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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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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是,冉颜现在一只手受伤,又穿着原本的衣物,想要逃走最不容易。

    “为什么非得出去?咱们不会被冻死,找个地方躲着等人来救不就行了?”晚绿小声道。

    冉颜和刘青松静默,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如果让庄尹知道他们有逃跑的本事,会不会觉得不保险,然后立刻杀人灭口就很难说了。

    如果到时候庄尹拿晚绿和刘青松的性命威胁她解毒,她不可能反抗,与其都要赌,冉颜更喜欢掌握主动权。

    “听我的。”冉颜道,说着她接过刘青松手里的炸药和灯笼,“那边的池塘是活水,你们顺着水往下游,一定能找到出口。”

    院子里的池塘其实就起到了一个储水的作用,一头有活水注入,经过池塘之后,顺着溪流出去。

    冉颜能辨别出,下游是东边,县衙就在那个方向。

    刘青松抓着晚绿的手腕便朝着下游的方向猫着腰,悄悄前行。

    冉颜便立刻起身往上游方向走去,走得很缓慢,很轻,宛如一个赏夜景的人,正因如此,走了约莫半刻还没有被人发现,而那边也没有传出声音。

    如果事情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倒是意外惊喜,不过,冉颜驻足,看着面前戛然而止的石板路,和前面满地的落叶,只要她一踩上去,哗啦啦的声音立刻便会被人发现。

    声东击西的意义在哪里?就是要让虚假的目标暴露在人群,转移注意力,她一刻不被发现,刘青松那边就多一几分危险。

    冉颜调整了一下腋下炸药的位置,还有灯笼的光线,一咬牙,一脚踏入落叶之中。

    不出所料,窸窣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守夜人的注意力。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面有声音喝起,“谁?”

    冉颜提着灯笼拔腿便跑,这段时间她的体质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要顾着炸药不能滑落,又要防着灯笼不能灭,委实辛苦。

    “站住。”

    冉颜匆忙之间看见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她跑得也就越卖力,而且专往树影下跑。

    夜风呼啸从耳边擦过,冷得似乎要划破皮肤。

    待到一众黑衣人发现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冉颜已经驻足。

    月华之下,她唇角微微绽开一抹笑,夜风拂起凌乱的发丝,她狼狈得喘息不定,却神情淡然地将炸药的捻子深入灯笼里。

    一众黑衣人还惊艳在她绝代风华之中,便瞧见美人朝他们掷过来一物。这时候还没有炮竹炸药的概念,他们只道是暗器,便只是避开了那个东西,并没有跑出多远。

    刺啦啦的捻子燃烧声音中,冉颜向后退出两三丈。黑衣人以为她要逃跑,便急急追赶上来。

    轰……

    蓦然间,一声惊天的巨响,土石合着鲜血四溅,方圆十丈的地方落叶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冉颜也被震得血气上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刘青松那个混蛋之前说什么?冉颜记得轻轻楚楚,他说:炸药只有一包,而且威力不大。

    冉颜脸色发青,就这个威力不大?如果刚刚在冰窖里点燃了这捆炸药,他们三个人绝对的、毫无疑问的、不容置疑的——不被炸死也会被塌方的巨石砸死。

    到时候不是逃亡,而是自杀了。

    “真他妈的混蛋。”冉颜咬牙切齿,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家伙。当时如果她再抛近点,大约现在也是血肉模糊了。

    这一声巨响不仅吸引了院子里所有的注意力,亦引起了外面正挨家挨户搜人的衙役的注意。

    冉颜趁着硝烟弥漫,顾不得喉咙里一直上涌的血,快步顺着溪流往上游跑去。

    “快追。”黑衣人陆续赶来,七八个人顺着冉颜方向追去。

    冉颜不管后面有多少人,只管拼命地跑,耳鸣声充斥整个脑袋,令她无法思考。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隐隐能看见一堵墙,还有溪流中的栅栏。

    冉颜气喘吁吁地顿住脚步,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也有些气喘,不禁咒骂道:“娘的,一个小娘子居然窜得这么快。”

 第167章 你怎么才来

    黑衣人一挥手,六七个壮汉便冲了过来,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

    刀锋闪着寒光贴着冉颜的鬓发晃过,冉颜心知他们下了杀心,立刻边躲避刀剑边扬声道:“庄尹被我下了毒,你敢杀了我,正好拉他一起陪葬。”

