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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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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谋本部的观战高官们曾经指出,第23师团在首轮作战中的任务过重,必须增加第7师团。所谓“任务过重”云云,只是客套话,其实就是更信得过第7师团的另一种说法。
  如果是在诺门罕战役前,谁要是这么比较第23师团,小松原准会嘴翘鼻子高,不过这场战役真是把他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他已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要哪个菩萨能显灵,让他跟着磕头烧香喊爷爷都行。
  1939年7月8日晚,以第28联队为主,第14旅团6000余众承担了新的夜袭任务。这次小松原不再走讨巧的路子,搞什么破坏浮桥了,他命令第14旅团直接前推,稳扎稳打,将苏军摩步师所控制的高地一个个予以占领。
  连续两天晚上,诺门罕都飘着小雨,夜色漆黑。要说这样的天气本来和夜袭很匹配,第14旅团起先也并不在意,但是出发不久,小雨就慢慢地变成大雨,大雨又变成了暴雨。
  第23师团曾被诺门罕的干渴缺水折磨得要死要活,第14旅团相对要好一些,只是谁也摸不透草原水龙王的脾气,这位老兄犹如在用恶作剧打发乞丐:你需要米的时候我给你钱,你需要钱的时候我偏给你米。
  这么大的雨是第14旅团参战以来从未遇到过的。虽然出发前穿了雨衣,可是在暴雨下并无多少遮护作用,不到一分钟,每个人从头到脚全被浇了个透,背包、皮鞋里尽是水。
  士兵要携带的装备已经不轻,平均达到30公斤以上,再加上这么多额外雨水,身上的负荷沉到迈不动腿。参加夜袭的士兵后来回忆:“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这会不会是神不满意我们这些人,对我们的一种惩罚呀。”
  到了下半夜,“惩罚”总算告一段落,日军也摸到了高地前沿。这时绊住他们的不再是暴雨,而是“琴弦”。
  “琴弦”是一种新型钢丝网,不过与拦阻坦克的蛇腹铁丝网不同,步兵才是它的菜。之所以叫做“琴弦”,是因为钢丝非常细,如同钢琴的琴弦一样,而且全部贴近地面。
  日军士兵被“琴弦”缠住后,都成了手舞足蹈的八爪鱼,想发起夜袭惯用的猪突冲锋也不可能。守卫高地的苏军步兵一见,立即向驻于高地后方的炮兵阵地发出信号。
  炮兵事先给高地前沿的每个区域都编了号,并测定好了射击诸元,收到步兵的信号,他们只要照本宣科,按测好的数据射击即可。
  小松原一直在营地等候好消息,但等来的只是被炸得伤痕累累的败兵之师,至此,第28联队的神话也破灭了。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太容易得到的,会对之兴味索然,太不容易得到的,又会完全丧失信心,就是这种看似容易得到,却又始终未能得到的,最是吊人胃口。
  小松原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自己检点两次受挫的败因,第一次是两个联队缺席,第二次是只有两个联队,如果第三次能把诺门罕地区的所有部队和资源都动员出来,从而发起超大规模的集团化夜袭,就不信苏军还能扛得住。
  吸取之前的教训,小松原向飞行集团要来几架侦察机,由联队长们乘坐着,利用白天的时间对地形和路线进行了一番侦察。他还为各联队配置了通讯分队,对相互联络的信号作出规定,如此大费周章,都是为了协调一致,以避免再次出现迷路或者自乱阵脚这类糗事。
  小松原忙到要爆肝,恨不得来个乾坤大挪移才好,相比之下,他的对手要镇定得多。
  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朱可夫对日军的战法已经了然于心,他印象特别深刻,同时也感到啼笑皆非的,就是日本人运用战术的死板和食古不化。
  比如说迂回战术,这个战术自有其高明之处,但日军的问题是把它看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很多时候战场上其实并不具备迂回包抄或侧击的条件,也硬要实施,而且实施了就退不回来,一次,两次,三次……直至被别人揍到稀里哗啦,彻底破产为止。
  日军连续几个晚上发起的夜袭战,让朱可夫再次长了见识,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他就知道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甭管多少次,跟第一次相比,没有多少质的差别,只不过是量的增加而已,你只要找准要害,就一定能打断它的脊梁骨。
  火制对刺刀
  1939年7月9日晚10点,小松原集中火炮,对苏军据守高地进行射击。随着炮火的逐步延伸,近2万名日军步兵冲出了掩体。
  所有步兵,搭配最拿手的夜袭动作,别的不说,光是2万人深更半夜的齐声大吼,就有让人虎躯一震的效果。
  小松原相信,它足以冲垮苏军的任何防线。
  当人流汇集到苏军阵地前沿时,冲锋的士兵们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白昼,这是怎么回事?
