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军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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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奔入房,用剌刀挑开纱帐。
铁牛一看,吓得脸色发紫:床榻上的被铺已被剌刀扎烂,由烂裂处往下看,可看到被铺下的枕头,也被剌刀扎破了,棉花飞絮。
“三少爷、冯姑娘?呜呜,你们在哪里?呜呜……”铁牛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哭哭啼啼跑出房门。
“砰砰砰……”他在走廊里泣声呼喊,一间间房门去踹。
但是,二楼的房间全被他踹开房门时,里面全是空无一人,纱帐被铺皆是叠得好好的。
“三少爷、冯姑娘……呜呜……”铁牛哭天抹泪,又端枪跑下一楼,泣不成声地大喊。
怎么回事?
凌南天与冯云遇害了?
为什么警卫排全军覆灭?
谁这么狠?竟然杀了凌南天的警卫排全排的人?
从军篇 可怕的兵变
“呀呀……”一楼的两间房同时开门,但见凌南天、冯云皆是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三少爷、冯姑娘,吓死我了,呜呜,二楼……二楼全是尸体……我以为……我以为你们遇难了……呜呜……”铁牛又惊又喜,依然是哭丧着脸述说二楼的情况。
“铁牛,警卫排情况有变,全给我和公杀了。这帮兵痞,见钱眼开,竟然想谋财害命,欲图杀害我与公。好在,公警觉,把我叫醒。我和公联手,对这帮兵痞便不再客气,所以,狠下重手,一个活口不留。你别慌,把公房的一担财宝挑到县衙后院去。”冯云揉揉眼睛,开腔说话,将情况简述一遍……
凌南天就住在县衙对面的“裕华”旅馆里,但是,冯云为他挑选的警卫排也是人心思变啊。
因为冯云房的一箱金银珠宝、两担“袁大头”都很晃眼,晃得警卫排一帮兵痞竟然见钱眼开,图谋袭击凌南天与冯云,卷款而逃。
警卫排副排长钱万庄更是领头聚众,密议想劫取这批金条、银元、袁大头,然后率部逃蹿,自谋出路。
按照冯云事先的安排,警卫排负责在整栋旅馆警戒,并将此店里的其他客人全部清空。
旅馆两层楼,砖木结构,装饰古色古香。
凌南天与冯云各住一房。
两房紧靠在一起,金银珠宝、袁大头全放在冯云的房。
但是,凌南天睡着睡着,会发恶梦,总是梦见马兰撞墙血溅的情景。
他独睡一房,发了几次恶梦之后,自己也害怕,不敢再一人独睡一房,便起床去找冯云。
当他拉门栓的时候,听到了房门外有人低声私语:竟然是钱万庄吩咐警卫排的人,稍后一会由窗口、房门两处地方,同时撞入冯云房间,劫取金银珠宝并劫取冯云之美色。
凌南天一听,吓了一跳。
家破人亡的组组镜头、马彪羞辱凌家列祖列宗及逼死马兰、残害父亲的一幕幕悲剧,又在瞬间,一一掠过凌南天的脑海。
刹那间,他额头冒汗,全身发抖,双腿发软,真想大吼一声,以泄心愤。
在悲愤之,在痛苦之,他倏然泪下,却也杀机陡起。
残酷的现实,逼他走向心狠手辣。
他心里暗骂:钱万庄,你他娘的真是猪狗不如!
枉我信任你作我的警卫排长。
好!你他娘的钱万庄,你身在福不知福,你要自己找死,那就别怪凌某心狠手辣。
于是,他抹抹悲痛悲愤的泪水,不再去拉门栓,从枕头下取出双枪,取出长马刀。
他将枪别在腰间,握刀走到窗口处,轻轻打开窗户缝隙,瞄眼而看,发现窗口外没人,便纵身一跃,跃出窗口外。
然后,他轻敲冯云窗户。
从军篇 兔子不吃窝边草
凌南天落地无声,身法灵敏,行动快捷。
“谁?”冯云其实守护着这么金银珠宝,也是战战兢兢的,始终抱枪而睡,且是极其敏感。
冯云不是贪财之人,但是,她也怕珠宝有失,这可是她心爱的人即将拿来拉拢士兵之用的宝物,岂能有失?
