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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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属下若有你这等高手,又怎会被柳梦这遽然崛起的一系打得如此狼狈?”
宝玉施施然地道。
黑夜中,忽然似乎多了些什么未知的东西在肉眼不可见之处沉闷的呼吸着,与宝玉的沉稳从容恰巧浑然天成的相呼应。
宝玉面前那人的竹笠缓缓的又垂了下来,其声冷冽似自极遥的地方传来:
“原来,你是在拖延时间!”
宝玉动了动嘴角,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你发觉得还不算太迟。”
话音一落,那人已遽然出手,其速迅捷无比,目标直指宝玉的前胸,看那阴柔却凶厉之势,竟直欲将面前这个漂亮,优雅,忧悒的年轻人一击置于死地!
黑夜里忽然漾起了一阵暗涌也似的波纹,层层叠叠的拥向这人的背后,一瞬间,四下里的星光月光灯光,虫鸣鸟叫似乎都为之一断后再续!宝玉身前的空气马上发出粉身碎骨的尖利嘶响,狂烈的气流令人不得不一霎眼。
…然而一霎眼之后,那个出手的神秘人已似蒸发在空气中了一般。
宝玉面上露出关怀之色,眉心中的朱痣亮然的羞辱着四下里隐约的***,他将手按在了身前那个佝偻黑色身影肩头。
“你不碍事吧?”
焦大空洞的呛咳了两声恨恨地道:
“这厮好奸诈,佯向少爷你出手,实际是转身过来与我对了一掌借机逃遁!”
焦大说这句话的时候,之前是干涩嘶哑,后来慢慢流畅,说到“遁”字的时候,已然恢复如常,这两人联合起来,无论是自疗还是攻敌都是神速无比,也难怪得大罗教对他们如此忌惮。
宝玉看着眼前深邃的黑暗从容一笑:
“他的反应本就在我意料之中,照目前的情势来看,留着这名一直都隐而不露的神秘圣女的亲信的性命要比杀了他好,大罗教中争权斗利的局面越乱越复杂,对我们就越有利!”
“何况,”宝玉微笑道,“这人也中了你一爪,虽然只是右手被创,但也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似乎对于上次在金陵中你一爪的大罗教长老,他们至今还是拿他的伤势束手无策。”
焦大却有些担心地道:
“那么关于柳梦这女人的事情,少爷当然不会去踏入那陷阱了?”
宝玉眼里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神色,也不说话,微微的摇了摇头。
…
五日后,这一行浩浩荡荡的人马终于抵达了承德。此处一片平野,远山有着柔和的曲线,优美流畅。透过一点点朦胧的自泥土中蒸发出来的水雾,山竟是淡淡的。
宝玉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勒马四望,只见四下里绿叶繁华,花茎细细高挑,娇嫩清秀,使得四周的风都清甜了起来。眼光似一层金纱,轻柔的洒在了花上。远处的农舍旁,有个佝偻的农人正在挥锄。
在宝玉的身后,一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威严车队仿佛自地平线上延伸出来似的,还带了一股无穷无尽的庞然气势。
此处,便是承德。
面对如此美景,宝玉的脑海中,还是盘旋着许多挥之不去的疑问:
“木华黎与雍正的秘密协议究竟是什么?此等看似天赐的良机,其实又是不是一个陷阱?皇位之争扑朔迷离,二皇子深沉谋划不在自己之下,是否从此便死心塌地的依附于他?柳梦移情于罗洪川,两人的关系究竟发生到了什么程度?京中诸女是否安好?邸报上写着,伪蜀军队正在向剑门,绵阳一带集结,诸葛亮,刘备是否会趁机进军中原分上一杯羹?”
这种种不能不解,不得不解的千头万绪交错盘踞在脑海中,饶是聪慧若宝玉不禁长叹一声,凝眸长天。
正当此时,他却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经过了极力修饰却还是被他一眼认出来了的人。
苏小小。
她头上包了一张白花翠底的头巾,身形还是那么娉娉婷婷的被裹在一件宽大的文士袍中,看上去纤弱得惹人怜爱。
而纳兰容若面色铁青的大步跟着她,两人行入了旁边的花树从中。宝玉好奇之心大生,心念微动,也无声无息的潜了过去。
只可惜宝玉的顾忌太多,又是青天白日之下,等他成功潜近过去的时候,苏小小已凄然行了出来,宝玉只来得及看清那双烟花也似的眼中带着那种令人心碎的凄惶。
花从中有一小块空地,立着的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修长背影。
…若非亲眼看到,很难想到素日里从容恬淡,潇洒不群的纳兰竟然会这样颓废!
