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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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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式各样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令冉颜眼花缭乱,纵使平时没有什么购物的热情,一会儿工夫,却也已经搜罗了不少东西。萧颂和他的小厮拎着大包小包,冉颜和晚绿手里拿着特色的小吃,不亦乐乎。

    “阿颜,东市虽也好看,却不如朱雀大街有趣,咱们去那边瞧瞧?”萧颂建议道。

    朱雀大街是横在皇宫门前的一条宽阔大街,据说能容纳上万人,而且这样重大的节日,教坊司的所有乐伎都会出来献艺,丝竹歌舞,数十里可闻。

    “好!”冉颜正在兴头上,这算是她来到大唐之后最兴奋的时候了。

    偌大的东市,一晚上定然逛不完,但是朱雀大街到后半夜就不会有精彩的表演了。快到子时的时候,许多人都会选择回家守岁,因此最热闹还是前半夜,这会儿去正好。虽然明天也不宵禁,但萧颂必须要参加族中的家宴,决计脱不开身了。

    从东市到朱雀大街很近,他们便携手散步一样地走过去。为了能行得惬意些,萧颂领着冉颜走了小巷。

    小巷清幽,道路两旁也有挂着的灯笼,却并不是很多。

    静下来,冉颜这才看向萧颂,月光和灯火的映照中,萧颂俊朗的容颜上有盈盈反光,许是方才一直用力气的缘故,此事浑身的肌肉还都绷得紧紧的,使得脖颈、胸口、手臂的线条显得十分有力量。

    冉颜止住脚步,从袖中掏出帕子,伸手帮他擦拭。

    萧颂起初微微一怔,旋即满脸笑意,十分受用地任由她用帕子在他面上、颈部轻轻擦拭。

    晚绿在身后看着,心中甚是高兴,两情相悦、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她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日后能一直如此,直至白首偕老。

    擦完汗,两个人也都没有多话,只是牵着手静静前行,夜虽冷,温情却一直流淌在身边。

    随着越往前走,喧嚣声便越大,最后拐了一个弯,一股声浪夹杂着各种香气扑面而来。

    皇家宫廷鱼龙舞正在上演,每每精彩处,轰然叫好声不绝于耳。因为场地较大,可以容纳更多的表演,又有百姓平时难得一见皇家节目参与,朱雀大街上比直东市更加热闹几倍。

    冉颜也立时被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萧颂令护卫在前开路,带着冉颜挤进他们拼尽全力拨开的缝隙之中。

    这里处处可见身穿胡袍,深目高鼻的胡人,亦能听见充满异域风情的乐声,还有胡商操着蹩脚的话音与客人商议价格。

    晚绿最爱看胡人,瞧着好看的抑或奇怪的,直盯着人家不放。

    “阿颜。”好不容易走到一个稍微空一些的地方,萧颂立刻拉住了冉颜,在她耳边道:“看天边。”

    冉颜头脑晕乎乎的,听着他天生似乎带着蛊惑的嗓音,便抬起了头。

    在喧嚣吵闹之中,隐隐能听见“咻”的一声,东北方向有一颗似流星的光亮划过,“嘭”在苍穹中绽放出一朵耀眼的花。紧接着,四周均有声音响起,千百道似流星又似萤火的光亮冲上云霄,在天际绽开一朵朵绚烂的花,瞬息又从空中陨落,宛若流星雨一般。

    人群被这绚烂璀璨的景象镇住,偌大的朱雀大街居然有刹那的安静。

    冉颜忽然想到,唐朝似乎是没有烟火的,她不禁看向萧颂,“你弄的?”

    “嗯,刘青松想的方子,他说你会喜欢,我便趁着这两日无事,配着试试,却不想真的成了。”萧颂笑道。

    冉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萧颂心中有些失落,全朱雀大街的人都震惊了,盯着烟火不能自拔,冉颜却似乎没有太大感觉,但口中却还笑着说:“我比烟火好看……”

    但下一刻,冉颜转回身,踮起脚倏地亲吻上了他的唇。

    冉颜不是一个容易被这些花样感动的人,如果是搁在后世,有人花钱让全国齐放烟火,她也许都不会有多大感觉,但这些是他亲手做的,并且仅仅是听了一句“她会喜欢”,便埋头照着房子研究出来。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第291章 特殊癖好

    萧颂愣住。冉颜趁机用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紧接着便是轻轻吮吸。

    唇舌之上的温暖柔润令萧颂浑身瞬间绷紧,麻酥的感觉直窜心底。他也亲过冉颜几回,都只是蜻蜓点水便已经难以自持了,此刻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想象过地刺激。

    尤其是,他没有忘记冉颜居然大胆到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

    这吻,也不过是几息之间,大街上所有人都被天上的烟花吸引,无暇顾及身边的事情,自是没有几个人发觉有女子做出如此举动!

