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昏君-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上我一个人在寝宫宽敞的龙床上躺着,睡不着,数羊,数着数着,老是想起哈丹的脸。其实我明白,我不是为了那颗药跟哈丹置气,更不恼他睡了我。他睡得我很爽,我挺满意,我只是因为莫名其妙扇了他一个耳光,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
他说他喜欢我,且不说这喜欢是真是假,可他帮我口,还口出来,这总是真的。我跟卫明纠缠这么多年,卫明都没帮我口过,何况他比卫明温柔,比卫明帅,我实在不该打他的。
老实讲我有点后悔,然而帝王做事不能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我做的我认。
我翻个身,咬着牙把他从我脑海里赶走,继续数羊。
我数了有三千多只羊才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章枣用冰给我敷,敷得我打哆嗦,敷不掉。正巧这时候孟士准来了,我整整衣服,宣。孟士准见了我吓了一跳,先问我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接着才说正事。
淮江一事,果然查出问题。
孟士准将折子呈上,我粗略扫了一眼,问孟士准:“卿怎么看?”
“臣以为,此事有如下疑点。”孟士准道,“其一,如情况属实,淮江沿线官场的贪腐之风已然成患,且官官相护,牵一发动全身,故而各级官员要想方设法阻止胡师爷的奏折入京,上达天听。”
“其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淮江沿线官员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军饷上,势必之前已然做过比这更甚百倍之事。而诸般种种,内阁与陛下竟一无所知,臣以为,朝中必有其保护伞。此人竟能将如此巨贪瞒得滴水不漏,包庇纵容多年,恐其于朝政的影响不弱于当年蓝氏。”
“其三,臣猜测,此中种种,弋阳侯恐深知内情。至于弋阳侯是领兵淮江之后才与当地官员同流合污,还是弋阳侯早与此地官员沆瀣一气,尚待查证。然弋阳侯贪污军饷恐为不争之实,故臣认为,此案需彻查到底!”
“嗯。”我又看了一遍折子,点头,“要查也成,只是近日哈丹一行入京,你仔细着,别闹大就是,有什么事,先来回朕。贪腐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有,人有七情六欲,贪欲本就在六欲之中,不过这些人真是贪得过分了点,抓起来通通斩了也不冤。至于你说的那位‘保护伞’……孟卿都是内阁首辅了,他的官再大也大不过你去,你放心大胆地查,凡事有朕呢。”
我沉吟道:“只是有一点。朕记得当初卿说过,弋阳侯与水匪于江面大战,两方就是走了个过场,没死几个人,各自就回去了。弋阳侯为何如此,朕很理解。无非是想立个军功,邀功请赏,官升三级。水匪为何如此,朕就不明白了。”
孟士准抬头看我,我把奏折扔在桌上。
“这世上有个道理,叫无利不起早。水匪又不是开善堂的,兴师动众陪你玩一场,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要。你去查查,是谁跟水匪有勾结,又暗中给了水匪什么好处。此为重中之重,查到了立刻回来禀朕。”我揉揉太阳穴,觉得没睡好真耽误事,稍微动点脑子,人就跟着累,“还有,你说派去查案那人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此人姓郎名潞城,现就职都察院。”孟士准道。
“这事他办得不错,进展很快,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人。等这案子结了,调他进兵部武选司吧。”
“臣替郎潞城叩谢陛下隆恩!”孟士准伏倒跪拜。
我摆摆手,叫他起来:“卿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就走吧,朕要睡觉。
孟士准说:“回陛下,臣有。”
我翻个白眼:“赶紧说!”
“陛下,明日校场,有我朝与狄族勇士的比武大会……”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孟士准劝:“陛下还是去吧。”
我当听不见。
孟士准连连叹气:“这几日,大小宴席陛下能推的都推了,若是比武大会再推,只怕狼王一行难免要心生不满。狼王毕竟是狄族首领,千里迢迢而来,陛下总推辞不见,只怕于修好一事有碍啊。”
孟士准说得不假,我任性了这许多日子,也差不多作到头了,再称病不见,说不过去了。
可我还是别扭:“朕不想去。”
孟士准道:“陛下圣明,露个面,应付应付,实在呆不下去,您走就是。迎宾的事,自有礼部崔大人操心呢。”
我斜睨着孟士准:“崔卿知道你这么卖他吗?”
