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等到扒到一半的时候,城门楼上有响动,弓箭和滚石落下,陆景重肩上中箭,迫不得已跳入水中,潜在水下,可是,方腊早已埋伏好,从水底向上勾起来的一个铁钩子,直接插进他的大腿,瞬间血肉模糊,被倒挂在涌金门上。
一声“放箭”之后,密集的箭雨齐刷刷向陆景重射过去。
这场景十分悲烈,我看着陆景重最后目龇俱裂,口中一直紧紧咬着的竹筒坠落下去,他的眼睛怒睁,双目都是血红的。
我忽然就想起来,在三年前,酒瓶的碎玻璃片划过他的眼角,他的眼睛里也是出现了这样一抹红,血红,好像是鲜血染了上去。
电影最后的场景,定格在水面上漂浮着的竹筒,以及背影里的一句台词,是在很久以前聚众豪气喝酒的时候,和梁山好兄弟之间说的话。
这台词是陆景重自己配音的,只有一句话——“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这种自负上,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在屏幕黑的时候,陆景重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直接淌进嘴角里,苦苦涩涩的。
身边的李峥科不停地给我递抽纸,没有一小会儿,我擦眼泪的抽纸就堆了一个小山。
我对李峥科摆手:“我、我不用了。”
李峥科歪着头问我:“你是陆景重的粉丝?”
我摇了摇头,也实在是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就摆手给李峥科打了个手势,意思让他去睡,我也去睡了。
李峥科在我身后说:“我认识陆景重,我可以帮你要他的签名。”
我脚步一顿,转过来扯了扯嘴角,说出口的声音有点沙哑:“去睡吧。”
…………
第二天早上,是李峥科的妈妈来叫我去吃饭的,我简直是受宠若惊。
李峥科的妈妈让身后的保姆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我送来,然后问我:“早餐是下午吃还是我让人给你送上来?”
我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谢谢阿姨。”
李峥科的妈妈是那种看起来特别大家闺秀的感觉,平易近人,举手投足都好像是一幅山水画一样。
我洗漱过之后,对着镜子看自己失眠到天亮熬出来的黑眼圈,掏出化妆包来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自从大一开始,我就已经学会了化妆,有时候不是不愿意素颜,只不过化淡妆更显示出对别人的尊重吧。
用早餐的时候,李峥科把他左手边的位置让给我,我先是向李峥科的父母恭恭敬敬地颔首问好,得到李峥科妈妈的允许才落座。
这是一顿西式早餐,牛排、煎蛋、水果沙拉、通心粉,燕麦牛奶,营养搭配的很好。
跟长辈在一起吃饭,不管对方怎么样的平易近人,总归是拘谨的,我只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片吐司,就放下了手中刀叉,李峥科给我切了一块菲力牛排,我本来是推脱不想吃的,但是李峥科实在是盛情难却,就十分别扭地拿起叉。
其实我不是不饿,只是不想用刀叉,吃饭的时候显露出自己不会用餐具的弊端。
不过还好就是李峥科帮我切好了,叉起来放到嘴里就好了。
吃过早餐,李峥科的妈妈让司机送李峥科上学,顺道送我回学校。
从楼上拿了包下来,经过餐厅外面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李峥科的父亲说:“阿泽想要跟你离婚?”
