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军神-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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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甚是结巴,且是脸红耳赤。
久未见林依依,此时忽然相见,他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
刚才,路洋在人群看到林依依时,他心里一阵悲哀,霎时思潮起伏,难过异常,比邻而居,却多年不见。
但是,林依依变年轻了,更美了。
而自己呢?
却是老态龙钟!
路洋一时间陷入深深的自卑之。
他竟然不敢显身相见他日思夜想的伊人!
没来此,没看到林依依之前,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林依依,盼着能见到林依依。
虽然,他不敢再祈求自己能与林依依结为连理,却盼望能时时见到她。
时到现在,只要能见到她,路洋便会心满意足了。
只要她平安就好!
修行多年,路洋已能全面体会到林依依当初痛失爱、必须削发为尼、出家修行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心境。
既然林依依要出家,就让她出家吧,但愿她能平静就好,不伤身就好。
这是路洋唯一的期盼。
但是,现在见到林依依了,路洋自己却陷入莫大的痛苦之。因为他感觉自己又老又丑,而林依依却娇美如少女一般,即便林依依能走回凡尘,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路洋未出家前,颇为自己帅气的容貌自负。
而今,他的心境却完全不同。
他的这种痛苦,揉杂进了深深的自卑!
导致他的内心,在堕入痛苦的深渊!
“阿弥陀佛!大师……您……哦?您……您是路洋?您……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您……您真是路洋吗?路洋,是您!真的是您!”
林依依但闻此言,便望向路洋。
起初,她竟然没有认出路洋。
于是,她便合什还礼。
岂料,当她跨步上前,忽从路洋的侧额至耳朵的一处小刀疤上,认出路洋来了。
所以,林依依的声音也忽然发颤,结结巴巴的,心头震骇无比,倏然心酸,甚是难过。
这处刀疤,若是路洋没有削发,外人看不出来。
可是,现在路洋削发为僧了,林依依便看出来了,认出来了。因为路洋的这处刀疤,是替林依依挨的,那是路洋对她忠诚付出的见证。
那是十年前,另外一个军阀为谋古城那块地盘,派奸细带队入古城行剌凌雄,因凌府守卫森严,实在无法下手。
那奸细离开凌宅不远,恰遇林依依在街头闲逛,便想活捉林依依为作人质。
当时,好在路洋在旁,在奸细出刀横向林依依脖之时,路洋眼疾手快,机敏反应,附身一冲,抱着林依依就地一滚,而路洋却不小心挨了那奸细的一刀尖,登时血流满脸。
那奸细也被路洋反腿一蹬,踢腹部,且跌出三丈多远,即时吐血身亡。
事后,林依依亲自为路洋剪辑其侧额至耳朵处的头发,亲手为他上药疗伤,为他包扎伤口,以表谢意。
所以,林依依对路洋这道不为人易察觉的伤口,印象极深。此时,她言罢,忽感一阵心酸,没想到在年的时间里,路洋竟苍老成这个样。
她是聪明人,蓦然明白路洋人在出家,心却在红尘里,还是在为她饱受相思之苦,被感情折磨至此的。
刹那间,林依依骤然泪下,心头感动之极。
她没想到自己人到年,却还有路洋这样的痴情汉为其担心牵挂,为她相思,为她受苦。
这样的一份感情,林依依出家前已经知道。
当时,她的心因为凌南天的死讯传来而破碎,亦想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
她满以为,当自己削发为尼,出家修行之后,路洋会另觅女。在路洋削发为僧之时,林依依也自认为,路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这份虚无飘渺的感情。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年没见,路洋仍然对她那么痴情,且为她憔悴成这个样!
这份相思之苦,实在太折磨人了。
这样的一份感情,实在太沧桑了!