    “真是胆大包天!”萧颂低声斥责,但是微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

    冉颜粲然一笑,抬头看天上的烟火,身子微微靠近萧颂,“萧侍郎,你害羞了,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萧颂狠狠捏了捏她的手,却拿她也没辙,某种情绪满满涨涨地填满了心底。这一刻的萧颂,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烟火停止,朱雀大街上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那样美丽一闪而逝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璀璨的光是从地上窜入天空,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硫磺之类的味道,显然是人为造出这样的美景。不少精明的商人嗅到商机,立刻向烟花燃放的地点奔了过去。

    朱雀大街上人们的兴致似乎被烟花又点燃上升了几个层次,越发活跃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极兴奋的神情。

    古人,并非都是愚民,至少见多识广的长安人对烟花这样新奇的事物只是保持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态,根本不会被吓到,更有好事的青年郎君结伴去寻造出这一奇景的高人。

    而这位高人,此刻正牵着冉颜的手,黑亮的眼眸里全然不复平时的锐利,此刻宛若化成了水一般,时不时脉脉看上冉颜一眼。

    冉颜不习惯与人太过亲昵,觉着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不禁指责道:“萧钺之,你现在一点气概也没有。”

    萧颂半点恼怒也无,乐呵呵地道:“自古多少英雄沉沦温柔乡而霸业不复,更何况我萧钺之身为人臣,既不图谋霸业,又不打算功高震主,要那么多气概作甚?”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冉颜话虽这么说,却也不讨厌萧颂这副打定主意“醉死温柔乡”的样子,因为他在官途和生活上远不需要她来操心。

    两人在朱雀大街上转了许久,买了不少小玩意,到达朱雀门的时候,萧颂身上已经挂了许多,冉颜也吃了满肚子的零食,倒不是她特别喜欢,而是朱雀大街上的特色食物太多,西域胡食,大唐各个地方的小吃,每样稍稍尝一小口,转一圈都已经积食了。

    “唷。”

    冉颜正张望着宫乐伎人奏曲,却闻身侧不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来。她声音不大,却似乎很有穿透力,或者实在卓尔不群,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之下,竟然显得格外清楚。

    冉颜回过头,正见到巴陵公主一袭男装,正站在一片猜字谜用的花灯下,笑意盈盈,身后跟着七八个体格健壮的护卫。

    此时冉颜才看清楚巴陵公主的容貌,那容貌并不是太过精致,然而妙目琼鼻,以及窈窕玲珑的身姿,给人一种鲜活之感,那双眼眸眼尾微微上翘,一颦一顾都似乎都带着三分笑意。事实上,冉颜能看出那双看似清浅带笑的眼睛,并没有真正露出和善。

    她手中半开的扇子掩嘴轻笑,“萧侍郎可是没藏得紧哟!被我看见了呢。”

    既然已经看见,萧颂便没有再多此一举地拦着,冉颜也就微微欠身行礼。

    巴陵公主收起扇子,轻轻拍打着手心,踱步走到冉颜面前,伸手虚扶了她一下,“啧,当真是个美人坯子,这样的容色放在长安也是极品,怪不得萧侍郎要如此紧着。”

    巴陵公主的笑容雍容之中带着些许妖冶的味道,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却又觉得可望而不可即。巴陵公主就像这样一朵美艳妖冶,却又高贵的毒花。

    “可不是么!萧某一见娘子生得如此美貌,便立刻请老太太定了亲事,萧某可是帮了李娘子大忙。”萧颂面上带着既不算温和又不算疏离的淡淡笑意,“她便是生得再美貌,不久后也是萧家人,也只能是我萧某人一个人的,断不会夺了您长安美人的名头。”

    话里的讽刺之意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巴陵公主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道:“那我真得登门拜谢,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她说着,纤纤玉指似有若无地在冉颜面上划过,又赞叹了一句,“极品。”目光流连在冉颜的面上,仿佛要透过她再看出点别的什么,“只可惜了这一双眼,实在不怎么灵气。”

    冉颜心底一跳,忽然明白了她想看的是谁。冉云生的一颦一笑都是风景,若是论俊俏,他也许不是最俊的,但是他的情绪仿佛能够感染人一般,自不是冉颜这张面瘫脸可比的。

    看来巴陵公主还是没有对冉云生放手的意思。

    “今日两次偶遇,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巴陵公主看向萧颂。

    “李娘子好兴致,莫不是知道萧某明日要赴皇宴,舍不得宫中那珍藏的五云浆?”萧颂半开玩笑地说罢,也不等旁人答话,便握住冉颜的手,冲巴陵公主微微颌首施礼,施施然离开。

    这时街上的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热烈了,有不少人都已经回家洗漱准备守岁,行人松散,萧颂和冉颜散步一样地走向东市。

