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军神-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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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霸天喊了宋志光一声,又把这帮山匪都吓愣了。
“砰——哎呀——给老滚开!”他趁机反脚一踹,踹得智广侧跌在地,然后分开身前的两名汉,扬长而去。
“他娘的,老就跟他拼了。弟兄们,开枪啊,打死凌霸天这个畜生。”袁兴邦气歪了鼻,高声大喊,喝令华峰寨的匪徒合围凌霸天,扬枪就要朝凌霸天开枪,却给钟昆死死按住了。
宋志光等人端着步枪,倏然转身,与华峰寨的山匪们执枪相向,各自怒目而视。
“大少爷,我们来了。”也就在此时,山上又冲下一支人马,人数不多,但是,端的都是国军精良的武哭,领头之人便是凌霸天的副官卢强。
热血篇 鸟兽散之二:山匪避难
“老袁,咱们已经死了一个兄弟了,你再杀凌霸天,咱们这山上,岂不是又少了一员虎将?到时,咱们拿什么与国军拼呀?你没看到他枪法挺好的吗?再说,凌南天就在寨内,凌霸天也已收买了三清宫的人,你开枪打他?你打的已不只是他一个人了?而是华峰寨与三清宫结仇了。你看看,凌霸天这番是有备而来的,他藏起来的人枪不少啊,装备也比你华峰寨的精良。哎呀,好了,好了,大伙回去吧。今天,大伙心情都不好,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来。明天,就明天正午,我去拜访你们,就到——就到凌霸天的三清宫去吧。大伙别结仇了。这一结仇,咱们就成了鬼打鬼了。这崂山,也就等于白白送给国军了?到时那个冯云拿钱回来,给谁分钱呀?咱们都死了,她给谁分钱呀?”钟昆死死按住袁兴邦的手枪,好说歹说,拼命劝说。
他满头大汗的,语气都颤颤的。
他还真被凌霸天打死谭七腿那一枪震慑了。
这凌霸天够狠了,动不动就把收留他的恩人谭七腿给杀了。
可想而知,这些山匪往后再惹怒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仅仅是钟昆有些怕了,就连高盛林也有些怕了,甚至是智广、乔栋、常明、龚品、薛大妹、徐世祖都怕了。
再看看卢强带来的那帮人,动作娴熟,训练有素,很明显以前就是凌霸天的警卫部队,亲信部队。
他们装备全是国军的精良武器,还有卡宾枪、几挺轻机枪,某些头目握的手枪也不是一般的汉阳造“盒炮”,而是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那种。
“弟兄们,给老记住了,今后,要是有谁再敢对三清宫不利,尔等就开枪,格杀勿论,反正爷们的武器多的是。哼!走!”卢强毕竟也曾是国军的军官,素质远远高于这帮山匪,见又虚张声势一番。
然后,他率领宋志光等人,扬长而去。
可见,凌霸天这番确实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他也想拉拢这些山匪,所以,说话张扬了些,有时候也忍气吞声的。
可把他惹恼了,他拉不下他曾当过国军少将的身份来时,放不下他曾是凌家大少爷身份的时候时,那么,他就是一头豺狼,肯定要和对方拼命。
“不好了,梁山杀死几位弟兄,逃跑了——他肯定是回青岛城,给何来水报信去了。”便在此时,钟辉慌里慌张地从寨内跑出来,颤声高喊。
“快——快快——弟兄们,快分散搜索梁山,千万别让这死猪肥跑掉了——”钟昆闻言,吓得猪肝红脸立时就煞白了,松开袁兴邦的手,转身高喊。
崂山寨里的壮汉们,赶紧出动,各执长矛、大刀、枪枝,四散而跑,三三两两地沿各个方向去搜索梁山的下落了。
“我们走!他娘的,好好的一场戏,给凌霸天搅黄了。这死畜生,狼野心,他既然敢杀亲弟弟凌南天,肯定也敢杀咱们。唉,谭七腿这王八蛋,也真是他娘的财迷心窍,一听凌霸天会介绍一条财路给他,就收留凌霸天,也活该他惨死。”袁兴邦兴味索然,垂头丧气地高喊一声。
他侧头看看谭七腿的尸体,骂骂咧咧几句,便率本部人马走了。他真不敢在凌霸天的背后开枪。
