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而来的你-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连叶湑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这根本不是个告白的场地。算了,言子墨永远都分不清场合。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你想怎样?”叶湑反问。
“只是试婚。以前都是我错了,但是只要花心思,我知道我能改,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肯给我机会。事实上,你确实不曾给,如你所见,我正卑鄙地逼着你给我这个机会。”
叶湑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只是三个月而已,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或者,你对我真的死心了的话,我彻底退出,你也能早点摆脱纠缠。我会在结婚协议之外,再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当然,这个不一定用得上。”言子墨对自己有当然的信心,他才会提出这个请求来,对于女人,他向来无往而不利。
结婚,协议。离婚,还是协议。
言子墨的世界里,是不是所有一切都是这么简单?他要的,他掠夺,他不要的,他就能轻而易举地舍弃?
叶湑有点生气了。
“言子墨,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唯一。”
叶湑没好气地背过身,“要是能出去,你再跟我说这些假惺惺的话。还有,要是小五因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还能怎样心安理得地要跟他的老师结婚?”
言子墨静默。雨势倾斜,已经漏进了无数水,他有些迟钝的手又开始劳作起来。
天色渐渐发白,叶湑穿过一把直入的光线,恍惚看到,他的白衬衫上的灰渍残渣狼藉不堪,而背后盛开的一朵妖冶怒放的牡丹,仍有徐徐扩散的趋势……
“言子墨!”她早知道他伤得重,可在亲眼目睹了以后,还是这样触目惊心,一时间眼底竟然不争气地湿润了。
就在她吼了这么一声之后,已经找到这附近的几个人登时扯着嗓子回应起来:“叶老师,是你吗?”
得救了!
“我们在这里!”叶湑从洞门口举手大叫,像是绝境里初逢生的狂喜。
言子墨自知得救,精神松懈,脑袋一阵眩晕,没等去扶住额头,整个身体陡然沿着泥壁垮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520,愚笨的呆呆居然忘记发糖了?!
今天补上一条祝福哦~
叶湑:祝表白顺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言子墨:嗯,祝咱俩也成眷属。
叶湑(不屑):你?你还有的我折腾!
……
言少的内心是崩溃的。
☆、答应
村民们把言子墨和叶湑“刨”出来的时候,言子墨晕厥不醒,在原地躺了很久,雨势越来越大,道路上泥泞不堪,为了防止他的伤口浸水感染,叶湑和一众村民忙前忙后地撑伞。
两个田垄汉子直接架起了昏迷的言子墨往山脚下走。
直到过了十分钟,警察率车来到,现将言子墨送上了车……
叶湑松了一口气,累得差地趴地上,最后问村民:“小五找到了吗?”
“早就找到了!”一个家长提起这事还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娃子不知道哪里勾搭上了那外地来的余欢,硬是上了他的车,托着一大捆竹子拿到市面上卖,正巧有人收,这小崽子让人家拖了一趟又一趟,最后把钱都揽在自己手里了。”
有一个大婶补充了句:“这小崽子,油钱半分都没付给人家,真是个人精!”
叶湑惊愕,原来小五不见了,是因为他跑出去卖竹子了?
赶上了余欢的车……原来如此。难怪言子墨一点都不着急,两人串通好了的吧?
只是想到言子墨的伤势,她又觉得自己的这点怨怼这是不算什么,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总会不自觉想起,那样猩红夺目的血……
言子墨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市里最好的医院,当然市里离山村其实挺远的,离叶湑挺远的,言子墨醒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责备余欢。
余欢蔫蔫地答应了,低着头灰溜溜说:“我去买点水果。”
言子墨在跟叶湑出去的那时就先给每天宅在屋里玩手机的余欢打了电话,才发觉他们根本不在山村,而且是去了镇上。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叶湑,不过是想看到喜欢那样为别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叶湑罢了。
那样的叶湑,真是可爱。可惜,这样“可爱”的后果就是,言少全身上下都光荣负伤了,这可真是个大乌龙。他苦笑。
医生嘱咐:“背上的伤没有感染,已经处理好了。就是先生您这腿有旧疾,现在伤上加伤,以后行动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切忌剧烈运动,还有阴雨天尽量少出门。”
“说得好像风湿。”言子墨无所谓一笑。
主治黄医生有些吃惊,确实没能想到患者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会是这样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不禁点头称赞:“先生您的心态真好。”
言子墨坐在病床上,微笑反问:“要是一个人跟你说了两年这个话,那么你再从另一个人嘴里听到,应该也不会太吃惊吧?”
