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千金呆霸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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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来柳儿问了问,知道赵鹤堂一早出门还没回来后,犹豫了下,在屋里实在呆不住,决定先出门走走,说不定在城里走了一圈后,回来就能见到赵鹤堂了。
当下便招呼着柳儿出了院子。
这三天一直是柳儿跟着伺候她,乔宝清一则觉得她话多,二则觉得她眼神不老实,总是打探来打探去的,叫人不很舒服,总不如自己的乔安用得顺手,但人在屋檐下,她不好随便发脾气,只得将就着使唤了。
途中路过练武场,场中有许多盟主府的弟子们在习练各种武功,乔宝清秀颀的身影从场边走过,她乌发如云,容颜娇艳,引得一群成日苦练少见美色的男人们齐齐失了神,都转过头盯着她发呆。
乔宝清早习惯了这种待遇,她昂头挺胸,神色自如地走过。
等她走远后,场中哎呦惨叫声不绝,扭了脚的,岔了气把自己震得生疼的,对打到一半摔成一团的,什么怪样都有。
柳儿听着身后的各种动静,不由偷偷咋舌。这位乔姑娘论容貌还真是少有人能及,怪不得少爷一直对李小姐淡淡的,倒对她好得很。
跟着行自中庭,没走两步,忽听得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一根小箭直冲乔宝清袭来,钉在她布靴前两步之遥,箭身雪亮,尾部系着的红缨不停颤动着。
乔宝清十足十地呆了一下,才“啊”地尖叫起来。
柳儿也被吓得不轻,她忙四处张望,结果一抬头就见到前方假山上亭子里的几道人影,她立刻反应过来来者是谁,忙低下了头,心中暗暗叫苦。
这位姑奶奶,早知道她脾气坏,却没想到能这么坏。就算再生气,也不能直接跑到盟主府里对客人出手吧,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少爷回来一定要生气的。
这时乔宝清也看见了罪魁祸首,她生气地冲上前去,仰头叫道:“是谁射的箭?没长眼睛吗?伤到人了怎么办?”
亭子里有人高声回道:“住嘴!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家小姐说话如此无礼!”
另一人慢悠悠地道:“小萍,不许多嘴,确实是我一时闪神,没有注意。”
又一人道:“小姐,你就是待人太宽和了,又没有伤到她,小姐何必放在心上?照奴婢说,明明是她忽然走过来,自己撞到小姐的箭下,倒吓了小姐一跳才对。”
这主仆三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疾不徐地下了假山。
乔宝清原本只有五分怒气,被他们这一搭一唱的几句话迅速撩拨成了十分,怒道:“明明是你们差点伤了人,不道歉还装模作样,颠倒黑白,你们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想吓唬我,别做梦了!”
那个叫小萍的丫头在半山腰处接口道:“倒真怕吓着你,我家小姐乃是并州知府的千金,嫡出的大小姐,身份尊贵无比。”
乔宝清脑中迅速闪过先前上官潜的话,不由震了一下。她好奇心大起,一时忘了回小萍,转而瞪大眼去看她们。
这时三人已经下了山,只见走在当先的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女,相貌清丽,眉目间隐含高傲,她身上穿的是江湖儿女常见的劲装样式,但不管是衣料还是剪裁都明显下了大工夫,袖边衣摆处的绣花精致无比,绝非寻常可见。
乔宝清在打量她的同时,那华服少女手里摆弄着个黑沉沉的木匣,眼神也居高临下地扫过乔宝清的脸,僵了片刻,旋即闪过一丝不甘的嫉火。
她一直刻意摆着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垮了,张口道:“柳儿,我听说你们府里最近来了个武林叛徒的女儿,就是她吗?”
“……”柳儿简直想挖个地洞藏起来,她分明感受到乔宝清身上瞬间燃起的熊熊怒火,她很想当自己聋了哑了,可一想到对面这位李小姐的脾气,她就不敢不答,“回小姐,这是少爷带回来的朋友,乔姑娘。”
李小姐见她回话有意模糊重点,不由沉下脸,剜了她一眼。
站在后面的小萍察觉到主子的不悦心绪,立刻高声道:“那没错了,就是乔天萧那个叛徒的女儿嘛。真是和爹一样不要脸,做爹的被官位迷了眼,再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做女儿的更厉害,自己家的地位没了,转眼就勾搭上赵公子,上千里的路程孤男寡女——”
啪!
