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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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盐帮残存的两大分舵与设立在苏州的总坛;均接到了漕帮总坛遭到突袭;全数覆灭的消息。在查证了消息的可靠性后;盐帮帮主虽然知道这显然是金陵方面的借刀杀人之计;但是在对手实力削弱与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还是下令对漕帮发起了全面的攻势!
这便是明计!
逼得敌人就算明知那是一个陷阱;却依然要按自己计划来办的计谋!
出人意料的;聚贤庄中人一击得手后;并没有趁势赶尽杀绝;似乎对这块肥得流油的地下市场半点兴趣也没有;迅速的撤回了金陵。
饶是如此;漕帮的损失还是巨大到了一个难以承受的地步!
总坛被付之一炬;其中存活下来的帮众只怕还不到原来的七成;而且个个身上带伤;士气低迷到了极处。三大元老供奉被掳走了两名;生死不知;总坛中历年所得的足有二十万两之巨的积蓄也被宝玉席卷而空!
幸得事发当日漕帮帮主会同五堂堂主去了苏州;才免去被一锅端的窘迫局面。事实上;就算他们当时在场指挥;宝玉也有应对之策——陈阁老乃是两江总督;扬州知府正归他管辖——之所以当日要孟老亲临;便是要在关键时候;动用官府的力量!
可叹盐帮漕帮两大帮会;对付宝玉的手段一明一暗;一武一文;却均被他成功破去;更遭受了他凌厉凶狠的反击!
加上他今日一击即退的举动;无疑在向长江中所有的黑道势力宣布一件事:
“我只对金陵这块地盘有兴趣;但是你们若是敢主动来惹我;必将遭受我最严厉的反扑!”
宝玉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单是独霸金陵私盐生意的利润;已足够支持哪怕是十个目前规模的聚贤庄的运作;既然如此;又何必冒贪多嚼不烂的巨大风险?
战后的一切统计;手续完备以后;如何处置抓来的漕帮供奉清虚老道与向闯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两人武功均是极其高强;清虚的太级剑天下一绝;向闯横行长江三十年;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若非宝玉与贾诩吴用三人联手;针对他们的弱点制订出那两个周密的圈套;以有心算无心下;要想抓住他们均是千难万难。
放自然是不能放的;这两人一旦得脱牢笼;怀恨在心;就算他们分头行事;暗中对聚贤庄不利——以两人的身手;比如三五天来杀你一个人;两三个月破坏你一次私盐交易;他们干起来都是轻而易举;对于宝玉来说;却是最为头痛的敌暗我明的形势。
若是杀之;向闯号称镇江龙;在长江上很是有名;人脉关系又广;杀了他;只怕那些为了报恩的独脚大盗;黑帮人员騒扰上门来;私盐运送以后就更不安宁了。
而清虚虽是武当弃徒;但是被逐的他却罕见的没有被废去武功;显然与出身门派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将之一刀宰了;谁也不敢保证武当日后是否会为他出头——这样一个哪怕在皇帝面前也有影响力的高手如云的门派;宝玉也不愿意轻易开罪。
看着身前清虚的资料;宝玉心中忽然一动;对着吴用道:
“这上面说这位道长俗家姓段;三十年前私自娶妻生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用拿起资料看了看道:
“此事哄传江湖;因为当时武当掌门人认为他们乃是两情相悦;所以才将他开革出门时;才未废去武功。但据说不久他全家便遭人劫杀;从此心灰意冷;就在扬州落脚下来。”
宝玉眼中寒光一闪:
“马上去查;扬州城中的三十岁官员士绅的名字;姓段的都给我报上来。”
进来之后;一直一言不发的清虚的脸忽然变得惨白;嘶声吼道:
“你这小狗;你想做什么;有本事就冲我一个人来;一刀杀了道爷!不要株连无辜!”