宝玉心中一动,忽然现出身型,行了过去朗声笑道:
“落花人独立,纳兰兄真的好兴致!”( )
第八十七章 赏景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
这种孤清落寞的句子用来描写此时的纳兰再容易不过。
这个飘逸的贵胄公子抬头看了宝玉一眼,唇角抿得紧紧的,眼里分明有一种失意的怒火,和从容微笑的宝玉对视了半晌后,忽然将目光投向远处若水墨画中一般秀美的山峦,淡淡道:
“你赢了,恭喜你,但你若被我得知做了任何对不起小小的事情,那都休怪我不会放过你!”
耳闻这等充满了火葯味道的话语,宝玉却平静如昔,他看了看脚下松软的青草,洒然的盘膝坐下道:
“方才苏小小可是要与你分手,并拿出我来做挡箭牌?”
纳兰浑身上下都是一震,他自然从宝玉的话中寻觅到了一些可能会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没有人会甘心失败的,纳兰亦然,正待转身离去的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不失警惕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来看笑话的还是示威?”
宝玉悠然道:
“不知道纳兰兄可知道,大罗教的圣女因为她们修习的功法的缘故,是不能对世间的男子动情的?”
纳兰疑惑道:
“怎会有此事?”
他虽然是在质问,可语气已松动得似在求证一般。
宝玉淡淡道:
“苏小小所精修的功法乃是先出世再入世历练,最后在三千繁华世界中寻得出世的清净,就如同佛家禅宗的三大境界一般。因此哪怕以她的容色才情,也得屈身为娼优一流!”
他知道纳兰师从少林,故提出佛教宗义以利于纳兰理解,后者果然接口道:
“莫非就是禅宗的见山是山,再到见山不是山,最后反朴归真到见山仍是山的三大境界?”
宝玉微笑道:
“纳兰兄说得一点不错,而大罗教圣女入世后需要严守的戒律,便是不能对世间男子动了真情,就一如佛门弟子在外修行要遵守的清规戒律一般!”
纳兰此时已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小小根本对你就没什么感情!她只是要由此让我死心,从而令我彻底绝望以免她违背戒律?”
宝玉潇洒的立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纳兰此时正处于一种得而复失的巨大喜悦中,饶是以他的城府,也不禁从眼神中流露出狂热地欢悦之情。但是他旋即镇定下来,警惕道:
“这样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宝玉微笑道:
“我只是不愿意既吃不着羊肉又惹一身騒而已。”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既然苏小小根本就不爱我,我又何必为她背负被你嫉恨的担子?
纳兰冷冷道:
“不会这么简单地,你这位来自金陵的贾二公子自入京师以后,一举一动都极含深意!若是没有其他好处,你大可以采用别的方式为自己开脱!还有,小小一离开你就出现,阁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手机轻松阅读:wàpκ文字版首发”
此事本来就是巧合,宝玉听了纳兰的质问,一时间也只有苦笑而寻不到理由辩解。他看着面前纳兰警惕而逼问的眼神,无奈道:
“如果我说我是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的,你自然是不会相信地了?实不相瞒,我与纳兰兄也是情海生变,遭受到了相同的待遇,此番坦然将真相告知,实在也含了几分要利用纳兰兄去接近苏小小的时候,引开大罗教暗中的耳目,方便我之行事。此事真相便是如此,纳兰兄要信便信,我也无法可想。”
纳兰闻言依然疑惑而坚决的摇了摇头,宝玉难得对外人吐露一回真话,偏生别人竟硬把真话当作是假言,也当真令得宝玉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
但是他相信,无论纳兰如何多疑,他还是一定会再去向苏小小求证的,这道理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正在无法可想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根轻软的稻草,这个人就算知道抓住这稻草只有百分之一的求生可能性,剩余的机会全是陷阱,但他还是一定会去试上那么一试。
一定,
会。
此时的纳兰在爱情上的绝望程度,就同溺水将要没顶的人有什么区别?
…
宝玉还是首次来到这承德的热河行宫,他因为是国戚,所以进出这所宏伟瑰丽的皇家园林无须像其他臣子那样通报,等候传召,只需要在门口知会太监一声,报备记录在案呈给皇后即可尽情赏玩。全宫上下只要总理后宫的皇后不来难为于他,谁还敢多说半个字
此座热河行宫占地极大极广,自康熙初年开始兴建,到今日已历时五十七年,一些枝节工程都尚未完工,饶是如此,据引路的小太监说,已有建楼、台、殿、阁、轩、斋、亭、榭、庙、塔、廊、桥多达一百二十余处,还有御题七十二景,行入此间如同行入了一所庞大而精致的迷宫,令人实在流连忘返,目不遐接。
宝玉缓缓沿着主道一路行来,见前面高大楼阁檐角高翘飞扬,夭矫若如神龙在天,浑厚里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不禁询问身旁这小太监小德子道:
“此乃何处?”
