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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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经常看这些,但这部剧实在太火了,几乎每个夏天都有不同的版本在反复播放。
想到这里,冉颜怒气顿时冲到脑上,双眼都有些发红,此番仇恨,不将那人扒皮拆骨她决不罢休!
冉云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飞快地向后退了两步,依靠在门边,见冉颜朝他走过来,连忙道:“不要过来!阿颜,别过来!”
身下的胀痛,让冉云生羞愧欲死,对面那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啊!纵然他现在还保持着清醒,对她没有那种龌龊的想法,但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窘态已经是难堪到了极点。
古代衣物没有太大束缚,因此一旦那个地方有反应,便能看的特别清楚。冉云生又是羞愤又是惊惧,既然是有人设局,等一会儿他窘态毕现的时候,他们就有人过来捉奸……
想到这个,冉云生立刻冲进内室,胡乱地翻找一通,寻出笔墨纸砚,忍住身体不适,飞快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他边写边道:“对方计划的如此周全,我们肯定不能出去了,若是名声尽毁,恐怕……”恐怕就算活着出去,也会被流言生生逼死。
“上次你给我的毒药,我一直带在身上,我写下遗书。”冉云生额上青筋渐渐凸起,面颊上红晕也越来越盛。
冉颜听的心惊,冉云生竟然宁愿一死保她名节!
她几步冲上前去,狠狠拍下他手里的笔。
“阿颜!”冉云生抬起头,很想斥责,神情却开始有些恍惚,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媚如丝,她的唇润泽如抹了蜜的晶莹,只是不知道甜不甜?
冉云生喉头一动。
他魅惑的颜色也让冉颜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不能自控。
……
屋外,一袭宝蓝色的胡服依坐在游廊栏杆上,扇子轻轻抵着下颚,唇角弯起,一双细长的眼含笑盯着房门。
他身旁有五个华服郎君,姿态各异的靠在廊边,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趴在栏杆上抱怨道:“为什么不把我和那位娘子关在一起呢?我情愿背这个浪荡名声的!”
裴景用扇子啪地打了他脑袋一下,“安静!”
另外一个略年长些的,蹲在少年郎君身旁轻声道:“你倒是情愿,到时候恐怕就是雪地一片残红,被你吃的连渣儿都不剩。”
少年邪邪的一笑,“你要是愿意,爷们也能让你雪地里一片残红,连渣儿都不剩。”
“臭小子!”那人低低骂了一声。
裴景听着屋内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面上笑容越发灿烂,“这药效挺快!”
少年郎君来了精神,翻身起来,笑道:“那是自然,这药叫做红尘散,你听说过玉面神医的名头吧,这可是出自他的手笔,我花了五百贯呢!”
裴景挑挑眉,“之前那个美人儿就给你了。”
少年郎君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裴景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遣侍婢去唤请众位娘子、郎君到这边来玩掷壶。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听见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裴景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去开了门。
屋内没有多少动静,那少年郎君道:“糟了,不会忍不住巫山云雨了吧?”
“冉云生的为人你还不知?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妹子做那等事!不过形容就未必好看了!”裴景戏谑地笑道。
“不如把云生送给巴陵公主前,先让我开采开采?反正她只看脸蛋,别的恐也不知道。”少年郎一派纯真的笑容。
裴景瞪了他一眼,“谁说要把他送给巴陵公主,我还不想得罪长安鬼见愁!”
裴景私下得了消息,与萧颂相好的美郎君就是冉云生,让他误以为自己上次派人去掳冉颜受到萧府护卫的阻拦是萧颂为了保护冉云生。
而那些街头恶霸或多或少都带着游侠儿的心理,生怕被别人知道他们是败在一个娘子手里,遂把责任全都推脱在萧府护卫的身上,将其人数和实力都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通。
正说着,一群郎君结伴而来,裴景几个人装作也是刚到的模样,与众人相让着来到屋里去等候还未至之人。
一群人互相寒暄着,刚入室内便瞧见了地上摔碎的茶碗。
内室传来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十哥,十哥!”
裴景心里一喜,便往屋内去。只要毁了两人的名声,然后在适时的给出一条出路,他们肯定会乖乖就范,到时候就算是萧颂也没有办法袒护兄妹私通的罪名!