    才走了一半,马车便迎了过来。

    “你对巴陵公主这样不客气,她是否会记仇?”在车上坐定,冉颜才问道。

    萧颂语气慵懒地道:“这仇是早就结下了的,当初把她私事抖到御史台的人正是不才在下。”

    “为何?”冉颜微微蹙眉。

    “怪只怪她不该想把手伸到我这里来。呵,想来是以为我没有女人、寂寞难耐,所以比较容易上钩吧。”萧颂伸手倒了杯茶,笑道:“她倒是懂得适可而止,否则我岂能只用这小小惩戒。”

    这是巴陵公主的特殊癖好,她并非喜欢和男人欢好,而是喜欢看俊男美人上演活春宫,萧颂的长相气度可说是难得一见,她自然十分有兴趣瞧瞧萧颂在床榻上是怎样一副样子。

    冉颜分析着巴陵公主的心理,其实并不算奇特,许多人心里都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只不过她表现得尤其明显罢了。

    沉默了许久,冉颜忽然冷飕飕地冒出一句,“她若是想看,何不嫁了看个够。”

    萧颂递到唇边的杯子顿了下来,探究地看了她许久,见她把脸别向一边,便放下杯子伸手掰正,“冉十七娘,你吃醋了?”

    “我要是说没吃醋,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你?”冉颜瞅着他问道。

    萧颂如实答道:“不会,但你吃醋我会更高兴。”

    “那你觉得呢?”

    “……”萧颂拧眉看着她,半晌哈哈笑,“一股子酸味。”

    冉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不是她不想配合,而是对于情人之间的相处实在很没有经验。

    萧颂也并不在意,喝了口水道:“前年卢夫人拒绝圣上给房相赐美妾,被圣上召入宫内,以醋作毒,卢夫人一饮而尽,令天子为之钦佩。却听说,回府之后,房相只说了一句‘一股子酸味’,结果便足足睡了一个月的书房。”

    房玄龄惧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史书上也有记载,不过这桩事儿冉颜倒是头一回听,也不禁莞尔,“你的意思是,你羡慕?”

    “是羡慕,你看我现在睡寝房还是睡书房,没有任何区别。”萧颂幽怨地道。

    冉颜失笑,萧颂这个叫什么?典型的欠虐。

    不过饶是冉颜再平常心,也不太好意思迫不及待地与他一起讨论婚后生活,想到方才漫天的烟火,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做烟花,只是照着刘青松给的方子?”

    说到这个,萧颂就是一肚子火大,“从我十三岁开始,刘青松就开始捣鼓他的爆竹、烟花,我如今二十七,整整十四年,他先后炸了本家十几间屋子,被送到道观之后,炸平了半个山头,我从头到尾地旁观,早十年前就把那方子看烂了。”

    于是刘青松如今做出来还是不靠谱的东西,却把萧颂给熏陶会了。

    萧颂从前不碰是因为对刘青松怨气太重,而且精力又放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屑理会他,如今不过是为了博冉颜一笑而已。

    听见萧颂说刘青松曾经炸平了半座山,心中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相对来说,把冉颜炸伤的那一捆炸药,已经算是比较成功的作品了,若那一捆炸药威力如他失常时的发挥,恐怕冉颜早已经血肉模糊。

    萧颂遇事从来十分淡定,此刻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刘青松之于萧颂,亦师亦友,也像是兄弟,这些年来受他的祸害不少,却也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萧颂厌烦刘青松,却也敬重他。一种很矛盾的感情。

 第292章 春意寒凉

    萧颂把冉颜送回府,两个都是干脆的人,告别的时候绝不你侬我侬的拖泥带水,然而转身之后便牵肠挂肚。

    这些日萧颂不得闲,初一参家皇宴,回祖宅祭祀,初二要拜会本家各位长辈,参加族宴,初三返回长安,与朋友、同僚互相走动拜访,一直连个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偶尔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来看冉颜,却又被邢娘挡在门外。

    自从那日邢娘见到萧颂对冉颜举止竟是如此亲昵,便起了戒心,因为还未得到立下婚书的消息,邢娘自然不敢让二人太过亲近,尤其萧颂又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本来冉颜的身份就够不上萧颂,万一有点什么事被婆家知道了,恐怕会更被姑嫂轻待。

