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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忍顾来时惜今朝-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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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惜你流氓。”她小声指责了一句,脸早就红成樱桃色了。
  “你喜欢就好。”程惜轻笑,揽在她颈后的手移到她长发间,长指一下一下地穿梭着。
  “我——”
  “你不喜欢?”他故意打断她的话,低下头去看她的神情,了然道,“看来是我还不够流氓。”
  “你还敢比这更流氓?!”
  “敢啊,乔乔试试?”
  “不要!”乔忍赶紧逃掉,去吧台倒水喝。
  “躲什么躲?过来吃水果。”程惜唇边的笑意藏不住。
  “不吃!”
  “哦,是要我来喂?上瘾了?”
  “流氓!”总是处处设套,乔忍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眉间的笑意无法无天漫开来,程惜把碗收到厨房,继续去冰箱挑水果,问她:“想吃草莓吗?”
  “想,”她应着,窝进沙发里,想起他方才说的周瞳兮的事,“程惜,周瞳兮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
  “还什么?”
  乔忍觉得单单说出下面这话,都让她光火,便故意用了一个歧义词,说,“为什么还对你心怀不轨?”
  “你确定是‘心怀不轨’,不是‘想入非非’?”程惜洗了草莓端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习惯性地交叠着,身量修长,姿态优雅,怎么看怎么教人赏心悦目。
  乔忍一边被他色。诱着,一边撇着嘴问:“长得这么招女人,你对此还很满意啊?”
  他斜眸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这说明我价值不菲,你收获颇丰,捡到宝了。”
  程惜看她气结,又说道:“周瞳兮本人大概还不知道订婚的事,家族联姻,她没什么选择权。”
  他说着,拈起一个草莓,递到她面前。乔忍怕他又用嘴喂给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掉他指间的草莓,神情紧张又庄重。
  他笑得直不起腰,额角青筋都显出来了。
  “不许笑!”她试图把话题转回周瞳兮,“那万一周瞳兮还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
  “乔乔,别人爱慕我是别人的事,就像我爱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人总是这样,说什么都动听得要死。心脏瞬间狂跳,乔忍抬眸看着他,鼻酸,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用双手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左手手腕。
  “不要命了?”程惜把她缠着纱布的手举在两人中间,然后皱眉看着她,“哭什么?”
  乔忍摇头,固执地要去抱他,程惜只好让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
  她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揽着他脖子,上半身的重量全都落在他身上。
  “程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我是说,一直。”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窝,声音又软又带着哭腔。
  程惜心里也发软,长指梳着她的黑发,说:“除了这样,我们之间还能怎样?”
  除了一直在一起,你我还能接受其他境地吗?
  乔忍闭上眼,也不知为什么,眼泪一直流,总觉得伤悲,“我真怕自己的一辈子太短,爱不够。又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太早。”
  言语总归苍白,程惜怕自己说再多也不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安。便想都没想,把她压在沙发上。
  他没吻她的唇,而是先啃噬她玉色的颈,半吮半吻,霸道而毫不克制,一路而下,直到锁骨处。
  情。欲重重,爱火遍布。
  乔忍没经历过这样原始躁动的肌肤相亲,她没有任何技巧,全凭本能在反应。湿热的气息与程惜唇舌间的草莓香味混在一起,从两人的身体间弥漫开来。
  她半阖着双眼,锁骨被他轻轻啃着,一阵阵战栗从身体深处升腾而起。意乱情迷之际,乔忍找回最后一丝理智,记起自己身体的特殊情况。
  犹豫了两秒,她当机立断地打断程惜的动作,“程惜程惜,我今天——”
  “我知道。”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巴,起身,神色平静地撑在她上方,垂眸看她。
  乔忍吃痛,仰面躺着,拧着眉问:“你知道什么?”
  “你每个月都有几天,唇色是特别苍白的。你说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哦。”
  其实乔忍特别想问他,那你就这么理智,一点都不会失控啊?
  好吧她真正想问的是,难道我的魅力值就那么低,你又压又啃之后竟然还能面色如常毫无反应?
  “有什么好懊恼?”程惜轻笑出声,显然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
  他起身站在沙发前,也把她拉起来坐好,帮她理顺被自己蹭乱的头发。
  “你知不知道,投资家普遍性。冷淡?成功交易一个项目分泌出的多巴胺,是性。爱□□时的五倍。你无法令我失控,不是你太弱,只是我太强。”
  乔忍:“…………”
  程大投资家,还能再露。骨一点么?