    话一出口,冉颜明显感觉到黑衣人的攻击变缓了,为首那人站在一旁静立半晌。

    冉颜自然不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给他们抓住,她早就发现溪水中那些栅栏中间的空隙不小,一个壮汉可能穿不过去,她却能从中穿过。

    正在此时,夜空中响起尖锐的啸声,声音长长短短,像是某种信号。

    黑衣人纷纷顿下身形,冉颜趁着这个时机,跑到溪边。方才离得远,溪水上反射月光,看起来很清浅的样子,现在到了近处才发觉居然看不见底。

    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反应过来,扬声道:“有人入庄!不要磨蹭,灭口。”

    随着他这句话,冉颜一咬牙从一丈多高的岸上跳入水中。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河水里绽开一朵血花,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头儿?”站在岸边的几个人迟疑要不要入水追抓人。

    为首之人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接近的火光,果断道:“来不及了,撤。”

    其余人得到命令,迅速翻墙跃出院外。

    冉颜落入冰冷彻骨的水里,心口一阵刺痛,腥甜的血不受控制地直往外涌,腿部有几处撕裂一般的疼,冉颜意识仅存,知道可能是被爆炸伤到了。

    黑暗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在水中沉浮不定,冉颜想抓住栅栏稳住身子,可惜现在浑身的力气连并不湍急的水流也抵不过,只能任由水流冲向下游。

    现在冉颜只能竭力地保持清醒,她记得前面不远处就会有一个池塘。

    冉颜屏住呼吸,时不时地用力浮上水面呼吸,这样的反复动作几乎成了一种机械的惯性,模模糊糊便想,如果她现在昏过去,明日一早会不会有人在池塘里发现一具女尸,如果有可能,还是尽早打捞上去火化,不要等到很多天以后才发现一个黑色大胖子……

    还有昆虫什么的……最讨厌了……

    浑身刺痛,冉颜用仅存的意识对抗身体上的眩晕。在水里,她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仿佛只过了片刻,又如过了半日,才觉得周身水流渐渐缓了下来。

    冉颜呛了口水,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喝不少水,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单手向岸边划去。冉颜不喜欢坐船,不是怕水,相反她的水性极好,以前最喜爱的运动之一便是游泳。

    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指尖才触到草叶,冉颜连忙伸手抓住。

    枯草分外脆弱,只轻轻一抓便断裂,冉颜丝毫不气馁,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和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牙一点一点往前游,终于抓住一把看起来还算牢固的草叶。

    冉颜稍稍松了口气,却发觉身体里的热量在一点点流失,脑袋也是无法遏制的眩晕,冉颜猜测自己可能是失血过多。

    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攀上岸之后立刻止血,但看着三尺高的岸,她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事实上,不是只是冉颜的感觉,就算是一个身体正常的人,在没有外力的情形下也很难爬上这个被修整笔直的岸,更逞论冉颜只有一只手能用力,还是在几乎虚脱的情形下。

    冉颜仰头望着上面的栏杆,忽然心念一动,连忙解下自己的腰带。

    薄薄的轻纱腰带在身上系了几圈,扯开约摸有一米多,与裙子系在一起约足有两米。冉颜飞快地在自己两腋下绕了个扣,另外一头用一只瓷瓶系住,然后用力抛过栏杆,让它坠下来。

    冉颜拉住另外一头,将自己往上提了提,确认就算她再怎么昏睡过去,头部也不会埋进水中,才将另一头系在自己腰上。

    做完这一切,冉颜已经彻底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增大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至于能不能活,那就要看晚绿他们能否及时过来。

    风透过湿的衣物,刺入皮肤,疼得有点麻木,冉颜终究没能抵过疲惫和重伤的双重夹击,晕了过去。

    茫茫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冉颜赤脚站在漫天雪地里,仿佛站了一年那么久,浑身僵冷,犹如一块矗立的石碑。

    冉颜的视线犹如在天际,俯视着自己,却分明能感受到孤独寒冷。

    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身后将她拢在怀里,温暖瞬间将她环绕,她双脚互相搓着,想回头去看他,男人却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盘膝坐在雪地中,温热的大手帮她捂脚。

    一瞬间,冉颜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哽着声音责怪他道:“你怎么才来。”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是,我来晚了,以后我把你拴在腰带上,去哪儿都带着。”

    “为什么不是揣怀里?”冉颜皱眉逼问。

    男人笑出声音,“好,揣怀里。”

