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不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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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和老太太,是他必须要过的两大难关,所以乔安明正了正声,很沉然地回答:“我知道琴姨肯定已经把孩子的事跟你讲了,我也并没有打算一直瞒你,既然你今天一定要我把话讲明白,那么我就全部告诉你…孩子已经5个多月,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生,前段时间做了B超,男孩…所以我必须要负责,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成为外人眼中的私生子!”
他的口气很坚定,坚定得任佩茵都一时愣住,有些接不上话。
呆了几秒,她才很不信地反问:“你这是铁了心要跟顾澜离婚?铁了心要放弃那么多财产,去跟一个比你小二十岁的丫头过下半生?”
“是…铁了心了。就这样吧,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乔安明将一只手抚了抚额头,似乎嘘了一口气。
任佩茵的情绪从震惊转为失望,身子侧了侧,直接看着乔安明,一句一字地驳斥。
“安明,你是不是昏了头?你知道你刚才说什么吗?…离婚?你这年纪,吃过苦,挨过穷,好不容易才拼到现在的成就,居然四十多岁,为了一个女人净身出户?我不同意,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一意孤行,最后害了自己!”
“你不同意也没办法,你应该清楚,我作的决定从来没人能改变。离婚协议和股份转让的文件我都已经签了字。杜箬的肚子已经很大,我想给她一个交代,顾澜的身体又不好,我想给她后半生留点积蓄,所以公司和资产我都不要,算是我弥补对她的亏欠,虽然我知道这样安排很不合理,但是目前为止,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应该是天大的事,用他的全部江山去赌一场棋,他却可以说得如此平顺自然。
任佩茵看着乔安明冷毅的侧脸,心中酸疼无比,所以再开口,声音都哑了,还带着几分决然的怒意。
“…我知道你翅膀现在硬得很,什么事都自己决定,以前怎么逼你你都不肯要孩子,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孩子,好端端的安稳日子都不要过了,拼了命要离婚…你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什么心思?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任佩茵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她想不通,也不忍心看着儿子作如此愚蠢又不值的决定。
乔安明坐在旁边,没有答话。
老太太这一关他肯定逃不过,所以她说什么,他都接着。
任佩茵见他抿着薄唇不说话,心里更急。
他这一身要人命的倔脾气,外人眼中的决策果断,翻云覆雨,但真要临到事,绝对是六亲不认!
他说离婚,可能真就离了。
老太太不甘心,继续劝:“我是老了,横竖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说不定哪天就死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去。但是只要我多活一天,就断然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先不说从道义上你不能抛弃顾澜,就从实际来讲,老夫少妻,不可能有好下场!况且你和那姑娘差的岁数太大,二十年啊,二十年的差距,你自己算算,都可以当她爸了,你这一头净身出户,什么都豁出去,要是哪天两人出问题,你以后怎么办?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她要的是什么?她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年轻又漂亮,怎么就愿意跟你一个结了婚,还比她大这么多的人,所以八成是看中你的钱,如果你一无所有,能确保她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
任佩茵是越讲越觉得可怕,这种桥段她见得太多,生活中的虚伪和贪欲,诱惑和欺骗。
现在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贪图富贵,都想找个有钱有权的男人走捷径,一头热,以为生个孩子就能保证一辈子富裕,但是前提是这个男人对她来讲还有利用价值。
一旦男人失势,她凭什么还要跟着你过穷日子?
所以任佩茵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说:“安明,你就听妈一句劝,别这么冲动,以后真要后悔,你哭都来不及!”
乔安明咬着牙根,将上身转过一点点看着身旁已经哭得脸色苍白的任佩茵。
她这一辈子好强,很少哭,现在居然为了自己离婚的事哭成这样!
顾澜也是这样,一听离婚先昏厥过去,抢救一夜总算醒过来,却见到他也是哭。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这个决定愚蠢至极,十恶不赦!
可是他要的不多了,他已经不那么贪心,他就想要杜箬,还有他们的孩子!
人生那么短,爱又如此难遇,他也是有感情的人,难道就不能为爱而疯狂一次?
所以乔安明闭了闭眼,叹口气,反正心意已决,也不必再跟她解释下去!
不知你身边有没有像乔安明这种男人,寒冬腊月出生的时辰,骨子里就带着偏执和冷漠,再加上经历过一些苦顿的事,拼搏历练,内心的孤勇和倔气愈发磨得锋利,更何况他狠辣了半辈子,真要下决心去做一些事,绝对不留后路,果断专横!
