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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权贵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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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现在顾重庭和连氏死了,她又该知道些什么呢?
    在祖父面前,她什么都不知道。前一世,祖父没能庇护顾家,这一世,祖父也没能保护父母,若非有她重生之功,她还不知道顾家能不能得存。
    对于眼前这个曾经那么疼爱顾重庭的祖父,顾琰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怨怼。这丝怨怼,是前世今生累积而来,怨怼祖父身为族长,却没能阻止家族被灭的命运。
    顾重庭的歹毒,祖父是不知道的,但顾重庭的异常,祖父肯定能察觉到一二,就算有了卫衍的书信,有了沈度的佐证,祖父仍是舍不得对顾重庭下手,这种不舍得,差点为顾家带来弥天大祸。
    如果不是有沈度,顾重庭下药一事,定必会连累到顾家。顾家全族有多少人?都会因为祖父的不舍得而毁掉。
    祖父这些做法,在顾琰看来,不是仁或善了,而是悠游寡断,多少有为虎作伥的嫌疑。
    前一世她临死之时,是认为秦绩和顾重庭是踩着顾家累累白骨上去的,但若仔细论来,何尝不是祖父带着族人率先躺在了地,才让人有踩上去的机会?
    这样的顾家,仍存在着,父母仍活着,顾琰觉得是借了天之幸,不知上天给她开了几道方便门才有今日功德。
    如此,她所知道的那些事,能说给祖父听吗?她又能知道些什么?
    她眼里的不解如此清晰,让顾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顾琰离开,就像唤她来一样突兀。
    顾琰恭敬地朝顾霑躬了躬身,道了句请祖父多加保重,这才离开了松龄院。
    就算没有祖父顾霑的庇护,她也走到了今日,靠她自己,也可以的。况且,她还有表兄傅铭,还有沈度,这些人,给了她更强大的勇气和支持。
  

☆、第165章 情之不妒

顾琰离开松龄院的时候,见到了守候在院子外的顾重安。顾重安一见到顾琰,就快步迎上来,焦急地唤了一声:“阿璧……”
    剩下的话语就不用说出来了,因为他看见顾琰神色愉悦,嘴角边还衔着一丝笑,便知道自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只是,父亲唤阿璧来是为了什么?顾重庭的事和阿璧又有什么关系?
    顾琰给顾重安躬了躬身,然后笑眯眯地说道:“阿璧见过父亲。”
    她知道顾重安想问什么,却不打算告诉他什么。父亲这样的性子,过于敦厚良善,非亢宗之子,既如此,父亲就不用知道太多事情了,专心在云山书院当教习,这样就很好。
    知道得越多,要负的责任越大。世人常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但是能不配责,同样有灾殃。父亲,就这样敦厚良善下去,就好了。
    父祖皆非扛责之人,这是令人遗憾的事,以后的路或会艰难,却总不会比刚重生之时辛苦,顾重庭和连氏已死,顾家一切已经渐渐向好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想到这,顾琰嘴角更翘了些,宽慰顾重安说道:“父亲,祖父就问了阿璧与九殿下有关的事情,旁的都没有说。”——确实,也如此。
    顾重安对家中的一切并非懵然不知,单单是当时顾琰出现在忠孝堂,就已经让他够惊讶的了。可是,阿璧仍如此乖巧懂事,和以往差不多,又令顾重安无话可说,最后也只得叹息一声。
    对于顾琰来说。此去松龄院唯一的得着,就是越加夯实自己的心,让自己对前路更无畏惧。此外,便无甚可说的了。
    告别顾重安之后,顾琰就带着月白返回尺璧院,在经过某个假山时,她的脚步顿了顿。眼神也闪过一抹难言的意味。这假山的右侧。是通往锦缎院的方向。
    孙绮罗死了,临死之前都要拉上顾道彷,给予连氏致命一击。谁会想到。那样柔弱的人,会死得那样激烈?像熊熊大火一样燃尽了二房最后一点血脉,无形中也帮顾琰铲除了隐忧。
    想起孙绮罗这个人,顾琰心中难免有些涩意。
    月白在一旁低声说道:“姑娘。孙姨娘的尸身,已经交给冬棋了。”
    连氏一死、顾玮一走。冬棋最后也从西堂出来了。她离开顾家的时候,带着孙绮罗的尸体,这之后的事情,便没有人再关心了。
    对于顾家而言。二房都已经过去了,何况是二房的一个妾室?孙绮罗的故事,顾家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月白倒不太明白顾琰为何会伤怀了。
    顾琰点了点头,将心思从锦缎院移回来。过去已去。不必惆怅;当下正行,这才是最重要的。重现在之事,惜现在的人,她要做的是这些。
    当然,顾琰没有想到,她所重视珍惜的人,当晚竟然会在桐荫阁出现。沈度,沈计之没提前和她约定,就出现在桐荫轩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来了?”顾琰平息着自己的心跳,疑惑地看着沈度。他们刚刚见面不久,沈度又再来了,肯定是他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对自己说了。
    “嗯,是有个事情。皇上欲为我赐婚,赐婚的对象是安昌公主,我已经拒绝了,这事就这样搁着。我怕这事入到了你耳,怕你会多想,我便来这一趟了。”沈度笑着说道。
    神容气度都甚是从容愉悦,仿佛在说月朗风清一样,没有丝毫困扰和为难。他没有和顾琰仔细说的是,他来桐荫阁,除了为着这事,还因为他想见她一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已识得“情”字滋味的沈度,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顾琰。
    顾琰听到他这么说,心忍不住顿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赐婚?为计之赐婚?而且还是安昌公主,这太不妥了!
