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黑化-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湘南忍不住看了看时间,他们这样耗下去不会迟到吧:“我的态度就是,嘴上说什么都不算数,行动上做什么才是真的。”
卓琰颔首:“好,等下就看你的行动。”
其实阮湘南在短短几天内第二次见到卓显扬,感觉还是有点复杂的,她犹豫了片刻,道:“卓叔叔。”
卓显扬朝她笑了笑,介绍身边的后妻凌霄给她认识:“这是我的妻子,按辈分来算也是你的长辈,你可以叫她凌阿姨。”
凌霄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一下子就把我喊老了。”
卓显扬爽朗地大笑:“难道你还想听湘南喊你姐姐不成?”
卓琰一言不发地帮阮湘南拉开椅子,待她坐下以后才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对面是他的父亲和后妈。他简短地打断他们的对话:“这次早茶我请,随便点。”
卓显扬敲敲桌子:“让湘南先点吧。”
服务生把两本菜单都摆在阮湘南面前,她翻开其中一本,暗忖着卓先生让她先点单估计是想看看她这方面的应对能力,要嫁给卓琰,无疑不是一个医学博士的学位就能上台面的。她一边给站在身后的服务生点单,中间间或又询问下另外三个人的意见,招牌的点心和推荐菜色都搭配均衡,最后把菜单推到卓琰面前:“我就点这些了,你觉得怎样?”
卓琰直接把菜单合起来还给服务生:“挺好的,就这样罢。”
他抬手按住阮湘南的手腕,低声说:“我打算等忙过这段年底的工作,就请几天年假,我想带湘南去见见外婆和我妈。”
原本坐在对面面带微笑的凌霄顿时脸色不太自然,有点尴尬地僵在那里。
卓显扬道:“本来我是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不过你们现在应该多多培养感情,我夹在里面就显得有点碍事了。你这个休假的要求,我批准了。”
卓琰点点头:“我想,我妈也不会愿意见到另一个女人来扫她的墓。”
卓显扬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阮湘南翻转手腕,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些冰冷潮湿,手指都还有些颤抖。卓琰很快就握紧她的手,语气平静地补上一句:“抱歉,我刚才说话太冲了。”
还好这个时候第一笼水晶笋尖虾饺端了上来,阮湘南拿起茶壶,站起身来为他们倒茶。卓显扬朝她笑了笑:“谢谢。”
这顿早茶开始还有些沉闷,等到凌霄终于缓过来,开始说说笑笑活跃气氛的时候,总算不再难熬了。阮湘南也是知道这个从千军万马杀出来成为卓显扬后妻的女人,论长相她算是清秀,在一众名媛和女明星中,她只能算是清汤寡水,而论交际手腕和情商,她真的是超越一般人很远。难怪卓琰郁卒,但是没办法挑对方的错。
卓琰的口味其实有点偏西化,只喝黑咖啡,不爱传统的绿茶,早茶的八宝茶也不合他的口味。但他很快就把杯子里的茶几口喝掉,又示意她再倒一次。
阮湘南跟他对视了片刻,倒了第二杯。
卓琰再喝掉。
她转过头,示意在包厢隔间端菜的服务生换了只大的玻璃杯,然后直接倒满了放在他面前:“原来你这么爱喝茶,那就多喝点。”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立刻收紧了。
☆、第032章
喝完早茶;再去停车场把卓琰的父亲和后妈送走,他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又带她往前面的商圈走去。
阮湘南道:“现在你该理解我为何当初离家出走;又不愿意回去的心理了吧?”
“那根本不一样。你跟你妈是内部的问题;我的已经升级到外部。”他抱怨道;“当时我刚毕业只是个部门经理;进那个交际圈,那个女人开始对谢允绍青眼有加,后来又来找我献媚;现在还成了我后妈,你说外面会有什么传言;我又有什么感受?”
他可以忍受别人嘲弄他自己;但是无法忍受对方嘲弄他的父母和家庭。
阮湘南耸耸肩:“自我纠结大多庸人自扰。”
卓琰停下脚步;侧目看她:“那你呢?”
“我就是庸人啊,难道你觉得我是智者?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要对你说声谢谢吗?”