所以那时候乔安明是真的想要放手一搏,把顾澜的命和自己的半生心血都搭在上面,决意要离婚,只为给他心中的女人一句承诺。
只是世事难料,幸福对于很多人而言,难得有些离奇。
☆、V073 甜蜜幸福
顾澜一直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特护病房里的米色窗帘没有全部拉实,中间空了一条缝隙,而窗外暗沉色的天际就镶在那道缝隙里,但宽敞的房间里却灯光刺眼,她却只看见那道黑暗的缝隙,就像她的人生,外人眼里的甜蜜幸福,却早就有了那倒裂痕,现在正被黑暗侵吞。
琴姨坐在她的床前,不敢说话,也不敢劝,只能无助地看着她在不停的淌眼泪。毕竟是她带大的孩子,所以琴姨多少了解顾澜的性子,表面柔弱,内心却很强韧,小时候每次发病,即使心绞痛到脸都发青,但顾澜很少哭,现在她却躺在床上泪流不止,可想是被伤得极深。
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床上的人明明是眼泪不止,但一直没有哭声,琴姨看她一直咬着下唇,心疼得紧,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小姐…别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先养好身子最要紧,姑爷可能也只是说说,哪能真的跟你离婚。”
一听到“离婚”两个字,顾澜的泪掉得更快,心跳加速,疼得更厉害,只能用手捂住才略微缓解几分。
琴姨知道自己说漏嘴,赶紧止住,岔开话题:“我这嘴不会说话,但是小姐您这样子,我心里不好受…要不一会儿等姑爷回来,你跟他好好说说?”
顾澜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出了一口气,将侧卧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琴姨,过了几分钟才开口:“到这地步,我也没什么可跟他说,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总得为自己考虑…琴姨,你回去,把我的手机拿来医院给我…”
乔安明在走廊又坐了一会儿,任佩茵已经止住哭声了,见他依旧不说话,便只能叹着气说:“顾澜现在估计也真的不想见你,你也在这守了一天一夜,我看你脸色也很差,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乔安明想了想,真的站起来要往外楼梯口走,任佩茵却突然追上去,站在他身后又补充:“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些道理应该比我这个老太婆懂!…”
乔安明顿了顿,没有回答,脚步又往前跨出去。
任佩茵心里焦急,又喊了一句:“有些话别说得太绝,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一直也想要个孩子,但是孩子和顾澜并不矛盾,你不一定非要跟顾澜离婚才能保全孩子…”她的话虽然含蓄,但是意思已经表达了出来,孙子她想要,儿子的成就和名声,她也不想丢。
况且在她心中,压根就不信杜箬会喜欢一个一无所有的乔安明。
杜箬在家住了一夜,陆霜凤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讲,女儿当了第三者,肚子里怀了私生子,这种“丑事”,她还是缓不过劲。
杜良兴会适时宽慰,所以陆霜凤虽然心里难过,但总算身体没有出问题。
倒是周围的邻居,看到杜箬挺着肚子回来,只以为她跟姜浩还没有离婚,那孩子应该是姜浩的,所以见到杜箬或者陆霜凤都会客套几句。
“小箬总算有孩子了,结婚也两三年了吧,应该要生一个了…”
“陆老师现在总算放心了吧,再过几个月就抱外孙了…你就更忙了…”
而这种时候,杜箬都会一笑而过,当没有听见,但是陆霜凤要面子,所以脸色都会当即一沉,闷着头就匆匆走过去…
乔安明回到家后立刻去找手机,终于在卧室的桌上找到,但却已经自动关机,应该是电池耗尽。
他插了电源打开,好多未接电话,其中有几个是杜箬打过来的。
他去倒了一杯清水,喝完,平复好心情,才给杜箬拨过去。
那时候杜箬正在厨房帮着收拾屋子,屋里很乱,陆霜凤常年在医院里,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打扫。口袋里的手机响,杜箬赶紧洗了手擦干净,看到屏幕上的“乔”字,嘴角不禁勾起。
“喂…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杜箬压低声音一边讲,一边拿着手机往自己卧室里走,陆霜凤在旁边看着,脸色又放阴,但也没有阻止,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在哪里?不方便接电话?”乔安明觉得杜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杜箬没回答,只是依旧压低声音说:“等一下…”随即进了卧室,将房门关上,坐到床头才放开声音:“我回宣城了,给你留了短信的,你没看到吗?”
