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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兵锋王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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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精确急促的火力奇袭,端掉设在我前哨埋伏地域敌人的暗哨,同时为掩盖我方真实目的也要向敌人外线阵地实施炮击。炮击后再由我先锋突击组,进行秘密清缴。但弊端是南、北两翼埋伏的敢死队会误以为攻击开始,并提前动攻击。从而有可能造成我们失去预定进攻节奏,最终可能导致作战失败。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默认攻击提前。

    接到连长请求后,配属炮兵5团的领导十分重视,特意提点叶老的2连执行对敌暗哨的精确打击任务。配属炮兵5团2连就是老山威名赫赫的‘神炮连’,叶老从不含糊,接到我连报奏的炮击请求后,根据过往参数记录,不到一分钟,2o155毫米榴弹便带着尖锐急促的呼啸次第在敌人前沿阵地前炸了开,把敌人炸得哭爹喊娘。更有8炮弹,准确落在了距离我原来潜伏地域不到1o几米的土丘上,纷飞的弹片巨大的气浪和冲击波将611高地山脚震得地动山摇。便是经历过血战的我们也差点吓尿了裤子。这是咱们第一次‘吃’上自己炮弹的滋味,这时才记起越南蛮子的频繁的1oomm迫击炮和双管高射炮原来是如此‘温柔’。也难怪后人提其者阴山;提起扣林山;提起老山;先想到的是炮兵,先提到的是炮战。唉,王八羔子的,这就是咱们步兵。当那群骑老虎不怕狗咬的家伙冲在前面的‘吃肉’时候,咱们却要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吃灰尘;当那群擎天白玉柱落在后面喑呜崩颓、叱咤风云的时候,咱们却必须硬着头皮顶在前面作着缩头乌龟。炮灰?是吧。当别的军种在用技术和弹药堆砌军功的时候,我们却要用自己的鲜血和勇气固守住军人最后的一丝尊严和荣誉。但不管世界军事怎么变化,永远少不了的还是我们步兵;因为战斗还需要我们去最终解决。

    随后,配属炮兵5团2连的火力打击仿佛是点燃巨大炸药桶导火索的火星;猛然平地里打了一声炸雷,一瞬间天崩地裂,风云悸色,冲天而起的火雨如流星雨坠地一般带着死神的召唤,战神的暴戾向越军全线阵地扑面而去。一声声猛烈的爆炸声,一团团爆炸后冲天而起的烈焰映红了清水河南岸。迫击炮,高射炮,无后坐力炮,加农榴弹炮,榴弹炮,坦克炮,火箭炮……此刻在我的眼里,611高地仿佛是一个被点燃的火炬,炫目的火球伴着密集的霹雳似轰鸣腾升了起来。因我军炮击点燃山火直窜上了天空,照亮了整个儿漆黑的天际。但我们没有心思欣赏,因为不幸的我们似乎整个处于‘地震’的中心位置,我军所有能打的炮似乎都响了起来;刺耳的轰鸣,狂暴的冲击波,带着似乎能将人抛出几百米的气浪在我们六连藏身的洼地四周侵袭着,纷飞的弹片更像是密集的冰雹砸在我们藏身的矮小树丛中,‘啪、啪’的声响刮得树枝、树皮落在了我们身上。整个树林仿佛都在一**排山倒海似的冲击波和气浪前左右摇摆着,过1/3的较高的林木被推倒了下来,带着树干无奈的低声叹息压在了我们身上。还好,这些树木粗的也不过比胳膊大上两圈,尚且因为密集相互搭拉着倒落了下来,不然咱们六连还真会如此被自己兄弟部队的炮火给窝囊死了。但总有几个倒霉的,很不幸,这次又是咱们7个埋伏在最前面的先锋突击组成员;当你看到被炮弹炸飞的一堆堆红土,沙石成吨计的铺天盖地向自己压过来时会是什么感觉?反正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顿然眼前一黑,仿佛那一刻自己已经在世界上不存在了一样,直至因为缺氧昏厥被后面的战友及时挖了出来拍醒……就那一阵持续不到三分钟的炮击,我们的配属炮兵让我们六连主力将近2o几人两耳流血,几乎成了聋子。虽然没有造成我们的伤亡,但我从此恨上了炮兵……