黄医生点了点头。
余欢去买水果,去了没一刻钟,提着一大袋的苹果返回来,言子墨见他慌里慌张,皱着眉又问:“怎么了?”
讲真,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余欢其实和他家小苏一样不靠谱。
余欢迅捷地将水果往旁边桌上一放,然后急急地往言子墨脸上挥手:“叶……叶湑来了!”
一语落,言大少迅速躺回去,大被蒙过头,干脆直接地躺尸。这拾掇速度,看得余欢瞠目结舌。
然后他正经地咳嗽了声,紧跟着叶湑出现在病房门口,房门没关,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敲了敲,余欢赶紧把叶湑迎进门,一进门就赶紧鞠躬,这么恭敬的态度看得叶湑下颌微张。
“您聊,我先走了!”说罢,匆匆夺门而出。
叶湑愣神奇怪,但看到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言子墨,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言子墨露出半个额头在外边,宛如华玉般苍白,叶湑不忍地拉过他的被子,让他把脸露出来。
“真没醒呢?”她嘀咕了一句。
言子墨没回答。
“没醒也好。”叶湑犹疑地绞了绞手指,这是三年前她惯爱做的动作,“小五已经回家了,是一场虚惊,害得你受这么重的伤,我对不起你。”
要是他醒着,叶湑绝对拉不下脸来跟他说这种话,这么低回婉转的语气,已经不自觉透露出了一份温柔。
但接着,她又冷硬下来:“可是是你隐瞒众人在先,这个惩罚,也算是你应得的!”
言子墨还是没接话。他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叶湑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扔下一句:“算了,你不醒就算了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
直到她走出很远,言子墨才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不睁眼地苦笑:言子墨,这么怕被拒绝,这可不像你。
叶湑继续回山村支教,言子墨这几日倒是消停了点,这天阳光晴好,叶湑上完一堂课就准备撤了,听课的主教老师对她的讲学赞不绝口,叶湑谦虚地回应了几声,心情其实也大好,正想趁着好时光出山道走一走。
自从上次小五失踪事件之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放松的心情了。
后来小五被他爹娘拉回家狠狠地揍了一顿。领着这熊孩子去医院看望言子墨的时候,一个劲儿地道歉,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连累言叔叔受了伤什么的。
言子墨很“大度”地原谅他了。
叶湑沿着山道来到了山脚,这里有着阳光下金光闪闪的河流,飞瀑溅玉,底下小溪簇着雪白的浪花流绕群山,叶湑捧着山泉喝了几口,还是纯天然的味道,入口味甘,回味再三还是觉得十分清甜。
身后有一辆黑色的车施施然开近。
叶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正见婆娑的树影下,迂回的山道口,风姿如画的尹焕轩提步而出,一举一动都优雅精致得像是被上天精雕细琢过,即使吹毛求疵也挑不出他的一丝不当之处。
“学长?”在这里看到尹焕轩,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能怪某个多嘴泄露了天机的损友。
尹焕轩温柔和雅一笑,然后风度翩翩地迈步向她走来。
“阿湑,之前安岑跟我说你在这里,本来我还不太相信。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没想到就在这里看到你了。真是缘分。”
叶湑有些尴尬,还是点头。
她岔开话,“学长你来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尹焕轩柔和含笑,唇角仿佛叠着春花,开阖之间仿佛有极致的绚烂,也仿佛有宁静的芬华。
他的唇顿了顿,又开启,“上次吃完饭之后,我的父母很喜欢你,想再见你一下。”
上次叶湑见了尹父尹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次,不管又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叶湑都不想再去了。
“不太可能吧。”身后有一道懒洋洋的不屑的声音。
尹焕轩回头,叶湑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言子墨穿着简单的运动短袖,底下是黑色七分裤,小腿上层叠地缠着绷带,拄着双拐,一跳一跳地走过来。自然,他的身后,还有一辆车,越野车,和一个人,余欢。
尹焕轩诧异又如沐春风地笑言:“怎么几日不见,言少就光荣负伤了?”