抗战篇 最可怜的姑娘
林依依心念方动,却已珠泪骤下。
她心头感动之余亦自心酸,为路洋这份对自己无论沧海桑田都永不变的情意。
她的情七欲亦随之陡生。
她半生修行,十五年诵经念佛,年削发出家,也随即付之东流。
瞬息之间,各级军官,众僧和女尼们,都愕然地望向林依依和路洋。
这支队伍之,有的是老军人,之前见过林依依和路洋。
有的则是新兵,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林依依与路洋。
但是,林依依忽然的感动表情,还有路洋痛苦的表情,都让官兵们感觉奇异。
因为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路洋对林依依的这份感情的。
仿佛,大家都忘记了凌南天的事情,关注力都聚焦于林依依与路洋的身上,都为他们俩人异样的表情和言语举止所吸引,所惊骇。
因为凌家原来的卫士很多人担任了这支队伍的军官,所以,一直以来,队伍教育都是以林依依为最高领导人,即便是她削发为尼了,各级军官仍然奉她为最高领导人。
队伍家族化的气息是很浓厚的。
不过,林依依之言,却如利剑一般,扎在路洋的心上。
她震骇的表情犹如一柄重锤,狠击在路洋的心窝上。
路洋没想到自己竟然苍老至连林依依也差点认不出来到,他不由心头一阵巨痛。
悲哀宛如巨浪般侵袭他的心头。
倏然间,他酸楚无限,心疼无限。
他一阵气血翻涌,咽喉发腥,颤声说道:“夫……夫人,您……您终于……认出贫……贫僧了……哇……”
他话犹未了,竟然一口鲜血溅喷而出,身剧烈晃动一下,眼前一黑,手抚胸口,萎倒在地上。
“路洋……路洋……”林依依再度震惊之极,张口而呼,声音极是惶恐不安。
她急跨步上前,附身去扶路洋,却忽然因为太过于激动和感动,气血翻涌,咽喉发腥。
她附身伸手之时,亦“哇”地一声,溅喷出一口鲜血来。
瞬息之间,她手足酸软,浑身乏力,侧倒在地上。
“夫人……总参谋长……”
刹那间,官兵们都慌神了,纷纷抢身上前,扶起林依依和路洋。
冯云悲泪如雨,泣声大喊:“卫生员……卫生员……”
卫生员应声而至,分开人群,背着药箱,急救林依依与路洋。好在两人瞬间又醒来,均是侧目而视。
林依依美眸柔情。
路洋浊泪目光黯淡。
他看到林依依也溅血而倒,侧卧于女尼怀。
他心疼无限,难过至极,却也自卑。
他不敢面对她柔情的目光,瞬间又别开头去了。
“唉……”
冯云、薛大妹、陈道、洪武、贺喜这帮知道内情的军官,见此情形,均是异口同声叹息,暗暗替林依依与路洋难过。
在路洋别开头去的时刻,林依依一怔又心疼。
她不明所以:为何路洋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她脸颊晕红,内心不安,眼神迷茫。
然而,最痛苦的,还不是路洋,而是小雅!
小雅此时被捆绑在大雄宝殿前的巨柱上,嘴里塞着毛巾,“唔唔”地狂叫,满脸泪水,却发不出多大的声响。
因为她多次阻拦冯云入庵拜见林依依,此次也是在阻挠,所以,冯云让卫兵将她绑起来了,并非惩戒她,只是防她阻挠。
她这些年削发为尼,本来就是为了路洋。后来,路洋见不到林依依,便也足不出寺,也不见小雅了。
他爱的人是林依依,怕误了小雅的青春。
初出家时,小雅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现在,年多过去了,小雅已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
天真活泼,娇俏美丽的她,越来越象棵成熟的葡萄,娇艳欲绝滴,喜欢她的、迷恋她的军官很多,可她爱的人却只有路洋一人。
她对路洋的这份爱,缘于十五岁。
她爱路洋,就象路洋爱林依依一样。
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爱。
多年没见路洋,她起初也差点认不出路洋了,后来听得他是路洋,不由心酸心疼,没想到路洋竟然会苍老成这个样。小雅的心,仿如刀割一般,疼痛欲裂。
她伤感地哭了。
只是,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毛巾,哭不出声来。
此时此刻,她看到路洋竟然为林依依吐血,她心里是多么的愤愤不平与悲凉。
她真想放声大哭,心疼啊!
偏偏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于路洋与林依依身上,没有人安慰她。
她的这份悲凉,这份孤苦,这份凄楚,只有她一人默默地承受。
林依依是收养她的恩人,她不仇恨林依依。
但是,她爱路洋,她为路洋对林依依的这份爱,感到愤愤不平,也为路洋沉重的付出而愤世嫉俗。
“小于,向二位夫人报告你所收到的电情况。我猜测那些电是三少爷事先拟草好的,然后才转与铁锤发来的。你要大声说,高声说,不仅要让二位夫人听见,还要让路洋听见,更要让全体在场的官兵听见,以震醒四夫人,击疼路洋,好让他们俩还俗,随军行动。”陈道机灵,悄然拉过于志国,低声吩咐他如此如此这般。
于志国频频点头。
他此时是总指挥部的参谋,常处理往来军机要务电,在一片质疑和震骇声,他也站出来向林依依敬礼。
他壮着胆,说道:“报告二位夫人。我军今日之战,实有高人指点。电是铁锤发来的,但是,在措辞语气方面,全用四字短语,三少爷以前的电就是使用这种风格的。猴、柱、虎三人已经潜往腾州,事情将会很快水落石出。请夫人今夜务必撤离尼庵,随我军一起转移。另据刚收到的电称,鬼知道夫人与路总参谋长在此出家修行,明天鬼将加调飞机轰炸摩天岭,电要求我们迅速撤离峰顶,潜伏到其他山岭之,且要连夜撤离,因为鬼现在还不擅长夜战。而我军的特长,就是夜战、奇袭、伏击。夫人,倘若三少爷真还是活着,且混进鬼兵作为内应,而你却不幸遭敌机轰炸……那么,他日,三少爷归来,他会不会也是伤心出家呢?”
