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而来的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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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湑现在没工作了,在干嘛呢?他想着,一定要让她在找工作的时候多碰壁才行,这样他才好“从中作梗”。
言子墨的主意一向都非常奸诈。
其实不但奸诈,简直百试百灵。只不过在面对叶湑的时候,场面偶尔会失控一下。言子墨算计她的时候,总是会做好最坏的预算。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还是低估了事情糟糕的程度。
在言子墨放纵叶湑在s市横冲直撞“找工作”的时候,叶湑早已悄悄离开了这里。
言子墨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怒气腾腾地杀到安岑的家里,密码早已换过,他不死心地死按门铃,安岑避瘟神一样地宅在家里,工旷了两天,没想到言子墨竟然这么锲而不舍,竟然在她家门口蹲了两天,还派了两个值班的轮番蹲岗,在楼道里吹了两天冷风。
那个总是位居神坛的言太子,何曾如此狼狈?
第三天,安岑把冰箱吃空了,暗道一声阿弥陀佛,叶子啊,我已经尽最大可能拖得很久了,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怪我!
她闭着眼睛,手扣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大不了就是一死,为闺蜜两肋插刀、腹背中箭,值!
呼啦门被拉开,一股风灌进来,脸色铁青又隐带苍白的言子墨握着拳蹭的站起,一双黑眸压着沉沉的怒火,像是要揍安岑的样子。
虽然安岑拳脚不错,但对方身高腿长,而且是个男人,在外形和气质上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安岑又心虚地不敢面对他,一时还有些恐惧,后退了一步,随即挤出两坨干笑来,“言大少,您请,喝茶还是喝咖啡?”
言子墨冷哼声,白了她一眼,自来熟地先找了沙发坐好。
安岑正要关门,却发现言子墨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正是他一直带着的“小厮”苏洛白,还有一个,是生面孔。
对于苏洛白来讲,安岑的两顿胖揍都是他人生的噩梦,当即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跟进来,挨着自家老板坐下。另一个笑容腼腆,长得很清秀,一见面就握手,“安姐你好,我叫余欢。”
安姐~~这称呼真荡漾!看着稚嫩的小模样,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鲜肉呢。安岑抿嘴儿一笑,热情的伸手招呼:“进来坐进来坐。”余欢点头进门,鞠躬一下尽全礼貌,安岑还不忘了偷笑,“弟弟你要是早跟我说你在外边,姐姐我可舍不得叫你遭这些罪。”
听她这意思,感情他言子墨堂堂一个总裁,蹲在平民楼楼道里吹风还是应该的?言子墨冷哼了声,那张精雕玉琢的脸颜色更黑了。
“叶湑在哪?”言子墨耐心耗尽,单刀直入主题。
安岑一下语塞,使眼色给新认的“弟弟”,余欢会意,即刻倒戈,“言少,安姐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言子墨拧着修眉,不悦地扬唇反问:“胳膊肘往外拐?余欢,在来之前,你表忠心表得比苏洛白还勤,原来也是根墙头草?”
余欢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登时被总裁堵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杵在一旁。安岑给她倒了杯果汁,叫他坐到言子墨的对面,自个儿挨着他也坐下来,四个人的气氛一时有点诡异。尤其苏洛白见了安岑,跟耗子见了猫,活鱼见了猫,猫粮见了猫,一个样儿。
言子墨又把冷峻的目光锁住安岑,“叶湑到底在哪里?”
“……嘿嘿。”安岑傻笑,在言子墨决意怒而拍桌之时,她两只手下压,谄媚劝解:“嘿嘿,言少息怒啊息怒,您老一个喷嚏,咱家二十层楼顶都得抖三抖是不是?千万不要想不开!我说,我说就是了!”
安岑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为什么言子墨的气势这么吓人呢?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吗?
“快说!”某位言先生极不耐烦了。
安岑硬着头皮顶上去:“其实啦,叶子她也就跟我说她心情不好,好像是因为……你……吧,总之她心里很乱,说要出门旅行散散心,所以,应该会走几个月。”
几个月……言子墨的唇角倏忽一下垮下来。诚然那天晚上他是心急说错话了,可是叶湑要躲他,为什么要躲那么久,如果她心里一直纠结着他的靠近,是不是就永远都不回s市了?
那么挫败无助,她心里很乱,怎么就不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会是怎样的惶恐和提心吊胆呢?
她一定是在惩罚他三年前的潇洒甩手而去。言子墨摇头苦笑。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散心?”
