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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诺风华百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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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渔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主动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也没工夫尴尬,“你身上很烫,我很冷。”她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说些什么。
  “不用解释,给你抱。”他沙哑着说。
  米渔嘴角上扬,觉得,这一晚,真好。
  “和我说说吧,你是哪里的军人?”米渔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前传来。
  “你是怕我睡过去醒不来了么?”他立刻猜中她的心思。
  “你真的很烫,我猜会有四十度。”米渔说。
  “那咱们就说话说到我退烧吧。”
  不知道是因为他生病了太脆弱还是因为要让她安心,总之,他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温柔的似乎过了头,米渔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们属于不对外公布的特种部队,通常执行一些十分机密的任务,或者一些大案。”他真的乖乖的回答。
  “特种部队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很酷。”米渔记得一个电视节目这样介绍过特种兵,特种挑选,特别训练,在秘密的时间空间地点进行特殊训练的武装集团,目标性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殊兵种。
  那个节目还说,任何一个被特种部队扫荡的区域是不会有活口留下来的,他们不会让人有机会活着说出和他们有关的一切。
  “哦,你们这种机密部队的事儿就不要告诉我了,我怕被灭口。”米渔觉得,保命要紧。
  云苏这晚似乎特别爱笑,听到她这样说,他语气中充满笑意,“要是轻易可以灭你的口,我还费劲救你干嘛。”
  米渔听着他胸膛的震动,突然觉得十分满足,说到救她,她终于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儿一直没得到答案,“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只有我们,可以告诉我么?”
  他点点头,用低沉微弱的声音讲到,“你被苍莽抓住的那天,我接到上级的电话,说燕南病毒研究中心丢失了一个名叫TIRUS Ay的传染性病毒,而在毛里塔尼亚发现了疑似此类病毒的病例,但是用这个病毒的解毒剂丝毫没有作用,据说,那是TIRUS Ay的变异病毒,有人发现你笔记本里的解毒式,似乎和这个病毒有关,他们查到你来亚马逊了,所以联系到让我放下手边一切任务,只需尽快找到你带你回国,现在,有整个专家组在等你回去,十万火急。”
  米渔听完已经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原来原因是这样的,而当时实验中心的事故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苍莽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你可以制出那个解毒剂,想要抓住你为他所用。”
  “为他所用?”
  “制解药,卖钱。”他言简意赅。                    
  作者有话要说:累屎我了,艾玛。我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么……好吧,我不废话,发文!


☆、蓝裙,迷梦

  不吃鱼,长大了不会游泳。
  —————————《岁月神偷》
  对于TIRUS Ay,米渔是很敏感的。
  这需要追溯到八年前中东的某村庄大部分人的离奇死亡,当时,被断定是TIRUS Ay病毒的侵袭,而她父亲米元森,错综复杂下和TIRUS Ay还有些渊源,而TIRUS Ay的变种正是出于米教授之手。
  那年,米渔十五岁,本来父亲和她约好暑假要带她去极地看极光,但因为一场突然的灾难,因为无辜的人,因为人道主义,米教授以身犯险毅然要去趟中东。
  他到那个村庄后发现那里的百姓因为病毒而全身溃烂的人已经超过了一半,他一定要在事态更难以控制前配出解毒剂,只十天后,在助手和一些志愿者共同帮助下,他成功了。
  如此敏感的时候,各方势力都想得到他或者说得到他手里的配方,听说最先找到米教授的是中国派去的人,只是在护送他回国的路上遭到了埋伏,后来他被一群戴黑头套的当地势力抓走了。
