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余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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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两人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苏安谟品尝着咖啡似是不经意地问:“你在这里教书?。”
“没有,我在梓城教书,这是帮我爸代课。”三月边吃边含含糊糊回答,心里感慨还是以前的味道,嘴馋得厉害,看到苏安谟面前只摆了咖啡,又觉得一个吃实在没什么趣味。
“为什么不回水木来教书?”他以为她不会离开家乡,水木并不缺少教书的地方。
“本来我是学金融的,出来后跟着学长到水木找工作,学艺不精,没找到工作,穷的温饱问题解决不了,刚好看到学校的招聘,就阴差阳错的成了一名老师。”看,她也是可以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苏安谟皱了皱眉,她还是不适合说谎,学艺不精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你要不要吃一点,很好吃的。”三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挖了一大口抹茶冰激凌送到苏安谟面前,刚才尝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许是她的眼神太闪烁了,他怔了一下,难得点了点头,正欲接过她手中的勺子,三月却收回了,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嘴角抽了抽。
三月知道这人挑剔出了名的,特意拿了个干净的碗,又用没用过的勺子把没吃过的分一半出来,恭恭敬敬的端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快尝一尝。
直到苏安谟一一尝过后说了句不错,三月终于粲然一笑,高兴得无以复加,要知道得到苏安谟的认可是一件多难的事。
在这甜腻的氛围中,她这般发自内心的一笑,双眸直如琉璃般星星点点,看得他心动无比,几难自持,她笑得还是如此动人。
她性格倒不是内向只是一向慢热,两个人刚成为同桌的时候,客套而疏离,后来熟络了,也是这般笑得自然随意,他心中的那个谢三月又回来了。
那天三月说了很多话,从水木中学的树一直聊到水木江上的船只,虽然他说得少,但一直在认真的听,时不时附和几句。
苏安谟开车送她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错过饭点,不知不觉他们竟聊了这么久,他也不烦,就一直听她讲。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就因为一个渣男,竟生了永远不要见面的想法,他又有什么错,不仅没错,还一直很好,劝她帮她安慰她,从未放弃过她。
同样是朋友,唯独对他特别不公平,沈小叶说,就连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她也是不公平的,沈晔第一,她第二。
转眼新年将至,沈晔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十二月二十八,她让自己的未婚夫请自己多年闺密吃顿饭,依旧是在雅苑。
出发时接到临时电话,沈小叶有事来不了,三月只好一个人赶到沈晔指定地,这次不像上次相亲是露天的,看得出考虑到天气的原因专门包了一个包厢,环境较之前更加别致。
三月推门进去之时,沈晔正在看菜单,见到三月,露出笑来:“快坐,看看要吃些什么?”
“我是小晔的未婚夫宋颂,你是三月吧!常听她说起。”坐在沈晔旁边的男子适时礼貌的伸出手来,不失礼貌的说道。
三月回握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打量,虽不及苏安谟的天人之姿,但也是英挺不凡,眼里闪着商人的精明,看不出其它的情绪,要是人品跟相貌一样端正,她也就放心了。
把身上的大衣挂起来,刚落座就听见转动把手的声音,看见来人在座的三个人神色各异,脸色最难看的还数沈晔。
水木说大不大,转角碰到熟人不足为奇,可说小也不小,不可能什么场合什么地点三番四次遇见,只能说是缘了,至于是什么缘就不得而知了。
这场饭局,是他们夫妻两人商量请好友一起吃顿饭,万万没想到,都是些故人,看见沈晔越来越苍白的脸,三月握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慰,天塌下来还有她。
她知道沈晔在担心什么,当年私奔的事情,苏安谟是知道的,虽然他对这种不关己的事一向不予置评,但那是以前,现在沈晔身份不同,是要和他好朋友要结婚的女人。
“怎么了?认识?”宋颂见苏安谟眼神落在三月身上良久,他太了解苏安谟了,放进感情的人少之又少,对谁都冷淡如凉水,可此刻却用如此复杂的眼神在看对面的女人,可真是新鲜。
苏安谟肯定认出沈晔了,三月怕他完全不给人台阶的当场说出来,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立即换上笑容率先打破僵局:“我们三个是校友,我和他还是同桌来着,世界还真是小,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说着紧张的看着正在挂衣服的苏安谟,希望他能念在同桌几年的情谊,留点情面。
“同桌!既然你们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大家就随意聊聊,不要太拘谨了。”宋颂一脸质疑看着两人,这家伙也适合有同桌,还以为他就适合一个人待着。