    因此,邢娘面对萧颂的气势,是本着“你要过去就先从我这一把老骨头上踩过去”的态度,冉颜也无丝毫办法,只能隔着窗子说了几句话。

    年后连降了两场大雪,终于在初七这日云卷破晴,宛若水洗,清透干净。

    长安的天气阴沉了许久,忽而露出这样明媚的阳光着实令人心中舒畅,冉颜因着闻喜县主一案而郁郁的心情也终于开朗了许多。

    冉家和萧家合了冉韵、刘青松的八字,是桩吉婚,便将婚事定在了六个月以后,而相比之下,冉颜的婚事却还未有音讯传来,邢娘天天去门房问有没有驿站的信来,直是恨不得亲自去苏州瞧瞧怎么回事。

    而江南此时已经有了春意,江面上已经开始破冰,迎面吹来的江风带着微温的腥味。

    一袭蓝碧色襦裙的双丫髻女子立于船头,看着眼前熟悉的黛瓦白墙,眼眶微微湿润,放在腿侧的手抓着裙摆紧紧攥了起来。

    “歌蓝姑娘,已经过了润州,估摸最迟明日午傍晚便能抵达苏州。”管事禀报道。

    歌蓝握着裙子的手一松,从袖中掏出十余文钱赏于他道,向他微微颌首。

    十几文能买到不少米粮了,管事笑着接过钱,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姑娘若还有什么吩咐尽管知会一声。”

    歌蓝微微一笑,转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管事:十八娘这些日精神不太好,吃什么都吐,人都瘦得没了形状,原本如花似玉的人儿……您经常跑船的,可知道治晕船的法子?

    这人是整艘船上唯一一个识字的管事,歌蓝为了和其他人交流,才经常询问他一些事情。

    “歌蓝姑娘真是尽心尽力,我们这些人知道的法子都给试了遍,都不能奏效,想来是十八娘身子骨弱了些,总归明日就会到苏州,且忍一忍,我让人尽快。”对于冉美玉的晕船,管事心里不以为意,还不是平日太过娇惯,既然能挺到现在没事,医生也每日都会去把脉,出不了什么事。

    歌蓝点了点头,冲他欠身行礼,回了船舱内。

    管事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一直管理着冉家水路上的生意,在冉氏族里也算有些脸面的,他家里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与歌蓝岁数差不多,歌蓝一上船,他便注意到了,想观察几日,若是觉着不错便请主子说给他家的二小子。

    可惜了,歌蓝什么都好,就是个哑巴。

    管事家也算不错,但常年忙于生意,家中主妇不仅仅要能照顾后院,还要能够处理商妇之间的交际,歌蓝不能说话,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不会所有人都愿意与她用写字来交流的。

    可以说,稍微有一点点的地位的人,哪怕就是院子里稍有能力的管事之子,都需要家中妇人有处好人际关系的能力,像歌蓝这样的,恐怕最终只能嫁给庄稼汉子。

    歌蓝进了船舱内,正遇上冉美玉的贴身侍婢璧儿。璧儿在冉美玉身边的时间不算短,她也一向自负聪明,却一直对歌蓝敬而远之,她是看着歌蓝与高氏那样精明的人周旋,若不是中间出了意外,导致歌蓝失去了两年的时间,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歌蓝姐姐。”璧儿微一欠身行礼,抬眼却看见歌蓝也消瘦许多,面色没有多少血色,想来也是因为这几日有些晕船。

    歌蓝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欠身还礼,便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璧儿对歌蓝这些日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十七娘和十八娘已经水火不容了,歌蓝作为十七娘的贴身侍婢,一路上对十八娘却诸多照顾,比她这个真正的贴身侍婢还细致周到,难道是想投靠高氏?

    璧儿捏了捏有些晕涨的脑袋,许是这些天风浪太大,她这个从小在水边长大的人居然也晕船了,怪不得十八娘吐的那样厉害。

    苏州城内的小河从来不会有什么大风浪,因此这几晕船,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也都不太严重,只有十八娘体弱,情况最糟糕。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任谁也不会想到,所谓的“晕船”,不过是歌蓝从一开始就布下的局,她从一上船,就帮着打理冉美玉的起居,一直都妥妥帖帖,所以即便后冉美玉和她的侍婢有些“晕船”,也不会有人生疑。

    最后一天了……

    歌蓝关上门,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裹着一只红色瓷瓶,那红色如血般,仿佛在警告着里面东西的危险,解开旁边白叠布裹着的东西,露出了白瓷针筒。

    她握着那只瓷瓶,眼眸满是狠戾,唇角却泛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高氏……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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