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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拾光而来的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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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跌在地上。
  最后灰溜溜地回去,言子墨一见他这耷拉脑袋的模样,先问了一句:“又遇上安岑了?”
  苏洛白眼睛一亮:老板夏洛克啊!
  言子墨冷哼,“你也好意思怕女人怕成这样?”
  苏洛白又蔫蔫的了。
  但是等言子墨知道叶湑偷溜回山村的时候,还是硬着声音说了句:“收拾东西,我也过去。”
  “真任性。”苏洛白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么大的言氏,你说丢就丢,不太合适。”
  “我和言氏能有什么样的感情,你不清楚?”言子墨翘着他受伤的腿,一双眼眸里风起云卷,“老头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他有个那么能干的女儿,还扯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做什么?我才不屑跟他收拾烂摊子。”
  “真任性。”苏洛白已经舔起了甜筒,津津有味之际不忘了说,“别的人都以能进言氏打工为荣,您老倒好,自个儿坐拥金山,却天天想着怎么把这金山给推出去……”
  “算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是赶紧拾掇一下,我要下乡。”
  “呵呵哒,您说下乡就下乡?你不晓得言氏因为您老一时任性积了多少个案子没解决?”
  言子墨皱了皱眉,“那艾叶那边呢?”
  “那麻雀还太小,翻不过什么大浪。”苏洛白吃完甜筒,收拾了下一手狼藉,“但是要不是言氏挺着的话,艾叶要在国内的龙头企业里待下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劝你一句,翅膀没硬之前,别老和老头子硬碰硬,你干不过他,至少是现在。”
  言子墨原本急躁的怒火渐渐散去,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苏洛白的话几乎无异于是当头棒喝。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叶湑……他也不能也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
  叶湑当晚没赶上车,就买了一张第二天的票,自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将就睡了一夜,第二天凌晨揉着黑眼圈上了车。
  朦朦胧胧的,她差点睡过去,直到言子墨的电话打过来,她也没看清是谁,反正显示的是陌生号码,随意就接了一下。
  “老婆。”
  叶湑一个激灵,从动车椅上坐了起来,这个手机音量开得太大,旁边的人一定都听到了,她偷偷瞥过眼望去,见他们神色如常,自己才长吁一口气,捂着嘴低声说:“你一大早干什么?”
  “叫我老婆起床。”言子墨的声音懒洋洋的,“她一向最喜欢赖床了,雷打不醒。”这声音又魅惑又暧昧,酥得骨头发麻。
  叶湑无力地挂断了手机,因为方才还神色正常的乘客,现在也不经意地看过来,眼神里微妙探寻的意味真是……太明显了!这趟动车行进过程中,叶湑一直尴尬地在找地洞。
  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叶湑在小山村一直待得很愉快,因为言子墨到底还是个公务缠身的总裁,言氏偌大的帝国还挥霍不起,他没再来骚扰她。
  电话每天一个,但是接不接,和不和他说话,那就由不得他了。
  总之,言少越来越气馁,越来越失落,越来越难过,最后他受不了了,牙关一咬,桌子一拍,背起行囊去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随即掉落的小剧场:
某天,叶湑躺在言某人的膝上,一边剥橘子一边诱惑他:“子墨,我们现在努力生娃好不好?”
言某人(拿着遥控器换台):不好。
叶湑(惊讶):你不喜欢?(继而,哭)呜呜,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喜欢我给你生娃!
言子墨无语地抱住爱妻,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最近吃得有点圆的肚子,唇落到她的耳畔:
“怀孕了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粗心的妈妈?”
“……”橘子掉了。

☆、酒温

  不明不白地领了个证,其实叶湑心里还有点乱,不知道怎么面对言子墨。
  这是个没有人祝福的仪式,甚至连双方父母都不知道。叶湑以为言子墨是想陪她玩一场游戏,她爽快地答应了,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能赢,临到头了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纸糊的。
  她玩不下去。
  言子墨的这种游戏让她有点生气。
  没过几天,腿脚已经大好的言子墨再度驾临小山村。
  彼时叶湑正在小五家里做家访,言谈正欢中猛不丁听到身后某人幽怨地说:“阿湑你的日子过得真好。”
  叶湑的脊背一僵,她紧靠暗黄色椅背的肩膀也在一瞬间收紧,也许是见过太多幸福安逸的人,她总觉得自己太过不幸。真希望这三个月能早点结束。
  老吴把眼往外一望,但见林风拂袅,几缕雾色之中,言子墨长身而立,他紧忙起身迎接,“是言总啊,过来坐过来坐。”
  言子墨并不推辞,他坐到老吴之前坐的板凳上,一坐下来,就看见一边小板凳上怒目瞪着他的小五,言子墨嘴角微挑,心情颇好地勾住他的后脑勺摸了摸,“老师来做家访了啊,一定是你这臭小子成绩又退步了!”
