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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与魔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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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突地停了。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说道。
  马克白用力一扯他的戏服并把假发压回头上。他站得笔直,双臂向上伸说道:“纵然堡垒坍倒──”
  他背后的布景砰然塌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观众开始笑起来。
  亚力抓住她时,马克白正好喃喃念完他的台词,担心地朝左右张望。
  一个女巫大声说道:“倒进母猪的血!”他感觉喜儿动了动,然后格格笑了起来,他不觉看向舞台。三只猪摇摇晃晃地上了舞台,咕噜噜叫着,弄翻大锅并绕着马克白打转。
  “那就是你的意思吗?”她伏在他胸前格格笑个不停。
  “该死,女人。”他语气紧绷地喃喃道,双臂钳子似地环住她。然后他挪挪身子对王子说道:“我的妻子身体不适,殿下。”
  乐不可支的王子根本没看他们。“好,好,什么都行,贝尔摩。”他挥挥手算是准他们退席。
  亚力马上拖着她离开包厢,然后拉着她在莎士比亚的塑像附近停下来并摇晃她。“妳究竟在搞什么鬼?”
  “让他们见识一下何谓苏格兰女巫。”她微笑,然后打了个嗝并举起手掩住嘴巴,一双满盛恶作剧的眼睛望着他。
  他紧盯着她。她又打了个嗝,他嗅嗅她的嘴巴。“妳喝了什么东西吗?”
  “椰奶,”她答道。“它好好喝,而且加了一点──”她用手指表示有多少。“一小点葡萄酒。”
  她喝醉了。彷佛要证实他的结论似的,她又打个嗝,然后对他搧搧眼睫毛。剧场内又传来一波笑声,她一挥手。“他们似乎挺喜欢的嘛。”
  他铁青着脸将她打横抱起──这其中不含任何浪漫的意味,唯一的目的是尽快把她弄离开这里──并大步离开。
  “莎士比亚先生,”她自他肩上回头喊道。“加倍、加倍的辛劳与麻烦!”
  “安静。”他命令道并加快脚步,没看见塑像脸上长出一颗颗的疣。

  卧房门关上的砰然巨响惹得正在打瞌睡的波莉惊醒并尖叫,仍在她丈夫怀里而且有些晕陶陶的喜儿对波莉一挥手。
  “出去,我们要私下谈话。”亚力皱眉看着房内说道。
  她看着睁大双眼的女仆。“妳得原谅公爵阁下,他心情欠佳。”然后她仰头朝他一笑。“对不对呀?”
  他的脖子变成紫色,倏地旋身瞪着一脸骇然的女仆并咆哮道:“出去!”
  波莉慌张地退出房间时,喜儿戏剧化地挥挥手。“出去,蠢丫头!出去!”
  他自咬紧的牙关间嘶声道:“闭──嘴。”
  “还是没有幽默感,亚力。”她摇着头,但抬头看见他有两管贝尔摩家高傲的鼻子时便停止了。她眨眨眼试图集中眼睛的焦距。
  “妳今晚所做的事没有任何一点幽默。”
  “但那些观众却不这么想,”她沉思地用一只手指压在唇上。“我明明记得他们笑了的。三只猪那一段我觉得真是神来之笔。我的法术相当不错,你不认为吗?或许是酒的绿故吧。”
  他把她丢在床上。
  她在床上弹了几下并格格笑着,愉快而淘气地笑望着他愤怒的面孔。“这真好玩,亚力,我们再做一次吧。我用手臂抱住你紫色的脖子,你再把我丢在床上。我们可以来数数我会弹几次,就你来数好了,反正你已经练习很多次了。”
  她望着他的怒火上升,双手也跟着微颤起来。在惯常沉默的怒气中,他霍地转身走进起居室。不到两分钟后他又出现在门口,手持白兰地怒视着她。她拋给他一个甜蜜蜜的微笑,他喃喃叨念着什么,使她突然想再刺激刺激他,于是讽刺地说道:“叽叽咕!听听亚力,他开始要嘀咕。”
  他僵了一下,左看右看,并颇具公爵威严地瞪着她。
  她没理会他。他大步走向她,把白兰地放在床边小几上她的书旁边,缓缓握拳压在床垫上威胁地往前靠。她勇敢而反抗地昂起头,他吓不倒她的。
  他几乎是吐出这句话来的:“妳又在我身上施了魔法吗?”
  “没有。”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如果我在你身上施魔法,相信我,你会知道的。”
  “妳究竟是怎么了?”
  “我心情不好。”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娶我?”
  “今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妳把一出戏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就在王子面前,全是因为妳想知道我为什么娶妳?”
