抓着自己的脉搏立正镇定了三秒,终于发现511其实近在楼梯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时,那个这两年来在梦境中重播了无数次的场景,成真。
  148——种——
  “你好,”苏喻卿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捩到耳后,笑着看向咪宝,“我是苏喻卿,林小姐的秘书。”风筝转转…制作
  “你好,”咪宝无所谓地走到床前,也挂起一脸职业笑容,“我是钱隶筠,林森柏的朋友。我们见过,对吗?在会馆,一凡是源通举办的大型接待晚宴,她都会要求你陪同的。”
  苏喻卿点点头,望着林森柏发着虚汗的眉间道:“陪老板出席工作宴会是我职责所在。”说完,她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咪宝,自己起身替咪宝倒了杯水。咪宝接过杯子,答谢,那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不请自来的无礼客人,而苏喻卿便是那个善良待客的女主人,又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像个蛮不讲理的第三者,以关心为名,擅自闯进了正妻的家中,温婉的情敌为了不让局面闹的太难看,含屈忍辱地接待她……
  咪宝看了眼林森柏苍白的睡脸,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把空纸杯捏瘪,丢进病床下的废纸篓里,起身绕过病床就要出门,“她没事就好,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苏喻卿抢先一步拦住她,用不可置信的语调问:“你不是她女友吗?这样就走?”
  “现在,”咪宝对苏喻卿笑,笑容有些苦涩,但不明显,“你才是她女友……吧?”
  苏喻卿坚定地摇头,走回床边,“你误会了,我只是她的秘书。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一直都在等你来,昏睡了十七个小时后,一醒便问有没有人来过,她问这话的意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拿起自己的手袋和手机,收拾好床头柜上的私人物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通知我来替她交住院费,但我知道她心里更希望你在她身边,我猜是因为你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所以她才死撑着不通知你,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不说,毕竟她连她父母都没通知。”
  “她太倔了。因为工作忙心情不好熬坏了胃,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也不肯告诉任何人,终于撑不住才说要回家睡觉,结果昏倒在家门口,呕了一滩掺血的胃液,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晓得,但医生还告诉我是她自己打120叫的救护车,等待救援期间,她为了不睡过去,一直在给床上的毛毛熊讲故事。现在她美名远扬,查房的护士都背地里叫她故事大王。”
  咪宝面对病房大门,茫然无措地听着,左胸口,肋骨下那条相关情感的神经疼得像快要崩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牙,不让它们掉出来,但剧烈的心痛又令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呼吸。
  “刚才你看见的,是我在她不知情状态下的胡作非为,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所以麻烦你不要告诉她,同时我也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即便她没有明说她已经有了固定伴侣,可其实我是知道的,这几年来,她只有你一个人。”
  收好东西,苏喻卿走到咪宝身边,对她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说完,她再不多话,调头就走,但她的手刚握上门把,便听身后传来咪宝颤抖,哽咽却依旧镇定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她的吗?我听她说过你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你又怎么会在她身边守了八年?现在,如果我跟她分了,你的机会更大不是吗?为什么要对我解释?”
  作为一个真心喜欢着林森柏的人,苏喻卿是没有必要解释的吧?林森柏不是那种守身如玉的人,接受任何人的亲吻对她来说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毕竟林森柏一向认为多人爱好过多人憎,“人人爱我,我爱人人”也是林森柏曾一度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呵呵。”苏喻卿干笑两声,回头看向咪宝。
  她温和雅致的五官似乎有一种令人不得不放下心防安静听她诉说的魔力,咪宝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无奈,反而是看出了那种平常人难以表现,或是吝啬于表现的,乐观而坦然的真诚。
  “一,只有我解释了,你才不会误会。你对她那么缺少信心,如果我不解释,你不清楚,她就得遭殃了。二,我确实是喜欢她。三,就算你想跟她分,她也不会跟你分的。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见过能够让她送出戒指的人。很早以前她就说过,戒指不能乱送,因为那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最后,虽然没有立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小看了她的坚持。她是林森柏,她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她能够为你放弃源通的发展,就说明她视你如无价珍宝。你要相信,奸商不会算错帐,更不会做赔本生意……”
  林森柏大概又觉得吵了,睡梦中条件反射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模糊地呜呜两声,翻个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被打断的话题不知从何接起,苏喻卿与咪宝四目相接,沉默着面对面站在病房门前。
  过了好半天,咪宝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谢谢你的解释,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苏喻卿了然一笑,摇摇头,将拎着提袋的手背到身后,“不客气的……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把视线盯在咪宝叠放腹间的十指上,努努嘴,轻松道:“你手上那枚戒指是我陪她去订的,也是我陪她去取的,当时她一看做毁了,气得把人家店里的经理叫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八年了,我头一次见她发那么大火,原因,大概是她最后红着脸小小声嘟囔的那句话吧。”
  “什么话?”咪宝罕见地沉不住气,哭肿的眼睛被她用力眯了起来,变成一条带着弧度的细线。
  苏喻卿抬头看着病房窗户的加膜茶色玻璃,其实是在看那上面反射出的病床,“她说,‘这种烂东西叫我怎么好意思逼她戴无名指啊,烦死了,还得等一年’。”咪宝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被雷劈了似地簌然瞪起眼来。
  “趁她睡着,我再告诉你个秘密。”苏喻卿拉住咪宝的手,让她俯耳过来,“她去年有次在酒桌上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时她在车里大喊,‘不娶到你我誓不为人!’”
  这雷更猛,咪宝吓得猛转过头去看病床上还睡得像猪一样死的林森柏。
  她的心脏砰砰砰,跳得连苏喻卿都能听见。
  苏喻卿突然觉得,今后若能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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