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不悟-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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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有人送来的。”
丁阿姨又指了指脚边的水果篮和高档母婴礼盒,“喏…这些也是刚才那男人送来的,看着挺年轻,但他说是你上司,见你不在房间,他将东西搁下就走了。”
杜箬没多想,从丁阿姨手里接过锦缎盒。
盒子拿在手里有些沉,打开,湛青色的绸面上躺着一枚平安扣。
平安扣用半旧的红绳系着,玉质清透纯正,玻璃光泽,周身是均匀的翠绿色。
杜箬对翡翠有些研究,以前一个客户喜好这些玩意儿,为了讨好他,她在古玩店里学了一阵子。
“你上司出手真大方,这玉环一看就是好东西啊!”丁阿姨在一旁啧啧赞叹。
杜箬心里突然往下沉,将平安扣拿至眼前,光线从后面透过来,平安扣呈透明色。
这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翡翠!
“江总,谢谢您来看我,水果和礼盒我就收下了,但是平安扣,太贵重,麻烦您来拿回去!”杜箬直接给江磊打电话。
江磊正在开车往公司赶:“别客气,应该的,我本来应该跟你当面见一下,但公司临时有事,我只能先回去。”
“我知道,您礼到我也已经很感激,但是平安扣我真的不能收。”
“平安扣不是我送的,你如果真要还,亲自还给它的主人吧。”
“主人?”杜箬心里闪过不详预感,呼吸不稳起来:“平安扣,谁送的?”
“……”江磊不言语。
杜箬抽了一口气:“顾澜送的,对不对?”
“她说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东西不算顶贵,但是有心意,那平安扣是顾澜父亲送她的,她父亲去世后她一直戴着,算是她父亲的遗物,从来不离身…”
杜箬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挂掉电话的,只感觉恐惧感一寸寸袭来,手指开始抖,最后连话都说不连贯。
“丁阿姨…我要出院…你现在就帮我收拾东西,我去找医生……我要出院!!”
周朗正在参加一个学术峰会,入场之前必须将手机关机。
杜箬打他电话,不接!
心急如焚,她打算直接去找院长,却在半路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杜箬吗?我是顾澜…”
阳光暖熙的早晨,还没过圣诞节,杜箬站在医院办公楼的大厅,一下子就坠进了冰窖。
两人约在医院的食堂见面。
杜箬走过去的时候一路都在宽慰自己。
她顾澜又不会吃人!她顾澜能把她怎么样?
可尽管如此,杜箬还是觉得脚底发虚,背上不断有冷汗冒出来。
私立医院的食堂不大,但胜在环境好,风格上接近港式茶餐厅。
因为还未到饭点,食堂里几乎没什么人,杜箬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顾澜。
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习惯性地将头往一侧偏着,手撑下巴,神态平和。
可尽管这样,杜箬还是心虚发寒,手里里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或许“狐狸精”面对正室,骨子里就发慌,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要不要给乔安明打个电话?
顾澜来桐城,乔安明知不知道?
她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要让她亲自来桐城谈?
一个个问题闪过脑海,乱作一团,导致杜箬站在食堂门口踟蹰好久才走进去。
走到一半顾澜就看到杜箬了,她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朝杜箬挥了挥手。
“这里!”她喊,声音清脆中带些傲然。
杜箬低着头,将手插进上衣口袋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不用怕,抬头,挺胸…
可是走到顾澜面前的时候,杜箬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像是声音被狠狠卡住,甚至杜箬都有些佩服顾澜,这女人一次次来找她,每回都能做到如此镇定自如。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顾澜见杜箬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反而显得轻松,先打招呼:“好久不见!”
老套的开场白,顾澜说得气息安然。
“是,好久不见,顾小姐…”杜箬撑着笑,喊她“顾小姐”。
顾澜鼻息里似乎轻嗤了一声,冷清清说:“还是叫我乔太太吧,这样比较合适,你说呢,杜小姐?”
多可气!
杜箬的手在口袋里捏紧,绞缠,有些疼意泛出来。
“好,乔太太,请问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虽然心里慌又疼,可杜箬觉得姿态必须好看。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顾澜是有备而来的,傲冷的神情中有恰到好处的柔静:“杜小姐,你先坐吧,一会儿我们要讲的事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你看你刚生完孩子,脸色这么难看,站久了怕你以后腰疼。”
多体贴啊,似乎全为杜箬着想呢。
这乔太太真是知书达理!