    “皇上,这是要压制你了?若是尚主,那你只能止步于五品官位了,这怎么可以!”顾琰这样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有一丝冷意。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亲事对沈度的影响,而不是旁的东西。
    沈度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顾琰,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喜悦和宠溺。阿璧不似京兆其他姑娘那样,只会娇嗔醋给,她说这些话,真的太得他的心了!
    “阿璧,你不吃醋?不心生嫉妒?”沈度在喜悦过后,故作心伤地问道,只是他眼中的笑意,怎样都藏不住。
    顾琰笑了笑,忽而起了一丝调皮,深情款款地看着沈度,仿似呢喃地说道:“沈大人,我心悦你,知你也心悦我,我何须为这样的事情生妒?”
    随即,沈度就不争气地红了脸,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就连耳尖都泛了红。这样被人调戏,沈度还是第一遭……哦,不,第二遭,而且两次都是同一个人,他所心悦的顾琰。
    顾琰眨了眨眼,看到沈度脸红了,她的心情竟有难以言喻的满足。这个位高权重让人不敢忽视的中书舍人沈大人,在爱情上如此澄澈,细想来,这真是她的厚福。
    “我真是这么想的……我信你……”顾琰又再说道。刚才那一番话,她既是调戏又绝对认真。她信任沈度,比对自己的父祖还要信任,就算听到这些传言,也不会有什么嫉妒的想法。
    她信任的沈度,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反而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温暖。这样的他,她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以至生妒?
    情之切,信之深,所以才不妒。
    她的双眼太亮,传达的意思太明显,令得沈度满心都是舒畅,他认真地开口道:“其实我就是借着这件事来见见你而已。”
    他说罢,伸出手去握了一下顾琰的手。随即又快速地放开。细腻润泽的触感还留在手指上,他忍不住两手紧握,指腹轻轻摩挲着。
    这种无意识的性感,让顾琰脸红不已,这次轮到她害羞了。好不容易,她才稳住了心神,问起了此事的细末。皇上怎么会想要让他尚主?这是要压制还是见弃的先兆?
    前一世沈度年轻而居高位。他的婚姻大事自然是大定关注所在。尤其是他辅助九殿下得势后,听说权贵人家委托的官媒几乎将沈家门槛踏平。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她死去。沈度都没有成亲。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竟然出现了崇德帝欲为沈度赐婚一事,还是安昌公主!
    安昌公主一直投靠三皇子与淑妃,三皇子势力最盛的时候。安昌公主最出名的是残暴淫逸出名。这样的旨意,这样的公主。真是可笑!那么,这亲事如今到底是怎样了?
    “仍是这样搁着,反正我与父亲都不会答应。皇上总不能硬生生将安昌塞给我。这事,宫里宫外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希望它不了了之。”沈度这样回道。
    “沈老怎么说呢?”顾琰这样问道,想听听帝师沈肃的意见。
    “三殿下即将成亲,册封太子或许就是不久的事。皇上肯定会配设太子詹事府。父亲说,皇上想要用我。却是不放心用,才有这个想法。”沈度的双手仍交叠,语气平缓地说道。
    他和顾琰不是第一次商谈朝局了,沈度发现自己所说的局势,顾琰都能懂得,有时候还能给他启发,是以这些事情并不避讳顾琰。
    帝师沈肃最懂帝心,他既然这么说,那么皇上就是这么想的了。不知道怎么的,顾琰想起了前一世的某些事情,便觉得事情没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崇德十八年,在三初宫变之前,沈度与九殿下联手,将崇德帝逼至绝路。那样的狠绝,不似一个纯臣和一个皇子所应该有的。沈度、九殿下与皇上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皇上会在这个时候赐婚,仅仅是因为想用沈度而不放心用吗?
