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娇-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来的事情,他早已安排好了。
“不可能已经退籍!他早两天才给我送来急信,让我来三皇子府看他,他不可能已经退籍!”唐有安双眼通红,忍不住对门房大声吼道。
他匆匆赶到京兆,满心想着见到儿子,不料焦急等待的第三天,竟然等到了退籍这个回音。
从接到书信开始就有的不祥预感,此刻深深笼罩着唐有安,是以他不管不顾地在三皇子府门口吵闹起来,根本就不怕这是天潢贵胄的居所。
余缙冷眼看着这一切,唐有安的不甘和门房的不耐,让他心沉到了冰底,但他面上却十分平静。看了半响之后,他走上前去握住唐有安的手臂,状似劝慰地说道:“堂兄,或许的确是他们退籍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们先行离去吧。”
唐有安回过头,错愕地看着余缙,不明白他此举为何。他们已经在客栈说好了,无论如何今日都要见到人的,余缙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唐有安觉得手臂一阵痛,余缙太用力了,几乎要将他手臂握碎一样。唐有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余老弟说的是,可能他已经退籍了,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门房睥睨了他们一看,心想道这两个人还算识相,不然,府中的侍卫早准备好了,定会叫他们从此都不敢来到三皇子府面前。
入了夜,三皇子府管事匆匆找到长史褚备,大惊失色地说道:“大人,那两个人被救走了,府中的人杀不了他们!”
褚备听了之后,神色有片刻停滞,心中不知为何竟起了惧意。L
☆、第110章 惊天事
将近十月底的时候,京兆府衙再一次吸引了京兆官员和百姓的目光,这幢灰黑色的建筑,并它前面的一弯清澈活水,再次见证了一场京兆大事。
此刻,在京兆府门外,摆放着两具漆黑的棺材,棺头两个大大的“奠”字,正对着京兆府大门。
两具棺材的旁边,跪着十几个一身缟素的人,为首的两个人,不住地叩着头,高声呼喊着“草民有冤!草民有冤!”
片刻之后,京兆尹林世谦仍端坐在堂前,仍在俯视着躺下跪着的人,却没有了上一次成竹在胸的心情,而是觉得有什么挣脱了控制,他正临着进退维谷的境地。
虽则他昨晚已下了决定,仍觉得有只手在背后推着他走,他就木偶一样,只能顺着那手所指的方向,见步行步。
“唐有安,余缙,你们要状告何人、有何冤情,且在堂前一一道来,本官等会为尔等伸冤!”林世谦肃着脸,这样说道。
这案子,和当初南风堂一案那样,正巧林世谦在府衙,正巧还是录事参军事唐尧佐当值。这一幕,便让京兆衙役们有了奇异的熟悉感,仿佛以前的画面重复出现。
京兆府衙堂下跪着的,正是曾在三皇子府出现过的唐有安和余缙。他们一身缟素神容哀戚,刚才在京兆府门外为首的两个人,正是他们。
听到林世谦的问话,他们才像反应过来一样,跪伏在堂上,高声喊冤。
唐有安重重叩了几个响头。重得额头起了血印,才哭道:“草民有冤,草民要状告三皇子府!状告三皇子杀人害命!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草民愿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德!”
他这些话一落,本就静肃的京兆府衙,更是连针落地都听得见。随即,一旁陪着审案的唐尧佐就失态地站了起来。带动了椅子。“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手执水火棍的京兆府衙役两手抖了抖,头垂得更低,仿佛木头人一样对堂上的一切无知无觉。只是在这安静之中。男人嘶哑的哭声沉压悲伤,阻不断地钻进他们的耳中。
唐有安长伏在堂上不起,他一想到京兆府外躺在棺材里的儿子,就只能“啊啊”的嘶喊痛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头的悲伤发出来。才能将这几日的忧惧散开去。
先前,他和余缙离开三皇子府回到客栈后,就遭到了追杀。他们带来的仆人,已经死在了乱刀之下。如果没有人及时救下他们,他们也逃不过惨死的下场!
