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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下圣坛的周恩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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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劲地从窗子朝外扫视,就怕前面的飞机出事。我相信,老国王要是不去世,决不
会发生这种事。
    始终没有望见总理的飞机。舱里不知谁喃喃,美国和南越的飞机常窜过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忙又朝窗外望,这次可就怕发现飞机了,要是南越飞来几架战斗
机,那可成大事呢。我还记得1956年11月那次,周恩来与贺龙从河内飞金边,航线恰好
要从美国控制的南越和泰国的空军基地间穿过,那里仗打得正凶,周恩来却说:“不管
危险多大,一定要飞过去,人家在等着我们呢,不能第一次打交道就失信,我们代表的
是整个国家!”那次周恩来亲自参加飞越的研究会,设想各种应付方案。飞越险区时,
无线电里一直响着美军基地的陆空对话声,周恩来和贺龙却一路谈笑风生,使我多次想
起草船借箭里的诸葛亮,想起当年跟随周恩来参观武侯祠……
    那次低空飞行,平安过了战火激烈的险区。我还跟总理穿越过美国和蒋介石封锁的
台湾海峡,虽然都过来了,却每次都压力大得减寿。以一国总理之尊,屡次冒这样大的
风险,值得吗?
    谢天谢地,飞机终于着陆了。我不等出舱便看到了西哈努克驾驶的那架飞机,长长
舒口气:这个年轻国王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下飞机时,突然听到叭叭一串清脆声响,实在是跟随总理多年,年年都遇有险情,
稍有情况便联系起一堆经验之想。我马上想到了劳山遇险那一次,曾错把枪声当成鞭子
声……
    土匪!这是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刹那间的紧张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紧冲两步,
发现周恩来一脸平静轻松的微笑,完全是游览名胜的悠闲自在的神情。有人在喊:
    “中国的总理来了!”
    “热烈欢迎周恩来总理前来参观视察!”
    我稍松一口气,到底没弄清那声响是枪声还是鞭炮还是甩鞭子声?总之岛上的人一
听说是中国的总理周恩来到了,都表现出热烈、激动和友好。我能鲜明地感到中国的国
威,感到周恩来的赫赫英名就是在这荒僻小岛也尽人皆知,并且民皆仰之。特别是华侨,
那激昂热烈的情绪使我坚信,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发生,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用生命和
鲜血来保卫代表祖国出访的周恩来总理。
    那一趟视察,无论风景多美,异国情调多么迷人,我始终不曾有丝毫的轻松可言。
直到回了金边,那汗还没有出完。一到王宫,我就抱怨:“总理,这可太危险,太不象
话了。”
    周恩来淡淡一笑:“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不该这样说。人家是国王,是元首,你
们不能把总理考虑到国王、元首之上。”他眨了一下眼,目光变得深沉。“你们替我担
心着急,一方面是负有责任,另方面是不是有大国思想?不要把大国的总理考虑在小国
的元首之上。无论大国小国、穷国富国,在国际关系上都是一律平等的,不但要这样说,
更要这样想,这样做。”
    陈毅元帅来了。他显然听说了这件事,那坦荡的性情再配上个大嗓门,一见总理便
嚷起来:“不行,我得去找西哈努克亲王说说,这还得了,这么大的事……”
    他被周恩来一个严厉的手势止住了,怔怔地望着周恩来。
    “国王、元首给你总理开飞机,你说什么?你再高有人家元首高?”
    “可也得打个招呼哟。”
    “人家国王也去了嘛,我们要支持,那岛子本来就是人家的么。”
    陈毅同西哈努克的友谊是很深的,私人交往也密切,很有感情,所以说话没那么多
顾忌:“唉,他是够勇敢够敢闯的,又开飞机,又拉了中国总理去岛子上向南越示
威……”
    周恩来笑了:“人家元首开飞机,我能拒绝吗?越是小国家,我们越是要尊重,决
不能损伤小国的自尊心。我们坚持的就是这么一个原则:大国小国一个样,穷国富国一
个样。生活中人与人交往也不能嫌贫爱富啊,何况是国家之间。”
    陈毅连连点头,不再提这件事,转而介绍他参观的吴哥窟。周思来也并没把这次冒
险当回事,在他的经历中,这也确实算不得什么“险”。他只是遗憾没看到吴哥窟:
“唉,未能一睹为快啊,可惜!””
