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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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沈腾文想起那些话,肠子都青了。
店铺里各式各样的摆设十分精致,百合因为还未出嫁,穿得较素,估计是平日做事儿怕脏,她穿的是青色长裙配雪青色上衣,梳着姑娘家的发髻,沈腾文已经知道她已近二十,可从外表看,却实在与二八年华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的样子,她头发并未戴花,可是素素净净的却更显面孔秀丽,再看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段桂兰,沈腾文更是觉得不堪入目,直皱眉。
“……不知亲家母如今何在?”沈母说了半天,见百合也不搭话,不免有些尴尬,便问起了刘氏。
两年前她与刘氏也打过交道的,知道刘氏是个偏心小女儿的主,为了小女儿连当初段父留下来的店铺都舍得卖了,若是知道段桂兰如今过得不好,恐怕多少会伸手几分。沈母这话一说完,百合伸手撑了下颚,手肘放在柜台边,等沈母说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家母正在后院休息,两年前留下旧疾,让她不便见客,这礼我们也不收了,本来跟段桂兰就少有来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还是少来我这边。”百合说完,看沈母有些呆滞的脸色,又笑了笑:“您也别急着拉近关系,当初我们两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旁人不清楚,难道您也忘了?这门亲戚我只当没有的,段桂兰这个妹妹我也是不认的,回去吧。”
第1092章争求如意郎君(三十)
今日沈母过来就是为了拉进两家的关系,往后好借银子的,沈家已经山穷水尽,若是这样一被打发走,那如何了得沈母慌忙之下伸手要去拉百合的手,在沈母印象中,百合话并不多,看上去教养很好的样子,长辈说话时态度也不温不火的,不会像段桂兰那样不知进退,她原本以为这样年纪的姑娘很好把控,没想到她手还没抓到百合的手,百合就已经将手腕收了回去:
“有些事儿,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了,免得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看。顶,我现在独身一人未嫁,您不会以为我就是那样好说话的人”她能撑得起这个店铺,也因为两母女一个守寡,一个年纪不小了还没出嫁曾受过别人非议,更是有些闲汉想要打百合主意的,但都被她挡了回去,沈母如今若是以为她好欺负,那就料错了。
“当初沈秀才口口声声说我恶毒刻薄,败坏我名声,沈家不要脸的另娶,这些事儿不是说段桂兰嫁了也就算了。我并不想再看到你们,东西提得远一些,否则我都提了扔出去,有什么需要的我不会买,要你们来假好心当日段家困难时,没见你们来行走两回,如今有了点儿银子,倒是紧贴上来了。”百合眉头皱着,说得沈母脸色又青又红的。
说来也奇怪,沈母面对刘氏那样的泼妇时,还能又凶又狠的对骂回去,如今百合这样说她,却说得她心里犯怵开不了声。让她这样空手而回。沈母显然是不甘心的,她吱吱唔唔的不愿意走人,又回头去朝段桂兰使眼色,只盼段桂兰能开口说上两句,毕竟是嫡亲姐妹,沈母不相信段桂兰若是真哀求了,百合能狠得下心。
但这一回沈母却打错了如意算盘,她这头向段桂兰使着眼色,那头段桂兰却并不敢出声。若是百合真要对她心软,昨日她便住下来。不用再回沈家受气了。她低垂着头,假装当做没看到沈母的眼神示意。
百合冷眼旁观着这沈家的作派,看到段桂兰的举止时,不由笑了起来。段桂兰依旧是当初那个模样。有惹祸的本事。却没那个可担当的勇气。在面对事情时没有办法解决,竟然还妄图让沈家自己想办法巴结讨好自己。
只是能无限包容她的刘氏只得一个,如今刘氏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沈家不是她亲娘,段桂兰才嫁人两年便已经过得这般艰难,可想而知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她催着沈家人速速离去,沈母又气又无奈,一再说想要见刘氏一面,百合却搬出了昨天的说辞,只道若是将刘氏唤出来,沈家这门亲戚她不认,要是刘氏肯认,便让沈家将刘氏也一并接走,她更少个负担。沈母无可奈何,看得出来百合的性格并非段桂兰那样凶悍其外却软弱无能好拿捏的,也只有自认晦气,失望无比的提了东西出来。沈母丢魂落魄的走了,段桂兰也低垂着头跟在她身后。
今日这样的情况段桂兰其实隐隐猜到了,但她却不甘心,仍想要让沈家人来试试,原本想着凭借沈家人的亲戚身份,百合多少会顾忌几分外人的面子,没想到如今沈家人也吃了个闭门羹。她心中对于百合能开得起这样一间店铺也是嫉妒的,当初段家有银子时,她不愁吃喝,还并不觉得银子的重要性,如今在沈家熬了两年,也知道银子多重要了,倒也眼红百合的铺子。可想到自己带了沈家过来,沈家自己没本事让百合跟他们来往,倒也怪不得自己,想必春风楼的事儿,沈家也会替她解决了的。
这样一想,段桂兰又有些轻松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闯祸性格在此时又展现了出来,一直以来闯了祸事之后有人替她善后,她并没有觉得有多严重,此时还当领了沈家人来百合这边自己的事儿便算是完了。
沈母出了铺子大门,心中窝火,看到段桂兰,恨恨的伸手便朝她手臂上拧了过来。
