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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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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颂明显感觉到冉颜浑身僵硬起来,遂也不避忌,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沉吟片刻道:“我写一封信,你带着我的信即刻赶回去,到府里书房中找一只蓝色锦袋,把里面的东西连同书信一并交给御史大夫马周。”

    “是。”奔宵略略松了口气。萧颂曾经为保冉云生,而把他接进府内小住,因此引起坊间猜疑,奔宵自然不敢怠慢,这几日焦头烂额,但他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去搜公主别院,如今有萧颂接手,他紧绷的身心都忽然间十分疲惫。

    “十哥他……”冉颜恨不能立刻回去,奔宵说出消息的那一刻,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因阿芙蓉而欲死不能的柴玄意,在阿芙蓉中迷失的窦程风,还有秦云林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冉云生的一颦一笑,刹那间,如坠冰窟,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萧颂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中惊诧的同时,将她搂入怀中,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莫怕,颜颜,我之前便收了许多巴陵公主的把柄,这份东西一递交上去,圣上不会视而不见,巴陵公主至少不能自由出入宫门,我估计近两日便可以返回长安,冉十郎不会有事,信我。”

    她恐惧亲近之人的尸体。这一直是藏在冉颜心中一块不能触摸的软肋,秦云林的事情是一场噩梦,也许当初她就不应该坚持主刀那场解剖,此事便不会成为她的心病。

    冉颜一直是个冷静过分的人,此刻难以掩藏的恐惧,令萧颂觉得奇怪,他想到在聚水镇上冉颜说过的那个梦境,眉头微微蹙起,拥着她的力度越发紧了。

    依偎在萧颂结实温暖的怀里,冉颜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冉云生不会死,就算他被迫染上了阿芙蓉,她也一定有办法帮他戒掉。

    只是冉云生在冉颜心目中,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她不愿意让那些肮脏污秽污染他分毫。

    冉颜放松下来,才觉察觉自己背后布满了汗水,她轻声道:“我没事。”

    萧颂点头,与她一起走出松林。

    冉云生失踪之事一定不是偶然,而是巴陵公主一直在伺机而动。

    冉颜当初已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她也不会冲动到失去理智,仅仅因为一个可能性而去杀了一国公主,但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斩草除根”四个字。

    “颜颜,你要时刻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萧颂发现异状,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莫要冲动。”

    晚绿领着侍婢走在身后两丈远,看见萧颂时不时地垂首同冉颜说话,虽然只看见他侧脸,但亦能感觉出那神态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心中分外高兴。

    回到府内,用完午膳后,白义恰好回来复命。

    春来嘴硬不承认自己对萧铉之有情,但是在听说萧铉之为她食不下咽,禁不住的泪流满面,之后便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冉颜思来想去,才道:“春来维护的人,其实就是萧铉之吧。”

    再也没有别的人值得她这样不顾一切了。

    萧颂颌首,转而道:“但十弟对春来的情意不像作假,纵然他与大夫人之间的母子关系一向不好,他也没有理由下手毒害自己的母亲。”

    萧颂本身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高手,一般人演戏哪里能瞒得过他?更何况,他对萧铉之还算比较了解的。

    萧铉之之所以性格孤僻,东阳夫人有很大的责任。东阳夫人性子淡漠,连对待自己的儿子也并不亲厚,萧铉之幼时又经历几年离乱,身边也没有一个玩伴,刚刚被接回本家的时候与族内兄弟关系亦不好,所以才导致今日的冷漠。他一直都用冷漠保护自己,却不像萧颂这样擅于作伪。

    “如此说,春来与萧十一相约,很有可能是东阳夫人授命,但她为了不连累十郎,所以抵死不肯说出见面的真实原因……恐怕这个原因也不简单吧。”冉颜推测道。

    萧颂动了动唇,却未发出声音。冉颜分明看见他的口型是:谋储君。

    倘若这一切被抖出来,不仅仅东阳夫人,整个萧氏都会受到牵连,身为东阳夫人之子的萧铉之更是首当其冲。

    有这三个字,谜底已经揭开一半了,定然是东阳夫人与某位皇子勾结,出于某种原因,被那位皇子的政敌下了毒,当然也有可能是东阳夫人与东家谈不拢,所以遭到东家灭口。

    冉颜隐隐觉得,凌襄之死,与东阳夫人被下毒,有很大的牵连,越来越接近真相,便越来越觉得可怕,政治之下多炮灰,一场谋变并不下于两国征战,区区凌襄,也许不过是一个并不怎么轰轰烈烈的开端。

