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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话红楼梦-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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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展开手中之物,只见那是一面宽七尺长四尺,周围缀了许多流苏的黑色阔布,其质地非丝非布,似是以羊毛织就,其上还有大团大团的暗红色污质。旁边围观之人大多不识此物,纷纷摇头,口中称奇,只有数人神情惊疑不定,交头接耳,似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物事。

    宝玉微笑道:

    “老板你可知道此乃何物?我所以冒昧以此物相赠为酒旗,那是因为普天之下,寻常酒肆根本就不敢,或者说不配以此物为招牌,惟有你老这个小小酒摊配得上!”

    那老头子听他说得郑重,不禁也略开眼帘扫描而过,岂知这一看,他整个人都变了,变成一种狂喜狂怒交织的表情,这老头子仿佛被什么锋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的跳了起来,一把捏住了宝玉手中的这面物事,凑到鼻上一嗅惊道:

    “这上面染的可是人血?”

    宝玉缓缓点头,神情中有几分悲壮,又有几分自傲:

    “为了夺取这面元人万人队的大氅,短短盏茶功夫,敌我双方死伤人数便过了千,在我拾起这面象征元人军威军容的旗帜的时候,它已经被浸泡在了血浆中,被染得失去了本来的色泽!”( )

 第一百一十章 奏对

    “现在。 /”宝玉微微抬眼,神情凝重,“老板可还愿意接受这样一面新的酒旗?”

    那老头子满脸的皱纹都如海一般的搅动,翻腾着,而他的双手都剧烈颤抖起来,此时任何人都感觉得到他背负的那种酿造了多年的深沉痛楚悲哀。两滴浑浊的老泪从他的眼中滴落,他以双手将这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血液的大氅恭敬接过,激动而郑重的点了点头。

    为感谢宝玉相赠的此份大礼,这老头子见他似是吃得意犹未尽,又特地下灶为他整治了一道小吃。端上来的时候,只见七八个雪白透明的混沌透着微红的肉馅在清澈的汤水中载浮载沉,旁边点缀了三数根碧绿的菜叶,也不加任何调味料。最奇妙的是,混沌身上还生出一道道细长的白丝,随着汤水不住荡动,端的是单看这卖相便清爽得令人砰然心动。

    宝玉端起碗尝了一只,只觉得混沌方一破皮,一股奇香的液汁便从齿颊间涌入舌中,在口中巡回徜徉。令人情不自禁的咕嘟一口将之咽落下肚去。李逵在旁看着,咕嘟的吞了一口馋涎,嘟囔道:

    “大哥你真是运气不错,一来便吃到了老陈头亲自下手料理的翘脚牛肉与龙须混沌。”

    原来这老陈头在此摆摊多年,风雨无阻,加上日日都爆满,吃客大多无位,都在这路旁放倒的枯树上就地而坐,翘起一只脚来啜汤,因此管这牛杂汤叫作翘脚牛肉。而龙须混沌上的那“龙须”则是由蛋清调理而成,看上去也是惟妙惟肖。

    宝玉一面吃,一面同周围人等笑说家常,旁人虽然知道他定是达官贵人,却看他没有丝毫架子,也乐于同他攀谈。正言笑间宝玉忽觉有人在耳旁低声道:

    “二公子,且来街角一叙,也请将李逵将军一同携来。”

    宝玉心中一凛,眼见得距离自己最近之人也在尺余之外,方才那句话从何而来?这分明是用传音的方式说出,会使这等高深莫测的功夫之人是友是敌全然不知。宝玉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匆匆应付了几句后,便起身领了李逵告罪离去。

    只见行过街角转过弯,顿时将喧杂的人群抛在了脑后。有一道魁梧身影当街而立,宝玉一看心中一惊,此人竟是宗人府的副总管德仁!他忙上前拜见,口中道:

    “不知德总管寻上宝玉有何事?”

    德仁面无表情地道:

    “不是我要见你,要见你的另有其人。”

    说着将身侧开,只见街头数丈之外,有十来个人左一个,右一双的或站或立着,将两个人包围在中央。这十来个人看似排列得杂乱无章,但哪怕距离了如此距离,宝玉还是深切的体会到一股凌厉如高墙的气势扑面而来。

    宝玉看清楚了被保护着的两个人的面容,心中一惊忙拉着李逵拜了下去:

    “罪臣贾宝玉,李逵参见皇上,怡亲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亲王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两个人正是掌握了当今天下最高权利的两个人。

    雍正。

    允祥。

    最先开口的是允祥:

    “贾宝玉,你开口便自称罪臣,那么就先自己说说犯了什么罪吧。”

    宝玉这等老油条怎会为此等说辞难倒,顿时惶恐道:

    “回王爷的话,臣之前擅自将昔日北征之时缴获的元人万人队大氅送给了一名赤心为国的老者,这老者一家七…”

    “够了。”眼见得宝玉即将把话题尽数转移,允祥面对着他这等滑头也大感头痛,连忙令其打住。“那陈氏老者身世凄凉,风烛残年却不忘国仇家恨,这等义举皇上已经知晓,不用你来多说。你的错便止犯于此吗?”

