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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菩提树庄的暗狩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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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什么时候摔到脑袋的呢?
从哪里开始才是梦境呢?
叩、叩。
她坚定地、用力地敲着门环。
门打开了。
从门内走出来的是一位体型纤长的女性。
她像是英国电视剧中出现的女仆一样,穿着一袭长及脚踝的墨绿色
洋装,外面还套上一件全白的围裙。
简单的发饰之下,盘起了黑色的长发。两鬓各留一小束头发,从形状
漂亮的耳朵垂到胸前。高挺的鼻子,淡灰色的眼睛。
年龄……应该是二十多岁吧,但也说不定是因为她单单站着就显露一
种成熟的气质所致。倒是那副骄傲的神情,让人感到有些不悦。
她在沉默中冷冷地俯视着惠那。
“Gu、Guten……”惠那突然吐出一句德文,但这只是现学现卖,没办
法再接下去。再说,也还不确定眼前这位漂亮女仆是不是德国人呢。
但是,对方的表情变得比较和缓了,她回答道:
“GutenTag(注14)。欢迎你的到来。”
然后她朝着慌乱的惠那深深一鞠躬。
“我是这里的女仆,名叫西尔蒂卡鲁特·冯·费柏。”
“呃,那个……”
“请叫我西尔妲就好了。”
就算她说得这么客气,惠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请让我帮忙拿东西吧。”
“啊,好的。”
惠那顺从地把书包递过去,她以谨慎万分的态度接了下来。
“请往这边走。屋内还没有完全收拾好,或许会让你觉得不快,敬请见谅……”
听对方这么一说,惠那才开始打量屋内……她顿时哑口无言。
大厅的天花板挑高三楼左右,斜阳静静地射进屋内。
中央摆着白瓷大花瓶,插满了当季的花朵,感觉十分有品味。
各处的壁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油画。乍看之下,好像是以橘色或蓝色系的暗色居多。
虽然女仆谦虚地说没有收拾,但是地板和墙壁根本就擦得干干净净,—尘不染。
里面还有一座铺上红地毯的宽敞楼梯。
楼梯在转折处分往左右,两道半圆形的楼梯继续向上延伸。
“请。”女仆伸出手心示意楼梯的方向。惠那战战兢兢地走了上去。
如果是宝冢歌剧团(注15)的表演,就会有身穿燕尾服的女舞者一边
挥舞着丝质礼帽,一边走下阶梯吧。惠那满脑子都在想着奇怪的事。
“那个,这里是……”她正要问话时,又听见了乐声。
这次演奏的是“滑稽交响曲”里面的小步舞曲,也就是以“玩具交响
曲”(注16)之名广为人知的几首乐章。
质朴的乐音一个叠一个,听起来带有微妙的颤音。音符就好像苹果
在一口咬下之前先在布料上摩擦似的弹奏而出。
她正想好好欣赏这优美的技巧时,演奏者专注片刻的弹奏却又突然停止了。
然后,远远传来两个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接下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两人爬上了左侧的楼梯,朝宽广的走廊前进。
然后,女仆在某个门前停了下来。
“小姐,客人已经带来了。”
眼前的门扉,为惠那而敞开了。
这个房间约有十五坪左右。
四处摆饰的精美古董,无论产地、年代或样式都不同,唯一的共同点
就是都出自高明的工匠之手。
书架上排列着精美皮革封面的外语书籍,房间里设置了几张绢质沙发。
这里应该是贵宾室吧。
那位少女就坐在窗边的靠背长椅上。
她把一本书摊在膝上,并非在读,而是凝视着。
跟昨晚看见的外出装扮不同,现在的她穿着一件低胸的薄纱黑色洋装。
在裸露的锁骨下方,布料紧紧包裹着她正要开始发育的胸部。她应
该没有穿衬裙吧,仿佛神话中的少年一般玲珑的腰线,因为逆光而变得
有些透明。这种打扮,不知怎的让人想起了衣服存在的意义原本就是为
了遮蔽赤裸的身体。
从窗口吹进来的微风,轻柔地抚过她金色的长发。
惠那对于自己一点都不惊讶的反应感到诧异。
大概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底深处,早就预期到这个场面吧。
房间的最里面,有个像是小型键盘乐器的东西。
长方形的本体之下有细长的脚架支撑着,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的电子琴。
盖子是打开的,看得到里面琴键。
古钢琴(注17)。
惠那并不知道,这是在现代钢琴发明以前的时代所用,已经离音乐
史的主流甚远的乐器。她也不知道,以它简略的发音构造来看,琴声是不
可能传得到门外的。
“刚才的音乐是你弹的吗?”
惠那这么一问,少女的脸就从书本中抬了起来。
“不是的。没有任何人在弹奏喔。”
再度地,像谜一般的回答。
惠那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
她发现自己对她根本就一无所知——连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谁?”