    她总觉得,崇德帝想借着这件事来印证些什么,或许是想试探沈家的态度。
    想到这,她敛了敛神色,低声地问道:“计之,我觉得皇上突然想为你赐婚,是想印证些什么。你和沈老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皇上有疑的地方?”
    听到顾琰这么说,沈度的瞳孔猛地一缩,神色也刹那僵硬。印证、试探、有疑,难道皇上知道了些什么?
    沈度惊疑不定的神色,让顾琰一愣。她想都没有想,就伸出手握住沈度的手,心急地问道:“计之,计之,你怎么了?”
    被顾琰握着手,沈度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与父亲有关。我……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他的语气有些艰涩,都有些不敢看顾琰。有些事情,因中间还有沈肃、陆清和杜预等人,现在还不能对顾琰说,到底,他对顾琰不能坦之以诚,到底有愧。
    可是顾琰却是豁达地道:“这没什么事,若是你觉得可以说,再说便可了。不必事事都说出来的。”——正如她没讲重生一事告诉沈度一样,每个人都会有些秘密。不会影响深爱的秘密,保留一些,又何妨?
    与此同时,在太平前街的国公府,有人也得知了崇德帝将为沈度赐婚一事,神色同样神秘莫测。
    

☆、第166章 天之贵?

安国公府的水榭内,长隐公子听着属下的禀告,神色陡然变得怪异起来,似是了然又似是迷惘。
    属下所说的,是崇德帝欲为沈度赐婚一事,以及沈度的拒绝。长隐公子知道,沈度真正心悦的人是顾家姑娘,这亲事一定会拒绝。令他迷惘的,是崇德帝对沈度的态度。
    令其尚主,显然是要压制沈度,那么之前对沈度的看重,又算什么事情呢?沈度乃台辅之才,他若止步于五品官位,那就太可惜了,皇上的看重,也太诡秘了。
    “皇上为突然想要为沈大人赐婚?缘何会是安昌公主?”想了想,长隐公子这样问道。沈度已经及冠,提亲事也是常理,但是这亲事的对象是安昌公主就不合理了。
    “安昌公主近日在淑妃娘娘面前很得脸,淑妃娘娘又想为三殿下拉拢沈大人,才想促成这亲事。安昌公主本人,对沈大人倒没多少想法。”属下这样回答道。
    原来是淑妃……三皇子府要拉拢沈度,这个方法真是大错特错了!如果沈度真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就算三皇子用尽气力,都不能将沈度拉拢过来。
    自是,皇上为什么会听淑妃此言?有帝师沈肃在,沈度不可能尚主,皇上是想试探沈家的态度?为什么要试探?
    “皇上近日可有异常?”长隐公子皱了皱眉,又再问道。他始终觉得崇德帝提起沈度的亲事,不是为了亲事本身,而是为了别的事情。
    “皇上最近让内侍开了紫宸殿旁边的库房,拿出了几幅舆图来看,这些舆图与一般形制不同。属下隐约听到首领提起‘进策’两字,其余便不知道了。”属下仔细回答道。
    听到属下这么说,长隐公子双眼微缩,随即又复归平静。据他所知,会在舆图上题“进策”二字的,只有那一家人!
    因为,只有他们认为。舆图的作用与进策不相上下。他们尤其看重的是舆图,从那一家出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有绘制舆图的本事,并且标以“进策”二字为记,皇上从库房里拿出来看的舆图,是那家人绘制的。
    皇上拿出这些舆图来看。是想起了当年那个隐秘事?皇上对沈肃和沈度起了疑心?若是皇上真起了疑心,那必定会……斩草除根!
    长隐公子这样想着。脸色不由得变了几下,不再有往常平静到极致的模样。这令一旁的属下看了甚是担心,忍不住急唤一声:“公子……”
    长隐公子听到这呼声,才略为回过神来。只是神色仍有些恍惚,良久,才吩咐道:“去查探沈家可有舆图流出。特别查探沈度是否会画舆图!”