段桂兰被她掐得皮肉都要掉了,疼得直打摆子,脸上露出凶悍之色,正要转头去撕打沈母,沈母却咦了一声:“腾文呢”今天出门来向段家认亲,沈父自认为是读书人有骨气,因此并没有跟着出来,反倒是在家中呆着等消息,出来的只得沈母以及段桂兰夫妻,这会儿从铺子出来只得沈母两婆媳,本来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沈腾文却不见了踪影。
之前段桂兰没注意到,这会儿沈母一提醒,段桂兰也才发现沈腾文不见了,她被沈母掐得手臂钻心的疼,这会儿还没缓过去,又听沈母问起沈腾文,想到这一回若不是沈腾文去狎妓,招了自己怨恨,自己如何会惹下这样一桩祸事她心中有怨,沈母这话一说出口,段桂兰便恨恨的道: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儿子,怎么不拴裤腰上不长进的东西,估计又跟哪个不要脸的烂酒去了喝喝喝,喝死他算了,没出息的死男人,还说有什么秀才功名”她一想到沈腾文有可能去了勾栏院,心头便涌出怨气,这会儿一张嘴便是骂人。沈母听得心头无名火直冒,她的儿子在没娶段桂兰前是何等的懂事儿,那会儿他文采出众,学文又好,自从碰上了段桂兰这个扫把星,沈家便没有一天顺的,如今沈腾文都二十了,段桂兰却连儿子都生不出一个,肚皮一直不见消息。
现在她还敢诅咒自己的儿子,沈母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想也不想提手便大耳括子朝段桂兰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段桂兰没有丝毫防备,正巧便挨了沈母这一耳光,打得她脸朝一旁歪,面颊上火辣辣的。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沈母当着外人的面也如此对自己,段桂兰当下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便提了裙子朝沈母扑了过去:“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我跟你拼了”沈母没想到她胆大包天敢还手,当下被她推倒在地。
两婆媳拧打成一团,撕头发的撕头发,抓脸的抓脸,二人衣裳扯得乱七八糟的,周围路过的人渐渐包围过来看。
沈母嫁给沈父几十年,沈父是个读书人,最好脸面,连带着她也是自认比普通妇人要懂规矩一些,这会儿因为段桂兰出了这样大一个丑,心头想要打死她的心都有了。两人一个气在头上,一个铁了心要跟段桂兰拼命,等到被路人拉开时,都已经各自挂了彩。
“我要休了你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反了天了你这个贱人,敢打婆婆,也不怕天打雷劈”沈母气得浑身哆嗦,一时间不能自已,大声咒骂:“刘氏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教出这样一个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女儿,你这个老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段桂兰不甘示弱,同样骂了回去,路人将两人分开,又各自劝着,段桂兰却根本听不进这些。如今她跟沈母闹成了这般模样,沈家她肯定是呆不下了,她要回娘家,不管百合收不收留她,她死皮赖脸就是要住在家里,她就不信了,百合还能打死她不成
沈家穷成那样模样,吃没吃啥好的,生活跟自己在娘家时一点儿都不能相比,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劲儿,非要嫁到沈家去。段桂兰骂骂咧咧的一面整理衣裳,一面朝段家走去。
幸亏刚刚她从店铺出来时,还没走太远,她决定百合若不收留她,她就躺在店里不走,到时闹得她没办法做生意,就不信她敢要了自己的命
她走到店铺大门,那门开着,之前沈母还在问的沈腾文竟然还留在店铺里,段桂兰原本还当他喝花酒去了。
“当初都是我的错,我有眼无珠,深信了段桂兰的谎言,以至于错过了你的深情厚意,对不起你,害你如今孤身至今。”他背对着段桂兰,没有注意到在深情表白时,一瘸一拐的段桂兰正好已经走到了后面,听到了他这话。
之前被沈母打时,段桂兰只觉得沈家不能再呆了,她想要回娘家来躲一段时间,可也没有想过要跟沈腾文分开的,此时听到沈腾文这样一说,段桂兰整个人都惊呆了,她脸上的神色先是有些慌乱,紧接着又有些惨白,然后是暴怒,最终则是变成了狰狞。
百合坐的姿势正好看着店铺门,她看到段桂兰一脸凶悍的样子站在门外,沈腾文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她原本对于沈腾文的纠缠是十分不耐烦的,这会儿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了。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初段桂兰淫人夫,强抢段百合的如意郎君,现在风水轮流转,竟然终于到了有一天她得到报应时。沈腾文的话对于段桂兰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打击,当初她抢姐姐的丈夫,如今她的丈夫却跟她的姐姐说后悔娶错了人,她的丈夫背着她在勾搭她的姐姐,这样的情况可真是笑死了人。
第1093章争求如意郎君(三十一)
“她又凶又狠,脾气顽劣,当初处处污蔑你,我如今才知道,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好在时间还不算晚,我必定会……”沈腾文看百合不说话,甚至还勾起了嘴角微笑的样子,心中大喜,以为百合已经被自己刚刚一番说辞打动,越发卖力,正要再表达自己的心意与悔恨,以及对于段桂兰的恨时,段桂兰怒火中烧的声音响了起来:“沈!腾!文!”