  当然,乔忍永远不会知道,冲着冷水澡的时候,程惜嘴角的笑也一起冷凝掉。
  他是偏向性。冷淡,但对她的欲念却一点也不弱。这是劫数,亦是福祉。
  只是,骄傲如程惜,怎会让她看穿?
  科学研究结果说得头头是道,转过身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
  6
  刘之旭和周瞳兮的订婚日期订在七月一号。
  周瞳兮在家里闹过,哭过,甚至以死相挟过,均无果。在周连眼里,女儿固然重要,但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为家族利益贡献的基础上。
  因着与刘之旭的交情,程惜也去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匆匆露了个面就离场了。
  周瞳兮瞥见程惜颀长修挺的身影,已经没有任何“求不得”的哀怨了,只剩下一些“放不下”的可笑。
  一开始只是因为他的容貌而觉得惊为天人,很普通很一般的花痴迷恋;后来亲眼围观了他夺回被盗设计作品声誉的全过程,网上传他真实身份传得最火的那段时间,她也悄悄补了无数关于他的资料经历,便是从那时开始投入了真情实感的。
  可是,豪门千金的婚姻结局多半是家族联姻,周瞳兮明白的。只是不甘心而已,那么那么的喜欢啊。
  在鱼缸里长大的鱼苗,一旦见过大海的模样,再被送到海洋馆去生活,余下的日子便全是麻木和空洞。
  刘之旭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如果不是周瞳兮,也会是另一个差不多的千金小姐。他比周瞳兮看得明白。
  7
  这段时间,乔忍背着程惜,暗地里几乎遍访了他身边所有称得上亲近的人。
  她不了解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他,便去找陈国强回忆过去;她想知道他在美国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就拉着容姨聊了半天,算着时差给许易钦打电话;她想解开重逢以来的种种疑惑,一逮着机会,就拖着小张求详解。
  乔忍甚至找了个空闲的下午,把陈妆约出来,两人把话说开,之前的小小不快也冰释掉,再顺便从她那里蹭点关于程惜过去的事情。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陈妆打量着乔忍,跟她说,你前段时间真的很让少爷担心。
  乔忍三两句话地敷衍过去,她不喜欢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过往和病情,除了程惜。
  陈妆提议晚饭一起在外面吃,“我很早就想约你出来了。”
  “那你定地方吧,我先打个电话。”
  陈妆在手机上预定好餐厅位置之后,抬眼望去,只见乔忍走到了前面大树下,一手拎着包包,一手举着手机,来回踢着几片落叶,神情欢欣,惯常挂在眼角眉梢的那份孤清也不见了,笑得柔和而美好。
  她一定是在跟少爷讲电话。
  真奇怪,第一次在GD美国总部实习见到乔忍这个人时,哪里会想到日后种种,她跟少爷不但相互牵绊,她还成了少爷的宝。
  两人在餐厅里用餐时,陈妆观察过她的神情,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虽不至于叫人亲近不起来,但总归是一个锦衣夜行之人。
  陈妆试着总结过,乔忍经常笑,但笑容中带着疏离;待人接物平和,但平和中藏着孤清。
  与人相识到一定程度,就抵制继续深入了解。这样的人,人缘很好,但朋友很少。
  这样的人,在某些时候,跟少爷很像。
  “陈妆,陈妆。”乔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见她回神后才把刚刚的话重复道,“那你后来没有再回去过吗?”
  “是啊,”陈妆感慨了一声,“那时的程家,除了下落不明的少爷,已经无人在世了。我父亲入狱了,我在国内也没亲人,便回美国继续求学了。”
  “我听陈伯说,你们正在筹备申请重审程惜父亲的案子,”乔忍拿叉子戳着餐盘上的配菜,“……会有什么危险吗?”