    冉颜脊背发凉,她看着萧颂,此时才深刻的理解他为什么要虚伪、狠毒、狡诈,只因为不想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她也同时开始由衷的敬佩宋国公、魏征这样的人,敢于直言,实在需要非同常人的勇气,形容魏征觐见是把头拎在腰带上,一点夸大的成分也没有。

    李世民固然有容人的气量,但即便是君权至上的时代,政治也不仅仅属于君主一人。

    明白这一番道理,冉颜也就明白,萧颂一个血性男人,为何可以这般隐忍。没有绝对的把握,便出手,倘若运气不好,绝对死得尸骨无存。

    “那春来……”冉颜黑沉的眼眸中隐现一丝怜悯。若春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若不是为了保全萧铉之,她其实可以不必死。

    “事关我萧氏一门荣辱,我晨间阻止族中把春来移交官府时,父亲和族长都轻易准了,想来也是猜到了事情背后的关系。”萧颂往靠背上倚了倚,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才道:“此事也不见得抹不平,关键是要看东阳夫人的态度。”

    萧家人一直秉承祖训,不会姑息萧十一,但他可能不过是被打上几板子,跪几天几夜祠堂,但春来是要被杖杀的。

    投毒之事暂且略过不提,萧十一和春来私会已成事实,萧璄在祠堂中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已经泼出去,不罚不可能,但春来的生死,还有商量的余地。

    “郎君,夫人。”晚绿在门外道。

    “何事?”冉颜问道。

    晚绿道:“族长命人来通知晚间处置十一郎和春来,倘若郎君有时间,可去做个见证。”

    若是有时间,可去做个见证,也就是说可去可不去了?

    萧颂让晚绿去回话,就说“知道了”,也不曾说去或不去。

    太夫人下葬之后,萧颂比之前轻松了许多。过午之后,冉颜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总想冉云生的事情,便亲自在院子把兰花摆出来阴干,萧颂就坐在她对面品茶,享受这几日难得的清闲日子。

    可是偏偏有人不愿让他闲着,才坐了不到一盏茶,就有侍婢来禀道,萧十郎来了。

    萧颂令人请他进来。

    萧铉之仿佛一夜之间憔悴了,眉心都已经皱出了一条浅浅的沟,薄唇时时刻刻地微微抿着,与萧颂容貌有几分相似,却比他柔和许多。

    “九哥,九嫂。”萧铉之声音干哑。

    萧颂微微颌首,沉声道:“进来吧。”

    萧铉之向冉颜施了一礼,便随着萧颂进了厅内。

    而萧府的另一边,满院的修竹随着微风沙沙作响,让本就不大的小院里平添了几分清幽之意,廊上坐着一个素衣妇人,眉若远山,眸含秋水,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她面前摆放着几盆翠绿的茱萸,尚且未到花季,但看着这样茂盛的样子,便知待到秋日便会开出美丽的花,而她正在细细地修剪那茱萸多余的枝叶。

    “夫人,十郎去了九郎那里。”一个身着灰色襦裙的中年妇人在廊下垂首道。

    东阳夫人手中的动作顿了两息,便又继续修剪,那模样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久久,见妇人还未曾离开,才道淡淡道:“随他去吧。”

    灰衣妇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但是心中不由叹气,亲生儿子有事情宁愿去求关系向来不亲厚的兄长,也不愿求她这个母亲,不是很悲哀吗?但奈何,东阳夫人丝毫不在乎。

    妇人走后,东阳夫人修剪动作渐渐缓了下来,静坐了许久,微风乍掠,伴随着竹叶沙沙声,她轻轻嗤笑一声,不知是自嘲抑或嘲笑萧铉之。

 第337章 萧铉之

    “九哥,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萧铉之脸色有些涨红。

    萧颂跪坐在主座上,沉默了片刻,道:“是为了春来吧。”

    萧铉之满脸窘迫,萧颂见状笑道:“有什么好害臊的,你我年岁相差不大,却都未曾娶亲,兄长理解你。”

    萧铉之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还是从小指腹为婚的,但经过隋末大乱,与对方没了音讯,但既然有了婚约,萧氏又向来守信,所以便不曾给他说亲事。这转眼已经是二十几年,就前两年族里才觉得等了这许多年已经仁义尽致,总不能荒废一辈子,方请人说媒,可萧铉之乃是西梁后主之子,即便梁国灭了,他血统还是十分尊贵,不过也仅仅只是血统而已,嫡长房已然势弱,真正尊贵的门阀不大愿意将嫡女嫁过来,一般的士族出身的女子,族中又看不上,所以才一直耽搁到现在。

    萧铉之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羞赧地一笑,旋即又敛容向萧颂施礼,“晚间处置春来,恳请九哥为她说几句话。”

