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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胖女孩,有人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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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茜一手把我抱住,薇勒则一手抱住我们两人,她说:“好好干吧!”说完漫步走回她的办公室,就好像一个四年级的小学生放学后走回家的样子。

    那天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坐在麦茜家的阳台上,手上拿着饮料,享受甜美的休憩。现在我可以买房子,可以雇保姆,甚至孩子出生之后我要请一年的假也没问题了。而且就算我的稿子写得不好,也不必太在意凯碧的连环炮批评了。

    那天下午我几乎都在讲电话,我把这些最快乐的消息告诉了老妈、露西、贾斯、安迪和萨曼莎,任何一个我想要分享好消息的人都不放过。

    当然,我还打了电话给库医师。

    “是我,坎妮!”我说:“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你的朋友还好吗?”

    我还解释了发生的事——包括安德烈没事了,我决定住在麦茜家,小不点薇勒怎么帮我赚取很多钱。

    “你的那出戏一定是部好片子。”库医师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我一下午大概说了三十遍。“我觉得好像在做梦。”

    “好好享受吧!”他说:“看来你有一个很棒的开始哦!”

    麦茜看着我一下午觉得无聊,她跟Nifkin在一堆海草的旁边玩着网球,Nifkin喘着气,快累倒的样子。

    “那是谁啊?”她问。

    “他是……他是我的医生,我怀孕前想要减肥,都是他帮我的忙。现在我觉得他像个朋友一样,昨天晚上我就是打电话给他,问他安德烈的事。”

    “你好像蛮喜欢他的。”她调皮地动了动眉毛。“他有没有常打电话给你啊?”

    “他人很好。”

    “很好啊!”麦茜说:“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要吃晚饭了吗?”我建议。

    “对噢!我倒忘了你是全才,又会写作、又会做菜的……”

    “不要对我抱太高的希望。”我说:“让我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

    麦茜薇笑着说:“等一下!我想我们应该先做一件事。”



                              *  *  *  *  *  *    



    珠宝店的警卫对我们点点头,然后打开一扇重重的玻璃门。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小声地对她说。

   “你要买一份礼物给你自己。”麦茜说:“你不需要这么小声说话。”

    我看着她说:“什么?为什么?你应该要鼓励我存钱才对啊?我都快要生了……”

    “你当然要省钱啊!”麦茜一副很肯定的样子说:“可是我妈总是跟我说,女人一生一定要买个漂亮又完美的东西给自己……而亲爱的你,现在正是帮自己买那样东西的时候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好像是要跳水一样,而不像要走进一家珠宝店。

    这家店到处都是玻璃盒子,每个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饰品,而且都是精巧地铺设在黑色及灰色的天鹅绒布上。

    我看到了绿宝石戒指、蓝宝石戒指、上面镶着钻石的白金对链,还有琥珀耳环、黄宝石胸针、精雕细琢的银手环和黄金袖扣……心形的耳环、粉红色跟黄色的金项链……金龟子形状和海马形状的胸针……还有一个很像布鲁斯母亲戴的钻石手镯……我无法再往下看了,靠在一个柜台上,被眼前的一切打败。

    一个穿着整齐海军装的店员出现在我们面前。“小姐,想看哪一个呢?”她很热心地问着我。

    我指着一对小小的钻石耳环说:“请你拿那个给我看好吗?”

    麦茜瞄了一眼我指的东西说:“不要看那个。”她用斥责的口吻说:“那太小了!”

    “戴在我身上的每样东西看起来不是都会显得很小吗?”我问。


    麦茜抓着我的手说:“你知道吗?”她说:“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很快乐……很健康……而且还大肚子……”

    “这是最重要的!”我边说边笑。

    女店员拿出了那个放在黑色绒布上的小耳环,接着又拿出大那个一倍的另外一对出来。那对耳环上的钻石看起来跟葡萄干一样大,我捧在手里欣赏它们发出来的蓝色跟紫色的闪亮光彩。

   “好美哦!”我温柔地说着,然后把它们放到我的耳边。

    “我们要买这个!”麦茜说,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用包了,她要戴着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子里,戴着新耳环,我看着耳环反射出来像是彩虹的光芒。我很想感谢麦茜带我来这里,谢谢她卖了我的剧本,谢谢她让我认为自己值得戴这些好的东西。

    可是麦茜完全不以为意,她说:“这些东才配得上你!”她和蔼地说:“这一点都不奇怪啊!”