小德子之前就得了宝玉二十两赏银,忙巴结道:
“二公子有所不知,此处便是皇上的寝宫,烟波至爽殿,乃是全行宫最高最宽敞的地方,自是与众不同。”
此时雍正还在承德县衙中会同大学士,军机处料理一应积存事务,而行宫中的宫女太监正忙碌着在里面作最后的清洁工作…皇帝一个看不顺眼挑剔出什么岔子,那就是要命的差使…宝玉不愿惊动他们,小心翼翼的行了进去,岂知内间简朴非常,除了几道黄绸挂帘,普通陈设,便同寻常大户人家没什么区别。心中感慨清朝这几代的帝皇均为英主,奈何外患累累,实在有些命运多蹙。
宝玉忽然看见了正中的一道屏风,上面写了几个沉雄凝实的大字:
“地既高敞,气亦清朗,四周秀岭,十里平湖,致有爽气。”
一问之下,才知是先帝遗笔…而此殿之名烟波至爽四字便来源于此。
此处共分两进,里面便是皇帝的起居处了,宝玉虽然大胆,也不敢干冒天下之大不讳再向里走,在小德子的引领下退了出去后,沿了一条白石小径自旁边绕入一进长廊。忽然听得前面有笑语声。定睛一看,却是弘毅与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小丫头淑文公主。
见了宝玉出现在此,二阿哥自然迎了上来,淑文却羞怯难当的随…或者说是藏在弘毅的身后,间或偷眼望上宝玉一眼,脸上红晕复又大作,再度羞涩的将头埋了下去。
见宝玉不住望着前面楼舍正门悬挂的匾额,上题《依清旷》三字,弘毅笑道:
“贾二你虽然还是我八旗子弟,但是生长在江南,只怕也不识满文了吧?此处乃是父皇上朝、退朝途中,停留休息,更换朝服的地方,也是作为一种破格待遇,接见亲信大臣和外族王公首领的场所。”
说到这里弘毅微微一顿,眼神奇侩中杂了一股熊熊的燃烧野心:“此地还有个汉名,叫做四知书屋,宝玉可知是哪四知?”
宝玉沉吟良久道:
“莫非是我义父陈阁老常提的知柔、知刚、知显、知藏四德?”
弘毅一怔,显然未能想得到宝玉能够答上,藏于心中的后续言语顿时说不出来,他也是反应奇速之人,哈哈一笑道:
“此处宫殿区太过压抑,也提心吊胆的惟恐父皇随时都会驾临,我领你去后面玩玩。”
这一玩便是整整一下午。
原来距离此处不远之北就是湖洲区,总称塞湖,洲堤修长环绕,正是柳舞鸟鸣的上佳时节。塞湖有九湖十岛,九湖是:镜湖、银湖、下湖、上湖、澄湖、如意湖、内湖、长湖、半月湖。十岛有五大五小,大岛有:文园岛、清舒山馆岛、月色江声岛、如意洲、文津岛;小岛有:戒得堂岛、金山岛、青莲岛、环碧岛、临芳墅岛。洲岛之间由桥堤相连。宝玉虽然只是走马观花的一览而过,脚下还是都行得颇酸起来。
三人弃舟登岸后就来到了平原区,南部沿湖有亭四座,从西至东依次是水流云在、濠濮间想、莺啭乔木、甫田丛樾。其它景观还有:萍香泮、春好轩、暖流暄波、万树园、试马棣、永佑寺、舍利塔。一路行来,小丫头粉脸红扑扑的,额头上香汗淋漓,却说什么都不肯歇息,非要跟着一道,只是目光始终不敢主动与宝玉相对,略一相触,便逃也似的避了开去。( )
第八十八章 三者
夕阳如歌,美艳得若如一名不可方物的女子。
眼前波光敛衽,余留给人满眼的灿烂辉煌。远远的有宫女泛舟,歌声隐约传承,幽迷若梦。见时下正是炙手可热的皇后亲子弘毅与宝玉在此赏玩,自然有一干热衷于名利的宫女太监随时在旁呼应承答。弘毅略微打了个招呼,便自有事前预备好了的冷盘热点流水也似的送了上来。
弘毅宝玉在此小酌,淑文也在旁陪了两杯,芙蓉也似的粉面酡红,看上去娇艳非常,见他们谈得投机,干脆将旁边侍侯的宫女太监叫开,这位公主亲自斟酒,大概是有了几分酒意的关系,趋进趋退间柳腰款摆,分外有几分青涩的婀娜。
弘毅微抿了一口杯中深碧色的酒液,望着天边将沉而未沉的那轮鲜红的日头感慨道:
“如此景色,如此河山,奈何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啊!”