  天亮还早,白昼纯属人工制造。
  打夜袭战,依赖的就是夜色,朱可夫早就想到了破解之法,他事先给前线炮兵部队配发了大量的曳光弹、照明弹、燃烧弹,又秘密调来12部探照灯车,此外,坦克装甲车也都换装了大功率远射车灯。
  这么多的专用器材,足够把方圆几公里范围内都照得一片光明,上万名日军步兵被强光暴露在开阔地带,完全失去了夜的掩护,顿时全傻了眼。
  苏军立即用机枪集中射击,浓密火力下,日军成排成排地被扫倒在地,顷刻之间便尸横遍野。
  眼见突袭不成,日军索性直接展开“猪突冲锋”,士兵们就像在练兵场上进行训练一样,一边喊着“万岁”,一边端着刺刀不顾死活地向上猛冲。
  贴身近战和白刃格斗长期作为日军的训练重点,一般日本老兵的拼刺术都相当娴熟,日军对此一直引以为豪,认为用刺刀就可以决定战争胜负。
  如果是近距离以刺刀对刺刀,日军绝不会处于下风,问题是你接近得了吗?
  日军这种带有冷兵器时代痕迹的拼刺刀战术,其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就已很少有国家采用。日本虽然也参加过一战,不过仅局限于亚洲区域,没有到欧洲主战场去试过身手,就是在亚洲,它也没碰上高段位的选手,当时的俄军在武器装备上最多跟日军一个档次。
  可以说,从战术到武器,日军的思维大多还停留在一战以前,拼刺刀也始终被作为制胜的基本途径之一。苏军则不同,在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后,实践出真知,他们已经紧紧跟上了现代军事大潮,作战时非常注意通过“火制”,也就是增强火力密度的办法,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苏军士兵原来普遍使用俄制莫辛步枪。正是在轻武器自动化的潮流影响下,苏联着手研制成功一种冲锋枪,并已在前线进行了试用,它的名字叫“波波沙”。
  最初,苏联人并不知道冲锋枪的作用究竟有多大,“波波沙”只配到班长以上的中下层指挥官,与作为自卫武器的左轮手枪进行搭档使用。
  就在日本兵蜂拥而上的那一刹那,苏军发现了冲锋枪的价值。
  冲锋枪的射程低,但是射速和进入射击状态较快,而且几乎无后坐力,枪口也不会跳起,连续发射很少出现故障,即便刺刀快到鼻子尖了,持枪者只要扣住扳机不放,仍然可以将面前的魑魅魍魉统统打烂。
  更加让人省心的是,“波_波沙”的弹鼓装有71发子弹,横扫的时候根本就不用顾虑枪膛里有没有子弹。
  在“波波沙”掀起的狂风骤雨面前,端着刺刀的日军还没把格斗架势摆出来,便被打得血肉横飞,现场那种无价可还的惨状,令幸存士兵以后不提冲锋枪便罢,一提脸上就没了血色。
  你再怎么宣传精神万能、“武运长久”,这人掰开来揉碎了,也不过是几十种化学元素,哪里能承受得了成千上万子弹的消磨!
  上半夜,日军如潮地上去,又稀稀拉拉地退了回来。
  说是要动员全部资源,小松原让炮兵联队把克式野炮运了上来。克式野炮是一战前日本从德国购买的火炮,它与速射炮一样可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但威力比速射炮还要强。
  日军用克式野炮抵近射击,高地上的探照灯车被一一击毁,而苏军可使用的照明弹也已消耗殆尽,战场上的光线立刻黯淡下来。乘此机会,日军又组织起第二次集团冲锋。
  在黑暗的环境下,“波波沙”冲锋枪的拦阻效能有所减弱,前沿阵地因此被日军突破。
  苏军在战死一名团长后,放弃了一线阵地,包括721、733在内的几座高地上的守军全部撤向后方。
  第三个晚上,小松原终于有了圆梦的感觉,直到天亮以后。
  天亮以后,朱可夫用行动告诉小松原,他的暂时放弃,只是为了给小松原制造一个新的噩梦。
  晚上短兵相接时,因为害怕误伤友军,蒙古高台的炮兵阵地一弹未发,等于闲置,现在可以说是毫无顾忌。
  朱可夫一共储备了60万发炮弹,他对炮兵的要求是,在射区内,每平方米每分钟平均要爆炸两发炮弹——就当超市开业酬宾,炮弹不要钱,可着劲地送给日本人尝尝鲜。
  数不清的炮弹扔过来,黄土被炸起后与黑色浓烟混在一起,使阵地上空由晴天变成了阴天。日军刚刚占领的每一座高地都遭到了炮火的严密封锁,步兵和炮兵蹲在战壕里一动不敢动。
  如果全都蹲着还好一些,但这么多人马不可能不喝水吃饭,每天为了向高地送水送饭,都要死伤许多人。在苏军连中途下课时间都不提供的无间歇炮击中,日军不仅伤亡惨重,而且在精神上也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这正是“火制”的最高境界,朱可夫在一退一让之间,把小松原锁进了监狱。
  日军发动三次夜袭,前后共伤亡5000多人,火炮损失一半,得到的结果仅是苏军战死200多人,防线后缩2公里。在“火制”面前,什么“猪突冲锋”、“白兵主义”都输掉了裤子。
  德国观察团把猪突冲锋称为“愚蠢的密集冲锋”,他们对日本人如此浪掷兵力感到十分不解:你们完全是在把可笑当好笑,死这么多人,就为了得到区区2公里防线?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理解是多么困难。小松原又怎么能想到,自己血战竟日,能得到的居然只有2公里防线呢?
