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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权贵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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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度在那个时候坠崖,就一定有必坠不可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九殿下是否深有体会呢?
    想及此,傅通上前几步。将身上的大袍为朱宣知披上,细声说道:“九公子,且随我来吧。”
    他说罢,便率先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密林深处,直到身边再也没有沈家暗卫或者傅家私兵。
    朱宣知双手拢着大袍。一步一步跟在傅通身后。他知道傅通有话要说,他不知道傅通要说些什么。
    傅通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示意朱宣知坐在对面。在闭目听了阵阵林声后,他才开口:“殿下,盛烈为何死于崖底,沈度为何坠下深崖,吕凤德为何能发现雾岭矿脉,盛熙又为何能顺利返回西盛?”
    一连四个“为何”,每一个,都是朱宣知曾有所想,却怎么都想不透彻的。
    他跟随沈度来到西疆雾岭,也知道沈度在雾岭有所计划,沈度只吩咐他在一旁细细看着,不可遗漏每一处。若有不解之处,当事情结束之后,沈度会为他解惑的。
    但是,沈度坠崖了。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便没有人来为他解惑了。最重要的是,在沈度坠崖之后,没有什么是比找人更重要的了,朱宣知根本就没有精力再来疑惑。
    他满脑子所想的,就是老师一定会回来。
    如今,老师还没有找到,傅老将军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呢?眼前的傅老将军,就像师公当时问他一样。
    朱宣知便明白了,这是考究。是判断评估,也是解惑提点。
    朱宣知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怨怼。老师生死未卜,现在说这些事情做什么?说实话,当此时刻,他没有任何想被提点的心思。去他的判断,去他的评估,去他的提点。
    现在,他只想老师回来而已!
    但他眼前的人,是西疆的傅老将军,是西疆的柱石。朱宣知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就算心中有所怨怼,仍是恭敬地回道:“老将军,我现下想不出,是以不知。”
    想不出,是以不知。
    这平平直直的述说,带上足够的尊敬,这早在傅通预料之内,但他的语气冷了下来:“若是你不想不知,那么沈度就白坠深崖了!”
    这句指责,就像一枚冰锥,猛地用力插进朱宣知的心间。他先是瞪大了双眼,双手握成了拳,仿佛下一刻就要站起来跑远。
    随后,他的双手松开了,眼皮也垂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朝傅通深深一拜。
    这些动作,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是以出口的话语,像是漏风一样破破碎碎。
    只听得说道:“老将军……我资质鲁钝……老师幸不弃,请……老将军解惑……”
    他会做这些动作,还是因为他想起了沈度,想起了东园中的沈肃。这些人,不管是在东园,还是在西疆雾岭,对他的心意,都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心意,不管现在他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他都不忍拒拂,都不能拒拒拂。
    傅通拈了拈白须,却抬眼望着几乎蔽天的树木,开始解惑传道:“殿下,这四个为何,乃是在于盛烈有最深的恨。殿下可知道这最大的恨,是什么吗?”
    朱宣知仍维持着那个动作,只摇摇头。
    傅通的动作却变了,他低下头,悲悯地看了朱宣知一眼,说道:“殿下,盛烈最深的恨,在于葬国!”