    属下听了吩咐便点点头,正想离去的时候。却又被长隐公子叫住:“我记得,安昌公主有心仪的人,好像是方集馨的孙子吧?你去这么做……”
    长隐公子冷声交代着指令,让属下去办事。交代完这些吩咐之后,长隐公子才扬了扬嘴角。
    沈度有台辅之才,怎能因为尚主而被埋没?不管沈度是不是那个人,他都决定帮其一把,助他脱离这莫名其妙的亲事,但为朝廷惜其人,仅此而已。
    崇德帝的皇子众多,皇女自然也不少。除了年长已下降的安乐公主、安华公主外,还有安昌公主等六个公主尚在宫中。这其中,安昌公主前两年已过及笄之年,正是可以下降的时候。
    此刻,安昌公主正跪在淑妃的永宫中,一脸煞白地叩着头:“母妃,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淑妃斜躺在胡床上,闻言却是轻柔地说道:“母妃?本宫可不是,本宫还没有本事生出一个公主来。”
    她嘴角微微翘起,看着似乎心情很好,眼里却有怒火一闪而过。令她生怒的,正是跪在这里的安昌公主。
    淑妃这些话一下,安昌公主煞白的脸色蓦地涨红,懦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是羞的。
    她的生母韦美人只是宫女出身,而且三年前过世了。她厚着脸皮唤这声“母妃”,以往这样称呼都没有问题的,如今淑妃正在气头上,自然拿了这事来刺了。
    见到安昌公主这涨红的神色,淑妃的嘴角慢慢平了下来,然后才问道:“你和方集馨的孙子,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定在了安昌公主身上,想到宫中的传闻,突然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猛地抓过了身侧的绣枕往安昌公主那里仍过去,直看到安昌公主狼狈不堪、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怒气才稍微消了一点。
    安昌公主这些年努力讨好兴和宫的原因是什么,淑妃很清楚。她接纳了安昌公主,就当作多一颗棋子用而已。
    可是她没想到,这颗棋子她还没真正下手,就自顾自地动了,这令淑妃恼怒不已。一个自动送上来的棋子,竟然还敢自己动,这就是在蔑视她和兴和宫,这叫她如何能忍?
    原来,就在今日早上,安昌公主自己去了紫宸殿,在崇德帝面前坦陈她不欲嫁与沈家,原因就是她不舍得离开宫中,想要多陪崇德帝几年,还道若是令她嫁,她宁可在定元寺茹素礼佛云云。
    这番说辞取悦了崇德帝,崇德帝当场就表示:这亲事本就是没影儿的事,若是她不想嫁,自然就不嫁——反正他与安昌公主说的那句话,没有旁人听到,没有君无戏言一说。
    安昌公主去紫宸殿做了什么,淑妃很快就知道了,知道之后就气急难挡,立刻让人去查了安昌公主说这话的原因。
    安昌公主这番说辞,崇德帝十分相信,但淑妃是万万不信的。一个趋炎附势的公主,会去定元寺茹素礼佛?开玩笑!
    淑妃这一查,就查到了安昌公主拒绝沈家亲事的原因,是因为她与方集馨的嫡长孙方克有了往来。如今正是情切意浓的时候,自是对沈度没有什么心思。
    想来也是,除了心仪这个原因,还有别的外加条件,方家都比沈家好太多了。当朝尚书令的嫡长孙,加之方集馨是亲三皇子之人,谁都知道方家起码还可以昌盛三十多年。而沈家。帝师沈肃已经得病。眼见着就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沈度独木难支,能有什么将来可言?
    这两者该如何选择。安昌公主当然十分清楚,是以才敢逆了淑妃去紫宸殿拒婚。有所为就必然有所受,是以她才会跪在永和宫这里,承受淑妃的怒火。
    这些。安昌公主早就想到了。一时跪下换来后半生的畅快,她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她看似狼狈地躲闪绣枕。实则心中镇定得很,绣枕而已,又不会有什么伤害。
    但是,听得淑妃这样问道。她仍急急地说道:“母妃,安昌只是和方公子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面而已,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淑妃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如刀般射向安昌公主,声音沉了下来:“什么事都没有?若是什么事都没有的话。那方克会要生要死地非你不娶?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方集馨会亲自递话到我这里?安昌,你别以为及笄有了封号,就可以肆意做些什么了。”
    淑妃俯看着安昌,又冷冷地说道:“你那点心思,本宫很清楚。我想你不清楚的是,就算方克要生要死,本宫说你不会嫁到方家,你就绝对不会嫁到方家。”
    淑妃说罢这些话,就嘲讽地笑了一下。安昌公主这些小手段,在她眼里根本不够看。既然安昌公主不想做一个棋子,那么就没有什么用了,她会让安昌知道,违了她心意是什么下场。
    不知怎么的,安昌公主后辈爬起了一阵颤栗,她看着淑妃婉柔端淑的面孔,忽而起了一丝恐惧。她蓦地想起了另外那些公主的下场,安定和安乐两个人都被淑妃嫁到了边陲苦寒之地,都没有听闻过她们的消息。
    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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