  他如今是骑虎难下,要攻,攻不上,要退,不甘心,于是从早到晚接受苏军的炮火“摧残”就成了唯一的无奈之选。
  假如能倒退到7月7日以前,小松原一定不会如此冲动,他会含着眼泪,流着鼻涕对大家说: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幸福就是天冷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热腾腾的烤地瓜……
  错在哪里
  前线部队的狼狈样,连关东军司令部都看不下去了。1939年7月12日,植田命令小松原立即停止进攻,原地休整。
  在苏军强悍的火力覆盖下,日军哪里还谈得上进攻,只是每天不停地累加伤亡数字而已。夺得那些高地,对小松原来说也绝不是福音,反而成为难以卸除的包袱和负担,因为他不得不分兵驻守,并承受相应的伤亡和损失。
  其实这时候就应该撤出苏军的火力范围。小松原在那里硬挺着挨打,除了有所不甘外,最大的担心还是怕上级追责。因为自第二次诺门罕战役开始以来,他吃的败仗实在是太多了,成为不折不扣的老输家,随便怎么打板子都可以,能得到“2公里防线”,多少还可以交代一下。
  1939年7月14日,关东军参谋长矶谷等一行赶到诺门罕,与矢野、辻政信会合,对这个阶段的日军作战进行了考评。
  事实证明,能相互理解的,还是自己人。一番评点下来,小松原竟然得到了不错的评分,考评人员认为,他的指挥没错。你看,该迂回迂回了,该夜袭夜袭了,日军的看家绝活一个不少全拿了出来,就算换个人,要做到更好也非常困难。
  矶谷一语定乾坤:“对小松原,不是批评指责,而是要继续加以支持和鼓励。”
  小松原听后那个感动: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我也没别的好说,反正继续打下去,朝老毛子报仇雪恨就是。
  既然小松原没有错,那么屡吃败仗,到底错在哪里?
  矶谷等人的分析是,错在火力不如人。从统计数据上看,百分之六十的日军均为苏军炮火所伤,前线日军虽有野战炮兵联队,但他们的火炮口径和射程均不及苏军,无法为步兵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说日本的武器配备还停留在一战时期,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一战以后,各国列强的炮兵部队都把火炮口径提高到了105毫米以上,日军还以75毫米为主打,这能打得过吗?