    冉颜眉头拧得更紧,她已经冷静下来,所以不禁想,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话,心道难不成真是寂寞太久了,竟是做了这样的白日梦。她虽这么想着,人却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喃喃问道:“你是谁?”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沙哑的声音笑道:“做梦还这么警觉。”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冉颜贴着他温暖健硕的胸膛,听着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咕哝了几句,竟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温暖香甜,再也没有做梦。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冉颜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一张俊朗如雕塑般的脸,她怔了一下,旋即想到那个梦境。再定睛一看,那男子靠在床榻边,一手撑着头,黑发凌乱地在头顶绾了一个髻,零落的几缕发丝搭在额头和面颊,面色憔悴苍白,下颚上有些青须。

    冉颜愣愣地看了半晌,才认出这个人竟然是萧颂。现在的他不复平素的简洁干练的形象,消瘦凌乱的样子几乎辨不出本尊。

    萧颂似乎感觉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仿佛天生带着迫人的锐气,在对上冉颜目光的瞬间柔和了许多,声音沙哑,“醒了?”

    “你……”冉颜想说点什么,开了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第168章 求

    萧颂此时应该正赶着回京述职,而且按照时间计算,他已然快到长安了,现在却出现在冉颜眼前,她才有此一问。

    “我破案心切,日夜无休,所以病倒在途中了。”萧颂笑容灼灼,宛如瞬间恢复了精力。

    萧颂还是那样,说假话从来不用腹稿,但在冉颜面前却未曾刻意遮掩。

    “你能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冉颜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萧颂却是懂了,“是不容易,我的房子被刘青松炸得只有几间能住人。”

    刘青松特别爱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至于炸药之类的东西,因为有萧瑀的支持,刘青松越发肆无忌惮,最终萧颂忍无可忍,把他扔到一个有名的道观。

    在刘青松炸遍了道观的所有房子之后,在萧颂面前试验点爆了一根威力只能挠痒痒的爆竹之后,萧颂认为他终于出师了,才勉强同意他回萧府。

    结果……萧颂看着躺在榻上的冉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冉颜分外满意,她现在躺着,不能把刘青松怎么样,但总也不能让他太舒坦,否则她会不安心的。

    “谢谢。”冉颜道。

    萧颂顿了一下,垂眸道:“不必言谢,是桑辰找到了你。”

    冉颜看向他,静静地对视片刻,才收回目光。桑辰虽是活在另一个世界,却有着一副聪明绝顶的脑袋,他依着线索找到她并不奇怪。

    静默了半晌,冉颜问道:“他呢?”

    “听说他带人找到你之后便晕了过去。”萧颂轻轻笑着,“他那见血晕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桑辰有很严重的晕血症,曾经一度成为朝中官员工作之余的消遣,并不是秘密。

    “那……”冉颜想问,那帮她暖脚的人是不是他?梦里与她对话的人是不是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

    “喝水吧。”萧颂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谢谢。”冉颜想坐起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浑身上下被包得严严实实,这一次两只手都伤的不轻。

    “别固执,张嘴。”萧颂拧起眉,催促道。

    冉颜依言张开嘴,因为她真的很渴了,萧颂观察力极其敏锐,因此似乎总是知道她需要什么,然后不声不响地送到她面前。

    “你昏睡了六天,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清淡的食物,想吃什么?”萧颂喂完水,接着问道。

    “六天?”冉颜惊讶,她发现自己很虚弱,还以为是失血过多所致,没想到竟然躺了六日。

    不过回头想想,萧颂快马加鞭地赶往长安,定然比他们快很多,赶回来也需要很长时间。

    冉颜想了想,也不与他客气,“能吃就好。”

    萧颂起身把碗放在几上,伸出修长的手,躬身帮她把搭在面上的发丝拨开,“既然你要求这么低,那我亲自去做吧。”

    冉颜看着他往外走,连忙补充一句,“如果能好吃点,最好。”

    “我尽力。”萧颂黑亮的眼眸中透着笑意,面上虽未露笑容,却已经足以将欢喜泄露。

    萧颂出去不到两息,晚绿、邢娘和歌蓝一起冲了进来。

    晚绿比六日前整整瘦了两圈,没有人责问她为什么不在冉颜身边,但是她已经自责千万遍,是以一见到冉颜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干涸的眼泪又重新凶猛决堤。

    晚绿伏在榻前呜咽道:“娘子,都是奴婢的错。”

    冉颜淡淡笑道:“亏得你听了我的话,否则,恐怕现在躺在榻上的是两具女尸了。”