她闻得窗户有人敲,便悄然起身,握枪指向窗口,低声喝问,食指扣向板机。
“我!开开窗!”凌南天也低声回话。
“少爷?是三少爷?他……他来敲我的窗户?干嘛不敲我的房门?哦,房门前有警卫!那,三少爷敲我的窗,是什么意思?他……要到我房来睡?这……不行!我与他可没成亲。他又是风流人,谁知道他把我睡了之后,会不会抛弃我?就象那个田飞燕、郭妙妙,多惨啊!唉,三少爷把她们给睡了,至今竟然一句话也没问起过她们。”冯云一听是凌南天的声音,反而吓了一跳。
“三少爷为什么要睡那么多女孩?每个女孩不都一样的吗?不都是女的吗?难道,每个女孩身体会有些不同?哦,对了,玉兔有大有小!哦,下面……可能也会有些不同!咦……羞死了,我咋想那些事情?”她心思如潮,既羞又怕,一时间犹豫不决。
她不知开窗好?还是不开窗好?
“云儿,警卫排要害咱俩,快开窗,让我进去。你放心,兔不吃窝边草。”凌南天见冯云忽然没声音,又不开窗,便低声证明自己的心迹。
凌南天没有军旅经验,但是,玩女人的经验丰富,似乎感觉到了冯云的心思,便主动解释。
他双足一点,跃身而入,反手关上窗门。
“什么?你……你干嘛提着长马刀?”冯云闻言,又羞又恼,脸红耳赤,急急开窗。
却见凌南天跃身而入之时,手里还握着长马刀。
冯云又是一阵惊骇,愕然反问,倒怕凌南天握刀逼她就范,把她给睡了。
她喜欢凌南天,也很爱凌南天。
但是,她不想在未成亲之前与他睡在一起。
她感觉女孩陪凌南天这样的风流少爷睡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尽管她很爱凌南天,平常时也与他搂搂抱抱,但是,在婚前陪他睡,她却是不愿意。
她总是想:无论自己多爱凌南天,但是,也要把自己人生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洞房花烛夜。
“云儿,把床摆好,被下面垫着枕头。既然他们要害咱们俩,那咱俩就演一出好戏。你摆好床铺后,咱俩钻到床底下去,等他们进来,我用长马刀砍他们的脚,你就端枪扫射,不留活口。记住,此时不是讲仁义的时候,一定要全部杀掉。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哦,对了,你身上还有消声器,你在枪口上装上消声器吧。警卫排的人,进房来是有先有后的,可不能让后面想进来的人,听到枪声。”凌南天入房,便一把搂过冯云,附耳低语。
从军篇 血腥
“嗯!”冯云被凌南天一搂,俏脸发烫,娇体发热。
她惊喜交集,点了点头。
凌南天松开她,当即钻进床下。
不一会,冯云弄好床铺,在手枪上装上消声器,便也钻到床底下来。
“砰砰……”
冯云刚钻进床底下,钱万庄便率一帮人,分别从窗口外及房门撞门而入。
他们皆是手端上了剌刀的步枪,疾冲而入。
钱万庄端着步枪疾奔到床前,撩开纱帐,握枪朝床铺就是用剌刀狠剌几下。
其他几个人,分别去两担萝筐里拿金银珠宝。
“咦,怎么没有惨叫声响?没有血溅?”紧跟着钱万庄的几名士兵撩开纱帐一看,但见被铺之下的枕头被剌刀扎破了,顿时感觉不妙。
“唰唰唰……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于床底下挥刀而出。
几声断骨之声,钱万庄及几名士兵的脚跟被凌南天的长马刀砍断,惨叫而倒,血水激溅。
断脚掌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很是血腥可怕。
“嗤嗤嗤嗤嗤嗤嗤……啊啊啊啊……”
冯云伏于床底下,握枪瞄向他们的小腿,扣动板机,数枪连发。
进房偷袭之兵痞,全部小腿枪,惨叫而倒,各自本能地伸手捂腿,手步枪自然地横甩一边。
“钱排长……这……”
房外的人闻得惨叫声响,又一冲而入。
冯云又是一连数枪连发,击他们的小腿。
