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王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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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脸上浮现出安心的表情,并在深深一鞠躬之后返回马厩。
目送马夫离开的翠兰,先将剑交到城门的卫兵室,然后前往赛德雷克的房问;幸好曾与他同行的士兵知道赛德雷克往常都住在哪间房。
来到赛德雷克房间所在的建筑物之后,前院的树林里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
于是,翠兰与士兵反射性地停下脚步、竖耳倾听。
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是赛德雷克。
翠兰心想正好,没想到此时却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让翠兰将话吞了回去。
「都是你不好!」女子压低音量,以尖锐的语气叫喊。
赛德雷克则试图安抚她,要她冷静一点。
翠兰与卫兵面面相觑,最后大大叹了口气。
「……明天再来吧。」
「遵照您的意思。」
士兵迅速地同意翠兰的决定。
就像那位马夫不愿意保管手环一样,这名士兵也不想因为触及贵客的异性关系而招致对方怨恨。
由士兵护送回房的路上,翠兰一直想着好像在哪里听过那名女性的声音。
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后,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是来自妃勒托曼身边的侍女——夏拉的声音。
四、宴会之夜
黑暗中隐约出现曙光。
利吉姆压抑着脚步声,以滑行般的步伐穿过王城的走廊。
已经可以听见一楼的侍女房和厨房,传来阵阵早晨忙碌的工作声响,但是高位者所居住的上方楼层依然沉浸在梦乡。
利吉姆来到翠兰房前,卫兵向他行礼。
利吉姆随即问他:
「朱璎也在里面吗?」
「不,朱璎小姐并不在里头。」
与他们一同自擦宿前来的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
利吉姆于是大步跨进房内,穿过起居间。
翠兰独自在寝室内沉睡着。
不只朱璎,连拉塞尔也不在。
利吉姆靠近床沿,但是翠兰依然没有醒来。
她闭着双眼的睡颜毫无防备,微微张开的唇办吐出安稳的气息,盖住身子的毛毯形成波浪般的形状,披散在床单上的头发散发出艳丽的光泽。
利吉姆微笑地望着妻子无邪的睡脸,并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
然而他忽然停下动作。
他注意到眼前的床上放着一只手环。
——那不是赛德雷克的手环吗?
利吉姆拿起手环,转动着它细细端详。
他听说从今天傍晚开始,大厅要举行欢迎公主的宴会,赛德雷克应该是为此而在昨晚代替苏孜进城吧。
利吉姆暗自期待着苏孜的到来,不过,能在相隔五年之后与赛德雷克再度相会,也令他内心雀跃不已。
——可是,这个手环……
利吉姆面露苦笑。
赛德雷克从以前开始就是出了名的健忘,无论在公务还是私人的聚会场合,只要他离去之后必定有某些东西遗落在现场,他甚至曾将腰带忘在私人宴席上,应该是吃东西的时候嫌麻烦才拿下来,但是由于忘记腰带实在太过夸张,让他一时之间成为众人嘲弄的对象。
可是,这回他的手环却出现在翠兰的房间——而且还是在卧房里。
利吉姆在翠兰身旁坐下。
床铺因此往下沉,不过翠兰依然一动也不动。
利吉姆脱下外衣,钻进翠兰身旁的空位。
翠兰翻身转了个方向,空出自己身旁的位置,改成面朝利吉姆。
于是利吉姆轻轻抱住她。
睡梦中,翠兰将身体偎向利吉姆,并将脸埋进他的肩膀。
利吉姆将她抱近自己,然后亲吻她呼出无邪气息的双唇。他轻轻咬住她丰嫩的下唇,让翠兰发出细微的呻吟。
翠兰拾起放在利吉姆胸前的手,并且像是在确认似地摸索着他的下巴。
「……嗯,利吉姆……?」