孟士准一脸笑:“陛下别告诉崔大人呗。”
我笑了:“成,那朕明天就去露个脸。”
时隔多日,我又见到了哈丹。
说是很久没见他,其实他每天干了点什么我都知道。我叫听风处盯着他,每天加班加点,除了他上茅厕和睡觉以外,每日大事小情,通通汇报给我。
我知道他去了东市,东市每逢初一十五有大集市,哈丹跟十个狄族勇士买了满满三大车稀奇玩意回来,一边走嘴里一边还叼着糖葫芦,糖葫芦的糖流下来把其中一位勇士的胡子跟头发粘在一起,那叫一个丢人,引来无数围观;还知道他去了京城著名的酒肆,醇香醇香的美酒,他尝了一口,说好喝,把人家店铺包圆,跟勇士们一人扛着一坛,回住处慢慢喝,路上就干掉大半;更有甚者,他还跟礼部的人打听城中是不是有座叫温柔乡的妓馆,里面的头牌是不是叫温香,我问刘岭这件事他怎么看,刘岭答“食色性也,可见蛮夷也不能免俗”,我说对对对一点都没错,所以刘岭你去过几次?
刘岭被噎住,据说第二天温柔乡就关了,停业整顿十五天,谁说情都不行。
我很满意。
所谓比武大会,是异族进京朝见的保留节目。一般在皇家武场举办,双方各出三人比武,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然而事实证明,谁都没打算跟对方讲感情,大家只想尽出精锐,赢。近年来,我朝的阵容基本固定,流水的新秀,铁打的卫明,也就是说,不管前两个上场的是谁,最后一个出场的,一定是卫明。
其实早就不该是卫明了,护国将军已有了新的人选,代表我朝下场比试的该是现任护国将军,只是我想,我已然夺走了卫明手中所有的权力,总要给他保留最后的荣耀。
所以一年一年,我朝武将第一人永远是卫明,代表我朝在比武场上大获全胜的,也永远是卫明。
比武场上,我坐在上座,左下首第一个坐着哈丹,右下首第一个便坐着卫明。他仍旧着一身白袍,虽卸了武将银甲,可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想起七年前,熊熊烈火中,他策马带我逃出生天的模样。
那时候他多帅,多男人,多英雄。
我看他看得入了神,卫明却大马金刀坐着,像入了定,一眼都不看我。突然我听到“磕”的一声,循着声音转过头,呵呵,哈丹把茶杯按在桌上,死死盯着我。
于是我也盯着他。
我们斗气似的盯了大半晌,擂台上,礼部侍郎啰啰嗦嗦把话讲完,比武开始。
我轻咳一声,转过头,就当哈丹不存在,看比武。
先上场的是石栋将军的孙子,石英。他刚满十八岁,年轻一代里头,数他功夫最俊。对手则是一位满脸大胡子跟头发连在一起的狄族勇士,那人肚大肩宽,看着就不好应付。我问他是谁,章枣附耳道此人天生神力,力能扛鼎,是哈丹带来的人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外号“擎天勇士”。我皱着眉头对不上号,章枣急了,说他就是在闹市吃糖葫芦搞得胡子头发都粘在一起那位,我眼前一亮,想起来了。
石英家学渊源,极善骑射。十二岁那年他入朝面圣就对我说过,愿率大军尽破蛮夷。然而那之后没多久,我们与蛮夷正式停战,蛮夷窝里斗,却没空跟我们打了。我猜石英这些年一定憋得厉害,所以见着个异族大汉,也不管对方是来修好的还是来挑衅的,二话不说,挥着银枪就上。两人一个身材魁梧壮硕,一个瘦而精干,彼此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轮,最后石英瞅见个机会,银枪一挥,将糖葫芦勇士逼落擂台。
第一局,我们胜了。
第二局,我方出场的是今科武状元,哈丹一方派出的却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面孔黝黑,腿短胳膊短,要不是穿着狄族衣服头发上系着狄族特有的五彩绳,我几乎要以为他是我朝一届庄稼汉。想来武状元也是轻敌了,出手竟不温不火,被对方一记老拳击中鼻梁,顿时鼻血直流,据说鼻梁当场就断了。
虽说武状元强撑着与对方走了十几招,可他那鼻血流得实在太过惊悚,最后还是败了。
石英胜了,我赏,武状元败了,我亦不责怪。我叫人扶武状元下去治伤,大大赞赏了一番狄族庄稼汉的武勇,目光移到一旁的卫明身上,卫明起身抱拳,朗声道:“陛下,臣请出战。”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偶尔输一次有什么大不了,三局两胜,只要卫明赢了最后这场不就得了?而且卫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当今世上能胜过他的,只怕寥寥。
然后就看到哈丹站起来,单手斜贴胸前为礼,道:“皇帝陛下,我方换人,第三轮,我来上。”
我的微笑戛然而止,结了冰似的冻在脸上。
“我听说镇国公是贵朝第一勇士,武勇难当,为表尊重,我方也应派出狄族第一勇士对战。我便是我族这一辈武艺最强之人,由我出战,最合适不过。”哈丹理直气壮道。
我冷笑:“狼王要临阵换人?”
