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权贵娇 >

第94章

权贵娇-第94章

小说: 权贵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种意思几乎可以直接替换成:没有西疆傅家,就没有西疆现在的安宁!
    而这句话,是薛守藩最不愿面对的。因他知道皇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类似的话语。皇上让他来西疆,除了调查西疆卫是否暴动外,更主要的是想知道西疆卫真实的常态。
    他在想。关于西疆的一切,应该如何上报朝廷呢?
    “将军,现如今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西疆卫将军府了?”在薛守藩怔愣时,随同的都尉李临请示道。
    他们一路急骑来西疆。所连陇西卫都没有停留,就是为了不惊人耳目。以防傅家有所准备。现在他们已在西州暗访数日了,外围所能查探的消息,都知道了,是时候去拜访将军府了。不然他们根本无法接触西疆卫。
    “是时候了,去准备吧,本将登门拜访傅家。”薛守藩点点头。准许李临所请。
    薛守藩想过去拜访府尹郑伯安,但不知郑伯安和傅家的交情。当中是否会有隐匿之言,便干脆想着自己查,会更加准确。他奉王令而来,想要查探些什么,虽然艰难,却不是一无所获。
    他带来西疆的兵士很少,但个个都是虎贲暗部的精英,短短数日,已经探出不少消息了。
    他确认了士兵暴动一事真的发生了,有军眷失去了亲人,也有走卒亲眼见到士兵的骚乱,更有消息灵通的大商人知道来龙去脉。这些消息,薛守藩都收入囊中。
    他准备去拜访傅家,当然不是去查探或责难的,而是……而是什么呢?薛守藩自己也不太清楚了,终归,还是要问一问暴动之事吧。
    傅家,到底会有怎样的说辞呢?
    此刻在西疆卫将军府,老将军傅通召集了兄弟、儿子和孙儿,正在议事堂相商事宜。平素坐满西疆卫将领的议事堂,此刻坐着傅家子弟也不显得太空旷——毕竟,傅家子弟人数也不少。
    傅家是西疆的大族,所谓大族者,时久而人多也。傅家是典型的靠人丁繁茂而崛起的家族,数代繁衍下来,父及子子及孙,不止不息,现在傅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是以三年前,崇德帝令傅铭上京任职以制掣傅家时,就有傅家子弟忍不住嗤笑出声:若是傅家系于一人,那么早就没有现在的西疆傅家了。
    傅通共有兄弟六人,除了盛年战死的二弟傅选外,尚有四个弟弟,弟弟们又各生有嫡子庶子多人;加之傅通自己的五个儿子,除了在京兆的嫡长孙傅铭外,已经陆续有孙子、侄孙成长,能出现在议事堂这里的,都是傅家的佼佼者。
    傅通坐在议事堂上首,环视众人后,笑吟吟地说道:“京兆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铭儿受了重伤,皇上召我进京,西疆这里就交给大家了。”
    他的话一落,议事堂就好像被瞬间注入了活力,话语声开始有了,众人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精彩,有不忿,有了然,还有那么一丝丝揶揄的味道。
    傅怀德坐在傅通的左下首,习惯性地抚了抚美髯,然后说道:“父亲请放心,军中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父亲且顾着京兆便是。”
    傅怀德长相和傅通十分相似,都极儒雅俊美,一点都不像军中武将——当然,西疆士兵和大盛士兵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事实上,大盛的士兵闻傅通之名而色变,对傅怀德这个名字也心生畏惧。
    这一对父子,真是大盛士兵的噩梦,就连承平时期的例行肃边,都能让大盛士兵脱层皮肉,他们怎么能不怕?