    宝玉自然知道允祥指的是昨夜之事…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自己无论怎么保密,也定会有些风声走漏出去…可是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之人,立即满面无辜的摊开双手道:

    “那么便委实不知王爷所指何事了,自从皇上训诫之后,宝玉一直都秉承圣意,闭门啊。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其他闲心?”

    允祥眉毛立起喝道:

    “你还敢抵赖!昨夜你干的好事已是满城皆知!眼下从速老实交代,只怕还有一线生机!”

    宝玉叫起撞天屈来:

    “昨夜我在营中大睡,干了什么能让满城皆知的事。冤枉啊!”

    雍正与允祥对望一眼,心中都生出无力之感,这贾宝玉抵死不开口,偏偏昨夜之事也非谋反叛逆的大罪,还远远达不到宁杀错不放过的那种程度,提供情报的人,又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要想因此而加罪于他无论于情于理都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何况最主要的是,允祥号称侠王,极重情义,只要宝玉未作出危害他家山河的这等滔天大罪,他也不愿这个曾经救他于元人之手,保全他一生清誉的后起之秀从此就湮灭无声地。

    无论雍正还是允祥,两人脑子里的三大准则还是

    重才,

    惜才。

    用才。

    雍正的脸背着光,因此看上去分外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威严,他淡淡开了口:

    “贾宝玉,你不要以为昨夜你贪慕美色,与纳兰共同进退之事朕拿你没办法,你虽说早有预备,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是朕若要收拾你再简单不过!只是方才见你时刻不忘国恩,事事都将边事挂在心中,总算还有那么几分忠君爱国之心,便不来和你一般见识!”

    宝玉忙伏身惶恐道:

    “小的忠君爱国之心时刻铭记,不敢稍忘,可不是仅仅只有几分而已。”

    旁边一名太监喝道:

    “大胆!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说的是错的了?”

    宝玉眼中寒光闪过,竟然反喝了回去:

    “大胆!我与皇上奏对,何时轮到你这等阉奴说话!远数汉唐十常侍,高力士,近的明朝则有魏忠贤,王振之流,太监干政,便非吉兆!你莫非想败坏我大清国运么!”

    听得宝玉这般说来,雍正与允祥的脸色顿时大变,历代当政之人无论他如何昏庸,但在他自身心中,还是绝对想振作向上,不愿做那亡国之君。何况是以英主自诩,雄心勃勃的雍正?宝玉所言引经据典,显然极有道理。那太监显然也是极有权势之人,尖声喝道:

    “小子,洒家自七岁进宫服侍太后,风风雨雨飘摇近五十年,你要想在洒家面上抹黑,那是休想!”

    宝玉却根本不理会于他,深深磕首下去:

    “唐太宗曾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得失兴替,便在皇上一念之间。”

    当宝玉说到兴替二字之后,雍正与允祥面上的肌肉都是剧烈一搐。雍正顿时毫不犹豫的以一种出奇温和的声音对那太监道:

    “你先退下吧。”

    那太监还欲说什么,却欲言又停,依言退了下去。允祥面上露出不忍之色,但这神情一闪即逝,快得几乎令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雍正也不看宝玉,对身边人询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一人垂首回话道:

    “明日臣就撰文,将这卖汤老汉的事情流传天下,以彰天下军民同仇敌忾之心。”

    宝玉闻言眼皮微微一跳,把头埋得更低了。

    雍正接着凝望了宝玉一会儿,忽然有些感慨地道:

    “据说你曾一口回绝了皇后要将淑德许配给你,我还只道你真是铁石心肠,无欲则刚之人,哪里知道…啧啧,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在宝玉印象里,雍正素来都是深沉冷刻,不苟言笑之人。不料忽出此语,他何曾见过雍正此时的模样,不禁愕然,方欲说话,却听得允祥也笑道:

    “在昨夜里的那种情形下,你还能不顾一切的赶去,足可见你对那位大罗教的柳圣女情深意重了,只是不知她若要你起兵谋反你会如何?”