宝玉淡淡道: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阁下当年未免做得有些欲盖弥鄣了些;试问若我的全家被杀;我是绝对不可能几十年还呆在一处地方不去为他们报仇的。想必你当年结下不少仇家;又被武当逐出山门;失去了师门的庇护;为了娇妻爱子的安全;于是就伪装出一种全家遭难的假象;结果暗渡陈仓;将他们接到了扬州;全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当然;做父亲的自然期望儿子光宗耀祖;少不得要助他一臂之力。从你现在还在漕帮做元老看来;你儿子看来也没成多大气候。要不你早就去享他的福去了。”
说到这里宝玉微微一笑;但是看见他微笑的人;心中莫不生出一种被看了个通透的寒意。
清虚面色青白不定;冷汗自额头涔涔而下;此时已有人自堂外行了来;交了一张纸给宝玉——这情报机构却是自陈府中现调的人过来。
宝玉以手托腮;看着那张纸啧啧有声:
“符合条件一共有六个人啊;恩;有三个乃是本地人氏;直接剔除;还有三个。怎么样;清虚道长;本人现在也聘你为我们聚贤庄的元老;价钱比起漕帮只高不低;剩下这三个人俱在官府中勾干;都是有家有业的大人物;不可能随你浪迹江湖的;跟了我;令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莫非;你当真要我违背良心;弄得本来和睦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
“常言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了;道长也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胡乱认儿子的傻事;我可是要滴血认亲;验明正身的。”
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的时候;清虚的脸上肌肉突的一颤;而宝玉最后的话更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木然了半晌道:
“是段子明;现任扬州转运副使。”
宝玉笑着亲手给清虚松了绑;按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了——此时人质在手;清虚哪怕有他们祖师爷张三丰的能耐;也不敢动他一根寒毛:
“还是你老爽快;对了文和(贾诩字文和);去孟老那里打个招呼;说将扬州转运副使段子明调到金陵附近来;给他放个知县实缺。”
清虚闻言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是又惊又喜;知县虽然比转运副使品级还低了些;却是实打实的一方父母官;为了给自己儿子谋个实缺;他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也未能如愿。
此时在他眼里;这名片刻之前还必欲杀之而后快的讨厌年轻人;也忽然变得可爱起来;坐了半晌;终于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宝玉恭敬拱手道:
“谢过公子。”
宝玉微笑颔首;接着又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被绑得似个粽子的向闯。后者顿时破口大骂道:
“你要想收买我;休想!@#%@#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方言痛骂。”
宝玉却也不恼怒;唤人将他的口封住;笑道:
“将向老的孙女带上来。”
向闯闻言身体顿时一阵剧烈的晃动;口中咿咿唔唔;望着宝玉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儿子媳妇均早亡;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孙女与他相依为命!江湖人最重香火;宝玉此言;正是抓住了他的唯一致命之处!
向闯的孙女名叫向燕;此时却被数名健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拉了进来;小妮子的皮肤虽然有些黑;身材却玲珑有至;很有一种扑面而来的俏丽青春气息;她进门便看见了被绑得似个粽子的爷爷;顿时哭喊着要奔过去——奈何一身武功被封——有力使不出来;被生生拖住。
宝玉走到她面前沉痛道:
“姑娘;很对不住;你爷爷对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他又坚持不降;我们只有…”
向燕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忙哭喊道:
“不要杀我爷爷;要杀就来杀我!”
岂知宝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徉作沉思良久;方才为难道:
“其实;这事本来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不想搞得动刀动枪见血;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对我有什么好处?只是…。”
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向燕还未满二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节;自然不愿就死。听得他话风松动;忙追问道:
“那…那你要我怎么样?”
一想也不妥当;忙补充说:
“但你若要我出卖漕帮兄弟的话;就直接杀了我!”
宝玉不屑道:
“那种乌合之众;何曾放在我心上过?”
他的话语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夺人魅力;配合上日前那场惨烈的厮杀;能让人自然信服。向燕退后一步;怯生生的道:
“那;那你要我怎样。”
宝玉笑了笑——那种笑容很似狐狸对小鸡的真诚笑容——从容道:
“实不相瞒;姑娘闭月羞花;在下有几个兄弟对姑娘一见钟情;我是来替他们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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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喜事
此话一出;吴用拈须微笑;贾诩微微颔首;新归附的清虚目瞪口呆;就差没把“你好阴险”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暗自庆幸自己一早答应得快——
若是目光能杀人;向闯此时望向宝玉的眼神已足已杀他一千次!
向老头就这么一个一脉单传的孙女;倘若嫁进了聚贤庄;这家伙脾气就是再火暴;为了孙女的终身幸福;只怕今后在为人处事方面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在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下;向燕端的是柔肠百结。此时宝玉果决狠辣的名声已然传扬了出去;她知道自己若不答允;面前这个看来和和气气的温文公子;一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何况听他话中之意思;自己还有选择对象的权利;为了自己与爷爷的安全;她只得背转过脸去;显然已是默许了。
这一刹那;她的芳心中忽然闪过了那个身影和一个令她自己都脸热心跳的念头。
“如果是他;那么或许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宝玉见她无甚异议;便唤人出来与她见面;也许是为了起到先声夺人的效果;第一个唤出来的便是李逵!