    我深呼一口气。友谊!我轻轻地对孩子说。我再对麦茜说:“我要做一顿佳肴给你享用。”



                                *  *  *  *  *  *



    “我不了解!”老妈说。她每天下午都会打电话来查勤。“现在只有五分钟听你解释。”

    “五分钟?”我把电话放到胸前说:“为什么要这么赶?”

    “我们正在进行垒球旺季的季前赛。”老妈兴致勃勃地说:“我们目前正在跟熏衣草队比赛。”

    “她们强不强?”

    “她们去年很强。你不要改变话题,你现在跟麦茜住在一起……”老妈又开始一副充满希望的语气。

    “妈,我们只是朋友。”我说:“是柏拉图式的友谊。”

    老妈叹了口气说:“现在开始还不迟,你知道吗?”

    我翻翻白眼说:“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在那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在这里过得很愉快啊!”我说:“每天都玩得很开心!”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待在加州已经快要三个星期了,每天好像跟麦茜在探险似的,开着安德烈的红色敞篷车,仿佛是坐在具有魔力的马车上。

    我一边玩乐探险一边工作,每天都会花三小时待在阳台上打字。薇勒给我一个剧本,布满了便利贴,上面的字很潦草。其中我看见薇勒用紫色的笔在标题附近写着:“别慌张!紫色的便利贴是我写的,红色的便利贴是片场雇请的一个读者写的,黑色的则是导演写的——他写的都是废话,不需要太在意。”于是我就开始在这些潦草字迹中着手工作。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老妈问。

    我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我是应该尽早下决定了,因为第三十周已经渐渐逼近了。我要么赶紧在洛杉矶找个医生,预备待产;要么找个方法回家。

    “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老妈说:“我很乐意到机场去接你回家,更希望能在孩子出生时见到他。”

    “妈……”

    “老妈的建议听不听随你……”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站起身来散步到海边,Nifkin则在我的脚跟后跳来跳去,在海浪前追逐着它的网球。

    我的确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但是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每天除了想着阳光普照、购物、美食、郊游、在星空下散步的美好日子……很难再去多想什么。我在这个海边的房子里过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但是我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就好像我观察新娘们的时候会问的问题:这种生活适合我吗?我真的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吗?

    “要留下来,还是要离开?”我问自己,期待别人给我答案——Nifkin、宝宝、或是上帝。可是我还是没等到答案——只听见海浪声,只看见满天的星星。



                                *  *  *  *  *  *



    “坎妮……”第二天早上,萨曼莎在电话的那头哀求我,一点都不像个律师的样子。她说:“你立刻给我回家来!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我跟瑜珈老师分手了,你却不在我身边……”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啊!”我希望能掩饰一些罪恶感。

    “算了!”萨曼莎无奈地说:“反正我所经历的一点都没有你的电影明星朋友来得有趣。你一定对她跟男友分手的事比较感兴趣吧……”

    “才不呢!”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快说说你那个可恶的瑜珈老师……”

    “算了!”萨曼莎说:“我比较想听听你的事。你准备一辈子度假吗?你永远不回来了吗?”

    “不会永远不回去的。”我说:“我只是……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其实,我非常希望逃避这个问题。

    “我很想念你!”萨曼莎哀怨地说:“我甚至非常想念你那只奇怪的狗……”

    “我们不会不见的!”这是我惟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萨曼莎说:“你猜谁打电话给我?就是那天我们遇见的那个帅医生!”

      “库医生!”我说。我很高兴听到他的名字,自从我跟薇勒签约后,已经好久没回他电话了,我觉得有点愧疚。“他怎么有你的电话?”