好响亮的一巴掌。
柳儿惊得一缩头。所以她刚才没敢顺着赵小姐的话说下去啊,赵小姐的脾气坏,这位乔姑娘的脾气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猛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乔宝清保持着扬手的姿势,面无表情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小萍的脸已经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觉得嘴角发痒,下意识伸手去摸,就摸到一手血,傻了。
乔宝清的功夫虽然与她自以为的有很大一段距离,但要教训一个从不曾接触武学的普通丫环,还是满够用的。
李小姐勃然大怒,秀丽的眉目扭曲出极尖刻的神气来:“贱丫头,你敢打我的人!”
她把手里的木匣子对准了乔宝清,低头便去按机关。
此刻两人相距不足三尺,乔宝清待要躲避,已然迟了,这木匣子的威力她刚刚才见识过,机关一旦启动,这么短的距离内她断然躲不过去——
叮!
一枚铁莲子激射而来,在间不容发的几息之内,几乎是擦着乔宝清的衣角,将那根袭来的小箭打飞,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小姐。”
赵鹤堂大踏步走来,衣袂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飞,显得甚是潇洒。他的脸色却相反,强压着怒意:“你的玩笑开得过了些,这样的凶器,怎么能随意对着人使用?”
从他出现起李小姐就低了头,这时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已经见不到一点怒意,她含着微微矜持的笑意,看上去像一枝清新优雅的幽兰,她柔柔地道:“是我鲁莽了,都怪我不好,一看到我的丫头受了伤,就急得什么都忘了。赵大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眼见着恶人变脸先告了状,乔宝清气得快爆了:“少装无辜,要不是你们侮辱我爹,我怎么会动手?”
李小姐咬着唇道:“是我的丫头不好,乱说话。”
小萍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不服气地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奴婢明明说的是实话,又没有说谎。”
“你——!”乔宝清气急,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两难:她要是不反驳,就是默认,她要是反驳,就得当着赵鹤堂的面把小萍刚刚说过的那些混话重复一遍,这两样她一样都不愿意。
赵鹤堂打破了僵局,他道:“看来这是个误会,既然这样,就让它过去吧。柳儿,李小姐累了,你身为府里的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招呼?还不送小姐去客房休息。”
李小姐闻言用力捏紧了手里的匣子,面上却笑道:“谢谢赵大哥,我才练了一套拳,确实有点累了,没想到赵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说着,姿势优雅地福了福身,领了丫环随着柳儿去了。
假山旁,乔宝清面皮仍是绷得极紧,眼神又凶又艳。
赵鹤堂深深地凝视着她,叹了口气道:“李小姐脾气大,叫你受委屈了。”
乔宝清咬牙,不肯说话。
“是我疏忽了,”赵鹤堂继续赔罪,“一听到有令尊的消息,就匆匆出去探听了,没想到李小姐会在这时候过来,她脾气一向娇贵——”
“等等!”乔宝清听得自己想要的消息,哪还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张姑娘李小姐的脾气,连忙道,“你打听到我爹的下落了?”
“不算十分确切。有人说曾在汾河边上见过像乔大侠模样的人乘舟,但他说得不细,所以我一早出去,去向那河段的船夫打听。”
乔宝清连声追问:“打听到了吗?”
赵鹤堂点头:“我问的那个船夫确定他载过乔大侠,不过可惜,他说乔大侠中途又转了别的船,以后去了哪,他却不知道了。”
乔宝清心中咚地一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乔姑娘不要丧气,这至少说明乔大侠离并州不会太远,说不定就在这附近,再打听打听,说不定就找到了。又或者,他听到你在这里做客,很快就自己找过来了。”
乔宝清虽然失望,但是转念想想,这总比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要好得多了,她的心情好了些,想起来向赵鹤堂道谢:“多谢你,又叫你费心了。”
赵鹤堂笑道:“可以将功折罪了?不与李小姐生气了罢?”
提到之前无端受到的惊吓和侮辱,乔宝清哼了一声,仍是没好气地道:“赵大哥言重了,谁敢生你未婚妻的气?算我倒霉罢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她再来招惹我,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赵鹤堂一直温和有加的表情终于变了:“谁告诉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啊?”乔宝清呆了,她瞪大了眼眸,“难道你还不知道?”都回到自己家了,就算赵父不在,府中下人也总会告诉他的吧?
☆、第 10 章
赵鹤堂诧异道:“完全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他的诧异太真实了,乔宝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消息渠道出了错。
上官潜那个小混蛋!