黄静雅的声音很不耐烦:“爸,你能不能别问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李峥科的父亲又说:“你知道自己怎么做?我知道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但是你看看,我放手你自己去选去恋爱,你选了个这是什么……”
我听了这话,赶紧就开门出来,生怕里面的人看见我在外面,唯恐我听见了什么。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琢磨了黄静雅跟她父亲之间的这两句话,犹豫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桑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相信这种真情的存在,从三年前就不相信了。
就像是我以为我喜欢陆老师的时候,陆老师也喜欢我,可是陆老师和他的结发妻子离婚,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挡箭牌而已。
就像是我对陆景重死心塌地的时候,他却只是……
我一直记得,薇薇在最后说的那句话——“别忘了,他是个演员。”
…………
我以为方唯一会找我麻烦,但是在学校里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上课下课吃饭练琴,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天早上身上来例假,以前冬天受冻落下的痛经又犯了,一整天在床上缩着,痛的我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拨通了明姐的电话,把手机拿给室友温温,让她帮我请个假。
温温说:“你好,我是佳茵的朋友,她今天不舒服……对,等她好些了会给你回电话,嗯,再见。”
温温说话一向是这么干练,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每句话都能恰到好处地戳中点子上。
挂断电话,温温帮我充了一杯红糖水,又把已经充好电的暖手宝递给我:“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总是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端着红糖水喝了一口,说:“每个月就这一次……”
我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更蚊子嗡嗡嗡似的,温温竟然还听见了,说:“我认识一个中医,一个同学就是在那里开了两贴中药,说现在痛经好多了,我觉得你也需要调养调养。”
我喝了两口红糖水就喝不下去了,嘴里全都是苦涩的腥味,好像是咬破舌尖了,拿出纸巾来把一口唾沫吐在里面,翻身又躺在了床上。
其实要是睡过去了也就好了,但是偏偏这种疼,疼的我根本就睡不着,缩在被子里拿出手机来,随意地翻网页。
现在我翻网页的时候,最怕碰上陆景重这三个字,每每看到,心脏就会抽搐地猛的疼一下,小腹的疼痛就完全被掩盖了。
在三年前,那个时候陆景重没有被雪藏之前,也很火,但是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Vincent,但是这次,不管是网上帖子娱乐报道还是报纸娱乐版的头版头条,Vincent这个英文名字基本上已经销声匿迹了,铺天盖地的全都是“陆景重”这三个字。
偏偏,我宁可看到的是一个冷冰冰的英文名字。
我忽然头一阵疼,直接把手机从床头一下子甩到床尾,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疼了几乎整整一天,从早到晚,除了温温偶尔端给我红糖水喝,我一口东西都没吃,托雪儿带回来的面放凉了也没有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才感觉好了点,都是虚脱的,浑身上下用不上一点力气。
下了床我就去拿起桌子上的硬面包吃了两大口,补充下体力,在墙上钉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我头发全都毛毛糙糙横七竖八地竖,脸色灰败青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眶浮肿,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脸颊都有点凹陷了。
怎么能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不用晚上出去,白天出去都要吓死人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补补,把气血都补回来。
我这样想着,又用牙齿撕了一大块硬面包,狠心不舍地嚼着,后面雪儿递给我一盒牛奶。
上午十点钟,在饭馆里吃饭的人都不多,我拉着三个室友,四个人点了八个菜,我胃口好的让雪儿瞠目结舌:“佳茵,吃完这顿饭你要肥两公斤。”
温温说:“身上例假的时候吃东西不会长胖,这是常识。”
桑桑也是狼吞虎咽:“我也例假。”
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身心的轻松,就好像我本来就属于这样一个纯净的象牙塔,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本真。
本真?团沟沟扛。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本真是属于什么时候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失去了本真,现在回想起来,最快乐的时光,不是童年,还是和陆景重在一起的时候。
我回过神的时候,听见雪儿正在跟桑桑说:“今天下午五点,陆哥哥的航班啊,要不要去现场?”
温温在一边哂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陆哥哥,什么时候改姓了。”
雪儿拿筷子敲了敲碗:“陆景重陆sir啊,他演的《末世警察》,超级帅超级迷人啊!一笑电死一火车皮的女的。这话别告诉磊子,要不然跟你友尽了,”说着,雪儿转向我,“佳茵你不是也很喜欢陆景重的歌么,咱俩一起去现场吧。”
“我还要练琴,快比赛了。”
我低头扒饭,没有让她们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我说的是实话,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比赛了。
但是,这首曲子,说真的,我把握不大,我对音乐方面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天赋,但是也都是一些小聪明,投机取巧,现在面对这种大型比赛,我真的就打算自暴自弃了。
吃了饭去音乐楼的练琴房,正好趁着中午琴房没有人用,可以多练习一会儿,离琴房很远,我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钢琴曲声音。
旋律特别熟悉。
我一听这个曲子就笑了,这个钢琴曲就是我原本已经定好的曲子,李斯特的超技钢琴曲六号幻影。
我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不禁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夸,真的没有我弹得好,就连最基本的流畅度都不够,更别说难度了,简直是浪费了这样一个名额。
我正准备抬手推开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门。
一个咖啡色头发的女生看见我一瞬间有点惊讶,叫道:“杜佳茵?”