卓琰深刻地剜了她一眼,的确,她是看得开,当初想离家出走,计划好了就立刻行动,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甚至还愿意斩断跟过去的一切联系,哪怕他们在那个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虽然知道她喜欢自己,可是这种喜欢到底有多少?说不定在她心里,就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
他根本不甘心。
他直接把她领到商场一楼的柜台,拉起她的左手按在玻璃台上:“无名指的尺寸,对戒的款式要简洁的。”
卡地亚的导购估算了下她的手指尺寸,取出五款对戒来:“这些都是经典款式。”
卓琰选了其中一款白金的,拿起那枚女戒,直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轻轻一旋转,还是有点松:“戒指的尺寸还要改小。”
“这没有问题的,您稍等一个小时,马上就拿去修改。”
卓琰刷了卡,又把她拉到楼上家居的楼层。阮湘南奇道:“你还要买什么?”
“床垫,”卓琰直接拐进第一家,“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我名下有个房产就在离你医院不远的地方,精装修,家具也早就买好了,只要买点日用品就能搬进去——你喜欢哪一张?”
“你搬你的,问我干什么?”阮湘南直接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卓琰又一把把她拉起来;“你也要一起搬,选一个你喜欢的。”
那些床垫的颜色都很素雅,既不算太软也一点都不硬,符合人体生理学标准。阮湘南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卓琰冷哼道:“真像你的风格,身边男人这么多,只能选一个是不是很困难?”
阮湘南看了他一眼,他现在的情绪真是越来越变化多端了,这年头不但女人难懂,男人也麻烦:“那就这个吧。”
“为什么是这个?”
阮湘南转过身跟他对视:“因为,它最贵。”
卓琰点点头,直接打开她的包,找出钱夹抽出里面的那张工资卡,示意导购:“就这张床垫,开单子吧。”
阮湘南抱着臂:“你知道密码吗?”
“不知道也无所谓,我帮你保管着。”他把那张卡放进自己口袋里,“密码是生日吗?”他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得到了确认:“用生日当密码的人都没前途。”
阮湘南一下子就被扼住经济命脉,顿时十分忧伤。
接下去,卓琰又毫不犹豫地刷了一套Lladró的瓷器,当然是用的她的卡。Lladró的瓷器再是漂亮,也拯救不了她那颗突然变得比瓷器还脆弱的心脏。
卓琰回过头,看着她:“还是不想搬过来住吗?瓷器就算是我预收的房租好了。”他顿了顿,又道:“那套杯子也不错,色泽好,很符合我的审美。”
真是禽兽。
阮湘南咬咬牙,屈服了:“我搬。”
卓琰总算把她的卡收回口袋里,心情很好地搂住她的肩:“去取戒指吧。”
对戒已经改好了,卓琰拿起那枚女戒,拉起她的左手,直接套上无名指,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把戒指盒推给她:“帮我戴上。”
阮湘南捻起那枚男士款式的白金指环,就往他的无名指套,可是第一次的时候还差点脱手。她定了定神,总算顺利完成。
卓琰看着左手的戒指,微微笑道:“没想到,我会被你套住。”
阮湘南坦率地回答:“我也没想到。”
卓琰拉住她的左手:“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这么着急?”
“别想让我再睡一晚沙发,”卓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鉴于我们从前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一个只想把人往床上带的禽兽,但我也不是柳下惠。”
回到家里,在经过四楼的时候,卓琰提醒她:“既然要搬走了,不跟一直关照你的邻居道别吗?”
阮湘南知道他说得没错,可是这出发点根本就不正常。她看了他一眼,还是走上前敲门,要说明白的总归要说明白,她既然已经有所觉察自然不能一直装傻下去。卓琰把她留在原地,先上楼去了。
很快,陈姨就来开门,一看见是她立刻笑道:“你今天休息吗?快进来坐坐?”
阮湘南道:“是这样的,我最近订婚了,要搬过去跟未婚夫一起住,所以过来跟您道个别。”
陈姨简直喜出望外:“你订婚了?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可能没人喜欢的,你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身后的房间里传来拖鞋踢踏声,司朝很快在后面露出脑袋来。陈姨转身道:“快恭喜姐姐,她要结婚了。”
司朝顿时脸色惨白,失声道:“什么?!”
