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王室的另类历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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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及”,但是和伊丽莎白的表亲——苦命的“九日女王”简·格雷(Jane Grey )
的妹妹凯瑟琳·格雷(Katherine Grey)相比,这也许还不算真正的惨痛。
在几年前的那场宫廷政变之中,凯瑟琳·格雷不但毫发无伤地逃过了与父亲和
姐姐一同被处决的厄运,而且除了家产被罚没之外名誉依然清白,同时还幸运地在
人称“血腥玛丽”的玛丽一世的宫廷里得到了十分显著的地位,而她亲人的头颅正
是这位女王斩下的。但是1558年玛丽一世的妹妹伊丽莎白一世即位以后,凯瑟琳在
宫中的地位就有所下降。新女王就是不喜欢她的表亲,觉得她傲慢可憎。因此,伊
丽莎白一世很少允许凯瑟琳接近自己,却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密切关注。根据先王亨
利八世的遗诏,凯瑟琳处于第二继承顺位,如果伊丽莎白一世没有子嗣的话,王位
就要由凯瑟琳继承,所以伊丽莎白一世必须对她严加监视。
凯瑟琳·格雷对自己的都铎王朝血统颇为自豪,但她未能继承这个家族的智慧。
在服侍女王期间,她爱上了前摄政王的儿子爱德华·塞穆(Edward Seymour)。
那位前摄政王在自己的侄子爱德华五世(伊丽莎白的弟弟)执政时期因犯叛国
罪被斩首。凯瑟琳和爱德华·塞穆这两个罪臣的后代极不明智地开始暗中幽会,并
逐步筹划秘密结婚。在计划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凯瑟琳和她未来的小姑子简·塞穆
一同告病,于是她俩被准许不必在那天的游猎中伴驾。
女王一行才走远,凯瑟琳和简就溜出王宫,乔装赶到泰晤士河畔爱德华·塞穆
的住所。凯瑟琳和爱德华就在那里秘密地举行了婚礼,证人只有简和主持婚礼的牧
师,他是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临时借来的。他们两个急于成婚,连牧师的姓名也忘
了问。简单的仪式之后,高度紧张的凯瑟琳就和她的同谋简一起溜回王宫,同样无
人察觉。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婚姻的秘密居然保持了数月之久。但是后来简·
塞穆突然染病身亡,又过了一个月,一纸调令把爱德华·塞穆派往法国进行外交工
作。
没过多久,凯瑟琳发现自己怀孕了。秘密丈夫远在法国,婚礼的证人一个已死,
另一个不知姓名,这几重打击令这位可怜的女士陷入无边的恐慌。况且她已经遗失
了证明婚姻合法化的丈夫财产继承契约,这不啻于雪上加霜。方寸大乱的凯瑟琳将
秘密告诉了另一位宫廷侍女圣罗夫人。圣罗夫人同样熟知女王心狠手辣的脾性,于
是她严厉地斥责了凯瑟琳的愚蠢行为,不光是秘密结婚的事情,还有这次向自己的
坦白,因为这也会给她带来灾祸。
又惧又怒的圣罗夫人把凯瑟琳赶了出去。被恐惧折磨得几乎歇斯底里的凯瑟琳
投奔到伊丽莎白一世的宠臣罗伯特·达德利的居所,哀求他为自己说情。由于伊丽
莎白一世随时会驾临此处,达德利不得不尽快安抚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凯瑟琳,并保