那个人救下他们后,就将他们带去京郊的乱葬岗。平时无人敢去的乱葬岗。在哪里,唐有安见到了他这一生最恐怖、也是最心碎的场景。
在满是尸骨、残肢的斜坡上。有野狗在窜来窜去,它们时不时撕扯着尸体,将那些半腐的手脚吞噬下去,它们眼冒着凶光,嘴角边垂着血丝。
空气中,全是腐尸的臭气,这臭气难以形容的恶心,他和余缙两个人忍不住呕吐起来。就是在这剧烈呕吐之中,唐有安看见了不远处那具破败的尸体,这尸体手脚都已经被野狗撕咬过了,只剩下一些肉碎挂在骨头上面。
可能是人头肉少,才相对完好地保存下来,纵如此,在右颊地方仍被撕掉了一块肉,依稀可以看出这尸体本来的容貌。这容貌那么熟悉,唐有安心心念念着来到京兆,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个容貌。
这具破败的尸体,是他的儿子,原本应该在三皇子府做幕僚的儿子!
唐有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耳边只听得见余缙悲怆的哭声。——他也看到了他儿子的尸体,和唐有安所见的,相差无几。
那个救了他们的褐衣人静立一旁,看着这两个中年男人痛哭,良久才状似不忍地说道:“我是今日才知道两位的儿子在这里,不想,已经是这样了……”
他声音粗粝,听着就像石子划在地上那么刺耳,说着和事实完全不符的话语。
事实上,为了控制野狗将尸体撕咬得恰到好处,他和手下还花了不少心思。不然,哪能让唐有安和余缙这两个人哭的这么心脉俱碎?
这个世上,让人震撼畏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在乱葬岗这里,在布满尸骨残肢之处,在腐尸臭气当中,所见到的死亡,让唐有安和余缙永远都忘不了!
尤其是死亡的,还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种震撼伤痛,会在唐有安和余缙心中悲伤被放至最大,复仇之心当然会被激至最大!
“我之所以救下你们,是因为我主子和三皇子府有仇。两位,可愿意为你们儿子报仇吗?”褐衣人这样说道,声音仍是那么粗粝。
这粗粝的声音在乱葬岗这里响起,竟像是唯一引领唐有安和余缙的明灯,成了唯一能纾解他们悲痛的路径。
“那么,我们可以做什么?”唐有安止住了呕吐,木呆地问道。尽管木呆,他却知道,天下没有免费之席,褐衣人救他们,不是为了做善事,而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活命以命,报仇以命,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唐有安和余缙便出现在京兆府门前。这其间,褐衣人为他们敛了儿子的尸骨,装在上好柳木棺材里面;还找来了一大群人来扮孝子贤孙,哭哭啼啼声势浩荡地出现。
在京兆府这里,唐有安和余缙叩得额头渗血,可是他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按照那个褐衣人的吩咐,带着棺材来到京兆府这里告状,状告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三皇子!
“大人,这是草民儿子的血书。他本是三皇子府的幕僚,却被强迫雌伏在三皇子身下……抵死不从……被活生生这么死了!求大人为草民做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见到唐有安嘶哑痛哭不能再言,余缙便怀中掏出了一封血书,这样哭诉道。
这下,唐尧佐又失态地跌坐在椅子上,他刚刚将椅子扶起来,还没有完全放稳,这样一坐下去。让连人带椅摔倒在堂上。
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狼狈。堂内所有人包括事前已经知道唐有安两人来状告的林世谦,此时都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他们震惊地看着余缙。眼睛瞪得不能再大。这草民说“雌伏在三皇子身上……”,意思是说三皇子有龙阳之癖?三皇子?!
林世谦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背后那只手原来意在此:在三皇子成亲之时,坐实三皇子有龙阳之癖。这是要破坏三皇子名声,毁掉三环子的亲事!
“衙役来!速去三皇子府传长史褚备!与唐有安、余缙在京兆府衙对质!”林世谦忍住惊愕。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他一副威严的样子,掌心向上,指向了身后挂着的“清正廉明”匾额,表示了他的态度。
“大人!”唐尧佐仍跌在地上。失声叫道。他觉得林世谦简直疯了,就算林世谦是二皇子堂舅,也不能明目张胆与三皇子作对。这可不是京兆南风堂一事。这是针对三皇子的,是即将要做太子的三皇子。不是随便一个人!
三皇子如何得圣宠,那是谁都有眼睛看的,主官这是在自寻死路!
唐尧佐所想的,林世谦都知道,他昨晚就知道了。和刚开始的进退维谷感觉不同,林世谦此刻竟然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昨晚的选择,太对了!