    宝玉听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见允祥将柳圣女三字都叫将出来,知道势难遮掩,忙拜伏在地,口称不敢,他虽然知道雍正若是要动手拿他,根本就不会在此同他说这些,心下还是颇为惶恐。

    雍正与允祥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微微一笑,暂时将之凉在一旁,转向宝玉身旁的李逵道:

    “卿就是军中人称黑旋风的李逵?”

    李逵虽然粗鲁,却已在典韦的提点下,也略知轻重,再不是那贩运私盐的卤莽汉子。当下一一奏对,倒也是条理清晰,但语言中不免也要带些“直娘贼”,“贼厮鸟”等出来,听得旁边礼部尚书等人大皱眉头,雍正想来是爱他爽直,一直不以为忤,温言相对。(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立储

    雍正今夜的兴致颇高,垂询宝玉之时已是一更时分,可是他却还是坚持着把四周的军营,承德的主要街道一一巡视完毕,这才意犹未尽的在大臣与允祥的苦劝下起驾回宫。 /

    宝玉的正职一直到今天为止,还是金陵团练使…就类似于后世的民兵队长什么的,说得不好听一点,连官方的品级都排不上,却史无前例的能随同皇帝一道四处观礼,接受朝贺,这不能不说也是一个例外…当然,就算是一道同行的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九门提督载淳,也绝对没有将这个诡诈多智的家伙当作是区区团练使的意思。

    月色泛滥着冷色的寂意漠漠的照着大地,也给宝玉的脸上抹上一层面具也似的银意,他长长的吐出一口大气。李逵今夜却得了不少彩头,先是在西大营中一展蛮力,后又接连打倒了七名布库武士,甚得雍正嘉许,擢升了他一级不说,还赏了他五十两黄金。这黑厮见宝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倒也会查颜观色,义愤填膺地道:

    “公子,你是否受了那鸟太监的肮脏心里不快活,没事,铁牛明日便去寻着他痛打一番,大不了皇帝老儿又降我的职最好!”

    宝玉微微摇头:

    “那太监姓刘,自幼进宫服侍太后,你想寻他,只怕得钻进宫里去,不过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反正不出两月,此人必死。”

    李逵牛眼圆睁疑惑道:

    “公子你怎生知道这家伙必死?莫非真的如他们所说的能掐会算?”

    宝玉嘴角旁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太监妇人干政,本就是历朝历代所忌之大事,今上何等英明果决,这太监如此倚老卖老,嚣张跋扈,就算我今日不点穿此事,大祸也只在顷刻之间。”

    他的神情复又黯然:

    “只是今日连累了那陈老汉,叫我心中好生难安。”

    李逵奇道:

    “你对老陈头又是送旗勉励,又是送钱的,这种好事也叫连累?那真是没天理了。”

    宝玉压低了声音淡淡道:

    “若皇上不看见,那当然不算连累。”

    李逵蒲扇大的手掌抓了抓脑袋:

    “我的好公子,你说得俺越发糊涂了,我才听那老头子,对对,礼部尚书说,要在全国都为老陈头宣扬,更要为他树碑立传,这也算连累…”

    宝玉的面色忽然掠过一丝狠毒的表情,在月光的掩映下分外深刻。

    “你想想,若是对元人开战之前,老陈头忽然被元人的细作所杀,那么在有意宣扬之下,全员将士的士气定然会为悲愤催发到极至!对吧?”

    李逵喃喃道:

    “可是这里是承德,元人细作巴巴地潜进来杀一个糟老头子干嘛?”

    宝玉眉心中的红痣又闪亮起来:

    “是不是元人细作杀的并不重要,只要别人认为是元人干地就可以了。若皇上决意近日对元用兵,这老头子的一条性命便是一道绝佳的牺牲品!”

    李逵终于明白了过来,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这杀人不眨眼的粗鲁汉子,一刹那也为这政治的阴暗所彻底震撼。宝玉负手而立,神情漠然道:

    “此话只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泄露一点半句出去,你我连同你家老母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李逵此时也明白了宝玉对他的那种浓重的信任,忙忙的点着脑袋。在这一瞬间,连素来杀人无数,不知生死恐惧为何物的这黑旋风,也在深浓的夜色里觉出了透骨的寒意。

    宝玉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之前与雍正的几句看似不经意的应答:

    “你认为若为官者玩忽职守,滥用职权该如何处罚?”