那个可恶的身影第一时间从脑海中翻了出来,乔宝清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他记得如此清楚,她只希望那个信口开河的骗子能立刻出现在面前,让她随心所欲地揍到爽为止。
她脸色青青红红变个不停,赵鹤堂再聪明也不可能猜中她内心真正所想,见她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好回答,就往别的方向误解了,笑容淡了淡,道:“是听下人们说的罢?他们素来不懂什么规矩,以讹传讹是常有的事。我一向只把李小姐当做个顽皮些的妹妹,再没有别的心思。乔姑娘,别人怎么说都不要紧,还请你信我。”
说到最末一句,他眼神款款,语意诚恳中带着一丝缠绵之意,然而乔宝清满心想着有机会再见到上官潜,要怎么收拾他才解气,全然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只随口道:“我信我信。”
赵鹤堂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暂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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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乔宝清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那位李小姐据说是拜了赵鹤堂的一位寡居师姑为师,学一些防身的功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让李小姐随时出入盟主府的借口罢了,只有赵鹤堂在的时候,李小姐的向武之心才显得特别虔诚。
现在这个规律被打破了。
不管赵鹤堂在与不在,李小姐都天天登门,天明即来,暮色方归,比赵鹤堂在时耗的时间还长。
乔宝清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坏。
李小姐没有再做出直接拿箭射她的事,但暗地里各种小把戏层出不穷,府里很有几个像柳儿那样被收买了的下人,为李小姐整人大开方便之门,即便没有被收买的,也不会站到初来乍到的乔宝清那边。
乔宝清在爆炸的边缘。
她从来不是受得了气的性子,能忍这几天,于她自己而言已经算了不起的突破。要不是想到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还有求于人,早在第一天她就大闹一场,然后破门而去了。
“喵!”
“哎呀!”
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和一声惊呼。
乔宝清心中闪过丝不详的预感,她冲出去一看,只见廊下晾着的一条海棠红绫裙被拖到了地上,裙摆处破开好几处,成了布条状。
台阶下的院中央,李小姐的排场又大了,身后除了两个一直跟着她的丫环,又多了个面目普通的中年仆妇,此刻手里正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胖猫,慢慢地给它顺着毛。
“这是你的衣裳?”李小姐满脸写满了明知故问和挑衅,“我的猫太顽皮,不小心碰掉了它,明天赔你一条新的。小萍,回去记得去我新做的衣裳里找找。”
小萍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姐,这可难倒我了。您的那些衣裳,别说新做的,就是几年前的旧衣也找不出质料这样普通的啊?只有去奴婢的衣箱子里翻一翻,说不定还能寻到。”
李小姐笑睨了她一眼:“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幸亏乔姐姐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行了,回去可别忘了。”
不屑地瞥了地上的破裙子一眼,李小姐转身便欲带人离去。
“站住!”
李小姐娉婷的身影一顿,转头笑道:“怎么了?难道乔姐姐还要和一只猫认真生气不成?”
乔宝清握紧拳头,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这样,鸡毛蒜皮又没完没了的小麻烦,事情都做得像意外一样,分开来看哪件都不值得她发脾气,可累积起来,就像团棉花样梗在她胸口,吞不下吐不出,难受得要命,还不如直接射她箭。
“你到底想怎么样?”因为憋闷,乔宝清的音量扬得很高,“别管我叫姐姐,我根本不认得你,看在赵大哥的面子上我容让你很久了,再找我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李小姐的脸色一下子阴了,她身后另一个肤色微黑的丫环抢着道:“你这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我们小姐都说了是猫儿顽皮,又答应给你赔新裙子,你还这么凶做什么?一条不值钱的裙子而已,难道要我们给你跪下才行?”
乔宝清怒道:“这不是裙子的事,你们明明是故意的!”
“你有什么证据?”丫环针锋相对地顶上来,她的口才明显比小萍好,“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赖人,我家小姐可不是你们这些到处抛头露面的江湖女子,名声贵重得很,容不得人泼污水。”
乔宝清努力克制住动手的冲动:“你不用和我装,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天你们都毁了我多少东西了?难道全是巧合?”
丫环夸张地“哦”了一声:“原来还是惦记着‘东西’?先前我们小姐赔给你的时候你都说不要,现在又拿出来说,大方全是装出来的啊。”
“这是两回事——!”乔宝清气急,发现自己怎么说都会被带歪,“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谁稀罕你们的?”