    想起刘青松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冉颜就是一阵后怕,若当时真是刘青松一个人跑出去,结果是怎么样实在很难预料。

    “真真是凶险。”邢娘这几天急得上火,见到冉颜醒了,既喜且怒,忍不住嗔怪道:“娘子从来说话算数,怎么单就这件事情不往心里去?当初在影梅庵的时候,您说再也不管这些事情,可如今险些又丢了性命。”

    “我……”冉颜心里一阵羞愧,她是下过决心,可一遇见尸体就忍不住地往上凑,凑上去之后发现蹊跷,又想解开谜底。就像吸毒一样,刚刚开始是一种瘾,可真正到了一定地步,它就会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些事情日后再说吧,娘子好好养伤。”邢娘看冉颜好不容易长点肉的脸,又瘦了回去,也就不在这个时候数落她,转而道:“娘子天天只喝点参汤,这会子饿了吧,老奴去给娘子做些吃的。”

    “萧颂去做了。”冉颜道。

    邢娘脸色微变,却很快掩了过去,“他一个门阀大族的娇贵郎君,哪里会这些,老奴过去看看。”

    歌蓝明白邢娘的意思,在心里叹了口气,要不要劝劝娘子呢?

    邢娘疾步到了灶房,看见萧颂当真是在亲自煮粥,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光透过高丽纸从格窗照射进来,在他周身镀上淡淡的光晕,形容不整的模样不仅未显狼狈,反而有一种慵懒从容的气质,比直平素整洁凌厉的样子显得好亲近了些。

    邢娘何尝不明白萧颂的心思,一个在官场上翻手为云的男人,听说冉颜遇上危险,便日夜兼程地赶回来,见到冉颜生死未卜,片刻不曾休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两天三夜……纵然他看起来一直那么淡然,但逐渐憔悴的形容,瞒不住任何人。

    “萧侍郎。”邢娘选择用这么疏离的称呼,她走到跟前,客气道:“这样的粗活儿怎么能劳烦萧侍郎亲自动手,让老奴来吧。”

    萧颂回过身来,微微颌首,面上带着不变的浅淡笑容,“无妨,你去照顾十七娘吧。”

    “萧侍郎,老奴……”邢娘也不忍心说出什么残忍的话来,但是像他这样挺拔俊朗、又位居高官的郎君,但凡露出些许温柔来,便不知有多少娘子愿意嫁给他,宁死不悔,纵然娘子现在对他还没有男女之情,但长此以往,便是铁石做的心也能给他捂化了。

    “邢娘有事请讲。”萧颂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看着邢娘。

    在这种自然而然的威压之下,邢娘忽然跪在他面前,伏在地上道:“我家娘子自幼丧母,这些年来过得极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只求将来嫁个真心相待的郎君,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不奢望攀上高门大户,萧侍郎若真是为了我家娘子好,还请您切莫……”

    切莫表现得如此殷勤关切。

    萧颂已经克死了两位夫人,两名侍妾,早坐实了这“克妻”之名,邢娘是个信鬼神之人,决然不会看着冉颜嫁给萧颂送死。

    萧颂用勺子搅了搅瓦罐中的碧梗粥,眯着眼睛任由腾腾热气扑面,淡淡地道:“您请起吧。”

    邢娘伏在地上不动。

    久久萧颂才垂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难道我看起来是这么容易头脑发热的人?”

    这……邢娘感受着似有若无的怒气,脊背发颤,但凡知道萧颂这个名字的人,绝没有人敢相信他有头脑发热的时候,他理智得不能再理智了,除了他有意为之,平时笑起来虽和善有礼,却令人感觉没什么情绪,若非偶尔传出他在家里与其父暴走拔剑干架的八卦,令人觉得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血性儿郎,就不会是“长安鬼见愁”的称号了,而是“长安鬼见逃”。

    “我像是会无视十七娘性命的样子吗?”萧颂拨动灶膛里的木炭,映着微红的火光,声音平缓地问道。

    邢娘再次语结,能为了娘子做到如此地步,约莫也不会不顾她的性命,可一个克妻命格之人,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这一回,邢娘虽然没有弄明白,却还是依言起身了。

    “萧侍郎守了这么多天,可要回去梳洗?”邢娘问道。

    “不必。”萧颂断然拒绝,因为他除了煮白粥,别的什么也不会了,若是不趁这个时候表现一下,以后怕就没得表现机会。

    邢娘也不敢再坚持,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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