  “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
  他的双眼玻Я艘幌拢幼潘阉鹄吹肿潘!耙蛭飧雎穑俊彼淖煺肿∷模械挠缕谡饧で榈奈侵辛⒓赐帘劳呓狻
  泪水自她闭着的眼睛淌下来,她挣扎着找回一丝一毫小自制。
  他往后退开看着她,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再搜索她的脸庞。“这是什么,小苏格兰?泪水?”
  她深呼吸一下,泪湿的视线迎上他的,拚命努力把话完整地说出来。“她一定伤你很深。”
  “妳在说的是谁?”
  “茱莉小姐。”
  他诅咒着闭上眼睛片刻,然后又睁开。他伸手轻触她的肩,但认为它代表怜悯的她却转开了。
  “妳究竟听见了什么?”
  “你本来要娶她,但她却嫁了别人,而且那是你娶我的前一天发生的事。”
  “那是事实。”
  “你那么爱她吗?”
  “不。
  “请别对我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不爱茱莉。”他支起她的下巴并转向他。“妳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我没和茱莉结婚,我娶的是妳呀。”
  “你是娶了我,但是你也不爱我。”
  “我从没说过我爱妳呀。”
  他话中的事实令她忿然问道:“那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他浑身一紧并挺直背脊。“那不重要,我们反正是结婚了。”
  “那对我很重要。”
  “为什么?妳已经有了一个家、财富和贝尔摩家的保护这些重要的东西,妳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爱。”
  “爱不包括在这里面。这是真实的婚姻,不是一出戏。我从不作任何有关爱的承诺,以后也不会。”他转身背对她,彷佛看着她很难似的。
  “我想要你的心的一部分。”她的声音低得她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
  “妳们这些傻女成天都是在想这个吗?爱?”他的口气彷佛那个字是种诅咒似的。“女人老是在说什么一半的婚姻、心灵的一部分。妳那些想法是从这里来的吗?”他攫起小几上她的书。“从这些该死的书上来的?”他拿它在她面前摇着,见她不回答,他突然转身把它丢进火里。
  喜儿愕然惊喘一声,火焰忽地窜高,吞噬了那本书并哔啪作响。然后,室内只剩紧绷的沉默。她望着黄蓝色的火焰,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彷佛无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事。然后他看向火。“上帝,”他双手扒过头发,表情困惑而挫折。“是我疯了还是妳?”
  “我疯了吗?”她玻а鄱⒆潘幼怕锲鹣掳汀!笆堑模曳枇耍浅7琛!彼倨鹨恢皇帧!把橇Γ穑 
  升向天花板的他吼道:“天杀的!”
  她停止手的动作,他刚好就停在镀金饰板下方。
  他震惊的脸逐渐发白。
  “瞧?”她说道,让他浅尝些许女巫的愤怒。“我把魔法用在了你身上,而且我敢打赌你一定知道吧。”
  他看着她的样子彷佛无法相信竟会发生这种事似的。脸上的颜色也由粉红变为红再变成紫色。“放我下去!”
  “不。”
  “我说放我下去!”
  她双臂抱胸并摇头。
  “我是妳丈夫,妳必须服从我。现在。”
  听腻了他傲慢的命令,她一摆手,他往旁边飞去。
  “天杀的!”
  她将他降低几呎,听见他喃喃道:“我需要喝一杯。”
  她不怀好意地对他笑笑,用另一手将那杯白兰地送上去离他的手几吋的地方。
  “你的酒。”她无辜地说道。
  他怀疑地看着那个杯子。
  “自己来吧。”她告诉他并看着他慢慢朝杯子伸出手,然后动动手指让他拿不到。
  “我不觉得这种事有趣,老婆。放我下去。”
  “我以为你要喝一杯呢。”
  “我警告妳”
  “谁──妻子的我,还是女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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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妻子”她使那杯子缓缓朝他面前移动,然后往上往上,直到它在他的头顶上。“而这个”她弹一下中指,杯子在他头上翻转。“则是”
  “女巫!”他嘶声说道,白兰地酒从他发间淌下他胀红的双颊。
  “是的,我正是,而现在你也得到你的白兰地啦。”她动动右手的手指。“你想吐癞虾蟆还是长疣呢?”
  他一脸湿淋淋的表情在说着:“妳不敢的。”
  她对他报以最甜蜜的微笑。“告诉我你为什么娶我。”
  “我要知道就好了!”
  “我认为你完全知道你为什么娶我,是你那顽固的英格兰自尊不让你承认罢了。”
  “放我下去。”
  她摇头。
  “现在,老婆。”
  “说出来,亚力,只要说出来就好!”