这黑厮却被蒙在鼓里;正忙着喝酒;听得公子唤他;披了件衣服亮了毛茸茸的胸口赶了来。看向燕这小姑娘惊骇得脸色都青白了;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惟恐做出一个让人误解同意的动作;堂上众人忍不住都笑。
接下来的人一个个非老即丑;不是秃头便是凶汉;走马灯的叫了十来个人出来以后;向燕见宝玉神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心中的绝望感觉越发强烈;几乎哭了出来。宝玉与吴用对望一眼后;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将等得也有些焦切猴急的张顺唤了出来。
见是那日在水中捉住自己的那个白净男子终于行了出来。这可怜的女子心中终于松了;不料张顺竟只走了几步说了几句话;便行了回堂中;正惊愕中;宝玉在旁故意道:
“这个不算;他是上来禀事的。”
这一下由失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转变非同小可;向燕一个小小弱女子;如何斗得过这几名老谋深算之人;顿时眼前一黑;勉力支持住;却还是忍不住绝望的悲泣了起来!
宝玉忍住笑道:
“看来姑娘是选中他了?”
这女子听得事情仿佛尚有转机;哭声略微止歇;却也不敢再作矜持;微微的点了点头。
宝玉故意沉吟了半晌道:
“你选中了他…。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件关键之处。”
向燕自然不好意思开口问来;眼中却巴巴的望着他
“我们这位张顺兄弟也未娶亲;只是马上就要出外办事;数月之后才能回来;若姑娘选中他的话;那么就得今夜就成亲了;你们成亲之后;方才好放你爷爷走。”
事已至此;精神上饱受折磨的向燕如何能拒绝;只得包着一汪眼泪;任天由命;自己心中虽觉终身大事草率了些;但心中惟恐夜长梦多;万一拖得有什么变故;要自己和那凶恶的黑大汉过一辈子;那还不如马上死了好。
向闯在旁边冷眼旁观;知道这明明是一个预先埋好的陷阱;偏偏自己口中堵了块臭烘烘的破布;那里说得出半句话来;自己孙女又对那人颇有好感;只得在心中长叹一声;老泪纵横;默默的认了。
此时还是中午时分;庄中地方颇大;张顺也算聚贤庄中的水军统领;住的地方乃是一套四合院带一进小楼;房舍已是足够;至于酒宴事宜等;庄中自有专人料理;宝玉御下虽严;然而在部下伙食;后勤等各大方面均开得极好;厨房里单是肉食供应每日里都要杀翻两三腔猪羊;酒席方面虽然急了些;但有离晚间还早;有这几个时辰腾挪采购;倒也忙得过来。
唯一的难处就是少了些婢女丫头;成亲大典上缺了这些;只看见一群男人围着新娘子却也难成体统。好在孟老听说此事后;他对这水性无双的白净后生颇有好感;随手便自官府的乐坊(注:此处俱是豪门官宦之家;破家之后;无处可去的丫鬟及婢女暂时容身处)中赎了三个模样还过得去;聪明灵巧的使女来充作贺礼。
此时在场的都是粗豪汉子;他们认知的拜堂就是大酒大肉喝一场;把新郎灌得人事不知;大醉大笑一场便罢;种种礼仪规格一概不知。
宝玉念及向闯在大江南北极有声望;威名上能与孟老相抗衡的人物;有意要卖个乖;不愿草率;便想家中特意将见过场面;稳重能干的袭人接了出来装饰布置;又恐她脸薄怕羞;想想之下;又回想起贾赦那边的管家何老四精明干练;又特地命人封了五十两银子;要他来帮手打理外间杂事。
那何老四在石呆子一案中多承了宝玉的情面;心下本是感激;见二爷有事用他;怎敢不尽心;何况还有银子拿;他为人圆滑精明;又在荣宁二府中俱吃得开;要给宝玉挣脸;干脆就用那五十两银子将宁府中养的一群学过音乐的戏子带了去庄上。
这边宝玉回到怡红院;却偏寻不着袭人;问了半晌才知晓在林姑娘那里。连忙赶去;进门一看;原来黛玉;凤姐;宝钗;李纨;香菱等人都在一起作诗结社;众人见他风风火火赶了进来;先是一惊;却见他直奔袭人;也不顾人多;拉起手便跑;袭人素来脸嫩;虽然两人也不知道同寝过多少回;也不便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这般亲密;只是忸忸怩怩的欲待挣脱;宝玉今日心情极好;干脆笑着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旁边女子看了脸均羞得通红背转身去;惟有与他有染的黛玉;凤姐;宝钗心中酸楚难当;宝玉抱着几乎要羞得哭了出来的袭人;走了数步回首过来笑道:
“今日宝玉确有要事;搅了各位的诗会;改日前来道歉。”
袭人若一只温驯的小猫一般柔弱的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怀中;不敢睁眼;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但不久竟愕然的发现宝玉将她抱入了后门外的马车中去;不禁惊道:
“你;咱们要去哪里?”