    萧铉之恭恭敬敬地做了一长揖,萧颂略略斟酌,便爽快答应,“自家兄弟,说上几句话又有何难,只不过,春来犯下此事,即便不死也会被逐出家门,你与她,终究……”

    萧铉之神色微有黯然,“只要她活着便好。”

    “嗯。”萧颂略想了一下,看似随意地道:“这也不是问题,只要春来能等,待一年孝期以后,或参加科举,或寻个外放的官职,倒也能相守。”

    萧铉之之前只想着春来能活,却还不曾想的这样长远,此刻听萧颂如此一说,觉得果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多谢九哥指点。”

    “呵!”萧颂连忙阻止他道:“你可别往我身上推功劳,我也不过随口一说,倘若你在长安能位居高官,时间将此事冲淡之后,族里也不会连纳个妾都插手管。”

    “九哥……倘若……”一番聊天,萧铉之心里觉得萧颂为人很不错,方才句句中的,而且也没有理由出卖他,便虚心请教起来,“我不想娶亲,有什么办法吗?我也知道,想聘娶春来根本不可能,可她这个性子,倘若上有大妇,定会吃苦头。”

    萧颂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但转眼间也就想明白了,这与萧铉之的性子有关,他固然也喜欢春来,但主要还是他的性子很难在短时间接受同一个陌生人亲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他将来会怎么想,萧颂可不打算去掺和这件事,“此时谈这个还为时尚早,你先想办法救出春来才是正经。倘若一年以后你打算谋个差事抑或想去哪一处,有什么难处,知会我一声便是。”

    科举原本就是用来选拔寒门出身的人才,防止世家大族垄断朝政,而并不是唐朝入仕的唯一途径,像萧氏这样的门阀大族出身,可以直接向礼部投自己的作品,叫做投公卷,也可以向名人投行卷,得到入仕的机会,这就意味着有很多走人情的机会。何必要同那些寒门士子掺和呢?

    很多参加科举的贵族子弟多半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而不是单凭家族势力上位,萧颂当初便是与宋国公作对,才会去参加科举。

    “多谢九哥!”萧铉之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却至今没有作为,比之萧颂自觉差得远,便也就恭敬地应了。

    萧颂答应他的请求,他心里就有了点底气,于是起身告辞,去族长那里。

    冉颜在廊上拣花,见萧铉之出来,朝他微微施礼,萧铉之匆匆还礼离去。

    “十弟原来是个傻的。”萧颂从屋内出来,看着萧铉之的背影道。

    被萧颂三言两语迷惑,竟是连不想娶妻这种异想天开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那淡漠高深的模样都是表面,说到底萧铉之是个实诚的。

    冉颜就在厅外,他们谈话时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自然也听得见,听萧颂这么说,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哈。”萧颂笑了一声,接着道:“听说我大伯也是仁义礼晓的谦谦君子,十弟虽从未见过他,倒是继承了他的性子。”

    冉颜知道,萧颂对萧铉之释放善意,不一定是真的要帮他。萧颂最大的目的还是把萧铉之弄走,破了东阳夫人的计划,且在报复的时候好下手,不至于弄得兄弟反目。

    “谁说大夫人不在乎儿子,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儿子么?”冉颜轻轻道。

    萧颂不可置否一笑,东阳夫人是为了儿子还是别的原因,还很难说,“大夫人比大伯小二十岁,当初大伯遭疑,是隋炀帝硬指给他的妻子,大夫人是杨氏宗女。”

    冉颜却是第一次听说东阳夫人的身世。虽然不是公主,但以一个皇族宗室之女,豆蔻年华,嫁给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岁的男人,而且婚后不久就面临亡夫,又是亡国,她身怀六甲,颠沛流离,而后便把最美好的年华葬送在孤寂之中。看起来一个如此淡泊的女人,却做着谋权利的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揣度。

    晚间,萧颂与冉颜一并去了祠堂。

    处置春来的事情只通知了比较重要的一些人,因此今日的祠堂中并没有多少人,萧颂到的时候,春来已经被绑在堂中,两侧的席上坐了宋国公、独孤氏等人,并未特别的排座,萧颂便与冉颜在下首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坐下。

    “人都来齐了。”主座上,萧璄缓缓道。

    冉颜未曾太在意其他动静,目光落在跪坐春来身侧的一名男子,她终于见着了传说中的萧十一郎。

 第338章 最大的输家

    十一郎看起来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两腮有些肉,好似尚未消去的婴儿肥,面部线条比起萧铉之都要柔和许多,眉眼生得极为明丽,那眉,并非萧家多数郎君特有的锋利剑眉,修长而平和,眸子清澈,看上去很是无害。

