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魔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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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说道:“还是没用。”他弯身看看牛的腹下。“妳在苏格兰有多少牛?”
她没回答,察觉到他已发现她的诡计。
“妳说妳会挤奶的。”
“不尽然。”她将双手放回膝上,像祈祷似地交叠着。“事实上,我是问你会不会挤牛奶。”
“我以为那表示妳会。”
她耸耸肩。“我原以为那是很容易的。”她承认道。“我可以试一试我的魔法,如果你──”
“不!”
“但是──”
“我说“不”!”他在她身后踱来踱去,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牛奶会凝固。接着他停下并在她身旁蹲下。“再试一次。”
她握住乳牛乳头并捏挤一下。“看吧?完全没动静。也许是塞住了。”她也探头下去,把一个乳头往上弯检查着。“你看得出任何问题吗?”
“不。”他凑近了些。
喜儿弯起另一个。“这个呢?”她稍稍一拉。
一柱白色的牛奶喷过她身旁。
“噢,你看!”她满心欢喜地说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她转向亚力。
牛奶正从贝尔摩公爵高贵的脸上淌下。
“噢,我的天。”她一手掩嘴望着牛奶流至他紧绷的下颚,又往下流至他的脖子。
她无法自制地格格笑起来。
他拭去眼前的牛奶。
“抱歉,”她又继续格格笑着。“真的。我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好”
他皱眉怒视着她,浑身因受伤的自尊而绷得死紧。“好怎么样?”
即使他傲慢的态度也无法令她停止笑。“好蠢。噢,亚力!”她停下来喘口气。“那牛奶就从我旁边射向你脸上,但你却一副严肃得不得了的样子。但在脸上有牛奶时,即使一个公爵,也不可能保持严肃的。我真我真”她停止笑并望入他骄傲的蓝眼。“我真喜欢你,即使是有牛奶在你脸上的时候。”
他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惊讶与好奇的表情。他一径望着她,脸上的紧绷与怒气逐渐消褪。骄傲的神色仍在,但他的表情中添了一抹令人屏息的、赤裸裸的渴望。
她高兴得微笑起来。他需要她,而那项事实刚刚击中他。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专注地盯着她的嘴的双眼变得严肃。她认得这神情。心脏更因而跳得更快。吻我吻我吻我!
她知道他想那么做,空气几乎都为之震动起来了。她的双唇不自觉地微启,他的手伸向她颈后将她拉向他。
一只手臂绕向他的脖子,她的另一手搁在他胸前,感觉他的心脏与她同步狂跳着。这同时,他们四唇相触,他的另一只手臂环住她使她紧抵着他。他微偏过头以与她的唇紧密接合,舌尖探入她开启的口中。
他吻了她,怪物消失了。
乳牛动了一下,牛铃叮当作响,但是这一刻一切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知道这正是她的归属。
《爱与魔法》作者:吉儿·柏奈特
第十二章
铃声使亚力惊觉到他们的所在。他突然中止这一吻,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妻子意外的轻声呻吟。他感到她身上那股强烈的吸力,就算真的看见有条链子把他们锁在一起他也不会惊讶的。然后他望入她碧绿的明眸中,无法克制地举起一根手指描摹着她的唇线,再轻触其上的那颗小痣。光是一个微笑她已轻易使他忘记许多事情。
“不能在这里。”他尽全力不理会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而他的感觉更绝非失望二字所能形容的,此时此地使她成为他名实相符的妻子是他最想做的事,即使以干草为床亦无妨──但他们现在是在该死的谷仓里,而贝尔摩公爵和公爵夫人绝不会在个谷仓内苟合。
以多年空虚的生活锻炼出的钢铁般的意志,他驱走他的思绪并朝那头一径摇尾巴、嚼着草料的乳牛点个头。“我们有条牛得挤奶。”
她闻言微笑起来,仰头崇拜地望着他。他怒目回视着她。他不想被崇拜,该死的!
她掉开目光,开始把玩着一根干草。
他态度粗暴,但他是有理由的。他对她的反应吓坏了他自己,因为它不是他用一个命令便能控制的,而且他也无法使它消失。感觉上彷佛她只消看他一眼便能诱他进入她那奇怪的世界一个与他正置身其中的世界同样费解的时空。
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陡地出现,这一切是她所为吗?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这就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奇特的渴求、欲望的原因?他注视她整整一分钟,仍然清楚感觉到那紧绷的需要。“妳在我身上施了魔法吗?”
她微偏着头,脸上有惊讶的表情。“没有。”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事?”