“弟兄们,回本寨去,提前做好防御准备,找好后退路,防止国军来打咱们!”高盛林也扬枪高举,挥手大喊。
各山寨的人,立时如鸟兽散。
霎时间,都走得干干净净的。
“作孽呀!咱们好好一帮兄弟,忽然就闹矛盾了,何必呢?那林依依都说了,而且也让冯云跑去上海取款来酬谢咱们,可现在这一闹,钱没分到,人心散了。不值得啊!老钟!唉,你气死老娘了。”薛大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钟昆跟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直摇起来。
“哎呀,你一个老娘们,你懂个屁呀!没有凌霸天,咱们怎么知道林依依有那么多财产呀?老不说,那凌霸天不会说吗?这馊主意,本来就是谭七腿手下那个独眼狼缪远志提出来的。他娘的,现在谭七腿倒是先死了。他娘的,这——这这这叫什么回事呀?唉!”钟昆反手一甩,将薛大妹摔倒在地上,怒骂她一通,又气呼呼的,说着说着,连自己都闹糊涂了。
“寨主,小弟现在想起来了,咱们都上了凌南天的当了。那,那那——那小,清晨逃到山下时,命他的二号虎将巫志海去上海接应冯云,然后,他到了山寨,又隆重地向你推介梁山。他给咱们埋了一颗炸弹。这颗炸弹可以保他的命,也可以害咱们的命。你看,你看看,现在梁山跑了,肯定是回青岛,向何来水汇报咱们山寨的情况了。寨主,撤,咱们得赶紧撤。梁山入寨,咱们的底细全露了。以前,何来水没来青岛,城里的国军不知咱们有多少人枪,现在梁山回城一报信,何来水对咱们的底细就一清二楚了,他肯定会率部来剿匪,尤其是凌南天杀了马彪之后,又跑到咱们山寨来避难。他得杀凌南天为马彪报仇啊,堂堂一个大市长给人宰了,他会没有任何行动?否则,他怎么向凌向天交代?怎么向国民政府交代?怎么向他的老蒋交代?唉,凌南天本身就是一颗炸弹,唉,咱们惹大祸了。”智广别好双枪,拉着钟昆的手,哭丧着脸给他分析情况。
“唉——啪啪——气死老也!撤!”钟昆一听,登时胸闷气滞,眼前发黑,举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顿足捶胸,不停跺脚,踏得地上尘土飞扬。
谍战篇 鸟兽散之三:匪嫂善心
钟昆骂着嘀咕着,回身一看,却不见了智广,气得他又直跺脚,危难之时,竟然没个人听他诉诉苦。
“弟兄们,赶紧收拾东西,先撤往山头的八仙墩。快!多准备弓箭炸药!能不要的东西先扔着。”却是智广见钟昆答应撤了,便赶紧去具体经办此事了。
龚品、常明、乔栋等人也分头行动,奔走呼喊。
“他娘的,咱们入城接应凌南天,死了二十位兄弟,只换了两挺机枪,五枝汉阳造,三百弹。但是,又把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山寨丢了,唉,他娘的,真是不值。”钟昆摸摸后脑,稍稍清醒过来,扳着手指算算帐,气得又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
“大哥,把这山寨烧了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智广此时又跑回到钟昆的跟前,他眼珠一转,想想凌南天醉酒睡着了,洪武等人仍在喝酒猜拳,估计也醉得差不多了,便想趁机火烧山寨,置凌南天等人于死地。
“你放屁,把山寨烧了?这可是老的心血!你我十年在此经营的心血啊!”钟昆闻言,勃然大怒,当即斥责智广。
“大哥,你不烧,国军来了,他们会烧的。你没听说过吗?国军围剿赤匪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掳。小弟不是放屁,咱们也没多少家底,带不走的,自己烧。免得国军来了,让他们来烧,咱们岂不是更心疼?”智广却也有一番歪理,振振有词的。其实,他心里仍想烧死凌南天。
“烧吧,烧吧!唉,烦死了,怎么这事就办成这样了。他娘的,那凌霸天也他娘的出手太狠了,无论怎么着,谭七腿也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他却倒好,把人家的手下收买了。唉!弄得几个寨现在还闹了矛盾,怎么一起抵御国军呀?”钟昆拍拍脑袋,甚是懊恼,向智广大倒苦水。