  这话说得老吴一时有些惭愧。
  叶湑清了清声音,“你手里都没有工作吗?”
  “工作可以延后,但是万一媳妇儿忘记了她已经嫁给我要跑路,我就算再努力工作,也是得不偿失。”言子墨戏谑地看着她,只是那声音真是好不正经!
  叶湑一时哑口无言。
  言子墨又跟老吴说笑几阵,听得叶湑一阵一阵地发怔,她不知道他原来这么会和长辈打交道?就连她来做家访,和家长说话时也总是要下意识地避免尴尬,去找话题。可是言子墨游刃有余地与人周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话一套一套地接下去。
  这也算是一种能力。东北人把这叫做忽悠,她突然觉得忽悠技巧也是很深奥的。
  说了很久,叶湑终于起身告辞,言子墨见她没有留意,也就跟老吴道了个别。
  两个人并肩走在山道上,就像昔年勾着手走在T大校园林荫道上一样,风还是那么和煦温柔,宛如情人的呢喃低语。言子墨一直弯着唇,直到走出一里远,藏在袖下的手伸出来,轻轻包住了她的。
  叶湑挣了挣,对方越握越紧,她知道奈何不了他,皱眉说:“你还是回去吧。”
  “每次都下逐客令,你不累吗?”言子墨反问。
  “我乐此不疲。”
  “千山万水,我也乐此不疲。”言子墨笑得十分无赖。
  “为什么,要回国?”叶湑心里的疑问,隔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
  明明心里那么艰涩,像一杯被勾勾兑兑已经坏了的红酒,可是关于言子墨,她真的还有太多不甘心的地方。
  言子墨一瞬间没有说话,只是在这一瞬间,他悄然握紧了叶湑的手,温度缠缠绕绕,牵牵绊绊,他牵着她迈过雨后湿地上一个小小的洼,修长遒劲的手指宛如淌着的溪水般绵软温柔,叶湑突然间面红过耳。
  转眼,她又警告自己:叶湑,你只是三年没牵过男人的手了而已,跟现在是谁牵你没有关系。
  他突然停下来转到她跟前,叶湑低着头看着脚尖,一时收势不及,差点撞到他的怀里,她尴尬地停下,还没问怎么了,言子墨不怀好意地一根手指点住了她右边的脸颊。
  “阿湑,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都不知道,你只有在害羞的时候,才会脸红。”
  这声音正漾在绿叶浮动的光影里,正泊在林鸟欢悦的啁啾中,得天独厚的一把嗓音,如此惑人的醉人的,叶湑垂眸不语,心里已经掀过滔天巨浪。
  她害羞?可能吗?叶湑迅速地把手抽回来,脸上的热度也在渐渐散去。
  言子墨微笑,“出国,是身不由己,至于回国,是心不由己。”
  “阿湑,虽然你不想提当年的事情,可是刻意回避,不代表真的能够放下,你心里的结一直没解开,这也是你一直不愿接受我的原因。过去的事,错的都是我,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问我,我在改正,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的失望直接否定现在的我。”
  叶湑凝眸,细细地听完这番话,然后她冷静地说:“我不想知道了,关于三年前的那些事,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每一次想起,都会让我觉得难堪。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完这三个月,希望言少你到时候说话算话。”
  她的意思还是,三个月就把他踹了。
  言子墨突然有些愠怒。他生气地把叶湑的腰肢勾过来,让她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这个姿势让叶湑觉得狼狈不已,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宛如铁铸的藩篱,冲破不得。
  她抿唇,隐忍怒气地问:“说过不能侵犯我,你在干什么?”
  言子墨冷哼,“我不侵犯你,但是作为一个妻子,适当地履行义务,也是协约里写得很清楚的!”
  “什么义务?”叶湑的心微微地抖。
  “这三个月,你应该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叶湑翻了翻眼皮,“可是,你知道我现在在学校这边……”
  总是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言子墨怒急攻心,“我已经让人跟校长打好招呼了,怎么着,你一个半成品本科生,还想真当人民教师吗?”