“这个……她倒没有说唉,我不知道。”
安岑在心里默默祷告:叶子啊,帮人帮到底,我已经到底线了,言子墨不知道你的藏身之处,那就还能再拖几天,不过你也知道他这么神通广大的,万一找到了……呃,你自求多福!
……
叶湑到这个荒僻安宁的小村庄已经一个星期了。
她来这里应征助教。因为连学士学位都没有,应聘乡村教师也有点吃力,不过她的成绩不错,加上这种小地方教师资源稀缺,她很快被留下来,以助教的身份。
不过,她也带一帮孩子们上数学,每次只要从黑板面前转过来,看着一张张黝黑懵懂又充满求知欲的学生,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童年。农村,到小镇,最后到大城市,她好像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老师,我听校长伯伯说,你不会生火,我教你吧。”放学了,背着花绿书包的小朋友鱼贯而出,她一个人坐在国旗台下,怔怔地在发呆,她们班的一个女同学,乖巧懂事地跟过来与她说话。
说来叶湑也感到惭愧,她一个农村出来的,竟然不会生火。早前都是叶飞侠给她煮饭,她要过去,就会被叶飞侠隔开,说她的手指是用来读书写字的,金贵得很,不能沾了农村小地方的腌臜庖厨。
那个时候,叶湑很无语。
这个时候,叶湑很难堪。
“林星,你会烧饭吗?”在这里几天了,都是同事老师打饭到她家里来看她,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林星点头,眼神真挚亲切,充满善意。然后,她把叶老师拉起来,两个人就往叶湑家里飞奔去。
但凡在这学校执教的,大部分是下乡的大学生,学校都统一分配的住宿房子,叶湑的那一间,简陋是简陋了点,收拾出来还是挺干净的,至少比较合心意。
林星瘦瘦小小的身子蹲在灶台底下,染了一点烟火的黧黑,她熟练地掏出火柴,刮两下之后迅速引燃了柴火,火苗就蹭蹭地冒起来,她放在外边烧了会,然后塞进了灶口。
看着小小的丫头这么熟门熟路地往里边添柴火,叶湑惊叹之余,忍不住问了一句:“小星,你怎么这么厉害?”
林星歪着脑袋纯真地笑开来,“俺爹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我六岁就会烧饭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是这样吗?叶湑想想看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童年,被叶飞侠一路惯着宠着长大,她读书花了那么经费,他也是一生不吱地死扛,就算最后染上肺癌,也想忍住不告诉她……
“老师、老师……你怎么啦?”林星推了下发呆的叶湑。
叶湑收回神,看到锅子里水也都放好了,她长吐出一口气,低下腰摸了摸林星的小脑袋,毛茸茸的触感很好,心里一股暖流升腾起,“小星,你们家离这山路还有十几里呢,赶快回去吧,不要让爹娘担心。”
“老师,你一个人可以吗?”林星也想回去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叶湑的厨艺。
叶湑笑着跟她保证:“这个你放心吧,你老师到底还是活了二十几年的大人,烧个火还是不在话下的,快回去吧!”
“嗯。老师再见!”林星的声音清脆爽朗,转眼间,小丫头就撒丫子跑走了。
看到一蹦一跳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叶湑重新换上苦涩神情,为难地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锅里的水,然后蹲下来不情不愿地将柴火往灶台里送。
这是叶湑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下厨,结果就是……可想而知。幸得饭菜是她自己做的,要不然估计没人会吃得下去。就连她本人,吃完这一顿黑暗料理之后,胃里也不大舒服……
夜里肚子里的水晃荡晃荡着,搅得叶湑失眠。她睁开眼,清晰皎洁的月色斑斓在窗户上,温柔静谧的夜,虫鸣蛙叫声声唱和,蚊香的一缕青烟袅袅,被风吹弯……
这张单人床材质不大好,翻个身就嘎吱嘎吱响,晃来晃去晃得叶湑的心思更乱了。事实上,自从来了这里后,这是她第一次失眠。总觉得时间过得太久了,他一定察觉了,现在,他一定很生气,很愤怒,因为离开烟火世纪逃离他这件事,是她利用了他。
他生气他愤怒,似乎都是应该的。可是这样的安宁不多,她真的贪婪地想再多享受一刻,哪怕一刻。
第二天清晨,尹焕轩拨进来一个电话。
“阿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
“你平安吗?”
