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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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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了算年龄,峰峰和李峥科的年龄是一样的,就问:“峰峰,今年是不是就该高考了?”
峰峰点了点头:“是啊。”
我刚刚一动嘴唇,峰峰就打断了我:“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问我成绩,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我:“……”
但是,等到了楼下,我还是伸手拍了拍峰峰的背:“好好学习,争取考到C市去找姐。”
峰峰胡乱地点了点头,但是我知道他这一副样子,明显就是没有上心,就把我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他:“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你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不要跟爸妈那儿说。”
隔了很远,我就看见在黑色私家车前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胳膊搭在打开的车门上,一只手指间一点红明灭着。
我绕过车尾,直接走过去,从身后直接环住他的腰。
“毛毛。”
陆景重把烟灰弹掉,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温暖干燥的大手已经反握住我的手,一个转身,就把我抱在怀里了:“怎么了?”
我往他的胸膛上靠了靠:“没事儿,就是想抱抱你。”
陆景重轻笑了一声,手掌在我背上轻拍着。
只是几句话的事儿,我就没了父母。
现在我倒是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难受,只是心里觉得冷,特别冷。
直到身边有人经过,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声传入我的耳蜗,我才猛地回神,这可是大街上啊,我赶忙轻轻挣了一下,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上车吧。”
陆景重幽翰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玩味:“也不知道刚才谁说的要抱的。”
我瞪了他一眼,开了车门坐进去,才发现雪糕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我看,陆景重坐到驾驶室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去盯着陆景重看,然后低下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iPad,我看出屏幕上是玩游戏,他压根就不会玩儿,只是觉得有趣,小小的手指头在屏幕上乱点一气。
当着小孩子的面,有很多话都要注意,所以,直到晚上,哄雪糕睡着了之后,我才把陆景重拉到沙发上,把我妈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的话说了,还有我怀疑的关于顾青城的事情。
“我是不是特别白眼狼……我现在竟然没有觉得难受。”
陆景重:“嗯,小白眼狼。”
我直接张嘴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说是不是顾青城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这一次回去,有必要找他一次……”
陆景重“嗯”了一声。
“呃,”我觉得陆景重怎么能这么镇定,就反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陆景重看向我的眼神波动,眼角含笑,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是碍于我怀了孕,并没有点燃,只是叼在了唇角,眯着眼睛看向我,让我觉得有点坏坏的感觉。
不能不承认,陆景重抽烟的时候,浑身的魅力,特别吸引人。
但是,还是要戒烟。
我直接把香烟从他齿间拿了下来:“不许抽。”
陆景重一笑:“男人没有烟抽的时候,就想要做点事情转椅注意力了,比如说……”
我接道:“和酸奶?嚼口香糖,我从网上看的,有烟瘾的时候,可以嚼口香糖缓解一下烟瘾。”
陆景重说:“不管用。”
“不管用?”我皱了皱眉,“你试过?”
“其实,有一种方法很管用。”
“什么?”
陆景重倾身过来,双臂撑在我身后沙发靠背上:“接吻。”
话音未落,陆景重就已经咬着我的唇吻了上来,完全给我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的吻一向很感染人,让人不由得就想要去迎合。
吻着吻着,陆景重就将我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我被吻的七荤八素的,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喂,不是正在说正事儿吗?陆毛毛,你快起来!不是……”
又被以吻封缄了。
如此这样,我更是可以确定了,陆景重知道我的身世,或许已经知道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陆景重也正在看着我,我还有些迷糊着,但是陆景重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清澈。
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脑子里有时时刻刻紧绷着的一根弦。女布呆圾。
似乎是看出了我眼底询问的意思,他说:“我小时候,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刚刚上小学一年级,有一次去外婆家里的时候,夏天,晚上,睡的特别熟,一整夜都没有醒,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就睡在我隔壁屋的外婆已经去世了……有一个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当天找医生过来看了,判断是突发哮喘。哮喘的话,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况且还摔碎了一个玻璃杯,但是我完全都没有听到……那个时候我就恨透了我自己,整整一个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
或许是刚刚清晨醒来的关系,陆景重的声音有点黯哑,我听了觉得心疼,把他他的头抱在怀里:“不是你的错,外婆一定不会怪你的……”
我能够想象得到,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种经历,一定会像是梦魇一样,一直萦绕在周围,以至于让陆景重,养成了这样一个神经时刻紧绷的习惯。
我伸手覆上他的眼睑:“再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陆景重的眼睫毛很长,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睫毛在掌心的轻轻刮动,好像是一把小刷子似的,但是,等我把手掌拿开,看向他却是闭着眼睛的,眼睫微微颤动。
…………
离开的这一天,我又去看了看乔初,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在家,开门的是乔初的妈妈。
“阿姨好,我来找乔初。”
乔初妈妈眼圈一红:“她昨天病情忽然恶化了,住院了……”
我一听也是一惊,“那现在……?”