阮湘南平静地回答:“我刚刚订了婚。”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简洁大方的对戒还闪着微光。
司朝咬着嘴唇,隔了半晌指责道:“你骗人,你以前都说没有男朋友的,你还说没有人喜欢你。”
陈姨立刻把他往回推,有点尴尬地看着阮湘南:“这孩子在胡言乱语,他一定是太高兴了,你别介意。”
阮湘南微笑道:“不会,我不会介意的。”
其实她那年刚从家里搬出来,就一直住在这里,当时选中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小区正好在学校和实习的医院之间,交通方便,后来住得久了就有了感情,加上房主要搬去另一个城市跟自己的女儿一起住,她就把房子买了下来。
“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顾司朝这孩子。”陈姨笑道,“对了,你管自己去忙吧,不用陪我说话了。”
阮湘南走上楼,只见房门大开,卓琰正把她的一堆书放进行李箱。阮湘南道:“其实不用把所有书都带走的,带部分实用的就行了。”
卓琰让开位置,看着她把大部分书挑出来重新放回书柜里,又见她去拿了几套换洗衣服:“不用带太多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阮湘南有点意外地看着他:“准备很充分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现在连自己都套进去了。
收拾好一切,他提着箱子下楼,阮湘南锁好门,又回头看了几眼,便跟在他身后。
卓琰名下的那个房子的确是地段好,环境佳,整体装修风格是复古欧式的,除去家具上的白色防尘罩后,那种协调的端庄感扑面而来。尤其是在客厅的侧边茶几上摆上Lladró的瓷器,更是相得益彰。
阮湘南也不得不承认,到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品味的确很好。
卓琰站在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前,跟床垫的那家店确定送货时间,又打了个电话给物业,叫人来打扫卫生。
他挂掉电话,就回头道:“估计要明天才能住进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先去酒店住一晚,我原来住的那个房子现在是叶徙在住。”
阮湘南揶揄他:“我能说介意吗?”
“为什么不能?”卓琰挺认真地跟她说教,“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以后自然也会形成婚姻关系,一个家当然不是只能我说了算,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
阮湘南只得闭嘴,她现在才发觉他居然是这么传统的一个人,简直有点……太超出她的预计了。
他们刚到酒店,大堂经理就迎上来:“卓先生,上次那位方小姐又来找你。”
卓琰皱眉,谢氏的董秘两次来酒店找自己,还是周末的私人时间,做得未免太明显:“方小姐在哪里?”
“前庭边上的咖啡茶座。”
阮湘南问:“需要我回避吗?”
卓琰看着她:“不用,以后这类场合多得是,反正你也是要习惯的,不如现在就开始习惯起来。”
阮湘南又问:“方小姐是什么人?”
“是谢氏的董事长秘书,叫方寒云。”
“方寒云……”阮湘南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她是不是上次我跟你去谢氏的庆功酒会上谢允绍的舞伴?”
“是啊,怎么?”
“不,没什么。”
卓琰本来还想跟她解释方寒云是谢允绍的左右手,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突然转念一想还是不用解释了,偶尔让她吃点小醋怡情也好。
他领着阮湘南走到咖啡茶座,先让她落座,才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对面的方寒云:“方小姐,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方寒云看着他们手上的同款式对戒,微微一愣,认真地看了阮湘南一眼,又是一愕,但很快平复了面部表情:“卓总,我是来另谋高就的。”
卓琰微微一笑:“我有点意外。”
“不,我想卓总你应该不意外才对,上回商谈的时候,我给你倒茶,你那时就明白了。”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又道,“现在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上,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第033章
中途卓琰离开包厢去结账。
方寒云忽然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阮湘南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真的好久不见。”
“可不是嘛,我以前在大学里,唯一的朋友就是你;可惜后来我本科就毕业了,你倒是一直读下去;都读到博士了。”
“医科的话,不读博士也不行啊。”
方寒云看着她;认真地说:“湘南;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阮湘南开玩笑道,“羡慕我可以离家出走还是不得不读到博士?”
“羡慕你有一个不错的未婚夫。”
阮湘南定定地看着她;确定她并不是在说笑和恭维后,才轻咳一声:“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跟你说过,那是在大学时候的事了。”方寒云推了推眼镜,“别放在心上,我没有别的意思。”
阮湘南正想说话,就见卓琰推门进来,她们立刻沉默下去,假装不认识。
方寒云没再提另谋高就的事,只是随便聊了聊以前在谢氏做过的案例,一顿饭吃完,她就主动告辞。
在去楼上套房的电梯里,卓琰忽然瞥了她一眼,问:“认识?”