“谢准佳。”
不知道外界是怎么传的,我被称作是音乐系的才女,而谢准佳被称作是音乐系的系花。
这一听高低就听出来了,我勉勉强强就称得上是一个才,而谢准佳才算是才貌双全实至名归。
我坦然地笑了笑:“吃过中午饭了么,还在练琴?”
当时我还在想,谢准佳之所以看见我的一瞬间会露出这样措手不及的表情,是因为暗地里耍了手段,抢走了我的这首曲子,不过之后,我就明白了,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靳磊,雪儿的男朋友磊子。
靳磊倒是坦荡地跟我打招呼,说谢准佳和他是高中同学,有两年都没见面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本来想要给雪儿说一下,但是想了想,说不定真的是我想多了,雪儿那个人脑子简单脾气暴,听见这个消息指不定当时就能冲到谢准佳面前给她两个耳光,然后再跟磊子闹上几天,最后还是以和好收场。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何必要中间转一个圈呢。
在练琴房里心不在焉地练了两个小时,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各种纷乱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而我自己的心脏好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走起来嘭嚓嚓,越来越激动,简直就是要飞起来的感觉,最后,双手十指控制不住在琴键上同时按下,猛的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就向练琴房门外跑。
我要去机场。
…………
吃饭的时候,雪儿说陆景重的航班是五点,但是她有时候嘴里跑火车也信不得,我就专门上网查了查,XX娱乐的官方报道,确实是说的是下午五点,我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分,我打个车到机场估计要半个小时。
我催促司机师傅快一些,但是偏偏就天不遂人愿,快到机场的路上,堵车了。
我看着前面看不到头的堵车大军,问司机师傅:“看样子要堵多长时间?”
司机说:“说不准,看样子一路堵到机场了。”
我索性直接付了车钱,然后下了车沿着路边向指示牌上机场的方向跑。
跑了有十几分钟,我累的喘不上气来了,小腹又开始疼,我才想起来自己才例假第三天,不能剧烈运动。
于是就改成走路,不过估计是刚才跑的急了,这个时候走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然的感觉。
正走着,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周峪森打来的。
三年前,我填报志愿填的是C市B大,都觉得是捏了一把汗,虽然说是一个不算怎么好的二流综合大学,但是因为是在C市,有这一道光环照着,所以逼格就高一些。而周峪森连分数都没有估,直接就报了北大。我问他,他说是唐卡说的,只要是他考上北大,他就回来。
上天还是眷顾着周峪森的,他竟然超出北大的分数线二十八分,当年文科省考状元,丝毫没有悬念了。
当时周峪森还被电视台请去要做一个讲座,分享一下当省状元的心得,周峪森本来心理就有点自闭,这种面对成千上万的人的讲座,当然没有去。
不过要我说,周峪森当省状元,就是因为两个字——唐卡。
这次周峪森约我晚上出去吃顿便饭,我现在跑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正在公路边……”
天空中,飞机滑过一道白色的细线,天边落日的阳光,忽然就很刺眼了。
一刹那,我耳边听到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得见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每一颗为了见证这样王者归来的少女心,那些闪烁着的镁光灯,以及竖起的标示着“ILoveYou”的牌幅,我就显得尤为不重要了。
既然我就是可有可无的,那我来干什么呢?
我这么冲动地跑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在我听觉恢复的一瞬间,就听见周峪森在耳边的叫声:“佳茵?!杜佳茵!你没事儿吧啊?!”
我说:“没事儿。”
周峪森说:“你刚刚说你在公路怎么样?如果你有事儿的话,那今天晚上就不……”
“我没有事儿,”我说,“还是你学校旁边那一家昼夜营业的咖啡馆吧,八点见。”
挂断了周峪森的电话,直接转身往回走。
附近堵车堵的厉害,我走了一个路口才重新看见了可以流动的车。
刚才来的时候是心急的,所以打车,但是现在不用赶时间了,我就拿出手机查附近的公交车站牌和地铁线路,到和周峪森说好的那个咖啡馆。
一般情况到学校,都有直达的公交车,我找到了站牌就开始等车,拿出耳机来塞在耳朵里,背着手一下一下踮着脚尖,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车流。
忽然,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豪车驶过,就算是到现在,我也不认识几辆豪车的牌子,但是那种上百万的车,开在马路上和那种几万块钱几十万块钱的车感觉都不一样。
这辆车在公交车停车线内停了一下,后车窗摇下来一条缝,我看向那条缝,不过因为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只看到一双眼睛,我以为这车是要接人,就向旁边让了让。
但是下一秒,车就开走了。
我看向车后面的车牌,顿时僵住了。
这车的车牌是GHV788。
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同样是在C市,深夜从酒吧出来,我特意记了那车的车牌号,也第一次了解了,车牌号的组成。
没错,这就是陆景重的车牌。
然后我就心神不宁了,就算是周峪森在跟我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在咖啡馆里,一会儿就神游天外了,周峪森第三次提醒我:“佳茵?”