  再后来,从他生前留下的录像带分析,他被胁迫制造新型TIRUS Ay变种病毒的解毒剂,他为了不让病毒流出,不得已炸毁了整个实验室,而米教授,也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他们所说的新型TIRUS Ay,米渔想应该就是当年他父亲研究TIRUS Ay时不小心制出的TIRUS的变种病毒,米渔笔记本上之所以有关于这个的方程式,是因为米教授曾把这些资料邮件给她,这也是他发给她的最后一封邮件。
  “TIRUS Ay很可怕。如果控制不住……”米渔没有接着说下去。
  “所以你必须活着离开这里。”云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你的电话呢?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专家组提供更多的资料。”米渔突然想到。
  “丢了。”早在跳下河中救她时掉进了河流中。
  “……”就算没丢,在这种低海拔的丛林的蝮蛇洞里,也难以使用。
  “你现在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了么?”米渔不确定自己掉进水里再从树上醒来这期间过去了多少个小时,但想到他肩膀上一直带着那颗子弹,就觉得心抽疼。
  “可能是因为你穿的太少了。”他回答的认真。
  他这样赤~裸~裸的调戏米渔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一直以来的冰山面瘫S突然一下变成了机智幽默的云苏,她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而云苏,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伸手搂紧了她,纤细柔软的女性身体被他轻松的抱紧在怀里,脸颊顺势埋在她裸~露的肩窝上,“你比你那块T恤温暖多了。”
  米渔有瞬间的恍惚,恍惚觉得,他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而不是因为寒冷互相取暖的萍水相逢的人,而恍惚也只是一时的,她立刻就抗议他竟然用‘块’这个词来修饰她的衣服。
  她腹诽他也没见得多大块头,也就个子很高罢了……
  他身上还是那么热,因为感受到他放在她后腰的手心出了汗,知道这是要退烧的征兆所以才放心的随他睡去,想必是困极了,为了她,一定都没睡好过。
  这晚,两人抱作一团,睡的十分安稳。
  云苏是在那个让他熟悉又陌生的梦中醒来的。
  熟悉是因为这个梦他过去的那些年做了千百遍,陌生是因为,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梦到她了。
  梦中,依旧是那个穿着湖蓝色裙子的长发女孩,虽看不清楚脸,但他就是知道她有着怎样的表情。
  悲伤而绝望的双眼,倔强不肯哭泣紧抿的唇;她站在空旷的机场中央,大风吹动着长裙和黑发,灵动而寂寥,就那样,就那样遗世而独立的站着。
  醒来时,他还有些缓不过来,这样安心而沉稳的熟睡,是多久之前呢?这样在那个有着长发飘飘的女孩的梦中醒来,是多久之前呢?
  怎么会又梦到她。
  这样想着,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有着一头泼墨长发的女孩的背影,那种陌生的熟悉感再次袭来,当意识到女孩长发下是裸~露的嫩白肌肤后,他这才收回了理智,想将压在身下的T恤抽出来还给她时,才发觉,她正在忙。
  他想,他真是烧糊涂了,竟然对周遭环境如此的不敏感。
  而不远处的米渔,也没发觉他醒来,继续对着与她僵持了十分钟的绿锦蛇进行劝降谈判。
  还举着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竹筒。
  “你瞪我干什么?我知道你没有毒,你吓不到我,我劝你赶紧过来让我打死,我会把你做成美味的,你会死得其所流芳百世而且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蛇!” 
  死得其所流芳百世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蛇?
  其实,她的中文还是挺不错的,云苏竟然有闲心这样想。
  “你看云苏都要死了,你发发善心吧,青儿……”
  青儿?你要打死了青儿,小白是不会放过你的,云苏还抽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是退烧了么?怎么这就要死了?
  那边那条绿锦蛇突然吐着信子猛地向前一探头,米渔被吓的小呼了一声,手里的竹筒走也跟着条件反射的扔了过去,轻飘的竹筒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在了岩壁上。
  绿锦蛇躲都没躲……
  似乎它也发现,这个女人的威胁力,为零。
  “完蛋了!”她手足无措的看着青儿,自言自语道。
  云苏终于忍不住笑了,她也知道完蛋了?
  米渔听到笑声扭头看来,发现他已经坐起身来,立刻眼里闪过光亮,“快来,快来,你的早餐要跑了!”