阮湘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卓琰笑着摇摇头:“到底该说你聪明好,还是笨好?我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出来,岂不是很失败?”
阮湘南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最失败的一件事难道不是这个?”
卓琰握住她的手指,忽然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的确挺失败的,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卓琰定的套房只有一张大床,阮湘南对之后要发生的事也是心知肚明,洗了澡出来,忽然看见桌子边上摆着好几只购物袋,她好奇地从里面拎出一件女装来看,正是她的尺码,这样毫不讲究地团成一团塞在购物袋里,都弄得起皱了。
她把几个袋子都翻了一遍,里面有正式的礼服,也有日常通勤的款式,唯一不例外的就是所有衣服上的标签牌和领标都被剪得残破。
阮湘南哭笑不得,正好听见浴室移门被拉开的声响,便头也不回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卓琰用毛巾擦着还有点湿的头发,走到她身边,若无其事地回答:“是啊。”
“至于嘛。”
卓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来揭穿你罢了。”这招在商场上就是釜底抽薪,从根源上就杜绝了她的任何机会。
阮湘南皱了皱眉:“你好小气。”
“我小气?”
“难道不是?就算我做过那件事又怎么样?你把衣服送给我,我还不能处置它?”
“是啊,你能处置,但我就是看了糟心,”卓琰把毛巾甩到一边,“你懂不懂要珍惜别人的心意这个道理?”
阮湘南自知理亏,但又不想直接认输,狡辩道:“那种礼服根本不实用,穿过一次本来也不会穿第二次,我就废物再利用了,谁说不珍惜心意了。”
卓琰见她狡辩就上火,直接走到那张大床的一边,撩起被子躺了进去:“早点睡吧。总之我再跟你重申最后一次,我不会当你的提款机,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婚约,这点也是一样。”他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喜欢他的钱,超过喜欢他这个人,就根本忍受不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名单里面,他赢不过严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可是他还比不过钱,实在是忍无可忍。
阮湘南见他这样硬邦邦地背对着自己,便轻手轻脚爬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特别抠门。”
卓琰没理她。
“你对我这么小气,我都还喜欢你,”阮湘南把下巴搁在他肩胛上,“难道这还证明不了什么?”
卓琰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隔了片刻,忽然翻过身去将她压倒。他的体温本就比一般人要高,那热度贴合过来,烙刻在皮肤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记——哪怕只是一个亲吻,都是天旋地转般的温柔美好,唯有这个时刻她才是最驯服最听话的。
她的额上沁出细汗,缩在被子里,露出半边香肩,肌肤白皙滑腻。暧昧混乱,又暗潮汹涌,她就如美女蛇,越毒越美。
卓琰问:“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会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而男人也是?”
阮湘南闭着眼想了想,语音模糊地回答:“那要区分情况来看待这个问题,如果第一次很糟糕的话,大概会恨不得立刻忘掉。”
卓琰成功被她气得怒极反笑:“以后这种时候,你还是闭嘴比较好。”他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为了公平,你是不是也能做到?”
阮湘南正有了睡意,听见他这一句话还有点没拐过弯来:“……哦。”
“我知道你听到了,说话。”
阮湘南被他摇醒,又顿时睡意全醒:“好好好,我听到了,我能做到,保证做到!”
卓琰得到承诺,总算放过了她。
阮湘南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且规律,她却还没找回刚才的睡意,忍不住又把他弄醒:“难得现在不吵架,我们来聊聊天吧?”
经济大权永远是道难解之谜。
阮湘南根本不想掌握卓琰的经济状况,那种朱门酒肉臭的情形看了糟心,本来两个人各自独立是正好,总之她不管他,他也不能掌控她的。
结果卓琰却在这方面异乎寻常地执着,非要经济透明,从退掉酒店套房到搬去新居就一直不肯松口。
阮湘南忍无可忍,问道:“那你是想怎么样?”
卓琰不屑道:“看你工作这么多年的经济状况,就知道你根本没有理财头脑,就算我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