证会尽其所能地帮她说情,接着便派人把她送出宅邸。
最后,伊丽莎白一世从她亲爱的达德利那里得知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但这丝
毫没能使她温和行事。相反,她完全被激怒了。
那厚颜无耻的表亲对自己的蔑视和欺骗已经够严重的了,更重要的是凯瑟琳同
王位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任何王室成员的婚姻都必须经过女王和议会的一致首肯。
因此凯瑟琳同爱德华·塞穆的结合又顶上一条叛国之罪。与其说伊丽莎白一世
嫉妒婚姻的幸福,倒不如说她更珍爱自己手中的王权。
凯瑟琳·格雷被立即关进伦敦塔,圣罗夫人因为没有及时汇报情况而遭受一样
的厄运。接着,爱德华·塞穆被从法国召回,一同打人伦敦塔,与妻子分别关押,
不得相见。其后,一个王室调查团就其“与凯瑟琳·格雷女土之间不道德的事件”
对爱德华进行了一连串的审问。但是在一没证人,二没财产继承契约的不利条
件下,爱德华实在无法支持自己关于该婚姻合法的大胆言论。
凯瑟琳同样受到了审讯,但是在1561年9 月21日,调查团暂时停止了审问,因
为那一天她生下了一个儿子。8 个月以后,调查团继续审问并宣布:“在爱德华·
塞穆和凯瑟琳·格雷女士之间不存在合法婚姻。”就这样,他们的儿子被贬为私生
子。按照女王的意愿,这一家人由于“草率非法的性交”的罪名被继续关押在伦敦
塔,不过一位好心的狱卒经常安排夫妻俩见面,结果没过多久凯瑟琳又怀上了一个
孩子,这下凯瑟琳失去了所有被赦免的希望。
虽然后来她被放出伦敦塔,交由她叔叔约翰·格雷勋爵进行监管,但是她再也
没有与丈夫团聚。1568年,始终未被原谅的凯瑟琳痛苦地死于肺炎。
凯瑟琳的悲惨命运似乎根本没有让她的侏儒妹妹玛丽引以为戒。1565年,玛丽
同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王宫卫队长托马斯·凯斯(Thomas keyes)秘密成婚。当时的
女王首席顾问威廉·塞西尔(William Cecil )这样写道:“这真是最不幸、最荒
谬的偶然事件。卫队长堪称王宫里最体面的绅士,然而他却秘密迎娶了宫中身份最
为低贱的玛丽·格雷女士。”
两位表亲的连续背叛,使得伊丽莎白一世怒不可遏·她把凯斯关人弗立特监狱,
并把玛丽流放到农村,然后冷酷地宣布她“决不允许姓凯斯的私生子”出现在她的
国家里。寡居之后的玛丽后来再度被恩准回到王宫,她仍然我行我素地把自己的名
字签成“玛丽·凯斯”。玛丽·凯斯死于1578年,终身未嫁的伊丽莎白一世对此毫
无哀悼之意。
第二章 骄阳似我
对于王室成员来说,那种俯视众生的霸气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没有几个
君主缺乏过霸气。然而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面前,即便是最自傲的君主也会相形见
绌。有史为证,路易十四拒绝与其他的国王共享“国王陛下”这个称号,因为照他
的解释,这样的称呼会让人望文生义地推断出“君王之间的地位平等,而这种平等
是绝对不存在的”。
在长达72年的统治期里(路易十四是欧洲历史上统治期最长的君主,从1643年
到1715年一直在位),路易十四有条不紊地使自己成为了法兰西荣誉和威望的化身。
尽管路易十四不得不靠15厘米高的高跟鞋来增加威严,他仍然自豪地向世人宣布:
“朕即国家!”作为一位说一不二的君主,路易十四的统治范围深入法国人民生活
的方方面面,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不管他的目光是多么短浅。大到国教,
小到园艺,每件事情他都亲自过问,他甚至给所有到访凡尔赛御花园的人制定了总
共25站的游览路线。
这就是路易十四。
作为路易十四的臣民,谁都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因为他自己制定了一切的规
章制度。他曾说过:“对于贵族来说,君主依法对人民的镇压是绝对不会降临到他
们头上的。”为了显示自己的荣耀,路易十四主持制定法律,发动战争,并大力发
展文学艺术的创作,以便给自己歌功颂德。“对荣誉的热爱,是我统治欲的根源。”
他如此承认道。
路易十四挑选太阳图案作为王室徽章。在他的回忆录里,他写下这样的话:
“太阳周围环绕着独一无二的光芒,在所有的宇宙星体中,正是这样的光芒才为它
引来一群追随者在其左右;世界万物都受到阳光的恩典,一切生命、欢乐和活动都
离不开阳光永不停歇的照耀;太阳貌似平和,但无人能够阻止它的运动,它那始终
如一的轨迹永远不会改变——这一切恰好塑造了一位伟大君主那美好而生动的形象。”
“太阳国王”路易十四于1682年把政府和王宫迁移到凡尔赛城。从此,那里就
成了他华丽的舞台。熠熠生辉的凡尔赛宫到处都显示着王者气派,任何人都可以进
去参观路易十四每天雷打不动的日常起居。起床、更衣、洗漱,国王的一举一动都
被参观者尽收眼底。在餐桌上,路易十四娴熟地用勺子轻快地敲击蛋壳,只一下就
达到了目的,令参观者赞叹不已。一些身份特别高贵的来访者甚至有机会参观他出
恭如厕的场面。一位来自意大利的贵客看过这番超乎寻常的景象之后,感到无比震
惊:“在法国,国王展示如此让人反感的一面究竟有什么价值呢?”
作家让·德·拉布吕耶尔(Jean deLa Bruyere )记载了路易十四在臣民崇拜
的目光中做弥撒的场面:“每天,贵族们都齐聚教堂……他们在圣坛之下端立,围
成一个圈,背对神父和圣灵,仰视着在主教席上跪着的国王……此番用意路人皆知
——国王在膜拜上帝,而人民在膜拜国王。”
路易十四不惜工本地把贵族云集的凡尔赛城引领到威信和荣耀的顶峰,而他自
己正是太阳般光芒四射的中心,在这方面他的确是天才。路易十四人为地制造出很
多虚假的利益,并用它们来吊贵族们的胃口。就这样,他完全废除了千百年以来贵
族手中所沿袭的权力。那些曾经地位显赫的贵族们开始争先恐后地为了获取在王宫
中狭窄的房间的居住权,为了得到清晨能亲手给国王递衬衫的资格,为了享受为国
王举烛的荣誉,以及获得陪伴国王打猎的机会等打得不可开交。
路易十四凭空创造出数以百计毫无实权的官职,而贵族们则不惜重金地往上爬,
有时候连路易十四自己都为这空前的成功感到惊诧。有一次,他向财政部长德马雷
问道:“你说谁会买这些空职呢?”“陛下,您大概是忘了国王最大的特权了,”
德马雷答道,“一旦国王创造了一个新的官职,上帝马上就会创造出一个想要购买
它的傻瓜。”
为了让臣民心怀崇敬和感激之情地追捧权贵,路易十四制定了一套严格而细致
的礼仪规范,这套规范在凡尔赛盛行一时。若在觐见国王的时候能够享受赐座的荣
幸,或是受到国王微微举帽的致意,在当时这样的礼遇会让人欣喜若狂,因为礼数
上细微的差别体现着在场者受宠程度的不同。一位当时的旁观者,同时也是权力角
逐者的圣—西蒙公爵这样写道:“真正有才华的人得到的就不只是礼数上的优待,
而是货真价实的奖赏。每次行赏时,国王都心怀嫉妒,显得气量狭小,不过就算如