言子墨不屑地冷哼,他跳到叶湑身侧,叶湑凝着眼神瞅他,言子墨将身俯下凑到她的近前,这种亲昵的姿势叶湑居然没有回绝。其实只要她伸手一推,要放倒一个一米八的瘸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状言子墨得寸进尺,在她的耳洞里亲昵地吐出一口热气,“阿湑,我在等你的答复,你却一早又勾搭上了的别的男人,嗯?”
叶湑没有说话,眼神往尹焕轩身上瞟了眼,对方已经皱起了眉。
言子墨哼唧了声,“父母请吃饭这种事,一看就有猫腻,他在逼婚呢,这你都看不出来?”
叶湑突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在逼婚,那你又在做什么?”
言子墨语塞,叶湑继续嘲讽他:“至少人家还知道父母之命,还要见家长,还知道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你言大少,一张协议就想叫我进你家的门,你们俩谁好谁歹,我还分得清!”
“你!”言子墨气啊,他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身后的伪善男人。他才知道,要不是尹焕轩,他们明明就可以早点见面的。
“但我答应你。”叶湑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言子墨僵住。啊?
叶湑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字字句句清晰地告诉他:“我现在答应你,是拿你当枪使,因为我要拒绝他。不过三个月后,我还可以再甩了你,这样,我才能自由。”
其实叶湑早就明白了,跟言子墨这种人斗,小九九转不过他,抡拳头敌不过他,比家产豪不过他,斗脸皮更加厚不赢他,那么为今之计,就只有——开诚布公,然后,拿下他!抛弃他!让他也品尝一下被丢下一个人的滋味!
言子墨的脸色一黑,继而他咬牙启齿地说:“三个月后,我一定让你舍不得我走。”
“你这么说了,我还真想拭目以待。”叶湑眯了眯眼,笑得有点嘲讽。
如果不是阳光太炫目,如果言子墨没有看错的话,眼前这个笑靥微漾的叶湑,像极了一只乖张狡猾的狐狸。
不过饶是如此,计划也成功了一半。言子墨陡然来了底气,他回过身,压低声音说:“勾住我的胳膊。”
叶湑依言照做,一脸温驯的笑。
言子墨清了清声音,郎朗说道:“不太好意思,在下不日前以身犯险英雄救美,挽回了卿卿生命,阿湑答应以身相许下嫁于我,尹公子来迟一步,被在下捷足先登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番话说得叶湑扶额。她总算知道纪寞那突然诡异的话风是怎么来的了!
尹焕轩皱眉不信。
言子墨努了努嘴,“喏,我们这旁若无人的亲昵,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尹焕轩,你就承认吧,三年前你抢不过我,现在还是一样要输给我。”
尹焕轩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了。
叶湑摇了下某人的胳膊,我是让你拒绝学长,没让你人身攻击啊,你怎么这么不厚道?
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突然明白言子墨的无往不利、攻无不克是怎么来的了。的确,人要是把脸面拴在裤腰带上玩,那谁也玩不过他。
至理名言。
☆、领证
被挑衅的尹焕轩只是锁眉看叶湑,叶湑在这么温柔又有点受伤的目光凝视下,心里有点愧怍,要拒绝学长的心是很坚定的,可是她一直不知道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最有效。
可是最后,她没想到自己竟是借用了言子墨……叶湑苦笑。
“他说的,是真的?”
叶湑闭着眼胡乱点头,“嗯。对不起。”
“既然你还是这么固执地喜欢言子墨的话……好吧。”尹焕轩为人也最是大度,常人都说他如春风和煦,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他如果放手,就不会像言子墨那样胡搅蛮缠。叶湑这样深信不疑。
直到尹焕轩的车消失于视野之中,叶湑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揪着言子墨的手也紧了紧。
想到他跋山涉水不辞辛劳地来见她,叶湑就为自己的拒绝而感到难过。也许终自己一生,也不会再找到这么温柔对待自己的男人了吧?
她思绪恍惚,某人鼻子冷哼了下,她回过身,迅速抽回手从言子墨身边撤离,避瘟疫一样地防着他。
言子墨持续冷哼:“怎么,舍不得了?”说完又恨恨不解气地冷笑,“要是舍不得,为什么不答应他?”
叶湑没理会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反而认真地问:“废话少说,结婚协议,我签。还有,赶紧回s市办手续。”
言子墨突然心情好转,“这么心急?”
“只要你说话算数,要是三个月你拿不下我,自己主动从我跟前消失,恕不远送!”