    萨曼莎冷冷地说:“那还用说吗?你每次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在‘紧急联络人’那一栏填上我的名字。”我参加任何活动时,都会把萨曼莎列为我的紧急联络人。她知道之后,通常不太高兴。

    “说实在的,坎妮,为什么你不写你老妈的名字啊?”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担心唐雅接到电话,她会叫人家把我的尸体直接丢到海里去。”

    “反正库医生打电话给我,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他还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住址,大概是想寄东西去给你。”

    “太好了!”他到底想寄什么给我呢?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萨曼莎又问了一次。

    “很快!”我有点心软了。

    “一定哦!”她再次强调。

    我把手放在肚子上对她们两人说:“一定!”



                              *  *  *  *  *  *



    第二天下午我从信箱中拿出了一个包裹,是从费城寄过来的。

    我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照片是一只长得像Nifkin的一只狗,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惊恐的样子。背面写着:



    亲爱的坎妮,

    萨曼莎说你还要待在洛杉矶一阵子,因此我想你大概需要读一些书(住在洛杉矶的人应该也喜欢阅读吧?),我寄了一些书给你,还有一些家乡的东西。有空打电话给我。

      下面签着彼得·库的名字,又加了一行注记:

    
    萨曼莎说Nifkin也跟你一起去西岸了,因此我也寄了一些东西给它。




    我在包裹里还发现了自由钟声、独立大厦的卡片、一小盒零食,还有家乡的特产。在包裹的最下层,我发现了一个宠物瓷碗。碗里特别印有Nifkin的名字,碗的周围都是它的“肖像画”有坐着的、睡着的、还有它啃着骨头的样子。

    我高兴地笑了,叫着“Nifkin!”它正在我旁边叫着、跳着。我把碗拿给它,然后打电话给库医生。

    “苏耐宁!”他一开口就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跟我打招呼。

    “你叫谁?”我说:“啊?”

    “这是一首歌的名字。是一首描述一个爱旅行的女孩的一首歌。”

    “呃,真是有趣。”我忍不住想象其中的歌词。“我只是想要打电话来感谢你寄给我的东西,你是凭记忆画出Nifkin的样子吗?真的好棒!你应该去当个画家。”

    “我是随便画画的!萨曼莎借给我一些Nifkin的照片,但是我并没有用,因为它给我的印象很深。”

    “你人真好!”我很真诚地说。

    “我们学校开了一家DIY画室。”他解释道:“我在那里画Nifkin的时候,还有八个五岁的孩子正在马克杯上面画画。”

    我大笑了起来,想象这个高大、声音低沉的库医生。坐在小小的椅子上画着Nifkin,旁边还有盯着他看的好奇小孩。

    库医生然后问了一个让我超级尴尬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确定。”我说:“我现在还是请假中,而且还在适应写剧本的生活。”

    “很好。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吃早餐。”

    “好啊!”我忽然间想念起故乡的早餐店。故乡的早餐店是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可以比得上的。“太棒了!”我听见麦茜的车子回来了,于是跟他说:“嘿,我现在有点忙……”

    “没问题。”他说:“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微笑着把电话挂了。心里真想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或是只是把我当作他的病人来关心,因为每个胖女人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



                                  *  *  *  *  *  *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要去整形。”我一边辛苦地坐进空间小小的跑车里一边咕哝着,这个二十七岁的女明星,有着完美的外表,竟然还需要整形!

    “这是一定的!”麦茜很干脆地说完就加快马力,冲到快车道上。

    整形诊所里是淡紫色的色调,加上冷冷的大理石地板和光滑的墙壁,一切都显得光鲜亮丽。麦茜把大太阳眼镜拿下,跟坐在柜台后的小姐低声说话,我则拖着步伐走进来,看着墙上一张张介绍医师的海报,心想不知哪个医生有幸能够帮麦茜整形——费舍医师有着好像洋娃娃的头发,罗德医师的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塔斯克医师有着圣诞老公公的胡子和双下巴,而夏普立欧医师……

    我呆站在那儿,无法动弹,只是盯着墙上我父亲的照片看。他变瘦了,而且把胡子都刮掉了,但那是我父亲没错。

    麦茜走了过来,看见我脸上的表情,赶紧抓住我的手:“坎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孩……”

    我指给她看:“这是我爸爸。”

    麦茜盯着照片看,又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他在这里工作吗?”我向她摇摇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就朝外面走去:“赶紧走!”