  “放我下去。”
  她要求知道事实,心里却想要他说他在乎。她感到泪水在灼烧她的眼睛,感觉空虚的黑洞开始在吞没她。挫败地叹息着,她缓缓放下手臂直到他在她前方数呎站定。
  “该死,女人!我是贝尔摩公爵──”
  “噢,这我会不知道吗?没有任何认识你的人会怀疑你是谁或你的身分。”
  “那见鬼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对它下了许多工夫,亚力。相信我,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贝尔摩公爵的。”
  他转身要走开。
  “懦夫。”她低声道。
  他打住脚步并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是一张发红、愤怒的面具。“妳要知道我为什么娶妳吗?好,我告诉妳。是因为茱莉私奔了,该死!她愚弄了我!而我拒绝被任何人愚弄。”他大步迈向门口,转身直视着她。“我娶妳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而妳正好在场,乐意而且方便。”
  她好一会儿才找到她的声音。“亚力!”
  他在门口停住并转身,脸色就和他的心一样硬如顽石。
  “你拒绝被愚弄,但你却愚弄了我。你明知故犯地利用我,对不对?”
  罪恶感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关上了门。她已得到她的答案。 




《爱与魔法》作者:吉儿·柏奈特



第二十一章
 
  贝尔摩庄园的屋顶上,一阵风拍打着喜儿的裙襬,她走向南边的角落。上剧院不过是一星期前的事,然而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月。看戏后第二天早晨在罕见的二月阳光中到来,波莉拿着一个早餐餐盘、一瓶头痛药粉和公爵阁下命令她看早报的消息来唤醒她。报纸上被圈起来的是,一篇有关前一夜“马克白”剧中令人叹为观止的舞台特殊效果的报导。似乎是没人承认此一惊喜乃出自其手笔,直到王子宣布要奖赏那个如此富创意的人。结果至少有十五个人出现领赏。
  她折好报纸、喝下头痛药,并且无精打采地任波莉为她穿上旅行装。大约一小时后,他们离开了伦敦──喜儿、波莉和“西宝”坐马车,公爵则骑新购自艾爵士的骏马。舞会之前,亚力曾答应要带傅比和约翰回贝尔摩庄园,在那里有很多工作可做,傅比自然可以做比较不会惹出麻烦的事。
  话说回来,喜儿倒挺想有个麻烦来打破她丈夫冰冷的藩篱。他只在必要时开口说话,通常是下一个毋需回答──他也不等人回答──的命令。到家后,除了隔着六十呎的长桌遥望的晚餐时间外,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他离家两天到狩猎小屋去加入理查与尼尔,无事可做的她只得独自在花园里或屋顶上消磨时光。
  她倚着栏柱往下眺望,记起了华太太接纳那两个奇怪的仆人的情景。她根本谈不上欢迎他们,但话说回来,她也没欢迎喜儿来到贝尔摩庄园。不过亚力一表明要为他们两人安排工作,管家便明智地收敛了不喜欢他们的态度。但是她对喜儿的轻视则一如往常。
  约翰低沉的声音自底下厨房后面的小径飘了上来。他站在一小群仆人中间,正在指挥扩建一个菜园。
  她的视线转向其前仆人。两个厨房女仆正随着加勒比小曲拎起裙襬沿着一排新翻的土跳舞,其它人则按着节拍锄草。厨房门在诅咒声中砰然开了又关,喜儿瞥见一抹白影。“西宝”跑过后院,直接朝牠最近的猎物──一条长长的黑辫子──跑去。约翰八成是感觉到了牠的出现,因为他将歌词改成有关鼬鼠炖肉的描述。“西宝”立即转个大弯追马厩里的猫儿去了,每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约翰又唱起一支新曲子,她不禁渴望地望着下面进行的活动。她在这上面看着他们挖土、聊天、大笑并享受这晴朗的好天气,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迫在一个上锁的窗外看着色彩缤纷的圣诞树的孩子一样。
  奇怪──但也哀伤──的是,她竟在她的仆人身上得到比她丈夫更多的友谊。她双臂搁在栏杆上并叹口气,心想不知要多久她才会停止爱那个男人,显然是要比爱上他久得多了。为了不发疯起见,她决定她唯一的选择便是征服她愚蠢的心,既然她无法征服亚力的。
  她真希望她的法术能治疗破碎的心,要是她的手指一弹便能对一切都不在乎就好了。但她的法力尚不足以使出爱的咒语,要使一颗心还原那就更别提了。昨天她试了一下,结果却是使音乐室里的丘比特大理石雕像裂了一条缝。那个她还没想到补救的办法,不过她终究设法把当时在房内飘浮着的数百颗鲜红的、破碎的心弄走了。
  于是今天──像其它天一样──她又一个人躲到屋顶上来。身为位尊权高的贝尔摩公爵夫人,她却必须在应该是她的家的地方躲起来。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她叹息着,以手支颐地站在那里许久。约翰美妙低沉的歌声渐渐地使她的头开始摇摆,手指也跟着打拍子。温暖的阳光与仆人们的笑语使她思考着她的处境,并且作了一个决定。从这一刻起她不再试著作公爵夫人,因为她并不喜欢自己这种样子,她要作她自己,只是喜儿。
  她望着下面并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带着新的决心下楼。十分钟后,她已经蹲在新翻过的土间种着防风草,并且几天来第一次真正开怀地笑着。
  在泥土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两小时后,她站起来,手插在后臀审视着菜园。望着一拢拢播好各种蔬菜籽的菜圃,她不禁微笑起来。大自然也是有魔法的。气息芬郁的泥土滋养万物,温煦的阳光普照大地。辛勤工作的感觉真好,她想道,拂开流着汗的脸上一绺发丝。
  在脏污、发绉的裙襬摆上抹抹手,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绕过一个角落,但是一部隆隆驶来、由两头公牛拉着的马车使她慢下脚步。作渔人打扮的驾车者将车沿着车道驶到她附近停下。
  “这里是贝尔摩庄园吗?”