    “皇上的旨意,倒是很有好处的。起码兵部赏赐的军需有不少……”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说道,着眼于所能得到的好处。
    这说话的人是傅怀律,嗤笑崇德帝御将做法的人就是他,他是傅通的侄儿,同在西疆卫中任职。目前是从四品下的折冲都尉,傅家仅次傅怀德官职的人。
    在傅怀德和傅怀律之后,还有不少年轻子弟出言,所说都是让傅通放心,西疆卫这里有大家同心协力云云。
    傅通听着一众子弟的话语,脸上仍笑吟吟的,心中却不怎么乐观。对未知的危险。傅通总有一种精准的直觉。这种直觉以往让他在战场上活下来。他一点都不敢忽视。
    这种直觉,从他得知傅铭受伤开始便有了,随后收到皇上的圣旨。就更加明显了。想到早前接到的圣旨,傅通的双眸闪过了一抹精光。
    这个圣旨,来得很快,仅比傅家暗卫来迟两天而已。因为前来颁旨的内侍是懂武的,而且走的是军道。不像以前的圣旨到来那样需时大半个月。
    这么迅速的圣旨,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铭儿的伤究竟有多严重?皇上缘何这么急召自己上京?当中有人促了几手?如今京兆局势如何……
    这些,都是傅通存疑的。而京兆傅家暗卫送来的最新消息,是有关私兵一事。先有傅铭遇刺。后有私兵传言,傅通下意识就觉得这私兵传言是冲着傅家来的,他还没将这个忧虑告诉儿子傅怀德。西疆卫就起了暴动。
    这一次士兵暴动起得十分突然,傅家子弟及卫中将领竟没人提前知道消息。而蔓延得极其迅速,最后所成的规模也不小,这大大出乎傅通的意料。
    这一场士兵暴动爆发的时机十分巧妙,恰好就是一月一度大肃边的日子,傅家的斥候早就查探到,大盛的士兵会在这次肃边中有大动作,因此,傅家大部分子弟都跟着士兵去历练了,暴动就在西州驻扎地发生。
    暴动发生后,傅通出自出马,带着傅家剩余子弟和将领,很快就将暴动压下去了,但这一场暴动毕竟是传了出去,还有很多百姓、商人和走贩目睹了叛兵的暴动。
    主导这一场暴动的,是西疆卫六营的主将章戳,这是傅家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傅铭还在西疆的时候,与章戳的感情甚好,卫中士兵也都清楚这一点,当章戳煽动士兵暴动之时,才会那么顺利!
    “我们都看错章戳了!这哪里是铭儿交好的朋友,而是欲置傅家与死地的仇人!章戳心太狠了,背后指使的人太毒了!”当时,傅怀律狠狠啐一口唾沫骂道。
    暴动被压下后,章戳自杀身亡,临死前痛哭长叹道:“铭少爷,我们不能为您讨回公道了……”
    临死,他都扯上傅家垫背,这不是狠是什么?若章戳真的为傅家着想,就绝不会主导这场暴动!以朋友的名义,作出杀戮之事,简直沾污了“交情”这两个字,是以傅家子弟才会对章戳如此怨恨。
    事后,傅家查出,章戳的妻儿早就送出西疆,可见早有准备了。不仅如此,傅家还查出,参与暴动的几个将领,背后还有大盛的影子!
    这一次暴动,竟还和大盛有关!难怪,先前斥候会收到大盛肃边有关的消息,看样子,这消息就是大盛布置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傅家子弟,以顺利发动这一次暴乱。
    但现在大盛边兵那边毫无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们武官,而且章戳已死,那几个将领也同样如此,这场暴动是谁在背后指使,目前傅家还没查到,这让傅家不少子弟心惊。
    士兵的暴动并不可怕,真正让傅家色变的,是这一场暴动打着的名号。章戳打着为傅铭讨公道的名义,煽动士兵与朝廷对抗,还被很多人看到了,意味着傅家不能完全压下这场暴动,还会有未知的后续危险!毕竟,只要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暴动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章戳等人引发这一场暴动,目的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点,傅家还没有最终确认。
    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不断挖消息,期望能找到一个突破性的消息,可以找出背后指使的人。
    而傅通本人,每日里饶有兴致地和老妻陈氏准备上京事宜,似乎对暴动的后续并不太关心,直到三日后就要出发去京兆了,才召集了族中子弟交代事宜。
    于是,傅怀德和傅怀律等人才会出现在议事堂这里,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军营中,或应该在离将军府不远的傅家祖宅内。
    “怀德,军中暴动一事,不用再去查大盛边兵了。安抚好卫中的士兵,令斥候关注其余各卫的消息,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了。”傅通这样说道。
    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这也是他所作的最坏打算,但事情尚未明朗,他亦不想太过让傅家子弟心焦。
    “父亲……孩儿知晓!”傅怀德听了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但见到众多傅家子弟在此,也明了傅通的心意,便压下了心中想说,只当什么都知道。
    傅通点点头,目光掠过了傅怀德,落在了傅怀律身上,交代道:“怀律,我先前交代你西疆广种树木的事,绝不能落下。我从京兆回来,就要看到成绩,知道吗?”