“赔你好的不要,偏偏要自己原来的复原如新,”丫环笑道,“小姐,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
斗嘴一路占上风,李小姐终于重新露出个笑脸,接道:“别胡说,乔姐姐怎么会和前天那个讹人的骗子一样?”
“那可说不准,”一直没机会表现的小萍终于抢到话,赶忙道,“人心难测啊,小姐,这些江湖上混的女人和您这样的大家闺秀可不一样,她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爹是那个样子,女儿还能有什么好家教?这俗话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着,明明小萍的口才比另一个丫环差一截,但每次最踩到乔宝清死穴的话都是她说出来的,这回因为她好一会才抢到发言的机会,情绪激动下嗓门还特别高亢,成功地把乔宝清那根本来就快绷到极致的弦给踩断了。
眼见着乔宝清以猛虎般的气势冲过来,小萍眼神中闪过惊慌和害怕,她忙向那中年仆妇后躲去。
“让开!”乔宝清根本没把那不起眼的仆妇放在眼里,伸手便要将她推开,这一推之下,却如同推到了一块铁板,对方纹丝不动。倒是她怀里的胖猫喵了一声,被吓得窜下了地,跑远了。
乔宝清猛地一惊,这是碰上练家子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李小姐比先前还要嚣张,原来不只带了狗腿子跟班,连保镖都配上了!
哼,以为这样就能吓到她?她明珠女侠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噼里啪啦的,两个人连过了几招,两个丫环甚是忠心地把李小姐护着退到一边去,小萍讨好地道:“小姐,又是那个臭丫头先动的手,这下赵公子再怎么也不能怪您了。”
李小姐扯出一抹冷笑:“赵大哥明里不说,可心里总觉得我脾气刁蛮,我倒要他看看,到底谁的脾气更坏。”
另一个丫环低声道:“小姐安心,我和张嫂说过了,姓乔的丫头那张脸,看着实在叫人碍眼得很。”
李小姐眼神一亮,竟高兴地笑出声来:“你做得好。呵呵,刀剑无眼,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常说的话吗?”
乔宝清没办法分神听到这些算计她的话,几乎从交上手开始她就稳稳落在下风,中年仆妇一双手如铁爪,力道极大,出手角度也刁钻,乔宝清临敌经验极少,凭一股无畏气概撑了几招,而后再无还手之力。
乔宝清节节败退,中年仆妇侵身上前,一手抓住乔宝清的左臂用力向后一拧,在她痛叫踉跄的同时,另一手向她脸上斜斜划下,指甲里闪着乌黑的微光。
乔宝清脸上现出一点血光的同时,一道修长人影自院门处如大鹏展翼般扑来。
砰,一掌拍在中年仆妇肩头,将她直接拍到了几尺外的小花圃里。
没了支撑又肩膀剧痛的乔宝清摇晃着便要倒,被来人带着巧妙地绕了个圈,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她脱臼的肩关节被接上,跟着便倒入身后宽阔的胸膛,两步一气呵成,几乎同时完成。
来人手段如此利落迅速,伤人救人连成一气,李小姐主仆三人眼睁睁看着局势逆转,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个个张大了嘴,却连惊呼都忘了。
来人向院门处点了下头:“赵兄,我先瞧瞧乔姑娘的伤,有得罪的地方,我稍后向你的朋友赔礼。”
院门处,赵鹤堂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沉沉,道:“上官兄这么说,在下要无颜答话了。这件事全是因为在下的疏失所致,赵某惭愧无地。”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定在乔宝清脸上,充满歉意,可是乔宝清处在震惊中,半点也没有接受到。他眼神黯了下,转向李小姐。
李小姐眼神游移了片刻,定了神,楚楚可怜地向他福身道:“赵大哥,都怪我不好——”
来人显然对她的表演没有兴趣,看也没有看她,径自扯着乔宝清进她的屋子,顺手甩上门。
☆、第 11 章
直到被按坐下来,柔软湿润的布巾狠狠擦上她的脸,乔宝清才被那粗鲁的力道擦得回了神,惊跳起来。
“我的脸!”她慌了,推开男人的手就要往梳妆台扑去,“我的脸怎么了?!”
上官潜把她硬按回来,又往她的脸上擦了两把才罢手,道:“没事,不是什么烈性的□□,只沾了一点,擦掉就好了。”
他口气轻松自在,可没有哪个美貌的少女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乔宝清听到“□□”两个字就吓傻了,瘫在椅子上道:“我,我毁容了?!”
她本来要冲去照镜子的,这下上官潜放开她,她反而不敢动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