伴随着吐息般的呢喃,翠兰睁开眼睛。
她的双眼慢慢地聚焦,眼里映照出利吉姆后,又眨了好几次眼睛。
「……已经早上了吗?」
「天才刚亮而已。」
「……欢迎回来。」
翠兰浮出安心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顿时化解了利吉姆内心的微小疙瘩。
「为什么赛德雷克的手环会在这里?」
利吉姆用手指绕着翠兰的头发问道。
翠兰有点错愕,但是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说:
「那果然是赛德雷克大人的手环,昨晚他忘在马厩里了。」
「你和赛德雷克见过面了?」
「嗯,我昨天去看马时遇到他。对了!」
翠兰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语气忽然急促了起来。
「得赶快再次提醒看守城门的卫兵才行,请他们不可以让客人携带武器进城,昨天晚上赛德雷克大人就把剑带进马厩了,就算他是卡库连大人的儿子也不能例外吧?」
「的确是不能例外,不过赛德雷克什么都能忘,出去狩猎时也曾掉过小刀。那上面还镶有大颗的蛋白石,捡到的人应该会相当高兴吧。」
「好可惜啊。」
利吉姆听见翠兰的自言自语不禁失笑。
赛德雷克的领地——正确来说是苏孜的领地——藏地,堪称是吐蕃里面积最大的一块丰饶
土地,不但麦作收成好、矿物资源丰富,再加上位于吐蕃西侧与象雄、尼波罗门国境相连,对通商往来也很有利。
赛德雷克的祖父苏孜很有品味,是个喜爱高级品的人,就算得付出高额金钱也坚持要用好货。或许是受到祖父的影响,他从以前开始就偏好高级品,不过他与一样物品可以用很久的苏孜不同,赛德雷克乐于奢侈地花用金钱。
「赛德雷克大人是利吉姆的朋友,对吗?」
「没错,拙掉那几位共生的话,最要好的应该就是他吧。」
「可是他有点无礼呢,似乎想利用我来捉弄你。」
「是啊。」利吉姆笑着回答。
赛德雷克从以前就很喜欢捉弄利吉姆,他会故意和利吉姆吵架,或是做些无聊的恶作剧,搞得利吉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时他做得太过分,还会让苏孜大发脾气,虽然苏孜原本就相当严格又易怒,不过没有人比赛德雷克更会激怒他:然而在另一方面,也没有人比赛德雷克更会讨苏孜欢心。
「等庆祝宴会结束之后,我再重新帮你们介绍。不过假使他邀你和他比剑的话,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喔,因为那家伙根本不懂得手下留情。」
「嗯。」
「对了,拉塞尔呢?」
「他好像睡在茹央妃殿下的房间。朱璎也在一起,或许不用担心吧。」
「『或许』?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翠兰想装傻带过,不过利吉姆已经感觉到,独自一人在陌生雅隆城里过夜的翠兰,内心有多寂寞胆怯了。
「昨晚我去见一个名叫金赞的人。因为太阳就快下山了,所以离开得很匆促,抱歉没能和你说清楚。我的妹妹在五年前嫁给象雄王。」
「妃勒托曼殿下的父亲?」
「不,是哥哥。金赞在新年时曾代替父王前去拜访……但是我妹妹和象雄王似乎相处得不太好。」
「所以你是去问他详细情形吧?」
「是啊,等一下要和噶尔他们商量这件事。」
「……好辛苦。」
翠兰起身俯视着利吉姆。
我看起来有这么疲惫吗?正当利吉姆这么想时,翠兰随即有些犹豫地弯下身子亲吻利吉
姆的唇。
利吉姆有点讶异,同样回视着翠兰。
尽管现在一片昏暗,依然能看出翠兰满脸通红。从她害羞的眼神可以知道,她正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会让利吉姆不高兴。
利吉姆抓住翠兰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原本坐在床上的翠兰就这么倒进利吉姆怀中,利吉姆转身与她交换位置,嘴唇随即覆上她的唇办。
他轻柔地拨着翠兰凌乱的头发,并且加深这个亲吻,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睡衣衣带:翠兰也用手环抱着他,指尖无力地揪着他的上衣。