宝玉听他话中意有所指,也故意来勾他的心事,微笑道:
“殿下宅心仁厚,自是天下万民之福”
宝玉这句话说得可以说是颇为露骨了,小丫头正沉浸于久别重逢心上人的喜悦中,哪里领悟得到这话中的机锋?弘毅心下却是一阵激动:自己宅心仁厚和天下万民的福利有什么相干之处?除非…
然而在宝玉这等人的面前,弘毅也不能/不愿显得太过热衷,却是举杯笑道:
“我等身居高位,自当秉承圣上宗旨造福万民,来来来,今日我们只叙交谊,不谈国事。这轮夕日端的是宏大圆润,壮美非常啊!”
宝玉微笑道:
“那也好,殿下可曾听过前代咏叹夕阳地一首妙诗?”
弘毅口中虽说不谈国事,但宝玉话锋却真的这样顺然一转,果然不谈国事,倒令他的心下着实有些失落。面上反而作出饶有兴致的模样道:
“哦,愿闻其详!”
宝玉眼里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狡猾之意:
“此诗名为登乐游园。仅有四句,但是细细咀嚼,实在颇有滋味。”
弘毅眼里又映出了那种火焰也似的奇侩光芒:
“不知是哪四句?”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宝玉举了一杯酒,端在面前微微晃动着,光线将夕照的阳光滤过,有一种沉暗的光鲜,而宝玉状甚悠然,眼中的神色却似在与弘毅针锋相对!
弘毅闻言,手微微一震,连杯中的酒液都洒了出来。小丫头好奇询道:
“毅哥哥,你可是酒力不胜,可要我让厨子送道醒酒汤来?”
弘毅这才如梦初醒,忙摆手强笑道:
“不碍事地,方才有只水鸟在我对面飞起,惊了我一跳。”
小丫头天真烂漫,顿时信以为真,搭手在额前四处张望。她年纪尚轻,素日里虽被淑德常常欺负,但还未经历过宫廷中那种刀光剑影的勾心斗角,哪里听得出来宝玉的言外之意?
…那时皇帝又名天子,素来就是太阳为自身的本命星宿,例如白虹贯日都会被视为大凶之兆,若是发生了日食皇帝更是要去拜祭上天以求宽恕。宝玉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无疑是暗指雍正虽然眼下看来还是手握大权,威风无限,其实已似这黄昏落日一般。这等细听大逆不道,其实也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话语,也只有宝玉和弘毅之间处于这等隐秘的微妙环境下才敢影射谈议。
宝玉见二皇子之状,也不说破,哈哈一笑看着小丫头淑文忽吟道:
“日明酒如镜,弄蟾光作影,影下赏芙蓉,含颦解罗裙…”他一面吟诵,一面微晃头部,似是未饮自醉。小丫头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满面都羞得通红了,忙别转头去,心下却是百感交集,总之是喜多于惊,甜蜜多于羞涩。
弘毅知道有些事情还不适宜交浅言深,他查颜观色笑道:
“贾二你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调戏我妹子淑文,看我不奏明父皇,把你抓起来喀嚓一声让你进宫里当差。”
淑文年纪尚幼,不知道“喀嚓”“进宫中当差”的深意,红晕着脸埋着头对弘毅惊喜道:
“宝哥哥也能进宫里来吗?晚上不用出去?”
弘毅顿时哈哈大笑,向着淑文挤了挤眼睛道:
“这个嘛。我看只要贾二他肯牺牲一点,要达成妹子这个心愿倒也不难。”
淑文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若在剪辑一个优迷的梦,她天真地道:
“我好几次都听父皇对母后说拿贾哥哥这个孽障没办法,他都会牺牲什么呀?”
弘毅闻言已是笑得打跌,一口茶含不住喷了出来,指着宝玉眼泪都笑了出来了,淑文无辜道:
“我说错什么了啊?”
此话却是对着宝玉而言的,后者干笑道:
“别听你哥哥胡说,他故意不教你学好。”
弘毅笑骂道:
“好你个贾二,倒打一耙,我还没追究你在宗学中拐骗我妹子之事呢?自从你在宗学中出事以后,我这妹子每日里一见我便追着问宝哥哥怎么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