“我族事先不知第三轮是镇国公上场,皇帝陛下恕罪。”哈丹单手斜贴,又是一礼。
临阵换人不是什么大事,我要是拒绝一来显得小气,二来显得怕输。我没得选,咬牙道:“本场比试点到即止,狼王卫明都要小心,切不可伤及对方。”
“是!”
“是!”
二人领命,而后长腿一跃,我还没看清呢,他们已然上了擂台。
会轻功真好。
哈丹使一把弯刀,刀背上铸着狼头图腾,我怎么瞧怎么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把刀竟跟我梦里见过那把一模一样。卫明则使一杆长戈,这是他赖以成名的武器,使来最是顺手。他们于擂台上对立,日光刺眼,烈风呼啸,骤然间卫明长戈一抖,猛地向哈丹砍去。
哈丹身子一晃,以一个绝佳的闪身躲开长戈,同时挥刀指向卫明肋下。这一刀力道十足,似有破风之声,而又角度刁钻,若是我来接这一招,我只有乖乖被砍的份,卫明却腰肢一软,生生躲开,横戈刺向哈丹面前。两人一个武艺高强,冲劲十足,一个沙场多年,经验丰富,如此斗了数十招,竟然没分出胜负,然而身法招数之精妙,叫整个校场两族武士都看呆了眼。
我也很是吃惊。卫明的功夫我是有数的,我跟他毕竟这么多年了,有时兴起与他拆招,他挥挥手就把我摔翻在地上。哈丹的功夫却令我惊讶,我只知道他轻功好,入我寝宫无声无息,满宫的侍卫丁点动静都没听见,谁想到他拳脚功夫也这么棒。卫明已然是当世成名已久的高手,他与卫明对战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我仔细瞧着,竟有几下,他还占了卫明几分便宜。
以前我是不是还把哈丹当假想敌,打算御驾亲征,与他大战三天三夜,降服草原来着?
明天我就把荒废已久的功夫捡起来!
我这一走神,两人又是十几招过去,卫明一个旋身,后背那里突然露出个破绽。哈丹怎会放过,弯刀一横而上,直攻破绽,卫明此时再护已然迟了,只好将长戈回旋,护住几分是几分。只听“铛”的一声,长戈在半空中飞出老远,正插在我朝一武将面前。
——哈丹的弯刀竟生生将卫明的长戈斩断了!
对一名武将而言,武器与骏马可谓生命中最宝贵的两样东西。这杆长戈陪同卫明征战多年,即便卫明早已不再领兵,可我听说,他仍旧每日擦拭,不叫长戈蒙一丝尘土。如今长戈已断,我远远地看着卫明,那张脸上的表情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看得我都跟着心疼起来。
然而两人尚未分出胜负,卫明用力握拳,突然轻功上前,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出一对长锏,转身只扑哈丹而去。
哈丹丝毫不惧,仍旧以弯刀迎敌。双锏对弯刀,两人战得煞是精彩。哈丹功夫走豪放一路,一招一式毫不拘泥,极尽粗犷,卫明却是武考出身,军中成长,每一出招透着我朝军人风范。满场文臣武将都看得热血沸腾,连我都握紧了拳头,刚开始我怕卫明伤了哈丹,后来我怕卫明输了有损我朝颜面,如今我管他谁输谁赢,只觉得能看到当世两大高手如此酣畅淋漓的一战,此生无憾!