    应该说每个同配属炮兵5团共同作战的部队都是痛并快乐着的经历。就像叶老以前时常拿着我们六连同他的这次合作为经典战例,来讲‘步炮协同’一样;他要求炮兵的着弹点不过前锋突击部队的前方距离5o米……这种事,只有一群疯子似的炮兵和一群更加疯狂的步兵才干得出来;我们虽然同样的勇猛,却是被自己人逼上去。战斗有时就是一场可恶的乌龙,不幸倒霉的大部分都是我们这些可怜的步兵。

    第一次炮击齐射后,四班的机枪阵地算是可以省了;全连主力除我7人外一齐上阵搬来折断的树干,给四班构建了个简易的品字型机枪阵地。再在阵地里挖出1米深的泥土,把挖出的泥土夯实在横亘堆积的树干上,四班的阵地就算基本完工了。虽然这样简陋的阵地并不能抵御敌人的爆破,但对于深藏在地形被我们光荣的炮兵部队搞得更加复杂密集的矮树林里,四班负责我们近距离火力支援,和对增援之敌进行阻击基本算得上是够用了;同时,这也让我们省了不少力。相信除了敌人精确的炮火打击,很难摧毁掉积聚了我六连大部分轻、重机枪,2门1oomm迫击炮,火力配置近乎可以用奢华形容的4班。再加上随呼随到的配属炮兵支援,我对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很有信心。

    就在全连主力正忙着给四班构筑镇地的同时,我们突在前面的7人出了。此时在零星的炮火中我听到了611南北两翼传来的激烈枪响和爆炸声。看来两支敢死队已经起攻击了;随后我玩笑着对红军说出了那句令我后悔一辈子的话:“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便带着他们向敌人外线阵地摸去,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还应该检查检查埋伏在我们前方的敌人暗哨。但显然这是徒劳的。因为当我们摸到那里时,现灌木早被红土跟沙石给掩埋了……叶老指挥打的炮可真是又贼又狠。( )

 决死突击

    就在我们偷偷排雷,向611高地外围阵地摸去时,赵副连指率领的北翼敢死队却陷入了苦战之中。// 

    他叫何安平,六连2班副班长,一个朴实、腼腆却总在脸上带着乐呵呵笑意的河南汉子;在北翼敢死队队员中担任突击手。党龄2年。

    北翼敢死队在山路旁黑暗的密林里偷偷向611高地核心阵地摸去时,在隆隆炮声中,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走在最前面机警小心的尖兵何安平下意识向着声源反方向一侧头,一颗子弹便瞬间从他头盔帽沿边窜了过去!‘噗’的一声把何安平身侧的树木打出了个深深的弹洞,木削飞溅出来。何安平心头一惊,来不及大叫一声:“卧倒!”,瓢泼似的弹雨便铺天盖地向着他们1o个人扑了上来;经过血战考验的北翼敢死队成员就在枪响的一瞬间,条件反射似的扑倒在了地面上,还没等他们爬在地上一阵急促的机枪点射出的一串串曳光弹链便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响从北翼敢死队成员们的头顶刮了过去!瞬间,射击又停止了。

    敢死队指挥赵智化迅判断出这是敌人部署在无名高地核心阵地前,装备有夜视或红外线热成像仪的越军最精锐特工,否则普通越军是不可能在凝重雾色的黑夜里向他们起精确射击的……

    赵智化爬着身子一抬头,迅现队伍最前列一个模糊的黑影蜷缩着斜倒在陡坡上,背靠在一颗大树旁,顿然心头一紧。

    “宝江……”赵智化低声唤了唤身边的老杜,黑暗中老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快匍匐着向黑影摸去。

