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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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宝玉方才轻轻叹息一声:
“文和;转眼间我们相遇已有数年了把?”
贾诩微微颔首;两人均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年互相敌对的;拼得死去活来的情形。心中俱有感触。宝玉接着道:
“你定下的智谋往往出人意料;剑走偏锋;说实话;在这方面;我自愧不如。”
贾诩听了大吃一惊;忙拜伏在地道:
“公子何出此言;小人浪荡江湖半生;一直郁郁;因此愤而入了匪帮。幸得公子慧眼;简拔属下于蓬蒿中;贾某乃是手下败将;何德何能;当得起公子这自愧不如这四字评语?”
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变调;显然是忆起前事;情感荡漾;动了真感情。宝玉微笑着将他搀起道:
“文和不必自行菲薄;你我相遇之日;我实入了你的圈套;但我手下有子满;文远这等熊虎之将;麾下部众也都训练有素。加上身份也恰巧克制了你布的伏着;种种因缘巧合下;这才反攻得手。”
说到此处;宝玉顿了一顿;话声也转得严肃:
“不过;我看天下间;尚有两人堪作文和的对手!”
贾诩闻言浑身微微一震;他心中其实甚为高傲;一生中自弱冠时候起——除了对上宝玉那次以外——素来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中未曾有谋算失手之事;显然未料到宝玉竟忽出此言。口中虽未加相询问;面上却露出不服与疑问之色。
宝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
“那两人一在西南;现官拜伪蜀丞相;一人深得尚可喜信重;几乎是言出必从!你我两人若是想做出一番事业来;那么势必就不能避开这两个人!”
“诸葛亮;庞统!”
贾诩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眼里也展露出慑人的锋芒!那样子;竟象煞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狼一般;久久;那锋芒才敛去——
难道;这才是这个素日里阴冷沉稳;沉默寡言的贾诩的本来面目?——
事实上一柄宝剑的本质;只有在它与另外一把兵刃交击而溅出的亮丽星花照耀下才看得清!
宝玉看着贾诩的眼睛;信重而热诚的道:
“此去大漠;边疆遥阔;会发生什么事谁都难以预料;因此我才将你——我所最倚重的人留下来!文和你可明白我的深意?”
贾诩又恢复了那阴翳默然的模样;歇了一会儿才涩声道:
“公子如此信重我一个降人;贾某无以为报;惟愿能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这番话淡淡说来;却是掷地有声;决绝非常。宝玉忙道:
“文和言重了;我离去之事;迟早都会为敌方侦知——他们必然会尾随我北上——届时围绕着聚贤庄的压力必然会消去大半。以你之才自能应付豁如。若是得空;你不妨收集一下二人的资料;多加研究;我心中牵挂的却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贾诩奇道:
“另外一件事?”
宝玉说到此处;似乎也有些腼然起来;筹措了一下言词才道:
“贾府虽然已将我逐出府;但我却不能说忘就忘…里面还有一些…我牵挂的东西。”
贾诩顿时恍然:面前这位公子秉性风流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前日赵月林惨遭杀身之祸便是因为前去非礼与公子青梅竹马的那位林姑娘;以至于冲冠一怒为红颜;血溅当场!他乃是何等人物;顿时微笑道:
“公子可是牵挂林;薛二位姑娘?忧虑她们被许配给人出阁?”
宝玉一直头痛的便是此事;眼下自己出行在即;若非林妹妹身子羸弱受不得惊吓;宝钗上有母兄;早已将二女强行带了回来——若自己离开期间二女被许配了出去怎么办?
贾诩面前却露出招牌式的阴毒诡笑:
“公子请放心;属下却知道有一种葯物;服用后能令男子长期不举;若有不长眼的有不轨之心;那就是他自己活该了!”