  这话说得真不客气!叶湑勃然大怒,三年前如果不是……她奋力推拒言子墨,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言子墨腿伤未愈,反射性的收回去,叶湑已经后退了两步。
  “言子墨,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你凭什么凭什么?”叶湑已经带了哭腔,指责的话被淹没在泪水里。
  言子墨的心宛如被细密的一把钢丝缠得血肉淋漓,若说伤害,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叶湑,怎么说话的?他暗恼地想抽死自己,试探地往前一步,叶湑又往后退躲着他,连走到他面前她都不要了。
  “阿湑,对不起。”
  叶湑摸着自己脸,对他冷冷一瞥,“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的歉疚越多,只是愈发证明我们不合适而已,言子墨,你知道你全身上下最讨厌的地方在哪里吗?”
  讨厌的地方。言子墨知道他身上有一万条可以让叶湑讨厌的地方,可是以前,她一直包容他接纳他的缺点,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他讨厌。
  原来对过去眷恋不忘的还是只有他自己。
  “就是你这么一副目下无尘、嚣张地主导别人命运之后洋洋得意的样子!”
  言子墨心弦一颤,清晰到无法遁形的钝痛像是软刀子在伤口上反复划拉。
  叶湑怒意不褪,她走到他跟前,用尽自己的勇气仰视他,“但凡合约对我的束缚,包括要与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都会做到。言子墨,你也应该擦亮你的眼睛看一看,我们并不适合,你该早点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三年前,是叫他滚,三年后,还是叫他滚。
  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他苦笑。
  阿湑,你可知道,目下无尘的言子墨,也战战兢兢地不敢回忆这三年?
  言子墨言出必践,他说的话都能做到,但这次直接先斩后奏,断了叶湑的后路,他果然已经和校长打了招呼了。
  失望了很久,叶湑终于明白过来。言子墨永远不懂什么叫尊重,他不尊重她,那么,她不爱他,很合理。
  就在这一天晚上,叶湑终于住进了言子墨的家里。
  是s市郊区的别墅,这里离她还很远,因为大晚上的她也不想打扰睡得香的安岑,所以就没回去收拾东西。一下车就有仆人毕恭毕敬地来接她手里的两个大行李箱。
  言子墨走在前面,她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接受了二十个人的夹道欢迎、深度鞠躬。
  这别墅很大,仅只是走了个正门没有窥见全貌,已经先见了绕屋而建的花苑,缤纷繁盛的花朵正是旺季,开得不遗余力的热烈,丛丛灌木也是高低起伏,参差错落。他们穿过正门,绕过三五个花坛,才进了别墅。
  进门又是几个女仆点头鞠躬,装饰辉煌宛如宫殿的建筑,看得叶湑还是有点惊讶,言子墨带着她停下,跟身边的一个中年貌美的女仆说了句:“晴姨,这是叶湑。”
  晴姨眼睛一亮,紧跟着她热络地上前来握住叶湑的手,然后笑靥粲然地问:“您就是太太?”
  言子墨以手成圈,咳嗽了一声。
  叶湑不大自在,还是抽回了手,淡淡地说:“叫我叶小姐就好,我这太太也当不久,免叫你喊习惯了到时候不好改口。”
  她的每个字都在诉说着她的离意。言子墨突然心情极差地甩下她就走了。
  直到他仓促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转角处,晴姨才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叶小姐,少爷他可能有点累了,要不我带您去二楼选个房间?”
  叶湑这才答应了,随着晴姨上楼的时候,提着行李箱的两人也在后边跟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情义相挺,在下会辛勤更新的,另外,随机掉落甜蜜小剧场哦!

☆、同住

  楼梯是旋转式的,整个空间宽阔空敞,总体上是大气的辉煌,细节上是精致的华丽,装饰得很有品味。
  叶湑被领上楼,在上面转了几个弯,叶湑听晴姨说了一路。
  “少爷也不常回这里,现在竟然要回来长住,我们都觉得受宠若惊,叶小姐你可真有本事。”
  叶湑的语气有点冷:“我能有什么本事?”
  晴姨笑而不语,又走了很久,但每一次打开一间房门,里面的物品都满满当当地堆了一屋子,根本没有睡人的地方,就算是现在收拾,也要耗费一个晚上的时间。
  最后,晴姨笑得有点无奈,她领着叶湑来到一扇门前,不好意思地解释:“少爷因为叶小姐要来,已经把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堆满了,就这一间双人间,您看,今晚……”
  叶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言子墨在里边?”