这态度很冷硬啊。看来还有的磨,言子墨撑着双拐,摸了摸自己下巴想着。
“婚前协议呢?拿过来吧,我知道你早有准备。”叶湑淡淡地说。
言子墨给她一个“你懂我”的表情,把手往后一招,余欢从车上拿出一沓纸,一式两份的文件,言子墨的落款龙飞凤舞,只不过乙方还缺少人签字。
他想得还真是周到,叶湑脸一黑。
咬着唇将这条条框框看完,发现还算合理,翻阅了几张,然后扬眉反问:“不能侵犯我,这一条必须加上去。”
“你说的,是哪种程度的侵犯?”言子墨笑得有些蔫坏。
“哪种程度都不可以!”叶湑怒吼,“要是我不答应,你不许进我的房,不许上我的床,还有,不许随随便便跟人说我是你老婆,因为三个月后我要休夫!”
言子墨眯着眼,看不清喜怒,心里的算盘却拨得一阵飞快。
最后他咬着笔头,吩咐余欢:“小余,再打印两份来,把她刚才说的加上去。”只要能让她短暂地成为自己的,这些条件简直不算条件。
余欢不大明白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于婚姻双方而言,这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他真的要签署吗?!九零后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其实叶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婚如此草率,从答应到领证,就用了一天时间。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言子墨还一脸傻笑地盯着小红本瞅,叶湑受不了他这副傻样,干脆跟他离得远点。想起拍照的时候,她表情僵硬,工作人员就亲善地问了一句:“小姐,您是自愿嫁给这位先生的吗?”
她烦躁地点头,最后,留在结婚证的照片就是一张僵尸脸……
她真不知道言子墨怎么会盯着小红本看了那么久,还那么一副不可置信的狂喜样子……
走下台阶,她头也不回,直到言子墨意识到不对:媳妇儿跑了!
但是,腿不大好使的言少现在要追上落跑的媳妇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站在台阶上大吼:“叶湑!”
叶湑已经跑下了阶,回头挑眉微笑:“言大少有吩咐吗?”
对于这个称呼言子墨皱了皱眉,“你去哪儿?”
叶湑无所谓耸肩,唇角上扬,“回山村啊,我答应了当人家两个月助教呢,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然后,她挑衅地瞪了眼他,就在路边就近拦了一辆车走了。
难怪她急匆匆地要来领证,敢情是想借着当助教的一个多月把他的三个月先磨一半去?
言子墨恨得咬牙切齿。他堂堂言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确定名义的媳妇儿跑了!
一个电话嘟嘟嘟打进来:“喂,子墨啊,这事干得漂亮!来来来,哥跟你喝一杯!庆祝你脱离单身!”
他就知道不应该接苏洛白的电话!
按捺住欲喷薄而出的怒火按了电话,紧跟着又是一个电话打进来,言子墨彻底爆发了:“你有完没完,老子现在很烦!”
对方意料之外的安静,过了五秒,然后一道温润清雅得难描难画的声音飘出听筒:“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特么该死的太美妙太动听太具有代表性了!
但该死的不是苏洛白的,言子墨哭笑不得。
“哟呵,这不是老千吗,你也回国了?”言子墨换上痞气的口吻,“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喜欢上一姑娘,我就回来了。”对方混不客气地往老友身上插刀,温醇儒雅的公子音,仍是旧时的味道。
言子墨继续摁电话!这一个两个的,全都是来看笑话的!言大少差点气歪了嘴!
叶湑在返回山村之前先回了趟家,一进家门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收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在那边长住,正巧今天安岑在家,看她一个人收拾得不容易,帮着搭了两把手。
一面收东西一面问:“叶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特地回来拿东西的?”
叶湑很淡定跟她解释:“我跟言子墨结婚了。”
来个安岑表情包:我靠(‵o′)凸
“叶子,我好像没听清楚。”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先结个婚,你等我回头把他踹了就什么事都没了,总之我现在要先回乡下完成我对校长的承诺,你守着家,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回来。”
安岑半懂不懂:先结个婚?靠!这样这可以!
最后,苏洛白过来安岑小区帮着老板堵人的时候,叶湑已经提了包从后边绕远路上了出租车。
苏洛白在安岑她们家阳台下站了一小时,也没敢上去敲一下门,安岑发觉了,就从阳台上陡然伸出个脑袋,扮个鬼脸。苏洛白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
最后灰溜溜地回去,言子墨一见他这耷拉脑袋的模样,先问了一句:“又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