  向前线加派炮兵部队本来就已在准备之中,不过起初只考虑了量,现在有了这条结论,就得强调质,也就是需动用关东军的远程重炮部队参战。
  矶谷参谋长返回长春后,立即向植田作了报告,植田同意照此办理。
  与此同时,作为胜利者一方的苏军高层内部也进行了反思。指挥诺门罕战役之初,朱可夫主要立足于防守,以求杀伤日军有生力量,让其知难而退,但通过正式交手,他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无论是第二次诺门罕战役,还是随后的三日大夜袭,日军所动用的兵力规模和重武器数量,都要远超第一次诺门罕战役,不说别的,仅前线抓到的日军俘虏,就来自十几个不同建制的部队,而在大规模夜袭结束后,日军也没有一点要收兵的迹象,小规模夜袭战不断。
  苏军侦察机在空中可以看到,从将军庙到前沿阵地,布满了日军的宿营帐篷,前往海拉尔的铁路线上,运兵专列绵延不断。
  这一切,都让朱可夫感到,日军在诺门罕绝不会轻易罢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软肋所在,那就是野战步兵不仅数量少,而且素质也明显不及对方,这场战争如果被拖成长期的防御战,最终取胜的很可能是日本人。
  朱可夫的判断和忧虑,随即通过伏罗希洛夫传达给了斯大林。此前斯大林的战略重点一直在欧洲,但这时他也认识到,假如诺门罕这里始终没个说法,其大部分精力和一些军队主力将一直被牵制在远东,如此反而会影响到欧洲方面的部署。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看来唯一的办法是继续增调部队,发起一劳永逸的大反攻,让日本人在诺门罕彻底认败服输。
  1939年7月15日,根据斯大林的意见,第57特别军被升格改编为第1集团军,朱可夫就任集团军司令员。第1集团军是一个为诺门罕战役而专门组织的大兵团,有权统辖诺门罕战场的所有苏蒙军。
  集团军成立后,大批援兵陆续开来,朱可夫仅在陆军方面就增加了2个摩托化步兵旅、1个机枪旅、1个坦克旅。伏罗希洛夫元帅给朱可夫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尽早结束远东战事。
  从这时候起,朱可夫忽然安静了下来,或许他心里很着急,急于反攻,急于取胜,但在行动上却一点看不出来。
  胸有全局的大将,与有勇无谋的战将的区别,往往不是体现在战争进行的过程之中,而是在战争爆发之前。比如加伦,在中苏同江之战之前,他就等待了两个多月,朱可夫以性格火暴著称,然而他同样能耐得住性子。
  事实上,在接过集团军权杖的那一刻,朱可夫就知道,自己背后已经断了退路,前方也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战争的规律本来是有胜有败,但在这场战争中,他只许胜,不许败。
  要想胜,不靠运气,不靠天赐,全靠实力,也就是说,要掌握比对方多得多的优势,在未完全掌握这一优势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朱可夫所要的优势是,苏军从兵力数量、重武器到后勤物资补给,必须全面超过日军,其中,他最担心的就是物资补给。
  朱可夫具备大兵团作战经验,非常了解后勤保障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他要等,也主要是在等物资。
  草原狩猎
  小松原也在等。因为要添置重炮,炮兵部队到达前线的时间由此延长,为了等待炮兵,小松原约有半个月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连续进攻。
  不过小松原并没有因此而完全闲着,期间他仍对苏军阵地发动了几次小规模夜袭。
  被朱可夫使用在前线的苏军步兵部队,始终是第36摩步师。夜袭攻防中,摩步师有些连队的军官实战经验不足,特别是当日军冲到眼前时,特别容易紧张,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端着冲锋枪横扫。尽管冲锋枪的火力给日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但由于扫射时过于盲目,误伤率也很大。
  朱可夫发现这个问题后,就对这些连队进行了及时调换,同时为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对东岸沿岸仅有的几座高地也不再死守,而是采取早晚换班的方式,即当日军晚上进攻时,第36摩步师便退回西岸,以避免进行夜战和肉搏。天亮之后,再由坦克部队出马应战。
  斯大林增调给朱可夫集团军的坦克部队早就到了蒙古,但在补给尚未完全到位,反攻也没有正式发起之前,诺门罕地区的自然条件和地理环境,都不允许苏军再向前线增添更多兵力,所以这些援兵都被朱可夫作为战役预备队,放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待命。
  除乌兰巴托的战役预备队外,朱可夫集团军尚拥有3个坦克旅和3个装甲旅,而在前沿作战的一直只有第11坦克旅和第9装甲旅,也就是日军过河作战时遭遇的那两个旅,其余机械化部队同样因补给原因留在了温都尔汗。
  仅从部队编制上看,苏军的一线部队明显兵力不足,不过奇怪的是,与之交战的日军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一印象。他们的感觉正好相反,苏军不是不足,是太足了,不论兵力还是武器,都几倍几倍地超过自己,更恐惧的是,怎么打都不见少。
  就算是游戏机里最牛的主角,打完之后都还需要补血,面对这样从不需要补血的强悍对手,你心里能不发毛吗?
  日军的这种印象,正是朱可夫想要的效果。他在前沿运用了一个类似于移花接木的办法:以火力弥补兵力。
  第36摩步师从未调换过不假,但到反攻前,包括第36摩步师在内,苏军一线步兵师的重武器配备已比正常编制超出一半。
  第11坦克旅和第9装甲旅也是一样,它们的坦克一旦破损或被击毁,马上就由驻温都尔汗的坦克装甲部队负责进行补充调换,缺多少补多少,使其出勤率始终保持在百分之一百。
  这样总是激情澎湃的坦克部队一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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