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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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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隔了半刻之后,晚绿又进来道:“郎君,已经排查过,没有人。”

    “嗯,下去吧。”萧颂道。

    晚绿再次退出去之后,将门关好。

    萧颂坐正,也打算将全部事情都与冉颜说清楚,他伸手倒了杯水,汩汩水声中萧颂醇厚的声音道:“其实我早已与长孙氏达成共识,太子储位若稳固,我便持中立,倘若太子实在不行,便力保九皇子为储君。”

    萧颂递了一杯水给冉颜,“长孙氏力保太子,无非是想家族得到庇护,不至于衰落。太子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与母系氏族关系亲厚,且早前观他颇为仁孝,纵然有些失德,但他继位,无疑对长孙氏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使劲浑身解数保住太子储位。但现在,这个案件不管结果如何,太子虐待宫臣,失德寡情已为事实,长孙氏是时候该放手了。”

    “现在就推九皇子?会不会太早了?”冉颜记得还有段时日太子才会倒台啊,可现在看着状况,东宫已然摇摇欲坠,支持不了多久了。

    萧颂微微笑道:“现在当然不是好时机,还是要看此案结果。目下,案情还是扑朔迷离,你知道,那批杀手是东阳夫人的手下,当初东阳夫人是与李泰合作,有没有可能东阳夫人死后,那批人还继续与李泰合作?做出为东阳夫人报仇的假象?”

    冉颜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萧颂进一步推测道:“你说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似乎有意引你们去密道,是否就是想让你们听见那番对话,从而嫁祸给太子?”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之前也分析过那个人性格,这种人做事往往不安正常思路来……”冉颜心中依旧觉得疑惑,但仿佛仅仅靠这样的分析,她的猜测并不能站住脚,而是萧颂那样的推理更加可信。

    萧颂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觉得,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苏子期?”

    冉颜倏地抬起头,眸色深沉地盯着萧颂。

    两个人一直以来都避免谈论关于苏伏的问题,但是冉颜很清楚萧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够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不会因此影响情绪,但也正因为他对她的感情深刻,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地会介意此事。

    冉颜看了半晌,确定他不是怀疑自己隐瞒,而是严肃地询问她的意见,才放松下来,“如果我感觉没有错,应该不是他。”

    其实冉颜心里确定以及肯定,那个人不是苏伏,但在萧颂面前,她不会为了帮苏伏澄清,而表现出对别的男人很了解的样子,那样只会伤了萧颂的心,纵然萧颂也绝对会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但为夫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了解他。

    萧颂面上浮起一抹柔和地笑,他也知道冉颜照顾着他的心情。他与苏伏,在冉颜心里孰轻孰重,这一句话便表现得清清楚楚。

    直到这时,他才有些释怀。

    “阿颜,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毛病。”萧颂忽然很无良地笑道:“你睡觉说梦话的时候,居然可以与人答话。”

    潜藏在她心底的许多事情,只要在她说梦话的时候稍加引导,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冉颜诧异地看着他,这件事情她是不自知的。

    前世的时候冉颜都是一个人住,偶尔会和闺蜜秦云林住在一起,但都是各自住一间房。秦云林偶尔发现她这种状况,告诉她时,她也不过以为是偶尔的现象罢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冉颜脸色发黑。

    萧颂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在聚水镇时,那时候你正在昏迷,我替你捂脚的时候,你便与我说话了,当时我还以为你醒了。”

    还有一次是他深夜闯进她的房间,不过这个不说也罢……

    婚后他们天天都睡在一起,自然次数更多了。

    回想起聚水镇,冉颜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说的话像是小女孩般的任性幼稚,她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萧钺之,你,你经常趁我睡觉的时候搭话?”冉颜瞪着他。

    萧颂想了想道:“唔,也不是经常。我只是偶尔睡不着的时候,便找你聊聊天。”

    冉颜倏地起身,上榻去睡觉了,凉凉地丢下一句话,“以后你都去睡书房吧。”

    萧颂连忙放下茶盏,跟着上榻去去哄求她原谅。

    他不会说出,他第一次主动探问,是在刚刚成亲不久,因为她梦里唤了苏伏的名字。

    所以即便得知冉颜因救桑辰而有过甚的接触,萧颂依旧介意苏伏更甚于桑辰。

    而冉颜对于这个毛病着实很无奈,这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但又不能真的让萧颂天天去睡书房,所以她也只好本着一颗坦荡的心,由它去了。