宝玉闻言眼前一亮;他之前一直试图从贾府方面入手来考虑此事;自然艰难万分;不料贾诩提出这个另辟别径的办法却一劳永逸的解决了他心中的顾忌——以陈四那诡秘莫测的身手;下些葯还不是手到擒来?顿时仰天长笑;心下也宽了。
…
三日后;陈阁老接到了徐达的回信;信中对于宝玉前去之事赞许非常;一口应允照拂之事;那日在贾府中;徐达对这人物俊秀;才华横溢的少年就大有好感。恰好怡亲王允祥回京之后;见天寒地冻;心忧边塞将士生活困苦;遂主动请旨前去劳军。也在徐达处——他是知道宝玉在军事上的才能的——见宝玉也要前来为国家出力;心中也颇为喜悦。也附了一封信前来;言明保举提携之意。
于是早已作好准备的聚贤庄中人当日便出发了;庄中精锐坐了七艘大船;顺流而下。严密监视聚贤庄的那些势力见宝玉如此大张旗鼓;只道他在明修阡道;暗渡陈仓;忙命人严密监视陆上各个出口;果然见八辆马车自庄中急速驶出;每经过一个岔口便分出一半来分道扬飚而行;直弄得手忙脚乱;筋疲力尽。( )
第四章 奇人
经过众人周密商议后,拟定的行程乃是先顺江而下,然后在杭州沿大运河北上,这一条路线虽然转得颇远了些,但是皆是水路,一来免了旱途上的车马劳顿,二来更能在水上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拿最大的精力来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一干人等顺流而下,俱在船舱中偃息旗鼓,宝玉典韦等重要人物更是白日里头也不露,直到杭州才忽然出现,大张声势的购买各种用品——这着奇兵实在搞得紧密关注聚贤庄中情况的敌对势力手忙脚乱,忙急急的调集人手赶往杭州。
岂知宝玉在杭州不过逗留了半日,便忽然销声匿迹,若在空气里蒸发了一般。那些势力若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寻了整整半月余,这才花费了重金打听到:金陵来的那些外地客早已在来的当日换了三艘航船,顺江而下,扬帆出海!
而此时,宝玉率领着以典韦,吴用,张辽为首的一干谋臣武将,正在船头舒心的浏览着如画的京杭大运河风光。
这条号称人类历史上最长的人工开凿的河流,乃是隋炀帝到洛阳巡游后,贪恋南方风光,第二年,他便下令着手两大工程:迁都洛阳和开凿大运河。成千上万的劳工花了六年的时间,将原有的运河连接起来,完成了全长一千七百六十四公里长的京杭大运河。这条古老的运河流经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六个省市,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河流。京杭运河一向为历代漕运要道,因此年年俱有官府修缮,航行起来极是便捷。
时下虽然是冬季,但是运河两旁树木已然泛绿,目观两岸辽阔田野中,各种庄稼幼苗正生机勃勃的鲜绿着,也令人精神振奋。宝玉自船舱中行了出来,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极目展望了一下四周绿野,顿觉心旷神怡。旁边吴用眉头微皱,行到宝玉身后劝道:
“公子,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进舱去把?”
宝玉扬了扬眉,微笑道:
“为人之道,在于一张一驰,我们自离开金陵来,足足在舱里闷了十来天。谅那些家伙也想不到我已日夜兼程的赶路,已快到了河北。眼下离京师也没多少路程了,传令下去,叫船老大在前面镇子落落脚,众兄弟也上岸消遣一番。只记着不要惹事便罢了。”
吴用虽有些担心,但宝玉说得也甚是在理,也就不再劝诫。宝玉手下那些汉子也着实闷得紧了,听公子这般体恤人,一时间欢声雷动。
既然雇主有吩咐,前后三艘船便依言而行——他们拉到这帮神神秘秘,平日里连舱也不出的大帮客人,连自己也跟着日夜兼程的赶路受了些罪——好在这帮人是杭州有名的大商主陈大官人亲自介绍来的,来历应该清白,更兼出手阔倬,大把的银子打赏下来,客人的事情他们也不愿意多管。
船只泊进码头后,这个市集虽然不大,但食肆商铺客栈林立,不少饭馆都遣了人来码头上守着客人。因此宝玉虽然随行多达百余人,却也在片刻之间被“瓜分”一空。
接住宝玉的是一个满面笑容的圆脸伙计,两张嘴皮薄薄的,上下翻飞,能说会道,待人接物里也颇为热诚。他一路领着宝玉吴用典韦等来到了一家颇为齐整的酒楼上,先就送了两客点心上来。
只见第一样点心是热气腾腾的糕点模样,馅卷得均匀,层次分明,外表呈黄色,雪白的盘底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黄色细粉,那糕点便在这粉上裹过,粉粉茸茸的,宝玉夹了一块,尝起来香、甜、粘三字丝丝入扣,不但酥软甘香,内中糯软的馅里还有一股浓郁的清香气息,哪怕吃完之后,也是回味悠长。不由得赞了个好字。
旁边那得了赏的伙计听得这声赞,越发笑得连眼角都眯缝了起来,忙道:
“咱店这驴打滚乃是大师傅拿手一绝,旁的店是拿黄米面加水蒸熟,和面时还要多加水以求软些。俺店里是加了南来的糯米,垫盘子的黄豆粉里还加了松花,自然口味何止胜出一筹?”