    我继续走,电影继续播放:我很骄傲地站在自己的公寓前,手上拿着我的第一篇新闻报道,标题是“预算辩论延后”。我还看见我跟初恋男友、大学时代的男朋友、还有跟布鲁斯在海边的景象,我们在阳光下眯着眼,对着相机微笑。在演唱会里的布鲁斯,运动中的布鲁斯,头发蓬松散落在脑后、手里拿着啤酒的布鲁斯。我继续走……

    海水浸湿我的脚……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这就是爱到了尽头的感觉吧?那原本充满了热情、心痛的内心深处,现在像是浪冲过来一样冰冷空洞的感觉。

    我心想:好!就这么办!日子还是要往前过,我要活在当下。日子得继续直到伤痛停止,或是再重新找个人来伤害你。这就是人生,每一个人都是要面对自己的生活。上帝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选择空间,我们必须要成长——就像冥想老师亚比说的:“我们必须要有所学习”。

    当我走回家的时候,麦茜还坐在阳台上等着我。

  我一边笑一边感受到内心的泪水,然后小声地对她说:“我需要买一只结婚戒指。”


第十七章





  我打电话到我爸爸的办公室,是接待小姐接的电话。  

    停顿许久后,我终于说我要去除疤痕,还要指定夏普立欧医师为我诊断。我说我叫罗依丝·兰恩,接待小姐一点也不怀疑,她跟我约定星期五上午十点看诊,并且好心提醒我可能会塞车。

   星期五的早上,我很早就出发了。我的右手不但戴着一条金链子,还戴上了一颗超级大的钻石戒指,我的眼睛在路上被它反射得几乎无法睁开。

    这是麦茜带回来给我的,她说别人的目光一定不会错过它的光彩。而我只是想向我父亲宣布:“我来了!”


                                *  *  *  *  *  *



    护士小姐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对好像两个香瓜大的假乳。她拿给我一件质地很好的长袍以及一堆要填的表格。“医生等会儿就到。”她说完就打开一盏强光灯,对着我的脸,那是我编造说我有疤痕的地方:“啊?”仔细看了又看说:“哪里有疤痕啊?”

    “那个疤痕很深,我照相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她点点头,好像我说的话很有道理似的,不久就回到她的办公室去了。

    我坐在一张米色椅子上,随便编造一些资料把表格填一填,我心里想,我真希望自己真的有伤痕,我要向爸爸,并向世界宣布,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伤痕,但是到今天我仍然活得好好的。二十分钟之后,我听见敲门声,我爸爸走了进来。

    “兰恩小姐,有什么问题?”他问我的时候,眼睛看着我填的表格。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几分钟,他把头抬起来。他忽然向我投来一副很嫌恶的表情,这个表情我从小就看过,那表情好像是在告诉我: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他盯着我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开口说:“坎妮?”

    我点点头说:“嗨!”

    “天啊!你……”我爸爸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整形啊!”我说。

    老爸摇摇头,把眼睛移开,揉揉他的鼻梁——这个动作我也很熟悉,这是他要发脾气的前兆。

    “你忽然间消失了!”我说。

    他又开始摇头,当他正要开口的时候,我完全不给他机会,继续把话说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去哪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地离开我们?”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我看——好像看着一个歇斯底里的病人抱怨着她的屁股还是松垮垮的,或是抱怨她右边的乳房比左边高。“你完全不在乎我们吗?还是我的问题对于一个从事在大腿抽脂肪的医生来说,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盯着他看,期望他会问我一些问题:问我过得好不好?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住在哪里?我的伴侣是谁等等……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再一次摇着头,走向门口。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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