  
☆、539章 希望

    盛烈曾贵为西盛太子,这是他最深的恨,也是他最大的荣耀。最后他沦为大定的阶下囚,这样的荣耀无法延续,便成为了他最深的恨。
    这样的恨意,有如滔滔江河永无法止息,唯有西盛覆没,才能稍稍平息。
    倾西盛的将来,用以平心中之恨,是盛烈这样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最后才会选择将雾岭矿脉的准确位置告诉大定。
    这些,是沈度与顾琰在无数次揣测盛烈的心态后,才得出的结论,才想出的雾岭计划。
    事情的进展,也正如沈度所料的那样。只要盛熙出现在盛烈面前,只要盛烈意识到过往的荣光早已不复返,那么雾岭矿脉就只能归大定。
    只是傅通没有想到,在这个计划进行的时候,沈度会出了意外。
    傅通的声音在密林中响起,缓慢而低沉:“西盛日益强大,对大定早有虎狼之心,而国朝日益衰弱。这几条雾岭矿脉,乃是两国相争的关键。但以国朝现在的情况,若是明明白白得到了这几条雾岭矿脉,不出一年,西盛必发兵入侵。兵者,乃流血之事,若有可能避免,就一定不能出现……”
    所以沈度联合吕凤德在雾岭布了这样一个局。
    此时,在西疆这里,雾岭矿脉的准确位置已经得知;远在江南,银库事已经爆发,京兆的户部尚书已经换了人,那么这几条雾岭矿脉的开发与延续,就只会落在新任户部尚书柳缙云的手中。
    柳缙云与张龟龄太不同,这几条雾岭矿脉落在柳缙云的手中。绝对不会张扬,西盛绝对不会得知这几条矿脉到底有怎样的矿藏,也不会得知大定因为这几条矿脉有了怎样的的发展。
    更甚至,在沈度的计划中,这几条雾岭矿脉的真正情况,就连崇德帝都不会清楚。柳缙云有足够的本事,将雾岭矿脉的实情掩饰下来。
    西盛的发兵。大定的帝王。这都是沈度深深忌惮的地方,也是雾岭计划出现的初衷。
    “吕凤德汇报的矿脉位置,还不是矿脉真正所在的位置。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户部会秘密派遣运转司,暗地负责开发雾岭矿脉事宜。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情,只是与盛烈恰恰相反而已……”傅通继续说道。
    盛烈有滔天之恨,选择了要西盛来陪葬;而沈度和吕凤德等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选择让国朝的承平长久。再长久一点。——就算不长久,也要足够保住百姓。
    傅通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朱宣知的头顶,最后说道:“殿下,灭国太易。守国太难。你看,即使盛烈被关押在大定天牢里六年,即使他已经死了。但埋下了西盛的死因。而守住国朝则是有多难,你老师坠崖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你不认识的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朱宣知向前倾着身子,将傅通的话语深深刻在心头。他不笨,不用更加明确了,他已经知道了那四个“为何”的答案。
    在傅通说完了所有的话语之后,朱宣知又深深朝傅通一拜,说道:“多谢老将军训诫。我……终生不忘。”
    朱宣知清楚,傅通愿意在这个时刻对他说这些话语,主要还是因为沈度。因为沈度,他来到了西疆,亲眼见到了西疆的情况,也深刻知道了西盛的情况。
    在眺望西盛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那么深刻地认识到:他是大定人,他脚下所站的土地,属于大定。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铭刻在他身上的印记,就是“大定”这两个字而已。
    朱宣知侧过头,遥遥望着雾岭深崖的方向,心里默默念道:老师,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为何不将我送去莱州,而是将我带来西疆。只有来到这里,来到大定与西盛交接的地方,我才能真正明白,我是谁。
    褪去身上所有的头衔,我只是大定人而已;除却身上所得的一切,我唯有大定而已。
    在这密林深处,一老一小不再说话。唯有山风穿林而过,仿佛在应和着朱宣知的想法。
    ……
    ……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爬下深崖的人上来了,然后换人下去,然后再上来,再换人。如此循环反复,深崖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仍是一无所获。
    曲玄和如年都没有力气再攀爬深崖了,他们只能一直站在崖边,指挥着一个个尚能支持的沈家暗卫往下爬,不肯歇息。
    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
    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了。到了第四天,曲玄和如年等人的焦灼,就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不可抑止地流下了眼泪。
    过去,润州神医钟岂曾跟他们说过,一个人被困住,不吃不喝三天就是一个极限了。就算沈度有武功在身,但他落下深崖,已经四天了,谁敢说是怎样的情况?
    曲玄和如年无法想象,却不得不想,如此一想,悲伤便怎么都止不住了。
    深崖边上,还有傅通和朱宣知。这几日,傅通都没有离开,只是略略休息,剩下的就是与傅怀律等人不断研究雾岭深崖的情况。如此费心耗神,使得他看起来更老迈了。
    朱宣知双眼通红浮肿,他曾有多平静坚强,此刻就有多悲伤脆弱。但他无法攀爬悬崖,他所能做的,就是坚信着沈度一定会没事,死死守在这崖边等待沈度出现。
    无比的焦灼、至微的希望,使得深崖边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除了偶尔下达的指令外,就再没有别的话音。所有人听得最多的,就是呼呼崖风。
    不知过了多久,在只有呼呼崖风的安静中,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风声吹散了这声音,听起来不甚真切,许多人都没有听出是什么声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曲玄和如年,他们神色一凝,然后急跳起来,径直往一个方向奔去;然后是沈家暗卫们,他们紧紧跟在曲玄身后,脸容开始有动。
    朱宣知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同样不言不语急急往那个方向奔去。
    这声音极细极细,断断续续,却一直不停止,虽然被风吹散了,但最后所有人都清楚了那“吱吱……吱吱……”的声音。

☆、540章 莱州喜

    莱州,是河北府属下的一个中州。在大定九府诸州之中,并无太多可道之处,在大定的版图上,也不显得有什么重要。
    提及莱州,京兆的百姓至多会说一句:哦,莱州,距离八仙过海传说不远,是吧?