“弟兄们,堆柴,这边。淋些煤油,寨主说了,把山寨烧了,免得留给国军来烧。弟兄们,快走,放火了。”可是,智广却又已溜走,并没在钟昆身边了。
他东奔西跑,指挥一些壮汉点火烧山寨。
“弟兄们,梁山跑了,肯定是下山向国军告密,咱们快撤往八仙墩!”寨里的汉,相互奔走,相互大喊,慌里慌张的。
也再没有人顾得上凌南天、林依依、路洋等人了。
这些匪寨的人,也没多少家底,就是有点粮食,枪杆也没几枝,还有些炸药、弓箭、长矛、大刀。
马匹则是放在山下的一个隐蔽据点里。
所以,他们要撤退,很容易,退却很迅速。
刹那间,崂山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夫人,快出来,快跑啊,梁山跑了,他回城告密去了,将会有国军来打咱们了。咱们自己烧山寨了。大伙都走了。四夫人,林妹,山寨着火了。快走啊!”薛大妹可不是贪财之人,看到智广等人也不喊林依依,看到钟昆脑不清醒,便赶紧自己跑入寨,去喊林依依。
薛大妹希望林依依与凌南天也能一块逃走。
可是,房间里没有回音。
“奇怪?人呢?都那么死睡?哎呀,急死人了。”薛大妹急死了,嘀咕一声,也不再讲斯了,便一脚踹去。
“砰——”房门被踢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哪有人呀?
“大嫂,你干嘛呢?快走啊,熊熊大火,整个山寨都要毁了。快快快——”此时,常明过来,强拉着薛大妹的手,拉她走。
“不行!你得把林依依找出来,咱们既然收留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做人不能太黑,她都让她的贴身丫环去上海取款来酬谢咱们了,你们怎么还能害人家?那凌霸天不是好东西,他一言不合,就把谭七腿做掉了。这种人,不可靠,别听他的。人家林依依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多单纯啊,为了感谢咱寨,把全身的珠宝首饰送给咱们不说,她儿浴血生死之后,还送咱们两挺机枪,五枝步枪,三百发弹。他们也是逃难啊,也在遭国军追杀啊,人家在这么不容易的情况,都能如此大方大度,咱们岂能去谋害人家呢?”薛大妹甩开常明的手,怒目而视,怒斥常明。
“哎呀,大嫂,这男人们的事,你不懂的。”常明被她骂得满脸涨红,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但火光猎猎,有些横木都快倒塌倒了,便强辞夺理。
“啪——你给我滚。没良心的东西,见财贪财,你们都背弃了崂山寨的宗旨了。你不去找,我去找。滚!”薛大妹见他还强辞夺理,不由愤然地又甩手给他一个耳光。
“四夫人,三少爷,你们在哪?快跑啊,山寨着火了。”她悲愤转身,四处寻找林依依一家人。
“哎呀,大嫂,大嫂,别乱走,会烧死人的。快走吧,大哥在寨外等着咱们呢!”常明挨了一记耳光,惊叫一声,左腮立肿。
可是,他也不怪意,因为薛大妹性粗暴,山寨人都知道,她的性格就是五大三粗的,挨她打的人倒不少。
所以,常明还是朝薛大妹追去。
“常明,你给老娘听着,你他娘的,咱们崂山塞五兄弟,就数你最年轻,老娘也最看得起你,最疼你,没少给你缝补过衣服,没少给你抓药疗伤,没少私下里多给你钱花,就差没当你是儿看待了。老娘让你做件事,都差不动你?你要是没良心的,你就给老娘滚蛋。老娘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滚!”薛大妹回身气恼大骂,历数自己对常明的关照,把常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扬手又刮了常明一记耳光。
“啪——哎呀——”
谍战篇 鸟兽散之四:三少爷的神算
“大嫂,小弟有良心的,好好好,我陪你去找人,行了吗?唉——三少爷,四夫人,你们在哪里?快出来呀,快跑啊,我二哥放火烧山寨了,三少爷、四夫人——”常明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良心也被打挨了,也被骂醒了,赶紧四处大处喝林依依、凌南天。