宝玉听得如此精致的面点却有驴打滚这般一个粗鲁的名字,忙笑问其因:
原来食用此糕之时,要先放在盘底的黄豆粉面中滚一下,如郊野真驴打滚,扬起灰尘似的,故而得名。
而旁边那个原木本色的盘子里放的是十数个枣红色的圈儿模样的点心。一看便是油炸之物。个个棕黄,大小一般,特别是具有香、酥、脆的特点,放在桌上,稍碰即碎,决无硬艮的感觉,拿一个来放入口中,只觉得入口便碎成粉,酥脆油香的味儿,浓重非常,宝玉口尝美味,忽然回忆起一首诗,兴致大发,吟道:
“纤手搓成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褊佳人缠臂金。”
“莫非这就是东坡先生诗中描述的焦圈?”
那伙计见宝玉引经据典,心中更多了几分惊敬之意,忙回道:
“这确实是焦圈,不过公子您老人家念的这文绉绉的东西是不是写这人人都吃的焦圈的,小人却着实不知。”
冷不防说话间斜刺里伸了一只大手,把这盛焦圈与驴打滚的盘子拿将起来,将里面剩余的油渣点心,黄豆粉末,不问究竟的往大嘴中一倾。如牛嚼牡丹一般略动了动嘴便吞落肚。伙计惊然望去,只见一名壮牯牛也似的黑大汉瞪着一双牛眼凶恶道:
“只管罗嗦什么!爷爷这几日闷在舱里,嘴里几乎淡出鸟来,趁早切五斤肥牛肉,烫两斤老酒来!”
伙计见了那凶恶模样,吓得屁滚尿流,忙下厨去叮嘱了厨师速速办理,好在此处靠近北地,牛肉滋味鲜美肥嫩,切了几斤上好的花糕牛肉来,李逵如饿虎扑食一般伏在菜上,口手并用,连尽三大块,又大饮了一口白酒将之冲下肚,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大气赞叹道:
“真他***爽。”
宝玉等忍住笑不去理会他,此时他们要的菜也送了来:一客金毛狮子鱼乃是将鱼身两面上下交叉批成薄刀片,每片端均与鱼身相连,再用剪刀成细丝。再放入锅中油炸,最后淋上酱红色的配料,洒上切好的葱丝,泡椒。菜做好上桌后果然“有形有款”,咋看上去如同一只伏在地上的雄狮,抢眼非常,吃起来酸甜适口,外焦里嫩,而且用筷子夹着非常方便。
正谈笑品尝间,却看见外面市集上忽然热闹了起来,街旁的住户的一些小孩子由家里人牵着聚集在一起,不住翘首南望,宝玉唤了伙计来,询问外间究竟有什么事?那伙计看了看外面情形,苦笑道:
“我怎的忘记了,今儿是崔老头来的日子!”
原来此处有个姓崔的老头,他卖的驴肉是一绝。他每天推着一个小车,上面做好的驴肉用白布盖上。来买驴肉的人往钱箱里扔下铜板,老人根据铜板切肉,一切操作都是在白布下进行,旁人根本看不到。老人切好后,不用称,绝对够分量,不多不少。客人拿走纸包以后,不能在小摊的附近吃,这是一种规矩,也是一种讲究。
李逵闻言怒道:
“这老家伙好没道理,爷爷给钱买他的肉,管我在哪里吃?”
说话间那老者也驾着一辆瘦马拉的车过来了,只见敞蓬的破烂车厢上放了个矮圆的煤炉子,上面盛了一口乌黑油腻的铁锅,虽然盖着盖子,还是有袅袅白烟冒出来。宝玉见这老者冷冷漠漠的,切肉时候,双手果然以白布遮掩,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刀脊在以极高速的动作上下运动着。
心中一动,命人下去买了他五十个铜钱的驴肉来,见色泽紫红,入口后果然美味,刀工却更极薄极巧,一片片薄纸也似的驴肉若对着亮也能透过光去。
宝玉见了心中一动,望向陪侍在他身旁的焦大——这老者以指轻轻抚摩着一片驴肉,良久方才皱眉说了一句话:
“不是刀好,便是人强!”
坐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吴用却忽然道:
“依我看,这世上藏龙卧虎,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奇人异士自然甚多。无论是刀好还是人强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不过那匹拉车的马却委实有些不值?”
众人闻言均往楼下看去,见拉着那架破车的瘦马骨架虽然高大,但是身上皮毛破烂,行起路来有气无力,软绵绵的似是进一步退两步的模样,李逵不禁哈哈大笑道:
“我看这马和车还有那老头倒是挺般配的,不知道吴学究在不值什么?”
吴用看着那马,眼里露出惋惜之色,也不理会李逵,叹息了一声道:
“可惜了好一匹良骥!沦落在这风尘中!”
他本来说得极轻,此处离那老者又至少有十余丈开外,不料那正漠然切肉的衰败老头却忽然直起身来,似是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望了一眼。
少倾,驴肉似已卖尽,客人散去,那老者一摇一晃的竟驾着马车往酒楼下行来,宝玉微微皱眉,轻轻咳嗽一声,旁边人顿时严加戒备——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自己一行做得秘密至极,水滴不漏,但难免也有泄露的风险。
岂知那老者到了酒楼下便住脚不行,佝偻着身躯咳嗽了两声道:
“方才那位客官,不知为何将我这匹老马唤作良骥?”