    就在老杜将要摸到黑影身旁时,“砰!”又一声清脆枪响,打在了老杜的身侧,子弹激起的泥土令老杜心寒;老杜一咬牙,迅猛地一跃几个飞爬到了战友身旁,揽住战友腰就向身后侧滚;就在他扑出去的一瞬间,又是一声脆响,随即密集的机枪子弹向老杜扑了过来。老杜一狠,顾不得石头和荆棘忍着疼痛又是几个侧滚回到了陡坡下,狡猾的敌人为了不暴露自己,射击又迅停止了。黑夜里充满了阴森的杀机,如果不能现隐藏的敌人,北翼敢死队不仅完成不了任务,更会给自己,给六连,甚至是整个红1团带来惨重的伤亡,怎么办?

    抱着战友的老杜就在敌人射击刚一停的时候,迅一抬头,现怀里的是何安平。此时的何安平身中十余弹,满身尽是弹眼,血流不止,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剧烈痉挛着,战友温热的血浸红了老杜的衣衫,何安平此时已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安平!安平!”老杜流着泪低声唤着何安平,使劲摇着他,身为卫生员的老杜知道如果何安平没法从昏厥中清醒,他就将这样永远地沉睡下去。

    仿佛是听到了老杜的呼唤,何安平艰难的呼了口气,两眼翻白,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如梦呓一般艰难道:“距离……12o……2点……狙击……1……1点……左……机……机即便再也没了声息。

    那时剩下的九名北翼敢死队成员两眼全挂着泪,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最后时刻,意识模糊的何安平也没有忘记任务,忘记战友,忘记自己身为一名尖兵的职责。他在用自己的牺牲为战友铺就胜利的到路。大家咬着牙,誓一定要胜利!一定要为何安平报仇!

    随即,赵智化副连指呼叫的精确火力打击瞬间即到。当嗵嗵的迫击炮带着炮弹尖锐的声响划破夜空,带着北翼敢死队员心中的愁恨在前方陡坡后的平缓处爆炸时,敌人的照明弹也升空了……

    霎那间,剩下的九名勇士互看了眼战友,意识到敌人已经现了他们。没有渗透的必要了……他们9个人只有打出六连主力的气势才能达成预定战略意图,才能让我们顺利拿下611高地。同样,这也将他们推到了最危险的境地,可以说当他们进了北翼敢死队名单,就有了必死的觉悟……他们就是连长为了拿下611,预计要输掉的筹码!

    “强攻!”赵智化副连指对大家大叫一声,同时也是对着步话机配属炮兵大叫一声。随即立起来,躬着身子提枪向着无名高地,敌火力阵地扑去。

    “杀!”剩下的8个人也没有分毫迟疑,齐吼一声,提枪跟着赵智化就向敌人阵地冲去;符大红和汪瑞良更是奋勇争先,始终冲在敢死队最前面。因为他们是工兵,虽然迅猛的冲锋中不能用技术和工具为战友们排出地雷的危险,但还有自己勇气和自己的性命!

    就在北翼敢死队起决死突击的时候,隐藏在树林里的敌人向他们逼了过来,子弹穿过树林的嗖嗖声;子弹打在树干上的噗噗声;手雷扔过来的爆炸声;横飞的弹片打在树木上的嘭嘭声,在浓重的雾色与夜色中响作一团。突然,天地凭空好似打了一声狂猛的炸雷,山岳战栗,大地颤抖;我配属炮兵的第二次齐射,好似曳光火雨,像飞瀑一样向611北翼的无名高地倾泻着滔天战意。一颗颗重磅炮弹便好像是一拳拳重击,将611打得一阵阵颤抖。一颗颗轻型炮弹在9名冒死冲锋的敢死队员身边不远处爆炸,都考验着敌我双方士兵的勇气与决心。

    没有退,只有进!9名勇士在猛烈的炮火中,在密集的弹雨里,连滚带爬,连拉带拽,向着敌人设在无名高地顶峰的火力阵地扑去。枪林弹雨中,赵智化一面迅猛冲锋,大叫着用步话机通报配属炮兵自己的位置,炮火延伸到哪里,9名勇士紧跟着炮火,冲到哪里。掩护他们的炮火同时还会在他们的两侧和后方的不远处不停响起,从来没有一支部队敢在自己的冲天炮火里向敌人起攻击,便是我们这支向来英勇顽强的部队里,也只有咱们红1团6连这9名勇士干过;这除了是对炮兵5团的信任,还有的就是心中的一腔热血;他们不仅是在和敌人斗勇,更是在和敌人搏命!