    仅此而已,与莱州有关更多的内容,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就连朝廷的官员,要说出莱州有什么特别或是哪位重臣出自莱州,还真是得好好想一想,才能勉强想得出来。
    但这些,是两年多前的情况。
    现在,一提起莱州,京兆百姓十个有九个表示知道,还嘴溜地说道:“莱州,出了莱州水兵的莱州呀,清剿了海盗水匪的莱州水兵,可厉害了……”
    是了,到了现在的崇德十三年年末,京兆谁还不知道莱州水兵司和水兵司的功绩?
    莱州近海,一向海盗水匪为祸,严重滋扰着莱州近海一带的百姓,过去莱州官衙一直设有水兵司,用来打击这些海盗水匪。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莱州百姓好水,虽说水兵司不缺人,但素来没有什么作为,除了养兵粮饷显示他们的存在之外,平时都没有听过水兵司有什么事。
    水兵司本身的将领和士兵,也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存在着,时不时剿下海匪,然后按时准点领着俸禄,日子简直不要太悠闲。
    然后。从两年半前开始,莱州水兵司便变了,在经历了“平莱海战”等几场海战后,莱州水兵司扬名了!
    从默默无闻到扬名大定,莱州水兵司用了三年不到,而水兵司都尉一职的等级,也一升再升。从原来的从六品下升为如今的正五品上了。这样的配设。几乎与一卫的规格相类了。
    十六卫的士兵不由得感叹:真是千里马都没有莱州水兵司跑得这么快,不知道莱州水兵司怎么突然如此厉害,就像……有神相助一样。
    事实上。就连莱州水兵司的士兵都觉得诧异不已。云里雾里一样,先是水兵司不知哪来了那么多钱财,凡是水兵训练所需的一切钱财,完全都不用愁;
    接着司中突然出现了很多厉害的人。这些人,有些是小将领。有些是士兵,他们都善于在水上作战。有他们带领着,莱州水兵便开始了每日不断的训练;
    再接着,莱州水兵司便遇上了几场不可避免的海战。只能用尽全力来应对这些海战。然后,就打赢了。
    打着打着,莱州水兵司的士兵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赢了几场海战,而且莱州水域一带的盗匪。已经不知不觉隐匿了。原来,打着打着,他们就那么厉害了,如今大定的百姓,都知道有个莱州水兵司了。
    真是奇了怪了,莫怪乎莱州水兵们会觉得如坠云里雾里。细究起来,或许只有“运气”这两个字可以概括了,应该是吧?
    水兵们看不清这些,但水兵司最大的头儿——水兵都尉章兴却是十分清楚的。他清楚知道,莱州水兵司为何会这么厉害、赖以扬名的又是什么。
    莱州水兵司的改变,出现在两年半前。那时,沈肃被崇德帝封为安远伯,以莱州为伯府封地,来到莱州。
    沈肃来到莱州,莱州水兵司便变了,莱州也变了。
    这么简单的因由,隐藏在其中的通天本事,是章兴所不能完全了解、也无法全部了解的。对这个水兵司的都尉来说,有足够的训练资费,有足够的对战经验,还有相应的嘉奖和勇气,就已经世上难得了。
    他安心带领着莱州水兵,循着安远伯所指的途径,开始了重复的训练…剿匪…对战的过程,并且对这些过程感到无比满意,对安远伯沈肃就感激。
    将领的意志,充分贯彻给了底下的士兵。耳濡目染之下,莱州水兵都对安远伯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尽管他们许多人不知道安远伯与水兵司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水兵司现在不一样了,莱州水域现在安静了,这对莱州官员和百姓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章兴就带着对安远伯的感激和敬畏,身后跟着数个手上拿着重礼的水兵,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安远伯府。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现在的安远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实在是热闹非凡。若不是章兴绝不可能会认错安远伯府的府邸,还真以为走错了门。
    安远伯府,主子统共就三个,往日里都是安安静静的。这样的喜庆热闹,大概是这两年来的头一次。
    不过……看了看手中的请柬,章兴露出了一个武将的憨笑,跟随莱户曹古平远后面,踏进了安远伯府。
    安远伯府主子少,府中待人接物的,大多是小厮,只有引导女眷那边,才有寥寥几个丫鬟。这些情况,是章兴知道的,即使今日安远伯府有宴,同样如此。
    章兴脸上带着笑容,在小厮的引导下,去到了接待宾客的三松堂。当前正中端坐着的,正是安远伯沈肃。
    沈肃,如今的安远伯,曾经的铁血帝师。他脸容枯瘦,眉目萦绕着标志性的阴冷,但唇角却微微翘了起来。如此一来,虽然不是慈眉善目,却还是稍显亲和——谁都看得出来,沈肃今日心情很好。