“每回一看着妳我就想就想做奇怪的事。我觉得一定是妳在我身上施了爱的咒语,我要妳解除它。”他双臂抱胸等着。“现在。”
她眼睛一亮。“爱的咒语?”
“是的,把它弄走。”
“但是──”
“我命令妳解除魔法。”
她看着他好半晌,他从她晶莹的绿眸中便看出她的心思正忙碌地在运转着。最后她投降似地叹口气,低声喃喃地念着什么并挥着双手好一会儿。
他等着那感觉消褪,但却没有。她缓缓走向他,眼睛一径盯着他,最后在他面前停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地说道:“我得吻你才能解除它。”
他全身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开始吧。”
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慢慢踮起脚尖,双唇触及他的时双手亦自他的颈子移至他的脸颊。他默念着拉丁文数字,但这办法在她好奇的舌尖掠过他唇上时便失效了。他呻吟起来,她的舌随即大胆探入他口中。他试着用希腊文数数,然后默念法文动词的同根字,所有能抗拒伸臂拥抱她并就在草堆上占有她的冲动的事物。
她终于抽身缓缓退开,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说道:“我结束了。”
“它消失了吗?”
她开始要微笑,随即按捺住。“是的。”
他并没有任何不同的感觉。“不再有魔法了?”
“没有了。”她证实道,接着对他露出那种令他将理智拋诸脑后的微笑。
他命令自己振作起来说道:“不许再这么做了。以后妳不准再在我身上使用爱的咒语,明白了吗?”
“是的,亚力。”她谦逊地低着头说道。
“那好。我来挤牛奶,J 他告诉她,预期着一场争论。“妳去捡些蛋。”
她晶亮的眸子抬起来。“噢,好主意!我从没捡过鸡蛋呢,你呢?”
“没有。”
她的反应彷佛他刚给她一件特殊礼物似的,她能在如此微不足道的事中找到快乐令他大感惊异。他不了解这种事或她的人,于是便改而动手做手边的工作,在矮凳上坐下。不久谷仓内唯一的声音便是牛奶注入锡桶中的声音了。
“你做得很好呢。”她没走开。
他抬起头正想命令她去做他要她做的事,但她脸上粲然的笑容却使他心中某个软弱的部分不忍那么做。
“妳确定妳解除魔法了吗?”
“女巫的荣誉。”她举起一手肃然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准备说什么,但往昔那总能使对方脱下一层皮的愤怒话语却在他望着她娇俏的小脸时,变得怎么也出不了口了。他见过她的快乐消失,而那感觉就彷佛他踢了小猫一脚似的。
“你为什么问呢?”她说道。“你还感觉到吗?”
“是的。”
“噢。呃,也许要一些时间吧。”
他嘀咕道:“最好快点。”
“哎,”她拍拍她背后黏着的稻草。“我还得去捡蛋呢,不是吗?”
他望着她拍过她的臀部,并未回答,因为他脑中正出现喜儿披泻的长发垂下她刚拍过的部位,直达她裸露的大腿后侧的影像。
牛奶注入桶中的速度加快了,他以绝对的专注与深深的自制──那他在极年轻的年纪即已学会而自婚后又常常溜走的美德──做着工作,脑中想着他的产业、议院中的问题,任何能使他忘记他妻子正在哼的那首小曲的事。
“噢,亚力!快来看!我发现了某种东西了!”
“天杀的。”他盯着那桶牛奶低声道。
“快来呀!”
他认命地站起来绕过乳牛,他妻子却已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臂,拉他朝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去。
“看那边。”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几只板条箱和一个皮箱。
“你猜这皮箱里有什么东西?”她的口吻像发现宝藏似的兴奋。
“无疑是某人不想要的。”
“你的冒险精神上哪儿去啦?我们来打开它。”
她热烈期待的小脸不容他忽视,他只得弯身搬开覆尘的板条箱,打开箱上的铜栓和箱盖,他的妻子好奇的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她惊喘一声。“噢,我的天!看!”她拉出一顶像马鞍那么大,羽毛比舵鸟身上的还多的红色天鹅绒。她拿着帽子像小孩检查新玩具似地转来转去,然后将帽子戴上,后退一步扬起下巴并摆个姿势。“如何?”过大的帽子直盖到她的鼻子上,羽毛纷纷自帽檐垂落下来,她将羽毛吹开。“我想它是有些太大了。”
他未及加以控制──遑论考虑──之前,笑声已自他口中逸出。他立刻全身僵硬地咽下下一个笑声。
她把帽子往后推,碧绿的眸子好奇地大睁。“那是什么声音?”