抗战篇 力证三少活着
为了劝说林依依撤离尼庵,于志国力证凌南天还活着。
他对于敏感词的使用很是谨慎。
但是,他说到紧要关头,又不得不说。
说罢,他的心头酸酸的,暗想:若真是凌南天还活着,我就别想追云姐了!
唉!
他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沉重落在心底里。
刹那间,在场的官兵们的注意力都由路洋和林依依的情事,转移到凌南天是否还活着的事情上了。
冯云骤然激动泪下,娇体剧烈摇晃。
她樱唇蠕动,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却无法出声:这个消息和于志国的分析,都太有道理了。
南天,我心爱的人啊!
你失踪了年,终于盼到了你的消息!
太激动人心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跳声很大,似要蹦出来一样。
她伸手捂胸,想镇定一下。
可是,她的心跳却仍然加剧。
“南天……呜……南天……”终于,她发出声音来,泣声喊了一句,便感一阵头晕,双腿一软,竟然萎坐在地上。
众人惶恐不安大喊,数名女兵一拥而上,扶起冯云,却感觉她浑身好烫。
想是她实在太激动了,激动得气血翻涌太过厉害,导致她脑部缺氧而头晕。
“报告!铁锤又来电,称鬼兵明天一早在飞机轰炸之后,会搜山,让我们抓紧撤离,且要清壁坚野,不可留下蛛丝马迹和粮草。山的百姓,尤其是妇孺,更要一道撤离,在尔等避险之外,要广挖陷阱,多设竹签。鬼兵十分惨忍,与畜生无异,所到之处,都是屠城杀戮,且奸淫掳掠,没有丝毫人性。电还称,13日,倭寇攻城南京城后,倭贼在南京城区及郊区对我国平民和战俘进行大规模屠杀、抢掠、强奸等战争罪行,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百姓惨死人数至今无法统计。来电还指出,让我军不要与倭寇进行阵地战,要发挥我军伏击、夜袭、奇袭、暗杀、长途奔袭的特长,暂时专打其辎重后勤部队。必须组织几支特战队,每队人数不超过二十人,用于营救、暗杀、除奸、夜袭、诱敌等军事行动。所有僧兵和女尼暂时不能露面。鬼出于对摩天岭寺院和尼庵的仇视,会射杀所有僧人和女尼。僧人和女尼可以在伏击战发挥作用。”此时,刘喜洋拿着一份电,跑上山顶来,气喘吁吁地向冯云汇报。
电很长,他说到后来,泪水漱漱而下,表情甚是悲愤。
围观的官兵们闻言,心头震骇无比,个个悲愤握拳,咬牙切齿,心肺欲炸。
于志国抹抹眼泪水,跨步上前,颤声道:“二位夫人,此电必是三少爷用事先写好的内容,转交给铁锤的。因为指示很明确的,使用的是命令口吻,且对倭寇暴行描述很详细。如果不是今天陈团长遇到那个相助他脱险的倭寇军官所为,铁锤搜集情报工作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对倭寇罪行知道得那么详细。因为这些事情,媒体尚未公布,能知道如此情况的,必定是日军内部的人。卑职敢肯定,三少爷还活着,且陈团长今天所遇那人,便是三少爷。四夫人,请听卑职们相劝,尽快撤离。时间很紧迫,我们还得去动员山的老百姓随军撤离、进行坚壁清野行动啊!”
他说到后面,语气很是急促。
众人盈满泪水的目光,全又望向林依依。
“南天……南天……呜呜呜……好……我听你的……”林依依早已落泪如雨,此时哽咽低语,泣不成声,激动无比,整个娇体在颤抖不停。
她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师妹,路洋归队!我向您请求,由我来组织一支特战队,先组织一支,如果成功了,再组织多支。因为我武功还可以,枪法也不错,有点智谋。请总指挥批准!”路洋闻得林依依愿意随军行动,心头兴奋无比。但是,他想到自己苍老了,再也配不上林依依了,便想远离她。于是,他根据电内容的指示要求,主动向冯云请求组织特战队。
“嗯!师兄,欢迎你归队。你点将吧!”冯云激动感动,也为路洋心酸,明白他的心思,点头赞成,赋予特权。
“路洋……小心点!”林依依闻言,想劝路洋,却当众说不出口,樱唇轻启,换成了另外一句话。
“谢谢夫人关心!卑职一定多杀鬼,为我百姓复仇。今夜,我就率队潜伏出山,潜往腾州,去找三少爷。夫人,请放心,只要我路洋有一口气在,我便还您一个凌南天,还全军一个三少爷!”路洋心头一阵激动,但是,他的这份激动仍被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所掩盖。于是,他握拳起誓,换成了一种下属对上司所立的军令状。
林依依刚燃起对路洋的热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路洋的冷淡。她心头一阵难过,便不多言,点了点头,伸手扶着女兵的肩膀,挤开人群,去给小雅松绑。
“路大哥,我也参加特战队。我可以当卫生员,可以为你们进风月场打听情况,可以带路。反正,我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女孩的作用,有时候比男人的作用大。”小雅嘴里的毛巾被取下,手脚还没松绑,便放声大喊,泣不成声。
路洋想想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你要严守特战队的纪律!你参加特战队,还有项任务,就是要背电台,要处理往来电。很辛苦!”