利吉姆在她的耳边轻唤,翠兰则以微热的吐息声回应他。
利吉姆再度深深吻住翠兰,双唇接着滑至肌肤带有无数细小伤痕、他最心爱也最想念的翠兰身上。
用过早膳之后,朱璎与拉塞尔一同在马厩里度过悠闲时光。
她稍早曾拜访翠兰的房间,但是为了帮翠兰准备出席宴会而忙乱的侍女们,却浑身怒气
腾腾。朱璎仅和翠兰打过招呼后,便由卫兵送她前往马厩。
虽然她无法和拉塞尔一起奔跑玩耍,然而光是在一旁看着,似乎也能让拉塞尔放心:而且拉塞尔也一直关心着朱璎,还不时和她说话。
乌摩装成护卫的样子待在朱璎身旁,其实是在打盹儿。
耶布立姆则一头冲进稻草堆里,拼命想把稻草屑堆在拉塞尔头上。
「讨厌!!不行啦,耶布立姆,我会被母亲大人骂啦!」
拉塞尔高声喊着,然后笨拙地拍掉沾在衣服上的稻草屑。
他的斥责让耶布立姆瞬间垂下耳朵,但是没过多久,它就将被骂的事情抛在脑后。
结果耶布立姆又再度让拉塞尔全身沾满稻草,使得拉塞尔气得追着它到处跑。沉溺在玩乐中的拉塞尔,似乎已经完全不顾周遭的状况了。
「拉塞尔殿下!!危险哪!」
朱璎高声提醒。
因为宴会的关系,马厩里拴着众多出席者的马,因而让马厩呈现拥挤的状态,如果没站好跌进马房的话,有可能会被马踩到:若没注意到而站在马的后方,也有被踢中的危险。马虽然是种视野宽广的动物,不过唯一看不到的就是自己的正后方。
「谁快去拉住拉塞尔殿下!!」
一名卫兵听从朱璎的指示,前去追拉塞尔。
但是卫兵的手还没抓到拉塞尔,出现在前方的松赞?干布就比他早一步让拉塞尔停下来。拉塞尔差一点撞上松赞?干布的腿,因此急忙转向,结果却当场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乌摩立刻跑去他身边,咬住他的领子拉他站起来。
另一方面,耶布立姆则是偷偷摸摸躲到朱璎背后,一副它什么也没做似地坐在地上。
「你这样太卑鄙罗,耶布立姆。」
朱璎冷冷地念了耶布立姆一句,然后转回视线。
松赞?干布抱着拉塞尔走过来,然后单膝跪在朱璎坐的地铺旁笑着说:
「你行动不便还要照顾孩子,很辛苦吧。」
「我什么也没做……」
朱璎低下头致歉。
虽然她昨天已经在晚膳时与松赞?干布见过面,不过仅止于自我介绍,并没有提及任何私人话题。
「昨天没机会问你,听说你会占卜啊?」
「诚如您所言。」
朱璎点点头后,松赞?干布抱着拉塞尔在她身旁坐下。
「是用什么方式占卜?」
「我是用排列水芯片的方式来占卜。」
「这样就可以算出真相吗?」
「是的,只要这件事并非占卜者内心想隐瞒或渴望的事情,就可以占卜出来。」
「什么意思?」
「人心就像深渊一样,有的人表面上拒绝,但是与其表面思考无关的部分却渴望得到真相,这和表面的话语……譬如有人说『我不想讲』而加以拒绝,或者闭口不语的行为无关;相反的,也有人以大方的态度面对,可是心底却有无法告人的秘密。」
「听起来真是复杂。」
松赞?干布发出犹如猫头鹰叫声般的笑声。
「占卜的结果,会以只有你看得懂的形式出现吗?」
「不,占卜结果就和文字一样,只要是看得懂显示出答案『型态』的人,都可以了解。不过,像是『鸟』这种『型态』,只有靠占卜者的力量才能够看出它是乌鸦或鹭、成鸟或幼鸟,或是有没有精神等等。」
「原来如此。桑布扎的眼光很正确,你相当聪明呢。」
松赞?干布直率地评论。
「不敢当。」
朱璎迅速回复松赞?干布的夸奖。
看来桑布扎也将自己会占卜这件事全都告知松赞?干布了。尽管朱璎对他报告的内容有点在意,不过,一想到这是桑布扎的职责就不怪他了。
大王思考着,然后望向朱璎。
「如果我拜托你的话,你愿意帮我占卜吗?」
「您的要求我必定接受,但是也有可能无法得到结果。」
「什么情况下无法得到结果?」
「会有这种状况并非『情形』,而是『人』。占卜者向来必须摒除私心进行占卜,不过,若是为翠兰殿下或利吉姆殿下这几位和我很亲近的人占卜,有可能只会出现我所希望的结果。尽管存有私心就代表占卜者本身不够成熟,但是希望能趋吉避凶也可以视为是占卜者的一些诚意。」
「诚意……吗?如果出现委托人不期望得到的结果,你会怎么做?」
「我会选择以最不让对方受到打击的说法来表达。」
「如果你发现这个结果会危及自己性命呢?」
朱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望着松赞?干布。
他打算丢给自己什么难题吗?