段桂兰每说一个字,便咬牙切齿一回,声音阴测测的,沈腾文脸上的深情款款很快变为了心虚与慌乱,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段桂兰似是一头小狮子般朝他冲撞了过来,她的神情凶悍得仿佛像是要吃人一般,伸手便朝沈腾文脸上抓了过去:
“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段桂兰像是发了疯似的,对着沈腾文又抓又打的:“我对你那么好,我在娘家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嫁到沈家被你老娘那个不要脸的贱婆子呼来喝去,你沈腾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连房事上都匆匆了事儿,你还一天到晚出去吃喝鬼混,我都没有嫌弃你,你竟然还敢嫌弃我了!”段桂兰鼻涕眼泪的齐流,开始被她听到自己在说她坏话时,沈腾文还有几分慌张的,可是她这些话一说出口,沈腾文心里的内疚与心虚迅速都变成了愤怒。
他一个大男人家,却被一个女人又抓又打的,段桂兰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任性,从来都不知道要给他留点儿面子的,当日自己出去春风楼喝花酒也是如此,她二话不说冲进楼里便来打自己。若是在家中这样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在外她也这样丢人现眼的。
再看段桂兰此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儿女儿家的温柔与婉约的?那模样本来就丑,这两年婚姻生活不止没将滋润得美上几分,反倒使她看起来更苍老了几分。这只母老虎,这个恶女人,丑陋无盐。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她的。
“你给我滚!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沈腾文虽然极力想要反抗,但依然不是盛怒之下段桂兰的对手。被她压在身下打个不停,那耳光抽得‘啪啪’的,沈腾文很快头发散乱,狼狈挣扎着起不了身。他原本白皙的面皮涨时涨得通红,上头既有手掌印又有指甲印。
这边的闹剧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不说。连后厢房躺着的刘氏也听到了动静,出来时正好就见到这两夫妻扭打成一团的样子,险些睁着眼睛晕死过去。刘氏急得团团转,看到一旁的百合,眼睛一亮:“快,快快,将他们分开来,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段桂兰你这个恶妇,岂有些理。容貌丑陋,心肠也毒,连丈夫你也敢打,反了天了,我要休你!”沈腾文这会儿气得浑身哆嗦,嘴里不停来来回回说着这两句,段桂兰更是怒火中烧,下手更狠:
“你敢休我?你敢休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为了你,我连我娘体已银子都骗光了,你拿去吃喝嫖赌。我连娘家都不敢回,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敢背着我在外勾搭小妖精!”
刘氏原本正在着急的想推百合来将这两人拉开,听到段桂兰这话。刘氏一下子便呆住了,好半晌之后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当初被段桂兰婚后归宁时遭她哄去的那剩余的二两多银子,当初她留着本来是防身的,没想到段桂兰却三言两语给她哄了去,段桂兰说这些钱是为了给沈腾文读书用的。等到他高中之后再来奉养自己。
为了这小女儿一句话,她这些年过得多么苦?她挣这些钱并不容易,况且钱也就罢了,最让刘氏觉得心寒的,是自己盼了这样多年,直到此时段桂兰才终于说了实话,她是将银子骗了去。
从小她宠出来的好女儿,一嫁人胳膊肘就朝外拐,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沈腾文,她连自己都骗了,自己现在落得这样身无分文的景地,如今才知晓段桂兰拿了那些她本该安养晚年的钱,去贴给沈腾文吃喝嫖赌的。刘氏想到这儿,一口气提不上来,双腿软绵绵的,一下子便摔倒在地。
段桂兰这头骂着,直到听到有人尖叫时,抬了头去看,才看到刘氏晕倒了,显然她刚刚说的话已经被刘氏听到了。段桂兰这会儿却是不慌不忙的,她性格里冲动的一面在此时已经占胜了理智,她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百合,‘嗷’的叫了一声就朝她冲了过去:“都怪你,都怪你!”