不过这样更好,来之前还担心他这位好友冷着一张脸把人家女孩子给吓跑了。
这招先发制人用得还不错,提醒他们是校友,又把他们两个的同桌之谊摆出来,苏安谟收回目光,他真的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来慢悠悠的开口:“以前和沈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讨好的握了握,紧张的看着他。
苏安谟好笑,眼睛落在她纤细白嫩的手上,这个女人一向骄傲固执,很那服软,这样的小动作,不得不承认很受用,此刻他的心已经软化成水了,语气不自觉温柔:“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缘分。”
“我也没想到,我们开始点菜吧!。”沈晔显然忐忑不安,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饭局。
几个人速度的点好了菜,等菜上来的空档,两个男人已经聊到其它事情上面去了,都是生意上的事。两个女人同时松了口气,三月和沈晔两人也很快找到其它话题,明明婚礼在即,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任何有关婚礼的事,生怕刺激到三月身边这个男人。
菜慢慢的上齐了,宋颂和苏安谟也停止了刚才的对话,宋颂关心了自己的未婚妻之后还不忘问候一下桌上的另一位女同胞:“三月,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自己夹。”
经人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连吃了好几口白饭了,还未来得及夹菜,有人已经边往她碗里边夹菜边不满的说:“吃饭的时候要认真,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哪有想些乱七八糟的,还有你不会拿你吃过的筷子给我夹得吧!”三月转头看着他,盯着他手里的筷子,一脸嫌弃。
苏安谟放下手中的筷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带着别人辨别不出的情绪,四平八稳的沉默着,可三月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危险气息,他生气了,可能是因为被人嫌弃了。
宋颂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原来苏安谟也会向一个女人献殷勤,一物降一物,人家姑娘明显不买苏大帅哥的帐,看着自家好友吃瘪,心情格外好,抿着红酒调笑着调侃:“安谟你是被三月嫌弃了吗?”
“是吗?”苏安谟突然间变得高深莫测,干脆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握放在前面,头微偏一张俊脸对着三月眯着眼睛:“很多事情,我随便说一件不知道你受不受的住。”
这话外人听来是暧昧不清,可是当局者听来,确是不动声色的威胁,这人还真是奸诈,三月恨得咬牙切齿,看沈晔再一次刷白的脸,决定忍气吞声,夹起碗里的菜就往嘴里送,装出一脸满足的样子:“不嫌弃,就是往我碗里吐口水,我也不嫌弃,苏少的口水真是香!”
话一出来,桌上的人都顿住了,就连一向淡定的苏安谟脸上也挂不住了,微微的咳了咳。
☆、对你不感兴趣
第十三章对你不感兴趣
一顿饭下来,三月已经是心力交瘁,头昏目眩,就连离开时,苏安谟主动帮她披上衣服都未做出任何反抗,甚至迷迷糊糊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皮肤比她好。
苏安谟见她傻乎乎的样子,知道定是刚才那杯威力十足的高度酒慢慢的起作用了,问她还能走吗?三月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种酒只是后劲大,暂时应该没问题。
两个男人自是走在前面,三月陪沈晔默默的跟在后面,沈晔也是一脸疲惫,看到苏安谟,心里多少藏着点心思。
饭桌上说她此后的重心就是做一个强大男人背后的女人,其他别无想法,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四个人都听见,三月知道这话多半的说给苏安谟听的,在安他的心。
三月倒是相信她说这话,做一个贤妻良母,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是她从小的愿望,想来她也是认真对宋颂,有时候又何必那么较真,非谁谁不可,好坏命中注定。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命中注定来得这么快,他们与一行人堵在了门口。三月侧着头从苏安谟高大的身侧看过去,而被簇拥在最中间的不就是王达权。
宋颂和王达权明里暗里多少有过来往,不论关系如何,但表面功夫务必做到滴水不露,很多利益牵扯什么的,又不能真扯破脸皮,免不了上前客套几句。
“真是好久不见啊!王先生,下次我做东。”
黑道上的商人和白道上的商人是不一样的,就像王达权和宋颂,王达权对这种表面上的虚与委蛇显得不屑一顾,眉目间都是冷冷,笑着开口:“看来宋先生的资金解决了,不然怎么会有这闲心来吃饭。”
话是对着宋颂讲的,目光却停在苏安谟身上,复又说道:“苏先生不留在美国开发游戏,回国难道是想接替苏市长的位置。”
“我想我并没有这个打算。”苏安谟淡淡的回到,脸上看不出情绪,抬脚就朝外走,王达权也无意久留。
宋颂依旧笑着,礼貌的告辞,也朝外走去。
三月站在高大的苏安谟后面,凭她对两人的了解,不难听出明显火药味,这两人会有什么过节,加上苏安谟刚刚回国不久,应该还没有这种闲功夫。