他们两人冒着猎猎火光的危险,四处大喊,穿小洞,钻大洞,最后来到了忠义堂前。
“哈哈哈哈——弟兄们,吃啊,喝啊!他娘的,钟老儿想害咱家三少爷,去死他娘的吧。这崂山寨,外面是寨,里面是洞,大火再大,也烧不到洞里来,路参谋长把顶上的木板扫掉了,石门木板外,滴着水呢,有点烟传进来,不必怕。”
“弟兄们,喝!怕个鸟呀,咱们三少爷可是神算!料事如神!我老贺告诉你们,三少爷这回用的是美女兵法,观人察事,入木三分。他用看美女的方法,看出了钟老儿一帮贼匪不安好心,提前让弟兄们作准备了。”
“哈哈哈哈——”
“好啊!钟老儿在寨外忙死了,咱们在里面快活,将来再相见,咱们把情况告诉他,气死他!”
“哈哈哈哈——”
里面传来洪武响亮的笑声,还有贺喜的呼喝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音。
“啊?”薛大妹一直急于寻人,没注意洞内洞外的情况,此时闻得洪武的爽朗笑声,这才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些凉气。
山洞上面本是“一线天”,平常时隔着木板,遮风挡雨防滴水的,现在穿着很多孔。
很明显是弹孔,是用机枪扫射的。
只是寨内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没人能听到枪声。
此时,“一线天”两侧的山沟的水都往下滴了。
滚滚浓烟,也顺着这些弹也,往外升腾。
“哼!凌南天,你什么意思?你经常这样看美女的?你给我老实交代。”里面又传来韩丹的愤怒声,在质问凌南天。
似乎,她还扯上了凌南天的耳朵。
“哈哈哈哈——”
“哎呀,不是的,我只是在认识你的时候,才学会这种方法的,那是因为被你迷住了,我上当了,也顺便学到了这种观人察事的方法,饶命啊!长官!”里面又传来了凌南天的声音,似乎耳朵被扯疼了,却仍然哄着韩丹开心。
“哈哈哈哈——”里面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好了,别闹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并非我林依依所想,唉,毕竟人家收留咱们,接应咱们,咱们要铭记人家的恩德。做人不能忘本。唉,希望老钟也能清醒过来。”里面又传出林依依劝说她一帮忠诚卫士的声音。
“咱们是可以呆这里不走,敌人来了,一看这山寨烧了,洞口堵上了,肯定不会再往这最里面的一线天洞口处搜,我相信南天的计策是对的。可是,铁牛、猴、我那老同学三个人出去,也进不来,尤其是我那老同学——唉,我担心死了。”里面又传来韩丹的声音,很闷很郁气的话。
她似乎放开了凌南天的耳朵了。
薛大妹与常明都心头大震,低下头来,又望向石门,却见路陈道端着一挺机枪,似笑非笑地站在石门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俩人。
“喂,你们——你们这帮狗贼,算计我大哥?老毙了你——”常明大惊失色,一手拨开发呆的薛大妹,掏枪指向陈道。
“达达达达——”陈道一扣板机,数颗弹呼啸而来,却打在常明与薛大妹的身前,弹击打石地板,溅得石屑乱飞,吓得常明与薛大妹乱蹦乱跳的。
“进来吧,不用跳了。现在洞口外,火势这么大,烟雾这么浓,你们也出不去了。我家三少爷是什么人呀?是你们这帮没脑的人可以算计的吗?嘿嘿,你们还联合凌霸天来算计我等?当我们真醉呀?我们没几斤酒量,能在国军里混个军官当吗?常明,我告诉你,这次,我家三少爷看在薛大嫂这么热心,叫我们避火灾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否则,嘿嘿——”陈道不过是端枪吓吓他们俩,并不真是要杀他们。
他收起机枪教训常明一番,也向薛大妹表明心意:凌南天一家感激薛大妹。
“陈道,你脑入水了?敢这样对待好人薛大嫂?我拧断你的脖。”此时,贺喜出来,佯骂了陈道一句,又做好人。
他朝瞠目结舌的薛大妹与常明拱拱手,道:“大嫂,常兄弟,洞外大火,咱们出不去了,请进来吧,洞里有酒有肉的,够咱们吃一段时间。请!我家三少爷有请!”