  看她兴奋的样子,听她无厘头的话,云苏突然觉得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听话的站起身,走到那条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的蛇旁边,伸手捉住它的头,轻松的就像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绳子那样简单,他绅士的背对着米渔扭掉绿锦蛇的头,再转过身将蛇递给她,一副等她做美味的姿态。
  米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条绵软无力的蛇身,显然依旧是害怕的,她努力了好几次,也没敢伸手去接。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蛇,什么蝎子蜘蛛都赶拿来玩,甚至还和鳄鱼合过影,但只有滑腻冷血的蛇类,最让她胆颤心惊。
  “我……衣服先给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泛红。
  云苏瞟了一眼她胸前呼之欲出的浑圆,若无其事的伸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T恤拿下来递给她。
  她低着头接过去走到一边阴影处,将衣服穿好,又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马尾后才回到云苏身边。
  而云苏,已经在用军刀割着蛇肉生吃了。
  米渔下意识的离远了些,可云苏没准备放过她,他将剩了一多半的绿锦蛇递给她,她惊恐的直摆手,“我刚在那边发现了些蕨叶,我吃那个就好。”
  “那东西吃多了会胃痉挛。”
  “总比生吃蛇肉强。”她嘀咕着。
  云苏当作没听见,将一边的蛇皮扔到远处,走近她坐到她面前,用刀切了一小块放到自己嘴里边吃边用那种低沉又迷人的嗓音诱哄着,“其实蛇肉和三文鱼的肉没有多大的区别,都很紧实滑腻,你可以当作在吃三文鱼,我吃三文鱼的时候不喜欢沾酱油和芥末,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那样吃,三文鱼入口的滑腻冰凉感是最天然的美味,加少许冰块还可以,我也不太喜欢太靠近头部的肉质,那里的肉比腹部的糙了一些,腹部是最鲜嫩的,你尝尝……”他切了一块递到她的嘴边。
  而米渔,真的张开了嘴,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以为自己置身某家西餐厅里正和他愉快用餐,她咀嚼了几下后满意的咽了下去,“这种心理暗示很强大,我真的以为在吃三文鱼。”
  云苏笑笑,“吃完这个我们就上路。”
  米渔觉得,越和这个男人接触越能发现他身上数不清的闪光点,她认为自己已经濒临危险了,现在的情况是,不死在武装分子的手中也会死在他的魅力四射之下。
  米渔在云苏没醒来的时候,就仔细的研究过他们要怎么爬出这个洞,因为之前下来时候绑的藤茎已经被他给拽下来了。
  她想可能有别的出口,但是没找到;她想可能他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等救援的人,但是他又说吃完饭上路;
  她想,他总会有办法。
  后来,看到云苏用那把刀,用那把锋利的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苦大难却依旧锃亮如新的军刀,一下一下插~进碳岩,一步一步上到洞外,他矫健迅速的似乎从未受过伤,昨晚发烧到全身火热埋在她脖颈熟睡一宿的人似乎不是他。
  米渔的知识存储中,关于在丛林辨别方向只有五种办法:一、百度地图,好吧,她承认这种情况下她要求太高了;二、指南针,这个也没有;三、太阳的东升西落,低矮的灌木丛上方是各种茂密的中型树木,各种茂密的中型树木上方是各种茂密的参天大树,总之,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四、树木的年轮,这个也行不通,没有阳光的情况下年轮也就没有区别了;五、北极星,米渔要哭了,这连太阳都看不到上哪找星星!
  她懊丧的发现,她的五个方法全行不通。
  但即使这样,云苏在如此湿热又到处发霉见不到阳光的灌木林中竟然能轻松的找到该走的方向。
  他说,这次,他们要尽量避开水路。
  之前因为河流肆意的冲激,他们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航道,要想早些找到人烟之地,就要穿过一条河一直往南走。
  当米渔听到他说穿过河流的时候,她是有些兴奋的,甚至丝毫没有之前掉水里差点淹死的阴影。
  “我游泳很厉害,之前掉进去是因为受到惊吓又被水拍所以才失控晕倒。”米渔对自己在水中的表现耿耿于怀。
  “是么?”云苏挑挑眉梢。
  米渔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好像她在说大话,“因为我是鱼嘛。”
  云苏笑,指了指前面宽广的大河,“那么,差点被水淹死的小鱼儿,我们游泳到对岸。”
  米渔看了看潺湲的河水,表示这完全不在话下。
  她什么时候也这么爱逞强了,果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一点都不希望被看轻么。
  河水很凉,她和云苏几乎一同跳进水里,冰凉的河水甚是清澈,这给了米渔些许安慰,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但终是云苏先上的岸,似乎在途中他还故意放慢等她。
  但昨晚还发烧的他,实在不敢太久逗留在河水中。
  米渔郁闷了,刚还说大话自己很厉害,在游泳方面她一直很有自信,因为当年林杉都没赢过她……
  米渔突然觉得心口绞痛,本以为是因为想起了那段人生黑暗期,后来她猛地一惊,察觉到胸口的痛很不对劲,也不管对面还站着拧衣服的云苏,扯开T恤领就看去,不由得被自己胸前景象吓了一跳!