此,他也表现得十分艺术。”最显赫的荣誉莫过于收到一张去往路易十四位于马尔
利的私宅的请柬了。
圣… 西蒙公爵还提到:“如果不经常向国王提出去马尔利拜访的请求,那简直
就是一条罪过,尽管提了也未必能实现这个奢望。”
路易十四大兴争权夺利之风,同时还要求别人崇拜自己,结果大批奴颜婢膝的
马屁精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从路易十四掌权那天起,他身边的文官、武将、情妇
和侍从们就发现他对荣誉的热爱已经成为了他的弱点。”圣—西蒙公爵继续写道:
“他们用溢美之词宠溺着国王。夸赞和恭维甚得国王的欢心,最露骨的赞美保证最
有市场,而口惹悬河的吹捧则更受欢迎。溜须拍马是接近国王的惟一途径,因此受
益的人只会更加努力地进行阿谀奉承。所以各部的大臣们是得利最大的,因为他们
离国王最近,可以大烧迷魂香,把一切成就都归于国王的名下,并且对天发誓,没
有国王的教导,自己将一事无成。恭顺谦卑是惟一的取悦之道,崇拜和谄媚风靡一
时,每个人都死心塌地地向国王证明只有国王才是天下无双的智者。”
世风如此,不同等级身份的人都纷纷加入溜须拍马者的行列。
比如,路易十四问起时间的时候,马上就有人回答:“陛下,您希望现在是几
点就是几点。”而他的儿子曼恩公爵在一次法军取胜后向他汇报:“啊,父王,我
的学业就要荒废了,因为每次您的军队打了胜仗,老师就给我放假。”就连宫廷建
筑总监当坦公爵也会在凡尔赛宫的雕像下面打几个楔子,这样一旦路易十四注意到
雕像倾斜的时候,他就可以适时地赞美国王敏锐的眼光。
君权的光环如此夺目,为了享受恩泽,人们甚至不惜做出荒谬十足的举动。路
易十四曾经饱受直肠瘘的折磨,不得不做了个手术,结果患这种病一下子成为了流
行风尚,能够分享“王者贵恙”的幸运儿一下子成为别人嫉妒的焦点,很多没有直
肠瘘的人甚至恳求或贿赂医生在自己身上也比划几下子。拍马拍到这个份儿上,也
算是舔痈吮痔的新技巧了。
第三章 怒火冰宫
君王怒,下人诛。千百年来,各国君主们下达的无数死刑令正是这句古谚的绝
好验证。不过俄国的安娜女皇生起气来倒是不会要别人的命,但是她对别人的羞辱
也够让人痛不欲生的了。这位18世纪早期的女皇掌握着一套损人的诀窍,谁若胆敢
忤逆龙鳞,定让他永生难忘。曾经有3 名贵族触怒了女皇,结果被判处为期一周的
“母鸡徒刑”。他们浑身插满了羽毛,趴卧在特制的大号鸡窝上,窝里还铺满了鸡
蛋。这些倒霉的绅士们不得不在服刑期间每天咯咯叫着抱窝,直到刑满释放为止。
和苦难深重的米谢利·阿历克谢维奇·格利岑王子受到的责罚比起来,“母鸡
徒刑”还算是小意思呢。这位王子私自迎娶了安娜女皇不喜欢的女子,结果把她惹
得不轻。怒火中烧之下,女皇剥夺了他的头衔和封号,并命这位前贵族改行做了宫
廷小丑,而这还不过是个开头。1740年,他自己娶回来的妻子去世了,这下轮到安
娜女皇给他挑选配偶了。最后,女皇从俄罗斯最丑的女子当中给他挑了一个。婚礼
那天,安娜找来一大群畸形丑陋、面目骇人的怪人,让他们走在由醉鬼和无赖组成
的游行队伍的最前方,整支队伍都乘坐着由山羊和猪拉着的“马车”。新婚夫妇的
囚笼跟在队伍的后面,供围观的群众观赏。
婚礼仪式和早餐宴会结束之后,一对新人就该出发去度蜜月了——有史以来最
冷的蜜月。安娜女皇所钦定的蜜月地点位于天寒地冻的涅瓦河岸上。在那里,她命
人用冰盖了一座宫殿,算是她的新婚礼物。冰宫看上去气势雄伟,洞房里的床榻和
枕头也全部是用冰雕刻出来的。冰宫外面林立着冰雕和冰树,冰树上还有冰刻的小