“在问人家的名字之前,先报出自己的名字才礼貌吧?”
“是吗……你说的对。”惠那坦率地接受了。
她端正姿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白河惠那。”
少女嗤嗤地笑了。
她把书本放在一旁,像钟摆似的甩着两脚,跳下椅子站着。
“惠那,欢迎来到Lindenheim。”
又来了,惠那心想。
明明是没有学过的外语,不知为何却能了解意思。
“……菩提树庄?!”她反问道。
少女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叫做芙蕾亚。”
少女伸手拉着惠那,嘴唇贴近她的耳边。
“要做什么呢,我们来玩吧?”
“来吧,这一步如何呢?”
“啊,那里……”
“不要老是挨打嘛,你也试着进攻看看啊?要不然,就算两个人玩也没意思嘛。”
荚蕾亚和惠那正坐在宅邸的中庭。
在建筑物形成“n”字形的左右两翼之中,有一处隐密的空间。
修剪整齐的草地中央,有两座鱼形的喷水雕像,不时地洒出水雾。
两人隔着玻璃制的美丽棋桌,正以西洋棋对奕。
芙蕾亚是黑色的檀木棋子,惠那是白色的象牙棋子。
表面质地纤细,容易抓取的斯坦顿(注18)棋子,就连惠那这样的外
行人都知道是最高级的精品。
不过,就算使用的器具再高级也……
“好,将军!”
“等一下!”
“又来了!你要喊停多少次才甘心啊!”
“因为你走的棋子跟我预料的不同嘛,这样不按牌理出牌会让我乱
了步调啦。”
“什么都让你预料到的话,我不是输定了吗。”
“唉呀,这么执着于胜负的话,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吗。”
“没办法……那我这步就移回来好了,改走这一步可以吧。”
“你的城堡什么时候变成女王啦?”
“啊,抱歉。城堡啊,城堡啊,呃……只能走前后左右吗?”
惠那连棋子的走法都快记不得了。什么王车异位(注19)啦、吃过路
兵(注20)啦,当然也几乎忘光了。
而且,如果惠那下的棋不合芙蕾亚的心意,她还会理所当然地悔棋。
诸如此类在棋盘上展开的混战,跟优雅两字完全扯不上边。
为了解开纠结的战况,芙蕾亚陷入沉默的思考。
惠那脑中则想着其他的事。
她总觉得这场比赛好像哪里怪怪的。
这跟她还在读小学时,父亲教她玩的西洋棋,好像有什么决定性的差异。
比赛的对手什么都没说。
她一定知道却又故意不说吧。
女仆站在离棋桌稍远处静静地伺侯着。
她巧妙地保持距离,让她听不到主人和客人间的密谈,主人有事吩咐也能立刻反映,
但惠那还是无法不意识到她的存在。
“那个,西尔妲小姐。”
“是的,请叫我西尔妲就好了。”她毫不妥胁地再度出言提醒。
“好吧,那么西尔妲,那个,步兵走到对方最后一排就能升级的规则,是不存在的吗?”
“有的。”
“果然有啊!”
“惠那小姐,容我冒昧问一句,你不知道这条规则吗?”
“因为我刚刚问了这个孩子,她说没有这种规则嘛。”
惠那斜睨着坐在面前的少女。
“小姐,玩这种手段是不行的唷。”
“太失礼了,这只是谍报战的一环嘛。”
“依照十六世纪以降的西洋棋规则,步兵如果到达敌阵的底端,就可
以升级成国王和步兵之外的棋子,不升级是不可以的。”
“那么,如果我这只棋子这样走,就可以升级成王后咯?”
惠那移动右上角的步兵。
芙蕾亚默默地抓起囚禁在棋盘外的白色王后,递了出去。
黑色棋子已经没有能动的步兵了。
“那么,就把这支换成王后……哇啊,这样好像变得很有利呢。”
其实不如说是至今遭遇到的待遇太过不利吧。
“能让惠那小姐玩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西尔妲故意忽视主人抛来的不满眼神,对客人露出微笑。
“屋内虽然有游戏室和盘戏室,但是两间都还在打扫中,所以……”
惠那听到这么客气的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方若真的大费周章准备,才真让人感到困窘呢。
“不会啦,像这样在室外玩也挺有趣的啊,对吧?”
“是啊,在哪里玩都很有趣的,如果局面对自己有利的话。”芙蕾亚一边思考着
如何抵抗强悍的敌手,一边说着。
“对了,你们是不是刚搬过来的啊?”
“是啊,昨晚才搬来的。”
就算当作玩笑话,她的回答实在干脆得让人笑不出来。大概是把“昨月”还是什么的说错了吧。
“西尔妲,别太多嘴了。我们正在专心比赛呢。”
“非常抱歉。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茶点,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叫我一声就行了。”
她挺直了腰,往屋子走去了。
“认真比赛啊……”惠那喃喃说着,一边把刚升级成王后的棋子移到斜后方。
“等一下!”