然而她没有迷惑的必要。
「只要是我接下的委托,我必定会毫无隐瞒地传达结果。」
「这样吗?」松赞?干布边说边露出老好人般的笑容。
「是的。」朱璎也稳重而坚定地点头。
等翠兰用膳完毕,送利吉姆离开之后,侍女们似乎等得不耐烦似地蜂涌进她的房间。
她们暂时无视身为主角的翠兰,热切地为翠兰参加宴会一事准备物品。她们将衣服和饰品从角落到中央一字排开,然后针对要为翠兰绑什么发型展开激烈的争辩。
不过,当派去妃勒托曼房间的使者回来之后,气氛立刻转为不安。
原因就出自于塔瓦。
塔瓦表示,得确认松赞?干布的王妃们要在宴会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如同她所说的,假使和别人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将有失礼仪,尽管身为主客,但是规矩上要由外来的翠兰礼让。
前去茹央妃房间确认的使者,马上就前来回报茹央妃穿桃红色的服装。
可是前去妃勒托曼房间的使者,回报的却是没有人在。
不过并非妃勒托曼不在房内,而是没有可以帮忙使者前去询问妃勒托曼的中间人。
大家都知道妃勒托曼有一名叫做夏拉的侍女,正因如此,使者无法略过这名传话者,直接前去询问妃勒托曼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身为传话者的侍女不在现场,可说是不太寻常的状况。
就连凡事喜欢自己来的翠兰,也都是由侍女向她通报来访者。
尽管如此,妃勒托曼房里却连负责收拾杂物的侍女都没有。
随着时间流逝,直到第四次派使者前去之后,就连平日负责安抚其他侍女情绪的塔瓦也不禁生气了。
「这种时候,妃勒托曼夫人的侍女究竟在做什么!?」
塔瓦似乎把对方的行为解读为不在乎翠兰的结婚贺宴。
翠兰无法忽视这位能干侍女的怒火,于是便站起身。
「我去问妃勒托曼殿下好了。」
在没有传话人的情形下由翠兰出马,就算有失礼仪也不至于不敬。
「我陪您去!!」
塔瓦连忙说着。
彷佛在响应她的话似地,有三名侍女也自告奋勇要跟着翠兰过去。
翠兰并不希望有四名侍女跟在身后,但是她们全都义愤填膺、无法阻止。
妃勒托曼的寝宫位于王城最深处,一栋被岩石与绿意包围的优雅建筑。站在门口的卫兵一看到翠兰她们,立刻露出抱歉的表情,没多问话便让她们通过。
建筑物内毫无生气。
不但见不到应该在走廊上穿梭的侍女,就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如此寂寥的状况,让陪着翠兰前来的侍女也不禁消气,翠兰仅从茹央妃那里听过一些描述,然而真实的景况却荒凉地令人觉得危险。
「再怎么说,这里的人也太少了,茹央妃殿下曾经说过要追加侍女的……」
「嗯,我已经下过指示了。」
翠兰原本在和塔瓦说话,不过回答她的却是茹央妃。
不一会儿,茹央妃便在四名侍女的陪同下从走廊转角现身。
她的手撑着脸颊叹气,并且张望四周。
「我已经吩咐过侍女长要追加侍女,结果还是如此稀少。」
「夏拉到哪里去了呢?」
翠兰一问,茹央妃便皱起眉头。
因为翠兰的提问让她明白到夏拉不在这里。
茹央妃烦恼地直呼怎么会有这种事,然后命令身后的侍女。
「请你们去照顾妃勒托曼殿下,不能再等侍女长安排,现在得赶快帮妃勒托曼殿下换装梳洗才行。」
茹央妃说完拍了一下手。
「对了,翠兰殿下要不要也在这里打扮呢?虽然这样说有点厚脸皮,但是我的侍女全都上了年纪,如果能请你们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请务必让我们帮忙。」
塔瓦对翠兰说:
「翠兰殿下的房间位在让贵宾使用的建筑里,虽然是一间宽敞的好房间,但是要洗头的话不大方便。如果在这里的话,就可以使用厨房边的房间,放松心情地来洗头发喔。」
「您觉得如何呢?翠兰殿下。」
「好啊,只要妃勒托曼殿下同意的话,我都可以。」
「那我们去问她吧。」
于是茹央妃邀翠兰一起前往妃勒托曼的房间。
妃勒托曼马上就听从了茹央妃的指示。
但是她似乎不清楚夏拉的行踪,只是一味地摇着头。
侍女们遵照塔瓦指示,安静地搬来桶子等用具,还叫来几名下人,请她们帮忙在厨房里多烧几桶热水。
也多亏这样,让翠兰不只可以洗头,还可以在中午享受泡澡的乐趣。
妃勒托曼不排斥沐浴,而因为泡在热水里使得色泽红润的双唇也展露出笑容。虽然考虑到妃勒托曼的个性,众人皆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太吵闹的声音,却反而让忙碌于工作中的侍女们,彼此处于和睦的气氛中。
可是,当翠兰与妃勒托曼在擦干头发时,夏拉从外面回来了,她看起来愤怒不已,不仅高声怒骂塔瓦,还嘲笑她是个不懂侍女礼仪的乡下人。
相较之下,塔瓦则相当冷静。
她表示大家都是依照茹央妃的指示在做事。
「茹央妃夫人只不过是臣下的女儿罢了!」
夏拉说出非常无礼的反驳。
「妃勒托曼夫人可是象雄公主,而且还是松赞?干布王的正妃喔!!完全没与我这个第一侍女商量就自作主张进到宫里,简直和小偷没两样!」
「翠兰殿下也知情唷。」
塔瓦淡然地反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