“嗯。平安,谢谢学长。”
“平安就好,言子墨快把s市翻天了,我看他这么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不想走,要是有事的话,我们再联系,谢谢学长你的关心。”叶湑握着手机,失神地将翻盖阖上。
言子墨,你快找到这里了吧?这里离s市,也不过100公里,你找人的方式,还那么凶残……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了……
心塞之下,我决定用码字来疗伤。
☆、追妻
一晃眼,在这群山环抱的小山村已经半个月了,静卧在青山绿水之间,晨起炊烟,暮归晚霞,大朵大朵的云橙红低垂,亲吻着连绵起伏的山头。夏天林木正茂,叶子丰润多汁,绿条冉冉,起落绵延千里。
叶湑的身体被s市的生活养得有点刁,村里又特别多蚊子,她的胳膊被咬得大大小小都是包,幸亏那几个下乡教师都和善亲人,给她送了不少城里带回来的花露水。叶湑来的时候,还真没考虑到这些。
只是心里有些乱,她想把自己冗繁的心思收拾一下,所以才来宁静的乡村冷却一下自己的。走得匆忙,连安岑都没有细说,自然就更加不可能整顿那么多行李衣物了。
班上共有二十几个学生,林星就是其中之一,小小的,但已经很懂事,很贴心。叶湑偶尔觉得,她除了是她爹娘的小棉袄以外,也是她的小棉袄。不但照料她吃饭的事,就算在学习上,她是班长,也能把一个班打理得仅仅有条。
绵软温柔之中又有几分古怪的倔强坚强,和那时候的她简直一模一样。
下了晚学,又是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每个人都背着相似的书包,兴致勃勃地边走边说笑,这些书包还是一个慈善家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情况捐赠的,在以前,村里的孩子们上下课就只背着母亲用深色布料缝成的书袋。
“老师,我爹娘想让你去我家做客。”
林星眨着明丽清澈的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现在?”天色已晚,山路那么远,就算叶湑也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多年不走,现在估计还是有点吃力。
但是这样真挚的请求,她不忍心拒绝。
“嗯,好。”
林星慧黠地眯着眼弯弯笑着,伸出胖乎的手拉住叶湑,两个人一道踅出林间山道,出学校的山路只有几条,这会儿刚放学大家一起回家,人还比较集中,叶湑和林星走了几步,丛林丰茂的转角处,她停下了。
同时停下的,还有林星。
这销魂的一幕……叶湑皱了皱眉。
如果没看错的话,前方转弯处,一张破席子,一顶大草帽,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摇着蒲扇,意态甚为优哉游哉的,是言、子、墨?再看那席上,密密匝匝摆了十几个大西瓜……
这货来乡下卖瓜的?
叶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对方很显然也看到她了,言子墨满意地松了口气,然后眉眼飞笑,将手往林星一招:“丫头,过来!”
叶湑一愣,然后刚才还拉着她手的“墙头草”就飞也似地冲过去了。
笑得一脸良善的言子墨一把抄住林星的小胳膊,两人默契地拍了个巴掌,“Yeah!”
“来,叔叔请你吃瓜!”
“谢谢叔叔!”
被卖了的叶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还不如一颗西瓜……
林星小丫头拎着麻袋来着,当即用手拨着滚进去几个,扛着一袋西瓜就要走,言子墨从小板凳上失笑起身,把这个胳膊细小爱逞强的丫头一手拉回来,林星以为他反悔了,当即拉下一张苦瓜脸,嘟起嘴了。
言子墨好笑地回头吩咐了一句:“小余,把这丫头和这些西瓜都给她送家里去!”
林星的眼睛又刷刷雪亮!
这时候叶湑才发觉,原来言子墨也是有备而来的,在这西瓜摊不远处,因为地势低伏有个抬头坡,底下就停着一辆山地越野车。跟着言子墨这个无良老板来的,还有余欢。
小伙子利落地将林星和瓜送上车,嘟嘟嘟开走了。
一下解决了两个电灯泡,另外做了个人情。言少打得一手好牌。
车开出了老远,叶湑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点,言子墨穿着一件白色的T…shirt,短发修得利落干净,整个人轩轩然如朝霞举,巍巍然如孤松立,满树的叶子油绿地漾着斑斓生机,黄昏的一段光影,宛如金色小提琴上奏着的悠扬乐曲。
“阿湑,你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你觉得逃到深山老林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吗?”
她从来没有这么以为过。
言子墨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亲密且熟稔地捻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她走之前还特意做了造型,现在这一头黑长直的柔软青丝和当年的手感相差仿佛,言子墨陡然低笑。
“怎么不说话?”