    不同于枪弹下的幸免于难,也不同于空中的遇险,周恩来还曾多次在大的政治较量
和激烈的阶级斗争中凭着大智大勇,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转危为安。那种“不管风吹
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气度,堪称千古一绝。
    1931年4月下旬,对中国共产党来说实在是段灰暗的日子。参与领导中央特科工作
的顾顺章送中央代表张国焘去鄂豫皖根据地。谁能想到这2人变成两股祸水?张国焘到
了那里后,利用“肃反”将开辟鄂豫皖根据地的优秀红军将领几乎杀光,其黑暗和残酷
程度在60年后的今天都不宜全部披露,最后发展到分裂党,另立中央的地步。对于张国
焘的罪恶人们已经知道不少,无须多讲。这个护送张国焘的顾顺章还可以再谈谈。他虽
然危害时间极短暂,却对中共中央的安全造成从未有过的极大威胁,堪称创造了一项中
共党史之最。
    顾顺章原是个上海工人,参加共产党后,到这时已经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
他领导中央特科工作,长期负责党的保卫工作,熟知中共中央机关和多数中央领导人的
住址,掌握党的大量重要机密,熟悉党的各种秘密工作方法。他护送张国焘走后,在武
汉被捕,很快叛变,并且向国民党当局献计献策,想以突然袭击的办法将中共中央机关
和主要领导人一网打尽。
    在这一危急时刻,首先立大功的是打入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当机要秘书的中共
地下党员钱壮飞。他获悉情报,立刻派人连夜从南京赶到上海,报告中央特科负责人李
克农并转报中央。
    要在极短时间里,要在敌人统治下,迅速完成大规模的疏散隐蔽任务,其艰巨性,
危险性在白区工作中都是罕见的。中央将这一重大事件的处理委托给以周恩来为首的几
位同志全权处理。周恩来一分一秒不放松,与陈云商定对策,在聂荣臻、陈赓、李克农、
李强等同志协助下,销毁大量机密文件,疏散所有党的负责人和一切可能成为顾顺章侦
捕的干部;切断叛徒在上海可能利用的所有关系;废止顾顺章所知道的一切秘密工作方
法,赶在敌人行动之前完成了中央交给的任务,避免了一次后果极端严重的大破坏。
    周恩来在重大关头所表现的这种惊人的静气,他在危难时刻所显示的钢铁意志,周
密准确地估量形势,果断正确地采取行动,在以后重大政治斗争中多次再现。比如长征
途中张国焘准备加害中央之际;比如加纳发生谋刺总统事件后,他如期访问加纳给予支
持;比如尽人皆知的“9.13”事件中。
    邓颖超曾对我们讲述她与周恩来在大连遇险脱险的经过,这个故事也可以说明周恩
来每临大事有静气,沉着、机智、果敢的品格。
    1928年,中共在苏联莫斯科召开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周恩来当选为代表,邓颖超
列席会议,两人在五月初一道乘日本轮船离开上海。
    船过青岛时,周恩来与邓颖超上岸吃饭,并买了青岛市的各种报纸带回船上。当时
山东济南刚发生日本屠杀中国外交官员,打死打伤中国军民数千人的惨案,因惨案发生
于5月3日,所以又称“五三惨案”。报纸上几乎全是报道这方面的内容。
    周恩来买许多报纸,引起日方侦察员注意,轮船停靠大连码头后,周恩来与邓颖超
正准备下船,面前出现了3名穿警服的日本人,也不讲话,目光灼灼盯紧周恩来,就那
么沉默着挡住去路。
    人心中但凡有隐秘,最惊的莫过于这种莫测高深的目光和沉默,许多极富经验的斗
士也难免栽在沉默中。周恩来却表现出超人的静气,显出一种惊讶、不解和不满的神情,
皱起眉头问:“这是什么意思?有事吗?”
    日本水上警察厅的警官没有诈出破绽,便冷冷而又突然地问出一声:“你的,什么
的干活?”
    “做古玩生意。”周恩来毫不迟疑地应上一句。虽然他携带的箱子里一件古玩也没
有,但自小受家庭熏陶,关于古玩的知识却不少,完全可以周旋下去。
    “你买那么多报纸干什么?”又一个警察用流利的中国话抢问。
    “在船上没事,可以看看消遣。”
    “你要去哪儿?”
    “吉林。”
    “到东北干什么?”
    “去看望舅舅。”
    3个敌人交换一下目光,指住周恩来:“你的,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周恩来不耐烦地又皱起眉头。
    “水上警察厅。”
    “我跟你们一起去。”邓颖超不放心。
    “你不要去,你去干什么?”周恩来发火地瞪一眼邓颖超,那神情态度完全符合当
时中国的夫妻在家庭中各自所占的位置。周恩来转望住3名警官:“我可以跟你们去。
不过,你们先帮我找个旅馆,把我夫人送旅馆住下,回来我也好找她。”
    3名警官怔了怔。不要小看这几句话,这里所显示的自信确实具有震撼力,3名警官
顿时有些泄气,心劲明显减弱,帮邓颖超找好旅馆,安排邓颖超住下,然后才带周恩来
走。
    在水上警察厅,他们拿出记录的纸笔,例行公事地问一遍姓名、出生年月日、学历、
职业等情况,然后吸燃香烟,这是正式交锋的前奏。
    周恩来始终是那么坦然,那么自信,那么既来之则安之,就是没有一点惶恐不安,
连目光都不颤一下。
    “你舅舅姓什么?”敌人冷不防问。
    “姓周。”
    “叫什么?”