    安远伯府今日有喜,沈肃的心情当然很好。事实上,沈肃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好过。那一声声重复来重复去的“恭喜,恭喜”,他竟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沈肃的身侧,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脸上带着笑,对着前来的每一个宾客点头示意,代沈肃回道:“多谢,多谢。”
    他剑眉星目,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星芒聚于眼中,让人见而心喜。即使他不笑不语的时候,就像一尊青铜礼器,静静在那里,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个年轻人,不是沈度,还能是谁?

☆、541章 贵客

    前来恭贺的宾客太多,即使沈肃只是坐着不怎么说话,才一会儿而已,脸上就露出了疲态。
    近来沈肃的身体不大好,夜里少有安歇的时候,白日里多是闭眼歇息。若不是今日安远伯府有喜宴,这会儿沈肃应该在房间内小寐养神了。
    没有了内力,沈肃比同样年纪的人老得更快。须发全白了,面容枯瘦了,不过是六十余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七十多岁了。
    曾经年累积在他身体里的毒,即使通过散除内力的方式拔了出来,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无论用多少上好的药材珍品调养,都没有办法。
    当年润州大疫的时候,钟岂就曾隐晦地对沈度说过:沈肃的身体,极力支撑不过是三四年的时间。
    在医道上,钟岂目光如炬几乎不会判错。如今将近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正如钟岂判断的那样,沈肃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尤其是这半年来,沈肃又出现了彻夜难眠的情况。
    就像过往在京兆那样。
    沈度心痛难当,却知已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沈肃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沈肃开怀喜乐……
    压下纷乱的思绪,沈度弯下腰对沈肃说道:“父亲,这些宾客有我与阿璧应着,您还是回房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肃打断了:“我不累!今日是我们沈家阿徵的喜庆日子,我怎么能回房间了,你糊涂了!”
    沈肃嘴上苛责着,眼中却带着笑意,神色愈加柔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个曾能只小儿哭啼的铁血帝师。
    沈家阿徵,光是这四个字,就能让沈肃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他想着,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阿徵。唔,京兆东园那几个大库房的东西自是不用说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讨阿徵欢心呢……
    看见沈肃这样的神态。沈度笑了笑。不用说。父亲肯定是在想着送什么东西给阿徵了。阿徵还是个刚刚满月的小女娃,父亲想得太多了!
    虽则这样想,但沈度同样眉眼带笑。神色比沈肃还要柔和。这世上,大多父亲想到自己的女儿时,都会露出和沈度一样的笑容。
    沈徵,小名沅沅。正是沈度的女儿,沈肃的孙女。今日才刚刚满月的小女娃。
    想到了女儿,沈度便想到了为他生下女儿的顾琰,笑意更深了,眼底的神情怎么都遮掩不了。
    在满堂的喜庆热闹当中。沈度不禁有些感叹,这两年多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掠过。
    两年半前,小圈在雾岭深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沈度。在小圈的带领下。曲玄和去年等人在崖壁间的一个洞穴找到了沈度。
    在急速下坠的时候,沈度借助深崖横生的树木。抢得了一线生机,落在了一个天然的洞穴中,却因为急速运功导致心脉重创,以致昏迷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随后的周折波澜,其实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了:他养好伤之后回到了京兆,耐心等待顾琰及笄,在两个人成亲之后,他便带着顾琰和朱宣知来到了莱州,从此定居下来。
    自他来到莱州,也快两年了。
    这两年来,他并没有在朝中任职,只是带着朱宣知在水兵司历练,就像在京兆虎贲军一样,与莱州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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