杜箬在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客气,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澜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笑容:“杜小姐,上回见你有好几个月了吧,那时候你就这么瘦,怎么现在更瘦了?不好,虽然我没生过孩子,但是知道产妇太瘦,奶水都没营养。”
“……”
“你是头胎,还得调养好身子,宝宝怎么样?医院的条件和伙食好不好?不行的话我安排人给你换个地方做月子,现在不流行月子会所么,安明有朋友经营这种地方,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需要,谢谢关心!”杜箬摸不透她此行的目的,只觉得对方的话让她开始不舒服,泛酸,泛堵。
顾澜丝毫不介意杜箬的冷淡态度,自顾自地脱了大衣,露出里面浅紫色薄呢短裙,领口和袖口缀着黑金色的珠子,整体很有设计感,是某奢侈品牌那一年秋冬的主打款。
顾澜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她很少穿这么隆重艳丽的衣服,甚至为了配这身衣服,她还特意化了妆。
可惜因为皮肤过于干燥,粉底不贴妆,好在抹了腮红,总算让气色比平日里好看了许多。
“这食堂里暖气打得太足,有些闷。”顾澜用手在面前扇出一丝风,袖口上的黑金色珠子在灯光下便bling bling。
杜箬被她扇得愈发烦躁:“乔太太,有事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我知道,你是当妈妈的人了,带孩子很辛苦吧,不过我听说安明给你找了月嫂…”顾澜还是一贯很温弱的口吻。
杜箬真心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总有本事把一句很普通的话说到让人骨头里都发寒。
“乔太太,你大老远来,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吧,这段时间,你见过安明没有?”
杜箬斟酌了片刻她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决定讲实话。
“见过。”
“所以杜小姐,你食言了。”顾澜笑了笑,不紧不慢,还撩了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几个月前,你答应我不会再见安明,就在宣城那间小面馆里,你不记得了?”
“记得,我只是见面跟乔安明把话讲清楚。”
“别找借口行吗?见就见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前几天应该也来过桐城找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什么,他回去之后就病了。”
他病了么?
杜箬心里抽紧,不过脸上依旧冷淡:“他病了,那又怎样?”
“不怎样,他病了,所以让我来跟你谈。”
“谈什么?”
“谈孩子的事!”顾澜干脆利落,话锋突然就转向了孩子。
杜箬心里开始打鼓,来者不善,她早就察觉出气味了,可依旧装出镇定:“我觉得我跟乔家已经没什么可谈的,孩子的问题之前我已经跟乔安明都讲清楚了,孩子是我的,跟乔家没有关系。”
“他答应了吗?”
“答不答应是他的事,反正关于孩子,我只有一句话——孩子我谁都不给,我是他妈妈!”杜箬声调高昂,可明明心里慌得很,站起来,咄咄逼人地看着顾澜的脸。岛圣乐技。
“别企图打孩子的主意,顾澜,我承认我不应该介入你和乔安明的婚姻,但是我已经退出,从未企图抢走你任何东西,所以你最好也别来试图抢我的东西,孩子是我的命!”
杜箬说得眼急心寒。
顾澜真是太中意杜箬现在这副模样,抓急,害怕,恐慌。
她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心里舒坦!
“我知道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孩子迟早要姓乔的,你应该知道,依照安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让孩子跟着你,再说你能够给宝宝什么?你现在失业了,没有任何收入,离过婚,私生子,家里还有一个常年住院吃药的弟弟,或者就从最简单的说起吧,你连给孩子上户口的本事都没有……”
命掐三分处!
顾澜知道杜箬所有的痛点,瞄准,一枪命中。
杜箬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唇齿颤抖,眼里有火星:“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劝你们乔家省省心!我走了,别再来打扰我跟孩子,下次我不会再来见你!”
杜箬说完就快速转身,走得太快,不小心撞倒过道里的凳子。
膝盖被撞的地方很疼,钻心一样。
顾澜坐在位置上,看着杜箬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舒气。
“杜小姐,孩子跟着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黑户,没有父亲,你忍心让他跟着你吃苦?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出了月子后,我会再来找你!”
顾澜的喊声在背后响起来,食堂里空阔温暖,有回音…
杜箬开始小跑起来,固执地将顾澜的声音抛在脑后,一路从食堂跑过树荫,再从树荫跑过楼道…
她必须跑,跑得越远越好。
莫佑庭正在缠着接待台的小护士查杜箬的病房号,余光瞄见一道纤瘦背影从身旁跑过去。
杜箬么?好像…
“喂…”莫佑庭去追,三步两步就追上了,伸手扯过面前的人,“杜箬,你跑什么啊?”