“嗯!嗯!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苦,我不怕死。”小雅拼命点头,激动无比,誓言铿锵,情比金坚。
她心想:能和路洋在一起,能死在一起就最好!
反正他爱的不是我。
我和他一起死了,别人就抢不走他了。
抗战篇 狡猾的鬼子军官
尚未出征,小雅便想到了死,且要和路洋死在一块。
她心想:生不能同床,那就死后同穴吧。我和路洋在一起战斗,我们俩如果不能活着,就肯定会死在一块的。到时,我临死前,让战友们将我与路洋合葬就行了。呵呵!
她想到死后能与路洋合葬,不仅对即将与小鬼作战没有丝毫的害怕与忧伤,心头反而充满了喜悦。
她差点笑出声来,满脸的甜蜜。
在场众人,闻言之后,无不感动落泪,纷纷围向路洋,握拳起誓,要求参加特战队。
“二团打散了,其他官兵,就整编到一团去吧。陈道,贺喜,铁牛,狗娃,钟辉,智广,乔栋,龚品,常明,于志国,薛大妹,小雅,柱,猴,虎,易坚,还有我,够了!洪武留下,协助冯云处理日常军机,并兼任特务团长,确保四夫安全。”路洋却高声点将,要的全是旧属,得力悍将,又嘱咐洪武一番。
他虽然自卑自怜,却对林依依的安全甚是关切。
一共十七人。
“是!”被到点名的人,都是很兴奋,很激动,都高声回话,都挤到路洋身边。
这十七人,有曾经任过团长和政委、独挡一面的高级军官,有太监,有老妇,有少女,也有神枪手,还有机枪手。
“好!刘喜洋,给路总参谋长配备最好的武器,并配齐弓箭、钩绳、匕首、飞刀等原始的武器,还有电台。更要互留江湖暗号,以便联络。”冯云当即招来新的军需部长刘喜洋,流着泪水,颤声安排诸事宜。
随后,路洋率特战队,在林依依的泪水,消失于夜色下。冯云则组织部队和当地百姓转移,坚壁清野。
且说江郎才俊打了大败仗,损失两个队的兵力。
身在腾州坐镇指挥的顶头上司、步兵联队长犬养龙夫闻讯之后,在电话里,将江郎才俊臭骂了一顿,并马上派他另两个部下步兵大队长川岛雄起和步兵大队长北野小泉分别率部赶赴莲青山,包围莲青山。
阵地被川岛雄起大队和北野小泉大队接防了。
江郎才俊现在手上的兵力,只有龟岛正志一个光杆司令,还有安腾达及其残部100多人。
犬养龙夫便命他先率残部回腾州,将受伤的安腾达送往医院疗伤。
待江郎才俊回到腾州后,犬养龙夫又将江郎才俊臭骂一顿,下令将他关押起来,宣布由自己的亲信队长渡边乃劫接任江郎才俊的大队长职务,负责腾州的城防,驻守城外。
龟岛正志任腾州城的特务机关长,负责腾州一带的治安及情报工作。
处理好这些事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
犬养龙夫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到医院看望受伤的安腾达。于是,他招来龟岛正志,让这位新任的特务机关长陪同前往。
龟岛正志迟疑一下,说道:“大佐阁下,很深夜了,卑职以为,明天早上去看安腾君吧。他算是皇室人。说不定,他的夫人、天皇御弟的女儿由美竹现在也在医院陪着他呢。这可不太方便呀!”
犬养龙夫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龟岛君,我正是冲着竹的颜面,才去看安腾君的。竹也算是公主吧?只有现在去医院探望安腾君,我才可以见到她,才能得到她的赏识。你知道,江郎才俊、川岛雄起、北野小泉仗着有田尚武旅团长这个后台,不太把我放在眼里。我现在关押了江郎才俊,说不定田尚武旅团长会来电臭骂我一顿,如果我此时会见公主,你说,田尚武还敢保释他的爱将吗?”
或许,多年过去,曾经年少轻狂的犬养龙夫,竟然变得成熟了很多,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老谋深算。
龟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