“嗤嗤嗤嗤嗤嗤嗤……啊啊啊啊……”又是数声惨叫,十余名兵痞枪而倒,手步枪均是横甩一边。
凌南天从床底下蹿出,起身握刀,身一旋,执刀划圈。
刀光凛凛。
寒光闪闪。
鲜血激溅。
“啊啊啊啊啊……”钱万庄等人断腿之疼,正在呜呼哀哉,被凌南天如此握刀一划,全是脖断、胸破、腹穿,裤档溅血,瞬间惨死。
“怎么回事?……啊呀……”
按钱万庄安排,依次轮番攻向此房的外面的那些警卫员还有十来名,闻得惨叫声响,再次蜂拥而来。
但是,凌南天手一扬,长马刀凶狠甩出,竟穿头一名冲进房来的士兵腹部而出,又穿入第二名士兵腹部透后心而出,再穿第三名士兵腹部而出。
将三名士兵扎得倒跌而退。
三名垂死的兵痞,身倒翻,沿走廊栏杆翻跌,跌入马路下,吓得路人纷纷惊叫闪躲。
凌南天长刀甩出,便双手反手掏枪,执枪对着房门口,双枪同开,板机连扣,弹激溅而出。
他边开枪、边走向房门外,直至走到走廊。
“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最后十来名警卫员登即枪惨死,走廊里血水横流,墙壁殷红。
尽管“裕华”旅馆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是,没有警察来,也没有其他士兵来,更不会有路人来。
因为守城部队本被凌南天所部缴了械,全降了。
县长被抓,尚绑在县衙里。
城变故,吓得那些警察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裕华”的掌柜更是吓得拖儿带女,跑到地窖藏起来。
从军篇 吟诗言志
“公,对不起,我没挑对人,我挑选的警卫排人员,差点把你给害了。”冯云从床底下钻出来,望着满地死尸,瞪圆眼珠,声音微微颤。
她想到差点把凌南天给害死了,心头很是难过,也很愧疚,感觉很对不起凌南天对她的信任。
“云儿,不关你事。是这帮兵痞无良,见钱眼开,贪财贪色。他们死有余辜,罪大恶极。好了,咱俩现在把金银珠宝搬到一楼去,找两间房,好好睡一觉。”凌南天冷言冷语,收起双枪,挑起一担金银珠宝,便走出了房门。
“唉!统兵真不容易,一旦兵变,真的很可怕。”冯云收枪,别回腰间,单臂挟起那箱金条,尾随凌南天下楼。
两人的鞋在走下楼梯时踏干了血迹,随便找了两间房,各自回房,安然入睡。
因之前这里驻扎着警卫排,又因一阵枪响,无人敢到这里来,且掌柜一家也不敢从地窖里出来。
所以,裕华旅馆仍然是静悄悄的。
这一来,凌南天与冯云,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呜呜,公,对不起!我铁牛以后就当你的警卫员,我再挑选人手,一定会挑忠诚可靠的。”铁牛闻言,又是一阵失声而泣,主动请樱,要自己当凌南天的警卫员。
他虽然只是“一根筋”,且五大三粗,没有化,但是,他对凌南天极其忠诚。
“好钢要用在刃上。铁牛,你不能当我的警卫员,你是神枪手,你得用到战场上去,用你的神枪,专打敌人指挥官的头。哈哈,你看看,你挺聪明的,你竟然将望远镜的一端,绑在枪杆上,作瞄准器用。聪明啊!好了,挑那担金银珠宝走吧,咱们犒劳三军去。”凌南天拍拍铁牛的肩膀,对他的忠诚很感动,但是,可不愿意铁牛只当自己的警卫员。
他想:如果铁牛这样的神枪手只当自己的警卫员,那就太浪费人才了。
“不!公,我还是要当你的警卫员。打仗时,我也一定能派上用场,我一样可以打敌人的指挥官,到时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铁牛也在进步,既表示要当凌南天的警卫员,也表示在疆场上派上用场。
“好,就这样!铁牛,你说得好!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县衙会合大部队吧。”冯云连忙替凌南天作主,收下铁牛这个警卫员。
凌南天不再吭声。