宝玉吻了吻她笑道:
“我在城外买了个庄子;今天有个兄弟娶亲;他们这方面自是一窍不通;女家也没什么人了。你是我老婆;自然要去走走过场;料理下事务;不过外面的事有何老四撑着;你就去看看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好了。”
袭人被他一声“老婆”叫得心神荡漾;甜蜜非常;靠在他的怀里;仰望着他英俊的面颊;听着马车碾过石板的响动;顿时生出一种愿意什么都不问就随君到天涯海角的强烈感受。
等赶到之时候;在何老四这行家的指点下——他惟恐人手不够;又寻了几个不当值的得力手下来——聚贤庄被他们这一打理;顿时焕然一新。
宝玉将袭人抱下车;拉着她的手将她介绍给了庄中重要人物;好在袭人出身贫寒;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羞怯;心中虽是惊怕;见了陌生男人却还能低着头一一答礼。说话间就到了庄子左面的客房;向燕便被同了孟老送那三个丫头被安置在里面;宝玉便让袭人进去陪她;向老头被软禁在隔壁房中;他此时也知道了宝玉身份高贵;听到了宝玉这么看得起自己;连他的夫人也叫了来陪自己的孙女出阁;松动的心中不禁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意。
待到晚间擦黑;有何老四;袭人这等大户人家的专业人士居中指点装饰;诺大一个聚贤庄里里外外竟被翻了个新;张灯结彩;好不华丽。丰盛的酒席一直由宽大的场院中央摆到了议事厅里只怕不下百余桌;旁边鼓乐对奏起丝竹;戏子们搭了戏台也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笼罩了整座宽阔的庄院。
张顺本身对向燕也极有好感;或许是两人都有一身精湛的水性;能够寻觅到共同语言的缘故。吴用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力排众议;提议由拿张顺来同向闯打这个亲家。张顺十七八岁时候家中父母便已经去世;后来结识了典韦;才得以投奔向宝玉;因此男方的家属就由典韦承当。
女方自不必说;向老头虽然死硬;眼见声势闹得这般浩大;虽然突然了些;的的确确又是明媒正娶;更了解到聚贤庄的背景已是官府承认的团练;自己这个女婿并非若他想象般过的是刀头歃血;风波动荡的流离生活;指日就能作官。孙女也甘愿;也就叹了口气;板着脸默许了。
不多时;礼官宣布吉时已到;张顺穿了一身吉服跟着典韦若梦游一般行入堂来;他历来穷困潦倒;生平哪里经历过这种目绚神驰的富贵生涯?眼看四周人头涌动;呆立在那里;若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饶是典韦勇猛;在这个时候也茫然不知所措;似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宝玉暗自好笑;连忙上去行到他们身侧;一一解说;好容易将两人安置妥当。耳中听的细乐丝竹声——一时喜轿旁边衬了六对宫灯;从外间抬了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娘出轿子;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来。宝玉忙将张顺拉来;与新娘并肩而立;面前乃是两方亲属正襟危坐太师椅上;左边典韦;右方向闯;傧相赞礼拜了天地;又对双方长辈行礼毕;夫妻交拜。还有坐床跨盆撒帐之事;繁琐之处也不能一一细表。
将这对均被摆弄得云里雾里;头昏脑涨的新人送入新房后;酒宴便开动了。
宝玉他们这一桌坐的俱是聚贤庄的高级人员;最上首坐了向闯与孟老。新降的清虚也被宝玉拉了来。向老头子身上的禁制早已被解开——此时生米正在被煮成熟饭;何况他孙女心下自也甘愿——这老头子心里再有芥蒂;也不能跑去棒打鸳鸯把。
孟老见向老头子兀自气鼓鼓的;他们两人壮年时候便开始互相对敌;各人的喜好;性情都了然于胸;孟老知道他心结已解;只是面子上拉不下来——否则以他那火暴霹雳的脾气;在恢复行动的时候;便早已翻脸动手。
孟老对着向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
“老朋友;你我对敌整整四十年;没想到今日还能与你同席饮酒;共谋一醉。”
向闯看了须发皆白的孟老半晌;复又想起自己也是入了半截土的人了;长叹一声;昔日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