杜箬转身,气喘吁吁,苍白的脸上是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
“莫佑庭…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娶我,真的愿意做宝宝的父亲?……如果有结婚证,宝宝是不是就能上户口?…”
很多冲动的决定都萌发于前后无路的绝境。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杜箬特别追恨。
如果你问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她会说:“一,遇见乔安明,二,嫁给莫佑庭…”
可惜那时候她不知道啊,满脑子顾澜的话,满脑子私生子,户口,父亲…
☆、V092 血溶于水
顾澜回崇州,江磊亲自驾车送她回去。
“姐,其实我觉得你真没有必要去争孩子的抚养权,成天看着孩子,你不添堵吗?”
顾澜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吁气:“不要抚养权怎么办?江磊,我没有办法,孩子毕竟是安明的骨肉,如果我不把孩子留在身边,就算那女人跟安明断了联系,安明的心也会一直在她身上。”
“那你觉得,你把孩子要过来,乔总就能收心了?”
“当然,感情这种事,时间久了就能变淡,孩子只要在乔家,安明只要不跟她联系,慢慢两人就干净了…”
顾澜疲惫地翻了翻身,将侧脸贴在椅背上,轻轻笑着看向江磊:“更何况老太太也要这个孩子,她赞同把孩子要过来由我抚养。你要知道,血溶于水,就算现在他们断了,你能保证安明不会暗地里再去找她?我自己又生不了,若是若干年后这个孩子回乔家认祖归宗,还不如让我死!”
顾澜顿了顿,眼里闪着阴冷的狠。
“知道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就是把孩子放在我眼皮底下!”
所以就算顾澜多么不情愿,她也得忍痛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让孩子叫她妈妈。
让杜箬的孩子叫自己妈妈,顾澜想到就觉得心里抽痛,揪紧,呼吸不畅,只能粗粗喘着气说:“快点开吧,我得赶回医院陪安明吃晚饭。”
丁阿姨已经把东西全部收拾好。
杜箬去开了出院单。
虽然之前周朗一直拖着她,但医院也有规矩的,杜箬强烈要求,院方也只能同意出院。
莫佑庭陪着杜箬去结账,却被告知费用已经垫付,乔安明一次预付了好几万的住院押金。
杜箬拿着医院退回的押金一筹莫展。
莫佑庭抢过装着厚厚现金的信封:“愁什么愁?我把钱给乔安明送去,扔到他脸上,说谢谢他操心,以后你和宝宝的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多傻,你背台词呢吧!”杜箬假装开玩笑,将信封拿过来塞进口袋里:“干嘛要把钱还给他,就当给他一次尽父亲义务的机会,走吧,丁阿姨还在房间等我们。”
……
乔安明第二日出院。
顾澜去接他,琴姨在一旁收拾东西。
“妈本来也说要来接你的,被我劝住了,天气太冷,她刀口还未完全恢复,怕她再着凉。”顾澜一面说一面帮乔安明套大衣,面容柔静,大有一副贤妻好儿媳的姿态。
琴姨在一旁将乔安明的换洗衣服放进纸袋里,帮腔:“是呢,小姐前几天刚去西边儿看过老太太,老太太恢复得不错,气色也好。”
“嗯,陈妈说她现在一顿能喝小半碗粥了,胃一点点撑起来,营养师也定期去,等天暖一点估计胃就恢复了。”顾澜随口聊着,帮乔安明将大衣的下摆和衣襟捋平整。
那是最普通的夫妻场面,太太帮丈夫穿大衣,扣扣子,嘴里随便扯些家事,可乔安明却因为顾澜贴得太近而有些不适应。
他将头稍稍往后仰了仰,不动声色地按住扣子:“我来吧,自己能扣,又没生多大的病,就是在医院里躺乏了…”
乔安明说完自己很迅速地扣好衣扣,转身问琴姨:“好了吗?走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公司。”
从头到尾,他眼里有闪烁不明的回避,虽然乔安明隐藏得极好,但是顾澜多么细致啊,怎么逃得出她的眼睛。
多少有些隔膜了,夫妻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第三者,一个孩子,闹到要离婚,种种“大逆不道”,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和和顺顺地过日子。
可是顾澜有自信,她相信只要杜箬不再来介入他们的生活,只要她将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接下来便只是时间问题。
她会用余生好好修复跟乔安明的感情,好好对这个男人用心,以一个“宽宏大量”,“顾全大局”的乔太太身份一点点重新堆砌自己的婚姻。
总有一天,那个对她“关爱有加”的乔安明会重新回来。
现在这点冷淡算什么?