听了他说话,在场的人心中俱是一凛,这看来垂垂老矣,似连风也吹得倒的老头子的语声,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偏偏旁边侍立的堂倌一脸茫然之色,显然未闻。抛开旁的不说,只是这份功力却是叹为观止。
然而己方也是高手如云,吴用却也丝毫不惧,起身对楼下笑道:
“老丈有所不知,凡世间奇物,必有其怪癖所在,似老丈这匹马儿骨骼雄浑,四蹄精强,虽然貌不出众,却显然是一匹力能托千斤,日能行千里好马,只是观其体肤干枯,毛发焦涩,眼里血丝密布,显然是久未近食所嗜之物,因此才羸弱得一至于斯。”
老者闻言精神大振,眼中一亮,也不答话,转身过去自车上拿了五个火烧(即南方的面饼,四川叫的锅魁)出来,拿刀随随便便地照着火烧的头部一剖,深入到底,但不破底,然后从锅里捞出煮的已经很香的一些肉,极麻的切碎,夹到饼里,最后舀了一小勺煮肉的汤汁浇在碎肉末上,拿纸包了,递给旁边门口的伙计,淡淡道:
“将这火烧送去给楼上客人。说是小老儿拜谢了。”
那拿火烧的伙计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喉结不住上下**,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生恐他似会监守自盗,按奈不住咬上一口,而自那老者开锅捞肉切肉之时,一股难以形容的馥郁浓香便自锅中散发出来,不要说那离得最近的伙计,就是本来在店中大堂中的客人俱被引诱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那口锅。
李逵却早已被那香味引诱得猴急非常,见那拿火烧的伙计一路磨蹭,想来是欲多嗅嗅手中物事的香味,急得三步两步的赶下楼去咆哮道:
“你这直娘贼,莫非想偷吃?”
迎面劈手就夺了一个过来,径直咬了一大口。宝玉含笑接了一个过来,品尝之下,只觉得烧饼的脆和着驴肉的软,再加上汤汁的浓郁,在口齿之间蔓延徘徊,虽然方才已吃了八分抱,但面对这驴肉火烧整个人似乎变得饥饿似三天没吃饭一般。
于是乎接着一口,再一口,忘形的沉浸在这美味里,连汤汁顺着手滴下来都不知道,直到整个火烧吃完,才发现满手油光光的,连衣服上也沾上了少许。
那老者面对着周围围上来求买的众人,翻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神色倨傲,根本不答话。看宝玉他们吃完后才淡淡道:
“老朽薄礼,不成敬意,还要请教先生,怎么才能甄别出我这马儿所嗜为何物?”( )
第五章 逢才
这老者人虽倨傲,但想来是爱马之人,情急之下也话语里还是隐隐透出些须热忱与渴望。宝玉此时已判定出此老应无恶意——便对着吴用微微颔首。
于是众人便动步下楼,看着吴用行到那马旁,先理其牙口,仔细摩看,再翻其皮毛,那马似被他弄得颇为舒适,一张大头不住在他身上擦来擦去。李逵那厮倒无心于此,老实不客气的便望那锅旁溜去,这老头子有求于人,又只得叹息一声,弄了数个驴肉火烧出来分发给人。惹得旁边围观之人又是大吞馋涎。
吴用观摩良久,脸上神色忽喜忽忧,那佝偻老头也随着他面上的神情波动而紧张,隔了良久终于忍耐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先生如此为难,不知是否这匹劣马已被我耽搁,无葯可救?”
说到后来,满脸的皱纹都团了起来,一副哀伤的模样,吴用被他一问,这才回过神来,忙回应道:
“那倒不是,只是老丈这匹马之奇,实在是我平生所仅见,要辨认出它的喜好,怪癖,却只有一个法子了。”
说到这里,不但那老头,就是宝玉也起了好奇心,笑道:
“什么法子?”
李逵此时却已将手中火烧再度吃完,舔着手指上的卤汁嚷道:
“老吴莫忙,这老家伙太过小气,吃他个火烧都要央他半天,叫他再给我做几个再说。”
闻者无不绝倒喷饭,那老者皱着眉头淡淡道:
“你已经都吃了两个了,真还要吃?”
李逵嘿嘿笑道:
“虽然你这老家伙的脾气就像厕所里的石子——又臭又硬,不过做的东西味道还蛮不错的,你再给爷爷做十个也能吃了。”
老者麻利的又做了三个火烧递给他,淡淡道:
“看在你与这位先生同行的面子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