  晴姨有点尴尬,她还是点了头。
  叶湑脸色一沉,转身就走,扯过男仆手里的两个大行李箱就要回去,晴姨见状,急忙跟上去。
  “叶小姐,我马上捡出一间房间来,您稍等!”说着就对男仆人使眼色,他点了点头,然后下楼找人去。
  叶湑这才停下,“晴姨,我在这里住不久,您把我当做寄居的客人就好。”
  “这个……”晴姨有点为难,“少爷吩咐了,一定要周到照顾叶小姐,不能有一点让您不愉快的地方。”
  “与言子墨成为路人,就是我最愉快的地方,你们按这个办事就行。”叶湑头也没回地托着两个大行李箱走了,晴姨的脸色一时青白交接,想到言子墨,她一阵叹息。
  就在她们离开的那扇门里边,半个身靠着门的言子墨突然咬着唇滑了下去……
  最后晴姨为叶湑妥协,给她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窗明几净,南边紧靠着阳台,养着几盆太阳花,斑斓的色彩,一眼望过去,还有对面深蓝色的游泳池,一排齐整的梧桐树,和池边几点阳光下跃着金斑的帐篷。
  搬进来的翌日下午,安岑就托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别墅,累得狗趴式扒着言家的大床,哼唧哼唧地说:“这土豪家的床就是不一样,睡死在上面我也甘心!”
  原本愁眉不展的叶湑闻言一笑,一巴掌拍在她仰天的翘臀上,“你倒是想,真没出息!”
  安岑横着在床上一滚,嘟着嘴说:“你倒是好了,嫁给言子墨,一下成了大富婆,我还守着贫民窟,每天吭哧吭哧地赚钱,瞅我这一身油水,都被榨干了!”
  安岑这话说得也不错,她以前长得的确过于丰满,最近瘦了不少。
  叶湑也趴上去,她移到安岑的旁边,托着下巴看着窗帘外轻颦浅笑的流云,“我真的嫁给言子墨了吗?不过就是玩一下罢了。”
  安岑登时坐起来,怒气冲天地一把把叶湑揪起来,“叶湑,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玩一下?婚姻也是可以拿来玩的?”
  叶湑回答得很慵懒,很漫不经心,“一个婚姻,连双方家长都不见,算什么?言子墨想玩,我就陪他玩一下呗,反正我现在找不到工作,正无聊着。”
  “玩儿?”安岑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小心吃亏!吃大亏!”
  叶湑百无聊赖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粉色棕熊头闹钟,在它脑袋上拨了几下,“我能吃什么亏?”
  安岑无语了,她突然不想劝她了,其实,想到言子墨在她家门口蹲的那两天,她心里还是对言子墨有一丝好感的,不过想到那么温柔翩翩的学长都被叶湑拒绝了,言子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善果。彼时,安岑是这么想的。
  今天一大早言子墨就去言氏大楼了,现在整个别墅没有主人,各人熙熙来去,各自悠闲地处理手头的事,每个仆人都优雅得像欧洲贵族。言氏还真不愧是高门大宅。
  安岑第一件见到这么大的房子,一定要在这里滞留,多转几圈,她转悠倒也罢了,偏偏又一定要扯着叶湑陪着她逛,叶湑无奈,还是答应了。
  “哇哇哇,叶子,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度假村嘛!”
  安岑看到游泳池,手指着那片深蓝的水,兴奋地跳脚大叫。
  “嘁,土包子。”
  不知道是谁这么吐槽地说了一句,安岑一颗雀跃的心登时冷却结晶,猛一回头,正好看见不远处梧桐树下的摇椅上悠哉喝着柠檬水的苏洛白。
  这么四目一对,苏洛白登时惊得杯子都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半坐起来,把自己的太阳镜往下一拉,那个插着腰模样狰狞的女人……简直就是噩梦!
  “这梦还没醒。”苏洛白闭上眼,自我安慰地躺回去。
  接下来苏洛白对于大地的感受就是——咯得他的一张英俊的脸好疼!
  “骂谁土包子?土包子骂谁?”头顶的声音真是嚣张啊。
  苏洛白:雪花飘飘,寒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每回安岑真个惹事了,最后摆平的总是叶湑,她给苏洛白递出一只手,苏洛白正想借力就上了,一见这手的主人,心登时拔凉了:这要牵了,我的手就保不住了……
  为了防止被二摔,他苦逼地爬起来,箕踞而坐,一脸威武不能屈,“我就来这散个步,游个泳,你们俩姑奶奶置于这么欺负我吗?我容易吗?”
  叶湑一本正经地看着佯作一本正经的苏洛白,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越过了这个人走了,安岑扮了个鬼脸,得意地抖着脑袋跟他大笑,一脚越过他的腿,也跟着走了。
  遛了一圈,送走安岑,晚上叶湑返回客厅的时候,晴姨正吩咐人把菜上桌,叶湑看了几眼,除了鹅肝还能勉强认出来,估计剩下几样都是她吃不起的珍馐,缩了缩脖子,她绕过餐桌就往屋走。
  晴姨叫住了她。
  叶湑回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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