第230章 红尘散药性
众人听见有娘子的声音,也满心疑惑地跟着裴景走进内室。
裴景几个始作俑者满心兴奋地等待看好戏,冲进内室,却见冉云生昏昏沉沉的伏在几上,面色有不正常的潮红,但早已经人事不省。而冉颜面颊亦有些红,鼻尖和鬓发边有细密的汗珠,但她正在使劲地摇晃冉云生,看上去,像是焦急或运动而造成的模样。
冉颜发现有人进来,站起身来,目光从人群中略过,最终落在裴景身边几个表情不可置信的郎君面上,黑眸中满是戾气。不过她如今正忍受着催情药的折磨,眸中如盈盈秋水,却是把戾气减弱了一些。
冉颜咬咬牙,不再看那几个人,眸光微转,冲离她最近的一名郎君微微一笑道:“我兄长醉得人事不省,郎君可否帮我把他背到马车上?”
满屋子都是兰花香混着酒气,不明真相之人,没有一个怀疑她的话。
那名郎君本就被冉颜容貌所迷,美人相求,他自然拍着胸脯就答应了,“区区小事!”
冉颜看这郎君浑身肌肉结实匀称,隐含力量,面相又忠厚,才会出言相求,果然不出所料,他说着便弯腰将冉云生捞了起来,轻松地背在背上。
“这位娘子,我看令兄醉得不轻,不如在郑府的客房里歇息片刻再走?”裴景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冉颜倏地回过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淡,“怎么称呼?”
裴景没想到她不回答问题,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笑眯眯地拱手答道:“在下裴景,字承先。”
“裴承先。”冉颜早已经看出方才那几个神情有异的郎君是以他为首,因此念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此时此刻,实在不合适惹事,“不用了,我兄长喝得烂醉如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晚了怕是坊门都关了。”
冉颜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说罢,她在前面带路,领背着冉云生的那名郎君离开。
在经过裴景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歪,整个人朝前倒去。
裴景阅女无数,他正打算试试冉颜究竟有没中红尘散。如果中了,就算冉颜能忍得不露端倪,只要略微一挑逗,肯定受不住。
念头闪过,他一伸手拽住了冉颜的袖子,装作用力过猛的样子,将她拉近自己。
谁知,冉颜居然主动握住了他手,并且抗拒他拉扯的力量。
冉颜本就已经没了力气,这抗拒只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她还是撞到了裴景的胸口。
“放手!”冉颜挣扎。
屋里这么多人,裴景纵使在孟浪,也不敢抓着她不放,但也不能放的这么轻易,他手掌轻轻贴上冉颜的腰肢摩挲。
只这一下,冉颜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软绵绵的,她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刺痛让她清醒几分,找回了一丝力气。
冉颜铆足力气推开他,顺势扬手猛地甩过去一个耳光,“登徒子!”
裴景手放在冉颜腰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化作一摊春水,没料到她突然爆发出力量,不设防间竟是被推开了。
冉颜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裴景的脸,而是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裴景决心要缠住冉颜,怒道:“你这娘子,我好心扶你,你怎能出手打人!如此无礼,你是哪家娘子?”
所有人都看见冉颜已经站定,裴景却还把手放在人家腰上,遂也没有人帮腔。
倒是与一伙的几个人中有个少年郎君附和道:“是啊,这位娘子也忒无礼了。”
冉颜却是顺势蹲身行礼,“儿也是无心之举,今日是郑老夫人寿诞,请裴郎君看郑府的份儿上暂缓此事,明日儿定当登门向裴郎君请罪!”
这一番话看似绵软,实则夹枪带棒,面上却又让人挑不出一丝不是来。这件事情,明明就有许多双眼睛看着,裴景虽扶了人家小娘子一把,却也趁机占便宜,人家已经道歉,并且说明日登门请罪,再不放人走也说不过去了。
这种情形,若是在旁的地方,裴景还可以仗势欺人,但这里是郑府,还是郑老夫人寿诞,如果此事一旦闹大,就算冉颜中了红尘散在众人面前失态,被人顺藤摸瓜查到他,也很是不妙。
“罢了。”裴景不甘心地道。
冉颜二话不说,便起身向外走。若非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跑动,方才甩裴景一巴掌的时候,就应该装作羞恼地冲出屋外。
走出房屋,外面微冷的空气让她又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祈祷出去的路上不要再碰到什么变故,否则,她真的要失态了!