    ……

    正是炎炎夏日。

    刘青松却选择在这个天气成婚。此时冉颜才明白,为何唐朝会那么费时费力地去做几乎透明的薄纱。

    层层叠叠的婚服,用薄纱做起来,灵动飘逸中不失端庄,为夏季成婚的女子减轻了许多负担。

    但即便这样,选择夏季成亲的人也极为罕见,因为唐朝很热,夏季更是热得如蒸笼一般。新娘总会有不小心弄花妆容,或者满身汗味的顾虑。

    “你明日便成亲了,今天跑这儿来做什么。”水榭上,冉颜皱眉盯着刘青松,“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得了,我可没那种娇贵的病。”刘青松挥手道。顿了一下,转而道:“在大唐我没有被绑住的顾虑。”

    冉颜端扶桑饮的动作顿了一下,“婚前就算了,婚后你倘若对不起阿韵,我剖了你。”

    “咳。其实像我这种忠贞不贰的男人,已经空前绝后了。”刘青松大言不惭。

    周围的侍婢都不禁掩嘴轻笑。

    冉颜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看见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说罢,怎么这么急着成婚?”冉颜道。婚期是早就定下的,但冉颜一直觉得冉韵的岁数又不大,延到九十月份成婚不是更好?

    冉颜之前不问,是觉得刘青松自有打算,但此刻他马上就要成亲了,还跑这里来找她说话,难保不是出了点心理问题。

    “我是觉得吧。”刘青松咳了一声,道:“像我这种光彩逼人,几乎压倒主角光辉的打酱油,在故事里一般都是被炮灰的命,经过反复的思想挣扎,我也已经渐渐接受自己如此优秀的事实。”

    刘青松颇为忧桑的感叹之后,自顾自地继续道:“我娶阿韵,主要是抱着好白菜不拱白不拱的心态,不是,是好白菜不能让别的猪给拱了,也不是……”

 第416章 结婚恐惧症

    刘青松一扶额,直接略过这个比喻,“总之是打算在我被牺牲之前,一定要娶她,哪怕有一时半刻的圆满也行。但是我又在想,虽然时下也不阻止寡妇重嫁,但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比较好,我又怕我走后,阿韵死脑筋想不开,为我守一辈子寡,别看她平时把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但以我的魅力,是完全有可能给她造成这样沉痛创伤……其次是,我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大家虽然都向往美好生活,但一般悲剧才能让人念念不忘,是不是命运安排我必须演绎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赚取众人眼泪,这才是我炮灰的终极意义所在?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阳光健康向上乐观的美好形象,受到广大少女、妇女以及老年妇女的深深喜爱,按照一般的流程下来,倘若我一死,万千女子潸然泪下,那将是何等震撼的效果,没有人会放弃的对吧?阿韵在这万千女子当中显得一点也不突出,所以她作为我刘青松唯一的妻子,才是悲剧中的悲剧对吧……”

    一大段乱七八糟、抓不住中心思想的话,周围侍婢听得满头雾水,只听见说死不死的事情,都纷纷诧异地看着他。大喜之前说这些,实在太不吉利了!

    刘青松见冉颜面无表情,抓了抓头发,问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对吧?”

    “嗯。”冉颜点头,还没等他高兴,便扬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两名护卫从曲桥上跑了过来,刘青松急道:“喂喂,我俩好歹是同乡,在你最孤独最无助最困难的日子,我在你的生命中照进了一缕希望的阳光,九嫂啊,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

    “希望的阳光?我只记得你在我生命里丢了一捆不靠谱的炸药包。”冉颜冷淡道。

    她虽这么说着,却抬手令护卫退下。

    刘青松书看多了,分不清现实与虚无,尤其是一到关键时刻,便会借着胡思乱想来逃避,此刻明显是婚前恐惧症的一种。

    对于这样的现象,冉颜想来想去,也只用这辈子她能想到的最不靠谱的话来安慰他,“每个人都是一本书,都有完整的故事,我和你是系列书,有了点交集罢了,最终必然都是圆满的。”

    没想到这么瞎的一句话,刘青松竟然茅塞顿开,“哈,九嫂,你果然很有才华,一番话让我纠结了十几年的问题豁然开朗!我就说,我这么出众是有原因的。”

    “把他丢出去。”冉颜声音平平地道。

    站在水榭边待命的护卫立即上来架住刘青松,“刘医丞,得罪了。”

    “别真的丢啊,弄伤了我明儿没法成亲。”刘青松笑容不减地与护卫商量道。

    冉颜狠狠地吐了口气,她曾经分析很久也没能明白,像刘青松这样的人,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思考问题的路线实在太诡异了。