三人挟着一箱金条、挑着一担金银珠宝,便策马奔向县衙后院。
路上,铁牛向凌南天汇报了冯毅整编部队之事。
“好!很好!冯叔叔就是想得周到。如果我能象冯叔叔那样,提前想到此节,也不至于警卫排兵变。我有冯叔叔,人生真是幸运。我相信,在冯叔叔的帮助下,我有望重建凌家军,我们凌家一定会重新崛起!”凌南天连声道好,连声称赞冯毅,也感慨万千,又雄心陡起。
“呵呵……公,你故意说得那么好听,是说给我听的吧?”冯云听得凌南天如此称赞其父,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的,特别开心。
“唉!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我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一样会这么说。”凌南天眼含激动泪花,颤声低吟,坦承心菲。
“公,你真的变了,懂事了。我们应该祝贺你。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凌家大仇,一定可以得报。凌家之重新崛起,一定可以实现!”冯云闻言,眼角也湿润了,低声劝慰,柔情似水。
“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凌南天感动地点了点头,得冯云鼓励,他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雄心迭起,壮志在胸。
他泣声吟诵,决意从此重新做人,誓报家破人亡之仇,誓言要做新凌家军的流砥柱。
他真的变了!
从军篇 创新连队体制
“呵呵,公,没想到你还有点化哦?瞧不出,你以前好象没认真念过什么书呢?”冯云再次听凌南天吟风弄月,倒感好笑,笑带泪。
“以前,我错了!以前,我真的不懂事。我,很后悔!如果我以前能认真念书,能进入国内的著名讲武堂或是之前到日本进入陆军军事学院,我对军事知识也不至于如此浅薄。如果我早早懂事,早早从军,我能担任凌家军的高级将领,或者,凌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我能改变,是因为我们凌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凌南天闻言,又是倏然泪下,心酸心疼,脸色苍白。
“对不起,公,我又惹你伤心了。到县衙了,擦干泪水,你可是三军统帅哦。”冯云心头一疼,掏出汗帕,并马过来,伸手替凌南天抹去脸上的泪水。
“嗯!”凌南天点了点头,收起哀伤,一跃下马,走进县衙,穿过长廊,来到了后院。
“公,我整编了队伍,事前没请示你,请原谅我擅自作主。”冯毅看到凌南天来,赶紧迎上前去,拱手抱拳,低语汇报。
“好!铁牛向我汇报过了。你继续整编队伍,你的策略是对的。刚才,我的警卫排闹兵变。如果事前我能象你一样,提前整编队伍,就不至于那样了。唉,好在我与云儿都没受伤。”凌南天点了点头,连声道好,表扬冯毅,又把警卫排闹兵变的事情道出来。
“什么?”冯毅尽管听说凌南天与冯云没受伤,但是,闻言之后,仍然是倒吸了口凉气。
“冯叔叔,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我稍后再告诉你。现在,你抓紧整编队伍,我与云儿摆好台桌,呆会发放银元,咱们得尽快离去县城。我担心城外会有敌军知道咱们袭击了县城。凭直觉,我感到咱们在城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咱们不能贪图一时之安逸,而迎来灭顶之灾。”凌南天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吩咐,便重又回头,去搬桌台。