鸟栖息在树枝上,连门口的6 尊礼炮也都是冰做的,而且真的可以放炮。狂欢的队
伍拥着新婚夫妇来到冰雕洞房,并强迫他们在冰床上合卺圆房。虽然严寒刺骨,他
们还是如此做了。
9 个月以后,小心眼的老安娜一命归西了。几乎与此同时,格利岑的妻子给他
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尽管他们的结合远没有童话故事那样浪漫,但是据说夫妻
俩确实幸福地生活了下去。
第四章 众人皆笑我独“吃”
英王乔治四世向来与人谈笑风生,其鉴赏眼光无可挑剔,在艺术欣赏、建筑风
格、流行时尚等方面都以品位高雅而著称,而且他为人慷慨大方、和蔼可亲。就算
这样,这位19世纪早期的国王照样成为了公众舆论大肆讽刺的对象。每次乔治四世
驾车出巡,都会招来市民的嘲笑和讥讽。
人们之所以对他大加非议,是因为他过着挥霍无度、债台高筑的糜烂生活,在
父王病重时期对王位贪婪地觊觎,以及在同拿破仑交战时轻易许诺却不曾兑现奖赏。
他那一段段招人侧目的风流艳史和极其失败的婚姻也免不了要遭人指责。不过
公众抨击最猛烈的乃是这位身材肥胖的邋遢鬼嗜酒如命的癖好,何况他还经常喝些
鸦片酒。虽然乔治四世并非英国历史上最胖的君主(英国的安妮女王在1702—1714
年在位期间曾经胖到两腿无法承受身体重量的地步,就连自己的加冕典礼都是被仆
人抬着去的),但他绝对是最能喝酒的——清醒的时候优雅高贵,喝醉的时候丑态
百出。
乔治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已经与酒为伴了,过度饮酒使他的容貌提前衰老,令旁
人好生窃笑。1787年,乔治在霍普顿夫人举行的一次舞会上的表现就足以说明他的
醉态。根据在场人士的记载:“他直楞楞地立在走廊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搂过
了安克斯特公爵夫人的玉颈,狠狠地给她来了个响吻,把过往宾客吓了一大跳。然
后他又向盖洛威爵士挑衅,威胁说要把他的假发扯下来,还要打得他满地找牙。他
像个醉鬼一样到处胡闹,最后随从们不得不叫过马车,把他架离了现场。”
但凡他的口碑稍微好一点,上面那一幕都可以让人觉得虽然古怪,倒还可爱,
或者根本就被大家善意地遗忘了。然而乔治实在是个人见人烦的家伙,缺点又太明
显,所以批评家们对他毫不留情。当时的《泰晤士报》就曾把乔治形容为粗话连篇、
举止放荡的超级酒鬼,还说他“可以为了酒和女人不理朝政和劝诫”,他所有的乐
趣就是“暴饮暴食和舍命豪赌”。
画家詹姆斯·吉尔瑞(James Gillray )曾画过一幅讽刺漫画,把乔治描述为
饕餮之徒。这幅画流传甚广,令乔治王子在民众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画面上,饱
餐后的乔治用餐叉剔着牙,装满食物的肚子撑开了裤扣。他身旁的桌子上杯盘狼藉,
而他身后则堆着小山一样的药物,有治痔疮的,有治口臭的,还有两种当时专治性
病的东西:维诺牌蔬菜糖浆和利克丸。
乔治的亲戚朋友觉得这样的嘲讽还不够,于是纷纷跳出来添油加醋。在一次狂
欢夜饮之后,乔治惟一的合法后代夏洛特公主到处扯闲说:“光是点灯就用了那么
多的油。”而他的酒肉朋友、花花公子乔治·布赖恩·布鲁梅尔{ (1778·1840)
英国的花花公子,其剪裁朴素的衣裤代替西装、领带而成为男士的流行服装。他嗜
赌如命,到头来穷困潦倒,最后死于法国一家精神病医院} 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