“我不要:再等了啦,绝对不等了。
“这么执着于胜负的话……”
“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我也想要赢啊。”
“那么一来我就Zugzwang(注21)了嘛。”
被这一步给困住的芙蕾亚,再度陷入了沉思。
她的习惯又出现了。纤细的双脚无意识地前后甩着,可爱到简直让人想要抱起她来用脸颊摩擦。
惠那心想,完全就像跟个小孩子在玩耍嘛。
……话虽如此,她本来就还是小孩啊。
“哪,你现在几岁啦?”
“看起来像几岁呢?”
“这个嘛……大概九岁、十岁吧。”
“那就当做十岁好了。”
“是这样啊。”
“将军。”
“咦?”惠那不敢置信地仔细看着棋盘。
“等一下,你刚刚动了我的棋子对吧!你的左手动过我的国王吧!”
“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梦话啊?”
“茶点已经准备好了。”西尔妲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惠那在座位上转头看去,再一次地睁大了眼睛。
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草地上,不知何时摆了一张桃花心木的圆桌。
桌面之上,摆出了一整套白瓷茶具,整齐得就像电子机械的回路一般有条有理。
中央放的是几盘满满的大蛋糕,还有搁在小炉子上的银制大咖啡壶。
桌旁还有两张索内(注22)的弯木椅子。
在准备时,惠那也没有听到任何器皿敲碰的声音,简直就像魔法一样。
“暂时休战吧。”芙蕾亚宣布说道,毛躁地站起身来。
“我倒是觉得赶快下完比较好哪……”惠那有气无力地回应着,跟在她身后走去。
在午后的优雅西洋棋奕,不知何时早就变成了无视规则的混战,战
死的兵卒尸体堆成了两座小山。
惠那猛然抬起视线。
此时应该已经黄昏了,但是屋顶上方的天空却还保持着清爽的湛蓝。
现在已经几点了呢?
她想要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却又觉得太没礼貌而打消了念头。
这座庭院的时间,一定过得比外面还要慢吧。
每个咖啡杯中被注入了浓纯的咖啡。精心烘焙过的咖啡豆才拥有的
浓郁香味,即使不端起杯子也闻得到。
“你可以喝咖啡吗?”
惠那自己十岁——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因为咖啡因太过刺激所以不喝咖啡。
“如果没有哪个女仆打算毒死我的话就没问题啦。”
看来她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恨。
“这是最高级的曼特宁咖啡。”西尔妲还是若无其事地说着。
接着,她开始切起蛋糕。
那是没有任何装饰,焦褐色的巧克力蛋糕。
小盘手的一边还盛上大量的鲜奶油。
准备妥善之后,西尔妲就伺立在桌旁。
“那个,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吗?”
“我会晚一点再吃的。”
对女仆来说这是很正确的态度,但是惠那还是觉得不太习惯。
“好了,开始享用吧。”年幼的女主人露出了笑容,催促着仅有的一位客人。
惠那把咖啡杯拉近……正想要依照习惯加入砂糖,却看不见棒状包装的砂糖,也没有砂糖罐。
“那个,砂糖和奶精……”
“那种东西用不到啦。”少女不以为意地回答。
没办法了,先来吃蛋糕吧。
并不难吃……不过老实说,味道还挺粗劣的。海绵蛋糕干巴巴的,巧
克力吃起来就像在吃整块糖一样甜滋滋的,要把这种东西吞下去还真不容易。
她忍不住舔食了盛在旁边的鲜奶油。
鲜奶油倒是好像忘记加糖似的,一点都不甜。
最后再喝一口咖啡。
结果竟然是又浓又苦,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难道说,她打算整我吗?
她满腹狐疑地望着芙蕾亚。
“你不知道奥地利沙河蛋糕的吃法吧。”芙蕾亚一边说着,就举起了银汤匙。
她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蛋糕,再抹上大量的鲜奶油。
然后就直接送进嘴里。
惠那看着她的动作,也照样跟着做。
……哇啊。
她对这道古风甜点的印象一时迥变。
高级巧克力的甘甜,和打得蓬松的鲜奶油的滑润口感融为一体,像
是在舌上奏起了美丽的交响乐。
接着,再立刻喝下一口黑咖啡。
咖啡的苦涩引出了蛋糕的香甜,更增添一层复杂的风味。
最后甜苦的余韵消失,口中只留下了清爽的滋味。
即使是那么甜腻的蛋糕,用这种方法的话,再多都吃得下。
“味道如何呢?”芙蕾亚放下咖啡杯,得意洋洋地问道。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心悦诚服了。
“照这方法食用,实在好吃得让人难以相信……”
“蛋糕、鲜奶油和咖啡如果分开来吃,就体会不出沙河蛋糕的本质
了。想要了解三位一体的意义,也不用非得提到神学呢。不是吗?”芙蕾亚说道。
她的微笑,牵引着惠那的心房。
拥有跟外表相符的孩子气,却能笑着说出如此达观的话,真是不可思议的少女。
吃完这盘蛋糕之后,西尔妲立刻机伶地问道:
“惠那小姐,请问还要再来一块吗?”