  毕竟,那是关乎政府高层的陈年旧案。
  陈妆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如果没什么意外,一切都会按照少爷的预期进行,没什么危不危险,只有成不成功。”
  乔忍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陈妆注意到了。
  8
  这段时间,程惜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乔忍看得出来。
  而她自己,每天都从别人口中了解他的过去。每多知道一点,见到他时的感觉就不一样;每多一天,程惜在她眼中的样子就饱满一点,在她心中的分量也加重一分。
  沉郁的、高傲的、狂妄的、忍辱负重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些程惜。
  她之前好像都见过,却都并不太清晰。
  因为,在她面前,十九岁的程惜是温良冠雅的理科学霸,却偏偏画得一手好画。
  二十六岁的程惜先是深沉寡淡的GD首席经济学家,对她淡漠得如同陌生人;后来是风华无双的程家少爷,对她反复无常若即若离;再后来……再再后来就是如今的、完整的程惜了。
  乔忍打死也总结不出,她精神失常那段时间的程惜,到底是怎样的。似乎是腹黑又温柔?这问题一想就头疼……还有点脸红……
  跟陈妆从餐厅出来,晚上回到家时,容姨已经回去了。客厅和书房都亮着灯。
  乔忍轻手轻脚地、径直走向程惜的书房,扶着门框,试图从门缝里窥探他的身影。
  “原来你以前都是这样偷看我的。”
  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乔忍全身僵住,转身也不是,不转身更不是。
  她干笑了两声,极力装作自然地回身去看他,一手抚着额角的细发,一手指了指书房门说:“你没在里面啊?”
  “你很失望?”程惜站在吧台,一身修身又闲适的长袖黑色休闲服,立在那儿整个人显得气质干净又清寡。
  乔忍:“………”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她立刻说自己要先去冲凉,然后逃一般进了客房,关上房门。
  自从乔忍精神状况恢复之后,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隔阂,但在睡房这一方面,依旧维持着上次分开睡的状态。她睡客房,他睡主卧。
  有些东西一旦逾越,他与她都知道会怎样。
  而他太忙,她又太怕。便两相安分守己,各自装傻不知。
  晚上多半时间也是各忙各的,他事情多,常常外出应酬,即使在家,也是在书房一坐就坐到深夜。乔忍在房间里看看书,翻翻杂志,画画设计稿,一晃也是一晚上。
  最近乔忍还在整理自己以前的日记本,博客,个人志之类的。她从前习惯写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因为没法跟人说,便只好写下来,在不同的角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不写了。
  客房不像主卧那般带有浴室,所以乔忍是在客厅另一边的那个浴室冲的凉。
  她裹着浴袍浑身热气腾腾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经过廊道,见他书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主卧里亮着灯。
  这么早睡?刚刚她回来的时候才八点多,现在顶多九点多。乔忍胡乱想着,然后发现不对劲,因为她转不动客房的门把。
  被锁了?从里面锁的还是从外面锁的?难道是她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反锁了?
  乔忍转头看了看廊道另一边亮着灯的主卧室,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和拖鞋。
  钥匙在他那儿,但是,要穿成这样去拿?
  万一交谈起来怎么办?然后,就等着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慢条斯理地从头扫到脚?
  没有人会在浴袍底下穿贴身衣物吧?她当然也没有!而且她的全部衣物都在客房里!
  乔忍的内心有一座座雪山在逐一崩掉。
  神经到底是有多粗,才会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外啊……
  敲门,尽量站到廊道阴影处,喊他名字,要钥匙,转身走人——乔忍谨记着这五个要点步骤,往主卧室走去。
  后来的后来,乔忍才明白,她人生中的最重要的自我转折和自我探寻,便是在这一个晚上,从她敲开程惜的房门后开始的。
  当然,她所谓的五个步骤和要点,后来也只有第一个是如她所愿进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们看文愉快。

☆、进阶

  1
  稳住,稳住,只是拿个钥匙而已,只是穿着浴袍来拿个钥匙而已。
  乔忍抬手敲门,有节奏的两声,一秒,两秒——“进来”,他磁质悦耳的声音。
  扭开门把,乔忍把自己的身体缩在门框外的阴影里,喊了一句“程惜”,还没开口说钥匙的事,就听见他在里头说:“进来说话。”
  进去说话?她低头再看一眼自己的浴袍,站在原地没动,开口说道:“我好像把房门反锁了,需要钥匙。”
  “我锁的。”他淡声回了一句。
  乔忍压根没想过会是他锁的,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结巴着问:“那个、为、你为什么要锁上客房呀?”
  她不还睡那儿么?锁着是做什么?让她去睡客厅沙发吗?