叶湑咬着唇看着他:“你不忙吗?”
“不太忙。”叶湑闻言微微傻眼,言子墨无所谓侧身一笑,“言氏就算倒了,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的,阿湑,你一定不知道吧。”
叶湑的确不知道。原来所谓的言太子,他一点都不看重这个已经三代的家族企业,这么庞大的盘根错节的帝国,他拿得起放得下,也不当回事。叶湑不知道是因为夸赞他名利如浮云还是应该嘲讽他从来不负责任。
言子墨看着老树的目光有些飘忽,他站立良久,才翻过身来,“阿湑,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很好奇,你来这里是不是因为这里其实埋了一座大金矿。我想开发一下。”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叶湑的嘴角扯了扯,还是转身往自己的宿舍走。
言子墨懒散地勾勾唇,也跟上了。
在看到贫瘠的这片土地的时候,言子墨对叶湑的住宿条件就已经不存希冀了,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傻眼。
几方窄小的土炕,破旧的锅子炉具,还有一张卖相凄惨的单人床。衣柜也是简陋的单人竖式,黄色的油漆还刮下无数碎痕。但干净整洁、摆放有致,保持着叶湑一贯爱清洁的风格。
言子墨陡然增添了几分怒气。
“你躲避我就是为了到这种地方来?”
这种嚣张跋扈、理所当然的口吻,还有这生来含着金汤匙不知民间疾苦的言少爷,叶湑也皱了眉。
“这种地方是哪种地方?”她淡淡地嘲讽,然后坐到自己的床上,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我觉得挺好的。还有,我也没有想过躲你。”
言子墨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要说生活艰苦,比这还要艰苦数倍的日子他也过过,只是他这么争强好胜的人,要不是憋着一口气,早就熬不住了。叶湑明明是个女人,她怎么就能这么虐待自己呢?
可他忘了。今时今日的叶湑不是彼年彼月的他,她没有他那么冲动。
“对不起。”
对方轻易道歉,叶湑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仍然满不在乎地两手撑着床,身子微微后仰,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哂笑。
“言子墨,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言子墨一怔,然后他咬牙,“因为某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利用完我的同情心,转眼把我一个人撇在s市自己逃之夭夭了,你觉得这种女人可不可恨?”
“……”
“要说谈一谈,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三年前,我闷头被逼上飞机的时候,交往了两年的女人突然发个信息要和我分手,你说她可不可恨?”
关于三年前的事,言子墨一直给叶湑一种讳莫如深、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没想到他会自己主动提出来。
可是,怎么他还好意思控诉上了?
被逼着上飞机?当年不是他一声不吭地留了个言就要出国去留学吗?听言子墨这语气,好似还是她的不是了?
见她闷声不说话,言子墨眼眸里的玄墨色汹涌如潮,隐忍着几分火气。
“我还没答应就擅自宣布分手!”言子墨恨得牙痒痒的,“明明每天在我面前纯良得像只兔子,一到关键时候就变成夜叉,跟我落井下石!”
听到“夜叉”这两字,叶湑抖了抖。她有些哑然,言子墨东拉西扯的在说什么?
但是,她又后知后觉地反应到:自己好像被骂了。
但是,被骂了的结果就是,在言子墨盛怒的淫威之下,她竟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夕阳余晖,撒下碎金般的亲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湑都没再答话。
晚间的雾沿着窗棂一一涂抹氤氲而过,她就静默地坐在床上,言子墨的火气也在这份安宁静谧里渐渐失了色彩,黯淡下来。
只要对着叶湑,他永远没办法真正生气。
“阿湑,跟我回去吧。”
就在这么一句柔软得近乎恳求的声音落下之后,叶湑陡然抬起了眼睑。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呢?”
言子墨抿了抿唇,“就算曾经分手,也不能阻止我现在对你的追求。”
“所以?”
“我要重新追求你?”
“重新?”叶湑有点吃惊。明明当年,追求对方的人一直是她。她还记得那懵懂无知的岁月,她羞赧地绞着手指跟他表白,然后顺遂拿下这棵校草的事。
至少,言子墨这个“重新”二字一点都不足信。
她也就冷静地呵呵了。
送走了言子墨这尊瘟神以后,安岑一个电话拨进来。
“叶子啊,我一不小心把你的电话号码也透露给他了。”
叶湑很淡定,因为就算安岑不说,电话号码这种小事言子墨也早就应该拿下了。
“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