“好的,麻烦你了。”
“我来为你倒咖啡吧。咖啡不热就不好喝了。”
“……啊。这块蛋糕跟刚才的有些微妙的差异呢。”
“是的。这个是萨赫咖啡馆的,这个是德梅尔咖啡馆的(注23)。”
“虽然两种美味难分轩轾,但是在此好像是德梅尔的比较顺口。”
“正如小姐之言。”
清新的茶会继续进行着。
甜腻的巧克力蛋糕和香气浓厚的咖啡,还有美丽的少女和礼仪端正的女仆。
惠那觉得仿佛置身梦中。
虽然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这么觉得了。
她还是由衷地如此想着。
5
手机的铃声,把惠那从梦中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正待在自己的房间。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射入,歪斜地从窗边的书桌延伸到床上画了一条白线。
她拿起手机,随手一甩打开盖子。
“……喂喂?”
“起床了吗?”
听惯了的声音,那是三朝木奏。
“还在睡啦……”
“也就是说你很闲嘛?那就约十一点去Crosley,我请你吃午餐。”奏自
做主张地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惠那睡眼惺忪地看着手机液晶画面上的时间。
SUN10:13——星期日,十点十三分。
“……呜哇。这也太赶了吧。”
惠那连忙爬下了床,开始换起衣服。
CrosleyField咖啡美食餐厅。
这间整洁又明亮的餐厅,面对着JR宫薤车站北口广场这个绝佳的
商区,但是因为价格颇高,所以不曾高朋满座。
振袖町的商店街也有星巴克和Tudly’sCoffee,但是奏说过“我没有
站在柜台前排队领取咖啡的兴趣”,所以每次出来总是约在这里见面。
惠那身穿及膝的黑色丁尼布裙,长袖T恤和附帽夹克,她习惯性地
全身上下检查一下衣着之后,才走进了店内。
奏坐在南侧露台的靠窗角落——跟往常一样的位置,也跟往常一样地看着报纸。
喝光的咖啡杯旁边,随意放置着她那支珍珠白的Premini…S手机。
坐在这个位置大声聊天也不会吵到别人,也可以随意观察路上的行
人,还可以看到挂在车站外墙上的大荧幕所播放的电视新闻。
“我来了。”
“早啊。”
惠那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奏就把报纸折了起来。
惠那突然发现那份报纸满满地印着英文,不禁愣了一下。
“你竟然会读这种东西啊。”
“只是随便浏览过去而已啦。”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佩服啊。
奏穿着一套大地色系的朴素套装,令人注目的妆容其实只有擦上口
红而已。虽然如此,她还是同样地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实在看不出来她跟
惠那一样都是高中生。
“如何?要开始吃午餐了吗?想先吃些点心也可以唷。”她以惯有的态度问着惠那。
“奏呢?”
“我差不多快要饿了。
“那就来吃吧。我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这对美容不太好喔。”
“还不都是因为你约了十一点见面嘛。
“你就算稍微迟到一下,我也不会计较啊。”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边的菜单递给惠那。
“贵一点的也无所谓,随便挑你想吃的吧。”
“好,那就这个吧。”惠那立刻就决定了。女服务生走了过来,为惠那倒了一杯冰水。
“请问决定要点什么了吗?”
“BTL三明治(注24)加鲔鱼和蛋,还有吉力马札罗AA咖啡。”
奏熟稔地点完菜之后,惠那也指着菜单说着:“锅烧日本牛汉堡肉还有吧?”
惠那早就听说这种每天只卖十份的限定套餐非常美味,但是从来都没吃过。
“是的,还有。”
“那么,我要锅烧日本牛汉堡肉加白饭,还要番茄洋葱沙拉。还要,呃……
特级综合咖啡。”
“餐点还要稍等一些时间,请问要不要先上咖啡呢?”
“啊,好的,谢谢你。”
“我知道了。”
穿着当下很流行的女仆制服的服务生摇曳着绑在身后的带子,快步走回店里的厨房。
果然,在看过如假包换的正牌女仆之后,再看这些服务生就觉得有些差强人意了。
“你今天不喝‘什么玛奇朵’的吗?”奏挥舞着一张“本月推荐咖啡:
冰蜜香草玛奇朵”的精美传单,兴趣盎然地问着。
“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才是,今天不喝‘蓝山特级咖啡’吗?”
“这已经是我今天的第二杯了。”
“……你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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