  她点点头,再次用沾了泥土的手拨开头发。
  “我有件东西要交给贝尔摩公爵。”他用拇指指向马车后面。
  “我相信送货是在后门那边。”她微笑地解释道。
  “这个可不行,是给他本人的。”
  “公爵不在,但我就是公爵夫人。”
  他头往后缩睨视着她,然后嘲弄似地说道:“那我就是乔治国王陛下。”
  喜儿低头看看她沾了泥块的衣裳和鞋,明白这人怀疑她的身分是有原因的。
  她笑起来。“我可没说我看起来像呢,我刚在菜园里忙完。来,请跟我来吧。”她大步走上前门台阶,驾车人狐疑地跟在她后面。大门打开,开门的韩森朝她行个礼。“夫人。”
  她听见老人惊讶的抽气声,然后叨念着什么奇怪的一代跟着她走进画室,他的帽子突然尊敬地握在手中。她迅速地在衣服上擦擦手后坐下来。“现在,你带了什么要给我丈夫?”
  站着的他愕然瞪着这华丽的房间好半晌,目光自一只金花瓶、钻石窗框移向天花板上的壁画,嘴大张着。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她清清喉咙,这才回过神的他慌忙从外套口袋摸出一个发绉的信封并交给她。
  她拆了信并阅读。她有些惊愕地抬头看向他。“这上面说明了我丈夫在甘洛尼先生故世后,将成为这个叫提文的人的监护人。”
  “正是,他是两天前死的。”
  她沉吟好一会儿,说道:“我丈夫已离家数日,不过我可以派人请他回来。现在是谁在照顾提文?”
  那人指指他自己。“他就在车上。”
  喜儿跳了起来,因听说一个可怜的孩子被留在一辆载满破家具和其它杂物的木板车上面而惊骇不已。“我们把一个孩子单独留在那外面?”她一面往外冲,一面回头说道,不一会儿便提着裙襬跑下前门台阶到车边了。
  看见渔人的帮手──一个年约二十来岁、驼背而高大的年轻人──时,她不禁一阵释然。他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旁边是一些箱子,最上面绑着一张摇椅。他的在场意味着孩子不是一个人。她踮起脚尖打量着车内各角落,心想那孩子一定吓坏了。“提文人呢?”
  那帮手没回答,她看向他。他正偏着大大的头,以那种生就脑筋有问题的人孩子般的眼睛打量着她,而且其中有着恐惧。她微笑并试着更慢更平静地再问一次:“提文在哪里?”
  他没说话。
  “小家伙?”她看着他的眼睛又问道。“小男孩?”
  “夫人,”渔人上前一步,一手指着那帮手。“他就是提文。”

  亚力骑着种马疾驰,心中第几百次地纳闷着庄园里会发生什么紧急事故。他妻子捎来的信足以使他一路快马加鞭,只是他不确定是要往家的方向,还是逃离它愈远愈好。他想象着各种可能正在等着他的灾难──跳舞的雕像、满天飞的各种东西、坏了又自己修好的钟等等,心里更形恐慌起来。天杀的,万一她打喷嚏打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来呢?万一她真的使某人口吐青蛙了呢?他的前额冒出汗珠,他骑得更快了。
  他诅咒那使他借故到桑莫山区打猎逃避的愚蠢及软弱。人是不能逃开责任的。他没多久便明白他无法躲避命定的事实:他娶了一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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