    “曼青。”
    “干什么的?”
    “在省政府财政厅任科员。”
    这几句问答行云流水,一气完毕,又快捷又干脆。
    可是,主审官嘴角流出了得意的略含讥嘲的冷笑:“你大概忘了你姓什么?”
    “姓王。开始我说过。”
    敌人口气陡转,又凶又急:“你舅舅姓周,你怎么姓王?”
    这次轮到周恩来笑了。他的笑中含着苦涩也含着讥嘲,那是“秀才遇见兵”的神情:
“先生,在中国舅舅和叔叔是有区别的,叔叔和我姓氏一致,舅舅可不一致,不像外国
人,舅舅、叔叔都叫uncle。所以我舅舅姓周我姓王。”
    敌人有些尴尬,嘴唇张了张,不甘心地站起身,逼视着周恩来:“我看你不是姓王
而姓周,你不是做古董生意的而是当兵的。”
    周恩来表情的变化是那么自然而适度,始而惊讶,继而苦笑,伸出两只手:“你看
我像当兵的吗?”
    几个警察都去看那双手,那是一双写字的手。
    主审官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片仔细看着,猛一掀眼帘,目光直逼周思来,叫:
“周恩来!”
    周恩来茫然地皱起眉头,既没应声也无脸红,被喊愣了一般。
    “你就是周恩来。”敌人肯定地再说一句。
    周恩来脑子马上闪出上海登船后,餐厅里遇到的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天津口音,
是商人。很可能是当年在天津五四运动时认识他的……
    然而,近10年过去了。周恩来抚下满腮的胡子,笑着摇起头:“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姓王,淮安人,你们有什么根据说我是周,周恩来?”
    主审官张了张嘴,没有答出来。他重新坐下,拿过记录,将问过的话再重新问一遍。
周恩来对答如流,与记录上一字不错。他那非凡的记忆力确实超出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于是,敌人终于缓下态度:“对不起,误会了。先生,你可以走了。”
    周恩来却不忙于走。他是在日本人的势力下活动,走出警察厅容易,再被请回来也
很容易。
    “唉呀,耽误快两小时了。”周恩来看看表,认真请求道:“先生,我还得麻烦你
们一下,帮我买两张下午去长春的火车票。”
    敌人再次面面相觑,终于点点头:“可以。”
    “辛苦你们了。”周恩来将钱递上,“我在旅馆等票。”
    至此,周恩来才不慌不忙走出警察厅。回到旅馆,他仍是那么从容不迫,喝水休息,
只是喝水时低低交待一句:“把接头证件销毁。”
    邓颖超若无其事地上厕所去了。很快,厕所传出了冲马桶的声音。
    就这样,周恩来和邓颖超拿了警察厅代买的火车票,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大连……
    这一段大连遇险脱险的经过,《八小时以外》等杂志登过文章。邓大姐曾说,“与
事实有很大出入”。周恩来在北戴河讲过这件事,邓大姐也对我们讲过。她说:“我是
亲身经历了那次事件的两个人之一,恩来也跟我详细讲了他在警察厅同敌人斗智的情
况。”
 

五、周恩来与酒 

 
 
    周恩来能喝酒;为了工作平时不喝酒,为了工作也可以连续喝下大量的酒;他喝酒
有节制,偶尔也有失去节制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
    周恩来总理喝酒的故事太多了,充满迷人的魅力,要是一件件讲详细,一本书也写
不完。不过,他喝酒的故事大多都是与“茅台”联系在一起。自从红军长征路经贵州,
攻占了茅台镇,“那里的酒全喝光了”以后,周恩来就与茅台结下不解之缘。我常听人
们讲笑话:“其实五粮液酒的质量早已超过茅台,但仍然没法跟茅台比。因为红军没有
喝五粮液,因为总理喜欢喝茅台。差了这么两条,五粮液永远也赶不上茅台。”
    笑话终归是笑话。不过,茅台名震全球,确确实实与我们的总理分不开。长征经过
茅台镇,总理用超过1两的杯子喝下25杯茅台酒。这是他亲口所讲,也为我后来目睹的
事实所验证。
    那么,就从总理的酒量谈起吧。
    1940年我到周恩来身边担任警卫,随他由延安奔赴重庆。一路上的国民党军官,包