“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呃,我真的听到了,像是艾欧那礁区的海豹的叫声。”
他粗声清清喉咙,试着表现出合宜的严肃。“不可能。”
她摘下帽子把脸凑上前。“亚力那是个微笑吗?”
“不会吧。”
“我认为你的眼睛在微笑。”
“公爵们是不用眼睛或其它部位微笑的。”
“为什么?”
他转开身子。
“你们为什么不笑?”
“乡野白痴边走边笑,公爵们可不。只有傻瓜才会发出笑声。”他在自己的话中听见他父亲的冷酷,内心与外表都不禁一缩。
“我深信笑声是一项礼物。”
“妳不想看看箱内还有些什么吗?”
“我想看到你微笑。”她低声喃喃道。
“而我想结束这件无聊事好回屋里去。”
“无聊事?”她突然安静下来──太安静了。她盯着那口皮箱,表情丰富的脸上所有的愉悦尽皆褪去。她咬着唇转身背对他,双肩往下垮,头也垂了下去。“你去检查那口箱子吧。”
他注视着她那随着呼吸上下微微耸动的双肩,不觉低头找着他靴尖的小猫毛,自觉有若一个粗鲁的蠢蛋似地站在那儿。
天杀的!他听见她深深的叹息并选择不予理会,但终究还是望向她低垂的头,情不自禁地唤道!“小苏格兰?”
她将那双充满挫折的碧眸转向他。他几乎为她而微笑了──几乎──但仍设法阻止了自己。经过感觉上彷佛她已将他生吞活剥的一分钟后,他说道:“我来把皮箱搬到里面让妳仔细看看。”
“真的吗?”她仰头朝他露齿而笑。
他呼出一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着的气。“妳确定妳解除了法术了吗?”
“以我的灵魂为誓,绝没有爱的咒语在你身上。”
她丝毫无欺的神色只更令他感到挫折。
“你想我们也能借几本书吗?”她指着皮箱旁一落尘封的书籍。
“可以,”他取下钩上的斗篷穿上。“我搬皮箱时妳就先把要看的挑出来放在一边。”
“还有浴盆?”
“什么浴盆?”他转过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了另一个角落里塞满干草的锡浴盆。“还有浴盆。”他说着走过去扛起皮箱──这天杀的箱子八成有一吨重──走向门口,接着感觉一只小手搭上他的手臂。他停下来吸口气,暗自希望那只该死的皮箱不会掉下来。
喜儿仰望着他。“那个你也做得很好。”
“什么?”
“搬东西。”她语带骄傲地说道。在他臂膀上一拍后,她又跑回角落。
亚力站在那儿好半晌,浑身肌肉因皮箱的重量而绷得死紧。再吸口气后,他奇迹般地找到额外的力气,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地大步跨出门去,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搬进客栈里。
“黝黑、危险的德瑞森公爵勒住他的大种马,在雾蒙蒙的沼泽间寻找那吉普赛女孩的踪迹,他瞥见一抹一闪而逝的红,遂催促他的坐骑缓缓走过去。上帝为证,他一定要找到她,那好孩注定了会成为他的人!阴沉的雾霭正适合他的心情,因为她刺痛了他的自尊,而他将回报以带她上他的床”
“噢,我的天。”喜儿猛然合上书并瞪著书名:卑劣的公爵。“我想我也需要这本。”她喃喃自语地将之叠上似乎愈来愈高的书堆,然后看那堆书一眼,全是些她从未听说过的作者。接着她转向被她丢在一旁的那叠──全是莎士比亚的作品,她姑妈一直禁止她读他的剧本及其它作品,说他是个根本对苏格兰女巫一无所知的傲慢英格兰佬。
喜儿一耸肩并走向锡浴盆,将里头的干草倒掉后再把它拖到书的旁边,再后退一步拍净双手。
亚力走回来看着较小的那叠书。“我看得出来妳喜欢莎士比亚。”他动手将另一叠放进浴盆。
“噢,不,那些是我不要的,另外一叠才是我要的。”
他蹙眉扫视那叠书的书背,拿起最上面那本。“汤姆琼斯?我不以为然。”他把书丢到角落。
“但我看过了,那是个有关一个可怜的弃儿的故事。”
他没睬她,径自拿起另一本。“法籣德斯的情妇?”