    傅怀律略微坐直了身子,声音少有地严肃;:“侄儿都安排好了,西疆府衙对此也很支持,愿转做山林户的百姓也很多,大伯请放心。”
    听了傅怀律的话语,有不少傅家子弟都好奇地扬了扬眉: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山林户这个名称,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是傅通没有兴致为他们解释,在听到傅怀律话语之后,他又陆续点了几位傅家子弟的名字,分别交代了他们不同的事情,所关都是西疆卫的钱粮大事,这是傅通极为关心的事情。
    傅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正想勉励各位子弟一番,不想议事堂的大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随即门外有人禀告道:“将军,属下有要事汇报……”
    这敲门说话的,是傅怀德的贴身侍卫傅五。傅五是知道议事堂规矩的,没紧急要事的话,这个时候是不会敲门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L
 
☆、第212章 西疆傅

    傅五汇报的事情,令傅怀德甚是吃惊。虎贲副将薛守藩正在府门外,还是奉王令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虎贲军的特殊地位,虎贲军的主、副将在军中的地位也不一般,虎贲军主要是为了保护皇上的,皇上居宫城,他们也不会离开京兆。每次虎贲将领去到各卫,就意味着皇上有旨意下发。
    这一次来西疆的,竟然是副将薛守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下意识地,傅怀德想到了西疆卫暴动的事情。薛守藩来西疆,是为了这事吗?当下情况容不得傅怀德多想,他立刻向傅通说了此事,然后准备出门迎接薛守藩,主要以示对王令的尊重。
    “将他们带到三松堂,我等会过去。”傅通唤住傅怀德,这样说道。以他的资历和威望,是不必去见薛守藩的,但他想去见一见这位虎贲副将,还想问问京兆的情况。
    傅怀德自是领命,出了府门将薛守藩迎三松堂。傅怀德还以为虎贲将领会特别难相处,出乎他意料,这个薛守藩虽然是奉王令而来,言行却没有丝毫倨傲之气,脸上盈着笑容,举止谦逊而恭敬。
    恭敬……虽说他的品阶比薛守藩高,但大定论官又不仅仅看品阶,虎贲军在军中地位本就超然的。“恭敬”这个表现,这由虎贲副将做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如此一来,傅怀德就更谨慎了,他一时看不透薛守藩的来意。
    偏偏,薛守藩笑着寒暄。一径表达着对西疆的赞叹,却绝口不提来意,他身边带着的几个士兵,则像河蚌似的紧闭着嘴巴,就连茶水都不喝。
    真难为他们了……傅怀德这样想道,还颇有点佩服自己,这样的情况下。都有心情想这种无聊的问题。但是薛守藩不说来意。他也就沉着气,兴致十足地和薛守藩打着话语机锋。
    他对面坐着的薛守藩,心绪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无波。他看着傅怀德的美髯。心中杂七杂八地想道:传闻傅将军长相俊美,果然名不虚传……傅家会怎么说暴动一事呢……等会再问……
    两个人各有所想,正在天南地北寒暄间,傅通就进来了。一见到傅通。薛守藩就站了起来,弯腰行礼道:“在下见过傅老将军。”
    傅通的年纪和军功明摆着。他十分自然地接下了薛守藩的行礼。他知道傅怀德和薛守藩定然寒暄过了,便直接问道:“薛副将奉王令而来,不知皇上的旨意是什么呢?”
    傅通既然这样直接问,薛守藩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事实上。他迟迟没有说明来意,就是想见一见傅通,听一听这位西疆掌权人的意思。——他特意说出奉王令而来。就知道傅通会出现。
    他看着这一对极为相似的父子,缓缓开口道:“在下奉王令而来。是为了调查西疆卫士兵暴动一事。在下已经确有其事。请问傅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目光落在傅怀德身上,现在西疆卫的大将军是傅怀德,他当然询问傅怀德。他敢如此直接询问,其实也是对傅家一种尊重,最起码,他相信傅家不屑隐瞒什么。
    傅怀德脸色不变,心里却一紧,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以并没有立刻说话。果然,薛守藩突然来西疆,是为了士兵暴动一事!
    这事,这么快就传到御前了?
    一旁的傅通则是扬起了笑容,开口道:“在傅家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傅副将可愿意去看看西疆卫的兵器库?”
    听了傅通的话语,薛守藩一头雾水,没想到傅通竟然会转了话题,而且还转得如此理所当然,好像他们在说的事情就是兵器库,太奇怪了。
    难道,西疆卫的兵器库,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与士兵暴动有什么关系?