    他回答得甚是流畅:

    “应视职守高低,滥用程度大小而定。”

    “就好似纳兰容若这等职守,他滥用到什么程度,相信你比我清楚。”

    面对这等露骨的问题,宝玉没有再装傻…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装傻的时候。所以他很是凝重的踌躇了半晌才回答道:

    “法无可恕,情有可原。”

    这八个字回答得极其巧妙。以至于连雍正听了,清矍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你可知道方才有一个人的回答同你基本上一模一样,只是将次序颠倒了一下。”

    “情有可原,法无可恕?”

    宝玉迅速的在心中将这八个字念了出来,两句话看似只颠倒了一下次序,可是要表达的意思却截然不同!自己从中体会到一股森然的杀机。但是雍正不说,他自然也不能问这人是谁,只好在心里默默揣想。

    …

    次日本来应当举行大典,可是大概是因为围攻大罗教的余波未平,因此被延误了下来。无所事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宝玉便应邀来到了木兰围场,美其名曰是先熟悉环境,为护卫安全而考察…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团练使,却也好歹被归入了军部的序列中。

    木兰围场草原辽阔、林海茫茫,是夏季旅游避暑、冬季滑雪狩猎的天然胜地;兴隆县境内的雾灵山是燕山山脉主峰,被誉为“京东第一峰”,海拔高、森林覆盖面极广,而滦平县境内的金山岭长城,地势险要、建筑宏伟,是万里长城的精华段。

    邀请宝玉前来的,正是前日才见过面的二皇子弘毅。

    …在场的还有一个人。

    一个在日前曾经见过的头戴斗笠的神秘中年人。宝玉还记得,就在自己目睹罗洪川与柳梦携手后,便是这个人站将出来告知自己原委。

    这个人的身份高深莫测,可是显然与大罗教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这人依然用鬼火一般的眼锁定着宝玉,他依然戴着斗笠,颜面被刻意的掩伏在阴影处,白日里依稀可以见到这人相貌平凡得甚至很有几分土气,然而自他身上发散出来的那股森寒气势,几乎令人觉得阳光都被演绎成了寒意。

    宝玉忽然又联想到了日前苏小小所说的那句话:

    “没想到我和她斗了半辈子,争了半辈子,结果连遭际都一模一样,白白便宜了那个贱人!”

    当时他便觉得此话极其耐人寻味,只是当时见苏小小那副伤楚模样,实在不忍追问,然而他乃是何等心机灵动之人,与眼前这可怕男子一联系起来,顿时心下作出了一个**不离十的判断。

    “这位高人,想必就是大罗教中的辅佐双尊之一了?”

    那黄面冷漠男子锐利的眼神剖切一般在宝玉面上一闪而过,这才以一种沙哑,干涩的声音道:

    “双尊何等人物,我岂能与他们想提并论?”

    他言语虽然是谦逊,可是宝玉却从中听出了愤懑不甘之意…事实上,这人以往能在自己同焦大的联手中不落下风,从容飘然而去,这份能耐比起那四**王也毫不逊色。

    宝玉微微一笑,他虽然觉察出了这人暴露的一些隐秘,却无意再追查下去,因为眼下柳梦重伤,苏小小为情所困,若这人幕后的势力代表真的是那一直隐忍不发的第三圣女,那么很明显的,她已顺理成章的大获全胜。自己便是知晓一切那又如何?不若将精力转到弘毅的邀请上来。

    此次弘毅一上来也不多言,开门见山地道:

    “明日就将举行围猎祭奠等一系列事务,母后更传来消息,说父皇即将在随后的事务中,一一考察我同各个兄弟的实力,从而定出久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

    他的目光缓缓自在场中人的面上扫射而过。

    “各位都是我倚重的股肱之臣,我想听听列位的看法。”

    宝玉闻言,心中一凛,感情昨夜雍正的微服出巡,便是要考察手中有差使的几位皇子的办事能力呀。能够让城府深邃的弘毅这样为之焦迫的事,果然非同小可。顾意的回答很快,也很简明扼要:

    “随机应变。”

    而那冷漠中年人不说话,只是头上的斗笠微微点了点,他看着自己骨节粗大,青筋暴突的大手。

    宝玉却是反问,谨慎的反问。

    “敢问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如何?”

    弘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地道:

    “我已经说过,是母后传来的消息。”

    宝玉沉声道:

    “此事非同小可,当前朝局动荡,外忧内患一起涌来,皇上若要想在此期间决出大位的人选,那么各位阿哥势必上演一场龙争虎斗,皇上绝对不会看不出来这一点,如此一来,朝局将更为复杂!因此我才有这冒昧一问。”

    弘毅也是愁眉深锁: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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