“过了危险期了,别担心。”
然后我就问乔初妈妈医院和病房号,乔初妈妈说:“我现在厨房里正煲着汤,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乔初的病情忽然恶化,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我到的时候,乔初刚刚从化疗室里出来,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近乎白的透明,他见到我来的时候,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花费了一些时间才认出我。
“怎么,不认识了啊?”
乔初说:“哪儿能啊,你给我惊喜太大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其实在那个时候,乔初的视力已经开始减退了,经常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
和乔初说了一会儿话,乔初就嚷嚷着让我走,别误了火车。
我说:“就这么赶我走啊?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滚蛋。”
乔初能跟我这么贫几句,看起来就心情不错,最后我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记得看《绝命毒师》,到时候讨论剧情。
就这样,在X市的这个年,就这样过完了。
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到C市,带回来一个两岁半的雪糕。
到机场来接我们的梁易看见之后,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话也有点结巴:“这……不是……我哥,这是毛线意思啊?”
我看着梁小六这样子特别逗,就拉着雪糕,“雪糕,快叫叔叔。”
雪糕很听话,童声童气地叫了一声:“叔叔好。”
梁小六一脸跟雷劈了的表情:“我都还没当爹呢,就当了叔叔了。”
我:“……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梁易是找司机开了一辆四人座的私家车,但是他明显是没有把雪糕算进去,现在为了我们几个人坐的舒坦,梁小六就把司机给踹下去,扔下钱包:“自己打车回去。”
因为梁易来机场之前是喝了酒的,现在也不能开车,还是由陆景重开车,雪糕是梁易抱着上车的,上了车就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了,我索性就给他们腾出后车座的空间来,自己坐在了副驾上。
和雪糕这么三个星期的相处下来,能看得出,雪糕已经完全融入了我和陆景重的圈子里,开始特别粘人了,不光粘我和陆景重,特别是现在的梁小六,简直就被雪糕粘的抓狂。
不过,可能梁易也碍着陆景重这个五哥在,就算是抓狂,也是隔靴搔痒的抓狂。
最后到家的时候,梁易就双手举着雪糕:“小屁孩儿你家到了,你跟不跟你妈走?”
然后,让梁易特别尴尬的就是,雪糕听了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就向我伸出了手:“妈妈抱。”
梁小六顿时特别受打击,一张脸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我忍住笑,拉住雪糕的小手:“跟你小六叔叔说再见。”
梁小六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毕竟是将近一个月没回家,到家以后,我本以为家里肯定是蒙了一层灰,没想到一进来,从玄关、客厅、到楼梯上的栏杆,简直就是光洁如洗,“这么干净?”
跟在身后的梁小六又哼了一声,说:“是我……”
陆景重说:“提前找了保姆过来打扫的。”
梁小六:“……”
可能是梁易觉得太不服气,为什么雪糕就能刚开始那么黏他,而现在一直跟在陆景重屁股后面,啪嗒啪嗒地迈着小短腿跑,就算是他把鼻子凑到雪糕跟前了,雪糕也只跟着爸爸。
我就顺势问了一句:“小六子,你在家里吃饭不吃啊?”
梁易说:“吃。”
陆景重抱着雪糕瞪过来:“吃什么吃,这就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快给我滚出去。”
梁小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走,我要看我小侄子。”
有时候我感觉梁易就是比李峥科大那么一丁点的孩子,有点少年心性,忽然想起来上次,搞了乌龙的那一次“捉奸”,梁易领出来的那个女孩子,就问:“梁易,上次那个姑娘呢?”