    不过有一点,冉颜不得不承认,不管刘青松再怎么不靠谱,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了她一定的精神支柱。也正因如此,纵然刘青松多次得罪她,她却始终能够宽容的原因之一。

    冉颜回了房间,弱弱看见她,急忙向这边爬过来。

    孩子没有满周岁,冉颜并未刻意地去教他们站立走路。她对育儿方面不是很内行,但刘青松曾说,孩子过早地站立走路,其实并不是件特别好的事。出于他一直以来对孩子们的热情,以及多次正确地指导,冉颜觉定相信他。

    冉颜抱起弱弱,教她唤“母亲”两个字。那天弱弱脱口唤出“耶耶”,冉颜激动难以自已,教孩子叫“妈妈”,事后萧颂也并没有问,但冉颜也不想显得太过特立独行。

    弱弱嘟哝了半晌,却还是没喊出来。只要孩子一切正常,这都是迟早的事情,冉颜也不心急。

    “夫人,给刘医丞的贺礼都准备好了。”歌蓝道。她现在几乎成了萧府的管家,原来的老管家如今只需管一管萧府外部的应酬之类。

    “嗯,辛苦了。”冉颜应了一声。

    相对医学上的事情,歌蓝似乎对处理人际关系更有兴趣也更得心应手。冉颜十分了解自己的缺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工作机器,只有从事法医的工作,才能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一概是九级伤残。

    所以冉颜在自己努力学习与人应酬的同时,也极力栽培歌蓝,时常请老管家带她出去长长见识,因此歌蓝现在比在苏州时更加沉稳干练了。

    “真想不到,连刘医生也成亲了。”晚绿感叹。虽然这门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但不知为什么,晚绿总觉得刘青松一副会没有人要的样子。

    冉颜与歌蓝轻笑。歌蓝还有事忙,便退了出去。

    晚绿端着小碗,挨个喂孩子吃果泥。

    果泥一般都是选用性质和口味都比较温和的水果,但今日似乎稍微酸了一点,萧老大酸得直打哆嗦,酸过之后,还眼巴巴地看着晚绿的动作,等着她继续喂。

    萧老二特别不爱吃这东西,每次吃了一口就像要他命一样,死活不肯再吃第二口,但晚绿也经常喂鸡蛋……这一勺递过来,吃还是不吃,这让他很为难。

    晚绿手里的小勺子就停在萧老二嘴边,萧老大眼巴巴地看了半晌,实在等不及便爬过去张嘴吃了。

    萧老二估计人人都爱鸡蛋,一见兄长吃得这么起劲,立刻急了,晚绿第二勺子刚刚递过来,他就连忙一口含进嘴里。东西一入口,他动作微微僵了一下,眼睛被酸得眯成一条缝,然后就开始往外吐。

    冉颜一边喂弱弱,看见两个小子的动作,实在忍俊不禁。

    晚绿性子虽然活泼好动,但带孩子实在没话说,逗孩子玩的时候,一次带三个都不成问题。

    “娘子,明日带小郎君和小娘子出去吗?”晚绿问道。

    “不带,婚礼太乱了,又有爆竹之类,吓着就不好了。”冉颜觉得不能突然把孩子带去那种吵嚷又陌生的环境,况且最近也不太平。

    逗着孩子玩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冉颜去了前院,让歌蓝把管事们都叫来,吩咐了府内外的事情,主要是部署了一下府内的防卫措施。

    上次萧颂身处危机,他是那么一个有手段的人,冉颜都无法保持绝对冷静,这三个孩子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倘若出点什么意外,冉颜知道自己绝对受不了,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

    交代完一切,已经天色擦黑。

    距离破案的期限越来越近,三司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萧颂早就派人过来说今晚要彻夜办案,不会回来。冉颜将孩子哄睡之后,便早早的沐浴休息了。

    次日清晨。

    冉颜醒来发现萧颂依然未归,梳洗装扮之后便去了冉府看看冉韵,等过午之后再返回到刘青松府中观礼。

    刘青松的府邸与冉颜的家在同一个坊,只隔了一条街,晚上回来也不会赶。

    为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冉颜这次也带了二十多个护卫。

    因着晚绿和歌蓝各自有事情,冉颜便带了两个邢娘新调教的侍婢。

    冉府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趁着早上还不算热,便将一切准备妥当。

    冉平裕的财力在长安可能排不上名,但也算巨富了,这一点从冉韵的婚礼便可见一斑。满院子几乎每个房间都摆了六个或八个冰笼,连轿子、回廊上面到处都是冰,每个一个时辰换一次,所过之处丝丝凉意。

    所以夏季成婚没有丝毫压力。

    冉颜由侍婢引领,到了冉韵的闺房。

    “夫人,娘子,献梁夫人来了。”侍婢在门外通报。

    正在给冉韵梳头的罗氏连忙放下梳子,迎了出去,“十七娘来了,快进来。”

    “婶娘。”冉颜想行礼,却被罗氏一把扶住,“可使不得,你如今是诰命夫人,哪里能朝庶民行礼!”