  那里三条灰溜溜滑不溜秋的水蛭正贴在她胸口,而且,它们的个头还不小,米渔脑袋嗡的一下,脸色瞬间发白,她是最最最讨厌这种柔若无骨滑溜溜的生物了,比讨厌蟑螂还讨厌。
  她硬生生的压下嗓子里呼之欲出的尖叫声,泪眼婆娑的看向云苏,“云苏,救命。”
  这四个带着哭腔的字说的简直好不可怜,云苏听到立刻抬头,看向她的脸也是挂满担心,这种毫不掩饰的紧张,米渔第一次从云苏脸上看到。
  他两步走到米渔面前,也不管男女有别,伸手就将她的T恤脱下来,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手里的军刀立刻将一个水蛭挑开,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的时候米渔明显的感觉到云苏舒了口气。
  但,更恐怖的在后面,米渔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捂住脸边哭边说,“还有,还有,它们怎么进去的,我的天啊。”
  云苏那口气还没舒完,立刻又紧张起来,她看米渔捂着脸哭,再看搭扣已经不知何时崩开的胸衣,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顿了一下后,就毫不犹豫的扯开她的文胸,“只有两个,马上就好。”他低沉的带有安慰性的声音传来。
  尖锐的疼痛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愈发的感受清晰,米渔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决定还是看一下,低头的时候,正看到云苏将她胸线里侧的最后一个水蛭挑开……
  终于,危险解除。
  但,此刻的气氛,甚是尴尬。
  尴尬的是,她,上身空无一物。
  更尴尬的是,不到十公分的对面,站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最尴尬的是,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病毒神马的,是我瞎编的……再说一下蓝裙女孩,哼哼哼,这个可有渊源了,咱云苏可是对这个女孩心心念念了很多年……根据我以往的剧情设置,你们猜这人是谁?我都这么说了,猜不出也猜得出了,额……那就猜,为什么云苏会认识这个女孩,还会一直梦到她。哎呦,我最爱玩这种猜剧情游戏了,哈哈哈哈哈。是我的恶趣味啊。上一章抱了,这一章脱了,下一章该……哦,明天小时代首映,啊,我的顾里,我最爱的顾里,看起来!哎,为什么我的爱是个女人!


☆、哈喽,土著

  此刻,米渔的胸前,不能用春光无限来形容,只能说,有些血腥。
  水蛭的唾液腺会分泌抗凝剂,所以,米渔身上的伤口,会不停的流血,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一直流的话也是很恐怖的。
  血液顺着细微的伤口流出,在她的皮肤上划出细细的四五条红印子,米渔一脸无措的看着云苏,也忘了要衣服遮挡一下,只希望他能想出点办法以至于不让她看起来这么不正常,之前他们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的尴尬气氛也因这恼人的伤口而消失殆尽。
  云苏放下手中的背心,转身在和河岸边摘了几朵野牡丹,野牡丹具有凝血的作用,正是抗凝剂的克星,而它们像是有意一样大多生长在阳光普照的河岸边来方便每个在河里被水蛭袭击后的人类随手就能摘到它们。
  云苏摘掉其尖部的嫩叶后将其余部分放到嘴里嚼烂后吐出来敷到米渔流血的伤口上,沾了他温热唾液的野牡丹贴合在她的胸前,米渔这样想着感受着脸颊也跟着火热着……
  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更不敢看那只在她胸前忙活的手,于是视线尽头竟然是他的胯部,他也光着上身,腰部完美紧实的线条蔓延向下,被腰带和作战裤遮挡住最关键的部位,米渔假装镇定的看着,眼神也不敢乱瞟,就那么盯着那个敏感部位,其实,这种时候哪里都敏感,抬头是他的脸,低头是她的胸,不动是他的胯。
  而且,是开始有变化的胯部!
  即使是在黑色的作战裤下,也能看出明显变化……总之,她觉得自己不是流血致死就是将要羞死。
  米渔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现在要是打个鸡蛋在她脸上,能立刻弄出个七分熟的荷包蛋!
  “敷一会儿就会好。”突然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随意的点了几下头,依旧不抬头看他,有些慌乱的捡起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
  云苏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有些失礼的‘兄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了。
  自制力可是他们曾经很重要的训练项目,现在看来,他需要重修。
  两人一个坐在河岸望天,一个蹲在河边清洗身上的野牡丹,正当米渔处理干净站起身要穿衣服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根削的尖锐的竹竿,‘嗖’的一声,竹竿打到米渔的衣服上,带着衣服直直的斜插到河中央,漂浮几下随水冲走了。
  而在这一系列变故下,云苏早已第一时间冲到米渔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护在身后,将几乎半裸的米渔,护在他身后。
  米渔此刻是害羞的,害怕的。
  她觉得,活了这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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