哈丹的弯刀不知用何物铸成,恁的坚硬结实,弯刀与双锏屡屡相触,在双锏上留下无数缺口。不意双锏一个撑不住,应声断了,卫明将双锏一扔,回身抖出一杆银枪。奈何银枪在弯刀之下走不过两轮,被拦腰斩断,枪头飞了出去,卫明死死一咬牙,换上短剑。擂台旁摆着一扇兵器架,卫明断了一个换另一个,到最后挥出一杆足有百斤重的战戟,单手朝哈丹攻去。
战戟本就重达百斤,再加上卫明全力一挥,若是落在人头上,当即便头骨崩裂脑花齐开。哪怕武勇若哈丹也不敢与战戟硬扛,不由退后两步,躲开战戟的重击。
“嘘!”台下发出一阵瞧不起的嘘声,狄族武士怒视我方,大声用狄族话为哈丹助起威来。
然而卫明告诉过我,激战正酣之际,旁边人就算喊破了大天,台上人都听不见。卫明借兵器之利将哈丹逼到角落,眼见着就差一步,哈丹便要跌落台下俯首认输,哈丹却突然凌空而起,弯刀内旋,勾住战戟,生生将卫明转了个方向。
卫明狼狈退了一步,使出一招千斤坠站稳,回头再战。然而擂台如战场,敌我优势转换只在毫厘刹那,就是这一闪身,战机尽失,哈丹缓过这一口气来,卫明却再无法轻松取胜。
果然,又十招之后,卫明战戟上挑,哈丹持刀迎上,只听精钢兵器发出刺耳的厉响,两人兵器双双脱手,掉到擂台之下。
兵器架上已无兵器可用,两人总不能把掉在地上的武器捡起来再打。何况斗了这许久都未分胜负,再斗下去也不过白白消耗两人体力,没必要再打了。
哈丹与卫明束手站在台上,看着我,满场的人也都看着我。
我是皇帝,谁胜谁负,他们要我给个评判。
我扶着龙椅,起身,穿过文武大臣与狄族勇士,一直向擂台走去。
逆着日光,哈丹整张脸都在太阳的阴影里,他的表情我一点都看不清晰。然而我朝擂台走去的刹那,他的脚下微不可见地移了一步,像是迎我。我望了一眼便转回头,像没瞧出来似的继续往擂台上走。一直走上台阶,我站到了卫明面前。
卫明满脸是汗,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下巴,一滴一滴,滴在擂台上。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抬手,章枣躬身将卫明断了的长戈奉了上来。
我将长戈交到他手中。
“湖广总督日前曾进贡一块陨铁,据说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比得过彼之坚硬。朕原想拿它铸一把宝剑,如今看来,将军比朕更需要它。”我轻轻搭着卫明的手,低声道,“长戈断了也没什么,朕帮你铸一杆新的,好不好?”
卫明怔怔地望着我,汗水流过他的眼角,再流出来,煞得他眼角殷红。
半晌,他屈膝道:“臣叩谢陛下……”
“别跪,”我拦住他,“朕把长戈铸好了,你再跪。”
我转过身,忽略身边哈丹的一切表情,扬声道:“镇国公卫明与狼王哈丹皆为当世英豪,朕与诸卿有幸观此一战,实为此生幸事,胜负与此相比,有甚要紧?朕宣布,此战不论输赢,双方平手!”
比武场中发出一片欢呼。
晚上,我独自坐在寝宫偏殿的书桌前看书。
我不看经世治国的书,那些古人的大道理,早在十五岁之前就被我看了许多遍了。我看闲书,无论是杂篇闲谈,还是前人考据,只要我觉得有意思,我就看。有时我还打发人去宫外小摊子上去买,那些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鬼怪故事,我知道的不比外头人少。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看书嘛,首先是看个乐子,要是乐子都寻不着,还能悟出什么道理,对不对?
于是我倚在座椅里看,看得坐没坐相,歪七扭八,一页看到了底,直起身子再翻一页,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声放重了的脚步声。
这不对劲,寝宫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脚步声从何处来?
我挺直腰杆,下意识循声去看。
头才转了一半,眼前黑影一闪,那人按着我的后脑,猛地将我压在桌上。我的颧骨挨着桌面,“咚”的一声,同时前胸紧紧贴在桌上,臀部被强制着抬高。这个姿势真是屈辱极了,我使劲挣扎,却挣扎不得,那人单手褪下我的裤子,竟然用力在我臀上打了两巴掌,而后简单揉了揉我的穴口,就这么扶着分身,横冲直撞捅了进来!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刚开始的进出真是疼疯了我。我咬着牙不出声,赌气,心想你有本事就干死我,否则看朕轻饶了你,那人却突然扶住我的腰,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他的分身早已胀大坚硬,这当口,情欲当如泄洪的江水,根本抑制不住,他却生生忍着,一分分拓开我的肠道,再一分分退出,等我适应。初时我还疼得小声小声吸气,慢慢的,痛楚减轻,彼此摩擦间,快感一丝丝涌了上来。我知道自己挺没出息的,可我不气了,我闭上眼睛,抬高了自己的臀。
他按着我的腰撞了进来。
他没留一丝余地,每一次都整根没入,整根抽出。我的内壁一次次被塞满,放空,塞满,再放空,如果说刚刚的缓慢抽插是一种温柔的折磨,如此强力的挞伐已然快令我发疯。我咬着下唇低叫,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他。他本来按着我的头,见我无力挣扎,单手下移,扯开我龙袍的衣襟,粗糙的手掌探进我的怀里,用食指揉搓我的乳珠。我大半个身子伏在桌上,只剩两脚尖着地,他一边逗弄我的乳珠,一边激烈地干我,没几下便干得我腰酸腿软,脚尖乏力,一个劲往地上滑。然而每当我滑下去的刹那,他总是及时把我捞回来,按回桌上,继续大力猛干。
书桌在激烈的交合间“支格”乱响,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并许多书籍呼啦啦掉了一地。我伸手试图抓住一本,他抚住我的手背,与我五指交叉,温柔地收回我的手,俯下身吻我。我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