“进就进,怕你呀?”常明一看陈道所端机枪,便是凌南天刚上山时送给自己一伙的,现在却又落回了陈道手,便知原来准备在洞内伏击凌南天的机枪被缴了。
他既很不好意思,也胆战心惊的,却又佯装出一副强悍的样,昂首挺胸,搀着薛大妹走出石门,走进忠义堂。
“大姐——大婶——嫂夫人——”
里面的林依依、凌南天、韩丹、路洋、洪武,还有陈道带来重投凌南天的二十多名卫兵,全部起身,一起向薛大妹躬身作辑,甚是礼敬。
想来薛大妹刚才冒着大火之危险,前来呼喊林依依出逃的事,林依依等人都知道了。
“你们——不怪我?不怪我家老爷所做的那档蠢事?呜呜!”薛大妹被感动得热泪盈眶,颤声问了一句,跨步上前,一把抱住林依依,失声痛哭了。
谍战篇 冤家宜解不宜结
“大姐,我林依依,本是落难之人,承蒙你们收留,才有这么一个栖身之地。我们,怎么会怪你们呢?我——林依依,好歹也是名门媳妇,好歹也见识过大场面。我又岂能没一点气度呢?大嫂,钟老哥把山寨烧了也好,等国军以为咱们都逃了,或者以为咱们都被烧死了,到时,你再找钟老哥和一帮弟兄回来。负责重建山寨的钱,我们出。”林依依松开薛大妹,用衣袖抹拭薛大妹脸上的泪水,低声言语,表明心迹,也劝慰薛大妹。
“呜呜呜——大妹,对不起!如果老钟还有下次,我薛大妹,一定大义灭亲。”薛大妹被感动得流下了一阵热泪,抱着林依依,泣不成声地道歉。
常明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默不吭声,也感觉林依依所言,很有道理,确实是自己一伙因为贪财而昧了良心。
“至于凌霸天,我希望,你们能劝劝他,不要再作恶了。无论如何,南天在凌家呆了二十年,与他还是兄弟,兄弟相残,只会让外人见笑,也会为后人所不耻。如果你有机会见着凌霸天,我希望,你捎带句话,他要多少钱?我给他,只要能留点给我们母俩吃饭的钱就行了。另外,如果他不容我们母留在崂山上,我们也可以走。”林依依还是继续劝说薛大妹,并提到了凌霸天的问题,还很大度地表示愿意与之释和。
“什么?你们会放过凌霸天?”
不仅薛大妹的心灵被震憾了,就连常明也被震憾了,他们俩人均是异口同声发问。
薛大妹倏然松开林依依,退后了两步,仿如不认识林依依似的,那眼神盈满了迷茫:怎么可能?这可是凌霸天第二次想害林依依母了!还有兄弟情可原?
常明瞪圆了眼珠,甚是吃惊地望着林依依。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仇人。我们的目标是杀凌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