如果不是百合,沈腾文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自己也不至于会和沈腾文打起来,沈腾文当然也不会说出要休妻的话。段桂兰想到这些,眼睛通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一把年纪了嫁不出去,却还想着勾别人的……”她人还没扑到百合身上,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百合伸手提了根圆凳,砸到她胸口之上,将她砸到在地。段桂兰这些打人的手段,对付沈腾文来说恐怕是绰绰有余,可在百合面前,却是全无章法的,段桂兰胸口被凳子砸中,明明那凳子并非多重,可此时胸口却像遭了巨石攻击,只觉得肋骨仿佛都断裂了一般,呼吸都在疼。
“段家没有将你教好,我来好好教你!”百合提脚一下子踹到段桂兰脸颊,这一脚踹得段桂兰下颚都没有了知觉,麻木而冰冷。好一会儿之后缓过来,铺天盖地的疼痛才传进她知觉中,让她身体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这种疼痛远比当初在段桂兰记忆中的被画春坊的妈妈用剪子拍脸时更疼,她颤抖个不停,百合蹲下身,伸手拽了她头发,压着她的脑袋,将她头往地上重重的‘嘭嘭嘭’嗑了好几下,直撞得段桂兰头皮破裂,鲜血涌了出来,撞得她眼冒金星了,百合才停了下来:
“给你清醒一下脑子,现在清醒了没有?”
她并没有发火,语气还冷冷淡淡的,可段桂兰却吓得浑身哆嗦,拼命尖叫挣扎,但根本挣扎不掉。
“若说要勾人,谁又比得上你,长得不怎么地,心眼却不小,干的看似纯真无邪的事儿,却全是不要脸的勾当,还敢怪我?这淮城谁不知道你男人是怎么来的?”
百合每说一个字,段桂兰就打一下哆嗦,她眼中还有些不服气,但此时被打得狠了,又不敢张嘴。
“还敢说我不要脸,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的,绣娘,给我拿把剪子来,我今日要将她牙全部剔了,把她嘴剪了,我倒是要瞧瞧,往后她拿什么嘴去传是非!”百合冷笑了两声,看段桂兰依旧是那副害怕却不服的样子,她被刘氏宠得无法无天,一生就没个会怕的。
这会儿百合话一说出口,段桂兰倒真正知道怕了,她拼命尖叫了起来,伸手去抓百合的手,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姐姐的手掌明明看上去十分秀气,但被她抓住,却仿佛被铁爪制住一般,让她挣扎不掉。
“我错了,我错了……”段桂兰又哭又喊的,她看到有人真的给百合递了剪子,更是吓得胆都要碎了,她拼命的哭嚎:“我错了,我不该乱说姐姐,我不该乱说,我不该抢你的姻缘,可是,可是这些是沈腾文干的,与我无关……”
沈腾文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被段桂兰抓烂,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与你无关?当日你闹了画春坊带我上岸时,在那北大街后巷里,你亲口中说的!”他说这话时,刘氏被人掐着人中,悠悠的醒了过来,长吐出一口气。
“你说你娘偏心,从小只疼你姐姐,说她们对不起你,你姐姐如何恶毒过份,我当日有眼无珠,误信了你的谎言,如此害我一生。”沈腾文仰天长叹,说话时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又是‘哎哟哟’的叫着。
刘氏听了这话,只觉得手脚冰凉,哆嗦着问:“她当真这样说了?”
“当然!我亲耳所听,岂能有假?否则我如何会娶她为妻?在画坊上时,我问她是否是段大娘子派遣来跟踪我的,她当日分明就是承认了。”沈腾文想到这些过往,心中无名火直冒。
若不是段桂兰当日的行事误导了他,他又怎么会弃明珠而选鱼目,又怎么可能会放弃百合而娶段桂兰这个一无所长的?“可恨我成婚之后才发现,这贱人不会侍候公婆夫君,饭来伸手,衣来张口,性情懒惰,罪行罄竹难书,连我出外玩耍,都要大闹一番,使我颜面扫地。我今日必要休她,此生与她恩断义绝的!”
当初自己要是娶的是百合,今日有银子有家业,这样一个貌美媳妇儿,同窗必会羡慕无比,可恨他当初上了段桂兰恶当,才致落得如今下场的。
“是你自己相信,关我何事?”段桂兰听到沈腾文揭自己以往老底,此时也不由有些害怕,有些心虚的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