梁易愣了一下:“什么姑娘?”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易已经“噢”了一声:“掰了。”
算了,当我没问。
因为我挺着肚子不好做饭,所以还是让陆景重进来做饭,我在后面指挥着,梁小六就趁机把雪糕据为己有了。
“你爸爸妈妈要做饭哎,来,哥哥陪你玩儿啊……”
陆景重:“小六侄儿。”
梁易呲牙:“来,雪糕,小叔叔陪你玩儿。”
现在的小孩都是一哄就上钩,再加上梁易长得也好,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叮铃叮铃地摇着,雪糕就跟着他出去了,厨房里就留下我和陆景重。
我问:“梁易今年多大了?”
陆景重说:“比你大一岁……怎么,又想跟谁牵红线?”
“……我就是顺嘴问问。”
毕竟是陆景重的六弟来这儿吃饭,我就定了个晚饭的菜单,三个热菜三个凉菜,外加一个汤,反正不是我做,我就在后面搬个椅子坐那儿当监工。
不过陆景重觉得做起来太麻烦,索性就最后一锅烩了,连汤带菜大锅饭。
听着客厅里梁小六正在给雪糕读故事,我就转过来问陆景重:“毛毛,那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一听这就是装傻,我一翘嘴角:“陆毛毛,你要再装傻,今天晚上就别想上我的床!”
正好油热了,肉丝下锅翻炒,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直接甩手就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梁小六也看出我兴致不怎么高,还特意讲了两个冷笑话,一时间气氛更冷了。
最后梁小六走的时候,雪糕抱着梁易的腿不撒手,说:“小叔叔不要走。”
梁小六一脸得意的笑,整张脸上都写着一句话“看看我的成果”。
只不过,这个成果,就在陆景重一勾手,雪糕屁颠屁颠地就跟过来的时候彻底碎成渣了。
梁小六指着雪糕:“小弟弟,你等着!哼!”
梁小六走了,家里少了一个逗乐的活宝,我想到刚刚还在和陆景重冷战,就直接上了楼。
进了浴室洗澡,洗过澡以后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结果陆景重还是没有进来,我就有点坐不住了,又开了门出去,但是外面没人,隐约听见在客厅的一间大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还有雪糕忍不住发出的欢笑声。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婆了。
刚想要转身上楼,浴室门就拉开了一条缝:“佳茵!”
我回头,就看见雪糕裹着一条宽毛巾,光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身后的浴室门又给拉上了。
我走过去,牵过雪糕的小手,让他穿上小拖鞋:“上楼睡觉觉。”
雪糕很兴奋:“睡觉觉,睡觉觉!”
我大着肚子抱不动雪糕,就牵着他上楼,爬到床上才帮他穿上小睡衣。
雪糕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童话故事书:“妈妈,讲故事!”
我就把头顶的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壁灯,侧躺在雪糕床边,随手翻到一页。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可能真的是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这样看起来,陆景重这个爸爸进入角色倒是比我快。
雪糕很乖,只读了一个故事,我看他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就放下了书,给他盖好了被子。
雪糕拉住我的手:“小蝌蚪找到妈妈了么?”
我说:“找到了。”
雪糕问:“那她妈妈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我说:“因为……他妈妈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知道雪糕是无心问出来的话,他现在有时候说话都不顺溜。
我关了墙上的壁灯,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宝贝,晚安。”
雪糕喃喃的声音说:“妈妈,晚安。”
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宝,不论何时何地。
出了卧室,我注意了一下,卧房里陆景重不在,楼下也没有,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倒是倒映着一个性感的男性躯体,我看了一眼转身就走,浴室门拉开了一点:“佳茵,帮我把睡袍拿过来。”
“哦。”
我还是到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袍,给陆景重递了进去。
睡袍刚刚递进去,门就拉开了,陆景重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头发还有点潮湿,卷长的眼睫毛上带着水珠,睡袍在身上随意地系了一下,抬手就拉住正要脚底抹油的我。
陆景重揽着我的腰,带着沐浴露味道的吻就想要落在我唇上,我一偏,他的吻就落在了我唇角: “亲一口。”
“不给亲!”
陆景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等他来抢 (谢谢mulandeng打赏的巧克力)

真是难以想象,陆景重会用这种十分认真的表情,问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脸一下子特别烫。反问了一句:“那你说为什么?”
陆景重环住我的腰:“你在向我邀请么?”