    尽管有着我配属炮兵的火炮打击,但顽强的敌人似乎也毫无畏惧,冒着冲天炮火向着北翼敢死队剩下的9名战友疯狂射击着。战后经过清点,至少无名高地上有一百多敌人是被炮火炸死或震死的。敌人的疯狂与战况的激烈可见一斑。幸亏我军部署安排措施到位,同时有着越军不可比拟的重火力优势,并充分借助了有力时机、天气进行战斗,不然战况很难预料。虽然夜色里,雾色中,枪弹、弹片横飞,但由于敌人大多不具备精确射击的条件,同时也感谢炮兵5团高的军事技术,剩下的北翼敢死队9人才能在丛林里顺利突击,但危险并不仅仅来自自己的炮兵或敌人,还有地雷和陷阱……

    他叫符大红,红1团六连1班长,一个心思细腻,少言寡语却充满了爱心的吴越男儿。在北翼敢死队中担任工兵,党龄2年。

    就在北翼敢死队员爬起身子冲出不到一百米;突然而至的爆炸声在成散兵线冲在队伍最前面的符大红脚下爆炸了!

    “轰隆!”一声破瓶声响,符大红顿然倒在了血泊中,一支小腿没了,另一支推成了血淋淋的烂肉,更连着筋和血管,露着骨头!

    “啊!我的腿!我的腿……”符大红痛苦的嘶嚎着,在地上打着滚,但他没有向回滚,接受后面老杜的救护;而是向前,向这斜坡下的山路滚去,那里是雷区!符大红没了……

    廖佑铭哽咽了,抹了抹止不住的泪水,继续道:

    要么勇敢向前,面对雷区;要么痛苦中留下,面对自己人的炮火或敌人的围剿……他不能拖累战友,更不能给光荣的六连丢脸;作为一名共和人,作为一名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1团士兵,他作出了最明智也是最痛苦的抉择;选择壮烈,用自己的生命铺就战友通向胜利的道路!

    他叫汪瑞良,红1团6连1班副班长,1排的开心果。一个乐观、开朗,喝着黄河水长大的三秦男儿。在北翼敢死队中担任工兵,预备党员。

    冲锋中的8名北翼敢死队兄弟来不及悲戚,冲在符大红身后的汪瑞良一个前越,团起身子就向坡下的山路滚去,又是几声痛苦的叫的声音!

    “大红!瑞良!”落在后面的老杜此刻是最伤心的,作为卫生员的他却眼睁睁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同剩下的人疯狂冲了上去,在坡下现了符大红残缺的遗体,还有重伤中的汪瑞良执著地向着山路爬去,来不及为失去符大红悲痛,迅第一个跳下坡去。

    “小心。”赵智化和众位战友一声惊呼,老杜迅踏着战友用生命开辟出的通路,冒着炮火和弹雨迅奔到已经爬着不动的汪瑞良身旁,卧倒。

    “快走!”痛苦中,汪瑞良对老杜大吼着,一支手指了指身下;老杜顿然面若死灰……汪瑞良整个身子都被3寸长的铁钉、竹签刺穿了,鲜血涓涓的淌着!