铁牛放下一担金银珠宝,对冯毅低声道了几句,提出要领神枪手作凌南天的警卫排长,便赶紧跑回队伍。
凌南天则与冯云二人,摆放金银珠宝及银元,还拿出了纸笔,以备官兵们领银元之后的登记之用。
“弟兄们,三少爷回来。他委托我宣布队伍整编结果。咱们全营官兵,包括本人、三少爷、云儿在内,共有官兵382人,分成6个连队。现在,我宣布:第一,十名机枪手各配一名步枪手,共32人,组成一个机枪连,由赵狗娃任连长。第二,挑选9名神枪手,组成一个警卫连,由铁牛任连长。第三,180名骑兵组成一个骑兵连,由本人兼任连长。第四,组织两个步兵连,各100人,分别由贺喜、王八任连长,步兵二连由洪武任副连长。第五,组织一个勤务连,负责银粮、给养、炊事、宿营、治疗等杂务,共21人,由冯云兼任连长。每个连队,兵力不一样,武器装备配置也不一样,但是,我相信以后咱们全营的战斗力会更强。好了,不愿意跟着咱们走的93人,先到咱们营长、我家三少爷凌南天这里领银元,新任的各连连长分别挑人,呆会各领全连官兵到凌营长这里领军饷。”冯毅根据自己统兵的经验,根据营队目前的武器装备,根据实战经验,别具一格地将全营382名官兵分成个连队。
他没有象往常那样,也不象其他营队来平均给各连分配人数、配置装备,而是根据自己以往的作战经验,来划分各个连队。
虽然,整编后的各个连队人数参差不齐,但是,他相信这种配置,往后在战场上将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他委任了各连队的新长官,并宣布开始发放银元,且优先发放给那些不愿意跟着自己走的人。
从军篇 以情动人
“呜呼……终于可以领军饷了。”那些不愿意跟着冯毅走的兵痞,朝凌南天蜂拥而来。
他们或高呼,或低泣,均是激动落泪。
可见这帮兵痞之前多久没领过军饷了。
“排好队,一人三块袁大头,别急,人人有份,我与冯叔叔都说话算数。”凌南天不待他们跑到自己跟前,便朝他们挥挥手,高声喝令。
“是!长官!”有人领头列队。
然后,他们一一走到凌南天的台桌前,按手印或画押,各自先后颤抖着双手,去接过凌南天拿来的三块袁大头。
有些人领了军饷就走。
有些人则是拿着三块袁大头,激动得泪光闪闪,远站一边,怔怔地望着凌南天。
冯毅那边,各新任的连长,开始从队伍挑选士兵。
“营长,你真放俺们走?”一名瘦小个的年轻士兵,双手捧着凌南天发给他的三块袁大头,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竟然是真的。
他流着热泪,颤声问凌南天。
“你看,你的弟兄们都拿着银元走了,这还能有假吗?兄弟,要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放心走吧,这三块袁大头,是少了点,但是,我也没办法,暂时只能给你们每个人发这么多了。有这三块袁大头,至少你们有一个月不用愁生活了。老实说,当兵很危险,随时都可能献出你年轻的生命。所以,我不想你跟着我去送死。你不愿当兵,就回家种田吧,或者做点小买卖,娶个好媳妇,好好孝顺你爹娘。这个道理,是我凌南天在家破人亡之后领略到的道理。再见了,兄弟,祝你好运!”凌南天和蔼可亲,和颜悦色,好言好语,动情劝说。
他提到孝顺父母时,自己也是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不由倏然泪下。
他拍拍这名瘦小士兵的肩膀,便抹拭泪水,又附身往萝筐里拿起三块袁大头,放入另一名士兵的手。
他因为声音哽咽而说不出话,因为心疼而难过。
他张张嘴,始终发不出声音,便用手,颤抖地指了指那本簿,示意另一名士兵在簿上按手印或画押,作为领了银元的证据。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