昨晚,有人让他销毁三皇子府做了手脚的备案,他思虑良久,便答应了,今日升堂之时,仍是颇为不安。但如今,背后那个人连三皇子好龙阳这事都能谋划,可见是二皇子强劲的助力。有这个助力,他愿意奋力一试。
接下来的事情,京兆府的衙役已经驾轻就熟了,与以往趾高气扬前去索人不同,这一次,他们怀着十二分的恐惧前去三皇子府。
关于三皇子府的消息,飞一般传出了京兆府衙,特别是在京兆官员间传播。事涉三皇子,那等于是在官员间投下了一颗超级大的铁蒺藜,激射得官员们纷纷惊愕倒地。
这事传到成国公府的时候,秦绩正在询问尹洪关于顾家的情况。尹洪那天晚上浑身是血地奔回成国公府,秦绩大发善心让他养了几日身体,这日才想好好问清楚那晚是怎么回事。
“那晚,中书舍人沈度出现了……”尹洪气息仍是不稳,开头便说了这么一句。
沈度?又是沈度……秦绩正这样想着,幕僚李楚就匆匆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如雪,而且连通报都没有,完全失去了分寸。
秦绩立刻沉下了脸,目光如刀一样扫向李楚:“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世子,三殿下……三殿下出事了!传殿下有龙阳之癖!”这么冷的天,李楚的背后都出了汗,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秦绩长大嘴巴,胸口剧烈地起伏,一时尚不能反应过来。龙阳之癖,是什么?
随即,他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就夺门而出,自是急速地往朱雀东路跑去。自上次两人为成亲一事置气后,这还是秦绩第一次去三皇子府。
在飞奔的时候,秦绩来不及想这事为何会发生,为何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发生,他只想到的是,三皇子听到消息后,会如何?!
与此同时,林世谦也进了宫,带着唐有安和余缙的血书供词,将唐璩和余涵远一事,扬到了崇德帝跟前。
这一事,便是惊了天。
(章外:这一事的人名,颇有点意思的,大家能不能猜出来呀?哈哈,三更当然会有的,但会比较迟,大家可以明早起来看。周末有好多张粉红,谢谢大家,开心!)L
☆、第111章 背后手
紫宸殿内,林世谦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余缙的血书及状词,等待崇德帝说话。
崇德帝一点反应都没有,躬立在他身边的内侍首领常康也没有动,直至林世谦举得双手泛酸,常康都没有接过这血书和状词。
“皇上,这事臣下难以决断,请皇上示下!”林世谦硬着头皮,再次这样说道,心里多少有点惊慌。
皇上看重三殿下,自是不会接下这血书,这是他知道的。原先他想的是将这事达天,以观后效。但此刻在紫宸殿的威压下,先前武装出来的冷静和无畏,就被重重打了下去。
崇德帝听了林世谦的话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世谦,暗中突地闪过嗜血光芒,然后快速地隐了下去。
“难以决断……叶世谦,你这京兆尹真是白当了。”崇德帝这样说道,往常康那里看了一眼。
常康立刻便将叶世谦手上的血书等接了下来,然后又静静立在崇德帝身边。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些血书及状词竟然就化成了粉末,簌簌落在林世谦面前。
林世谦心里一跳,下意识就跪在殿中,诺诺说道:“是是是……请皇上赐话。”
常康露的这一手,立刻让林世谦内心受到了震慑。崇德帝是铁血帝王,十年前的血腥杀戮,并不是作假的!——他猛地想起了这一点,脸色就难看起来。
“叶世谦啊叶世谦,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个案子你若是决断不了的话,那你这个京兆尹就到头了。”崇德帝脸上终于没有笑容,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
京兆三品以上的大臣都知道。崇德帝的震怒尚不是最怕的,最恐的是他的平静,越是平静,当爆发起来的时候就越难承受。
“臣……臣知道怎么做了。”林世谦立刻这样说道,又觉得背后泛起了汗,瞬间质疑自己先前做的那个选择是否正确。
背后那手的尊荣都是靠皇上的,若对上皇上铁血和常康手段的话。有可击之力吗?他现在做的决定似乎太仓促了!
自京兆府大牢三号监毒杀事件之后。林世谦就时时这样左摇右摆,他知道自己与二皇子的关系,已被天然划分在二皇子这边。可是崇德帝和成国公府太强大,他们都是支持三皇子的,这又让他感到无限畏惧。
到底是更靠近哪一边,他总是迟疑。
林世谦跌跌撞撞退下去后。紫宸殿内就剩下了崇德帝和常康,一时间气氛有些沉凝。
“查这两个人背后的人是谁。监林世谦做法,召老三进宫!”良久,崇德帝这样下令道。
血书状词什么的,崇德帝根本不会信。那两个人是谁,崇德帝也漠不关心。他相信和在意的,是这两个人的背后是谁。当中有什么交扯推进,谋此局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污老三名声?毁老三亲事?可是只要朕站在老三这一边。谁都不敢说些什么!看来,老三和叶家的亲事要尽早决定才是。
没多久,三皇子朱宣明就站在了紫宸殿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惊惧走进了紫宸殿,他不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这龙阳一事传出来的时候,简直将他打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唐璩和余涵远这两个人,他连印象都没有多少,更别说会知道他们的死因了。
他们死了就死了,怎么会和三皇子府有关?怎么会有人敢去京兆府告自己?