冉颜用绣帕掩住口鼻,埋头往前走,一路上虽然有人来人往,却多半都是不认识的人,偶尔也能碰见醉醺醺的人。
顺利地离开郑府,那位郎君把冉云生放到车厢里,见冉颜就要上车,连忙道:“我叫程怀弼。”
冉颜转头冲她微微颌首,“多谢程郎君。”
若是平时,她或许会多说几句感谢的话,可眼下她脑子昏昏沉沉,身体里有种陌生的感觉在骚动,令她使不上力气。
冉颜恨得咬牙切齿,她方才打的裴景的那一巴掌是带着毒药的,好歹是解了一些气。
她神智越发模糊,暂时也顾不得去想那么多。
催情药对于尝过滋味之人具有百分百的杀伤力,然而冉颜不仅没有尝过情欲滋味,而且在这一方面的心理感觉十分迟钝,加上她身上带着清神明智的药。
按道理来说,她配的这个药,也能解迷药、催情药,只是没想到这个红尘散居然药力居然这么厉害。冉颜瘫软在车厢内,伸手去把帮冉云生绑在胯部的面纱解开。
那个房间只是个茶室,里面什么可用的物件都没有,幸亏她随身带了这个东西,把冉云生那个地方稍微处理了一下,否则真要无法收场了。
冉颜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中了这种药,根本没什么好办法可以解,要么就找个男人,要么就多喝水,泡冰水。
车里面的茶水已经冷了,凉意从食管一路流到胃里,十分舒服。冉颜开始不断地倒水。
可是一壶茶水有限,很快便一滴不剩。
冉颜叹了口气,看了被她下药弄昏迷的冉云生,若不是要有一个人醒着,冉颜也真想干脆把自己神经麻痹掉算了!
车轮声咕噜噜地响,冉颜靠在车壁上,把车帘子打开一些,呼吸外面带着凉意的空气。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已越来越不能控制,口干舌燥,呼吸愈发粗重,脑海里还不自觉地便冒出来男女交欢的画面。
冉颜扯了扯衣领,心中苦笑,她这些年一直怀疑自己性冷淡,结果若是因为欲求不满给憋死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眯着眼睛,逼迫自己想别的事情,眼前却忽然浮现了在影梅庵时苏伏光裸的模样。顿时,浑身压抑的火苗轰的燃烧起来。心里开始莫名地着急焦躁,难受得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咬舌尖咬到满嘴都是血腥味,鲜血顺着她嘴角溢出来,却没有丝毫作用,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都麻木了。
仿佛过了十年之久,马车才缓缓停下来,冉颜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到了?”
车夫答道:“娘子,在内门道了。”
冉颜整了整衣襟,掏出帕子擦拭唇角,之后发觉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力气起身,“通知尔冬和浅雪来接十哥。”
尔冬和浅雪本就是冉平裕给他准备的通房,虽然冉云生一直没有碰她们,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憋出毛病来。
仿佛听见车夫离开,冉颜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解药灌入冉云生口中。
幸而冉府不大,不出片刻,尔冬和浅雪便急急地赶了过来,与她们一起来的还有歌蓝和晚绿。
冉颜透过帘子的缝隙看见她们,眼眶竟有些湿润。
“娘子?”晚绿爬上车,撩开帘子便看见冉颜面颊绯红,鬓发有些凌乱,平日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似含两池秋水,唇瓣微启,露出细白的贝齿。
晚绿愣了一下,急道:“娘子怎么了?”
随之尔冬也上了车,看见冉颜的模样吓了一跳。
冉颜视线迷蒙,看见尔冬的身影,打起精神道:“尔冬,我……和十哥,不甚入了别人的圈套,中了催情药,你好好服侍十哥。”
尔冬面色仿佛砸倒了颜料瓶,复杂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最终还是涨红了脸,应了一声,“是。”
晚绿满面震惊,手上却是忙着帮冉颜把发鬓整理好,和歌蓝一起扶着她下车。
冉颜双脚没有丝毫力气,几乎是被歌蓝和晚绿架回居处。
冉颜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也就不强撑着,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逸了出来,但她终究还是下意识地存留了一丝理智,没有露出羞人的姿态。
“怎么办,怎么办?”晚绿急得团团转,对歌蓝道:“我去找邢娘!你先看着娘子。”
晚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歌蓝也很为难,这种事情,纵使她再有才智也解决不了啊!于是也只能给冉颜倒水喝。
邢娘匆匆赶过来,看了冉颜的模样,连忙道:“快去寻茜娘要冰!”