    “三叔、婶娘是我的长辈,又于我有大恩,情分自与一般不同,私底下便不论那些。”冉颜与罗氏相携着进了屋。

    罗氏笑着轻轻拍了拍冉颜的手,打量冉颜一眼道:“十七娘为人母之后,才真是长大了。”

    罗氏记得,第一次见到冉颜的时候,因觉得她有些冷傲之感,而且待人处事虽然很有礼貌,但难免显得过于生硬,再加上冉美玉的挑拨,所以罗氏打心里不喜欢她,而现在的冉颜,比起以前看起来要柔和得多,也变得会说话了。

    “十七姐!”冉韵还穿着象牙白的薄纱襦裙,墨发如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赤脚跑了过来。

    “疯丫头,马上都为人妻了,还这么没规矩!”罗氏轻斥道。

    冉韵笑道:“还不是您给惯的。”

    “你还贫上嘴了!”罗氏作势要打她。

    冉韵缩了缩脖子,拉着冉颜道:“以后我就可以每天去看三个小家伙了,三个娃娃很喜欢我呢。”

    “好。”冉颜微微一笑,“倘若你肯牺牲赚钱的功夫来陪他们,我自是高兴。”

    冉韵瞪大眼睛,“多时不见,十七姐居然会打趣人了,还笑了!前两天青松还同我说十七姐是面瘫脸呢。”

 第417章 好久不见

    “他惹你了?”冉颜心道,肯定还惹得不轻,不然也不能让她出卖自己。

    冉韵还未来得及答话,罗氏便怒道:“你前两天见他了?”

    “见了啊,就在我们家后花园,他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增加情趣。”冉韵见罗氏脸色越发不好,还不忘把自己摘出来,“其实我是不想见他的。”

    罗氏自是了解自己女儿,叹了口气,用手点着她的脑袋,“你啊,你一点也不向着自己夫君,就知道闹小脾气,你们两个婚后可怎么办哦?”

    这么一说,冉颜也觉得,像刘青松那么不靠谱的人,再加上一个半大孩子的冉韵,这日子过得应该……也蛮有意思。

    冉颜看着罗氏帮冉韵梳头,忽然想到刘青松的验尸之名早就被世人所知,又不禁忧心凶手会不顾一切地找他报复。

    过度忧虑也罢,做好万全准备总是没错。刘青松那边靠近皇城,并且官员云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怕有人会像上次那样,绑架威胁,冉韵这里须得加强保护。

    冉颜正欲去寻冉云生,便有侍婢通报,“郎君来了。”

    “你们先忙,我出去看看。”冉颜起身道。

    罗氏道:“好。”

    冉颜走出房门,见冉云生一袭红褐色圆领袍服,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容上蓄了胡须,遮掩了几分容色,显得成熟稳重。

    “阿颜。”冉云生粲然一笑,明眸生辉,那份灵动掩藏不住,“一早便听说你来了,我刚腾出空来。”

    “十哥,近来如何?”冉颜因为婚后各种事情接踵而来,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冉云生微微笑着,“挺好,去花园里坐坐吧?”

    冉颜嗯了一声。

    两人顺着曲廊慢慢往花园中去,侍婢在身后远远跟着。

    冉颜抬头仔细看了看冉云生,总觉得他有哪些不太一样。

    冉云生见她看的专注,眼眸带笑,“才月余不见,阿颜不认识十哥了吗?”

    冉颜摇头,“只是很久没有仔细看你了。”

    她忽然明白了,冉云生地笑里少了那份“热”。犹记得在苏州时他的笑容虽然温和,却隐含热烈,在儒雅的表象之下,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热烈,让人不知不觉便会被他的笑容感染。那时候看着他笑,便是一种愉悦的事情。

    而如今,却是温和之下带着淡淡的凉意。纵使见到她是真的高兴,但高兴弥补不了灵魂缺少的那一丝东西。

    或许只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人都会改变吧,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呢?

    这样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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