对面的人没留意到她,王达权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直接朝里走去,三月多少有点失望,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就好像所有都越走越远,只有她一个人还停在原地,等他们到达终点的时候,却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她如此不重要,可有可无。
可是他忽然站住了转身道:“好久不见,三月。”
周边的人也纷纷朝她看过来,三月明显酒劲上来了,走路不是很稳,眼神还有点迷离,脑子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回了句:“好久不见,王达权。”他并没有忘记她,可耕耿耿于怀的始终只有她一个。
之后还发生什么就记不太清楚了,脑袋越来越热,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记得被人拉着手出了大门,最后是挂在某人的身上,被人抱着上了车。
苏安谟拒绝了宋颂和沈晔想要送三月的好意,三月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腾不出手来,只好打电话让人来接。
人精一样的宋颂自是看出了他对三月的不一般,作为朋友很上道拥着一脸不放心的娇妻离去。
苏安谟揽着三月的腰,尽量让她舒服点,看着已然睡过去的女人,有些无奈,三月不安份的把头放到的胸口,他的呼吸忽然一窒,不再看她。吩咐道:“苏叔叔,今天不回大院。”
车子到达,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轻手轻脚抱着她朝电梯走去,到家后将她轻轻地放下,自己打算去洗个澡,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哽咽:“王达权你个滚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望着她心中一疼,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来准备离去,手最终温柔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她抱入怀中。叹了口气,倔强的丫头,难道只有喝醉了才放肆一回吗?
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可他高估了自己,但他有自己的骄傲,用几年的时间去克服心理障碍,最后他回来了。
无论她心中有谁,这一生他都栽在她手里了,除了她,他谁都不要,除了她,谁都要不起她。
做了怎样的决定,就要接受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爱着别的男人。
简单的装饰,但处处可以看出主人不凡的品位,好闻的味道,有点像男士的古龙香水,三月睁开酸痛的眼睛良久,脑袋才恢复运转,这不是她的房间,那这是谁的房间。
难道在做梦,她闭上眼又睁开,什么都没变化,猛地坐起身,突然发现身边还睡了个人,傻眼了,这个人不就是苏安谟吗?为什么他□□着上半身。
“啊—”一声尖叫,成功把睡得正香的人给吵醒来了,她昨天干了什么事。
苏安谟看了一眼她,淡定的起床,光着身子,从衣柜拿了条浴巾朝浴室走去,三月忙捂住眼睛大呼:“暴露狂。”不得不承认的是身材真好,放在平时简直是福利,可现在时机不对。
很快她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苏安谟的,衣服下什么都没穿,额头上的汗一点点冒出来,难道她和苏安谟发生关系了,可是为什么她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到苏安谟神情气爽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恢复了淡定,最重要的事是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失态了?”三月试探的开口。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眯了眯眼睛,略带责备:“想不到你这么狂热,腰力不错。”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帮她换了身衣服。他苏安谟什么人,再没有女人,再□□焚身也不会趁人之危,他要让她心甘情愿,但是对她可以用点手段让她心甘情愿。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这个人怎么能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她酒后乱性,把苏安谟给睡了,还是有妇之夫,心里肯定是恨死她了。昨晚的事她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就算是发生了那种事,她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不会是苏安谟骗她,可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什么理由来骗她这种平平的人,三月低头看了看胸脯。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忽然笑着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发生这种事难道不是女孩子比较吃亏吗?不过她这样的在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眼里,算不上个女的吧!昨天喝多了,是她理亏。
深深吸了口气气,她鼓起勇气看着苏安谟深邃的眸子:“你想怎么补偿?”