    冉颜十分诧异,在她的推测,萧十一郎恐怕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所以才会和东阳夫人有瓜葛,可他生成这副面相,实在太能迷惑人,也太出乎冉颜意料了。

    萧十一郎似乎察觉到冉颜的目光,眼神微转,偷偷看向冉颜,见到冉颜相貌如此精致秀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隐秘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唇角微微弯起,却没有注意一旁的萧颂。

    冉颜愕然,就这种处境还想着调戏嫂子,看来果真是个浪荡子。

    萧颂眉头一皱,周围的温度仿佛生生降了几度,醇厚的声音带着令人胆颤的冷意,缓缓打破屋内的寂静,“十一弟莫急,待族长处置过后,兄长会亲自为你引见你九嫂。”

    其他人也自是察觉到萧铄之的细微动作,只不过从旁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被萧颂这么一戳破,顿时满屋子一片死寂。

    砰!

    萧璄气得浑身颤抖,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怒道:“来人,萧铄之在祠堂之上行为不端,亵渎先人,责十杖!”

    在祖先面前轻薄兄嫂,这还得了。

    萧颂余光瞥见有人微微直起身,似乎想要求情,萧颂便先一步直身恭敬地道:“族长还请息怒,十一弟性格向来活泼,我看他也只是好奇,小惩以戒也就罢了,杖责是否太过严厉?”

    他神情严肃,情意拳拳,似乎真是要为萧铄之求情。

    但“活泼”两个字简直如一把利刃直刺萧璄心底,三房的儿郎在隋末时几乎都英年早逝,一共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当年萧琢临死前亲手把还在襁褓中的萧铄之托付给萧璄,请萧璄一定帮他好好将这个孩子抚养成人,即便不能成大器,也要是个堂堂正正的儿郎,不要辱没萧氏一门。

    萧琢与萧璄乃是同母所出,感情甚笃,想着兄长只留一根独苗,因此对萧铄之比对自己儿子还好。

    萧铄之小时候比萧颂乖巧不知百倍,也十分聪颖,萧璄很满意,长大之后,萧铄之渐渐沉迷于女色,不思进取。开始时,萧璄心想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预示着让三房需以子嗣为首要?因此只是略略斥责一番,不但给萧铄之娶了一个身出名门、端庄貌美的正夫人,甚至还娶了两房侧室,媵妾、侍妾加起来更是有十二人之多,没想到他是变本加厉,不断勾搭府内侍婢,还时常夜宿妓馆……

    萧璄自觉得愧对三哥的托付,都成了一块心病,几乎到了要死不能瞑目的地步。

    此刻被萧颂这个轻轻一戳,他顿时火气更旺,气得咳了几声,顺了气之后才恨恨道:“我没瞎,用不着替他推脱,打!”

    萧颂见萧璄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少什么,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惋惜,端坐着等待上家法。

    萧铄之心中大恨,却也不敢辩驳,生怕萧颂会把十杖煽动成二十杖。

    冉颜看了萧颂一眼,旋即垂眼盯着自己的衣袖。不一会,砰砰的闷响声便响起,间或掺着萧铄之的痛呼。

    约莫才六七棍下去,冉颜已经隐隐能嗅到血腥味,不由抬眼去看。那杖是铁杖,表面极不平整,用刑的人也都是体格健壮的汉子,只消三五下便皮开肉绽,全然不是冉颜想像中那种几个婆子用木棍拍几下。

    原本冉颜还认为十杖处罚不算重,一看之下,觉得倘若二十杖下去,半条命就没了,这十杖至少也得趴上十天半个月。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为何约见春来?”萧璄直直盯着趴在地上的萧铄之,冷声问道。

    萧铄之这个时候竟依旧笑得出来,喘着粗气哼声道:“她那个模样,我能看得上她?倘若不是她约了我,我才不会对这种姿色的侍婢下手。”

    萧铉之微微蹙眉。但是萧铄之说的也是事实,他喜欢女人,却也得是美人才行,他阅女无数,就算想换清粥小菜,也必不是春来这样的。

    所以萧铄之此话一出,多半的人都信了,均嫌弃地看向春来——好一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贱婢!

    冉颜看了萧颂一眼,他面无表情,也不知是信或不信,冉颜却是不信的,倘若春来真的只是想飞上枝头,萧铉之的条件怎么看都比萧铄之要好很多,好好的一个痴情美男放在眼前,哪个女人会巴巴地跑去跟别的女人抢另外一个花心大萝卜?而且春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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