“嗯,没看到,顾澜心脏病又发了,连夜送医院抢救,我手机落在家里,现在才回来看到你的未接来电…”乔安明站在窗前,又喝了一口水,沙哑酸胀的喉咙才总算好受一点。坑欢长亡。
杜箬一听顾澜进了医院,立刻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病?要不要紧?”
“有些严重,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在特护病房,可能要做手术。”乔安明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没怎么合眼,所以精神疲惫,声音也嘶哑沉漠。
杜箬心疼,本想把顾澜把照片寄给她父母的事讲出来,但是现在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不忍心再给他添乱,便咽着委屈,勉强将声音装得轻快一些,柔声的劝:“老乔,你在崇州多陪陪她吧,我跟公司请了一周假,会在宣城呆久一点…你不需要操心我,没时间的话不必想着给我打电话。”
她有分寸,这种时候,如果她再娇气矫情,那么乔安明会更累,所以关于照片的事,她没有讲。
乔安明知道她懂事,但是她越懂事,自己心里越心疼。
又喝了一口水,乔安明勉强才笑了笑,问:“忘记说了,为什么突然你要回宣城?”
“嗯…没事,就是我爸妈想我了,所以叫我回去看看…”她的口气很轻松自然,乔安明根本听不出什么破绽,只是皱着眉,有些奇怪地说:“你爸妈看到你大着肚子回去,没有多问?”
“问了,我解释了,我妈被我气得够呛,但是见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所以也没辙…”杜箬说完,还不忘嘿嘿笑了几声,乔安明心里堵得慌,被她这么一笑,也仿佛松了几分,但是依旧用沉哑的声音讲:“杜箬,对不起,要你独自去面对,其实我应该陪你一起回宣城。”
“别介啦,没你想得这么严重,我爸妈虽然生气,但是不会吃了我,顾澜还在医院,你应该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别担心我,我皮厚实。”杜箬说着就心里开始泛酸,但吸了吸鼻子,很快又傻笑了几声。
郑小冉一直骂她,关键时候总是不会讨饶撒娇,小时候父母把关心全部放在弟弟身上,她不但不争,还总是在父母面前表现出自己很强悍的样子,现在更是这样,自以为的坚强,其实只是不想再给乔安明添乱。
那头沉默了很久,杜箬便喊了一声:“老乔…你还在听吗?”
依旧是没回应,只听到乔安明一声重重的呼吸,继而突然问:“杜箬,如果哪天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离开我?”
杜箬觉得很奇怪,他很少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也很少用这种有些悲观的情绪讲话,所以只以为他是因为顾澜住院心情不好,便想着要缓解一下他抑郁的情绪,笑着开玩笑:“一无所有?如果你哪天真一无所有,我还跟着你干嘛,喝西北风吗?我当然要离开,找个比你更好更帅的……哈哈…”
乔安明心里一凉,苦涩笑着再问:“真心话?”
“嗯哼……玩笑话,真心话,你分不出来?呆子……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她不是经常发病吗,这次也肯定不会有事,好好陪陪她吧…先挂了…”
杜箬呼啦啦说了一通,自己先摁了挂机。
女人的度量其实就那么大,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但是总还是会泛酸,为乔安明对顾澜的担忧和关心,也为自己目前的处境。
有时候杜箬甚至希望,身体有病的是她自己,这样她便也能借着那颗脆弱的心脏,往床上一躺,便能贪心的享受他的温柔和关切,所以杜箬有时候是恨死了自己这颗强悍的心脏,什么都容得下,什么都忍得了。
可是可怜的杜傻子,幸福在这世上已经变成一件很“居心叵测”的事了,哪来那么多的顺其自然,就算你不争,自然有人会跟你争。
顾澜占了很多先机,一颗脆弱的心脏,道义天平上偏重的一方,更要命的是,她有满腹耿耿于怀,绝对不会放弃的心思,就光这些,就足以把一根筋的杜箬甩开几条街。
杜箬和乔安明婚外情的新闻大面积曝光,应该是顾澜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天早晨。
陆霜凤按照惯例要去给小凡送早餐,杜箬回来住了两天,还没去过医院,所以要求陪着陆霜凤一起去,一开始陆霜凤不大愿意,因为住院部的很多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杜家的人,见到杜箬突然怀孕,肯定会问东问西,但是杜箬坚持,小凡也很想见到姐姐,所以她便只能允许。
可是杜箬刚走进血液科的住院楼层,相熟的护士和医生,甚至是打扫楼层的阿姨,都会用有些闪躲的眼神看她们,也会打招呼,但那话里的意思也莫名其妙。
“小杜,好久没见你来看你弟弟了嘛…现在是不一样了,肚子几个月了?…”
“是不是没多久就要生了,不会在宣城生吧…”
“…陆阿姨,要抱孙子了,啧啧…来头还这么大…”
……
杜箬只觉得医院里的人表情和话语都很怪异,但是她仍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跟着陆霜凤走进病房,给小凡挂水的那名护士杜箬也认识,见到她进来,暧昧冲着杜箬笑了笑,开口打趣:“杜姐,想不到你上镜这么好看…”