“她母亲在她出生前便因偷窃食物而身陷监牢,可怜的小东西,而她又被卖给吉普赛人。那是她最初的记忆。”这一本与刚才那本的下场相同。
他的声音变大了。“卑劣的公爵?”他念着,差点呛着。
红着脸的她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妳不能读这些。”他拿起最下面一本看看书名。“这本可以,”他把鲁宾逊漂流记递给她。“还有莎士比亚。”
喜儿望着他将她丢在一旁的书放进浴盆并过去提牛奶桶,趁他不注意时拿起卑劣的公爵塞入莎士比亚那叠书中间,为保险计又将一小篮鸡蛋放在那上面,然后才站开并作无辜状地轻哼小曲。
他走过来将桶子放在她面前。“提得动吗?”
她试了一下。“可以。”
他协助她穿上外套,抱起装了书的浴盆,他们一块离开谷仓。
他们一走到外面喜儿立即停下脚步。风已停,四周静得彷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岑寂中的岑寂。自客栈陡斜、积雪的屋檐垂悬而下的冰柱有如水晶般美丽,高大的树林彷佛全被洒上糖霜似的,远处的河流也成了一条静止的银带。
一只免子跃过雪地,牠的足迹是这片银白世界中的第一个生命迹象。牠停下来望着他们。长着胡须的鼻端在空气中嗅着任何危险,动动长长的耳朵,然后像道白烟似地消失在树林内。
“噢真可爱,不是吗?”喜儿惊喜地说道。
“什么?”亚力调整一下浴盆的位置,四下梭巡着。
“雪呀,”她简直无法相信他没看见。“它是冬天的礼物。”
“不如说是棺材,我们差点就葬身其中了。”
她放下那桶牛奶。“但是看看四周,难道你看不出它的美丽?我们就彷佛置身于一个安静的童话世界里一般,一切都是雪白而闪闪发亮的。你想天堂会不会就是像这样?”她捧起一捧新雪。“如果你仔细看它,会发现雪在光线中就像钻石碎屑般闪闪发光。”
亚力蹙起眉。
“看嘛。”她坚持道。
“我只看见水正沿着妳的手臂往下流。”他一眼都没看地走过她身边。
她看看她手中正在融化的雪,把它丢开,望向抬着浴盆走下小径的他。“顽固的英格兰人。”她喃喃道。“居然会以为我给他下了爱的咒语。”为他的死脑筋深感挫折的她抓起一把雪捏成球,将之丢向他的头。这感觉真好。
他停下脚步、放下浴盆,缓缓转过来,一面还用手拂去颈背的雪。他当她疯了似地瞪着她。
她又丢出另一个雪球,它正中他大皱其眉的脸。
她格格笑了起来。
“天杀的!妳以为妳在做什么?”
“用雪球打你。”她又朝他丢了一个。
“我可不觉得这件事有趣。”
“但我觉得有趣呀。”
“停止。现在。”
她的回答是瞄准再丢一个,希望他能改变态度回丢她一个。
“住手。”他抹去脸上的雪。
她清楚记得他把她的书丢在一旁的自负模样,她的耐性正在下降当中。她又捏了个雪球正中他的胸膛。她的法力真该如此精确才对。
“我说停止,立刻!”
然后她记起他命令她解除爱的咒语时的傲慢,手中又捏了个雪球。根本没有爱的咒语这回事,如果她能在他身上下咒语,早就这么做了。那一定比试着教他爱为何物要简单得多。她用力掷出雪球。
他低头躲开。“我命令妳停止这么做。”
“你从没在雪地上玩过吗?”她将雪球自一手丢向另一手,决定着这回要瞄准哪里。
“公爵是不游戏的。”
“我指的是你还是个小孩的时候。”
“我从不是小孩,我是贝尔摩的继承人。”他的声音严厉,姿势更僵硬了。她看得出他体内的紧绷,却感觉不出其中属于童稚的部分,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孩子。
她注视着他毫不动摇的表情,明白他从未到厨房去偷派吃、在湖上跳石头,也从没玩过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气氛变得寂静而有些悲伤。她看看飘落在他肩上的雪花,然后是她手中渐渐融化的雪球。某种感觉告诉她这雪融化的速度将会比她丈夫快。
她挫折地叹一声,丢下雪球暂时放弃了,心知再继续只会惹得她丈夫更生气。她提起牛奶桶朝客栈走去。她经过他身边时,他以冰冷的声音说道:“妳不是某个孩子,妳是贝尔摩公爵夫人。”
“不尽然。”这话出口的速度比她眨个眼还快。
他跟在她之后走进屋内,砰地一声放下浴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真的是你妻子。”她将牛奶放在厨房地上,然后双手插腰转身面对他。“我认为你怕我。”
这激将法生效了。她看见他脸上一扫而过的、受创的骄傲,接着他便不太温柔地将她拉入他怀里。
他仍一脸怒气俯望着她。“妳还有什么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