“要多少?”晚绿急慌慌地问道?
邢娘拍拍她的手道:“两盆就够了,不要慌,不能露出风声,只偷偷和茜娘说了此事,对旁人只说是娘子醉酒。”
晚绿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第231章 是否要见他
容茜听说竟然发生此等事情,并且是在郑府寿宴之后发生,有些不可置信,便亲自送了冰过来。
但冉颜现在神志不清,具体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茜娘也只能一起帮忙把冉颜先把放进浴桶中。
邢娘怕陡然进冷水会伤身子,开始便没有放冰,让冉颜在凉水里待了一会儿,才逐渐加冰块。
凉气渐渐渗入皮肤,身体里的燥热被压了下去,冉颜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酸痛,不禁皱起了眉头。
邢娘心疼地摸了摸冉颜的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造的什么孽啊!我家娘子本本分分,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煞神!”
说到煞神,众人不自觉地便想到了萧颂,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郑府里做手脚!”容茜转移话题地道。不仅仅是大胆,还要有绝对的地位。
冷热相激,方才又忍得精疲力竭,冉颜刚刚恢复一些意识便在浴桶里彻底地昏了过去。
泡了半个时辰,邢娘伸手试探冉颜脖子上的温度,面色大变,“这药性也太强了,那些杀千刀的!”
“在冰水里泡这么久,会不会有问题?”容茜忍不住道。
女人的身子娇,万一受了刺激,日后怀孕困难可就成了大问题了!
子嗣是女人一辈子的指望,邢娘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屋内一片沉默,这不是个小问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们不敢拿这个来赌。
良久。
“随远先生向娘子提过亲,萧侍郎似乎也有这个意向……”晚绿声如蚊蚋,但屋内寂静,其他几个人都听见了。
邢娘敲了她的脑门一下,“胡说些什么!”
且不说这么做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冉颜现在神志不清,难道让她们这些侍婢做主她的终身不成?
“泡着吧,没事,当年我母亲数九寒天掉进冰窟里,人都险些冻死,后来不还好好的?”邢娘与其说是安慰别人,还不如说是在自我安慰。
正在这时,屋外有侍婢通传道:“邢娘,萧侍郎来访,想见见娘子。”
屋里人面面相觑,莫非这就是缘分?
静默了须臾,邢娘道:“且侯一侯,我问问娘子。”
外面人应了一声。
邢娘摇晃着冉颜,轻声叫道:“娘子,娘子!”
这种事情,她们如何能替主子做主?如果冉颜不能醒过来,只能辞了萧颂。
“嗯……”一声忍耐的呻吟从冉颜口中逸出。
“娘子,萧侍郎来了,想要见您,您现在这样可要见他?”邢娘就差问,你现在这么难受,泡冰水一时半会也缓解不了,可要找萧颂来解决一下。
“谁?”冉颜脑袋嗡嗡作响,又询问了一遍。
“萧钺之,萧侍郎。”邢娘一字一句地道。
冉颜顿了片刻,所有人都当她又失去神智的时候,却听她虚弱地道:“不见。告诉他,明天若是有空,请他来找我……”
邢娘心中钝痛,她本也是不同意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就发生这种事情,尤其对方还是萧颂,她多问冉颜一句,也只是心软,如今冉颜在如此情形下还能保持理智,邢娘越发的心疼。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擦黑,冉颜在水里泡了两个多时辰,躁动才渐渐退下去。
邢娘等人赶紧把她抬了出来,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送回寝房。
寝房中升了六个火盆,满屋子暖烘烘的,被子里也早已捂热过。冉颜躺在里面,慢慢地缓了过来。冉平裕和罗氏都已经返回,遣人来问了几遍,听说冉颜身体有恙,罗氏来看了一回。
连续折腾了四个多时辰,才确定冉颜已经恢复。
时已夜漏更深。
冉颜昏昏沉沉地躺着,从刚刚开始的不舒服,后来渐渐舒缓,最终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一夜昏昏沉沉。
次日,冉颜睁开眼睛便发现天色朦胧,不知道是天色尚早,还是阴天,抑或是傍晚。
她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昨日她打裴景的那一巴掌上染了腐蚀散,她是故意打在脖子上,因为这样很快就会腐蚀到动脉。裴景把她往绝路上逼,她自然不肯给他留活路。
对于这种人,冉颜没有耐心和他斗法,况且他权势地位对她都造成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