“安明…”顾澜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抽了一条男士围巾跑出病房去:“戴上吧,外面风大。”
说完她便踮着脚尖,伸手为他戴围巾,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她的鼻尖刚好触到乔安明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离,她在刻意贴近,他却在刻意躲避。
“你最近瘦了好多,颧骨都有些突出来了。”顾澜忽略到他眼里尴尬的神情,破天荒地用手捏了捏乔安明的下巴,一副娇嗔样子。
乔安明晃了晃头,苦笑着躲:“都看着呢,走廊里这么多人。”
“你怕什么?我们老夫老妻了,什么没做过呀,倒是你怎么瘦这么多?想心事?愁工作?”
乔安明还是不适应这样的贴近,扶住顾澜往后退了半步,自己将围巾戴好:“没愁工作,只是在医院睡不好。走吧,回去。
琴姨跟在身后,面前是顾澜挽着乔安明胳膊的一双背影。
那应该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冬日早晨,可很多事情却在那一天改变,因为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桐城,莫佑庭牵着杜箬的手一同走进民政局大门。
乔安明回家后换了衣服便回公司,彭于初亲自来接他。
“乔总,其实您真应该在家再休息两天。”
“不行,公司搁了太多事,本来这周要安排出差的。”他捏着手机回答,很熟练地按下杜箬的号码,刚想拨过去,周朗的来电却先进来了。
“乔总,杜小姐昨天出院了…”
“为什么没通知我?”
“我还在外省呢,是医院同事告诉我的,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似乎她走得挺急。”
乔安明立刻打杜箬的电话,那头等了好久才接起来。
“喂…”依旧冷淡的声音。
乔安明习惯了,开口就问:“你出院了?现在在哪儿?”
还未等杜箬回答,只听到那边有陌生男人急躁粗鲁的催促声:“那位太太,麻烦能否等拍完合照再接电话?外头一堆人等着登记结婚呢!”
乔安明猛地在椅子上坐直,心里开始发慌。
“杜箬,你在哪?”
她不回答,咬紧牙。
他越发急:“杜箬,回答我,你在哪!?”
拍结婚合照的工作人员更是急,又催:“喂,太太,怎么回事呢?照还拍不拍了?婚还结不结了?”
“杜箬,杜箬…”乔安明的声音洪亮里带着恼怒,穿透力极强,一旁的莫佑庭听得清清楚楚,他擅自抢过杜箬的手机,替她回答:“乔先生,我跟杜箬在民政局,今天日子好,登记结婚的人挺多,你若有什么事能否等我们办完手续再打过来?”
看似无意的一段话,莫大少真是讲得“斩草除根”啊,还带点“扬眉吐气”的范儿。
杜箬闭起眼睛,等着乔安明会发作,可那头突然就没了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几秒之后就被挂断。
“怎么回事?”莫佑庭有些恼,将手机还给杜箬:“他挂了,你还有没有话要对他说?”
“没有,拍照吧。”她笑着主动去挽莫佑庭的胳膊。
镜头前面,摄影的工作人员机械式地发号口令:“两人头挨近一点,笑…女的笑得不自然,男的用手搂她的肩,对,就这样…”
咔嚓间的定格,照片很快就洗了出来。
莫佑庭笑得很好看,帅气中带着沐浴阳光的甜蜜。
杜箬也笑,嘴角裂开,看不出哪里不协调,只是她来的时候刻意涂了唇膏,以遮掩发白干燥的唇,可是得不偿失,因为唇色不自然的红,倒反而趁着脸色过于白。
乔安明用手机抵住额头,来回摩擦了几次,心里慌张的感觉平息了一点,随即而来的便是盛怒,越来越浓的盛怒。
“于初,取消下午的会议,打电话给律师…”
感情里啊,再聪明的人都会变成糊涂虫,他没有再打电话过去追问杜箬,他得到的信息是她跟莫佑庭办登记了,她结婚了,他曾经愿意放弃江山而要娶的女人,最后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带着他的骨血嫁了另外一个男人。
以乔安明过于自我的性格来讲,光这一点就已经要了他的命。
杜箬不止是背叛和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