当朱宣明将褚备召来的时候,才知道那两个人真是被虐杀的,而且褚备和管事们都以为是他的手笔,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可是朱宣明自己很清楚,以前他或许是糊涂了些下手不分轻重,但唐璩和余涵远这两个人,真的不是他杀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两个人!
这样的说辞,令褚备和管事们一阵沉默。虽然他们面上相信了,但心里却认为这是他的推搪之举。唯一相信他的,就只有秦绩信而已!
刚才,秦绩匆匆来了三皇子府,只是说了一句:“我相信,殿下肯定与此事无关,这是有人在设局!”
他们两个人正想抽丝剥茧,细细分析此事,就接到了紫宸殿有召的消息,于是朱宣明只能听召来这里了。
朱宣明踏进紫宸殿之后,就感到这里的威势朝他压过来,这是天子居所的威严,朱宣明无法抵挡。
他想过崇德帝会震怒不已,他想过崇德帝会冷言质问,他想过崇德帝会又会像上次那样踹他一脚,却独独没有想到,崇德帝会是这个反应。
当他陈述完自己只是遭人陷害之后,崇德帝竟然点了点头,一脸和蔼地说道:“朕相信,这的确是一个局而已,就是针对你的。你且放心,这样拙劣的陷害,朕是不会相信的。”
崇德帝说罢,还亲自将呆愣的朱宣明扶了起来,道不必如此惶恐,这不算什么事云云。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朱宣明反应过来之后,抓紧了崇德帝难得心软的时机,再次为自己辩白。
“朕都知晓。这事别有内情,朕已经让林世谦去处理了。你且安心在三皇子府,等着筹备婚事便可。”崇德帝点点头,声音仍是那么柔和。
这么大的馅饼砸到头上,朱宣明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觉得自己今日的运气跌荡得太厉害了,竟然有些泫然欲泣的感觉。
三殿下红着眼睛离开紫宸殿,然而嘴角却带着笑,他这个样子,被人真切地看到了,也被人如实地送到某个殿阁当中。
“娘娘,三殿下离开紫宸殿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林世谦已让人送消息来,道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道那两个人想必是留不住了。”有个宫女的声音说道,声音似有忧虑。
“怎么会保不住呢?皇上久居宫中,想必还不清楚外面是怎么样的。常康就算再是人精,都会忽略这两个人的影响的。宫中的人呀,解决问题所用的办法一向简单粗暴,有时候简单粗暴是会起反效果的。皇上这一次,要失算了。”一个女声这样回道。
她的语气婉柔。但意思却甚是强硬。她这个人看着同样如此。明明样貌柔弱不堪,气场却强大自信。
宫女听到这话后,眼神亮了不少。她知道这人不说假话。她说皇上失算,那么就一定会失算!
“说起来,还是多得家中的人及时查到三皇子有龙阳之癖好,不然这句还设不了。那两个人。可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女声说罢,“呵呵”笑了几声。显然心情很好。
“是啊,真的太及时了。家中这些人,还是很有用的。”宫女听见她笑,便跟着附和道。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刚刚遇上巧巧的事情?她们能知道这么及时,都是因为有人及时送上消息给他们,这送消息的人。就是尺璧院中的顾琰!
“风嬷嬷可好些了吗?嘱咐杏黄仔细照顾,切不可让风嬷嬷操劳。”顾琰这样说道。很担心在碧海院中养伤的风嬷嬷。
自上次被掳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风嬷嬷仍是躺在床上休养。她受伤太重,伤口很深,一时半会都不会好起来。
“风嬷嬷失血过多,周大夫说这仍需要仔细将养着。”水绿回道,她刚刚从碧海院回来,情况很清楚。
顾琰听了这话,眉头便有些皱。风嬷嬷完全是为了救她,如果不是为了给她解穴,风嬷嬷不会伤成这样。
风嬷嬷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尹洪却带着轻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