    薛守藩略想片刻,然后答应道:“既然傅老将军相邀,在下乐意至极。”
    西疆卫的兵器库,当然不是设在将军府内,而是在距离将军府有小半个时辰的东南校场之侧。校场是士兵演练比武的地方,大定每一卫都设有校场,虎贲军也有自己的校场,在薛守藩看来,西疆卫的校场除了大些,并没有特别之处。
    薛守藩跟在傅通和傅怀德的身后,穿过了传出震天喝声的校场,来到了一片独特的建筑前。这片建筑由许多相同的房子组成,它们并不巍峨,但是占地甚广。
    听傅怀德介绍,这里就是西疆卫的兵器库,每一个房子装的都是不同的兵器。——薛守藩曾参观过卫尉寺武库,感觉颇相似。
    到了现在,薛守藩都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直到傅通示意士兵打开这些房门,他见到了里面的东西,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顺着这些房子一间间看过去,像魔怔似的,最后才停下来,惊异地看着傅怀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房间里装的是各式兵器,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分门别类被摆着,看得出有人试图将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是都没有成功,它们还是歪歪斜斜地堆放在一起。
    每一个房间,每一样兵器,都是如此!
    因为,这些房间的每一件兵器都是破破烂烂的,怎么摆都会摆不正!原来这些,都是已经使用过并且损毁严重的兵器!它们上面,还有很多暗哑的红迹,那是干涸的血迹……
    薛守藩在卫尉寺武库见到过众多兵器,也在虎贲军兵器库看到过各种兵器,但它们都是完好无损,甚至大部分都是簇新的,像这样破破烂烂又数量巨大的,他没有看到过!
    “这些都是士兵们用过的兵器,有很多都是修补过,直到再也用不过了。才会放在这里。这些,还只是近五年内损毁的兵器……西疆卫士兵虽然不用上番,但每日都有训练,每七日一次肃边,每个月一次大肃边,时常会与大盛边兵有小范围的交战,这些损毁的兵器。就是这么来的……”
    一旁的傅怀德这样缓缓开口道。他已经明白了傅通带薛守藩来看兵器库的意思。这些损毁的兵器,就是西疆卫的最好说明,在远离京兆的西疆卫。士兵们没有任何松懈,时刻在为守卫西疆、守卫大永做准备!
    只有艰苦的日常训练,数年如一日的训练,才能维持西疆卫士兵的战斗力。就算敌兵入侵,也能保证西疆卫随时能战。站而能胜!——这就是这些损毁兵器的由来。
    大定和大盛数年来已经没有过大的战争,但不代表着,西疆卫无事可做,这些损毁的兵器。其实就是西疆卫士兵的最大功绩!
    而要做到这些功绩,西疆卫的主事者必须有极其清晰的头脑、极其敏锐的警觉,还要有一颗为百姓、为大定的忠心!
    无疑。傅家具备了这种种条件,这样的傅家。傅家主理下的西疆卫,又怎么会出现士兵为了家族子弟暴动一事?
    傅通虽然没为暴动作任何解释,但他带薛守藩来看这些兵器,就已经是最好的解释。实物,比任何话语都有说服力,亦更加震撼。
    至此,薛守藩已完全明白了傅通的意思,眼前这数量巨大的损毁兵器,刺激着他的内心,令他心里翻江倒海。他不禁想道:若是西疆卫换将,还能有人做得比傅家好吗?
    他不知道,此刻他心里乱糟糟的,唯一清晰的,就是眼前这些破烂,还有紫宸殿里的龙涎香,这两者似乎在拉扯着他的内心,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没有什么话漏出来。
    “士兵暴动确有其事,这也没有好隐瞒的。但我们已经查出大盛边兵也有参与其中,暴动,只是军中奸细煽动而已。目的就是为了什么,想必傅副将清楚。”傅通说道,将暴动真相摊开在薛守藩面前。
    至于薛守藩信不信,会怎样上报紫宸殿,这就不是傅通所能决定的事。
    西疆的初夏灼热而干燥,让薛守藩出了一身汗,而后便觉得喉舌在生烟,惟见到傅通和傅怀德站得笔直的样子,他才觉得有稍稍清凉。
    忽而,薛守藩笑了笑,走进房间轻轻抚了抚那些破烂的兵器,低低地说道:“是该换了,卫尉寺武库的新兵器太多了……”
    傅通听了这些话语,眸光一转,双手背在了身后,而傅怀德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也如常。
    ~~~~~~~~~~~~~~
    天色已经暗了,傅通仍留在将军府,而不像以往那样回祖宅用晚膳,因他还有事要交代傅怀德。
    “薛守藩是个好人,给了我们一个提醒,先前推测的最坏结果要出现了,便要做好准备了……”傅通说道,语气甚平淡。
    薛守藩临晚才离开将军府,事实上他待了那么久时间,也没有做什么事,倒是一直拉着傅怀德聊天,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架势。
    对这个副将,傅通是极赞赏的。朝廷承平久,拎得清又忠于己心的将领,越来越少了。
    “孩儿已经知晓了。请辞表书我会写好,请父亲带去京兆。”傅怀德回道,神色颇为复杂。这封请辞表书,不一定会用得着,只是情况危急准备而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