我弹了一下陆景重的脑门:“邀请你个头,我们现在还在冷战,想都别想。”
说着,我就要从旁边侧过身,轻轻推了她一把,陆景重扣住我的手腕,又向前一拉,环住我的腰,两只手直接从上衣下摆探进去,轻轻覆上指尖揉捏,上下其手地撩拨我,我一不小心呻吟声就泄了出来。
不过难得,陆景重兴致特别好。我已经明显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偏偏她现在就乐的撩拨我,从楼下的浴室,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到楼上的卧室的,翻身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身上是陆景重火烫火烫的躯体。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柔和黄色的壁灯,柔柔的照在他脸庞,用一缕一缕的柔光,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都软化了,好像是涓涓细流,只剩下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每次陆景重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不由得脸庞发烧。心思一动就想躲,但是陆景重扣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躲开,他怕压迫到我的肚子,动作特别小心,就算是脱去我身上睡衣的时候,也视若珍宝般,他手指触碰我的皮肤,都好像是一连串的电流,混杂在血液里,一直传达到神经末梢。
明明陆景重的眼睛不是深黑色的,但是就算是我闭着眼睛,回忆起陆景重的样子,用手去勾勒他的脸庞和鼻眼。总是能够感觉到他浓黑的眼眸,看着我的那种神情。
“又不专心了?”陆景重掐了一下我的臀,我猛的回过神来,听他说,“想谁呢?”
其实就是在想陆景重,但是我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如意,赌气似的说:“想别人……啊,你别……等等。我想我们儿子……啊,别弄了……我想你,想你……”
幸好自从怀孕了之后,我就不再留长指甲。所以现在十指扣在陆景重的肩背上,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他的动作也一直很轻,带着一种隐忍的克制,下面动作克制着,搞得我也不怎么好受,但是,他的吻一直落在我的脸上,唇上,锁骨上,当真是吻的心猿意马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折腾的求他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冷战就算是结束了?
怎么感觉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我不禁懊恼,揉着太阳穴,只能回忆起昨天那些记忆的片段,想起来自己在陆景重的引导下最后说的那些浑话,就觉得面红耳赤了。
下楼见到陆景重的时候,脸就更烫了,总感觉他瞄向我若有似我的目光,更像是带了某种意味,我就知道他屡屡用这种方法来逃避我的追问,但是也总有了解到的一天。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景重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算是时候未到吧。
自从陆景重诈死之后,这也就算是没了他这个人,原来不管是陆氏高层的负责人身份,还是当红偶像Vincent的这个身份,都消失殆尽了,陆氏的股份,当时他的“遗嘱”是留给了我,今天下午要去签订合同。
而陆景重,直接入驻他大哥裴绍郁的公司——嘉格,这个公司名我貌似听过,有点熟悉,后来转念一想,才想到去年,我第一次见到陆景重的时候,周越跟我介绍过。
嘉格是最近几年发展特别快速的一个集团企业,简直能够算得上是神话了,旗下也涉及各行各业。
我在网上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不禁就问道:“裴斯承和裴绍郁是什么关系?”
陆景重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大哥是裴斯承的哥哥,但是成年之后就独立出来,创立了嘉格。”
“你大哥和裴斯承兄弟感情是不是不好?”
陆景重一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
陆景重的手掌覆在我的大腿上,带了一点力度摩挲着,我立即就觉得身边的暧昧分子急剧上升,急忙就开了车门出去。
我没让陆景重跟着进陆氏,怕万一遇上熟脸,指不定别人一句诈尸了,那就要闹乌龙了。
虽然说我不经常关注所谓的头版头条,刻意的去避免有关陆景重坠机事件的报道,可是每每上网,那些相关的字眼还是能映入眼帘。
其实,看见那些报纸上和报道上的追悼词,我心里是恨的,恨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无法言说的心疼。
走上陆氏的台阶,从玻璃大门上,映出来陆景重开的那辆黑色私家车的影子,好像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我可以看见一双深夜的黑眸,正在看着我。
我默默地转身,比了一个势在必得的V型手势。
走进陆氏大厦,我先到前台小姐处说了一下,前台小姐拨通了内线向上级领导报备了一下,告诉我坐电梯上六十三楼,会有特助带着我去签合同。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现在没有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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