而小凡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杜箬眼光瞟过去,看到封面上自己的照片,旁边是硕大的标题:“胜安创始人抛弃病妻,与医药代表婚外有染”。
陆霜凤也看到了那个标题,一把抽过杂志,翻到正文。
“…国内最大私人药企胜安集团,创始人乔安明近日被爆在桐城包养情妇,情妇为胜安的杜姓医药代表,传闻两人因工作关系而认识,继而互生好感,已在桐城购置别墅同居了一段日子…情妇现已有五个月身孕,乔安明被迫要抛弃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正妻,但因财产分割问题,正室心脏病发,被送入医院急救…”
不算长的一篇新闻,下面配了几张杜箬挺着肚子出去的照片,全部是正面照,脸部特写,清清楚楚,但却都是她的单人照,没有乔安明。
陆霜凤一口气血又顶到胸口,呼吸有些急促,死死看着眼前同样呆滞的杜箬。
小凡撑着身子坐起来,喊了一声:“妈…”,但陆霜凤似乎没有听见,目光空洞,将那本杂志在杜箬面前甩了甩,问:“这杂志上说的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
杜箬被陆霜凤这么一吼,理智回归几分,声音晦涩地回答:“妈,你先听我解释…”
“不需要你解释,我只是知道,这杂志上说的是不是事实?”
杜箬闭着眼睛,重重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陆霜凤的血气已经顶到嗓门口,满心的羞愧和心痛,扯过杜箬的身体,将那本杂志再次甩到她手里,指着上面的照片和标题,声嘶力竭的吼:“事实?那你自己看看,看看别人怎么写你!情妇啊,你自己觉得听得下去吗?啊…!”
陆霜凤吼到一半,觉得不解气,又捏住杜箬的胳膊继续斥责:“你多能耐,去当别人的情妇!这男人是谁?胜安集团,就是那个天天在电视上有广告的胜安集团?这么大来头的男人,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婆,现在被气到进了医院,杜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一声不响怀了孩子,到头来还是当别人的情妇,现在被曝光出来,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让我和你爸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陆霜分越说越生气,眼里又开始冒泪,愤怒异常地看着面前始终脸色清冷的女儿。
小凡拔掉针头,挣扎着爬下床去拉陆霜凤:“妈,有话你好好说,我相信姐不是这种人…”
“那她是哪种人?”陆霜凤气急败坏,甩开小凡的手,继续指着杜箬咆哮:“现在估计整个宣城都知道我陆霜凤生了一个不要脸的女儿,肚子已经这么大,杂志上都把你的照片登了上去,你还能给我什么解释?你自己也是离过婚,被狐狸精抢过老公的人,到头来还要不知廉耻再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就想问你,你到底图这男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要过,去给一个比你大这么多的男人当第三者,图他的钱?是不是?”
陆霜凤说话一向很有逻辑,可那日是被气到理智都没有,很多伤人的话就那样说出了口。
杜箬看着眼前的母亲,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此刻却用手指指着自己,骂她不要脸,骂她是图乔安明的钱。其实她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委屈,从未想过要去谴责父母,可是这次不一样,她和乔安明的事曝光,全世界的舆论朝她一个人压过来,她多希望有人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可是她最亲的亲人,却选择与舆论并肩,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杜箬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很淡漠的口气回答:“妈,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说都已经无济于事,杂志上说得事,有很大一部分是事实,他在桐城给我买了套房子,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但是我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任何人,更没有想过要他为我离婚,他老婆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更不可能要他抛弃她,甚至让她住院!”
“那你什么意思?就打算怀着他的孩子,这样跟他偷偷摸摸过一辈子?孩子以后怎么办?我走出去,别人问我,我怎么回答?”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