  “你进来,我们谈谈”
  谈谈?有什么好谈的?乔忍继续站在阴影里蒙圈。
  “数到三,要么我过去拖你进来,要么你自己走进来。”
  啊,为什么这人老爱用“数到三”这种蛮不讲理的霸道方式……
  她犹豫了一下,说:“别数,我自己进去。”
  他一数她就慌,上次书房的事情还是记得的……
  乔忍把身上的浴袍往上拉了拉,把锁骨也遮住,但膝盖以下完全遮不住。不行不行,太短了,总觉得不安,她又把它往下拉了拉。再重新绑了一遍腰间的束带,然后才挪着脚步进去。
  而且好死不死地顺手关上。了房门,她慌忙转身去打开,怕他误会什么,嘴里解释着:“风太大,它、它关上了。”
  “不用打开了,反正也要关上。”
  程惜倚在落地窗的框框上,身量修颀,冠玉之颜,身后是泼墨风的落地窗帘。他收起手机,倚在那里,那里就成了一幅分寸漂亮的泼墨画。
  乔忍抓着门把,拉开也不是,不拉开也不是,只好放开手,顺其自然。转过身,她总觉得他话里的隐喻性极强,但还来不及理清,就被身后的门重新关上的“吧嗒”一声吓了一跳。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谈、开始谈吧。”
  “你最近躲着我做什么?”程惜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人却一直站在那里不打算移步。
  “没、我没啊。”
  “没?”他反问一句,双手收进裤兜里,“那还不过来?”
  “啊?”乔忍只感觉一阵阵凉意从小腿往上爬,似有冷风灌入浴袍里。
  苍天呐,她真的是只裹了件浴袍……
  气势,气势,乔忍你镇定点行不行!
  她暗自给自己鼓着气,挺直了背走过去,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拼命抑制着自己不要去绞手指。
  “我看你这些天都挺忙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事需要找你。”
  乔忍试图解释自己真的没有在躲他,想看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躲了?刚刚不还在偷窥,被他现场抓包了么?
  “我接受你的辩解。”
  什么叫“你的辩解”?那明明是她的正解……
  程惜插着兜,目光审视着她全身,果然是慢条斯理地从头扫到脚的那种,如同在看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人。
  乔忍甚至想哭。
  “知道吗,乔乔,我最近压力很大。”他说。
  “那、那就早点睡,中午也记得要——”
  “我想抱你。”他打断乔忍的话,极自然地说。
  乔忍终于克制不住,十指开始绞在一起。她一向不扭捏,可是这浴袍是个问题啊……
  她“哦”了一声,问:“那能先把钥匙给我吗?我想先回趟房间,”她下意识地补了一句,“……回来给你抱。”
  很好很大胆很不扭捏做作。可是乔忍,门是他锁的,他的目的何在,你怎么就摸不透呢?给你钥匙,门不就白锁了么?
  “我现在就想抱你,”程惜稍稍抬高了下巴看着她,依旧斜斜地倚在落地窗框边上,“过来。”
  他那副样子让乔忍心里发紧,好想弃甲逃跑,可那样显得更奇怪,仿佛自己有多怕他一样。她往前挪了几步,与他还隔了一步之距。
  程惜直起身,二话没说,拽着她的手臂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为什么要向他们打听那些事?”
  他在她身后,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侧脸贴着她的脸颊,看向落地窗外的北京夜景,问她。
  为什么要了解我的过去,那些毫不漂亮的经历吓到你了吗?我藏起来的面目都被你看见了吗?你介意吗,乔乔?
  ——他在内心解说着那句话的潜台词,盼着她读懂,等着她回答。
  乔忍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脸颊上被他的脸贴着的那块地方在升温。尔后才说:“因为我想了解全部的你。”
  全部的你,而不只是你让我看到的你。
  “是吗?那你了解得怎样?”他轻轻捏着她放在身前绞着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追问。
  “还不够,我上瘾了。”
  程惜的心上仿佛飘下一根羽毛,轻轻刷着,很痒很挠人。他的乔乔总是知道如何碰到他心灵。
  “知道瘾君子的下场是怎样的吗?”他摩挲着她上次烫伤后恢复回去的手背皮肤。
  “知道,”乔忍顺着他的思路,给出自己的答案,“但我也知道毒。品源是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受毒。瘾折磨,因为他是我的,我便随时可以解瘾。我不怕”
  “谁是你的?”程惜贴在她耳边问,手从她宽大的浴袍衣袖间探进去,像捏她的手指一样,慢慢捏着她的手腕和匀称的小臂。
  乔忍说:“你是我的。”
  “我是谁?”
  “程惜……”
  “嗯,还有呢?”
  “……我的命。”
  乔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了,按着自己的直觉来。
  显然这个答案让程惜怔了一下,因为浴袍下,他手指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才轻笑一声,继续捏她手臂。
  “乔乔,我喜欢你拿我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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