    “我来救你!我要救你!”老杜两眼滚着泪,疯狂的用手扒拉着汪瑞良身下的泥土,却被汪瑞良一手打开。

    “不!我能救你!”老杜不依不饶继续坚持着要将汪瑞良身下一支支竹签、铁钉拔出来,不过数次老杜的手指便被泥土里的钉子、石子划破了手指,十根指头顿然血淋淋的。

    紧跟的炮火就在北翼敢死队员身后,汪瑞良猛又一次将老杜的手打开,两眼流着泪,大声道:“没时间了!”

    “不!”老杜依然执著地挖着。正此时,其他战友也跟了上来。

    汪瑞良看着赵智化和众位战友,泪如泉涌,哭喊道:“指导员,你们快走!”

    剩下的7名战士全抹着泪,敌人的弹雨里我军炮火继续在延伸,掩射在他们身后的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而在汪瑞良身前不到5米就是没有铺设地雷的山路!

    赵智化浑身抽泣着,悲戚道:“瑞良,留句话吧……”

    仿佛是一击重锤砸在鲜血满身的汪瑞良身上,他顿然颤声用尽全身力气冲着战友大吼道:“申德庆,回乡了莫忘代俺看看俺娘!”

    众人已然泪水滂沱,申德庆神情无比坚定道:“一定!”

    汪瑞良欣慰的点点头,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炮声越来越响了!汪瑞良神色一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顿然一脸决然,奋出全身气力高歌,摧金裂石般雄浑苍凉的秦腔瞬间穿透了所有北路敢死队员的灵魂:

    黄河呀那个唔噜噜你就是船头上站一站,

    我说那幸喝喝喝不过男子汉,

    黄河呀那个唔噜噜你就是水呀么水水虫,

    我说这一回分手就这么难。

    众人顿时血气上涌,这是亲爱的战友在向他们作最后的道别。“敬礼!”赵智化副指导员一声令下,北路敢死队剩下的7个人流着泪只有再深深凝望一眼战友,再给战友敬上最好一个郑重的军礼,便迅向着山脊上的山路冲去,身后的炮火越来越近了……

    当落在最后面的申德庆洒着泪从汪瑞良身上跃了过去时,汪瑞良猛地深呼了口气,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在枪弹的呼啸声中用近乎压倒了北路敢死队员心中所有的音响,泣不成声,越唱越急,近乎拼命的吼着:

    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

    见面容易拉话话难。

    一个在那山上一个在沟,

    拉不上话儿招一招手。

    瞭见那村村瞭不见人,

    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早已热泪盈眶的众人泪便再也止不住了;晶莹的泪珠挂在了他们坚毅无比的面颊上倾诉着他们心中的无比感动还有坦荡与自豪;大炮在凶凶叫嚣,机枪在疯狂嘶吼,全力向前冲刺的他们却只听身后同为秦川男儿的申德庆在用已然不成调的乡音在拼命对吼着:

    塬高八丈好风光,哥哥我站在塬上合歌唱。

    塬前埋着个秦始皇,塬后葬了个狄武襄。

    塬左飘着支苏武节,塬右插着杆岳王枪。

    举头三尺神灵在,回头祖宗英名扬。

    人活一世留风骨,但得一死又何妨。

    雄浑苍凉的秦腔伴着枪炮轰鸣声,越来越轻,越来越亮,仿佛的飘上了高高的天空,渐渐明朗,却越虚无缥缈起来;终于痛苦无奈的消逝,永久贮存在每一个战士心中……汪瑞良没了!( )

 绝壁英豪(上)

    就在我配属炮兵为北路敢死队火力掩护,开路的时候;打疯了的越军戳开了暗堡的射击孔,向北路敢死队员疯狂扫射着;大地在剧烈颤动着,无名高地在痛苦呻吟着。 /瓢泼似雨点般的弹雨向着敢死队员们索命而来;这其中距离敢死队员们最近,暗藏在山路旁,无名高地山梁上一处高近百米,突兀的小尖峰对敢死队员们威胁最大。那四壁如斧斜劈了般高约百米的陡峭山崖向无名高地山梁上的山路斜插了过来成一个斜行的‘’形,下面就是几百米的悬崖。不仅居高临下,而且山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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