我回过神来,咧开嘴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刚刚跑神了,你再说一次。”
周峪森就直接把手里的平板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算了,我不说了,我知道这些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一直麻烦你也不好,以后唐卡的事情我都不会找你了。”
我被周峪森这种语气逗的一乐:“唐卡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自从唐卡在三年前跟他姐姐林萧萧来C市之后,每个春节都会给周峪森打一个电话过来,用的都是本地的号码,可是,偏偏营业厅里查号码就是查不出来。
人间蒸发了是么?
三年前,周峪森刚来到C市的时候,又要适应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又要熟悉周围的人,还要顾忌消失不见的唐卡,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那个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两个月瘦了三十斤,一米七八的个子体重只有不到一百,远远看着就像是一根笔直的竹竿子。
“我前一段认识了一个报社实习的记者,是一个学姐,我想试着用媒体找一找,回头去报社看看,记者毕竟线广一点。”
我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周峪森拿平板递给我,点开了一段录音:“这是阿卡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录音,我记下来了。”
咖啡厅里人不多,放着轻柔的轻音乐,所以我就没有选择外放,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
是这样一段对话:
周峪森:“你现在在哪里?你到底在做什么?”
唐卡:“我很好,在一个很暖和的地方,我是在网上买的C市的电话卡,等等我就去找你。
周峪森:“等多久?”
唐卡:“等你大学毕业之后。”
周峪森的语气就有点冲了,他恶狠狠地说:“高中说等到我考上大学,现在又说等我大学毕业!唐卡,你是不是就笃定这个世界离不开你就不会转动了?!”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断掉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周峪森,周峪森耸了耸肩:“是我挂断了,我是不是很傻,他半年多才给我打一次电话,我还一生气给挂断了。”
我问:“你回拨过去这个号码?”
“无法接通,”周峪森说,“估计打过电话就把电话卡给抠下来了。”
我也一时间解释不清了,这个唐卡究竟是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决定下一次唐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直接告诉他: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直接把周峪森丢进江里去喂鱼。
当天晚上,我在刷空间的时候,在周峪森的日志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是的,我笃定,这个世界离了你还会转动,但是,我不行。”
…………
这个晚上,我又失眠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睡不着觉,从大一到现在,睁眼看着窗外,看着天色好像是一个调色盘一样,从墨蓝色渐变成淡青色,是常有的事情,有一次我甚至拿手机举着,录了从凌晨三点到六点这三个小时的天色渐变视频,然后被温温称作是没事儿找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温温的闹铃响了。
温温是那种脑子特别聪明而又努力刻苦的人,几乎不是图书馆就是教学楼,手里时时刻刻捧着书的那种人。
我睁着眼睛从床头看着温温,她注意到我的目光,愣在原地看了我两秒钟:“你不会又失眠了一整夜吧?”
我揉了揉发胀的眼睛:“你看呢?”
温温说:“不是给你说了那个心理咨询师么,去了没?”
我翻身坐起来,两手食指按住太阳穴揉着:“去了,花了八百块钱,给人讲了个狗血言情故事。”
“周越他收你钱了?”温温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桑桑和雪儿。
我点了点头。
“你没跟他提我?”
我摇了摇头。
“我让他把钱退你。”
温温说完就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我以为温温是随口说说而已,毕竟我耽误了人家好几个小时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往外倒,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我也知道,心理咨询师如果是做得好了,是一份非常赚钱的工作,我刚上大学也一度想学这个来赚钱,但是连我自己的心理都有问题,又何谈去解决别人的心理问题呢。
可是,当天下午,温温就让人把那五百块钱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