钱?她好像没有他有钱,苏安谟随随便便研发一个游戏,得到的钱就是好几千万,又岂会觊觎她这点小钱。
做苦力,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就不是一个好的劳动力,选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对我负责,我们试一试吧!不是玩玩,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他深深注视着她,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他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或许会幸福的可能。
三月突然呆住,整个人失神的看着苏安谟,明明就和倪星儿要结婚了,他是让她做他的情人吗?还真是看得起她。
“对不起,我没兴趣。”三月扯唇,他怎么能把她置于这样一个境地,她真的是没办法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哪怕这一生孤独着过,也好过被万人唾弃。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脸色越发难看,脸上青筋凸起,眼神深沉得不见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那你对谁感兴趣,是王达权吗?那可惜了,王达权貌似对你不感兴趣,还不清醒吗?我是疯了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不等她回答,苏安谟起身一把从床上拖起她朝门口走去,指着门冷冷地说道:“滚,马上滚,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再没有多看她一眼。
☆、摊牌
第十四章摊牌
三月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穿着苏安谟宽大的衣服,顶着凌乱的头发,从速安谟的高档小区出来后,在路人异样的眼光下冲进最近服装店。
在试衣间宽大明亮的镜子前摸着脖子上点点嫣红,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一夜情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这种循规蹈矩的女人身上,还是和各方面堪称完美的苏安谟。
回家的途中想了无数个理由,怎么跟家人去解释一夜不归,又怎样解释出门和回家时穿得衣服不同。到家后才发现桌上的便利贴,他们回老家了,过两天才回来,危机解除。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道苏安谟发的什么无名火,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男人都是这样吗?难道因为他提出来了,她就必须接受吗?就算他没有要结婚,他们也没有可能成为情侣。
想开了只觉得没什么意思,自己太较真了,过完年她就去梓城了,碰面都免了,只是痛失一名好友,发生过关系的人,她是没有办法泰然处之的面对。
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当下最麻烦的是她把手机遗忘在苏安谟家里了,现在她就是想找他要手机,也没有联系方式了,就当掉了。
她用家里的座机打电话给沈晔打电话,对这个丢下好友的女人进行深深的谴责,沈晔笑她当时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人家,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她没有跟沈晔说和苏安谟发生一夜情,不然这小妮子又要起哄了,这种事情就连她自己都要忘得彻彻底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妈妈和谢爸爸在元旦的前一天回来的,谢妈妈对女儿掉手机一事表达了不满,认为自家女儿太不应该了,这么大年纪了,做事情还是毛手毛脚,丢三落四。最后还是谢爸爸心疼女儿,出来打圆场,这事才算过去。
年关将近,大姨妈带着表哥表姐和孩子来家里过元旦,三月被大姨妈拉着打麻将,苏家家训,麻将桌上无情面,几轮下来,三月被虐的毫无招架之力,几张红色的钞票就到别人兜里了。她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菜鸟怎么会是天天泡麻将馆的大姨妈,和把麻将当作消磨时光的家庭主妇表姐的对手,心里已经开始计算要输多少钱了。
知女莫若母,谢妈妈当然知道自家女儿几斤几两,看着钞票流水般的出去,心疼的要命,她这傻女儿,关键时刻还得她这个当妈的出手,站在玄口喊:“三月,把位置让给表哥,一点礼貌都不懂,跟我去超市买食材。”
三月故作不满的起身,大姨妈正在兴头上,虽有不满,但也不愿意自家的儿子被人拉着去提东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谢妈妈喜欢到水木河边的一家开了很多年老超市里买东西,说就那家超市的东西实在。母女俩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三月自觉地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