括那些司令长官,军长师长,见了周恩来莫不毕恭毕敬。因为大多都是黄埔军校出来的,
都曾是周恩来的学生;学生见了老师摆酒洗尘是免不了的。那一路我就发现他酒量很大,
没有一个学生能比。但到底酒量有多大?我心里没底。够我醉3次的酒,他一次喝完没
有任何失常。一定要找点对酒的反应,那就是变得更精神更风采更机敏。我心里给他算
计:能喝一斤?至少8两吧……
    显然我是低估了。
 

    第一次开眼界是1945年秋,毛泽东赴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到达后,当晚8时,蒋
介石在林园官邸为毛泽东举行宴会。谈判开始了,喝酒也开始了。从国民党及其政府,
到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宴请几乎没断。每次宴会,人们都拥上来,争着向毛泽东主
席敬酒。那段时间周恩来陪伴毛泽东真是形影不离,就是怕人谋害毛泽东。宴会上也不
例外,他总是紧贴毛泽东而坐;谈话时他退后半个身子让毛泽东为先,敬酒时他又抢前
半个身子挡在先:“哎哎,毛主席酒量有限,我代了,我来代劳……”
    看着周恩来代替毛泽东一杯又一杯地喝干酒,把一圈又一圈的敬酒人挡回去,不知
为什么,我眼圈忽然湿了。
    跟随周恩来5年多,看他出席酒会,听他论酒,我也多少有了一些关于酒和喝酒的
知识。
    他讲,喝酒有人上脸,有人不上脸;上脸的未必不能喝,不上脸的未必就能喝。有
人喝了酒脸红脖子红,但是眼睛发亮有神,这样的人其实很能喝,而且这种人的红往往
是红润,甚至是红光流溢,神采飞扬。周恩来就是这种类型。有人喝了酒脸红脖子红,
但是本来亮晶晶的眼睛变黯淡,明锐的光波被一种涣散的淡漠所替代,这样的人就真不
能喝。而且这种人的红往往是发紫发暗,缺少光彩。眼神聚起又散,时聚时散,他喝酒
就不成享受而成受罪。毛泽东大约就是这种类型,所以喝酒从不过3杯,以免失态。不
上脸的人其实不存在,那只是相对而言。确实不上脸的人确实能喝,这种“不上脸”表
现得容光焕发,只是那淡淡一层红晕或因皮厚肉重,或因肤色黑浓而不显眼罢了。比如
许世友就属于这一类型。看似不上脸,其实变白变灰或变青的人,那是真不能喝,所谓
不上脸是由于这3种颜色的变比不易察觉。比如贺老总年岁大以后,脸不变色总理也不
让劝他酒喝。
    同一个人酒量也无法明确界定。因为还与他当时的身体状况,睡眠状况,下酒菜的
质量以及喝酒时的心情气氛有关。比如睡好觉能喝一斤白酒,那么失眠或连续不得休息
就可能降成半斤的量。比如吃牛羊肉能喝一斤,吃猪肉可能变9两,吃鱼肉剩8两,吃青
菜也许6两,空肚子喝3两准晕。比如两天没喝酒,开怀畅饮可以喝一斤,这样的人如果
中午喝了晚上接着喝,头天喝了第二天又喝,那酒量就会大打折扣。另外,酒逢知己干
杯少,话不投机“半杯醉”也是不无道理的。
    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周恩来代替毛泽东喝酒时,不利条件几乎全占了。他严重
睡眠不足,体质明显下降。毛泽东本人就是精力过人,睡眠极少。他醒着时,周恩来从
没睡过,要讨论处理繁重的工作;毛泽东休息了,他也不能休息,又继续开会,听汇报,
检查和布置第二天工作。每次宴会他来不及吃一口菜,第一轮敬酒便开始了。往往是几
杯酒、甚至十几杯酒落肚,才能匆匆夹几筷子菜吃。而那新一轮的敬酒已经又开始了……
    与民主党派喝酒稍好些,与国民党喝酒简直是又一场战斗。像张治中将军这样的是
真心敬毛泽东,但那些来自cc系和军统系的人物便不能不让人格外提心。各色人物混杂,
有些人的背景和面貌就不明,其中不少是“南征北战”酒场上杀出来的,又能喝酒又会
劝酒,特别是两杯酒下肚后,真心的和假意的便都热烈起来,笑语鼎沸,都是感人话:
    “毛先生,这次重开谈判比前一阶段顺利许多,祝我们早日达成协议。干杯,干
杯。”
    “恩来兄,毛先生的酒你代替了,还有你自己的呢?要干两杯,两杯……”
    “周先生,兄弟是代表市党部,国共合作么,要一视同仁。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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